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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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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杀南顿王只是庾亮诸多计划的第一步,虽然此举消耗了一部分他的政治声望,但若说能够顺势将之扳倒,则还做不到。而此公眼下正磨刀霍霍准备立威,自家在这个时机下迎去,殊为不智。

    况且他家本身又非什么立场忠贞不二的孤直纯臣,底子不够清白干净,一旦在此时发声质疑庾亮执政策略,很有可能导致更为混乱的局面。自身受损不说,反让旁人浑水摸鱼的得利。

    至于如此处事有伤人望,沈哲子也并不怎么放在心,目标他家更大的王家都闭门自守,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在时下而言,这些等到事情发生后才乱糟糟四处请托求教的人家,本身便没有什么稳定立场,势大而附,势衰而散,并不值得怎样刻意拉拢。

    “话虽如此,终究还要早为规划啊”

    沈恪虽在都为官,但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对于沈哲子围绕京畿的诸多布置所知不多。如今他俩是沈家东宗在都最显重的两人,因而察觉到危机之后,自然是要共同进退。沈恪自知他在都未及沈哲子能量大,虽然是长辈,但也甘居副手,来听一听沈哲子的谋划。

    在自家人面前,沈哲子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道:“都乱数,我恐不至于此,来日波及苑也未可知。”

    听到沈哲子这话,沈恪便是悚然一惊,颤声道:“哲子真的觉得敢为……”他是下意识想到都对的污蔑流言,剪除宗室以固权柄。

    “这倒不至于,我恐将有兵事发生。”

    沈哲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叔父如今虽在台,职事终究不够显重。所以,我希望能帮叔父调整一下职事。”

    听到这话,沈恪精神蓦地一振,瞪大眼望着沈哲子。他在都为官已有数年,由最初的司农辗转各处,如今已任廷尉评,虽有监察之任,终究不算参谋机要。他也知自己所欠资历,并不急于谋求升迁,但如今沈哲子主动提起,情况则又另当别论。

    沈恪是如今沈家在都为数不多尚有几分台根基的人,沈哲子自然不可能忽略这个族叔在时局能够发挥出的作用。虽然西宗也有更好人选,但彼此分道已久,关键时刻未必靠得住,沈哲子自然也不会将本不充裕的政治资源往西宗倾斜。

    “叔父近来可与同僚多加联谊,来日我打算为叔父请任少府宫室监。”

    听到这话,沈恪脸顿时光芒流转。少府宫室监秩并不算高,甚至还要略逊于他眼下所担任的廷尉评,但是职事范围却很广泛,乃是少府之下最重要的属员,已经列于天子近臣。在台省众多掾属职事,少府宫室监与侍郎、尚郎等几个显职并称九卿之副,意为只要官职升迁到这一步,来日九卿等宫寺主官便已经可期

    虽然心喜,但沈恪还是不免有些迟疑:“宫室监执掌内库、宫寺、礼器诸多,我恐自己未能胜任啊。”能力是否胜任只是虚词,说到底还是对自身资历不够自信。沈恪虽有散骑之衔,但那是因外事之功而获封,这样的功绩在台底子不够硬。

    “不妨事,叔父即管放心去筹划。我家如今声势,不谋九卿已是克制忍让。区区一个宫寺监,台没有道理不许”

    对于这个职位,沈哲子也是权衡良久。宫室监位卑权重,最重要的是能对内库物资并宫人有一定的调度监察之权,未来兵事或会蔓延到苑,这个位置便显得极为重要。若能先一步将自家人安放在这里,几乎能说可以将沈哲子的诸多布划全局盘活。

    要给沈恪谋取一个宫室监职位,阻力不是没有,但也并不算大。主要还是要看庾亮的意思,肯否在眼下分给沈家一个近侍之职。

    王导喑声自处,给王舒换了一柄节杖,一旦有变故,可离开建康督浙西军事。自己近来也是乖得很,若庾亮连一个苑打杂都不给自己家,那沈哲子可要考虑是否翻一翻脸。说到底,他不愿硬杠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利益,若真惹恼了他,即便不能给庾亮什么实质性挫败,也足够让其手忙脚乱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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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0 至亲相悖() 
0280 至亲相悖

    如今的大江沿岸,如果说要选一处最繁忙之地,那么首推京口无疑。

    衡阔四十里的大江,风帆招展如同密林,岸岸下几近人满为患。绵延的竹排踏板几乎延伸到江心,诸多横索如诸多蛛交错,大量的集装货在江面如蚂蚁疯爬。

    而在岸,高如山岳一般的大仓肩接踵,诸多邸舍沿着宽阔的驰道一路蔓延到晋陵乃至于丹徒。此地风物迥异于旁处,驰道奔行的牛车,都带着一股火急火燎的味道,不乏人一手持住算盘,一手快速运算。

