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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看到那项链顿时小眼放光,拿着那串项链左看右看,真是感觉到爱不释手,啧啧赞道:“真有宝贝嗳,小罗,我好像不那么害怕了。”。。
罗猎道:“死人没什么好怕,真正可怕的是野心。”
走到阶梯尽头,来到了底舱的甲板,抬头望去,却见上方的天花板上排列着六盏人骨吊灯。不得不承认,这些吊灯都是艺术品,虽然透着诡异可是也有一种邪魅的美感。
罗猎曾经造访过人骨教堂,所以对这样风格的建筑并没有震惊的感觉,瞎子却是第一次见到,望着周边的累累白骨,虽然他也承认这些用骸骨堆积成的建筑和工艺品的确巧夺天工,可是仍然觉得有些残忍了,尤其是那用来充当扶手的颅骨,分明都来自于儿童。
瞎子道:“这得死多少人啊。”
罗猎道:“或许这些人过去就是岛上的居民。”
瞎子道:“什么人杀死了他们?”
罗猎摇了摇头,这些人究竟是被杀还是病死还很难说。
此时听到上方急促的脚步声,却是陆威霖和安藤井下两人沿着台阶冲了下来,陆威霖大吼道:“罗猎,我来了!”
罗猎内心一怔,不知他们两人出了什么状况?
瞎子道:“不是让你们在上面守着吗?”
陆威霖和安藤井下已经来到了底舱,陆威霖愕然道:“我刚刚听到你们求救,所以才……”
罗猎和瞎子对望了一眼,他们自从进入这里之后并未发出过任何的求救信号,可陆威霖又不会说谎,难道是他听错了?身后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那声音从头顶传来,罗猎暗叫不妙,安藤井下也同时反应了过来,他大踏步向入口处奔去,安藤井下奔跑的速度快如疾风,可是他仍然没有在上方洞口关闭之前赶到。
那柄此前被他压下的大剑,此刻又缓缓竖立起来,随着大剑的竖立,原本打开的洞口再度被掩上,他们四人全部被关在了底舱内。
安藤井下怒极,扬起拳头照着被封闭的洞口就是一拳,蓬的一声,震得船身都震动起来,那些白骨发出哗啦啦一声巨响,一盏白骨吊灯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罗猎一把将瞎子拽到一边,那吊灯就砸在他们的脚下,立时散了架,散落了一地的白骨。
瞎子叫道:“恩公,别砸了,小心门没有砸开,把甲板给砸塌了,到时候咱们可就被活埋了。”
安藤井下经瞎子提醒之后慢慢冷静了下来,的确如此,如果他将甲板给砸塌,被活埋的还是他们几个,不过刚才的那一拳已经让安藤井下意识到就算自己用尽全力也未必能够将上方厚重的大门砸开。
陆威霖满脸懊悔,罗猎让他们两人留守甲板就是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想不到最终还是被他们给搞砸了,如今他们四人全丢被困在底舱,又有谁去拉下那柄大剑?如果那道门只能从外面打开,那么他们又该如何出去?
罗猎并没有责怪陆威霖的意思,只是轻声道:“你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陆威霖道:“我听到了瞎子的惨叫,然后听到你高呼救命的声音。”
瞎子切了一声道:“你发梦吧?我何时惨叫过?”
陆威霖自知理亏,瞎子虽然语气不善,他也没有计较。罗猎向安藤井下看去,安藤井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和陆威霖听到了同样的动静。
罗猎越来越感觉到事情变得诡异,他们刚刚登上白骨船,就听到一个女子的笑声,在他和瞎子进入底舱后,陆威霖和安藤井下又听到了这样的状况,罗猎可以初步判定,他们应当是产生了幻觉,可既便如此,每个人产生的幻觉也不应当完全一样?难道在暗处有人操纵他们的意识?
瞎子低声道:“有鬼!”
罗猎道:“这世上的鬼有一多半是人扮的,剩下的都是自己想出来的。”
陆威霖点了点头,他和罗猎的想法也是一样。
四人在底舱内搜索,因为发生了刚才的事情,他们决定不再分开,走了几步,陆威霖听到前方传来女子的娇笑声,他低声道:“你们有没有听到?”
瞎子道:“听到什么?”
陆威霖道:“有女人在笑。”
瞎子侧耳听了听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罗猎举起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束投向右侧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画的是一个黑衣女人,那女人背影朝着他们。
瞎子道:“一幅画而已。”他的话刚刚说完,却见那画中的女人竟缓缓转过身来,瞎子吓得大叫了一声,一把就抓住罗猎的手臂藏在他的身后。
其他三人都是一愣,他们不知瞎子因何表现得如此畏惧,罗猎道:“怎么了?”
