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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侍寝-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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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声解释:“天机镜乃逆天神器,久留世间必为祸患。然则此物穿越之力受帝炤封印,且以帝炤性子,并不稀罕此物异能。魔将畏吾之力,将它留置青玉宫中,其不可助魔族焰嚣,不过废置无用之物,难再为祸,吾又不欲因其与帝炤冲突,平白伤及无辜,是以放任在外。但此并非长久之计,帝炤无异心,其左膀右臂兀屠鬼车却虎视眈眈。不仅觊觎天机镜之力,尚且对汝饱存祸心!近来诸鬼受魔族煽动,九阴山雨欲来,吾思前想后,惊觉鬼车之徒,或欲借穿越之力,再兴风浪,虽不知其如何行事,然天机镜必为关要,还是及早收回地好。”

览冥不带任何感情的评价如利刃刺耳,我知他无心伤我,但那一句句“此物”,一句句“废置无用”,依旧令我如鲠在喉。

“你不怕再因为她跟幽帝起冲突?”我尽量保持平静,这是无心之伤,无心之伤,莫太计较。

览冥眉头微锁,金眸冷肃,复拾身侧卷宗,递到我手上。

我奇怪地扫他一眼,展开卷宗,瞅着上面复杂的卦爻推算,神色渐变,惊道:“这是……”

“吾此去天界便为取得此物,虽为草案,亦可得见其中奥妙。卫弋,可还记得吾曾语汝,却影无相之术以匿气为要,若略加修正,可令匿气为抑气。”

我盯着卷宗点了点头,好精妙复杂的推算,环环相套,光是有无转化之大构架我看得都十分吃力。

览冥起身,踱了两步,负手道:“吾此去青玉宫,一则为取回天机镜,二则为封印帝炤之力略作打点。”

我紧凝着他魁梧挺拔的背影,声音抑制不住发颤:“你……打算出手了?”

览冥对三界六道兴亡荣辱向来冷眼旁观,远古时代若非情不得已亦不肯插手神魔之战,我以为照他的脾性,应不至于急着击杀幽帝,是以此刻听他之言,心中抑着莫名难喻的惶惑。

我怕什么,慌什么呢?

我与那幽帝不过一面之缘,就算我是槿儿又怎地?他待我再好,亦不过因我是剑气之炉,和览冥待槿儿没有本质区别,不过览冥不屑如他那般收买人心……可是,我隐隐又觉得,这不过是自己妄加揣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我没有槿儿的记忆,她与幽帝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谁也不能妄加论断。

可我就因这似是而非的理由,白白浪费杀他的大好机会,现在又因他生死惶惑难安,我到底是怎了!

览冥不曾见到我面上青白变化,兀自道:“未雨绸缪。”

他顿了顿,复转身走到我跟前握住我手心,面带罕有郁色,低道:“此番苏醒,吾亦扪心自省,若早在神魔大战之初便竭力阻止,是否可避此劫。然本性使然,犹豫不决,幸得汝推吾一把。人间衰亡吾自不必理会,然若放任其行而至《瀚野古卷》所预言,落得灭世之劫,何不若及早出手,了此心头之忧。”

我怔怔盯着他饱满额头。想不到,我东游西荡四处惹上是非,回回计划好的事都事与愿违,以为自己一事无成,却对他影响如此深重?更想不到,他竟肯亲口向我承认他心中深沉难测难对人对己坦诚的心思。

不知何时,他握着我的手扣得极紧,紧得我微微作痛,可我没有挣脱,只问他:“……我们,能成功吗?《瀚野古卷》的记载如果是历史……我们做这些事,有用吗?”

览冥抿唇,深思踌躇:“生死兴衰,乃天地常道,祖神尚有死时,何况天地万物……吾与帝炤亦不可例外。吾以无为而为,信奉此道,却终难真正逍遥。吾曾想,若命数要此世覆灭,覆灭便是,此世不灭,何来新世重生,然则,千万年前,吾终究放不下此天此地,千万年后,吾心羁绊更深,常不得安,愧对职司,亦常彷徨,唯与汝相处时可得须臾平静。”

我欲言又止,被他重重一握,噎了回去。

他错开我的目光,望着不知何处的虚茫,转移话题:“若非得以,吾亦不愿伤他性命,吾闻他为敦玄寻求长生不老术,将欲借此与之磋谈,若他肯甘心安渡此生,返还天机镜碎片,吾亦不与其为难。然则,若他执迷不悟,而《瀚野古卷》所言非虚,吾亦将弃那无为之说,为此一回,以命相搏。天隅九年乃《瀚野古卷》所载幽帝亡时,得天时相助,吾将于青鸳自焚之际,封印彼此灵力于青玉宫,与其再战,誓杀帝炤。”

