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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书棋说:“你就说说看吧?”
金良祖说:“如今朱温在汴梁自立大梁王,正在找将招兵。他为了对付晋王李克用,正在秣马厉兵,据说不久就要兵发太原。李克用虽有十三太保李存孝,但他那十二个太保,武艺俱不出众,可那朱温手下,皆是强将。看来李克用不是朱温对手,若叫杨衮投到朱温名下,虎借豹力,豹借虎威,要打败李存孝就容易了。”
夏书棋说:“这个主意倒也不错。只是无门可人啊!”
金良祖说:“我的胞弟金圣祖在朱温殿下任镇殿将军之职。我给圣祖写一封信,求他推荐杨衮。朱温正在用人之际,定把杨衮收下。”
夏书棋和杨衮都认为这个办法不错。杨衮到后院和媳妇一讲,玉荣也同意了,便替杨衮收拾行囊,准备盘费。这天晚间,夫妻二人道不完离别之情。杨衮次日清晨起来,吃了早饭,别了玉荣,又向二老告辞,扳鞍上马,离开了金家岭,直奔汴梁。
话说杨衮来到汴梁,打听到武营殿镇殿将军金圣祖的住处,来到金府,让家人往里传报。
金圣祖一听是侄女婿到了,赶紧叫往里让。杨衮来到正厅,拜见了金圣祖,然后说明来意,并把金良祖的书信奉上。
金圣祖看完了信,说;“贤婿来得正好。如今梁王朱温正在操兵练将,准备攻打长女、太原。他正缺良将,我来推荐,定会将你收下。你先歇息一宵,明日我就带你上殿。”
第二天,金圣祖领着杨衮去见朱温,叫杨衮先在外面等候。金圣祖进了武营殿,拜见完毕,对立一旁。
梁王朱温问道:“金爱卿,不知军兵是否足用?近几日操练的怎么样啊?”
金圣祖答道:“回禀主公,‘兵贵精不贵多叫’啊,现有这些军兵,再操练一些时日,就行了。但是‘千军好得,一将难寻’,主公手下虽然战将不少,只缺李存孝那样的虎将,如要拿下太原,恐怕要吃力呀!”
“这个……”
镇殿将军金圣祖说:“我向主公举荐一人,不知是否能用?”
梁王朱温问道:“快说此人是谁?”
金圣祖也不隐瞒,直接了当地说:“此人乃是胞兄金良祖的门婿,名叫杨衮。”
朱温问道:“他的武艺怎样?”
金圣祖说:“杨衮乃是名将金刀杨会之子,又是飞枪手夏书湮的高徒,还跟我胞兄飞锤将金良祖学过走线铜锤,不但刀法枪艺精湛,锤功也很出众,今年只二十岁,血气方刚,年轻有为,确实难得!”
朱温听罢,高兴地说:“哎呀,既是名将之后,又是英雄之徒,还是高人之婿,他又把这‘三老’的三种拿手的武艺都划拉去了!这样多才多艺的小将确实难掏弄。你快把杨衮唤来,让我看看!”
“是”。全圣祖转身出殿,唤来杨衮,拜见朱温,站立一旁。大梁王朱温一搭眼,就喜欢起杨衮来了。心里话,这位小将只穿一身短靠,就这样英姿飒爽,威武豪迈,若披上铠甲,骑上骏马,托起长枪,说他赵云再世,也会有人相信啊!“杨衮你练几招枪艺、锤艺给我看看!”
金圣祖派人到殿旁兵刃架上取来长枪和走线铜锤。杨衮选那拿手的分别练了几招几式,刚刚一收,朱温立即拍起巴掌不住地叫好。接着把腰一拔,说:“杨衮听封!”
杨衮当即跪下,只听朱温大声说道:“孤王封你为五营统领之职。”
“谢主公!”杨衮谢罢站起身来,心里话,想不到朱温的官儿还真容易当啊!
朱温接着问道:“杨衮,你有无战马和铠甲?”
