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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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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周,可不可以试着招揽说服张健?”

    既然不能消灭敌人,那么将之转化为友军,也未尝不是一个选择。纪友沉吟片刻后,便将早先张健兵败归来后内讧兼并管商部众,而后前来向自己道谢的事情讲述一遍。

    “当时张健言辞颇多怪异,对维周你不乏嘉许赞赏,言外之意颇为发人深思。但当时我恐他言辞诈我,或是要探明我的心意再作惩戒,所以没敢顺着他话意讲下去。”

    将张健当时与自己交谈的话复述一遍后,纪友又说道:“但也有可能这是他真实的心迹剖白,若他真的有心重归于王统,引为己用未尝不可。反正现在又是迟迟难以交战,希望虽然渺茫,但试一试总不会有什么损失。”

    沈哲子听完这些,倒是稍有错愕。纪友的判断以及当时的选择,在沈哲子看来是没错的。张健大败而归,尽管兼并管商部补充了些许力量,但心里的警惕肯定极高,用言辞去诈纪友,再正常不过。但是如果说张健因此而有降心,则不免有些过于乐观。

    张健这一败于他而言诚然是重创,但若是放在整个战局,其实也没有多严重。毕竟历阳仍然掌控着京畿,形势较之年初起兵时仍要好许多。年初那么恶劣的局势,张健都没有背叛苏峻而是跟随起兵,在当下而言,自然没有可能这么简单投降过来。

    纪友见沈哲子沉吟不语,便自告奋勇道:“维周若有此念,我愿为使去说服张健。非惟事功,只是不忍见刀兵溅血,人命虚耗。”

    纪友心对于张健,确是不乏欣赏,为其感到惋惜。凭此人之勇武才具,若非出身所限,有所建功是早晚的事情,若真的死在这样一场动乱,未免太过可惜。

    虽然对于招降张健不抱什么希望,但见纪友这么热心,沈哲子倒不好直接拒绝。略作沉吟后,他才笑语道:“学你这么说,我是信得过。但即便是要去延揽说服,也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待到功成,学你若愿去,胜算也能增加许多。”

    “什么大事要做?”

    “西向京畿,收复建康”

    沈哲子沉声道,这是他轻骑前来曲阿的最主要目的,也是他在苏峻起兵之前便一直筹划的大事

    :

0335 膏粱子弟行() 
哪怕已经路离开曲阿很久,纪友思路仍然不甚清晰,恍如做梦一般。他对沈哲子的信心由来已久,熟知沈哲子向来谋而后动,不会任性妄诞,但如今的事实是,他们这些人,沈哲子带领的百余部众,加他和一众家人,合共两百多人,居然要去在乱军手收复建康

    哪怕纪友向来对沈哲子信心很足,但无论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荒诞的近乎玩笑一般。早先建康失守时,足足有数万宿卫,众多台臣名士,都被历阳轻松攻克。他实在想不到,凭他们眼下这些人要怎么去收复建康,营救皇帝。

    但看沈哲子的一众随员,又似乎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沈哲子这百余随员,除了他家精锐的部曲龙溪卒外,尚有早先因大战张健而骤得大名的徐茂,如今职任大都督的陶侃孙子陶弘,还有侍郎庾怿之子庾曼之,以及诸多南北人家子弟,如会稽孔坦之子孔混,原大尚谢裒之子谢奕等等。

    这些人家子弟,或者已经扬名,或者仍是不为人知。才能如何姑且不论,每一个出身都不简单,他们既然与沈哲子同行来此,应是对于此事有几分把握,不可能是为了送死那么简单。这么一想,纪友的心情倒也安定许多。

    一行人小心翼翼前行,沿途并无太多波折。建康虽然陷落已久,京畿周遭也被犁庭扫穴一般清理了许多遍,但若说完全的水泼不透、警戒没有漏洞,凭时下的人力和技术条件也是达不到的。

    沈哲子他们一众人翻山涉水,沿僻静小道而行,路偶尔也会遇到一些修筑在高岗、用以监视左近一片区域的望楼箭塔等哨望所在。这些望楼往往修筑在四方道路交汇之处,并没有漫山遍野的耸立。而且许多都已经人去楼空,没有兵士驻扎。

    战事发展至此这也是必然的,历阳布兵各方,诸军都被阻拦在外,成建制的军队很难靠近京畿。加人力吃紧,与其布置那么多人力散落在外做些无用警戒,不如退回城去增加城防力量。

    这几年来沈哲子也时常往来京郊,对于周遭风物景致并不陌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目所见却是完全变了模样,诸多依山傍水的庄园别业都被破坏殆尽,大片的山林被砍伐一空,山岭到处布满了开采山石后留下的大大小小坑洞,更不乏许多已经完全腐烂的尸首,无人捡取抛洒在荒野。

