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额的个老天啊,那张脸简直是惨不忍睹都不能形容啊。
本来一张白净的脸,现在已经是乌眉灶眼的了,额头磕得黢青黢青的,隐隐地有血丝渗出来。
挺直小巧的鼻子这会子也歪了,鼻头磨破了一块皮,红红的像是冬日里冻红了的萝卜!
两管鼻血耷拉在唇上,好像小孩子留下来的鼻涕。只不过那鼻涕却是刺目的艳红。
呵呵,这下摔得可真是不轻哪~!
苏若离恨不得绕着这老虔婆跳上一支《小苹果》: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摔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鼻头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当着新夫君的面,她竭力忍住心内的狂笑,低了头不停地绞着衣角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呜呜,老大,摔死你娘了。”罗氏被大儿子扶起来顺势趴在大儿子怀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老大,都是你这媳妇惹得祸!你去,把这小蹄子捆起来,老娘我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苏若离听着这话眉头不由紧皱:这老东西到底讲不讲理啊?明明是她自己没看清摔倒的好不好?
她眼睛挤了挤,挤出几滴泪来,用手捂着就往屋里跑去,“呜呜,公爹啊,婆婆无缘无故要打我,我也不活了,随您老人家去了吧?”
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这老头子没戏了,要是这老头子不死的话,她这冲喜就成功了,恶婆婆也不会这么要打要骂的吧?
那她就从公爹身上下手吧。
刚才她偷偷地打量了一阵子那公爹,看那脸色,青紫青紫的,像是憋得喘不过气来一样。
有一种病特别是老年人容易得,刚才拜堂的时候,这老头子就说了一句话,当时苏若离就听出来这老头儿呼哧呼哧的嗓子里似乎风箱一样,显然有痰。
说不定因为儿子娶了媳妇,这老头儿大喜之下就厥过去了。
这种病人,脉息全无,看起来就跟死了一样。
这山村里的大夫能有多高的水平?
她还是亲自诊上一把才放心。
她一路哭着往公爹停灵的床前跑去,四周几个亲戚想拦又不好拦,毕竟人家儿媳哭公公要随了公公去也是不常见的。
一个个都抱着胳膊看好戏,看看这媳妇到底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
苏若离一路顺畅地跑到了灵床前,跪在床前就趴在老头儿的身上大哭起来。
一边哭着不忘仔细地辨听老头子的心跳,掩在宽大喜袍袖子下的手也搭在了老头的手腕上。
恶婆婆罗氏正趴在大儿子顾章怀里哭得昏天黑地,忽然就见那小娘子提着裙子往老头子的灵床前跑,顿时来了精神,从顾章怀里钻出来,嘶声吼道:“小贱蹄子要做什么?可怜你爹刚咽气,这小蹄子就跑过去冲撞?”
拉着顾章的手就往屋里蹿去,好似刚才摔得那一跤不是她一样!
见罗氏头发披散双眼血红,在亲友面前实在是闹得不像话了。顾家的二儿子顾墨也忙上前去拉着他娘,“娘,您慢些儿,爹才刚没了,这个家还得要您操心呢。”
罗氏哪里肯听,扭着身子就往前冲,“没看见这杀千刀的小蹄子正搅合你爹的清净呢?你爹不能安心,我还有什么心思操心这个家哪!”
说话间,已经奔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揪苏若离散在脑后的乌发。
这家伙,要是被这老女人那双“九阴白骨爪”给揪住了,头皮可不得脱落一块?
苏若离仿佛脑后生了眼睛一眼,头一侧,偏到了一边儿,堪堪地躲过了这九阴白骨爪的一击!
罗氏一击之下没有得手,愤愤不甘地又伸出手去要揪苏若离的衣裳,发疯了一样,两个儿子揪都揪不住。
“咳咳……”正闹得欢腾,忽然一声清脆的咳痰声惊呆了站立在周边的亲友,一个个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灵床!
罗氏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表情惊愕地朝咳嗽来源地看过去!
灵床上,那个刚刚被大夫诊断没气儿了的顾老头儿伸出一只胳膊往半空里抓着,另一只胳膊伸到床前,好像去够什么东西一样。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像要去抓住罗氏僵在半空中的手!
“妈呀,诈尸了。”罗氏尖利的嗓门就像一个炸天雷一样吼出一声,然后双眼往上一插,华丽丽地晕倒在污脏的地面上。
“鬼啊……”随着她这一声喊,旁边的亲友一窝蜂地往门外跑去,仿佛那只手追在他们身后一样,跑慢一步就能把他们给拽向无底的深渊!
