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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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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多。

    这还只是沈家一家,再加吴其他人家,朝廷划分给东扬州的兵员名额实在不多。时下一军编制在两到三千人之间,淮北等战乱较频繁的地方,或能达到四千人数。掐头去尾,十军编制不过是区区三万余人而已。早年沈家作乱,都能发动起这样庞大的人力,分散到整个吴去,实在不算是多沉重的兵役负担。

    讲到东扬军的招募,沈充亦是眉飞色舞,拍着案兴奋道:“谁言我吴无勇武?如今东扬军内,人人可开两石,负重百斤疾行兵员之优,可称翘楚”

    沈哲子听到这话,亦感振奋。虽然强军的标准有很多,但无疑兵士的个人素质乃是极为重要的指标。他自己也算是调养充分,又不乏名师指点,但到现在开两石弓都有勉强。换言之,凭他现在的武力值,根本连东扬军的门槛都达不到。

    东扬军兵员虽然遍及三吴,但从立军之初便打了浓厚的沈家印记,从无到有创建起来。哪怕沈充并未刻意将这支军队朝他家私军方向去打造,但影响力也是从到下一以贯之的。且不说作为最高统帅的沈充,单单什长兵尉一级的将官,便足足有两百余名都是出身沈家。

    以往沈家虽有江东豪首之称,部曲门生众多,但这都不是正常状态下能够发动起来的军事力量。所以在具体的政治博弈,这一点是不足以作为一个筹码来使用的。但是随着东扬州立军,这一项优势便以法理形式得以确立起来,没有人能再无视。

    当然,消息也尽非好消息,还有一件麻烦是如今已经到达吴郡的王舒。为了争取一点主导权,王舒甚至不惜矫诏都要假扬州刺史事,为的是能获得吴义军的领导权。会稽分州不啻于给他当头一棒,有了东扬州的存在,吴各家对于举义的热心不免冷却下来,这等于直接篡夺了本该属于王舒的军权。

    王舒虽然阻止不了东扬立州,但对此也不是没有反击,严禁东扬军跨境布防。所以,到目前为止,吴郡和吴兴两地,除了王舒自己的部属之外,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郡兵军户在守卫地方。要么各家如往年那般举义,要么这么不设防的等着叛军攻打过来。

    言到此节,沈充也是恨得牙痒,东扬立军最大意义在于可以保护吴乡土,可是现在却片甲难入桑梓地。即便没有假扬州刺史职,王舒还有督浙东军事的节衔,除非撤掉他的节杖,否则无论何种形式的起兵都会再流入以吴人血肉为其刷功勋的窠臼内。

    父子俩商讨片刻,对此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毕竟分事权还有一个可以互相让步的余地,但若真要收回王舒的节杖,那影响可太恶劣了,眼下谁都不敢轻易尝试。

    “早年无兵,尚可进望。如今精兵强军在手,绝无可能再束手束脚”

    沈充一路来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携带两军北,沿途夸军也是在平稳吴地人心。既然王舒不准兵甲越境,那务求将战事解决在三吴之外。如今的东扬军,水营四军驻扎在西陵,北向可望余杭,西去可入宣城,即便不动,对历阳叛军而言也是足够的震慑。而在新安郡,还有步营四军整装待发,随时可以驰援如今被困广德的桓彝。

    对于老爹的布置,沈哲子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案可以取代。桓彝在广德虽然是兵微将寡,但只要还能坚持下来,吴门户便不失。可是如果广德被攻破,那么历阳部可以直趋吴兴长城县,乃至于直接威胁到他家老窝武康。

    只是这样跨地域的军事行动,必然要与各方达成一个共识,步调得以统一。所以在请示了老爹之后,沈哲子便又去安排江州方面的温充等人与老爹见面详谈。

    东扬军到达京口,除了稳定京口人心以外,触动最大的无疑是郗鉴淮北部。早先郗鉴虽然过江一次,与庾怿开诚布公谈了几天,但在淮北军过江这件事情始终没有达成共识。庾怿是希望京口能够获得一定军事主导权,可以有选择的招纳一部分淮北军。但这对郗鉴而言是不能忍受的,如果这个口子一旦开了,他真的不知自己的部众会有多少被招募过江。

    可是眼看着吴人都正式成军加入到时局来,而困居吴郡的王舒迟迟不能破局,郗鉴情知若再等待下去,也难再有转机,终于松口下来,同意京口暂划南徐归于行台直接管制,但不能设立刺史等一套行政班子。