杨衮虽然有些莽撞,但却诚实。就想说自己有甲有马。但是金圣祖想,朱温先保黄巢,后保大唐,把金银财物、宝马良驹划拉不少,你不要也白不要,便给杨衮递个眼色。
杨衮明白了金圣祖的意思,便对朱温说:“我乃平民百姓,只有短打靠衣,并无甲胄和战马。”
朱温说:“无甲无马,怎能为将?赐你凤翅盔一顶,黄金甲一身,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烈炎驹一匹。孤王明日在校军场点卯,操练人马。你要按时到场,一来向众将引见引见,二来由你表演一下枪艺、锤艺,替我朱温抖一抖威风!让天下知道,我大梁王朱温也有李存孝式的战将!哈哈哈哈……”
杨衮得了盔甲和烈炎驹,拜别了朱温,又被金圣祖拉回府内,摆宴为他祝贺。在酒席宴上,杨衮问道:“叔父,家父曾一再嘱咐于我,只保明君,不保昏君。不知朱温为人怎样?”
“这个……”金圣祖看了看左右的家将,说:“你们各自方便去吧!”当众家将退出以后,说:“咳,提起朱温的为人,……我在此也不是长远之计,只是暂且栖身而已。”
“这是为何?”
全圣祖轻声说道:“我对朱温的为人,知道得清清楚楚啊。朱温乃是宋州砀山人氏 其父朱诚,是在本乡设帐课徒的经学先生,人都管他叫朱阿三。朱温生来不肖,幼时即甚荒唐,喜爱弄枪舞棒。成人后投奔黄巢,拔充队长,以后随巢攻唐,屡得拔擢。但这个朱阿三,杀人长安之后,又投人僖宗怀抱,僖宗赐名全忠,封温为汴梁节度史。从此,朱温便生了篡唐之心,终于篡了唐位,成了梁王,实乃朝秦暮楚之辈!朱温幼时即爱风流,遇见绝世美女,痒得抓耳挠腮。投巢之后,曾掠宋州刺史之女为妻,在乱军中,屡拉美女侍寝;朱温进人长安,领兵洗掠宫院,又迫唐僖宗妹为妾;至于以权迫使下属妻妾侍寝之事,更是不胜枚举。更有甚者,朱温竟先后爱上亲子友(王圭)之妻张氏,义子友义之妻王氏,不但留陪枕席,还以梁室江山相许其夫,竟惹得这两个儿媳为老公公争风吃醋起来。朱温简直不如猪狗!朝中上下迫于他的权势,不得不对他曲意奉承,在背后里,都骂这朱阿三是禽兽哩!唉!在这乱世之秋,帝位更替不迭,谁是昏君,谁是明主?怎能看得那么清清楚楚,一时投错了门,理所当然之事。你既来之,则先安,暂做栖身之地,待日后出了明君,你我再一同去投奔吧!”
杨衮听了这话,不由大失所望!心里话,我也太相信我老丈人金良祖的话了,竞迈错了门坎儿;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下人都骂朱温,我不也得跟着挨骂!急得他脑筋都绷起来了。
金圣祖看出杨衮不悦,便正色劝道:“杨衮哪,你岳父在信上说,你性格倔强,脾气暴躁。你切切不可莽撞行事啊!朱温兵多将广,到处设有耳目,若一时言语不慎,即有生命危险,不要拿我的话当儿戏呀,我已和你言讲,暂时在此栖身。大丈夫应该审时度势,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啊!”
“叔父放心好啦!”杨衮说罢起身,告别了金圣祖,回自己营内休息去了。
杨衮进了寝帐,本想好好歇息一宵。可他心里憋的这口气,总想往外鼓,怎么也压不住。他哪能睡下去呀!便下了床,唤亲兵拿酒菜来,想要借酒浇愁。杨衮在金圣祖那儿就喝了不少酒啦,如今再一喝,只喝得面如茄皮,眼睛冒血,酩酊大醉!但他还不罢盏,仍然一杯一杯地往自己嘴里灌酒,一边喝着,一边说着胡活:“你让……让我杨衮忍耐!我杨……杨衮是……是那种……人吗?……大……大……丈夫不……不怯死而苟活……不……不毁……节而求生,我说……什么也……也不……跟你挨骂!……”
亲兵一看杨衮喝的也太多了,便上前劝道:“统领爷,现在已经三更天啦,你就少喝点儿,早些睡吧!明天校场点卯,你得早点儿去呀,这台戏还看你的哪!”
