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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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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趁乱而起的头目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再投靠历阳军,一方面在他们观念历阳叛部乃是如今京畿的掌控者,另一方面则是历阳军骁勇善战的形象深入人心,让他们不敢生出抵挡硬撼之心。虽然他们有哗变之罪,但毕竟法不责众,加历阳军也需要靠他们控制京畿。

    因而局势稍有平定后,便有宿卫头目派遣使者前往石头城守军那里请罪,然而使者派出后却迟迟没有回应。这不免让那些宿卫们人心更加懊恼彷徨,便不乏人恶向胆边生,希望能死求活,于是兵锋便指向台城。大概在他们看来,只要能攻破台城,掳掠控制皇帝和台臣们,针对历阳军或战或降都有筹码在手,好过什么都不做,困在城等着厄运降临。

    沈哲子到达宣阳门的时候,战斗已经开始了小半个时辰。但其实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双方对峙的骂战而已。

    宿卫们大量涌向台城城墙之下,既没有一个统一的部署,也没有什么坚定不移的战术目标。早先他们在城虽然还保持着基本的编制,但是历阳军也不可能给他们武装太精良的装备,绝大多数或是一柄环首刀,或是一杆长枪便打发了,连弓弩都少之又少。

    而他们所攻打的台城城墙本身高大,又被叛军增固几分,没有攻城的军械和远程攻击的手段,所以战斗一开始是从城墙下彼此对骂开始的。虽然匡术已经与所部诸多层的带兵者们进行了充分的沟通,但底层的士兵对于阵营立场的突然转变还是有些发懵的,彼此斥责对方为叛贼。

    沈哲子到达城头的时候,战斗仍在乱糟糟的进行,单单在宣阳门附近,可以看得出那些宿卫们明显分成几部分,有的仰着头往城抛射稀稀拉拉的箭矢,有的则在战场后方搭建简陋的箭台云梯,也有的往城墙下堆积木材似要放火。

    城墙守军一面保持着基本的武力压制,一面也在大声呼喊劝降,言道台城已经收复,劝这些宿卫们不要再一意孤行的作乱。但由于他们原本是叛部,呼喊的这些内容自己都尴尬的不得了,更不要说去说服那些宿卫们。

    察觉到没有什么破城之危后,沈哲子暂时也不着急,下了城头后让人回台城去将蔡谟并一些早先与那些宿卫有统属关系的台臣们请来,有了这些人出面,要收服那些宿卫乱军并不太难。

    至于沈哲子自己反倒不宜出面,那些军士们打仗不行,作乱是一把好手,放火烧了沈家南苑不只,城其他几处都受到不同程度损伤。沈哲子这个苦主如果出面,反而有可能让那些人做贼心虚,再添变数。

    沈哲子下了城头不久,沈牧与谯王便匆匆而来。见到这两人尤其是沈牧之后,沈哲子心里又安稳几分,覆舟山不只是防守台城的重要据点,所连接的长江水道更是事不可为之后的退路。沈牧的舟师合共两千余人,大大小小舟船却有七八艘,本身即运来了一批米粮辎重,紧急时刻又能将重要的人事运走撤离。

    “青雀,要不要我调军过来击破那些宿卫们?”

    听到台城墙外闹哄哄的动静,沈牧便皱眉说道。他攻占覆舟山损耗并不算多,士卒们都还保持着足够的战斗力。

    “不必了,二兄你守好覆舟山并蒋陵乃是当下第一要务。至于那些宿卫乱军,不算太大困扰。”

    沈哲子先将沈牧引到偏僻之处,递给他一张自己军府征辟手令,吩咐道:“豫州军那些余部,二兄你不要过分苛待他们。早先是各为其事,如今既已功成,倒也不必敌视。我如今已得开府,稍后二兄你归军将此令交付杜道晖,请他暂为参军,安抚那一众豫州降员。”

    虽然将豫州军轻松击败,但沈哲子也知这不是战斗力的问题,而是豫州军本来战心不甚坚定,祖约本身便没有其兄那种气概和名望,从逆之后又举棋不定,部下屡有叛变。况且无论豫州军战斗力如何,单单他们在豫州长久驻扎的经历,便是稍后要用到的人力。由杜赫出面去安抚人心,也是沈哲子早有的规划。

    沈牧接过手令便点头应下来,彼此又商议一番,沈牧便匆匆返回覆舟山,准备调运一批物资送来台城应敌,顺便将路永并其部曲给带走。降将处理本是个敏感问题,路永早先又投靠王导,沈哲子不厚此薄彼,将其调离台城对路永本身而言也是一个不错安排。

