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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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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将流离失所的难民导向为无恶不作的暴民。这样一个年代,善恶之间本没有明显的分界。

    这也是为什么终东晋一朝,流民帅虽然掌握强大力量,但却始终不足成为一股成气候的政治势力。如此复杂的内部形势,根本酝酿不出来一个成熟的政治诉求和企图,只能辗转在高门之间,作为爪牙受人驱使。

    相对于淮北兵乱,沈充更在意的则是郗鉴出镇京口之事:“郗公东往,可谓真正能左右时局之布置。荆州、历阳应是多有不适,我家亦要深思日后要如何自处。”

    他是深知郗鉴对流民帅能够施加的影响之大,早年力劝王敦将郗鉴召入朝。然而眼下终于困不住此人,一旦其降临京口,可知整个江东的局势都会有所动荡。

    听到老爹这么说,沈哲子也感无奈。早先郗鉴之所以久谋外任无果,除了时机不到之外,也不乏各地方镇联合的抵制。京口位置显重,流民众多,此前没有一个强藩坐镇,尚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而沈家也是借助东面空虚的时机,才能入主并且稳定住会稽的形势。

    但郗鉴离都后,京口能够发挥的作用则大得多,西向拱卫京畿,南下震慑三吴。可想而知,以后沈家必将承受来自京口方面的压力,难再如以往那般超然吴。

    郗家既得到执政高门的接纳,又能对流民帅施加不小的影响,这种天然的优势,注定了其家必然要坐镇京口这样一个显重内藩。

    沈哲子早知这局面不可避免,因而提前数年开始布局,从最开始的隐爵隐俸,一直到如今的吴商盟,都是为了保证能够抵消京口压力,乃至于反制京口。但也正因为这些布置,他家与郗家之间必然不会和睦,若易地而处,有别家在会稽诸多布置钻营,也是沈家所不能忍受的。

    此前的诸多布置,眼下到了接受考验的时候。究竟是郗鉴坐镇京口强力驱除沈家在京口的布置,还是沈家能够顶住郗鉴的压力,在京口成功扎根下来,尚需要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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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3 郗公强势() 
0223 郗公强势

    虽然余杭这里与林氏的纠纷还没有结果,沈哲子还是不客气的调集了一批林家存储此地的南货,准备一同带京口去。 至于林家或会对此有意见,那也只能等到日后冰释前嫌时再以市价补偿了。

    郗鉴出镇京口,针对沈家在京口的布置,或是徐徐应对,缓慢图之,或是雷厉风行,严厉打击。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此公绝对不会无动于衷,对于沈家在京口的动作视而不见。

    时下方镇领地观念极强,世镇世守的现象并不罕见。除非像陶侃那样占据分陕要任,举世瞩目,而自己又深知家世不足,子弟难堪重任,才能轻松言退。但即便是陶侃,在其势位最隆时,仍然动念要废免王导。背后的深意,大概也不乏想要借此立威,长据荆州。

    对于郗鉴,沈哲子了解并不多,没有什么接触。此公在史出现的面目大多是一个和事佬的形象,阻止庾亮罢免王导,阻止陶侃罢免王导,作为琅琊王氏最为重要的方镇盟友,借兵给王导争夺江州,与庾亮争锋。

    但此公能在时下立足,甚至还能统御住桀骜难驯的流民帅,性格又怎么可能会是如此片面。若真被触犯到其利益,影响到他对京口的控制权,大概也会露出狰狞獠牙。

    沈家在京口的利益,乃是沈哲子关于未来规划极重要的一环,绝对不容放弃。一旦失去这个枢节点,沈家的影响力将会被再次打回吴。所以沈哲子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在不动用武力的前提下,尽力与郗鉴周旋,决不放弃隐爵和商盟的主导权

    无论郗鉴对沈家采取怎样的策略,对沈家而言最重要的是加强自身的吸引力。诚然郗鉴在京口流民帅当极具威信和号召力,但在面对实际的利益诱惑时,这一点影响力并非不能抵消。所以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要让这些流民帅意识到与沈家合作的好处。

    眼看着林家的货被装船,沈哲子也不禁感慨起来,以往他总见老爹制于人又受制于人,如今自己也总算感受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自家先在余杭耍威风,治得林家没脾气,旋即又要在京口面对将要受人钳制的局面。

    沈哲子先将公主送回武康,然后紧急调集家一些特色货,像是质极高的丝绸、青瓷等等,还有紧急提炼出来一批白砂糖。这些货虽然不及盐米能够大宗集运,但胜在质够高,乃是时下最顶尖工艺的奢侈,别无分号,利润空间极大。

