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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来过。”
第303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61（）
“她曾经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十四年，两年前勾魂使来收走了她的魂。”十一避讳死去这个词，总说成勾魂使收走魂魄。
“两年前？”音离想了想，“她是怎么死的？”
“被打死的。”
音离一愣，问道：“她在这个世界叫什么名字？”
十一回答：“司徒清涟。”
音离觉得这名字是那么耳熟，她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好像十一和她讲这个世界的时候提起过！姓司徒的……
“司徒润、司徒清涟！通天阁？”音离骤然想起，“她是通天阁的圣女？可是通天阁圣女不是失踪了吗？”
“没错，失踪两年了。”十一说，“通天阁的人始终没能找到她的尸首，到现在就更加找不到了。”
“你说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四年，意思是说，她是婴穿？”
“是的，就是因为她是婴穿，所以没有引起命运轨迹变化，但是现在这个周艺颖的存在却很奇怪。”十一告诉她。
音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如今这位岳轻舟，在脑海里说：“是因为她和司徒清涟长得一模一样吗？”
“阿离你也知道，婴穿一般都是灵魂的原本容貌，但是这个周艺颖和岳轻舟长得太像了！像到这种程度的可能性非常非常低。”十一说，“第九空间的专家正在研究这个问题，相信应该不久就会有结果了。”
音离看见外面有下人端了菜进来，张梓乔和张梓扬上桌，岳轻舟头一次见张梓扬，有些拘谨地站在桌边，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一桌吃饭，毕竟身份的差距在那里。
张梓乔要她坐她才坐下，坐下之后生涩谦卑地对张梓扬微笑了一下。
“张梓乔和她是错过了。”音离叹息一声，她继续问道，“十一，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司徒清涟到底是怎么死的呢，还有，她是怎么和张梓扬相见的？”
“他们是好朋友，一直到司徒清涟去世，他们大概结识了三年多了，可以说是从小的玩伴吧！”十一说，“那就要提起三皇子季洵椹了，张梓扬是三皇子季洵椹的伴读，年幼就玩在一起，但三皇子的生母身份不高，他自己在皇宫里没什么地位，总被人欺负，所以就常跑出来玩，张梓扬一直陪着他。”
“三皇子原来真的不是庄妃的儿子啊！”音离回忆起皇宫里的传闻。
“是的，三皇子母妃原来是庄妃的闺中密友，但是后来遇事家道中落，就连她自己也是因为生下了这么个皇子才保住性命。”十一继续说，“后来三皇子和张梓扬就在管彤城外遇见了当时偷跑出来玩的司徒清涟，三人一拍即合，遂结为好友，一起出去游玩，后来，也就是两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情。”
音离回忆道：“就是大皇子的那件事？”
“没错，那时候的大皇子性格顽劣，而且非常讨厌三皇子季洵椹，他悄悄派了人，在三皇子出宫之后想要加害他。”十一说，“那日三皇子、张梓扬和司徒清涟在管彤城郊会面，黑衣人冲出来的时候，将三人吓了一跳，他们三人之中，司徒清涟的武功最高，虽然她年纪最小，但是通天阁也不是平白成为江湖第一阁的，她也不是平白成为圣女的，她努力挡在两人身前，一番激战之后，她为了救张梓扬不慎身中几剑，然后坠落山崖。”
第304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62（）
又是，为张梓扬而死吗……
音离看着一桌各有所思的三人，岳轻舟一直低着头，张梓乔和张梓扬的神色都复杂难辨，带着怀念和悔恨，但都不表露出来，飞快地掩盖掉。
音离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扮演那位岳轻舟了。
张梓乔和张梓扬吃完饭之后，略微坐了一会儿便回府了。
“对了乔儿。”张梓扬突然记起来，“怀锦王还要我给你带了话。”
张梓乔正要进自己的小院，闻言转过身子道：“你说。”
“下个月就到十一月了，七号不就是你们的婚期嘛！”张梓扬说，“但是芳原国太子和九公主会来，也正好是下个月到，怀锦王和圣上提议等芳原国太子和九公主来了之后再大婚，邀请来使参加婚礼，正好可以缓和一下两国之间的气氛。”