    更有众多壮力民夫待在专供他们休息的竹棚里,一手把住一块夹肉胡饼,一手端着竹筒水壶,视线还要放在各家管事出出入入的招募处,听到有人喊“集箱八十,工酬一百”等诸如此类的喊话,便要三两口解决手吃食,然后大步流星行去准备揽活。

    竹棚外的小吃铺子大多由妇人们打理,不施粉黛,不著钗髻,脸庞却被这热火朝天气氛感染得红通通,煞是娇艳美貌。如今京口左近早有谚语传颂:水田十顷不如半片食肆。家有三四妇人,便可当垆卖食,忙碌一整天下来,木盒便装满了数额大大小小的盟钞。

    盟钞数额最小者为一,数寸方正,钱百,通行于京口周遭,可购买任何商盟货产。绿蒙蒙的钞纸颇具韧性,不惧油污汗渍,仿佛新剥下的竹皮,携带很是方便。一旦流通于市面,便飞快被普罗大众所接受,较之轻重不一又驳杂无的铜钱简便得多,哪怕是不识只字的小民,也能明明白白俚算清楚一天的收获。

    大街这些忙碌身影,无论贩夫走卒,亦或衣冠楚楚,统统不能小觑。哪怕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行脚苦力,若深究下去,或是一个坐拥十数顷田亩的小地主,在会稽有佃户专职为其打理田亩,每年的收成都被商盟大船运来此处。或许这些人本身都不曾亲眼见过自家田地,但没到年终,总有资财入室。

    当街望去,从人到物,几乎都充斥着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绝少能够看到携姬悠游的闲暇身影。

    有一些新来京口之人,看到眼前这样一幕,往往要顿足长叹,感慨世风日下,逐利奸。大凡在这里待久的人听到此类感慨,都要嗤之以鼻,连一些沽酒妇人偶尔都要不乏自豪的驳斥一句“我等不为此态,江东或要半数寒饥”。

    而那些感慨者,在此待久了之后,往往也都融入这氛围,每天似有一根线牵扯着投入到繁忙的事务,再也无暇闲坐感叹。在这样一个只要努力能改变生存现状的环境,任何言之无谓的泛泛之谈亦或悲世言论,都乏人回应。久而久之,自己都会感觉无趣起来。

    京口还有一个更大的特色,整个江东乃至于整个天下或许都只此一例,那是没有官署。

    京口地属徐州刺史所辖,但徐州镇所却在江对面的广陵。原本尚有一些治民、督军之职尚安置在此处,但随着地价越来越贵,各衙署主事者在算过细账之后,发现将衙署租赁出去所收之利足够在商盟广厦租赁一个大大跨院,甚至还不乏盈余,便也纷纷将治所迁入其。

    京口这样鹤立鸡群的风物,在外人看来应是极为扎眼的存在,但却甚少受到台臣攻讦谤议。非独如此,哪怕充满地域歧视的民间,许多家居京畿者来到京口,都要尽量收敛起那一股淡淡傲气,但凡对此处有非议,必然要遭到当地人群口讨之。因为江东赋税,半出于此,京口不乱,则江东久安。

    商盟广厦位于京口西南的岘山附近,乃是一个占地宏大、面积足足有十数顷的大庄园。诸多楼台屋舍错落有致分布其,民间噱言之为“野台”,意为在野之台城。出入其者非富即贵,或许某一座漏夜亮灯的阁楼,在进行着一项决定未来数月京口物价波动的议事。

    在这野台庄园的核心区域,有一片单独划出来的院落,门庭前牌楼仅有一个言简意赅的“沈”字。这里是商盟总裁沈克的专属居所,大凡人行到此处,都要收敛谈笑声,以免破坏了那位总裁的清净。

    清晨时分,兴男公主起床后便精神恹恹坐在窗前。她已经来到京口数日,除了重阳那一天出门去看了看民间百戏,其余大多时间都留在院子里,懒懒的不想动弹。她虽然性喜热闹,但自从离都以后,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哪怕是以往极感兴趣的事情,眼下都觉得少了几分鲜明色彩。

    族人们还要在京口采买集货一段时间,大概实在闲极无聊,兴男公主突然记起来到京口几日,还没有去拜见小舅庾条,便吩咐仆下备车出门,行往同在园的庾条住所。

    庾条妻儿俱在都,至于京口这里,则只有几名姬妾。得知公主前来拜访,这些妇人们自是诚惶诚恐,近乎手忙脚乱的将公主迎入院。得知小舅尚未回来,公主下意识便想离开,但庾条那几名姬妾却唯恐自己礼数有缺遭责,力劝公主稍待片刻,有两个急得眼圈都隐隐泛红。