第四章 峰回路转
至于吗?一个个胆子小的跟兔子似的。
苏若离撇撇嘴,不屑地看着那扇快要被那些蜂拥而出的人给撞烂的木头门。
顾章和顾墨两人本来是一左一右守在罗氏身边的,如今一见罗氏晕倒在地上,其余的人又乱成了一锅粥,弟兄两个不由对视苦笑了一下,把罗氏扶到了一边的炕上躺着了。
顾章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爹不行了,娘又晕倒了,这让他真是顾不过来了。
旋即,兄弟两个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齐齐地看向灵床侧的那只手和床前跪坐着的新娘子。
那只手似乎动了一下,那个新娘子正握着那只手!
顾章先前被罗氏那声尖叫也给吓了一跳,可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往外跑,而是让自己慢慢地镇定下来。
那是他亲爹,一听说不行了,他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样疼,怎么都不敢相信上一刻还坐在堂屋正中的椅子上看着他拜堂成亲的爹,下一刻就成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会动弹的尸体了。
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潜意识里,他希望爹还会醒过来,他躺着只不过是累了想歇一歇……
如今看见爹的手指在动弹,他顿时惊喜地如同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绿豆汤一样,从心底往外冒着爽气!
“爹,爹,您醒了吗?”顾章丝毫也不觉得爹这是在“诈尸”,只是认为爹是病了睡了一觉而已。
“咳咳……”顾鸿钧拼命地咳着,喉咙里呼噜呼噜地响着,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不时地捶打着胸口,好像那儿堵了一块棉絮子。
苏若离知道这口痰堵在嗓子眼儿里上不来下不去,时间长了依然会憋死人。
于是毫不犹豫地朝顾章和顾墨两兄弟喊道:“发什么呆?还不赶紧把病人给扶坐起来?”
她像是回到了前世在医院上班抢救病人时候的状态,浑然忘了眼前两个男子,一位是她的夫君,一位是她的小叔子。
作为一个新嫁娘,她怎能用这样大不敬的口吻和夫君、小叔子说话?
顾章和顾墨只想着让他们的爹活,压根儿就不觉得这小女子的话有什么不妥。
她说什么,他们便照着做什么,好像在听大夫的吩咐一样。
正在此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青衫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个耕田用的铁犁头匆匆地跑了进来。
一眼见到顾章和顾墨兄弟两个正扶着顾鸿钧坐起来,惊得往后一个趔趄,失惊打怪地喊道:“哎呀,大舅子,怎能让老丈人的尸身坐起来?可不得了了,这样老丈人岂不是成僵尸了?快让他躺下去,把这东西给压上!”
话还未说完,他捧着铁犁头的手已经抖抖索索地伸过来,就要往顾鸿钧胸口上压下去。
原来在这地儿,死了人是要在胸口放上一个铁犁头的,这样据说能防止死人诈尸变成僵尸!
原来这青衫男子就是顾家的大女婿——顾兰娘的丈夫王来春。
顾章回头冷冷地盯了他姐夫一眼,满眼里都是嫌恶。这小子是巴不得老丈人死呢。
王来春还未伸到顾鸿钧跟前的手被顾章给拦截下来了,顾章的手粗壮有劲,像是铁钳子一样钳住了王来春,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王来春惊恐地望着顾章冷峻的脸,暗想:难道老丈人诈尸了,这大舅子也被过上尸气儿了?
他吓得浑身打哆嗦,后悔自己不该出这个头,被顾兰娘的二叔蛊惑着往屋里跑这一趟。
这可倒好,诈尸的没有躺下,这大舅子也疯了。
“哎呀,哎呀,快松手啊!”他拼力往后挣扎着,想要逃出去。
看这一屋子一具“尸身”三个大活人都红着眼瞪着他,他就吓得腿肚子直抽筋。
乖乖不得了,这些人都不正常了,都染上尸气儿了。
“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顾章咬牙嘶嘶地从薄唇里吐出这几个字,不想再看这个失惊打怪的姐夫一眼!
王来春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疯了一样冲到了屋外,朝篱笆院外三三两两围着的人狂喊:“不得了了,一家人都疯了……”
顾家的大女儿顾兰娘挺着四五个月的肚子瘫坐在院门口,气急败坏地看着这个一身狼狈地从屋子里钻出来的夫君,嘴唇嗫嚅了几下,到底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刚才她就守在灵床前,哀哀地哭着。可是一听到“诈尸”,王来春就硬是把她给架出了屋子,死活都不肯让她再进去。
望着这个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的夫君,她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屋内,苏若离正拍打着顾鸿钧的后背,利索地吩咐顾章兄弟,“喉咙里有痰,你们谁给吸出来?”
