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汉祚高门-第1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远方那火光耀起,沈哲子精神顿时一震,自草丛蓦地跃起,快速引燃了马身披着的抹满油脂的厚厚毡布。那战马顿时嘶鸣着往前方冲去,想要甩脱那令它心悸不已的火光

    其他早已待命于此的龙溪卒们有样学样,一群战马顿时往四野冲出,那窜动的火苗很快便将左近一片黑暗驱散,同时将火种洒落在荒野之

    相对于徐茂所部的凶险冲营,沈哲子他们的任务要简单一些,是要抢占渡口东面的龙都航埭。时下正值汛期,龙都航埭这一个蓄水地用处并不大,可以说是围绕龙都渡口防守的一个漏洞,仅仅只有两百多宿卫驻守于此。

    攒动的火苗很快将人由睡梦惊醒,高地几座简陋的营帐很快有了反应。睡梦被惊醒的宿卫们衣衫凌乱冲出营帐,还没反应过来,沈哲子已经率众冲杀来,他一边飞奔着,一边拉动弓弦向前抛射。稀疏的箭矢在夜幕洒落向那些手足无措的宿卫们,顿时让这百数名宿卫更加混乱起来。

    “持戈、持戈……列阵”

    黑暗响起宿卫首领惊慌的吼声,宿卫们这才手足无措的抓起弓枪,发出壮胆一般的嚎叫声,有十几人持枪往下冲来。也有人引弓予以反击,然而随着一匹周身火焰滚滚的战马冲向此处,刚刚略有成型的阵势又被冲开。

    这时候,沈哲子等人已经冲了高地,弃掉弓弩,各持刀枪冲杀来

    “王师回攻,伏地不杀”

    沈哲子手持一杆短矛,毫无花俏的冲杀进宿卫之,矛尖轻抖,已经划破一名兵士腹肋。他身后几名龙溪卒随后掩杀来,一边杀散沈哲子周围那些宿卫,一边附和着大喊道:“王师回攻,伏地不杀”

    这一部宿卫被安排在此无关紧要之地,本不是什么精锐之部,被骤然夜袭已是惊恐无,视野火光涌动更不知来攻者究竟有多少。待听到王师之名后,更是魂飞天外。

    沈哲子等人冲杀入阵,几如无人之境,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众多宿卫冲出营帐后听到那吼声,下意识趴在了地,口呼饶命。即便偶有一二零星的反击,也都被精锐悍勇的龙溪卒剿杀当场随着血腥气息往各处蔓延散逸,越来越多的人抱头趴在了地。

    一众人自营门杀入,待冲到营地最深处时,营地几乎已经没有了站立的敌人

    沈哲子左膀混乱不知被何人枪刃挑,破出一个不大的伤口,至于他甲衣也不知溅了谁的血水。这会儿却顾不得其他,一众人快速散开在营地游走,但凡发现谁要抬头或是手持兵刃,当即便是一刀斩下

    “营守将是何人?”

    沈哲子持矛而立,当看到许多人下意识望向其一个蜷缩在地抱着头颅瑟瑟发抖之人后,他一个箭步冲前,矛锋狠狠掼入那人后背

    “从逆首恶,论罪当诛余者受迫,前罪不论”

    这时候,龙溪卒们已经将散落在营地的军械兵刃尽数收缴,至于营这些宿卫兵士们,也都尽数被驱赶至一个角落,自有几十名龙溪卒手持弓箭遥遥指着他们。

    等到整个营地都被控制,沈哲子才顺着高地登堤坝,检查这个自己亲自督建的航埭。

    因为早先便有规划,龙都航埭规模并不算小,较之破冈渎沿岸航埭都不遑多让。这样的蓄水池在春夏之际的汛期几乎是没有用处的,只有在秋冬水竭之际才会开闸放流以抬高水位。

    如今正值汛期,这航埭不只有左近江渠注入的水流,更因为前段时间暴雨连绵,蓄水几乎已经达到一个临界点。往往这时候都要善加泄水引流以灌溉左近田亩,以免造成洪涝,但是如今局势已经乱成一团,乡民或是逃难或被征发,野地田亩荒废大半,更无人来注意这些小节。

