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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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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轻盈的音乐中飞到那里,这音乐轻盈得连掌声都是对它的玷污。 
  太短暂啦,他的舞蹈生涯。 
  从开始对舞蹈的激情,到发现惊人的天分,再到令世界为他的才华震惊,仿佛只有一眨眼工夫。是啊,那些时刻无比幸福,足够他回味一生,这是别人哪怕能活上100年,可能都梦想不到的时刻。 
  但是时间啊,欺骗人的时间像对待玩偶一样弄人,分秒飞逝,从他身边流走,突然之间用一只手夺去另一只手曾如此慷慨地赠予的礼物。人们曾经为他的优雅气度迷醉,惊叹他雅致的舞步,每个姿态表达出的无言韵味;他的动作无比和谐,仿佛他的身体是音乐产生的。 
  他变得黯然无光的双眼还记得这些回忆。它们像强烈的光线,几乎足以取代他失去的一切。米兰的斯卡拉剧院、莫斯科大剧院,蒙特卡洛的格蕾丝王妃大剧院,纽约的大都市剧院,伦敦的皇家歌剧院。无数帘幕无声地拉开,在暴风雨般的掌声中闭拢。这些帘幕再也不会拉开了。 
  再见了,舞蹈的偶像。 
  男人用手理了理浓密、有光泽的头发。 
  他的手就是他的眼睛。 
  扶手椅粗糙的纤维,他结实的腿上光滑的皮肤,胸前的丝绸衬衫,以及胸肌上清晰的线条。别人帮他剃完胡须后,脸颊上的光滑感觉,最后他摸到脸上一滴没有颜色的眼泪。他是自己要求并被允许一个人留下的。他一直害怕孤独,害怕空荡荡的房间,害怕几乎纯然的黑暗。 
  突然,他觉得并非孤单一人。公寓里还有另一个人。没有任何声音,没有呼吸声,也没有脚步。他只是凭借自己并不了解的直觉感觉到还有一个人在,这就像蝙蝠的原始本能一样。一只手夺去一些东西,另一只手便又赋予一些东西。 
  他现在能感觉到更多的东西。 
  那人的存在变成一种轻轻的、敏捷的无声脚步。平和规则的呼吸声。有人正穿过房间走来,越来越近。现在,无声的脚步停在他身后。他按捺住想往后看的本能。固然转过头也不可能看到什么。 
  他闻到香水味,这是健康的皮肤混合着高级古龙水的味道。他认出了香水的味道,但是认不出这个人。“海蒂安”,是安尼可·古特尔著名法国香水品牌。制造的。这种香水有着柑橘和微风的芳香。你不久前刚刚送过鲍里斯一瓶。你是在巴黎靠近旺多姆广场的一家商店买的,就在你在歌剧院大获全胜之后。那时你还没有…… 
  脚步又走了起来。新来的人绕过他背对门口的椅子。他辨认出他走向自己面前的身影。坐在扶手椅里的人并不吃惊。他并不害怕,只是有点好奇。 
  “你是谁?”   
  第七个狂欢节(2)   
  一阵沉默,然后站着的人用深沉动听的声音回答了坐着的人。 
  “这重要吗?” 
  “是的,对我很重要。” 
  “我的名字对你没有意义。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能想象得出。我听说过你。我在等着你来。我相信。也许,我在内心深处希望你会来。”坐着的人又理了理头发。他也想摸摸另一个人的头发,他的脸,他的身体。因为他的手就是他的眼睛。 
  “我来了。”那个深沉、动听的声音在黑暗中回答。 
  “我想我不能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 
  “是的。” 
  “那么就要结束了。我觉得这样也好。真的。否则我决不会有这个勇气。” 
  “你想要点音乐吗?” 
  “是的,我想。哦,我不知道。还是来点吧。” 
  他听到一系列轻微的声音,CD机打开和关上的嗡嗡声,黑暗和沉寂更放大了这些噪音。他没有开灯,他想必有猫一样的眼睛,窗外传进的微光和CD机上的小灯就足以引导他行动。 
  一会儿之后,一段短号声充满了房间。坐着的人并没有认出这段音乐,不过从第一个节拍开始,奇特乐器的音调就让他联想起诺诺·洛塔为费利尼的电影《道路》意大利名导演费代里科·费利尼1954年作品,系他首部扬威国际影坛的代表作,曾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配的哀伤旋律。他在艺术生涯开始的时候,曾经在米兰的斯卡拉剧院跳过这段舞蹈。这是一段由电影改编而成的芭蕾舞,他已经记不起领舞的人叫什么了,只记得他不可思议的优雅身姿。 
  坐在扶手椅里的男人转向音乐的方向,房间和他的眼睛一样黑暗。 
  “是谁的?” 