俨然一副主治大夫的口吻。可不是嘛,都干了将近十年的职业,习惯使然,一见到病人就什么都忘了。
“我来,我来……”兄弟两个抢着。
“快点儿决定,到底谁来?别磨蹭!”苏若离急促地催道,“以为这是请客让人啊?万分危急的时候还这么磨叽!”
“我来!”顾章赶忙一把推开顾墨,“身为兄长,又比你有力气,自然是我来!”他神情坚定,决绝地说道。
“好,俯下身子,嘴对嘴,用力吸!”苏若离也不废话,简洁明了地告诉了他方法。
顾章听话地俯下身来,撮着他爹的嘴就是一阵猛吸。
“咔……”似乎一个鱼泡儿被踩破了一样,顾鸿钧前有大儿子猛吸痰,后有大儿媳猛拍背,终于咳出了那口要命的浓痰。
“唔……”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上的青紫也慢慢地好转,睁开了双眼,迷茫地望着面前一脸焦虑的两个儿子。
“总算是喘出一口气了,”顾鸿钧喘息了半天,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望着面前两个神色终于缓和的儿子,艰难地笑道:“章儿,墨儿,难为你们了……”
人家父子叙话,苏若离也就没必要在这老头子背后待着了,给他背后垫了一床薄被,方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五章 扎你一针
“咳咳,是哪位大夫把我救过来的?我要好好谢谢他老人家!”
顾鸿钧以前请过几位大夫看病,一个个都是花白了胡子的老头儿,在他印象里,能把他从死亡线上救活的人都该是神医,都该是年纪七八十的老头子才是!
“咳……”顾章忽然用手攥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眼神向苏丽丽这边望过来。
他要怎么告诉他爹,是他刚娶的媳妇把他给救活过来的?
这样是不是有点儿惊世骇俗,他爹是否能接受?
见顾章犹豫着不说话、眼神直往他身后飘,顾鸿钧不由疑惑地扭头往身后看去,只见一个身子瘦弱、面容清丽的小媳妇规规矩矩地笑吟吟地站在那儿。
“你是老大媳妇?”刚才拜堂的时候还没挑盖头呢,他自然看不到苏若离的面容。只不过凭着这女子身上大红的嫁衣猜测而已。
苏若离点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已是想好了对策,笑道:“媳妇小时候见过爷爷得过这样的病,当时的大夫就是这么给治好的。又多活了十多年呢。”
原来是这样,顾章咳嗽一声,松开了拳头,紧绷的身子也松了下来。
就说呢,这么小的年纪,家里也并无行医之人,怎么懂得医术呢?
顾鸿钧虽然有些意外,不过也信了苏若离的话,点点头,微笑道:“幸亏你见过这种病,不然我这条老命就要搭上了。老大,还不替我好好谢过你媳妇?”
顾章连忙应了一声,走上前,朝苏若离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口中说道:“为夫谢过娘子救我爹爹之恩!”
这是做什么啊?
望着那少年晶亮的眸中一抹笑意,苏若离的脸颊忽然就泛上了一层红晕。
这小子,还“为夫”?唇上毛都还没长齐呢,说话就这么老成!
苏若离忽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忙还礼道:“言重了,不敢当!”
顾鸿钧这才四处转头乱看,“你娘呢?”
顾章和顾墨两个面面相觑了下,才朝一边炕上看去。
“你娘怎么也晕倒了?敢是伤心太过?怎么也不去请大夫来?”顾鸿钧要不是身子虚弱,看样子就要起身上前查看了。可见他对罗氏是多么上心!
顾章苦笑,他娘哪里是伤心的?是被吓晕过去的好不好?
刚才紧急忙慌的,也没有顾得上请大夫,见他爹责怪,忙道:“儿子这就去请!”
“不用了,我就会!”苏若离适时地插嘴道。请什么大夫啊?省点儿银子吧。
刚才她早就瞄好了炕头上一个针线笸箩里有个纳鞋底用的针锥,心中早就想好了一招。
于是在顾章父子三人的目光中,她沉着冷静地走向炕头拿起了那柄针锥,对着罗氏的人中就猛地扎去。
“哎呀妈呀……”一身惨叫自罗氏的嘴中发出,罗氏已是悠悠醒转过来,眼睛还未睁就破口大骂起来:“谁这么坏掐了我一下?”眼睛乱转着看去。
苏若离扔下针锥,若无其事地拍拍手,笑着朝顾家三父子说道:“这也是我小时候看到的。”
快速,好使,还省银子,顺便扎你一针!
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的苏若离笑得好像一只偷吃了鸡的小狐狸一样,贼兮兮的。
顾章连忙上前扶起了罗氏,轻声问道:“娘,你觉着怎样了?好点了没有?”