    站在航埭大堤,沈哲子回望远处龙都渡口方向。他思忖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火烧囤粮的打算。凭自己手这些人力,要攻破精兵屯守的渡口实在艰难,但若要从周边下手,则简单得多。归根到底,他只是要制造混乱以缓解京畿方面的压力,等到石头城援军到达龙都渡口,便是开闸放水之时

    一念及此,沈哲子又转身望向北方。他们所做的这些事,都不是收复京畿的重点,只是在吸引京畿周边守军注意力而已,为的是给沈牧所统率的水军制造机会,攻覆舟山

    :

0343 京畿大乱() 
惨烈的厮杀声骤然自门外传来,合衣假寐的侍钟雅蓦地被惊醒。这段时间来,他的心弦始终绷紧,唯恐发生更恶劣的事情。

    他自榻翻身而起,疾行到门后附耳倾听片刻,脸色已是大变,视线迅速在房间扫视一周,却没有发现任何金铁之物。然而那厮杀声已经越来越近,钟雅来不及细思,抓起案条石镇纸便冲出房去。

    原本昼夜看守他的守卫们不见踪迹,钟雅此时却来不及细思,一手扣住那镇纸,飞奔穿过回廊,很快便到达了太极前殿的正门。这时候,右卫将军刘超并侍褚翳已经守住了殿门,在他们身前不远则有数名历阳军守卫持刀对峙着。

    钟雅快速站到了刘超身边,顺手接过褚翳递来的一柄佩剑,低声道:“发生了何事?”

    那两人摇了摇头,他们都是在睡梦被厮杀声惊醒。刘超一直待在皇帝近前守护,而褚翳则是翻墙而来,但却并不知晓外间到底发生何事。

    正在这时候,锐利的破空声响起,灯火照耀不到的黑暗陡然几支利箭射出来,将殿前那几名守卫射杀当场

    不旋踵,黑暗便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戎装披甲、半身染血的匡术便在亲卫们簇拥下疾行向此处。在那三人惊诧的目光,匡术屈膝俯身下拜道:“殿前监许方潜怀不轨,欲对皇帝陛下不利,业已伏诛术职责有缺,使此悖逆之人近至君前,请诸公责罚”

    随着匡术的话语声,其身后一名亲卫已经将许方那血淋淋的头颅抛至殿前。待看到那头颅,再听到匡术的话,三人更是大惑不解,不敢放松警惕,钟雅前一步,大声道:“匡君能忠君除佞,此为大善。皇帝陛下正安睡于殿,请匡君约束部属,切不要惊扰到陛下”

    匡术应声而起,对钟雅施礼道:“侍之言,不敢有违。只是我却恐此处仍有叛逆余党潜伏,为陛下并诸公安危计,应以严查请三位暂归殿随侍驾前,惊扰之处,事毕后术当面君请罪”

    说着,他将手一招,身后一众亲信们鱼贯而入,各持火把散向四方,将整个太极前殿照耀得纤毫毕现。

    “匡术,你敢弑君”

    刘超前一步,怒目圆睁,戟指匡术,一副将要拼命架势。

    匡术闻言后脸色却是一变,忙不迭再下拜道:“右卫误会了,术岂敢为此禽兽之念早先虽有逆行兵犯台,只因困于难为自辩。如今幡然而悟,赤忠护君,不敢贰念”

    那三人还在惊疑不定,这时候褚翳突然抬头望向城南火光冲天,心念一转示意身边两人抬头去看。待见到那一幕,几人脸都忍不住涌现喜色,钟雅疾行前扶起匡术,疾声道:“匡君,可是王师归都?是哪一部义师?”