    他可以暂时让渡这一部分权力给枢,但是在战后必须要收回,虽然也只是一个名义的统辖。京口对淮北太重要了,如果没有这个后方,淮北很有可能分崩离析。

    庾怿对这个让步也是欣然接受,他对淮北本没有野心,而有心染指淮北的沈哲子现在也实在没有那个胃口。于是双方商定,除督五州军事外,郗鉴又进位司空。而京口则归于直辖,直至行台转回京畿。与此同时,郗鉴集结三千人马,归于行台节制,同时负责江北沿线的警戒。

    诸多事务议定,到了行台建立的前一日,荆州使者终于卡着节点到达京口,并且是途径吴郡而来。

    :

0322 大誓三军() 
四月旬,准备良久的京口行台终于正式建立。

    清晨时分,以庾怿、沈充等为首的一众重臣徒步来到位于岘山庄园的行宫,再拜叩请皇太后出行设坛郊祭,祷天祭祖,犒赏三军,共约讨逆。

    沈哲子亦在队伍之较靠前的位置,他如今也是一名假节督护,轻甲披身,身后则跟着几名班剑甲士,气势反前排的老爹还要足一些。

    在沈哲子身后不远,乃是荆州来的使者。荆州使者虽然姗姗来迟,但人员却是最多,包括陶侃二子一孙并荆州部将数人,也算是态度诚恳。

    在沈哲子那几名班剑之后,便是陶侃的儿子陶夏,因父功而得授五等侯,乃是陶侃诸子之除早先战死的陶瞻之外最知名者。只是此时陶夏望向沈哲子背影的目光却颇多不善,对左右随员小声道:“小子何勋?班剑侍立,竟敢居我之前”

    身边人听到这话,脸色便是一变,忙不迭摆手阻止道:“四郎慎言……”

    陶夏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是脸色仍有几分阴郁。

    此时在行宫之内,皇太后已经装扮停当,正安坐等待众臣前来请驾。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环顾左右片刻,而后才问道:“琅琊王在何处?”

    周遭几名台臣家眷暂充的女官听到这话后愣了一愣,一人疾行出殿询问片刻,而后才匆匆返回禀告道:“昨日丹阳长公主请琅琊王去观雅戏,至今未归。”

    “我家这娘子倒是爱护幼弟,不过今日不同以往,怎能因玩戏荒废正事。快去将琅琊王请来,稍后与我一同出发郊祭。”

    皇太后微笑一声,然后吩咐女官道。

    两名女官领命退出,过了大半刻钟才匆匆行回,只是并没有带来琅琊王,只有兴男公主随行来。

    “兴男,你兄弟怎么还没来?若是再晚,可要错过吉时了。”

    皇太后看看天色,脸隐有焦虑,她早得通传,群臣已经进了行宫,过不多久要到达。

    “母后,阿珝昨夜玩得尽兴,到现在还没起身呢。今天正礼之日,他这么小的年纪去了若是出错,还要遭受责难,不如待在园惬意。母后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二弟。”

    兴男公主前施礼,而后回答道。

    皇太后听到这话却有几分不悦:“阿珝他素来沉静稳重,较之……”

    “咳咳……请诸位女史稍退片刻,我有一些私话要同母后讲。”

    兴男公主咳嗽两声,摆摆手屏退左右人等,只余两名信得过的女史,继而才正色对皇太后说道:“母后,皇帝已是履极,已经不是怀抱物,哪能这么在人前作较”

    得了提醒,皇太后才自觉失言,不免有几分懊恼,待见到女儿略显嗔怪的眼神,便又有几分尴尬:“我近来也是思虑太多,一时疏忽,幸得兴男你提醒。不过阿珝他素来知礼沉静,让我省心,你倒不用担心他失礼人前。今日祷天祭祖之后,尚要飨宴三军。母后终究是个女流,我家总要有男丁在场,才好礼下内外。”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忍不住叹息一声,前道:“母后你怎么计浅如此,阿珝他虽然得爵,至今没有出阁任事,你让他以何身份随你通行?”

    “他是皇帝嫡亲兄弟,先帝嫡子,如今皇帝尚在都,由他代劳有何不可?”

    接连被女儿诘问,皇太后脸色也有几分僵硬。

    兴男公主闻言后则顿足道:“今次创建行台,本为传诏勤王讨逆。母后你携阿珝入场参祭,旁人会做如何想?天无二日,皇帝缺席正要拷问群臣是否已尽臣责臣礼,这种事怎么能够代劳?如今外间尚有几位舅舅,尚有我家阿翁并夫郎。母后你携阿珝外出,让阿珝如何自处?让外间那些人如何自处?他们来日是要讨逆,还是要拥立?”

    “兴男你越发放肆了”

    皇太后脸色一沉,语调也彻底冷了下来,不过兴男公主这番话却让她心绪受到极大震撼。她让琅琊王随行,确实是作寻常妇人之想,长子既然不在,次子代劳有何不可?

