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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茂侯门-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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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恙——义康公主还特别请了太医院的副院判到怒春苑,在侍者跟前与副院判谈笑半晌,听着副院判说了一大堆基本上没几个人能听懂的医道之语,总而言之,唐千夏和卓芳甸之间清白得很,一切都是她们运气不佳,误食了相冲致幻的草药。

不管众人信不信这个结果,义康公主、唐千夏、卓芳甸是相信了,有义康公主相信,其他人想说什么,总也要看一看公主的面子,到底不能过分。

栖雀水榭里,卓昭节一边和淳于姐妹下樗蒲,一边说着此事:“虽然这样,但私下里的议论哪里能禁得住?若旁人是调侃来说的,你说发作不发作好?”

淳于桑若一把掷了个全黑,大喜道:“卢!”迫不及待的下了,这才答话,“那有什么关系?长安谁家还没点难堪事儿,再说有宁九在,除非不长眼,才会招惹他!”

“……”卓昭节到底有些害羞,转开话题道,“我头次参加春宴呢,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淳于桑酝眼睛盯着樗蒲盘,嘴上道:“这个可要看小姑的心情了,今年出了这么件事到败兴,我想也就这么两天了吧?”

淳于桑若被提醒,道:“今年春宴开的早,回去之后过几天就是牡丹花会,初岁你和咱们一起吗?”

“我答应和温家小六娘一起呢,能一道吗?”卓昭节接过五木,道。

“可以呀,温家小六娘性。子向来就好。”淳于桑若忽然想到了什么,抿嘴一乐,道,“不过你真的和她约好了?真的不失约?”

卓昭节道:“咦,我那么没信用吗?”

“那可不一定呀。”淳于桑酝也调侃道,“宁九肯?”

“提他干什么?”卓昭节面色一窘,嗔道。

淳于桑若的一个使女忽然走了进来,欠身道:“几位娘子!”

“有什么事?”淳于桑若正玩的开心,头也不抬的随口问。

那使女确实有事来报,道:“公主殿下让闵太医陪着晋王小郡主还有卓二娘子回长安去了,据说,闵太医认为晋王小郡主和卓二娘子中毒略深,怒春苑这里药材不足,建议先送回长安医治。”

“是该如此。”三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道。

唐千夏和卓芳甸回了长安,这件事情也等于过去了,虽然留下来的卓家其他人到底还是很尴尬,不过卓家也不是谁家都惹得起的,惹得起卓家人,也要想想义康公主,来赴宴的人即使有闲的,也不至于个个都闲到了没事找事的地步——这样的话,春宴才能够重新热闹起来,而不是人人都盯住了这么件事儿议论。

卓昭节道:“这么说来我如今回之前住的地方料想也没什么了?”

“你何必回去呢?”淳于桑酝摇着五木,道,“咱们这儿有个伴玩着不是挺好的?反正都在苑里。”

卓昭节想想也是,三人正玩着,门口人影一晃,却见宁摇碧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劈头便道:“昭节,我带了樱桃来,你最喜欢吃这个。”

三人回头一看,就见随后进来的鸾奴提了一个竹篮,里头沉甸甸的装着樱桃,上面则盖了一层树叶,淳于桑若惊讶道:“你该不会把小姑那里的樱桃都拿过来了吧?”

宁摇碧若无其事道:“反正宴上也不缺一道樱桃。”

“……”他居然真的这么干了!淳于桑若和淳于桑酝对望一眼,郑重的抓住面色泛红的卓昭节,道,“初岁你快点说说,你到底怎么把他教导的这么好的?”

淳于桑酝喃喃道:“这是宁九?宁九居然会这么体贴?你莫不是哪里来的妖怪变得罢?或者是时五假扮的?!”

宁摇碧瞪眼道:“你们有完没完,怎的还在这里?一点眼色也没有!”

淳于桑若道:“呸!亏你说的出口,你好意思么?这儿可是咱们的住处!”

“主随客便——你们有做主人的样子吗?”宁摇碧鄙视道,“行了,你们走吧,本世子要和昭节说话!”

淳于桑酝道:“你这个人!我们偏不走,你想怎么样?”

“真的不走?”宁摇碧哗啦一下抖开折扇,斜眼道。

卓昭节正要劝说,却被淳于桑若拦住,道:“初岁你别管——咱们才不怕他,今儿个就在这里,你也不许跟他出去!”

“没错!就这样,你能把咱们怎么办?”淳于桑酝虎视眈眈的扯住卓昭节的袖子,示威道。

她们正琢磨着宁摇碧这次会转什么坏主意,不想接下来的事情让她们发现自己严重低估了某纨绔能够干得出来的事情……

因为宁摇碧什么主意都没想,他直接挽起袖子:“怎么样?把你们都打晕,拖出去!叫你们碍事!”