“我喝我……的酒,他点……他的卯,与我杨……衮有……有啥……关系!你……少管……闲事,快退……出去,给……我睡……觉去吧!”
亲兵不敢再劝,只好退出.睡觉去了。亲兵走后,杨衮又闹腾了半天,实在闹腾不下去了,便一头扎到床上,昏昏睡了下去。
次日清晨,那个亲兵起来,抬头往窗外一看,东方已露出鱼肚白色,心想,我得赶快去唤统领起来,如误了点卯,我可担当不起!便立即去唤杨衮。进了杨衮寝帐一看,帐内酒气犹存,案上杯盘狼藉,杨衮倒在床上,鼾声如雷,睡得正香。亲兵心想,误了点卯可是大事,我宁肯挨骂,以得把你叫起来呀!便轻声叫道:“统领爷,快醒醒吧,点卯的时间到啦!”
杨衮仍是昏睡不醒。
亲兵伸手摇晃一下杨衮的肩膀,同时放大了嗓门儿,叫道:“统师爷,赶快醒来,点卯的时间到啦!”
“哎呀,我不是说了吗,他点他的卯,我睡我的觉,与我何干?你愿去你就去吧!不要在此胡闹!”翻了个身儿,又睡了过去。
“叫我前去点卯,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亲兵瞅着杨衮,哭笑不得,只好退出寝帐。
这时,大梁王朱温已经来到校场,坐在彩苫殿卜 文武百官排列两班。只见校军场内:
队队兵马到校场,整整齐齐排成行,
马步军兵千层浪,刀枪如林闪金光。
朱字大旗凌空摆,将旗面面随风扬,
旗下各立一员将,通明甲亮握刀枪,
杀气腾腾一身胆,威风凛凛气昂昂。
俱都是八方选来猛虎将,齐聚在朱字旗下保大梁。
朱温看罢心喜,心里洋洋得意,我大梁有这么多的虎将,如今又得杨衮,战败李晋王,活捉李存孝,就有望了。想罢,便展开花名册亲自点卯。恕不罗嗦,朱温将众将名字一喊,没有一个不答应的。可是最后叫到杨衮,在下竟没有回声。来温又大声叫道:“五营统领杨衮!”底下仍然无人答应。
这时,旗牌官来到台下跪奏,说:“启禀万岁,杨统领没来校场。”
把朱温气的连鬓胡子立即扎撒起来!心里话,杨衮哪杨衮.昨天我见了你,拿你当个人待,又赐铠甲又赐马,实把你当成我的左膀右臂,更指望你能成我的心腹,希你今天在校军场上给我露一脸,抖抖我的威风,想不到你竟这样不识抬举,连我朱温都没看在眼里,竟敢擅自误卯。好罢,我先给你一点儿厉害瞧瞧!
朱温操起一只金皮大令,往下一扔,说:“快把杨衮给我调来!”
旗牌官伸手把金皮大令接住,赶紧派人调杨衮去了。
杨衮的亲兵一看皇上派兵来调杨衮,急忙跑到寝帐禀报,说:“统领爷,快点醒醒!”
杨衮微微睁开眼皮,说:“你又唤我何事?”
亲兵哆嗦着说:“统领爷,大事不好啦,你误了卯,触怒了梁王,梁王派兵拿着金皮大令来调你啦!”
杨衮微微一笑,说:“别说朱阿三拿金皮大令调我,就是拿狗皮大令调我,我也不去!你出去告诉来的军兵,就说我还没睡醒呢!”
杨衮的亲兵出去跟那些军兵一说,军兵听了,都直哆嗦呀,赶紧回去禀报了旗牌官。
旗牌官把杨衮的话对朱温一说,朱温当即气冲两肋,颔下胡子一扎,连声“吐呀呀”暴叫:“杨衮哪,杨衮,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抗我军令,孤王怎能容忍!来呀,速把杨衮绑来问罪!”旗牌官当即派了四员大将,拿着朱温的令箭,捉拿杨衮去了。
第006回 汴梁城怒骂梁太祖 太平镇夜宿高升店
话说这四员大将,拿着朱温的金皮大令,来到杨衮营前,向杨衮的亲兵说明来说。杨衮的亲兵忙进帐内禀报,说:“统领爷,大事不好!皇上急啦,派人抓你来啦!”