    京郊附近的村舍大半都已废弃,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沟壑之间偶尔会看到一些难民聚集的窝棚,住在那里的往往都是老弱病残,至于壮年劳力则已经被征发一空。

    将近都外南篱门时,道途的警戒力量明显增多,不只沿途都有固定的哨岗营垒,道路还有许多兵士往来游弋。

    沈哲子他们暂时栖身在偏离大路的一座废弃庄园,然后吩咐刘猛等几名身手矫捷的龙溪卒觅机潜入城,去联络早先安排在都的人手。

    如今已经深入敌后,乃至于敌占区的心区域,一路跟随来的各家子弟们虽然不乏惊悸,但更多的还是新和兴奋。

    一群人席地坐在坍塌大半、四处漏风的庄园屋舍内,拿出各自携带的面饼干粮分食,并不因条件的简陋而有怨言。虽然行途屡次见到这一幕,但纪友心内仍然不免有些好,不明白沈哲子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习惯了锦衣玉食的膏粱子弟这么顺服。

    纪友虽然留在了敌后,但其实并未遭受太多苛待,反而被作为一个投诚的榜样被保护起来,所以对于这些世家子弟们现在流露出来的这种吃苦耐劳的举动颇为诧异,私下里不免问起沈哲子:“维周御众之法真是让人叹服,这些人怎么甘心如此听用?”

    沈哲子闻言后不免一笑,他自己本身是一个大号的纨绔,对于如何整治这些人自然也不乏心得。人有什么骄奢性格或是习惯,那都是被惯出来的,归根到底只有一个原因,欠收拾。

    若换了别人对这些世家子弟或许还有些无计可施,但在沈哲子面前,他们所依仗的那些出身之类则不甚足观,沈哲子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客气。早先在大业关里是操练,往死里操练,反正对他来说,这些人可用可不用,去留随意。

    当然最开始沈哲子也是受到一些非议,什么性情凉薄、苛待故旧之类,也因此有许多人家子弟捱不得苦、心怀不忿离开,沈哲子也都不挽留。可是随着一战击溃张健之后,有此大胜之名,原本的非议也都转了话风,成为了治军严明,深得武略之类的夸赞。

    正因为此,那些世家子弟前来投靠他的更多,甚至有许多早先自己退出的,也被家长辈抽打着再送回军。

    毕竟时下玄虚之风尚未达到顶点,众多侨门真正显贵的只有那寥寥几家而已,能够躺着把官做了,平流进取的也只有那几家而已。更多的人家还是需要勇于进取、创建事功才能得到显用。平叛这样的大事,自然是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沈哲子这里,一方面是战绩惊人,一方面是他自己本身身份摆在这里,很显然投靠到他这里来能有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而且如今沈氏坐大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沈哲子日后显达也是笃定,不要说黑头三公,哪怕入朝执政都是可以预期的前程。投入其麾下结一份同袍之谊,哪怕没有事功在身,混个脸熟也是一个不错的政治资本。

    所以如今沈哲子营可谓是一个二代们的集地,沈哲子向来又乐于给人埋下一个阴影,自然是半点情面不讲。这些世家子弟在他军,除了强度极高的操练之外,连许多民夫做的杂役都要分配给他们去做。在时下对他一致看好的氛围,谁如果在他营捱不得苦退出来,反而是难堪大用的表现,于未来的政治前途而言都是一种伤害。

    今次潜入建康,如果能够成事,说是整个平叛战事的首功都不为过。谁如果随队而来,那真的是极为厚重的提携之恩,可以当做一生的政治资本来炫耀。所以在挑选随员的时候,除了考虑这些人各自出身能发挥出的作用外,主要还是这些人平日表现和关系的亲厚程度。

    陶弘自不待言,沈哲子主要是要靠他跟西军陶侃取得直接的交流机会。庾曼之是庾怿的儿子,建康从庾家手丢掉,庾家人再出力收复建康,对于以后的安排都很有帮助。会稽是自家的大本营,带孔坦的儿子对于东扬州的经营也非常有帮助。

    沈哲子的堂弟沈云是他三叔的儿子,虽然入仕还远,但不妨碍提前来捞一把功勋。如果不是奶娃子不好带,沈哲子甚至还想过派人回乡把他自家小老弟沈劲给带,但那吃相不免有点太难看。

    其他那十几个人,也都是南北人家与沈家关系融洽亲厚的。当然这些人也都是有一定武力值,不会太拖后腿。话说算他们死在稍后的动乱之,最起码还能捞一份哀荣,其家人也怨不到沈哲子。

    这其也有一个较特殊的,那是陈郡谢奕。谢家早先出了一个谢鲲,因而其家整体是标榜玄风的,政治则较靠向琅琊王氏等青徐人家。虽然其父谢裒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大尚,但整个家族其实还是式微,目下所联姻的陈郡袁氏、陈留阮氏、阳翟褚氏等等,要么已经衰落,要么还未雄起。