“圣上怎么说？”
“圣上同意了。”张梓扬笑道，“你该开心了？婚期又延迟了，虽然依旧是下个月，但是延迟了好些天呢！”
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张梓乔心情还算舒畅。
他点点头道：“下次见面再谢谢他。”
音离倒是心里一滞，又推迟了？那长柔县主定会心急，然后加快速度传播张梓乔和岳轻舟的流言吧！
张梓乔把岳轻舟从皇宫里带出来，也有将近三个月了，百姓对于岳轻舟的事情知道得模模糊糊，只知道有名的乔安郡主对一个舞姬特别好，这个舞姬特别漂亮，乔安郡主还给这个舞姬买了宅子呢！还把皇宫里才能穿的布料给了这个舞姬！
百姓对于皇宫贵族的八卦那是格外感兴趣。
音离知道邹如玉大概如今还在新婚的喜悦中吧，她写了信，借了别的由头让另外与镇国公府相熟的下人转交一下。
疏雨茶馆一楼，男装的张梓乔和岳轻舟坐在角落的桌子边，说书人在前头讲得正欢，岳轻舟好像很喜欢听这些故事，一脸兴趣盎然。
他们来疏雨茶馆很多次，也遇见过很多次那位丞相家二公子，就是叫楚未安的翩翩公子。
一来二去也就熟了，楚未安是个不在乎规矩的，跟他们坐在一桌侃天侃地。正好楚未安从楼上走下来，看见他们两个坐着，熟练地在张梓乔身边坐下。
说书人正好讲到那妖怪从画里走出来，书生和美丽的妖怪抱在一起。
楚未安啧啧两声，看着岳轻舟满脸沉醉，煞风景地说：“都是假的！什么妖怪、什么书生，只有你们这种小女子才会相信啦！”
岳轻舟瞪了他一眼，撅起嘴道：“我就是小女子怎么啦？再说了，我又不是相信有妖怪这种事，我这叫，相信爱！”她捧着脸笑嘻嘻地。
“你可小点声吧！哪个大家闺秀会成天把爱挂在嘴边啊！”楚未安戏谑道，“我可不想让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可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岳轻舟捧着脸嘟囔道，她撇撇嘴，“你要找大家闺秀，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没有大家闺秀！”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对面坐着的张梓乔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家闺秀，但如今男装打扮，也不知道这个楚未安到底知不知道张梓乔的身份呢？
岳轻舟的眼神在张梓乔身上转了一圈，她的神色被楚未安尽收眼底。
“大家闺秀出门左转，”张梓乔突然出声道，“出了西门大街过去就全是官家宅院了，你去那里找吧！”
楚未安无奈：“陈暄和……”
“我家轻舟把爱挂在嘴边，我喜欢。”张梓乔单手撑着头看他，嘴角微微勾起，“能看到美好的东西是一个很重要的能力，你没有，还不许别人有了？”
见张梓乔帮自己说话，岳轻舟得意地扬起下巴看着他。
第305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63（）
“好好好，是我的错！”楚未安赶紧投降。
岳轻舟笑着，目光瞥到大堂中央，突然说：“嗯？那说书人怎么不说了？”她伸长脖子看过去。
大堂里人多，现在人们突然陆陆续续站起来，略有些激动和热闹。
“谁来了？”楚未安笑着站起身看过去。
人群让开了道路，有玄衣男子笑着，一边和旁边的人打招呼说话，一边往里走，他徐徐走进来，装扮随意却因为他的脸而显得玉树临风。
他忽而抬头，看见楚未安、张梓乔和岳轻舟，骤然笑开了，大眼弯成一道弧度。
岳轻舟惊喜道：“逍遥王殿下？”
楚未安向他招手：“阿檩！这边！”
张梓乔有些愣神，逍遥王季洵檩的脸和他前世一模一样，他现在看着季洵檩，就像看着一面镜子一样。镜子里的自己在笑，可在他记忆中，自己从来没有笑得这么灿烂、这么欢悦无忧。
季洵檩走到他们近前了，张梓乔才缓过神来，向季洵檩抱拳作揖。
“逍遥王。”
岳轻舟欢悦地行屈膝礼：“民女见过逍遥王殿下。”
“在外面就不要这么多礼了！”季洵檩摆摆手微笑道，他看着张梓乔，“想必小公子就是楚未安时常提起的陈暄和了？”
张梓乔应道：“正是在下。”
他又看向岳轻舟：“这位姑娘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岳轻舟自从他进来开始，目光就黏在他身上了，此时听见他关注自己，喜不自胜地道：“民女岳轻舟，曾在皇宫教坊司做过舞姬，殿下怕是在圣上寿宴上见过民女吧？”
季洵檩恍然：“原来是你！空城府的岳轻舟？”
“正是民女。”
季洵檩的目光在张梓乔和她身上转了一圈，笑道：“我只听闻岳轻舟自从被乔安郡主从宫中带出来之后，和乔安郡主极为亲近，倒是没听说过你和陈小公子也是好友？”