    见母后发怒,兴男公主也自觉态度有些不妥,跪拜下来低声道:“我一时情急冲撞母后,还望母后见谅。只是今日郊祭,阿珝是无论如何不能随行的,还请母后三思啊”

    皇太后闻言后默然,脸色变幻不定。兴男公主的规劝她已经听到了心里去,也觉得自己这念想过于天真,没有考虑到此举会给旁人传递怎样的讯息。心懊恼之余,更多的则是悲伤,哀于自身的悲惨身世。早年先帝在时,她只要安居苑教养儿女即可。先帝驾崩后,又有大兄打理内外政事。

    到了现在,她所依靠的尽皆倒下,才觉世事之艰难,人心之险恶。是这么一点小念头,内都包涵诸多考量才能做出决定,益发让她有精疲力尽之感。

    想着想着,皇太后眼角已经有泪水滑落下来。她仅仅只是一个恪行守礼的妇人而已,这纷纷扰扰的大势,于她而言实在是太沉重,难以担当啊对于时势的认知,甚至不如自己的女儿见解深刻。

    沉默良久之后,皇太后才开口道:“兴男,母后……”

    正在这时候,门外鼓吹声大作,旋即便响起群臣山呼叩首之声。

    “母后不要再无谓多思了,你信不过旁人,该信得过女儿。我深信我家夫郎之言,来日必能扫平叛乱,收复京畿”

    兴男公主深深下拜,然后才疾行退下,由侧门离开殿堂。

    皇太后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来,待到门外再作请言,才长身而起,在一众复行入殿的女官们簇拥,缓缓行出殿堂。而后又在庾怿等人的护拥,登了大辇。

    看到皇太后身边并无琅琊王身影,沈哲子也松一口气,看来自家娘子办事还是稳妥。早先皇太后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态度,让他有所警惕。

    自家这岳母对政治信号有多迟钝,沈哲子也是多有领教。假使琅琊王在今天露面,在有心人眼里不啻于皇太后默认或暗示琅琊王可为国继,不乏有人会妄动肝肠,如自家老爹。勤王救驾,亦或拥立新君,一旦有了两个选择摆在眼前,再落实到行动,便会有极大的不同。

    接了皇太后之后,一众人再徒步行到京口南郊。这里早已经用土石搭建起高高的祭坛,群臣于坛下跪拜,庾怿则登台趋行前由皇太后手接过祷,立在台前高声吟咏。

    祷天之后便是祭祖,司马家的祖宗们也算是开了眼界,由洛阳转到长安,在长安到了建康,如今又在京口露了露面,阅历可谓丰富。

    这一场冗长的礼节后,沈哲子也是跪得腰膝酸软,待到祭坛下鼓响,便与其他职任统兵之将一同退场。

    三通鼓响毕,群臣也已经尽数转移到祭坛下的望台坐定,接下来便是各军入场。首先入场的乃是如今归属行台直辖的南徐军队。这一支军队成分较复杂,除了淮北军和京口本地招募之外,还有吴各家帮忙凑起。像徐茂等早先的流民帅,如今也被分入这支军队。庾翼如今也在军担任督护,只是不得假节。

    步骑甲士们缓缓行过祭坛,对叩首山呼,而后徐徐退到右边列阵。接下来便是沈哲子暂任督护的东扬州军队,那豪奢的军备一俟登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看台不乏有人高呼“壮哉吴儿郎”

    各方军队统统列阵完毕后,庾怿再次登台,面对众军高声诵读讨逆檄,刑白马而誓三军。檄之后,军乐响起,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

    铿锵的鼓点,壮烈的鼓吹,几首军乐行过之后,整场仪式便将近尾声。沈哲子等受节统兵之将则被指引台,接受正式的任命。

    荆州刺史陶侃进号征西大将军,使持节,大都督,为勤王各军之首,统领平叛事宜。江州刺史温峤进号骠骑将军,使持节,开府仪同三司。军将军王舒进号卫将军,持节职事如故。徐州刺史郗鉴、东扬州刺史沈充亦如故。

    随后又是其他各州郡长官,或加侍,或加散骑,像是其较重要的吴兴、义兴、晋陵、襄城等郡,也都各领持节督本治军事。那么一通节杖发下来,等到沈哲子再去领他这个假节时,便颇感索然无味。

    然而看在其他人眼,却都不免有些眼热,十五岁假节而领军,简直是国朝未有之厚遇。假节之外,沈哲子应该有的政治待遇也终于发下来了,驸马都尉,行丹徒太守。虽然只是两千石,但已经可以称得是两千石大员了。