  “罗伯特·福尔顿,一位伟大的音乐家……” 
  “我听过。他对你有特别的意义吗?” 
  “一段过去的回忆而已。从现在起,它也将成为你的回忆。” 
  一段漫长、一动不动的沉默。有那么一会儿,坐在扶手椅上的人以为另一个人已经走了。不过他又开口了,声音从他正右方的黑暗中传来。 
  “我可以请求一件事吗?” 
  “只要我能做到。” 
  “我可以摸摸你吗?” 
  衣服沙沙声。站着的男人弯下腰来。坐着的男人感觉到他呼吸的温暖,一个男人的呼吸。一个换了别的时候,别的场合,他也许会乐于多了解一点的男人。 
  他探出手去,放在那张脸上,用手指尖慢慢摸着,一直摸到头发。他摸着脸上的线条,研究着颧骨和额头的形状。他的手就是他的眼睛,它们替他观看。 
  坐着的男人并不害怕,他只是有点好奇,现在,他感觉有点惊讶。 
  “哦,是你。”他喃喃道。 
  “是的。”另一个人站直身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别无选择。” 
  坐着的男人对回答表示满意。他在过去也曾感到过别无选择。他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人并不害怕终结的时刻,人只怕疼痛。 
  “我会痛苦吗?” 
  坐着的男人没法看见站着的男人从挂在胸前的一只帆布口袋里掏出一只带消音器的手枪。他不知道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他看不见窗口透进的微光在磨亮的金属上映出威胁的影子。 
  “不,你不会痛苦的。” 
  他不知道男人扣住扳机,指关节绷得发白。站着的男人的回答伴随着子弹嘶的一声,在黑暗中穿透他的心脏。 
  32 
  “我压根不愿意住到监狱里等这事儿过去。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拒绝充当诱饵!” 
  罗比·斯特里克搁下正在喝的格兰奥兰治威士忌,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焦躁地走到窗边往外看着。那个叫玛尔瓦·莱恩哈特的年轻美国女演员坐在对面墙边的沙发上,翻着一双在无数终场镜头中被定格以挽救影片或者给影片锦上添花的美丽紫色眼睛,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看看弗兰克。她一声不吭,显然是吓坏了。她看起来好像突然停下正在扮演的角色,所以表情还没来得及调整好,一时不知所措。她已经不像刚才弗兰克和于勒趁他们刚走出蒙特卡洛最高级的迪斯科舞厅吉米舞厅就拦下他们时那样傲慢蛮横了。   
  第七个狂欢节(3)   
  他们站在广场上俱乐部的玻璃门外面。左边一点儿就是蓝色的灯光标志牌。玛尔瓦和罗比正在和什么人说话。弗兰克和于勒从天而降,扑向他们,不过和他们说话的那人已经跑了,只剩下这两人站在明亮的车灯光柱中。 
  “罗比·斯特里克?”于勒问道。 
  他茫然无措地看看他们。 
  “是的。”他不情愿地回答。 
  “我是保安局的警察总监于勒,这位是联邦调查局的弗兰克·奥塔伯。我们需要和你谈谈。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听到他们的身份后,好像很不自在。后来,弗兰克明白了原因,他看到年轻人匆忙藏起一包海洛因。斯特里克指了指身边的年轻女人,后者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他们刚才是用法语交谈,她一句也没听懂。 
  “我们俩都去,还是就我去?我是说,这位是玛尔瓦·莱恩哈特,她……” 
  “我们并不是要逮捕你,要是你担心的是这个的话。”弗兰克用意大利语说。 
  “我觉得你最好跟我们走,这样对你有好处。我们有理由相信你的生命受到威胁。她的可能也是。” 
  随后,在车里,他们告诉了他事情经过。斯特里克的脸变得像死人一样苍白,弗兰克怀疑他要是这会儿没坐着的话,是不是腿一软就会瘫到地上。然后,弗兰克给莱恩哈特翻译了一番,这回她的脸也白起来,顿时哑口无言。仿佛年轻性感的现代电影明星突然被塞回黑白默片。 
  他们开到斯特里克的公寓,位于警察总部附近的康达敏区。他们不禁为那个疯子的大胆而震惊。要是他的目标果真是斯特里克,那这个选择无异于一个邪恶嘲弄的挑战。这家伙打算袭击一个住在警察总部附近两百码远的人。 
  弗兰克守在男孩和女孩身边,于勒检查完公寓之后,便去对驻扎在楼下的摩莱利和手下的人发布命令。大楼周围已经布下安全网,没有人能够通过它。弗兰克一言不发地掀开外套,让男孩看看他挂在腰带上的格洛克。男孩看到冷冰冰的武器,微微一哆嗦。 
  弗兰克朝屋子中心走了几步,耐心地回答斯特里克的反抗。 
  “首先,我们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公国的所有警察差不多都被派遣到这里,不过都是悄悄进行的。其次,我们并不打算拿你当诱饵。我们只需要你的合作,试图抓住那个我们一直在找的人。你一点风险都不会冒,我向你保证。你住在蒙特卡洛,所以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对吗?” 
