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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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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说:  “好,王爷,咱们马上动身。”

于是八王乘辇,寇准乘轿,二人一同来到天波杨府。站在府门外一瞧,一片萧煞肃穆持象,上马石、下马石,过街牌坊全用青沙蒙罩,上边插着白幡雪柳,地下撒满纸钱、银箔。府门口靠左侧戳立着白纸方子,标志着男主人去世。

八王与寇准来到杨府,家人急忙往里传禀,此时主持家规的是延昭之妻郡主柴银屏,亦即八王的御妹。八王姓赵怎么他妹妹姓柴哪?这位柴银屏乃是周世宗柴荣的女儿,柴荣与八王之父赵匡胤是八拜结交的弟兄,柴荣死后,由八王的母亲贺皇后将其抚养,她与八王情同手足,兄妹相称。

柴银屏闻得八王与双天官到,急忙迎出府外,与八王、寇准见礼。寇准说:“郡主,延昭病故,寇准本应早来吊唁,奈国事繁忙,未能抽身,令日特来参灵,以慰延昭的黄泉忠魂。”

柴郡主说:“寇大人,银屏不幸,神志恍然,迎接来迟,望勿见怪,大人请。”

柴郡主头前领路,八王与寇准后边跟随,寇准一进这天波府,这眼睛就东撒西看,左右观瞧,他想从周围的一切看出些漏洞来。只见这天波杨府从府门到灵棚,一路上银花撒地,白纱蒙窗,出人家人,身着素服,丫鬟使女,尽除艳装。寇准从后边端洋了一下走在前边的柴郡主,只见她青丝发绾的盘云髻上,斜配一条白纺孝带,素缌孝衫,匀称可体,腰缠紧束,更显出体态窈窥,裙围摆动,偶见轻移莲步,弓鞋窄小,为白绫所蒙……



或许有人要问寇静干么这幺细看柴郡主,他这也是在查找破绽,为什幺见面时不细看,偏在后面偷着看?寇准是双天官,要注重点儿身分,和郡主一见面直瞪两眼从头看到脚——那有失礼节,所以只好从后边往前偷看。

正行走问,已来到灵棚。这灵棚乃是用芦席高扎,青白布蒙罩。灵棚门口两侧,摆列着“万年青”“凤尾蕉”“棕竹”“龙柏”。灵棚门侧,垂挂一对挽联。上联写:“金戈铁马疆场堪称安帮将”下联是:  “碧血丹心黄泉犹作大宋魂”横楣四字:  “忠心不死”。

走进灵栅,只见迎门摆一口黑漆棺材,白纱花压棺头,松柏枝托棺底,棺头上有一行柩字,上写:  “大宋亡将杨讳延昭之灵位”。棺材精边摆着供桌,上边有干鲜果品,馒头、点心,点着“引魂香”,亮着“长明灯”。棺材两侧有不少扎纸活儿.左有金童,右有玉女。金童肩扛“引魄幡”,玉女手执“招魂铃”。另外还有纸牛纸羊纸骡纸马,纸糊的盔甲,纸糊的大枪……古代讲迷信,据说糊什么,烧了之后,到阴问就有什么。所以杨延昭活着有的东西,全糊上纸活。随他都带着。

棺材前边跪着两个孩子,都是头带麻冠,身穿重孝,手执丧杖——又叫哭丧捧。 一个十多岁,  一个五六岁。这是杨延昭的两个儿子,大的叫杨宗保,二的叫杨宗勉。小哥俩在此为爹守灵。灵棚外边另搭经棚,里边有八八六十四个和尚,分拨倒换,昼夜念经,超度亡魂,这阵念经的声音一阵阵传进灵棚……念的什么听不出来,据说这叫无字真经,有字就不真啦,所以谁也听不出他念什么。

八王与寇准刚进灵棚,宗保、宗勉两个孩子过来给王爷、天官磕头,这叫灵前谢孝。八王见两个孩子眼睛哭的通红,在他前边一跪,王爷不觉潸然泪下……他伸手拉起两个孩子,此时有人给王爷搬过一把椅子,八王坐下之后把俩孩子搂在怀里,亲呢地抚摩着他们,半响无言……

这时寇准说:“王爷,您已经吊过孝了,今天该我绐杨将军参灵了。”说着话,他在灵前深深一躬,然后又撩袍跪倒,旁边有管家杨洪敢忙过来阻拦说:  “天官大人,大驾快快请起,您要跪下,我们六爷的亡灵担待不起呀!”