“宁九你这个不要脸的!”淳于姐妹震撼道,“你家小七娘还在这儿呢!你也干得出来?”

“对于觊觎过本世子的小娘子,本世子可以不当成小娘子看!”时五说过,表忠心时可以不用维持优雅的风仪……宁摇碧迅速确认了一下目前的局势,捏响指节,道,“嗯,一会是把你们丢池塘里呢,还是丢草丛里?”

淳于姐妹双双跳了起来:“你个丧心病狂的!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但我们不熟!”惟恐卓昭节因此想到类似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笃”之类,宁摇碧立刻强调,“本世子对你们一点也不熟!就知道你们是淳于十三的妹妹!那又怎么样?!十三本世子都打过!”

“………………”卓昭节袖手旁观无能,心里乱七八糟的上前拦住宁摇碧,“你不要再说了!!”

宁摇碧思索了下,现在这种情况,是套用时五说的“小娘子多半口是心非,嘴上让你不要这么做、不必那么做,心里想的却是你若不这么做、不那么做,定然是不够喜欢我”,还是“小娘子没吩咐前,就要想其所想、思其所思、急其所急!若是有没想到的,让她自己说出口——这个时候已经落了下乘了,须得立刻照办,以为弥补”?

嗯,昭节不爱骗人,那应该是后面一种吧?

宁摇碧选择已定,立刻放下袖子,掸平褶皱,恢复端庄矜持之态,只是笑得眉眼弯弯,矜持之意到底有些不稳,在淳于姐妹杀人的目光里落座,目光不离卓昭节的问:“这儿住着还好吗?若是不习惯,我再给你挑个。”

“很好啊。”当着淳于姐妹的面,卓昭节到底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微红,道,“陌皎、陌醇帮了许多忙。”

“昭节你总是这样体谅人!”时五说,小娘子喜欢在同伴面前听到种种称赞,尤其是旁人想不到的称赞,比如说,某位小娘子生得美,平常一定有许多人都赞她美貌,这时候若再继续跟风,未免落了下乘,不如赞她旁的,像心善、手巧或孝顺体贴之类——宁摇碧很满意时五的建议又用上了一条。

……淳于桑若和淳于桑酝对望一眼,姐妹两个一样,左脸写着和他拼命,右脸写着趁机学习,天人交战啊……

卓昭节险些没呛了水!

“你怎么拿这么多樱桃过来?”卓昭节无奈的转移话题,“听说如今樱桃少得很,公主殿下也要用在宴上的吧?都拿来这里我又怎么好意思?”

昭节不好意思,那就帮她好意思嘛!宁摇碧认真的道:“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小姑他们忽然都想把樱桃送给你!”

虽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本世子会让他们这么想的!

……这借口,卓昭节默默的被伤了一把,心想我看起来这么笨吗?

“你还是送回去吧……”卓昭节无力的道,“过些日子樱桃就多了,再说这么多我能吃多少?搁久了也要坏的。”

宁摇碧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道:“但鸾奴手臂疼!”

鸾奴二话不说放下篮子,凄惨的哎哟一声——三个小娘子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就见方才还精神无比的小厮此刻抱着手臂,五官扭曲、额上青筋曝露、状似痛苦到了极点!

“………………”

三位小娘子彻底无语的沉默里,宁摇碧一脸沉痛道:“嗯,刚才进门前,他不小心扭到了胳膊,如今想再提回去却是力有不逮了。”

半晌,淳于桑酝才道:“其实……咱们这儿的侍者也能帮你送回去的。”

显然她拆台要拆到底,不过宁摇碧眼都没眨一下就道:“不行!以你的品行、以你的心性,本世子怎么知道你的人把樱桃送回去,会不会添油加醋的污蔑本世子清白?造谣生事?你以为本世子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你想都不要想!”

“……”淳于桑若眼珠一转,指着卓昭节,“那让初岁身边的人去送,你没话说了吧?”

卓昭节点了点头——然而宁摇碧淡定道:“也不行!”

他正色道,“这主意是你出的,其中必定有诈!说不定你收买了昭节身边的人呢?”

“你的意思是初岁连身边人都管不好?”淳于桑酝眼睛一眯,立刻一顶罪名扣上去。

宁摇碧立刻改口:“昭节这般善良体贴,她身边的人自然也差不多,这栖雀水榭又是你们的地方,谁知道你们口口声声让昭节的人去送东西,会不会暗中使了人埋伏在侧,谋财害命、杀人放火——行种种不堪卑劣之事?!”

“……这里是怒春苑!”

“好吧,怒春苑,你们不谋财害命杀人放火……但也可能做别的坏事啊!”宁摇碧从善如流的道,“反正你们不是好人,按你们的意思一定不是好事……本世子这么聪明,你们妄想本世子上当,可能吗?!”