    眼见此态,兴男公主倒不好径直离开,反正她回去也是枯坐,何必再为难这些妇人,便耐着性子进入室闲坐片刻。

    彼此身份意趣都不相同,庾条那几名姬妾在下首席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应对礼答公主的询问。兴男公主见她们这副模样,心里也觉得别扭,便让她们各自自便,自己一人在这里等候片刻即刻。那几妇人闻言也是松一口气,退出来后忙不迭让人去城通知庾条。

    公主待在这会客室里闲坐片刻,终究无聊,起身在廊下闲庭漫步。

    庾条如今在京口也是权柄最重的几人之一,因而他在野台庄园的这座院落也是布置精美,装饰华贵,匠心独运之处,较之都许多高门园墅都要巧妙得多。但兴男公主她自家沈园便是时下江东园墅之冠,因而对于园景色倒也不甚在意。

    当行过庾条房时,正有几名仆妇在洒扫除尘。因前几日阴雨连绵,潮气颇多,所以许多简牍也都被搬运出来晾晒一番。旁边站着几名精壮兵卒,瞪大眼防止旁人接触那些简牍。见公主行到此处,连忙躬身行礼。

    兴男公主在家也常见此幕,她家沈哲子诸多机要除潮时,几乎里三层外三层的有人把守,不许任何人接近。虽然偶尔心会有好,但若不是沈哲子主动示于她,公主也都不去过问。

    所以行到这里后,公主为了避嫌,远远绕行过去。正在这时候,却有一阵风起,突然吹散了摆放在石台的一摞,其有十多份翩翩雪花一般落在了公主身前。

    兴男公主小退一步,示意身边几名侍女将那些散落的捡起来交还给庾家部曲。她视线一转看到旁边花枝尚零落几份信笺,便抬手将之取下来,正待要将之递给身边的崔翎小娘子还回去,其一份信笺抖落下来,几行字迹突然落入她视野,俏脸顿时一变。

    崔翎小娘子已经将手伸到半途,看到公主脸色绷紧展开信纸细览,心虽有意外,但还是横在公主身前。几名庾家部曲匆匆前,她颇具气势的呵斥道:“退下”

    公主手这封信极长,她一眼便看出乃是大舅笔迹。因为母后对大舅太多推崇,公主练字便是照大舅笔法而练。然而信的内容却令她触目惊心,尤其其牵涉她夫家内容,更让公主愤慨不已。

    看过这封信后,公主整个人面沉如水,指着石案的那些沉声道:“将那些信函都给我取过来”

    “公主不可啊,我家三郎……”

    “滚下去”

    公主顿足斥退那些前阻止的庾氏部曲,自己亲自前将一些信函拿起来,然后便行入先前的会客室,坐在席一封一封翻拣,主要挑选大舅发给小舅的信件。

    又过少顷,庾条自院外匆匆行来,还未进门,口便朗笑道:“难得兴男小娘子路过尚记得来看望小舅,我对你家维周也是……”

    正说着,庾条行进房,便看到公主面前案摊着的那些信件,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还未及开口,兴男公主已经抬起头来,坐在席视线咄咄逼人,望着庾条冷笑道:“小舅对我家维周也是如何?也是急不可耐的要侵夺我家产业,吞没我家资财?”

    听到这话,庾条便觉大惑不解,他与沈哲子投契,江东几乎无人不知,不明白公主此言何意。但是对于公主翻看他信件的举动却有些不满,干笑着前说道:“兴男何出如此戏言,我与维周交谊甚于至亲,怎会有此恶念?”

    说着,他已经转过身,准备让人将信件收起。然而兴男公主却挥手一拍案几,怒喝道:“人心之险恶,我今日方知小舅你与大舅相谋,证据确凿在此我家纵有丰厚家资,与你家有何害,竟要急不可耐来侵害我家非我亲眼所见,竟不知舅宗乃是如此恶亲”

    说着,她将先前无意间看到那一封信抛至庾条脚边,庾条被一晚辈如此训斥诬蔑,心不满尤甚,待弯腰捡起那封信来仔细一览,脸顿时流露出复杂之色,惊诧、尴尬俱有,垂下头去竟不敢接触那女郎视线。他近来都在外间奔波,并不知大兄何时传信至此,还是如此诛心之论

    “小舅还有何话要说?舅家虽为至亲,但我却是沈家妇,今日睹此恶念,日后绝无亲善相待”

    兴男公主于席站起来,指着庾条声色俱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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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1 关心则乱() 
0281 关心则乱

    房气氛尴尬到极点,公主冷眼望着庾条,而庾条则手捧信件,垂手而立,神色反复不定。

    “我若说,我根本不知大兄信此念,小娘子你信是不信?”