他欲无为旁观,然势不相容,所以,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利用剑坛的却影无相阵,把整个青玉宫变作帝炤的陵墓。

原本,我还担心这次五方来去阵毁得蹊跷,一是兀屠不曾阻拦我摧毁法阵,二是战时我曾被诡异地反噬灵力。兀屠是否在五方来去阵中动过手脚,五方来去阵是不是真地被我摧毁,都是未知数。我还想找好说辞,看怎么让览冥知晓剑坛中设有五方来去阵之事,但若以他这般谋划,倒不必我多废言舌了。

“那好,明日我陪你去。”我反握住他的手,“我身子无碍,你在我身边,无人可伤我毛发,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他睨着我,沉郁金眸转柔,如清风竹林。

我动容喃喃:“览冥……”

他静等下文。

我听他之语,有感而发,本有满腹体贴话儿,与他四目相注时,却不知当说不当说。以往我不懂事,逼问他是否喜爱我,却不知他心中如此惶惶难安。无情无心,天下皆可放,性命亦可放,这才是烛龙览冥,如今,他却动了恻隐之心,恋慕之心,不舍之心,甚至逆天改命之心。他不知自己是对是错,我也不知道。

或许待一切尘埃落定时,我们回首,会发现只有他是对的,他所坚持的才是天地常道,可是,如今我们携手走在这条路上,满足而快乐。这世间若是无欲无求,无情无恨,又何来缤纷多彩,哪里值得流连忘返,哪里值得为它不惜以命相护?

话到嘴边,我却说不出口。对七千八百年后的他,我能直言,可对着此刻的他,我竟然不知自己这一席话到底是帮他,还是令他陷入更加痛苦的抉择。

“何事?”他见我久不开口,遂和声追问。

“没,我想你了。”我展开双臂,紧紧搂住他脖子。

他略微迟疑,亦从善入流地合臂,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拢着我的背。

我顿觉口干舌燥,眼波横媚,忍不住在他玉面轻啄一下,见他不曾躲避,又吐舌头去舔那耳珠。

“你帮我疗伤,明儿我就生龙活虎了。”我边说,手边偷偷塞进他衣襟里。

他金眸半开半阖,似犹豫不决,我起了戏耍之意,往上探弄的手折返直下,一把盖住隐隐抬头的男儿雄风。

览冥气息一促,双手并用捉住我手腕,我也不与他争夺,只顺势偎依进他怀抱,奚落嘲弄地笑睨道:“不愿意帮我疗伤便算了,怎地,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的头就搁在他肩上,与他眉目相对,近在咫尺。

他每根睫毛的颤动都映在我眼波中,反之亦然。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只专门采阳补阴的妖精,堂堂览冥神尊却成了那落入魔掌的小青年。

这样的幻想让我嘴角一裂,失笑出声。

左右以后都是被你欺负的,不若趁现在狠狠捞回个本,要你以后敢对我颐指气使,哼哼。

我邪心煌煌,一不做二不休,左袖一挥,宫中古琴“超屏”自奏魔音。霓裳羽衣随乐飞舞缭乱,我扭动着身子,缓缓取下玉钗,披散长发,解开腰带,褪下罗衫,跨/坐他身上,恣意如蛇。

他微微侧首,明月皎皎的俊颜已被红霞晕透。

我的目光始终胶着他身上,不放过他每丝动人的神色变化。

你不是无欲无求,甚至可以一面与我双修一面平心静气地指导我引气培元么?怎地现在小小的色/诱都把持不住?

我一个转身倒骑,分/腿而坐,以私/处在他炽热男/根头首转磨密吻,直待要伸手将怒龙从衣物束缚中解救出来,他一把扼住我的腰,另一手钳住我双腕。

哎哟,没得玩了。

果不其然,他温润如玉地牵整我身上挂着的长带,勉强掩住无限春/色,只是那翻飞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细微抖动,暴露了他内心的翻涌。