“好个屁!”罗氏兜头对着顾章就啐了一口,“你也不看着点儿,你娘晕过去了还被人掐!到底是谁?啊,你说!”
顾章的袖子整个都被罗氏给揪到手里,不停地撕扯着。
罗氏有这股精神头儿那就是没事儿了,顾章心里松了口气,慢慢地把衣袖从罗氏手里挣脱,悠悠地说道:“娘,爹醒过来了……”
“啥?”罗氏一听到这话就像是青天白日里见到了鬼一样,嗷地一声从炕上跳下来,立着眼睛去看向顾章身后,嘴里还碎碎念着:“怎么可能?大夫分明说让预备后事了啊?”
屋内,顾家父子三人面色都是一冷,这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欢喜的啊还是不敢置信啊?
“翠花,”顾章身后,顾鸿钧的声音颤颤响起,“我没事儿了,你看,老大媳妇给治好的……”
声音里满是宠溺,听得苏若离头皮发麻。
哎呀妈呀,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个味儿。
不过也是啊,顾鸿钧已经五十多了,罗氏才三十七八,人长得又水灵,身段妖妖调调的,可不是老牛吃嫩草了么!
“嗷,你是人是鬼?不是诈尸了么?”罗氏瞪着一双杏核眼,直往门口躲去,“你怎么还会说话?啊,你不是死了么?”
惊骇无比的声音配上夸张的脸部表情,让院子里的亲友看到了直以为屋里的“僵尸”快要跳出来了呢。
刚才顾鸿钧的大女婿王来春浑身狼狈地从屋子里跑出来,差点儿没有吓死。他添油加醋地跟大家伙儿说里头的人都被过了尸气了,众人正商量着让几个大胆的进去看看呢。
如今再看罗氏披头散发、满脸血污,人中上一颗血珠子鲜红晶亮地,真像是地狱里来的夜叉,吓得众人轰得一声都往篱笆门那儿跑去,嘴里都喊着“不得了了,老顾家诈尸了……”
顾兰娘本来瘫坐在地上,如今被众人给挤得差点儿没有趴在了地面上。王来春更是抱着头顾头不顾腚地往外跑,早就忘了还有他媳妇这号人。
顾兰娘趴在地上又苦又气,惦记着她爹又惦记着她娘,勉强扶着篱笆门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往里头挪去。
管他诈尸不诈尸的,反正是她爹,就算是死也要看上爹一眼!
身后正往外拼命跑的顾家二闺女顾梅娘一看她姐姐竟然往反方向走,忙跟着往前一把扯过她,力气之大,让身子虚弱的顾兰娘差点儿没有往后仰倒。
“姐,你不想活了呀?”顾梅娘气哼哼地扯着顾兰娘的袖子,“没听见咱娘喊什么啊?”
“那是我爹!”顾兰娘恨恨地回头瞪她一眼,“不管他怎样,我都要进去看看他老人家!”
两个小弟弟和小妹妹顾轩和顾雪娘也挣脱开他们二叔顾鸿喜的钳制,跑到了顾兰娘身边,搂着她的胳膊哭道:“姐,爹怎么了?娘怎么疯了?”
此时的罗氏已经跳出了屋门,站到了门口,兀自拍着胸口喘着粗气。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六章 故意找茬
屋内,并没有“僵尸”追出来,顾鸿钧默默地躺了下去,顾章和顾墨一头一个守在床前床后。
苏若离默默地走出来,想给老头子弄点儿热乎水喝。
没人理会罗氏疯癫一般的又跳又叫。
顾章慢慢地从屋里走出来,靠着门框抄着手站在那儿,见二妹拉着他大姐要跑的架势,薄薄的唇里轻轻地吐道:“爹好了,正躺着歇息呢。”
之后,就一声不吭地到锅屋里去帮苏丽丽烧水去了。
院子里,罗氏傻傻地愣在那儿。顾兰娘一把甩开顾梅娘的手,拉着两个弟妹进了屋子。
很快,屋里就传来细细低低的女子泣声。
锅屋里,苏若离正烟熏火燎地和一堆柴禾奋战。她一个穿白大褂拿手术刀的人,自来就和做饭什么的无缘,更遑论用这种古老落后的生火方式了。
顾章进来的时候,就见苏若离正半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头朝灶口正使劲地吹着她有些泛潮的柴禾。
不知何时刮过了一阵倒风,灶口猛地倒出一股浓烟来。
顿时,苏若离被呛得眼泪鼻涕一齐流,咳嗽个不停!
该死!这古人喝点儿热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