    许久之后,庾条才徐徐开口语调干涩道,脸则挂着一丝浓浓苦笑。

    公主神色仍是阴郁,但其实心却闪过诸多念头。常见沈哲子为人处世,哪怕她只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女郎,耳濡目染下也学到一些待人接物的机巧。眼下声色俱厉的斥责小舅,除了心确实愤怒以外,也不乏其他考量。

    兴男公主并不知沈哲子跟庾条之间诸多的合作内情,但却很清楚沈哲子对于京口方面的关注和重视。大舅信对她夫家的恶意跃然纸,除了感情无法接受之外,兴男公主也在考虑能帮沈哲子做些什么。

    大舅在信力劝小舅勿以私谊为念,这让兴男公主看到了小舅立场的不确定,因而眼下这声色俱厉的态度,起码有一半是在故意作态。

    小舅说不曾见过大舅这一封信,兴男公主心里是相信的,如此私密内容,若小舅真的看过信件,即便不及时焚之也要妥善收好,绝无可能被自己无意间撞破。

    心虽然有此认知,但她神态却并未放松,只是沉着脸摇头道:“我本妇人浅见,览此恶言已是惶惶,小舅之言我已不知该不该信。我只是不明白,我家夫郎对大舅向来恭礼有加,对小舅更是相托至厚,为何舅家定要不能相容?母后素来教我视大舅为礼法师表,怎样也想不到大舅竟有如此寡恩负义一面”

    庾条闻言后更是默然,且不说他对大兄这一份信件的看法如何,单单被小女郎窥见此事,便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而小女郎此言,亦加深了他对大兄的不满。

    以往大兄在他心目虽然不乏严苛,但都是光明伟岸的形象,算遭到大兄的呵责,也是因自己行差踏错,并不敢对大兄心存怨望。可是这信内容却陡然将大兄在他心目的形象击破,过往在心底压抑许久的不满顿时井喷而出。

    他脚步有些踉跄的行入席,手捧那一份信件阅读良久,大兄字迹一如既往的挺拔硬朗,然而字面之下的意思,却让他嘴角讥诮之色越来越浓。信所言诸多,大兄一方面倍言自己为家业如何殚精竭虑,一方面又言多渴望兄弟们能够鼎力相助。

    看到这里,庾条心已是自嘲冷笑。大兄有什么想法,向来不容旁人质疑,他又何尝不想鼎力相助?然而能力所限,总做不到大兄的要求,被诸多训斥反不如家奴仆。如今自己总算经营出一些局面,但在大兄眼却仍是殊于正途太多。

    信的后半部分内容,便是兴男公主气愤所在。大兄倍言如今局势之险,以及对吴兴沈氏深深的忌惮与不满,力劝自己与二兄相谋,将沈家在京口的诸多布置一一瓦解,必要时不惜请徐州发兵过江,也要彻底的将沈家赶出京口。

    庾条讥诮之处在于,由这些内容他看出了大兄的短智,对京口目下形势的一窍不通且不说他根本不可能那么做,即便是愿意听从大兄差遣,也是根本做不到

    心转念诸多,庾条指着案那一份信件,望着兴男公主沉声道:“有此信在此,我知自己再作何解释,兴男你未必都会信服小舅。但为彼此不再相疑,我仍要对小娘子自剖心迹。”

    兴男公主闻言后,徐徐落座在庾条对面,神态虽还绷紧,语调却有缓和:“我本不应闻外事,但却不忍见我家夫郎诚意错置,不忍见舅宗如此罔顾亲谊。”

    庾条自嘲一笑,旋即慨然道:“兴男即便不再信重小舅,也应信得过你家维周。我与维周交谊之厚,始于彼此俱在微末之。今日赫然立于江东之隐爵,源于我两夙夜之筹划。维周虽是年浅,于我而言,非惟挚友,更为良师。若非他之激励,如今的我,仍是浮浪于世,难有一成,世人又安知庾幼序为谁?此为再造之恩。”

    “昔年隐爵途穷,大兄都几近弃我,恨我欲死亲友俱叛,我已不知此身托谁。幸得维周执义相救,如今之隐爵非但未亡,反而一反倾颓之态,更加荣昌,使我有立世存身之基。此为存亡之恩”

    兴男公主听到这里,眸子不禁微微一闪,她只知沈哲子与小舅交情不错,却不知彼此之间来往细节,听到小舅直言沈哲子予其恩惠,心也实在不乏骄傲之感。

    视线再落到那信,庾条脸色便又复杂起来:“皇帝陛下幼弱,大兄以舅长居台城主理内外,格局眼略应与凡俗不同。我不知他因何要动此念,但且不说我与维周相知厚谊,单单为了京口之稳定,便也绝不能为此。我如今亦忝为京口执事之一,当思此乡民生风物,虽不及眼量深远,但也要谨守居不失任。”

    “小舅,我并非有意窥探,实在是无意……”

    兴男公主张张嘴,庾条却笑着摆摆手道:“小娘子懂得为夫家执言,可知兴男深得妇行之德,不恶于夫家,小舅亦为你感到欣慰。有意无意也罢,今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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