  “听着,”斯特里克说,身子还是站在窗边,只是把脸扭了过来。“你别以为我害怕了。我只是不喜欢这整件事。这感觉是……大张旗鼓……就是这么回事。” 
  “我很高兴你并不害怕。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低估我们要对付的那个人。所以请离开窗口。” 
  斯特里克试图装出无所谓的神气,但是他立刻后退,脸上带着自以为是风流冒险家的自信表情。实际上,他显然早已吓破了胆。弗兰克已经和他磨了1个小时,要是按他的本性,早就抛下这家伙不管了。斯特里克是一个典型的宠坏的花花公子,换了别的时候,弗兰克对他这种人根本不屑一顾。 
  罗伯特·斯特里克,也就是杂志社会新闻版上的“罗比”,是一个意大利人,来自博尔扎诺,不过用的是一个德语姓,有时他也把它转成英语的。他只有30出头,非常英俊。身材高大,健美结实,浓密的头发,俊朗的面孔,总之是个英俊的私生子。他父亲是个亿万富翁,拥有无数资产,包括意大利、法国和西班牙的连锁迪斯科舞厅“非核能”。它的标志是一个环境保护主义的太阳。这也就是为什么芭芭拉由杀手在广播节目中播放的《核太阳》能想到斯特里克的缘故。正好作曲家罗兰得·布伦特是意大利调音师罗伦多·布伦涅特的英语化名。罗比·斯特里克住在蒙特卡洛,靠挥霍父亲的钱为所欲为:也就是无所事事。八卦杂志上满是他的风流韵事以及在各处度假的消息,比如在圣莫里茨瑞士著名滑雪地,曾举办冬奥会。和最红的首席模特儿滑雪,在马贝拉西班牙旅游胜地。和比约博格瑞典网球巨星。打网球之类。至于工作,他父亲可能特意没让他参与家族企业,因为一算就知道让他儿子胡乱挥霍还算是比较省钱的了。   
  第七个狂欢节(4)   
  “你想做什么?”斯特里克拿起杯子,一看到冰块化了,就又放下。 
  “实际上,这种时候没什么可做的。我们只能采取正确的步骤,耐心等待。” 
  “这疯子为什么要针对我呢?你觉得我认识他吗?” 
  要是他决定要杀掉你,他很有可能会认识你。而且,想必也知道你那该死的性情。弗兰克特意用意大利语暗自说着。他在扶手椅上坐下。 
  “我说不准。坦白地说,除了你也知道的这些情况之外,我们对于这个谋杀者没有掌握多少内容,除了他经常选择受害者的标准,以及他杀死他们之后,会对他们做的事。” 
  弗兰克用意大利语说着,微微强调了一下谋杀者这个词,好让罗比·斯特里克清醒一点。他觉得最好不要再吓到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孩。她出于恐慌,快要把指甲啃光了。尽管…… 
  他们俩真是物以类聚啊。 
  这两个人能凑到一块,不是没有理由的。就像于勒和谢琳娜,就像内森·帕克和瑞安·摩斯。就像毕加罗和让…卢·维第埃。出于爱情,出于憎恨,出于利益。就罗比·斯特里克和玛尔瓦·莱恩哈特而言,也许这只是两个废物之间真诚的惺惺相惜吧。 
  弗兰克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可笑。他们通常应该严格避免使用无线电的。鉴于他们要对付的这个人的精明,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能够玩弄电话线路于股掌之中的男人,肯定能够轻易切入任何警察频道。他从扶手椅上站起来,走到门厅处,这才从腰带上解下对讲机举到嘴边。他不希望那两个人听到他的话。他按下回答按钮。 
  “弗兰克·奥塔伯。” 
  “弗兰克,我是尼古拉斯。我们可能已经抓住他了。” 
  弗兰克感觉热血一下涌上耳朵。 
  “在哪?” 