这时,杨衮已经醒了酒。微微一笑,说:“来了多少人?”
“来了四员大将。”
“快去鞴马!我到外边见见他们。”
“是。”亲兵鞴马去了。
杨衮沉着冷静,戴上了朱温赏的凤翅盔,披上了朱温给的黄金甲,拿起了火尖枪、金装锏、走线铜锺,把弓箭、宝剑也挎上了,总之,他平时用的零零碎碎儿,全都带在身上,出了帐门,上了朱温赏的烈炎驹,一不着急,二不上火,让这匹马迈着方步,“咯咯嗒嗒”出了营门,抬头一看,果然有四员大将,顶盔贯甲,手持兵刃,牵着战马,气势汹汹地站在营门外等着。杨衮明知故问:“你们找我为了何事?”
一员大将说:“奉皇上旨意前来抓你问罪。”说着向那三员大将递个眼色,那三员大将就要上前捆绑杨衮。
杨衮把枪一横,厉声斥道:“你们要动手吗?我告诉你们,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不想要你们的命,你们就别人仗狗势来碰我!赶快头前带路!我找朱温算帐!”
把这四员大将吓得脊梁骨都冒凉气呀!往后退了几步,瞅瞅杨表,大气儿都不敢哈,一齐上了马,掉过马头,便向校军场走去,杨衮在后面紧紧跟随,霎时来到校场。
杨衮进了校场,抬头一看,场内兵将,个个横眉立目,剑拔弩张;殿上百官,人人垂手肃立,目不旁视;当中坐着朱温,瞪眼鼓腮,直喘粗气,络腮胡须随着喘气儿的节奏,频频乱动,整个场内,空气特别紧张,颇有一触即发之势!
杨衮看罢心想,朱温哪,朱温,来不来就把你气得象个蛤蟆!呆一会儿,我还要当着众人面,可劲儿埋汰埋汰你。不把你的肚子气爆炸了,我非为杨衮!
四员大将带着杨衮来到彩苫殿前,下了马,一名战将把马交给同伴儿,向朱温跪奏:“启奏万岁,已将杨衮带到,请主公发落。”
“啪!”朱温把桌案一拍,大声吼叫;“叫杨衮进前搭话!”
杨衮把朱温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也不下烈炎驹,立马横枪,手指朱温,大声喊道:“朱温,看你那个架门儿,你拍桌子瞪眼睛,四条腿儿的耗子兴许能够怕你,你小爷爷杨衮,连眼皮都不带眨巴一下!你派四员大将抓我又能怎么样?这四员将,在我杨衮眼里,只不过是鸡毛蒜皮,砖头瓦块!我不用抓,就自己来了,朱温,你有屁就放吧!”
“哇呀呀呀……”把朱温气得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来呀,你们快……快……”连话都说不清了。
彩苫殿下的众将认为是叫他们快把杨衮抓起来,“哗啦”一声,就跑到杨衮面前,横枪站住,但是谁也不敢靠前。
“哈哈哈哈……”杨衮毫不理睬,继续指着朱温骂道:“朱阿三,我不知你的为人,这才迈错了门坎儿。如今知道了你不是个好种,怎还能够保你!朱温哪,朱温,你太不是物了,黄巢对你,情同骨肉,把你看成他的左膀右臂,你竟背信弃义,把他出卖了,投靠了大唐。唐僖宗对你恩重如山,你小子竟敢反脸无情,把唐昭宗宰了,篡了帝位,狗还不嫌主贫呢,你连条狗都赶不上!你从小是个好色之徒,你在乱军之中,糟踏了多少良家女子!你霸占了唐僖宗的妹妹,咱且不提,你如今又把两个儿媳妇也霸占了,乱了纲常,灭了人性,连禽兽都不如啊!哪配做一国之君!朱阿三,‘多行不义必自毙’呀!你听我良言相劝,趁早脱袍让位,当个好老百姓,不然的话,难免灭顶之灾!我杨衮走的正,坐的正,正大光明,如果保你这样的昏君,好光借不着,准跟你借挨骂的光!谢谢你给我的见面礼,金盔金甲和烈炎驹,老子带走啦!改日再见!”