柴郡主也在旁边下拜说:“天宫大人,快快请起吧!”

寇难说:  “你们都不要管,我与延昭可称是知音之友,莫逆之交,如今是弦断曲终,再无高山流水,怎不让人伤心而落泪,有道是活者为小,死者为大。今天我不晓得杨府的参灵规矩,只好接着我们家乡规矩给杨将军吊孝,望郡主勿怪。”

八王在旁边一听,说道:“你们不必拦他,至交故友,生离死别,焉能不痛心,孤王夸日特地陪他而来,就让他按家乡的礼节参拜亡灵吧!”

八王心想,我看你到底弄什么招数。八壬一说话,郡主与杨洪都不再阻拦了。

这时,只见寇准跪在灵前用手拿起供桌上的香来,拈了三支,在“长明灯”上点着,续插在香炉之内,跪在前边,冲着棺材磕了三个头,嘴里竟叨叨咕咕起来:“呜呼延昭!壮年天殇,失我良友,痛我心肠.寇准为你而调来,你却不顾我而长去,有负管鲍之交,难全羊左之好。魂归西天岂能安哉?驾转太素必多牵挂……”

八王在旁边听着暗想,寇准这祭吊之词,倒来的挺快。继续往下听,有点儿罗哩罗嗦了。

寇准说道:“呜呼延昭!壮年早逝,国家失一栋梁,社稷去一贤才,太君少了个好儿子,郡主没了好丈夫,寇准没了你这好朋友,八王失去了御妹丈!杨将军啊!延昭!你自去也,可知辽是入侵无人抵御,你母佘太君,桑榆之乍率兵出征,如今被困在平城之内,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倘你健在,何用劳她的大驾呢?可你已经死了,再不能活了,再不能出征了!无有朱砂,看重红土,只有八王与我出征,我与八王乃一介儒生.有爱国之心,无卫国之力,能领兵出征,不能排兵布阵,这都是被逼无奈,万不得已呀!杨将军啊,延昭,黄泉有灵,忠魂不散,请暗助我们一臂之力吧!不看我们还得看你那年迈的老娘佘太君呢! 呜呼延昭!……”

柴郡主在旁边问八王说:“王兄,我婆母她们被困平城吗?”

八王一听心想寇准你这是干什么呀?数数叨叨象个妇女一样。到你们老家就这种哭法?真是!还把平城之事给说出来了,说这个干什么,这不是给我御妹又加一层忧虑吗?既然已经说了就别瞄着啦!“御妹,佘太君被困平城这倒是实,不过你不要担惊害怕,我与寇大人即将发兵去解救她们,你尽管放宽心。”

郡主说:“王兄与寇大人都是文官,如何驰骋疆场呢?”

八王说:“还有随营的武将呢!孤王自有办法。”郡主听后默默无言。

这阵的寇准哭的十分悲痛,他哭着哭着竟站起身来,绕过供桌,趴住棺材头上,手拍棺材,放声嚎啕:“延昭啊!延昭,潘仁美没把你害死,怎么你竟然自己死去?!”啪!啪!啪!——手拍棺材头直响。  郡主说:“王兄,您快去劝劝天官大人,可别哭坏了身子。”

王爷心想,寇谁,你这个天官越来越不作像了。哪有这样撒着泼哭的?王爷走到寇准眼前说道:  “天官,不要过于悲痛,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保重。”王爷说完这几句话又低声说道:“寇准,你乱拍棺材,不怕失了天官的身分吗?”

寇准抽泣着说:“王爷,你不要管我,到我们老家那吊孝得四面拍棺材,少拍一面就不够交情,我现在才拍了一面……”说到这里寇准也压低声音说:“王爷,你忘了,来的时候怎么说的?”