    其实本来皇太后还打算再加一个四等将军衔,但沈哲子也知道他现在有多扎眼,能推的还是推了。否则来日战场混战,或许要小心提防背后冷箭。

    即便是如此,当沈哲子领封下场之后,也感觉到不少冷飕飕的目光向他投射过来。如代表其父到场的王允之,如陶侃的两个儿子等等。

    王允之对自己怀有怨念,沈哲子还可以理解。可是陶侃那俩儿子对自己不顺眼,沈哲子便有些不能理解了。不过再想一想陶侃这些儿子有多极,他便也释然,心内还念着稍后要见一见同行而来的陶弘,问一问他们为何来得这么晚。

    :

0323 陶公家事() 
参加完郊祭之后,沈充便动身离开京口返回会稽,东扬军创建虽然顺利,这支军队的战斗力究竟如何,也是时下南北瞩目的焦点。作为此军统帅,沈充压力也很大,若是首战不利,不独乡人们会大失所望,沈充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送走老爹之后,沈哲子回到岘山庄园略作休息,顺便与兴男公主道别。稍后他也要住进军营,整军前往大业关,等待调度。

    兴男公主近来心情也是倍感焦灼,眼见到行台建成,平叛事宜终于踏正轨,心情总算有所安定。可是一想到沈哲子将要投身戎旅,心绪不禁又变得纠结起来,出出入入不知该说些什么。

    末了,她行至沈哲子面前,瞪大眼望着:“你没话要同我说吗?”

    沈哲子还在临阵磨枪的阅读兵,闻言后放下了卷,招招手示意公主坐到他近前来,笑语道:“是了,我还要夸赞公主一句。早先琅琊王之事,若非公主识得大体劝住了皇太后,形势或许还会有变数。我家娘子聪慧明识,已经是能够托事之人了。”

    “这都是你教的我,你明明还是在夸赞自己”

    兴男公主嘟着小嘴有些不悦,眼睛眨着扎着眼眶便红了起来,眸子里泪光闪闪:“你怎会不明白,我又不是在说这些你、你来日要战阵,一定要自己小心些……”

    沈哲子怎会看不出这女郎心内的纠结,闻言后笑语道:“国难当头,没人能置身事外。丈夫终究要疆场立勋,才能得之心安。我既然得此厚遇礼重,当然也要为众人表率。况且我也不会孤身冲阵,身边诸多敢战义士。公主你放心吧,安心于此,待我传捷。”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心内却仍难自定,小心翼翼拿出一个锦帛包裹的木盒将之打开,里面放满了各种符箓。小女郎神态庄重将这些符箓一一取出,一一讲述各自用处。

    沈哲子听到这些符箓各自妙用,有的可避流矢,有的可躲刀剑,有的还能止血续断,也不由得大开眼界。他家谄道之人非止一个,素知天师道业务范围很广,不过这种在战场加状态的符箓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更觉那些道官祭酒们真是体贴入微,对市场的需求感知敏锐啊

    “这些符箓,你可一定要贴身收好,各自的效用也都要记好,千万不要忘了换佩。”

    一边说着,公主已经低头将一枚符箓小心翼翼塞进沈哲子犀带内,抬头看到他浑不在意的模样,神态便有几分气恼:“我知你都不信这些,哪怕只求一个心安,反正佩在身又无害处。算了,我知你也不会记得,稍后再去吩咐别人。”

    见这小女郎还要忙碌,沈哲子心内一叹,抬手拉住了公主笑着说道:“娘子予我爱意拳拳,为夫也是大感欣慰。我只是不忍见旁人假此炽热之念各为鬼祟谋私之举,公主你如果真是不能自安,不妨率家人去扶危救困。累善与人,人善于我,总好过去妄求那些凡人难领略的缥缈。”

    兴男公主听到这里,眼泪已经扑簌扑簌落下来,垂泪道:“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不能同你一起阵杀敌,只能枯坐室内作无谓担心……”

    “你若真是男儿,我又识得你是哪个”

    沈哲子哈哈一笑,将女郎揽至怀内,又温言劝解许久,待到这娘子情绪有所平复,才试探着问道:“你放心吧,这些符箓我都会收好。类这么繁多,应是耗费不少吧?”

    “倒也没有多少,师君们都知我为夫郎求庇,只取半偿,统共不足五万钱。”小女郎偎在沈哲子怀内低语说道。

    “五、五万钱?”

    沈哲子听到这女郎寻常语气,简直是视钱财如粪土,大气的不得了。他家本来已经有个谄道的母亲,如今这娘子也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那些道官们的贪婪,也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知。

    公主素知沈哲子对天师道并不怎么放在心,待察觉到他神色有几分不善,便有几分心虚,垂下头去小声道:“我以后不再这么做,你别气恼了好不好?”

    世风如此,沈哲子也知不能独咎自家女郎。时势波诡多舛,人心内之空虚苦闷总要有所寄托,这么庞大一个市场,即便没有天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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