  “在这里,楼下,在锅炉房附近。我们的人抓住了一个可疑的家伙,他正沿着楼梯溜进地窖。他们还在那里,我正往那赶。” 
  “我马上去。”他冲回房间。“呆在这里,哪都别去。除了我之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他把这两个目瞪口呆、惊恐万状的人留下,径自打开门冲了出去,把门摔上。电梯没到他这层。他没有时间了,于是从楼梯一步两阶地冲了下去。他赶到大厅时,于勒也正好从街上跑进玻璃门,摩莱利跟在他身后。一名穿制服的警察正站在通往地窖的门前。他们一起跑向他。 
  他们冲下台阶,墙上一排嵌在格栅里的小灯发出微弱的光。弗兰克想,蒙特卡洛的建筑都是一个风格,从外面看精致辉煌,里面大多数人看不到的地方则大都马虎了事。地窖里很闷热,充满垃圾的臭味。 
  特工在前面引路。他们看到右边墙角,有名警察看守着一个坐在地上的家伙。后者双手在身后缚着,正歪着身子靠在墙上。警察眼睛上戴着夜视红外眼镜。 
  “一切正常吗,特瑞?” 
  “报告警察总监,我……” 
  “噢,天哪!” 
  弗兰克一声喊叫打断了特工的报告。 
  坐在墙边的那人正是那个红头发记者,他们前些天发现吉田的尸体时,在警察总部外面曾经看到过他,后来在让…卢的房子外面又撞见了他。 
  “这家伙是个记者,妈的。” 
  记者抓住机会高喊了起来。 
  “你他妈的说对了,我是个记者,《法兰西晚报》的里尼·科赖提。我刚才10分钟一直在跟这个家伙解释,要是他让我从口袋里掏出记者证给他看,我们就不会拖到现在了。” 
  于勒不由得怒火冲天。他对科赖提弯下腰去,弗兰克担心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地给这家伙脸上来一拳。要是这样的话,弗兰克完全能理解他,而且愿意在任何法庭上为他辩护。 
  “要是你呆在自己的地方,这就不会发生了,你这混蛋。要是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你有大麻烦了。” 
  “真的吗?你想指控我什么?” 
  “妨碍警察办案。我们很快还会找到别的东西的。没有你们这帮新闻记者来插手把事情搅乱,我们已经够忙乎的了。”于勒站起身来。他对两个特工点了点头,“把他拉起来,带他离开。”   
  第七个狂欢节(5)   
  两个警察把科赖提拖了起来。记者嘟囔着什么新闻界的力量之类,设法站直身体。他额头上有道擦痕,可能是在墙上撞的。肩膀上的相机镜头也撞掉了。 
  弗兰克抓住于勒的胳膊。 
  “尼古拉斯,我上楼去了。” 
  “去吧,我来处理这个白痴。” 
  弗兰克沿着来路跑了回去。他感到失望像磨盘一样拖着胃部。他们的所有工作,在广播电台的守候,破解信息的努力,到处埋伏的人手,这一切全都被那个带相机的愚蠢记者搅坏了。要是他们的安排被识破,那都要归罪于他。假如杀手真的要来杀死罗比·斯特里克,他这会儿想必已经改变了主意。尽管这样他们也避免了又一次谋杀,但是毕竟失去了抓住他的大好机会。 
  电梯门在5楼上打开。弗兰克敲了敲斯特里克的公寓门。 
  “是谁?” 
  “是我,弗兰克。” 
  门打开,弗兰克走进去。罗比·斯特里克脸色还是一片惨白,估计他得到海滩晒上好长一阵子,才能把它除掉。玛尔瓦·莱恩哈特也好不到哪去。她还坐在沙发上,眼睛仿佛瞪得更大,脸色像蜡一样白,衬得眼睛更蓝。 
  “怎么了?” 
  “没事,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逮捕了什么人了吗?” 
  “是的,不过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这时,对讲机又响起。弗兰克从腰带上解下它,没想到居然没在刚才冲下台阶时把它颠飞。 
  “什么事?” 
  于勒的声音传来,不过听起来不像有什么好事。 
  “弗兰克,我是尼古拉斯。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有多坏?” 
  “糟透了。非人耍了我们,弗兰克。他一直在耍我们。罗比·斯特里克根本不是他的目标。”弗兰克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他们刚刚发现了舞蹈家格里格·耶兹明的尸体。和另外那三次谋杀一样。” 
  “妈的!” 
  “我马上就到楼下。” 
  “我也来。” 
  弗兰克茫然地抓着对讲机,有那么一会儿,他几乎控制不住想砸碎它。他感觉胃里沉甸甸的,好像里面塞了块大理石。斯特里克站到前门看着他。他浑身哆嗦,没注意到弗兰克的情绪。 
  “出什么事了?” 
  “我得马上走。” 
  年轻人迷惑地看看他。 
  “又要走?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解除危险了。你们并不是他的目标。” 
  “什么?我不是目标?”他突然松弛下来,瘫在墙上。 
  “不,已经有另一个受害者了。” 
  斯特里克终于确定自己逃脱了死亡,突然变得傲慢起来。 
  “你是说你们这样吓唬我们,就因为你们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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