“这个啊……”岳轻舟有点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和陈公子，是旧友了。”
季洵檩对她温和地笑了笑：“别紧张，我不过是随便问问。”然后他转脸看向楚未安。
楚未安说：“要去楼上？”
季洵檩点点头：“走吧！”
“等……等等！”岳轻舟见他们要上楼，不由得叫道，可他们回了头看她，岳轻舟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岳姑娘还有事？”季洵檩温和地问道。
岳轻舟有点慌乱，突然瞥到桌上的茶点，说道：“这个、疏雨茶馆的茶点很好吃，你们、不坐下来吃点再走吗？我还可以泡茶给你们喝的！”
楚未安悄悄看向张梓乔，张梓乔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岳轻舟挽留他们。
岳轻舟挽留的样子的确有点丢人，以为逍遥王殿下缺这些茶点吃吗？还有，泡茶手艺比岳轻舟好的人多得是，岳轻舟泡的茶，人家还不一定喜欢喝呢！
果然，季洵檩微笑婉拒：“不麻烦岳姑娘了，我和楚未安还有点事。”
岳轻舟有点失落，但还是努力对他微笑道：“那民女就不给殿下添麻烦了。”她屈膝行礼：“恭送殿下。”
季洵檩失笑地摆摆手：“都说了不用这些虚礼。”然后也没多在意，就转身和楚未安上了二楼。
第306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64（）
岳轻舟一直目送季洵檩消失在楼梯口，才依依不舍地转回目光，她捻起一块糕点吃，说书人重新开始说书了，但是她却没了听的心思。
张梓乔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有点迟疑地问道：“逍遥王，长得很好看吗？”
岳轻舟几乎是立刻就坐直了身子，她诧异地问道：“你难道不觉得逍遥王长得好看吗？你看看刚才他和楚未安站在一起，高下立见！楚未安哪里有逍遥王半点好看！”
她趴在桌子上对张梓乔低声说：“我告诉你哦，我还在教坊司的时候啊，大家最想见的就是逍遥王呢！绝世美男！教坊司的姐妹们最倾心的就是他了！”就像两个小女孩在谈论八卦一样。
听见岳轻舟夸逍遥王长得好看，张梓乔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横竖这都是自己原来的皮相不是吗？
但是……
他问道：“你喜欢逍遥王？”
岳轻舟有点惊讶于他问得这么直接，但她出自乡野，本就直来直去，对于这种问题自然也不会避讳。
“当然喜欢啦！他那个模样，想不喜欢都难吧！”岳轻舟想起季洵檩的容貌就有点小激动，“他是所有皇子里最好看的一个了！”
“我是说，”张梓乔慢吞吞地说，“你对他是、爱？”
“爱？”岳轻舟愣了一下，想了想说，“要说是不是爱的话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啊！反正！只要他对我笑一笑，温柔地叫我的名字！就连天上的星星我都愿意帮他摘下来！”
她用手捂住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张梓乔有点吃醋，不满道：“他对你笑一笑你就愿意了，那我呢？你可愿意给我摘星星？”
岳轻舟笑嘻嘻地夹了小点心给他吃，哄道：“当然愿意嘛！还是郡主对我最好啦！”
张梓乔轻轻“哼”了一声，仰着下巴就着她的手吃了点心，岳轻舟还是了解他的喜好的，夹给他的点心并不是太甜。
岳轻舟捂着嘴笑，音离站在一旁在心里说：黑道少主，你傲娇了……
正说着话，门口突然又走进来一个人，张梓乔和岳轻舟看过去，竟然又是一个熟人，而且还是大熟人。
季洵栎穿过人群，远远地看见张梓乔和岳轻舟，但只是随便瞥了一眼，然后径直走上楼。
“皇子里第二好看的！唔……不对，第三好看！第二还是第三？好吧并列第二啦！”岳轻舟兴奋起来，她托腮看着张梓乔，“我觉得怀锦王和承徽王不相上下，郡主你觉得呢？”
张梓乔皱皱眉：“都长得就那样吧……”
“那是因为你看久了！”岳轻舟长叹一口气，羡慕道，“郡主你多幸运，和承徽王有过一段爱情，又嫁给了怀锦王，从小在美男堆里长大，左拥右抱……”
“乱说什么呢！”张梓乔轻轻喝止住她。
岳轻舟自知口无遮拦了，赶紧捂住嘴：“我说错了嘛！”但她知道张梓乔不会生她的气，又凑过去道：“那郡主，你到底是爱谁的呢？想嫁给谁？”
“总想些这种事情！”张梓乔敲敲她额头，“我谁都不爱，也谁都不想嫁。”
“你说嘛！如果非要你说一个呢？你想嫁给谁？”岳轻舟追问。
“那你想嫁给谁？”张梓乔反问。
“当然是逍遥王啦！每天都沉浸在他的容貌里！”岳轻舟想也不想地回答，“好了，郡主该你说了！”