    接下来,沈哲子才又接见了谯王。朝时宗室虽然猖獗,但过江后却成了稀有物资,别的不说,单单过江五马,算刚刚被沈哲子砍了的西阳王,只剩下一个早先投降苏峻的彭城王司马雄,眼下还在历阳军,早晚都是要死。至于元帝一系的诸王,除了东海王司马冲之外,别的都还是籍籍无名。

    谯王司马无忌不算是帝室近亲,但在宗室力量青黄不接的时下,却是少有的身居任事者,当然这也是托了苏峻的福,否则谯王如今还在被坐冷板凳呢。王导有没有针对覆舟山守军做什么,沈哲子不清楚。但假使要做的话,肯定是从谯王这里入手更好,可惜谯王与他家仇隙太深。

    大概是时来天地皆助力,苏峻让谯王看守苑城西池,反倒让沈哲子攻下覆舟山便利了许多,也算是捡了一个漏。

    经过几年被疏远打压,谯王显得早先成熟一些,刚及弱冠便蓄起了短须,脸带着一丝寻常世家子所没有的沧桑感。待到沈哲子迎来,他便俯身下拜道:“末将参见驸马,驸马孤军远来,光复台苑,营救君王,功存国祚。末将能附骥尾,不负屈事叛贼之辱,实在倍感荣幸”

    眼见谯王如此谦逊态度,沈哲子倒是略有错愕,忍不住想起早年自己初见谯王时,可是被这家伙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果然现实才是最好的老师,一旦不得志,再锋锐的棱角都要被打磨平滑。

    如今谯王肯对自己如此恭顺,大概也是因为他早先随随便便砍了西阳王吧。谯王阵前归降,虽是戴罪立功,但从逆之嫌也真是说有有。如果换了一个亲近王家的人回攻京畿,谯王也未必敢这么简单的归顺过来。

    “大王何须多礼,于私而论,你还是我的长辈。”

    沈哲子前笑吟吟扶起谯王,看一看这略有颓废之态的年轻人,心念一动,便直接开口道:“如今京畿形势仍是艰难,晚辈侥幸得诸公信重暂督京畿军务,不知大王可愿屈尊任我长史?”

    :

0353 宗王长史() 
沈哲子这话一说出口,谯王便愣在了当场。

    有晋一朝,官制是很混乱的,包括前朝的曹魏,因为都是权臣得国。权臣篡国之前便利用霸府总揽内外军政事务,等到取而代之之后,便将原本的霸府构架直接转移到朝廷来,因而官职和具体的任事极为混乱,权柄也都大小不同。

    而且在时下,军府属官的显重与否,与主官有着直接的关系,有一种很浓烈的互补关系。

    即便是得开府之任,如果征辟不到名气足够大的属官,主官的权柄也会遭到极大程度的打压。譬如温峤、陆玩都曾担任过王敦属官,由此可见王敦之权势熏天。而沈充在会稽的时候,最初迟迟不能打开局面,是因为当地大族不愿意担任他的属官。

    相应的,公府征辟对于时人而言也是最有效的刷声望的手段,没有之一。譬如眼下年轻一代名气最大的名士殷浩,是因为三公俱辟,而他却不去任,因此才名声大噪。

    但其实殷浩真的有那么高风亮节?沈哲子心内是存疑的,他父亲殷羡本是通过在陶侃府下任职才混出资历。但老实说,陶侃虽然是分陕之重,但他的军府在时下而言并不算高,并不算是一个主流认可刷清名声望的好地方。

    这样的互补关系,搭配着九官人法,才是士族巩固政治优势的不二法门。能被公府征辟的自然不是贫寒出身,一进仕便相当于获得一个极高起点。即便是有寒门人家一时因为事功而跃升高位,随后也会在这种选官法被淘汰出去。

    陶侃之家,一世而斩,虽然爵位仍然传承下去,但子辈再也不能获得那样的高位,除了本身不争气之外,也与此有很大关系。

    沈哲子这个临时的都督府,本身便不是一个常态,随时都有可能废除。相应的,要担任他的属官,同样也要承担这一份不确定性,换言之随时都有可能再成白身。

    王导肯松口准许沈哲子开府,除了形势所迫加陆晔的因素之外,其实也不乏这方面的考虑。连公府征辟都沦为刷名望的手段,沈哲子这个临时都督府又能招募到什么有名气的属官?诚然眼下乃是创建事功的好时机,但有浓烈创建事功之心的人,又怎么会是清望者?