瞎子将头埋在他背后,指着墙上的那幅画道:“那……那女人……转身了……”
罗猎三人再次向那幅画望去,却见墙上的那幅画好端端挂在那里,还是原来的样子,陆威霖不禁笑道:“一幅画而已。”
瞎子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去看那幅画,果然还是原来的样子,画中的女人并未回头,瞎子讪讪笑了笑自我解嘲道:“我就是试试你们的胆子。”
陆威霖道:“这样的玩笑最好别开。”
瞎子道:“你刚刚不是说听到女人在笑?”
陆威霖正想反驳,可耳边却又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他整个人呆在了原处,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抬头再看那幅画像,让他震惊的是,画框内空空如也,那黑衣女人突然不见了。
身后传来呼吸声,陆威霖猛然转过身去,却见那黑衣女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他举枪欲射。
手腕却被罗猎一把抓住用力推了上去,呯!的一声,子弹射中了上方的天花板,陆威霖因这声枪响而清醒了过来,哪有什么黑衣女人,他看到黑衣女人的地方明明是瞎子,瞎子被吓得面无血色,刚才如果不是罗猎及时抓住陆威霖的手腕,将枪口推开,陆威霖的子弹恐怕就射中了自己的胸膛。
瞎子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大吼道:“你特妈瞎了!是我!是我!”
陆威霖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看到一团团的白雾从自己嘴里喷出,周身都因空前的恐惧而颤抖着,让他害怕的是,他刚才几乎亲手杀掉了自己的朋友。陆威霖将手枪扔在了地上,然后蹲下去双手用力揪住自己的头发,利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回复清醒,把刚才看到的幻像驱除。
瞎子骂完陆威霖之后,也明白他是无心,应当是发生了刚才和自己一样的状况,瞎子也蹲了下去,右手落在陆威霖的头顶,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你丫等着,等出去后我一定饱揍你一顿。”
陆威霖抬起头脸上充满了感动,瞎子没有怪他。
罗猎道:“你们尽量避免到处乱看。”每个人对外来诱惑的抵抗不同,自己和安藤井下在最初也听到了女子的娇笑声,可是那笑声对他们两人并无影响。而瞎子和陆威霖的反应却更加敏感,平静下来之后,陆威霖将自己刚才的所见说了一遍,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再不敢向那幅画看上一眼,瞎子也是一样。
罗猎抬头看了看那幅画像,画像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任何改变,可是瞎子和陆威霖一个看到那黑衣女人转身,另外一个更加离谱,居然看到那女人从画像中走了出来,这样的故事实在是太过离奇,罗猎认为这种事只能存在于神话志怪小说中,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应当是这艘白骨船上的某些因素影响到了陆威霖和瞎子的脑域,从而让他们产生了这样的幻觉。
避免他们陷入幻觉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停和他们交谈,让他们的注意力不被外界干扰。
安藤井下虽然口不能言,可是从他们三人的对话中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俯身从脚下捡起一根白骨,这白骨粗长一看就知道来源于人类的股骨,安藤井下一扬手,那股骨被他全力掷了出去,罗猎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根股骨嗖!地飞了出去,正中墙上的那幅油画,安藤井下的力量何其强大,全力投掷之下,那根股骨犹如出膛的炮弹一般,竟然将油画砸了个大窟窿。
罗猎看到那幅画除了破损之外,并未从中走出一个人来,也稍稍放下心来,向其他人道:“一幅普通的画罢了……”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却见殷红色的液体缓缓从油画的破裂处流了出来。
瞎子目瞪口呆道:“流……流血了……”
罗猎剑眉凝结,心中暗忖,一幅画怎么可能流血?那幅画的背后一定暗藏玄机。
安藤井下也和罗猎抱着同样的想法,他一跃而起,沿着骨墙攀爬上去,迅速爬到那幅画的旁边,伸手抓住画框边缘想要将那幅画摘下来看个究竟。
罗猎提醒他道:“小心!”