    沈哲子在家准备这些货物时,商盟各家都来武康探听风声,想要打听一下沈家对于郗鉴坐镇京口是何看法,可有应对的准备,会否对商盟货转销京口有恶劣影响。面对这些询问,沈哲子都是淡然以对,温言宽慰,让众人安心。

    只看郗鉴刚刚出镇京口,尚未有任何动作,便让吴各家人心惶惶,可知此事对时局的影响之大。沈哲子也不由得庆幸商盟之事乃是打了一个漂亮的时间差,抢在郗鉴出镇京口之前完成这个布置。

    若再拖一段时间,再想运作出这样一个局面,便会增添许多障碍。而若不能将吴各家凝聚起来,再想抵消来自京口的压力,势必更加困难。

    在家又待几天,沈哲子便率领数量庞大的随员,押运这一批物资北京口。

    兴男公主近来跟着沈哲子东奔西跑,心都要玩野了,当得知沈哲子又要去京口,还央求要跟去。然而此行任务艰巨,并不同于会稽之行那么悠闲,因而沈哲子并不理会公主的请求,将之丢在了家里。

    除了担心公主的安全之外,沈哲子还有另一层考量。台态度强硬的要以郭默统率节制刘遐部曲,罔顾刘遐部下的感受,这安排充满了庾亮的风格和味道。连如此重要的徐州方镇都能决定,可见庾亮在枢的威严和权柄又攀一个顶点。而在此事背后,则意味着皇帝驾崩只怕在旬日之间

    临行之前,沈哲子又叮嘱家人近来多多关注一下公主的情绪,他担心小女郎一时难以接受这个噩耗。

    为了安定商盟人心,沈哲子并未让商盟暂停各项工作,所有下发的订单依然有效,按照原计划集货代运。只是要何时起运,还要看此行京口的结果。

    船队很快离开吴兴驶入太湖,在太湖进入运河的时候,沈哲子见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钱凤和庾条。

    刚一见面,看到这两人神色,沈哲子便知京口局势不算美妙。果然,庾条一开口是抱怨:“郗二郎太无心意,早先大家都是赤诚相待的资友,他家一旦得势,即刻转变面孔,不顾人劝将手资股兜售干净,令得一众资友人心惶惶,都言郗公不容我等资友”

    钱凤也叹息道:“郗公久困都,曲意太久,一俟离都,便要一逞抱负。早先商盟几批物资,尽被其扣留,言道淮北局势混乱,需调集民资以为军用。”

    沈哲子早知局势不会轻松,郗鉴在都困顿太久,而这两年京口又接连因王敦谋反和隐爵之事,令得局势大变,较之以前早已物是人非。

    对于自己在京口尚有多少影响力残存,大概郗鉴自己也是心存疑吧。所以甫一来到京口,便以雷霆姿态,直接对隐爵系统下手,抵制吴商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树立自己的权威。

    虽然郗鉴此举太过凌厉,但沈哲子相信,有钱凤在此坐镇,局势应不可能陷入完全的被动。

    “今次真是多亏钱先生敏察时局,一俟察觉江北有乱,即刻便将京口积存的隐爵资财转来吴郡。若不然,这些资财只怕也要被郗公扣押起来。”

    庾条感慨道,原本对于郗鉴坐镇京口,他并不觉得有多紧要,甚至心内还隐有欣喜。认为江北动荡或会波及到京口一线,有了郗鉴这样一位强人坐镇,应该能够稳定局势。他本以为凭他大兄庾亮在台的权柄声势,加之郗家人也与隐爵系统有涉,郗鉴应不至于对隐爵下手。

    但庾条却没想到,郗鉴一旦来到京口,首先下刀的便是隐爵,一方面让自家子弟退出隐爵系统,一方面责令庾条等负责人整理一份完整的隐爵涉事之人名单送去州府,竟似要摆出彻查到底、连根铲除的架势

    得知资财转移无碍,沈哲子松一口气,果然这样的大事还是要托付给钱凤这种历经考验的人才靠谱。在时下,交情是交情,一旦升到权柄和政治高地的抢夺,父子都会反目相对于沈哲子,钱凤对此认识更是深刻,压根对郗鉴不抱希望,一俟风动即刻将最重要的资财转移,以避免完全的被动。

    至于庾条,或有歪才一得,但终究欠缺了大事历练和考验,大概到现在还被郗鉴那三板斧砍得有点发蒙。

    无论隐爵还是商盟,运作的最核心都是财货,只要财货不失,无论郗鉴摆出怎样大的阵仗,沈哲子都不担心。越是在这样人心惶惶的时刻,越要用财货分利以稳定人心。

    思忖片刻后,沈哲子当即便决定道:“既然资财未失,请叔父即刻清点近来商盟诸多订单货资,相应的财货要尽快拨付商盟。”