淳于桑若和淳于桑酝默默看着窗外的天空半晌,郑重的对抚额的卓昭节道:“……我们忽然也觉得,那些樱桃的确是小姑他们非常想给你的!”

第三十八章 相思门中客

春宴经过一场风波,到底扫兴。

两日后,义康公主就有散宴的意思——这意思才透露出来,怒春苑里倒是热闹到了沸腾的地步,卓昭节随淳于姐妹出入,感觉到后就有些奇怪,询问之下,淳于桑若道:“你不知道,小姑这宴,虽然只请官宦勋爵子弟,但也不是全然不给士子们机会。”

“给士子们机会?”卓昭节惊奇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南没有这样的宴会?”这回倒是淳于桑若和淳于桑酝惊讶了。

卓昭节讪讪的道:“我在外祖父家时虽然经常出门,但宴饮的场合,也就去过表姐的外祖家罢了,有没有……我可不知道呢!”

“原来如此。”淳于桑若点一点头,道,“是这么回事——春闱虽然是三年一开,但你也晓得金榜题名的难度,是以鲜少有人能够一考即中,这样许多人落榜后,若是回转家乡,三年后再来的话,不说来回颠簸,耽搁功课,仪程也不菲,更何况回乡之后未免颜面无光,所以便有许多士子客居长安或左近,又有预备下场的外地士子,提前入京,如此,长安每日里熙熙攘攘,这些士子是极多的。”

淳于桑酝接过话道:“所谓文人相轻,士子们一多,彼此之间总爱比个高下,再说寒窗苦读十几年,谁不想着名传天下呢?但春闱不开,他们想要出风头,也只有各式各样的宴饮了!”

卓昭节听到这儿已经明白过来,恍然道:“难道这春宴……”

“往年小姑会挑几个风头最劲的士子下帖,在开宴时介绍一二,也是给他们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比如说明年春闱如今状元呼声最高的几人,就有一个范得意是去年春宴上被小姑请过,在春宴开宴头一日作了一篇《怒春赋》,作的很是不错,小姑与光王表叔并真定郡王都称赞有加,此人因此借着春宴一夜成名!”淳于桑若道,“另外几人虽然没到小姑的春宴,但也多参加过一场或几场盛宴,有过出色的诗作或赋文流传,因而引起注意。”

“可是今年开宴什么也没有呀!”卓昭节疑惑的道,这么说了之后又想起来义康公主明白的说过,今年仓促开宴都是为了宁摇碧想早些见到自己,面上微微一红,声音低下来道,“难道是不及下帖子吗?”

淳于桑酝好笑道:“想借小姑春宴出风头的士子若是排队恐怕能从朱雀街一路排到终南山呢!这有什么不及的?今年是因为苏宜笑,所以才没有另外请士子。”

“苏宜笑?”卓昭节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没听说?”淳于桑若道,“不会呀,你那没过门的八嫂总要告诉你吧?苏宜笑在春宴开之前就将这回春宴露脸的机会占下来了,为此小姑才没请士子的,免得和她抢风头。”

卓昭节道:“啊呀,她不是长安著名的才女了吗?”

淳于桑酝笑着道:“所以才不喜欢和旁人一起呀!你想苏宜笑才名在外,又是苏太师的孙女,难为还要和几个赶考的士子在同一场宴上争竞?她哪里丢得起那个脸——但凡有旁人露脸的场合她向来就不出手的,既然要出手,那么自然就不会让旁人有在同一个地方的同一次宴上出风头的机会。”

听她这么说,卓昭节好奇起来:“我听古姐姐说,什么曲子改来改去,又邀请了时家二郎君,连公主殿下那儿的九霄环佩琴都借了去的……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苏宜笑这么郑重其事,其志不小。”淳于桑若点头道,“不只是时二郎君被她邀请,之前晋王小郡主也在其中,晋王小郡主丹青、琵琶都是极好的,如今空缺了这么个琵琶,估计苏宜笑要从长安特别请人了……古家娘子还有时五都在其列,他们两个起歌……小姑建的赤羽诗社差不多全部都出动了,这样阵仗的曲子,我倒更好奇是谁写的。”

淳于桑酝道:“要说这个的话,你们说会不会是苏宜笑那边要捧哪个士子出头?”

“这不太可能吧?毕竟听说来年春闱,圣人有意以苏太师为主考。”淳于桑若想了想,摇头道,“虽然消息还没定下来,但苏太师那边不是连从前故旧门生的面都托词不见了?”

卓昭节惊讶道:“我听说苏太师早已致仕了?”