王爷一听,忽然想起,对了,今天我得一切听他的:“好,你哭吧!”转身又对郡主说道:  “御妹,让寇大人哭吧!他和延昭的情感太深了。”

此时寇准继续哭,继续数叨:“呜呼延昭!壮志未酬,何去匆匆?不念寇难为潘杨诉讼呕心沥血之情!”

嘣!嘣!嘣!冲棺材帮踢三脚。

“呜呼六郎,大业未竟,何走遑遑?不念子幼妻娇,老母高堂!”

咚!咚!咚!冲棺材尾捶了三拳。

“呜呼郡马!功名未尽,何离忙忙?不念亲朋故交,朝臣圣王!”

咣!咣!咣!冲棺材帮又拍了三巴掌。

八王心想,寇准他老家这规矩够怪的,哭灵还得砸棺材,岂有此理。

寇准围着棺材哭了一圈之后,在杨洪的劝慰下,才止住了哭声,坐在旁边用袍袖擦泪……

八王此时也泪水盈眶.心绪烦乱,暗想行啦!你折腾一气,天色将晚啦!快走吧:  “寇准.我们该走啦吧?”

寇难说:  “王爷,我哭的太累啦!肚子都哭饿啦!让柴郡主给我们做点儿饭吃吧!”

八王心想寇准哪!哪有吊孝还要岂喝的。此时,柴郡主忙说:“王兄,天官,既然来,,哪能就走,饭菜马上就来。”

一声吩咐,转限间宴厅里准备好了饭菜,八王与寇准吃喝完毕,王爷低声问寇准:  “寇准,吃喝完了,这回咱们该走啦吧?”

“忙什么?杨延昭死活还没弄清楚呢,先不能走。”

正此时,柴郡主来了:“王兄,寇天官。天色不早,您二位悲痛伤神,想已累了,请尊驾回府休息吧!”

八王看看寇准,意思是说,人家都下逐客令啦,还不快走啊?

寇准说:  “郡主,八王和我与延昭非比赏人情谊,延昭之死我知失手足.到我们老家那有这么个规矩,‘好朋友,夜守灵,不到五更心不诚’。所以今天不打算走了,要给延昭守灵一夜,以尽友好之情。”说完这话他暗捅了一下八王,八王忙说:  “好,御妹,孤王要给延昭守灵一夜呀!”

郡主说:“王兄,守灵一夜十分劳累,只怕累坏了您的贵体,不守也罢r”

寇准说:“郡主,不守灵我不能安宁,更何况我与王爷即将出怔,延昭入葬不能随送,陪守一夜,又有何妨?王爷,您说呢?”

八王说:  “对,令夜一定要守灵。”

郡主见八王意坚,只好说:  “既然如此,那就屈尊大驾了,我让他们把后边书房啦拾一下……”

寇准说:  “不!收拾书房干什么?守灵,守灵,我们要守在灵棚,今晚就在灵棚过夜。”

寇准这一说,郡主看出来八王全听寇准的。只好吩咐家丁在灵棚里给搭上了睡铺,被褥铺好。好在此时是初秋天气,并不寒冷。收抬停当,天色已晚。八王与寇准两个人来到灵棚,郡主与几名使女陪同在侧。八王催促郡主快去休息,又过了一些时候,郡主安排周到之后领着使女及宗保、宗勉两个孩子离开了灵棚。

人都走了,八王这才问寇准:  “寇准,守灵一夜用意何在?”

“找杨延昭。白天挑不出毛病来,晚上挑。”

“看来你认定延昭没死。”

“我可没那么说,咱们现在是骑驴看唱奉一走着瞧。王爷,今天忙的够累的了,咱们先躺一会儿。”

寇准与八王二人和衣倒在了铺上。八王起初在想,寇准的推断,能不能准确呢……后来二人渐渐进入半睡状态,远处忽听更鼓声音,梆!咣!——一更天了,寇准忽然在床上扑腾一下翻身起来,把王爷吓一跳:  “寇准,你要干什么?”

寇准说:“我要找杨延昭。”


第十四回 探索端倪夜巡庭院 跟踪郡主寇准背靴
寇准在床上扑棱一下子起来啦!把八千岁吓了一跳:“寇准,你干什么?”

“王爷,我要找杨六郎去!”

“杨六郎在哪儿?”