    匡术闻言后却是苦笑一声,眼下来不及多作声辩,只是将三人送回殿守住皇帝,自己亲自守在殿前,然后才派人去请沈恪至此。

    围绕太极前殿的厮杀虽然短暂,但却很快传遍整个台苑之间,尤其大桁之南的火光冲天,更让人惊悸不定。如今尚被困在台城的诸多台臣们受此惊扰,不约而同的要出门行往太极前殿。然而他们刚刚走出住所行进不远,便看到路口处早有甲士把守,不许任何人同行。

    “我是吴郡陆晔,要入值殿前以充宫卫”

    前方响起一个老迈之声,然而很快被另一个浑厚声音压下去:“许方叛逆伏诛,请诸公各归住所,不得诏令敢有冲击太极殿者,格杀勿论”

    这话既让人心惊,同时又大感不忿,当即便有人又往前冲去,大吼道:“你敢杀我?我是……啊”

    待见到那人臂膀被一刀砍倒在了血泊之,余者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再往前冲,旋即便被守卫们驱赶着逃回了住所。只是各自惶恐不已,心不能安,有人趁乱便与亲故凑在一起,讨论究竟发生了何事。

    太极东堂,王导形容憔悴,已经颇有老态,丧子之痛予他很大打击。这会儿双眼却是晶亮,神情凝重听着戎甲在身的路永汇报道:“匡道不知为何,猝然发难,已经诛杀许方,占住了太极前殿,不许任何人靠近……”

    路永也是对苏峻入都后的做法倍感失望,明白到一个事实,无论执政者是何人,他们这些寒伧武人最终也难越过南北高门去执掌权柄。既然如此,他何苦再跟着苏峻去背负叛逆之名,成败还在两可之间。加王导派人苦劝,痛陈利害,最终决定投靠了高门。

    原本他们还计划着当苏峻与西军在激烈交战、无暇兼顾台时,出手将皇帝陛下夺来逃出城去,却没想到匡术突然发难,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路永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此地,要请示他们该怎么做。

    由于丧子之痛,加对外间咨询所知实在太少,王导转头望向另一侧的贾宁。

    贾宁原本也是历阳军的一个谋士,因为本身实力不备,加对局势的感知敏锐,投靠王导还要早于匡术。他沉吟少顷后便开口道:“匡道素与沈子明交善,今次发难应是受沈子明蛊惑。城南已是乱起,匡道趁势把持皇帝陛下,怕是……”

    又是沈家

    王导听到这话后,顿感头疼欲裂,眉头深深蹙起。

    “如今台苑之间,匡道所部最盛。既然已经事不可为,不如末将趁此动荡之时护送太保出城?”

    路永自知他们这些历阳旧部脾性如何,能在北地保全又辗转南来,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之辈眼下匡术是没时间来搭理他们,等到腾出手来,也未必会对他讲什么同袍故谊。

    即便心已是一团乱麻,王导的思维敏锐仍是路永难及,闻言后下意识摇头,旋即便有了想法:“请路将军率你所部抢占台城南面几道门户,尤其是宣阳门,切不可再被匡道掌握”

    路永虽不知此举深意,但见王导神色凝重,也不再做拖延,当即便领命而去。

    待到路永匆匆而去,王导又望向年轻人袁耽,说道:“接下来还要请彦道犯险一行,不知彦道敢不敢去蒋陵覆舟山?”