“我？我想娶你！”张梓乔勾了勾唇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她，“你说好不好？”
岳轻舟心大，闻言，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于是笑眯眯地用力点头：“当然好啦！跟着郡主下半辈子享尽荣华富贵！”
张梓乔弯着嘴角，垂下眼眸。也不知他到底高不高兴。
第307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65（）
邹如玉的动作很快，也不知流言从何而起，等张梓乔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乔安郡主喜欢女人的传言就传遍了管彤的大街小巷。
其中最有力的说法就是，曾有好些人见过空城府的岳轻舟姑娘和一个小公子上街，那位小公子就是乔安郡主男扮女装，两人动作亲昵、说话语气都像极了情人。更何况乔安郡主对这位岳轻舟姑娘是那么好。
然后有更多传言证实了乔安郡主喜欢女人，比如乔安郡主自从那日大婚被行刺之后，就性情大变，对人对事总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包括对待原来的情人承徽王，都爱理不理的样子，对怀锦王也是，婚事一拖再拖。
众人感叹，说她大概是因为这些事被男人伤了心，遇见岳轻舟这么个美丽知心的舞姬之后，就一见钟情，将她带在自己身边，就好像男人养个外室一样。
总之，各种言论，传得煞有介事。
空城府的下人来报，岳轻舟都被这些传言气得不敢上街，在空城府里哭呢！
张梓乔嚯地站起身：“备车，去空城府。”
音离赶紧拦住他：“郡主，现在去不得啊！外面正是流言四起的时候，您现在去空城府安慰岳姑娘，岂不是把他们的话坐实了？”
“坐实了又如何？”张梓乔脸色阴沉，音离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
但还好他停住了脚步，空城府来的下人在他的怒气之下瑟瑟发抖，音离跟他说：“你先回空城府吧，要他们好生安慰安慰岳姑娘，就说这事儿郡主会解决的，要她放宽心，在空城府好好待着。”
那人悄悄瞥了一眼张梓乔的脸色，如蒙大赦地退下了。
音离这才转而对张梓乔说：“郡主，奴婢知道您现在担忧岳姑娘，但您要是去了，是更加让岳姑娘难做啊！女子的名声是如此重要，郡主您身份地位高，百姓们不敢怎么议论您，但是岳姑娘不同，她本就是一个舞姬，如今还摊上这种事，百姓们一定会对她议论纷纷，说她不检点。”
“那我就只能什么也不做地看着吗？”张梓乔强压着怒气，语气冰冷。
他也知道音离说得有道理，在这个对女子束缚极为严重的时代，他并不知道怎样才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郡主暂且安心，这种流言，过一段日子就不会再这么沸沸扬扬了。”音离道，“郡主何必过多在意它？”
张梓乔皱眉，他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轻舟呢？他怎么能让这种流言伤害到轻舟呢？轻舟是肯定很在意的！
“郡主是在担忧岳姑娘会被这流言打搅心神？”音离轻声道，“不如让少爷找点人去打压一下这个事，过几日郡主再悄悄去空城府探望一下岳姑娘，这样可好？”
张梓乔想了想，觉得张梓扬毕竟是本地人，有些人脉，处理这事肯定比自己得心应手，便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那如果他回来了，就请他过来一趟吧！”
音离行礼应是，低头的瞬间突然笑了笑。
她觉得，是时候去找一下岳轻舟了。
第308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66（）
音离这天不当值，天下了雨，她撑了伞出门，裹紧外衣往空城府去。她悄悄绕了后门，守门的侍卫认得她是张梓乔的贴身婢女，便放她进去。
岳轻舟的贴身婢女香儿来接她，香儿脸色很不好，看上去已经劳累了好几天了。
“怎么感觉你好些天没睡觉了？”音离关切地问道。
“是啊，因为外头的传言，岳姑娘闹腾了好几天了，晚上在床上也哭，我们做奴婢的怎么能睡？”香儿提起这件事就发愁，“你可算来了，快帮我们劝劝吧！”
“我尽力，郡主这些天也的确来不了，再来可就装上风口浪尖了，还嫌事情不够大吗？我听说，圣上都在早朝上问了太傅大人呢！”音离说。
香儿点点头：“我们都知道的，也这么跟岳姑娘说了，可你也知道，名声对一个女子来说多重要啊！岳姑娘在怕自己日后嫁不出去呢！”
音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