    沈哲子肯带谢奕,除了要卖庾条一个面子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褚季野。褚季野帮了他一个大忙,如今屁股也算坐得端正,但因为身在京口行台不便召来,那么把他小舅子给带。而且谢奕这个人在军表现也不错,虽然性格略有暴躁,但在沈哲子面前却不敢放肆。

    离开了军营后,没有了那种严明的下级关系约束,众人之间气氛也算融洽,围坐在一起讨论一下目前的形势。他们虽然信心满满跟随沈哲子一路潜到京郊,但其实对沈哲子具体计划所知不多。早先是因为沈哲子下令不得询问太多,但现在已经到了都外,众人对于沈哲子究竟作何想都不乏好。

    听到有人问起这件事,沈哲子便微笑说道:“我心虽然不乏定计,但毕竟都近来局势演变太过混沌,还要先跟都人手接洽,了解到都最新的局势,才好再作进望。”

    虽然仍是答非所问,但听到沈哲子在都仍有布置,众人也都稍稍放心。毕竟有沈哲子早先的大胜做铺垫,加如今他们也是一体犯险,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沈哲子也不会带他们来身涉险地。

    “云貉,你去负责警戒。刘尉他们回来后,即刻引来此处。”

    一路风餐露宿、昼伏夜出,众人也都实在疲惫,沈哲子随手指派堂弟沈云去负责放哨。

    沈云听到这话,脸色便垮下来,他在一众人当本来年纪小,体力有缺,也是疲累难当。但既然主将吩咐下来,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起身磨蹭着往外行。

    谢奕拍拍身饼渣也站起来说道:“我与五郎同往。”

    看着沈云那愁苦脸色,沈哲子心内便荡漾起恶趣快意,这小子嘴太贱,早年自己在家族学旷课,都是这小子去打小报告,自己才被三叔诸多斥责。眼下得到整治他的机会,怎能错过。况且他也不指望沈云阵杀敌,多劳累一点日后分功才能多得几分。

    :

0336 建康人事() 
一行人在这废园简陋环境略作休息,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晚。

    在这过程,也有巡逻兵丁游走到这左近来,但这一片诸多废弃园墅满目疮痍,那些兵丁也都只是远远眺望一眼便离开,并不深入进来查探一番。如今担任都警卫工作的,主要还是原本的宿卫残部并乡勇征发成军,军令较之早先未曾陷落时还有松弛,因而漏洞极大。

    正式入夜之后,刘猛等几人才匆匆返回,在废园外野火为号,很快被引入了庄园内。

    经过了大半个白天的休息,沈哲子复又变得精神奕奕,起身相迎。

    除了刘猛等人外,同行跟随来的还有早先留在建康城的沈家龙溪卒兵尉徐肃。这徐肃在帮助杜赫将琅琊王送出城后,便又率领两百余兵众趁乱返回城。除了如今仍在台城的沈恪并身边几名护卫外,这已经是沈哲子在都留下的最后一点力量了。

    历阳军虽然很难将整座建康城完全控制起来,间不乏漏洞可钻,但若说还能布置成千人的大队伍,则又不可能。

    徐肃在城潜伏多日,早在等收复京畿时在内响应举义,见到刘猛等人可谓惊喜。行至废园后看到沈哲子,则是不免吓了一跳:“郎君怎么亲自来这险地?若发生什么意外,我等如何向主公交待啊”

    沈哲子示意徐肃稍安勿躁,将他领入一间稍显完整的房屋坐定,他才笑道:“徐尉你们冒着杀身之祸潜身于此,我又怎么能惧险不行。”

    “我等世代累世受主家恩义相结,但有所命,捐身不惜。可是郎君你……”

    徐肃还待要发声相劝,沈哲子摆手笑道:“不该来也已经来了,闲话少叙。都近来形势如何我仍混沌,还要听徐尉你详实告知。”

    徐肃听到这话,便也不再多说,继而便讲起城破之后至今的形势变化:“我等当日返回城后,便潜伏在南苑左近一处仓房内。城着实大乱几日,历阳军大索全城,我等无奈下只能随着乱民暂时出城去……”

    沈哲子仔细倾听徐肃所言种种,他也知留在京畿是非常危险的任务。当听徐肃讲到龙溪卒们在撤出城时,因有十数人暴露了随身携带的兵戈而被历阳乱军围杀,而徐肃他们为了保全大局只能见死不救,沈哲子心内也生出浓浓的愧疚,益发感觉到作为一个发号施令者的沉重责任。

    于他而言,仅仅只是脑海一个念头而已,但这些前线的执行者,往往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完成逝者已矣,他能做到的也只是竭尽所能,不辜负每一份这些忠心家人的牺牲