“我要知道就早去啦!现在还不清楚,你别说话。”

寇谁说到这,由床上下来,站在那仔细往外听了半天,没有动静,然后走到灵棚门前,探出脑袋去看了看,急又撤步回来:“哎哟!”  八王爷说;“怎么啦?”  “今天晚上有点吃多了,胃难受。”

八王说;“谁让你见着不花钱的饭就使劲吃。”

“我得多吃点儿,今天晚上我准备一宿不睡。”

“干什幺?”

“找杨延昭。”

八王说;“怎么找法?”

寇准说:“您不用管,看我的。”

说话间,寇准任这灵栅里就转起来了,一会儿到棺材后边转转,用脚跺跺地,一会儿把棺材盖坩手掀一掀,没掀动,可能钉上啦!一会儿手搬“纸活儿”,哗啦哗啦直响。弄得八王头发根子直发爹;“寇准,你不睡觉折腾什么?”



寇准也不说话,迈步出灵棚走啦!灵棚里就剩八王一个人啦!这谁也受不了,本来呀,每天晚上灵棚里都有人守灵,今晚上这二位一说在这住下,就再没派人。柴郡主只是让府中家丁在灵棚四周,常出来转转,保护王驾。这灵棚里,一口大棺材,两旁不少扎纸人儿,供桌上两盎长明灯,摇摇曳曳,忽明忽暗,给人一种凄凄惨惨的感觉,夜静更深,万簌寂静的时候,剩一个人儿在这里边,能不惊的慌吗?王爷一看寇准出来,他也跟出来啦,寇准一回头:“王爷,你跟我出来干什么?”

“你出来,让我自己在里头啊!”

“噢,也好,你跟我一块儿溜溜吧!”

寇准在前边走,王爷在后边跟,王爷也不知寇准上哪去,心想,我就跟看吧!你不说让我听你的吗!我就要看看你怎么能找出杨延昭来。

寇准与八王两个人一前一后,出灵棚往前走,看了看前边是杨府的前庭宅院,寇准转了一圈,又顺路回来,经过灵棚往后走……旁边念经的经棚,这阵也没动静啦!因为柴郡主怕惊动王爷,让这帮和尚都休息啦!又往后边走,闪出一个月亮门儿来,寇准把脑袋往月亮门里一探,瞧了瞧,是后花园。寇准没进去,看一眼顺着院墙又往前走,走着走着,一看又一个月亮门,这里边是演武厅,寇准伸进脑袋去看一眼又回来啦!转身又往回走……

八王说:“寇准,你半宿拉夜不睡觉,进是要干什么?”

寇准说:  “王爷,我这叫夜逛天波府。”

王爷说:  “你到处伸头探脑的,象个小偷!别让府中的家将把你给抓起来。”

“他们那个敢抓双天官!”

“寇准,你这么到处瞎撞就能找着杨延昭吗?”

“王爷,你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要若急就自己先回去!”

王爷心想我自己先回去害怕:  “寇准,咱们半夜出来瞎转,让府里人看见怎幺办哪?”

“王爷请放心,这阵儿,他们都睡着啦!没有人看见!”

正说着话,迎面有两个人打着灯笼走过来了,王爷说:“你看.越怕碰见人,碰见啦!”

走近一看。正是郡主柴银屏和一个小丫鬟。

王爷一看:“这、这、这……”没词儿了。

郡主到跟前,道了一个万福:“王兄、寇大人,刚才,我到灵栅给您二位送茶去啦!看您不在,所以到后边来寻找,王兄,你们这是要上哪啊?”

王爷说:“啊,我要……”王爷心想,我上哪啊!我眼着寇准瞎转—这工夫寇准说话啦:“啊,郡主,我和王爷出来转转,想找一找你们天波杨府的茅房在哪儿啊!”八王一听这气呀!寇准,这是编的什么词儿啊!

郡主一听:  “啊!您顺小路往前走,在那花园墙东的墙角之处。”

“嗯!好啦!我说怎么找不着哪!王爷快走!”

寇准拉着八王,奔茅房来啦,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着柴郡主与丫鬟转了一圈顺原路回去啦!寇准转了一圈也顺原路回去了。八王埋怨地说道:  “寇准,你撒什么谎不行,怎么单说上茅房哪?”