    如果沈哲子不能招募到获得主流认可的属官,这对他的政治声望而言也是一个打击。哪怕日后身居高位,因其早先属官过于卑微,都有可能成为别人拒绝征辟的理由。

    诚然沈哲子部下世家子弟不少,但问题是这些人也绝大多数与他有相同的问题,那是资历太浅。主官的威严权柄,相当一部分要通过属官去实现,所以对于自己属官的选择,沈哲子也是考虑许久。

    他第一个征辟的杜赫,家世不必提,名气也已经初具,最重要的是曾经担任过庾亮的掾属。但再找像杜赫这样适合的人选,则有些吃力。庾曼之出身不错,但他老子如今都在被质疑资历,更不要说这个小字辈。谢奕也有相同的问题,至于其他人则更不必说了。

    算来算去,勉强符合资格的还有一个会稽孔混。但都督府属官职位虽然卑微,但却也是写进履历里的正式官职,孔混愿不愿意将日后的政治前途与自己捆绑起来,沈哲子也不确定,还要去征询孔混的意见。

    即便是这样,还有两个缺额。其一个,沈哲子打算给匡术。匡术虽然有叛迹,但在时下而言却有左右局势的能量。沈哲子以此拉拢,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诟病话语。

    拉拢谯王,是沈哲子的突发想。谯王虽然坐了好几年的冷板凳,身份地位在这里摆着,而且身为宗室王者,由他出任都督府长史,沈哲子的职权范围更具礼法性,整个都督府的规格都能得到提升。毕竟,能够开府的将军虽然多,但能征辟宗王担任属官的却少之又少

    从沈哲子的角度来说,让谯王担任长史可谓是个狂妄想法。要知道连苏峻都不敢这样确立直接明确的下级关系,对这些宗王们礼待有加。

    可是谯王的惊诧却不是这些,因为从他的角度来看,能够担任沈哲子的长史,对他自己而言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之事。

    眼下谯王也确实麻烦在身,与王家的深仇旧怨让人不敢过分亲昵接近他,这在以前不过是被投闲散置而已,尚能做个与人无害的闲散宗王。可是,他却被迫担任了叛军伪职,虽然最后时刻拨乱反正,但究竟功有几分,罪有几分,还需要商议。

    早先沈哲子在宣阳门外砍了西阳王,可以说是给宗王从逆的处罚定下一个基调。王家如果要在事后借此将他置于死地,并不是没有可能。所以,眼下的谯王心内是不乏惶恐的。

    眼下台城内的形势,谯王已有耳闻。虽然有王导等一众台省重臣,但由于京口行台的存在,加四野皆敌的局面,他们的权柄可以说被削弱到几乎无从体现。沈哲子这个临时都督府,可以说是如今台城内最高的权力机构。假使可以加入进去,不只可以避免秋后算账,来日分功也有正当的理由。

    所以,沈哲子这个邀请对谯王来说,不只可以保全救他一命,甚至还能帮助他突破琅琊王氏在政治对他进行的封锁,可谓是一个大恩

    锦添花容易,雪送炭却是极难。谯王自问没有什么特质可被这位少年得志的驸马高看一眼,甚至最初还冒犯过沈哲子,在这前途未卜的时刻却被沈哲子施以援手拉一把,在错愕片刻之后,谯王当即便深深下拜道:“驸马有招,敢不从命”

    能够将谯王招入麾下,沈哲子也是高兴。既然彼此都有意愿,他也不再多费唇舌,返回宣阳门内早先待过的职所,当即便写了一份任命手令,由于他这个职事还没有得到行台批复,所用的符印还是原本的昭武将军印。

    接过手令后,谯王便正式成了沈哲子的长史,不须走马便已任。刚刚任不久,谯王便有了一项艰巨任务,那是代表都督府陪同蔡谟等人,往台城外去招降那些宿卫乱军。

    当谯王以都督府长史出现在蔡谟等人面前时,又给众人了生动一课。以往沈哲子在都虽然也有些名气,但像蔡谟这样早身居高位者看来,不过是一个有些潜力而又不乏好运气的年轻人而已。

    但是今次沈哲子归都,却给这些人了生动一课:如何利用有限的力量,把握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去撬动本来不可能撼动的时局在这短短一夜时间内,沈哲子做到的事情,许多人这一生都难做成

    以区区几百数兵众突破万余敌众守卫,收复台苑,救出皇帝。未及弱冠之龄,少年开府。如今更是在开府伊始便将宗王引为己用,甘为部属

    这些事情每一个单独拎出来看,都让人难以置信,简直不可能做到。但放在眼下这个时局,却又是这么的妥帖,按部班,让人感觉不出一丝突兀,仿佛已经预演过无数遍。任何一个条件,增之一分,减之一分,最终的成果都会差许多。

    蔡谟与苏峻有旧,所以才得到苏峻显用提拔。当他目睹到沈哲子做成的这些事情,心内不禁替苏峻感觉到可悲,被逼迫到了极点之后的一个舍命爆发,如今看来所有的成果都被旁人摘取,自己只剩下一个逆名而已。