    “太保有令,岂敢推辞”

    袁耽闻言后身躯一挺,正色回道。

    王导对年轻人报以赞赏笑容,继而便伏案疾,墨迹未干便将手递给袁耽:“请彦道持我手往覆舟山去痛陈利害,切不要再为逆举乱国,戕害江东人心”

    被匡术先发制人将皇帝抢至手,王导心内虽然焦虑,但也知眼下不是懊恼之时,惟今之计应掌握住台苑门户,不让匡术有机会挟君外逃,这样才能争取一个谋求合作的机会。

    ——————

    作为建康城西面门户,石头城在军事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尽管前日西面战事吃紧,三千舟师南下驰援,但是在如今的石头城内,仍有七千多守军。

    苏逸这两日都有些心神不属,大概是因为所担负的任务太重。覆舟山的豫州军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撤离大半,整个建康城的防卫工作便几乎全都压在了他的身,这不免让苏逸夙夜难眠,唯恐有失。

    入夜后他又沿城头巡视一周,回到城后却仍难以入眠。城虽然有匡术等众将坐镇,但苏逸对他们仍有几分不放心,不免动念去请示大兄将皇帝并那些重臣转移到石头城来。一方面在此更能保证不出意外,一方面也减少一部分防守压力。没有了皇帝在那里,建康城也只是一座寻常城池而已,能守则守,不能守则弃。

    刚刚有了几分睡意,苏逸正待要解甲入眠,突然听到门外有军士高呼道:“将军,都宿卫哗变”

    听到这话,苏逸一个激灵站起身来,睡意顿时全消,紧急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宿卫不可信,这已经是历阳军共识,虽然都事发猝然,但苏逸对此也早有预案,并未乱了手脚。待到众将尽数至此,当即便有条不紊的派遣数人率部沿城外篱门布防。

    眼下天色已晚,建康城又是街巷曲折复杂,如果现在便冲进去平乱,极有可能被那些作乱的宿卫冲散,失了调度,毕竟石头城守军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宿卫成员。宿卫的战斗力实在不堪,即便是哗变生事,大概也只是掳掠些许财货而已。等到了白天冲杀进去,骚乱顷刻可平

    做完这些后,苏逸又召来侄子苏硕,吩咐他率领几百精锐部曲冲入城去,一方面向台城示警,另一方面则是要顺势接过台苑的控制权,将皇帝接出城来。

    众将正在调集军马之际,苏逸登城头正待要观望一下都形势,可是东南方向一抹火光闪耀而起,却让他的心绪陡然绷紧,疾声下令道:“速派游骑前往龙都渡口,查探一下发生了何事”

    待部下领命而去后,苏逸站在城头更加不能淡然。相对于建康城的安稳,无疑龙都渡口囤粮更加重要得多。尤其如今他兄长苏峻正在姑孰与荆州军激战连连,如果这时候传出后方粮草补给被烧的消息,后果将不可想象尤其是建康宿卫刚刚发动哗变,龙都方向便又有异象发生,苏逸已经不敢深思这当是否有关联。

    眼看着东南龙都方向火光越来越旺盛,苏逸更加不能淡然,他已经等不及斥候前来汇报,疾行下了城头,一面吩咐亲信部将守好石头城监视大江动静,一面亲自率领原本打算守住建康城南面的三千军士,匆匆往龙都方向而去,沿途不断派出斥候,以查探包括龙都在内京郊所有方向的动静。

    :

0344 一泄千里() 
苏逸军行不久,第一批派出的斥候已经返回,很快被领到主将面前汇报消息。

    待听到着火的乃是龙都渡口附近的下都塘,苏逸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继而便又疾声问道:“那么龙都渡口态势如何?可曾遭受袭击?”

    斥候摇头道:“卑下只是到达下都塘附近观望到营垒民船俱被焚烧,乱民四方奔逃,前进不易,只能先行撤回禀告。”

    虽然斥候没有得到龙都方面的消息,但是苏逸心内已经渐渐有了猜测,放火者无论是哪一方的人,人数肯定不多。

    一方面石头城这里有自己守卫,建康东面还有张健部并许多游骑望哨布置着,南面宣城更是被扫荡一空,无论哪个方向都不可能会有大股军队悄无声息的潜入此处。另一方面龙都左近最重要的自然是渡口的米粮,对方不冲龙都而选下都,也必然是因为军力不足。