“那说上哪?深更半夜你我一缺出来只有上茅房,你说上厨房?上闺房?上绣房?都不行。”

“不过这句话有伤大雅!”

“王爷,那有什么伤大雅的!难道文雅之人都不上茅房吗?”

王爷说:“行了!别说啦!我不跟你抬杠,我是说.你呀……你是天宫啦.注意点身分。”

“瞎,王家千岁,我当了多大的官儿也是这个样儿,我是官大架子不大,为官之威显于民,为将之成显千军,像我君臣当坦露本性,王爷你看刚才我往外跑,你在灵棚里害怕,跟着我也跑出来,这也就不顾身分啦!”八王一听这也对,这寇准,满嘴全是理。

两个人说着话又回到灵棚里啦,一看,果然两个人床头的桌子上摆着茶壶蔡碗,壶里有新沏的一壶茶水,看来刚才柴郡主是往这来过啦!寇准倒上两碗茶,  “王爷,喝点水吧!”

八王这阵也渴啦!跟着寇准忻腾的。“寇准,下一步你还打算怎幺闹腾,你说吧!咱们君子一言,我今天就听你的啦!”

寇准说:  “王爷,您发现了没有,我们定更天以后,往外边转悠,这柴郡主怎么还没睡觉?”

八王说:“寇准,你是中了多疑的病啦,我妹丈死啦,我御妹一定是思念亡人,夜不成寐,再加上你我今天住在这里,太君又不在家.她是一家之主啦,怎么能睡着,这不是给咱们送茶来啦吗?”



寇准说:“王爷,这茶水让丫鬟、使女送就行啦,为什么她自已来送呢?”

“寇准,你我两个,非同常人,她亲自来送不是显得对我们尊敬吗?”

“嗯,那好,王爷咱们睡觉吧!”

这阵就听,远处樵楼鼓打二更,梆,梆,咣、咣。

八王说:“睡吧!”

八王和寇准都躺下了,俩人的床,相距也就二尺来远,八王躺下,心里还琢磨哪,看来我与寇准,今夜到杨府是徒劳无益,白来一趟啊!寇准虽然折腾一顿,但来见收效,看来他也是怀疑而已。不大会儿工夫,听寇准打上呼噜啦!八王心想,这位天官,真是折腾乏啦!睡实了!八王无意看了寇准一眼,这一看把八王吓一跳,一瞧寇准,俩眼睛瞪得牛眼一般大,在那打呼噜,呼……

王爷说:“寇准,你这是干什么?”

寇准说:“王爷别吵吵,我睁眼打呼噜,给你打更,你睡吧!”

八王心想:这个人那,这是闹的什么古董啊!王爷只好听着寇准这睁眼呼噜,这呼声有节奏的反复出现,虽无音乐之美,却也具音乐之强弱,再加王爷也累点儿,慢慢地在呼噜的曲子中睡着了。

寇准哪,睁着眼打呼噜,这呼噜是打一会儿,停一停,用耳朵仔细听听外边的动静,然后接着还打。这阵儿,天近三更,快半夜啦,寇准眼睛盯着灵棚门口,因为那是前宅到后院的通道。寇准心想,难道今天真的就白来一趟,杨延昭真的是死啦?我的判断是自己多疑?……我自己起来再转转,寇准翻身刚要起来,就听外边,有脚步声……寇准赶忙又躺下了,继续瞪着眼打呼噜,就见一个人走到是棚门口外头,站住了。外边夜色漆黑,此人身着白色孝服,晚上也能看请楚,寇准看这个人的身形、高矮,很象柴郡主。嗯?寇准心想,这么晚啦,她还没睡,真是蹊跷啦!寇准高兴啦!打着呼噜,瞪着眼看着柴郡主。

郡主在灵棚门口好象听了一会儿,迈步又往后边走过去。寇准赶紧翻身起米,出了灵棚,一瞧,柴郡主就孤身一人。胳膊上好象挎着一个小篮子,正轻移莲步,慢闪腰肢,往后花园方向走哪,寇准心想,夜半三更,她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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