杨衮骂个痛快!骂的解气!过完了骂瘾,就想催马冲出去。
这时就听朱温扯着嗓子叫道:“给我抓住他,给我抓住他!”说着,伸手抓住一支令箭,“啪”地一声,扔了下去!
校军场内的兵将,“忽啦”一声,又跑上来一群,把杨衮团团围住。
杨衮冲着这些兵将大声说道:“你们这帮人来保朱温,不怕挨骂吗?识时务的,趁早散伙儿算啦!谁还想保这个禽兽的话,快先回去把你家的祖坟,安上个篓子……准备装骂!”
杨衮还真把他们震住了,谁也没敢往前闯。
杨衮这时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朱温这小子宰了得啦!但他一看,围了这么多的军兵,怎能靠前?他把眉头一皱,把枪挂在马鞍鞒得胜钩上,往肋下一伸手,抽出了弓箭纫扣搭弦。瞄准了朱温的头部,“啪”地射出了一箭。
杨衮想一箭把朱温射死,好解万民之怨。哪知朱温也是一员上将,一看箭来,忙一仰身 只听“啪”地一声,这支箭正好射在朱温的冲天冠上。把朱温的骨头都吓酥了,不由叫道:“好厉害的杨衮!”接着大喊“还不快把杨衮拿住!”
这下子,校场里可就乱了。彩苫殿上的武将,象下饺子似的,“吧嗒吧嗒”直门儿往下跳呀,校场上的军兵,象潮涌一般,一层一层接连往上围呀:“冲啊杀呀!”“别让这小子跑啦!”“快抓住他!”喊杀声此起彼伏,“咚咚咚呼,咚咚咚咚”战鼓擂得象滚雷似的响啊!千万支兵刃,“叮叮当当”“七哧喀嚓”冲着杨衮杀来,颇有倒海翻江之势!
杨衮狠狠一抡枪杆儿,就把前排的军兵扫倒了十七八个,接着把枪一收一点,就听“啪啪啪啪”,又接连扎死了四五个。
这时杨衮心想:今天没有射死朱温,算便宜他啦!朱温不死,杀死军兵又有何用?还是痛快一点儿冲出去得啦!
杨衮想罢,瞅准了方向,踅过马来,就向校军场外冲去。军兵看他要跑,疾速上前阻挡。杨衮双臂一叫劲儿,使上了“枪崩檀木桩法”,抡起了枪杆儿,来个“左右开弓”,一下手就把军兵扫倒了两大趟啊!
杨衮杀出了一条血路,马踏死尸,冲出了校场,把马勒作,踅过马头,冲着正在彩苫殿上跺脚捶胸的朱温,大声断喝:“朱阿三,今天便宜你啦!来日方长,后会有期,改日再要你的脑袋,再见——”说罢一掉马头,“嗒嗒嗒嗒”,驰出校场。
气得朱温咬牙切齿,狠狠地骂道.“杨衮哪杨衮,你骗走了凤盔,诓去了金甲,拐跑了我的战马,杀伤了我的军兵,气得我瞪着眼睛发傻。我要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是兔子揍时、耗子下的、王八生的,石壳儿蹦的大瘌蛤蟆呀……小子们,快给我追!”
校场里的军兵不敢怠慢,“追呀……”便象潮水一般,向校场大门涌去。
杨衮在校军场一骂朱温,许多军兵同情了杨衮,追着追着,就不想追下去了,故意放慢了脚步,那些死保朱温的军兵,仍然拼命追去。
杨衮闯出了汴梁城门,跑出了二十多里地,勒马回头一看,后边影影绰绰,好象有兵追来,索性站在那儿等起来了。等到军兵追到近前,杨衮微微一笑,说:“大家辛苦了!都怪我杨衮不对,有劳大家跑了这么远的路。诸位要以为我杨衮骂朱温骂的很对,我劝诸位就别追了,赶快回去自寻出路;诸位要以为我杨衮骂的不对,我就继续往前跑,你们就接着追下去,我这匹烈炎驹是朱温给的,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