安藤井下第一次并未能够将那幅画摘下来,原来那幅画并非是悬挂在骨墙之上,而是和墙壁紧密钉在一起,安藤井下稍稍用力,只听到喀嚓一声,画框被他掰断,脱离画框固定的油画从上方飘落下来,在油画的后方暴露出一个方形的洞口,洞口边缘不停有血水渗出。
第三百零一章【藤野家主】(上)()
那幅油画掉落在罗猎的脚下,正面贴地,反面暴露在众人面前,罗猎垂目望去,油画的背面画着一个女人的正面,那女人一身黑衣,面色苍白,双目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人像极其传神,无论你转向哪个角度,女人的双目都死死盯住了你。
瞎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惊呼道:“我……我刚才看到她回头的样子,一模一样……”
血水已经流到了画像的边缘,画像上女人洁白的双手染上了殷红色的鲜血。
陆威霖蹲了下去,伸手蘸了一点鲜血,凑在鼻子上闻了闻,并没有任何血腥的味道,反而透出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陆威霖道:“不是血,我敢断定!”
安藤井下叫了一声,三人抬起头来,却见安藤井下指了指那洞口,罗猎并没有急于决定是否进去,在此之前,他要仔细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有了刚才的经历,陆威霖和瞎子再不敢离开罗猎的左右,他们虽然各有各的本事,但是在意志力方面要逊色于罗猎,在眼前就表现在对抗外界干扰的方面。
他们所在的这间应当只是底舱的一小部分,除了那幅画像,并无其他特别的东西,四人搜索了一周,重新回到画像旁,那张落在地上的画像已经完全被浸泡在红色的液体之中,画像上的人居然消失了。
陆威霖看到眼前状况内心不由得又是一沉,罗猎道:“这红色的液体应当含有某种可以使画褪色的成分。”这是目前最为合理的解释,罗猎从来都是个无神论者,他才不会相信画像上的人当真从上面走下来。
既然没有其他的出路,他们就只能进入画像后方隐藏的洞口,罗猎其实早就留意到一件事,画像上的女人应当以真实比例绘制,进入画像后方的洞口并不困难。
安藤井下第一个爬了上去,垂下绳索,罗猎三人依次爬了上去,洞高两米,除了安藤井下需要躬身通行之外,其余三人都可以直起腰身。
脚下红色的液体粘稠且滑腻,所有人都不敢迈开大步,小心翼翼行走以免跌倒,还好走出不到十米就看到前方变得宽阔,上方缝隙中,不停有红色的液体滴落下去,宛如形成了一道红色的珠帘,穿过这道帘幕就到了后方的洞口,因为地势变高的缘故,红色的液体只能向一个方向流淌。
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骷髅,那骷髅躬身单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瞎子从骷髅身边走过的时候,察觉到骷髅一双漆黑的眼眶中突然闪过蓝光,定睛望去,原来它的眼眶内放着两颗硕大的蓝宝石,顿时又生出贪念,伸手想去将那两颗蓝宝石取出来,却被罗猎及时喝止。
罗猎虽然无法断定这两颗宝石有无暗藏的机关,可是当初建设这里的人不会无缘无故作出如此设计,若是有人挖出这两颗宝石,只怕会触动机关。
瞎子笑了笑道:“我就是看看。”
安藤井下抬起脚,一脚就将那骷髅踢得飞了出去,那骷髅的脑袋在地上叽里咕噜滚了几下,蓬!的一声炸裂开来,六只铁蒺藜从炸裂的头颅内射出,因为被安藤井下踢开,所以并未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威胁,铁蒺藜叮叮当当全都射在骨壁之上,深深嵌入骨缝之中,逐渐劲力之强。
罗猎向瞎子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瞎子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刚刚躲过了一劫,如果直接伸手去拿那两颗蓝宝石,只怕现在已经被铁蒺藜近距离射杀了。
那两颗硕大的蓝宝石滚落在地上之后,却突然移动起来,速度奇快向瞎子冲来。
陆威霖眼疾手快,举枪接连两枪击中了那两颗蓝宝石,只听到吱吱惨叫,两颗硕大的蓝宝石却是两只泛着蓝光的老鼠。
瞎子吓得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都没有合拢,幸亏罗猎阻止自己,不然自己岂不是直接抓在了老鼠身上,这老鼠还不知有没有毒。
再往前走就到了两扇门前,白骨大门左右各自站着身穿青铜甲胄的武士,罗猎用长刀挑起甲胄的护面,看到其中都是一个骷髅头。
陆威霖道:“排场还真是不小,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居然还要卫兵守门?”
罗猎道:“记不记得咱们在鸣鹿岛看到的一切?”
瞎子没明白他的意思,向安藤井下看了一眼,如果说在鸣鹿岛记忆最深的也就是安藤井下了,不单是记忆,还是他们的收获。
罗猎道:“船棺!”