    “城乱了旬日有余,高门寒家俱受所害。一直到了三月初,丹阳张尚离开台城出面整顿京郊军事,我等才再作为宿卫余部被召回城,辗转安排,如今负责大桁东南永清巷一片守卫。因为乱少集资财,多多捐献结好官,才没有被完全拆解开,如今尚余一百八十七人候命。”

    说完了自己这一群人的处境,徐肃才又讲起如今都详细的城防安排:“如今城督治六军的乃是西阳王,职任领军,但具体任事还是陈留蔡侍。蔡侍如今被叛臣矫诏任为左军,虽是逆位,但观其所为仍是忠顺之心。非其诸多回护,如今城这些人家受害还要严重数倍……”

    陈留蔡侍便是蔡谟,沈哲子也是在偶尔与人谈论才知,苏峻之父早年曾经得到过蔡谟先人提携。大概是有这一层关系的缘故,可能在苏峻看来,蔡谟要其他台臣更能信重几分,所以才托以城防重任。

    至于西阳王,沈哲子也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此王早先受南顿王谋反之事拖累而被降爵除职,城破之后却又作为宗室长者出头去为苏峻发声张目,连带其他几个早先出逃的宗王,一同行诏请求苏峻执政。这也真是赶着吊,鬼托脚后跟,那么多人家都还没发声去拥戴苏峻,他们这群宗王倒是跳脱得很。

    但也正因为此,日后苏峻事败,城无论是谁都可能找到被宽恕的理由,唯独这几个宗王,如果不杀他们,苏峻的谋逆之名都不能定性。京口那里早已经将西阳王世子给砍了,沈哲子倒没有杀人夺业的想法,怪只怪西阳王太能作,他都没有理由去救那个还算有几分交情的西阳王世子司马播。

    在徐肃所言一众被苏峻举用的台臣,其一个人引起了沈哲子的注意,是他早先为争帝婿时帮了他不小的忙逼退琅琊王胡之的谯王司马无忌。

    经历过早年那一场风波后,谯王很快便被一众台臣疏远打压,虽然最终也没有将其赶出建康城去,但自此以后,谯王便少有在人前露面的机会。沈哲子大婚后不乏与宗室诸王有往来,但也很少有机会见到谯王。因为与琅琊王家的仇恨,此王仿佛被人遗忘一般,也很少有人提及。

    城破之时,谯王同样也被困在了城,虽然并没有像西阳王他们几个那样旗帜鲜明的去支持苏峻,但其宗室身份也不是假的。如今谯王被任命为黄门侍郎,率领一部分兵众负责通苑包括西池的守卫工作。

    这些情况只是城内基本的防护,也只是用来维持城局势稳定的浅层力量。至于真正的城防权力,还是掌握在苏峻部将手。

    因为没有城墙守护,建康城周边共有三个地理要冲屯守兵卒。其最重要的一个自然是石头城,有近万名兵众屯居在那里,由苏峻之弟苏逸统率,负责建康城西南面一大片的防卫工作。

    第二个便是蒋陵覆舟山,苏峻正是从那里攻破城防火烧台城,对那里的防卫工作也极为重视。在攻破建康城后,第一时间便发动民夫在蒋陵周遭兴建营垒,江面投掷诸多铁索横栅以阻拦大江东西的水军靠近。原本负责守卫那里的乃是豫州军祖涣,前不久祖涣却被祖约召回去攻打豫州叛徒桓宣,至今未归。但现在那里仍有两千多兵众驻扎,寄望水军在江攻打非常艰难。

    第三个地点则是建康城东南方向的龙都渡口,这是建康城南水一个交汇点,往东接连云阳、容等溪流,亦是破冈渎所连接的一个重要节点。往北去转由青溪可以直通蒋陵,西去进入秦淮河可以直达石头城。因为水运交通便利,这里也是历阳军在建康周边一个极为重要的粮草集点。

    建康城外这三个重要据点,沈哲子最熟悉的便是龙都渡口,甚至可以说,龙都渡口之所以能够成为历阳军的一个重要据点,不是苏峻决定的,而是沈哲子。

    在建康城南这些水节点,最开始的货运心并不是龙都,而是龙都东北少许的湖熟。相对于龙都,湖熟本有沿袭自旧吴的水道勾连秦淮河,而且距离破冈渎更近一些,因而很早开始便是都南货运集散地。

    而且湖熟境内有山,甚至还有旧吴后主孙皓时期修筑的军备设施,民用之余,一旦遇到战事可以转为军用囤聚粮草所在,近给京畿提供补给。但龙都则不然,四野平川,水错综复杂,而且有大片的芦苇荡,极难防守。

    但是沈哲子在曲阿置业以后,因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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