    钱凤闻言后便点点头,这件事他已经在做了。商盟、隐爵两头并重,如今郗鉴占据大义名分,对京口已经实质性的占有,隐爵要何去何从还在两可之间,商盟人心一定要稳定下来。算郗鉴手段真的强硬到彻底废除隐爵,只要吴仍是一个整体,在钱粮能对京口形成钳制

    相对于庾条的茫然无措,沈哲子反而淡然起来。他心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并不怯于跟郗鉴来一场不动刀兵的较量。

    新官任三把火,郗鉴若不能在任伊始将权威树立起来,日后再经营京口则势必钳制多多、困难重重。但由他如此暴烈的举动,沈哲子却看出来郗鉴对于重新执掌京口局面其实并无太大信心,否则大可以徐徐图之,实在不必如此操切。

    毕竟隐爵系统是此前不曾出现过的事物,连庾亮面对这畸形怪物都一筹莫展,郗鉴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更好的方略将隐爵系统瓦解。相对于庾亮担心自家遭受牵连,隐爵系统的存在则更深刻关系到郗家自己的利害乃至于身家性命。

    京口形势本错综复杂,而如今在这复杂的局势则又叠加了一层谁都不知道会爆发出多大能量的隐爵系统,郗鉴有此应激反应,也在情理之。

    流民帅是什么?那是一言不合作乱造反的悍卒,跟他们谈什么忠君节义那都是废话,如今江北的动荡仍未平复,若不能将京口纷乱的局势理顺,郗鉴怎么可能安心

    所以此公一到京口,便摆出强硬姿态,若能此将这桩事解决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则可以逐步后退,降低自己的底线,继而争取一个更大的斡旋空间。当然,这也跟此公积攒的半生人脉厚望有关,若换一个与流民帅素无交集的人来,即便有这想法,也绝对不敢付诸实现。

    说到底,郗鉴借此事所表明的态度是绝不在京口做一个傀儡方镇,至于能争取到多大的让步,则要看隐爵系统内部的凝聚力。

    将郗鉴的行为逻辑理顺之后,沈哲子也渐渐有了想法,对方既然已经摆出了阵仗,那么接下来应该轮到他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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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4 隐爵必除() 
0224 隐爵必除

    徐州刺史行台,郗鉴微笑着送走几名前来拜见的旧日掾属,待回到房时,脸色却蓦地变得阴郁起来。%

    他本是拥兵数万的一方豪强,时势所迫困于台城数年之久,坐观其他人在时局各逞抱负。眼看着连得他引荐才被朝廷委以重任的苏峻都渐渐显重于西藩,而他却只能在台城荣养,旁观王庾斗法,于时局半点影响都无,心之抑郁可想而知。

    今次离都,郗鉴心内是怀着极大热忱的。他也考虑到自己离开部众这么久,再要收拾局面不会太过轻松,应会有些波折,但来到京口后才发现形势较之早先预计的还要恶劣得多。

    原本在兖州归附于他的数万部众,随其南来的共有数千人,然而除了嫡系的两千余人之外,剩下的要么流散开,要么便转投别的地方。算还留在京口一线的,也都遭受刘遐冀州部排挤,被投闲散置。

    这些情况尚在郗鉴预料之,早在受诏离都之前,他修给过往部下,希望他们能顾念旧情,帮助他稳定京口形势。那些老部下也都予以回应,支持他镇守京口。

    然而郗鉴想不到的是,他入都的这几年,京口、晋陵一线居然滋生出一个隐爵怪物。关于这个隐爵,他在都也有耳闻,甚至他家子弟便身涉其。原本郗鉴还以为不过是一群膏粱子弟闲来无事搞出的游戏罢了,可是来到京口他才发现情况较之自己想象要严重得多

    京口这个地方,江阔四十里,并不担心会被羯胡冲击,乃是青徐豫兖侨民主要聚居之地。狭小的地域,聚集了几十万的民众,可以称得是江东人烟最为稠密之处。这些民众来自北地各州,形势本错综复杂,易动难安。

    那个隐爵以谋利为名,居然能将此地民众尽数罗其,士庶同流,既有高门子弟,又有流民豪强,罔顾人的出身背景,以财帛为诱饵将人裹挟其。若说这组织者没有旁的意图,郗鉴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算此前没有,但在获得如此大的影响力后,也自然而然会滋生出来。

    要稳定京口局面,本不容易,如今再加这所谓的隐爵,局势则更加混沌不明。所以,刚一来到京口,他便对隐爵下手,要试一试这隐爵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然而反弹之力却他想象还要大一些,他刚有所动作,整个京口局势便动荡起来。虽然还没有彻底的混乱,但暗的潜流也让他心悸不已。刚才来此拜见他的那几名旧部下,都是在为此来探他的口风,言辞亦透露出受其他人家委托求情的意思。