瞎子这才明白罗猎指的是什么,他们在鸣鹿岛所遇的船棺没有那么大,不过坟墓的规模都有大小,帝王将相和贫民百姓的自然不同。瞎子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要比普通人丰富,可是他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有白骨大船作为墓葬的先例。
陆威霖道:“如果这艘船就是一座坟墓,那么墓主人是谁?是那个黑衣女人吗?”
罗猎道:“有可能。”
安藤井下已经来到两扇白骨大门之前,展臂去推其中一扇房门,他本以为很难开启,却想不到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就已经将房门推开。
门开之后,罗猎示意同伴不要急于进入其中,瞎子已经看到入门就是一面屏风,所以挡住了他的视线,屏风共分六扇,每一扇屏风上都画着一个裸体的美人儿,瞎子看得眼热。
手电的光束投向室内,在光束之中可以看到无数漂浮的粉尘。
陆威霖皱了皱眉头,用布蒙上了口鼻。
罗猎决定自己和安藤井下先进入室内,让瞎子和陆威霖在门外暂时留守。此前发生的一幕仍然记忆犹新,现在也算得上是吃一堑长一智。
两人绕过屏风,从室内的陈设和布局来看这里应当是一间书房,房间呈圆形,环绕四壁,都是用白骨组成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书籍,在房间的正中,有一张书桌,书桌乃是花梨木制成,书桌后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手捧一本书正在阅读,身穿黑衣,脸上也用黑纱敷面,不过仍然可以看出她并未腐烂,身体和真人无异。
罗猎让安藤井下在原地等候,自己小心走了过去,绕过那书桌,看到女人的下半身竟然是一条蛇尾,罗猎素来胆大,在东西方神话中都有人首蛇身的神祗,可是在历史和现实中并未有人见过。
罗猎凑近了那女子,并未从她的身上感到气息,认为这女子很可能是一尊蜡像,伸出手去解开敷在她脸上的黑沙,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子的面庞,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那女子的肌肤充满了弹性,除了体温冰冷之外,和正常人的触感无异,难道这就是一具真实的肉体?
罗猎提醒自己一定要守住心神,千万不可被假象所迷惑,目光落在那女子手中的书上,那本书因为年月久远的缘故已经泛黄,不过书页上却连一个字都没有,罗猎低头看了看封面,只见封面上写着《黑日禁典》四个字。
罗猎心中暗忖,黑日禁典不是藤野诚一从天庙中盗走的那本吗?可这本书因何没有文字?难道是因为时间太久字体已经褪色?又或者这本是假的,只不过是用来充充样子。
安藤井下也走了过来,望着那女子,他脸上流露出极其愤怒的神情,罗猎从他的表情推测出安藤井下兴许认得这女子,慌忙将他拦住,生怕安藤井下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径。安藤井下指着那女子,又指了指自己,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罗猎猜到他之所以落到这种地步很可能和这女子有关,低声道:“她已经是个死人,你就算再恨她也是无用。”
安藤井下摇了摇头,表示罗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伸出利爪在那女子的手背上划了一下,安藤井下的手爪非常锋利,轻轻一划就已经将那女子的肌肤划开,只见那女子的伤口处涌出牛乳样的液体。
罗猎道:“她只是一具尸体罢了。”
安藤井下苦于无法说话,目光落在书桌上,他突然醒悟,利用尖利的指尖在桌上刻写道:“她是藤野优加,藤野家唯一的女性家主,她害死了我的父母。”
罗猎这才知道安藤井下如此激动的原因,有人生存的地方就有恩怨,他虽然对藤野家族缺乏深入的了解,可是从目前掌控的资料来看,藤野家族在日本也是一支强大的家族力量。
安藤井下写道:“她应当死于三十年前。”
罗猎点了点头,三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藤野优加死了三十年可仍然能够保持尸身完整,实在是让人惊叹,要知道她的尸体就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罗猎认为她之所以能够尸身不腐和她体内的白色液体有关。
罗猎低声道:“难道她就是这白骨船的主人?”
安藤井下无法给出答案,他伸手将藤野优加身上的长裙扯落,罗猎微微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安藤井下的举动对死者太过不敬,虽然他和死者有仇,可藤野优加已经死了三十年,他又何必侮辱她的尸体。
安藤井下指着尸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奇。
第三百零一章【藤野家主】(下)()
罗猎意识到安藤井下并非是要报复,而是因为他看到了藤野优加下半身的蛇身,所以才撤掉她的长裙,看个清楚明白。
藤野优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