淳于桑若道:“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来年这一科,朝中好些大臣的子弟故旧都在其中,比如你的表哥,阮御史之子阮云舒,你知道你那大姑父是温相的外甥,所以温相自然就不能作为主考了,并且阮云舒到底也算你祖父的外孙,你祖父自然也要避嫌,而时家的时二郎君并高家的十六郎亦有下场的意思,时相、高相再去掉……其他几人情况也差不多,因此众人揣测苏太师主考的可能极大。”

卓昭节暗自将这些弯弯绕绕记下来,她究竟不在长安长大,虽然是侯爵孙女,却缺乏长安土生土长的小娘子们早已熟悉和习惯的政事觉悟,才回长安到底要吃亏些,须得自己慢慢补起来。

不过因为游若珩的关系,卓昭节对时家的孙辈虽然不是太了解,但时斓膝下三子还是有些知道的,就道:“若是这么说,时二郎君与苏太师也有些关系的罢?苏太师不用避嫌吗?”

时斓有三子,长子娶妇苏氏,就是苏太师之女,因此时采风才要叫苏语嫣为表姐,时雅风虽然是时家二房之子,但时、苏既然是姻亲,到底有些关系的。

“苏太师向来公允。”淳于桑若道,“而且满朝皆知时相和太师的政见也不是很和睦,若是苏太师主考,恐怕到时候只会对时二郎君更严格呢。”

小娘子们反正自己也不能考,来年下场的人里也没有三个人特别关心担忧的,所以说了这么几句也不提了,重新议论起了苏语嫣这次筹划的曲子到底是什么:“往常苏宜笑也有曲子传出来,但最多来个琴箫合奏也差不多了,这会动用的人手可也太多了点,更难得古娘子居然也答应参与。”

淳于桑酝道:“初岁你大约不知道吧?你那没过门的八嫂与苏宜笑关系可算不上好,这回她竟然也答应参加,我实在好奇得紧那曲子到底有多好,叫古娘子为了舍不得放手,也不在乎从前和苏宜笑的争执了。”

卓昭节在之前的晚宴上就已经看到古盼儿对苏语嫣的敌意了,其中缘故也不难推测,古盼儿是古太傅的孙女,卓昭粹的未婚妻,父家夫家都是延昌郡王一派,苏太师却是坚定的真定郡王派,两个人受长辈影响能好才怪,实际上卓昭节一开始听说古盼儿与苏语嫣一道练曲时就惊讶得很了。

这么议论猜测着,到底到了最后一日的晚宴——

众人都带着好奇与期望入了席,卓昭节和淳于姐妹特别抢了一个好位置,果然酒过三巡之后,苏语嫣一行人退了场,义康公主掐着辰光,待铜漏到了一定程度,轻轻击掌数下,满堂灯火次第熄灭,预示着长安著名的才女苏语嫣并号称谪仙的时雅风并赤羽诗社一干人精心预备多日的曲目上演了……

黑暗中,布置席位时就特意留空的场地上,升起一对半人高的赤纱宫灯,一灯书“相”,一灯书“思”,合起来正是相思二字。

灯光亮起的刹那,琴声亦同时响起,铮铮数下,缠绵悱恻之意,脉脉而出。

时雅风琴技号称冠绝长安,如今又得九霄环佩之助,这几下听似信手拨来,却自然而然,真情流露,当真妙到颠绝,众人闻声,心下都是微微一荡,卓昭节不由想起了宁摇碧:“他如今坐在什么位置?今儿……怎么没来找我?”这么想着,心头就有一抹怅然并甜蜜升起。

赤纱灯如血的灯光照亮附近尺许距离,影影幢幢之间,似乎是时采风,手持折扇,背对众人而立。

“相思?”宫灯并照不远,席上仍旧一片黑暗,黑暗里,卓昭节听见淳于桑若轻轻的道,“咦,难道苏宜笑……”

她接下来的话却没说完——因为洞箫响了。

箫声悠然,融入缠绵的琴声里,使人想起了或独自凭栏、或伫立舟头,那样洒然一身的时候,忽然入神回忆一个人时的景象与心情。

在这样浮光掠影的回忆与下意识的屏息期待里,少年清朗的声音温柔的开声唱道:“一入相思门。”

这是时五的声音,卓昭节立刻认了出来——这好风月之名满长安皆知的少年,不想有一把好得出奇的嗓子,这区区五个字,他唱得漫不经心,却带着仿佛经历万水千山后的感慨、以及那份不为外人所道来的、说不清楚是酸是涩的沉郁之情,犹如半生辗转后,于山野孤栈,偶逢故人,相对唤酒闲说往事,那样欲语却停留、欲诉而无意,因而升起的澹然,引人回味无穷。

琵琶很自然的加入先前的琴声与洞箫,如珠落玉盘,脆生生的、利落又果断的,伴着时采风唱出下一句:“始知相思苦。”

简简单单十个字,却让原本带着期待而沉默的席上寂寥下来。

即使淳于姐妹这样尚无心上人、可谓无忧无虑又开朗的小娘子,也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悲怆。

“晨、昏、无、或、忘。”时采风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唱出这句,却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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