    这让郗鉴变得为难起来,已经拿不定主意下一步要怎么做。从他心底而言,自然不希望治下有这样一个不受他控制的庞大组织。但若要一举铲除,现在看来又有些不可能。

    一直到了晚饭时,郗鉴仍在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做。看到坐在他下方的年轻人,郗鉴心一动,开口道:“二郎餐毕来我房,我有些事情要问一问你。”

    听到这话,那个早先也是资友的郗二郎神态便有些不自在,食不甘味,草草吃了一点饭便起身随叔父进了房。

    “二郎,你长居京口,与那些隐爵之人多有往来,再来仔细跟我说一说,这隐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们这些与事者又是出于何种思虑对之如此着迷,信之不疑?”

    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子弟,郗鉴温言笑语道。

    那郗二郎被叔父迫着退出隐爵,近来心情本有些忐忑,此时听到这个问题,沉吟良久后才凝重说道:“叔父,我们这些资友意趣或异于人,但所为却绝无犯禁之举。譬如我,才能不及大兄远甚,禀赋也逊于两位幼弟,但心念思虑却并无二致,都想为家业存续而担当任事”

    “我材质庸碌,难以显拔于众,平生所恃惟这一家世可令人敬重信托。因而我等资友集于一处,普集众资,运筹生利,继而反馈一众资友。彼此信重无疑,各得所欲,所思所行,实在没有半点悖逆之迹。”

    “二郎你秉性纯良,我是深知,然而这些隐爵之资友所出多家,人心不同,又岂能尽为良善。你没有担心过有人要借我家薄望去蛊惑旁人做出歹事?”

    “初时我也确实有此迟疑,但庾幼序教我,祸福无门,庸人自扰,既无伯夷叔齐之贤可采薇而活,那总免不了要与人交际。顾惜自己的名声而怯于与人交往,矫矫不群于众,是自绝于世。若能持身自正,又何惧人言而非。况且能为资友者,皆为同心共志,以我而推人,可知彼此都无恶念。”

    讲到这里,那郗二郎神态凄楚道:“我为资友年近三载,多得资财以供家用,无一劣行害我家声,实在不知因何见恶于叔父……”

    郗鉴闻言后却是哑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满腹委屈的侄子。其实若这隐爵果然如侄子所言一般,只为谋财并无他求,他并不是不能容忍,但前提是要将之置于自己掌握之下。

    可是现在主导者乃是庾家人,他不得不怀疑庾亮会否借助这隐爵来传达什么意志,而后对自己形成钳制。而且在庾家之外,似乎还有吴兴沈家的影子,这不免让郗鉴更加忧心忡忡。

    吴兴沈家并非简单的清望务虚家门,江东豪首之称,乡土实资并不逊于当世任何一家。而且其家更盘踞吴兴,执掌会稽,这样的南人豪宗,对于侨门未必会抱多大善意。尤其其家更有反叛之举,哪怕如今侥幸得幸帝宗,但与侨门之间终究仍有一层隔膜。

    郗鉴很清楚自己坐镇京口的使命,离都之前太保也曾与他促膝长谈,他来到京口,除了镇守当地,还要稳定淮北局势,南扼吴,西向对峙历阳、荆州以拱卫京畿。若任何一点有缺,都会令得他位置不够显重,继而其他方面的作用都会大大削减。

    “我曾记得二郎说过,这隐爵向来都是北人门户内事,那吴兴沈家为何会涉于其?”

    这是郗鉴心内最大担心,他镇守京口,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震慑吴兴沈家这一类南人门户,更加不能容忍其家在自己辖地内有所谋划。

    那郗二郎听到这话,神情也是有些茫然:“关于此节,我还真是不甚清楚。早先隐爵曾有危局,我等皆是一筹莫展,庾幼序突然言道吴兴沈氏可为强援,并告知我等隐爵之意本为西陵公之子那位沈哲子郎君所谋。早先庾幼序号召我等资友前往建康为沈氏壮势……”

    见叔父神态严肃,郗二郎不敢有所隐瞒,便将早先之事详述一遍。

    郗鉴早先都在为离都之事而奔走,对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备选帝婿之事并无太多关注,关于这些隐情,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对隐爵用强,包括扣留吴财货,都是下意识不想南人与隐爵产生什么联系,却没想到那沈家竟然涉事如此之深

    那郗二郎尚不知事态严重性,可是郗鉴听他讲来,心却是不免毛骨悚然。若沈家早在数年前便开始布局京口,那么那位素有诡变之称的沈充沈士居谋略也太深了

    须知数年前王敦之乱前后,沈家乃是绝对的劣势,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亡族灭种。在如此险恶的时候,沈充居然还有心思在京口布下暗棋,这一份心机之深,实在是令郗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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