    不独是蔡谟有这样的感想,台城内其他人听到谯王已经担任沈哲子长史后,也都是错愕良久。原本在他们看来,沈哲子即便得以开府,能够征召的属员无非是他军那些小字辈而已。即便是揽权,具体的命令实施,那些后辈们在他们面前底气不足,沈哲子的命令也难得到自而下的贯彻。类似的不合作抗争,他们实在太有经验了。

    然而正如争取建立都督府一样,沈哲子又用他们想象不到的方式化解了这个隐忧。以往谯王不是什么大人物,甚至被人刻意疏远打压在时局成为一个小透明。但如果将他摆在一个显重的位置,便没人能无视他

    沈哲子自然没时间理会旁人感觉如何,他深知眼下这个机会有多难得,自然要将一切都做到能够做到的极致。他带纪友一起,亲自与每一个台城的宿卫将领谈话,希望他们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平复宿卫们的骚乱并且进行整编,如此才能抵御城外驻军随时有可能的进攻。

    蔡谟虽然担任苏峻的伪职,但沈哲子对其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政治的考量从来不以私情为依据,他相信蔡谟有这样的觉悟。以前苏峻大军攻陷京畿,是没有机会给他表明立场。如今机会来了,如果蔡谟还敢心向苏峻,不只是赌自己的政治生命,更是拿他家族的旧望做赌注。

    当谯王与蔡谟等人身穿章服出现在宣阳门前时,宿卫们果然很快停止了作乱。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群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乱兵而已,既没有历阳军那种破釜沉舟的造反信念,又没有强烈的勤王救驾的动机。骚动发泄起来诚然恐怖,但当这一阵激情过后,更多的还是惶恐不安。

    整编宿卫本来是护军府的职责,但如今有了都督府的存在,沈哲子老实不客气的将这些归降的宿卫们接收过来。

    台城前宿卫合共不足两千人众,台城内沈哲子加匡术部勉强三千多人,再算覆舟山的沈牧并路永的三千余人,即便是抛开那些不可信的新附宿卫,单守卫台苑而言,这些军力已经足够。事到如今,沈哲子也只是只求无过,不求有功,哪怕是石头城守军倾巢而出攻打台城,他也有信心守得住

    如此高效对力量的整合,在时下而言,是苏峻这样的寒门宿将不可能做到的。苏峻不可能成事,不是他本身的能力不足,也不是历阳军不善战,而是一个社会结构问题

    :

0354 偶遇故人() 
陆晔在台城收复的两天后到达了京口,他之所以争取这一个机会,倒不是如旁人所言的那样贪生怕死,想要逃离京畿那个险地。到了他这个年纪再长途跋涉,江波风潮之险对身体的戕害未必逊于兵灾。当大船缓缓在京口靠岸时,他也确实丢了半条老命一般,蔫蔫的没有精神,几乎已经下不来船。

    前往码头迎接陆晔的乃是顾众等一众吴士人,无论陆晔在时局的位置和作为如何,作为江东硕果仅存的元老级人物,他在吴人们心的地位也是短时间内不可取代的。虽然在政治的表现较之顾荣与纪瞻要逊了一筹,但在一些吴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陆晔仍然是吴人在时局为数不多的代表之一。

    当顾众等人登船去之后,陆晔稍稍休养了一下精神,开口第一句便是问道:“长始怎么也会同意会稽分州之议?”

    之所以要急于离开京畿,陆晔最主要的意图还是要搞明白如今的吴乡土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对于他这样的名望和出身而言,对于事功之类已经不甚在意,能够创建事功可谓锦添花,若是不能,也动摇不了他家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底蕴乡望。

    江东屡经动荡,但顾陆人家始终屹立不倒,这才是一个家族的底蕴传承所在。苏峻再如何凶恶,想要立足于江东,必须对陆晔客客气气

    但是对于沈家在吴陡然的跃升和强势崛起,陆晔却不能视而不见。这种新出门户的崛起,必然要伴随着一系列乡资民望的重新调整,这才是真正动摇了陆家这种乡望高门的根基。所以,对于吴新出门户的崛起,这些旧姓人家的警惕性还要甚于侨门。

    像琅琊王氏这种客居侨门,即便一时权倾朝野,那也是天降大雨,只要根扎得深,暂时也动摇不了吴旧姓的根基。然而像沈家这种次等门户要壮大,那是直接与旧姓争夺养分,从根基的斗争

    听到这个问题,顾众便是摇头苦笑:“我并非不知这当利害,只是大势所趋,远非人力能够遏止。陆公既然来到此地,倒也不必急于离去,多见见故交,乡间走访览一览风物,才知如今吴风貌已是大不相同。”

    顾众不能回答陆晔的问题,实在是因为他自己都已经有所茫然。他不是不明白陆晔的顾虑,甚至自己有相同的隐忧,但却根本无力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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