    有了这样一个认识,苏逸渐渐放下心来,一面派人回报石头城不必过分紧张,按照原计划分兵守住建康城周遭出口,一面又有一桩愁绪涌心头来。

    下都塘数千民夫乃是极为重要的人力,转运米粮补给都要仰仗他们,尤其在姑孰大战正酣之时,后方补给稍有延迟会令得前线军心不稳。而且这些民夫都是丹阳左近乡民,一旦放任他们往各方流窜,不但再集起来不容易,还有可能再滋生别的事端,或是动摇本摇摆不定的宿卫军心。

    略作沉吟后,苏逸便命部众加快行军速度,务必要在民夫们完全溃散之前再将他们集看管起来。还有关于敌情如何毕竟是他自己的猜测,终究要看到龙都渡口安全无虞他才会完全放心。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时分,距离下都塘被烧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不独大量民夫往四野逃离,连军营那千数军士也早已经被冲散。停泊在水塘的民船尚在熊熊燃烧,冒起滚滚浓烟。

    在距离下都塘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徐茂等人或站或立,几乎个个带伤。为了保持行动的敏捷,他们并没有穿戴虽然防御更严密但却太笨重的甲具,各个轻甲阵。

    几十人去冲击千数人的营垒,虽然占了一个出其不意的优势,但力量也实在薄弱,要在最短时间内造成最大的骚乱,每个人都必须要竭尽所能,时间紧迫并不容许他们收敛藏匿,因而每个人几乎都遭遇到了不同程度的围攻。能够活下来趁乱冲出,已经是侥幸至极。

    徐茂左肩胛被一支流矢射,腹部也挨了一刀,眼下却来不及仔细诊治,只是折断了箭杆,稍作包扎。这会儿他正在一名龙溪卒搀扶下,神态焦虑望着左近仓皇逃过的民夫,以期能够发现同伴。

    他们如今所在的位置便是早先选定的集合地,此时早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但是徐茂身边聚集起来的人数却才只有区区二十几人,而且像是谢奕和庾曼之这两个随队的世家子弟,统统都还不见踪迹。

    “将军,时辰已经过了”

    一名龙溪卒忍不住提醒道,今次冲营在他们过往执行的任务并不算是最艰巨,早年作乱或是平乱时,甚至不乏一支小队全军覆灭的情况。虽然心内也悲痛于同伴没于乱兵之,但这是他们的使命所在。龙溪卒的养成远普通家兵部曲要困难得多,寻常战阵厮杀用不到他们,但是像这种突袭或者攻坚,则是他们不容推却的责任。

    “再等一刻钟”

    徐茂语调压抑说道,心内仍存一份侥幸。他已经看惯了生死,而且深知此行任务之艰巨,折损半数都算最好的结果。但今次行动,无论是不以家世为美、身先士卒的庾曼之,还是这些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的龙溪卒,都让他从内心里感到钦佩。他宁可多留险地几分,能够再救出一名同袍壮士都是值得的。

    “来了,来了”

    一名蹲在岩石观望的龙溪卒突然指着下方惊喜道,徐茂等人连忙望去,只见下方又有二十多人相互扶持着向这里行来,正是庾曼之他们一行。

    众人脸皆涌现出喜色,推开左近奔逃的民夫乡人迎去。还未靠近过去,便听到整条胳膊都耷拉下来的庾曼之指着谢奕破口大骂:“谢无奕你这蠢货我早说过是这一座山丘,你非要带着我们往西边奔”

    闹出一个大大乌龙,带着众人跑向错误集合地的谢奕闻言后也不敢反驳,只是尴尬笑笑:“早先过分着迷饮了太多酒,勿怪勿怪来日都作饮,功勋赏钱我丝缕不留,全与诸位共乐”

    劫后余生又汇合同伴,这些人纵有争执,心内还是喜乐更多,留在这里将身伤势稍作处理,然后便结伴行下山丘,往东北青溪方向而去。庾曼之这小子整条胳膊都被砸得脱臼,耳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