整好衣衫后,我还坐在他腿上。

他似乎觉得不妥,将我掉了个转,变成我正面对他分腿而坐的姿势。我挑起眼尾好整以暇地等他下一步动作。

他僵了僵,起身横抱我,倾身欲放,我不合作,两腿翘得老高,手紧紧环着他脖子吊着,不肯下地。

我眼儿弯弯地瞅他,恰逢他也不知所措地低眼瞅我,四目相对,我笑得愈发鲜艳夺目,像只偷油吃成了的狡猾老鼠。

不曾料想到,荤素不惧的览冥,原来竟吃我这套,怔怔盯了我半晌,就乖乖伸手重新接稳我身躯,嘴唇印在我两片红润之上。

感觉他的呼吸紊乱,肌肤似火,我心头怦怦乱跳,吐着嫩舌儿欲迎还拒,他进我退,他避我追,他若眯眼睨来,我就舔着唇儿得逞奸笑。

如是三番,他眸色一黯,探掌牢牢扣紧我脑勺,出手迅狠,不许我再枉动。

88驾龙遨游

如是三番,他眸色一黯,探掌牢牢扣紧我脑勺,出手迅狠,不许我再枉动。

我轻声嘤咛,紧抓着他衣衫的手指时重时轻地一放一送,软腻低喃:“……览冥……”

他原本钳着我忘情索吻,手亦滑入衣衫沿着我脊柱上下抚/弄,闻言神色微变,深瞳骤黯,似针扎般丢开我,任我跌跪床头。

“怎了?”我狼狈不堪地支起身子,不解地仰望。

他表情冷冷地,硬硬地,魁梧的身躯僵直。若他肯皈依佛门,此刻必是双手合十大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好在他不是和尚,对我也不是畏如洪水猛兽,只略微平复心神,颔首解释:“吾将推算却影无相阵,汝先行休息,养精蓄锐。待入梦后,吾自会为汝疗愈内伤。”

散乱的发丝遮住我半张脸,他的俊颜亦在夜明珠与水波澹荡映衬下明灭难辨。

他对我动情,是迟早的事。

现在的他,是不是害怕了?

是我的出现,打搅了钟山千万载不起波澜的心湖。一向中正不倚冷情薄性的他,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言行失当,放纵情/欲,刻意经营。他的心是被我搅浑的,可他偏偏只有与我在一起时才能心安,这对骄傲的他而言,无疑是绝妙的讽刺。

能把他折磨成这样,我不该再强求更多,满足罢。他现在一定比我更痛苦。就像我最初察觉自己对他的牵挂再无法轻易拿起放下,察觉自己再不能逍遥自在时,惊慌失措,举止失当。

我老老实实捡起衣衫披挂妥当,合腿跪在床上,整量心绪,乖巧道:“嗯,那我自己先睡了。”

他没有料到我这么好打发,颇为吃惊地转过眼来。

待看我果真乖乖往床角一蜷,牵牵被子掖好,他眉目软柔,缓缓踱到我身边。

“卫弋。”他轻声唤我。

“嗯?”我不气不恼,瞠着乌圆乌圆的大眼看他。

他拨开我额发,眼底掠过一丝心疼,不自觉前俯,作势要吻我,却及时地克制住,只抿了抿唇,嘴边的话生生给吞了回去,淡淡道:“好好休息罢。”

我假装阖眼,待他走开后,侧身睁开,看着玉桌前他的背影,暗中自言自语:

我耐心很好,可以慢慢等地。

》…………………

睡到自然醒,览冥候在我身边,大掌握着我的手。

我一动,他就松手,探身轻道:“已为汝疗伤,汝且周转,是否有不适之处?”

我是装病卖痛,身子早无大碍,是他太紧张。不过懒得跟他解释,随便运运气敷衍给他看,不过的确又通畅舒爽不少。

干脆爬起,迅速整理完容饰,瞅见却影无相术的草图还探置在桌上,便忍不住凑过去看了眼。

一看,我的头立刻晕成堆浆糊。若说五方来去阵我还能窥得其中一二精妙,对着这却影无相推演草图则完全是阅览天书。

览冥一晚上就想透彻了?

“你……你知道如何利用此阵?”我惊问。

览冥云淡风轻地点首。

好吧,我和他的脑子架构果然不是一个层次的,他在天,我在地,就别纠结了!

又稍作整备,披戴好我全身行头,最后调整调整腰上的龙须鞭子,我跟在览冥身后,准备一道前往啸龙谷。

“就我们两个去么?”出忘渊,他携我登云,我好奇询问。

他点点头。

我赶紧抱着他胳膊提了个无耻的建议:“你答应我个小小的要求吧!”

他柔和低眼。

我蹭声转到他背后,双臂环住紧实的窄腰,嘴角弯得高高地:“我要坐你头上!”

“嗯?”览冥疑惑地拧身,我却随着他动作始终贴着他背后。

“回回都是夭舍带我,我想骑烛龙!”

我不怕死地吼出心中酝酿已久的话语。

览冥哑然,反手握住我胳膊硬把我拽到跟前。

紫芝眉宇,青浓入鬓。垂眸一笑,尽占风流。他凝着泓金湖不予回应,仅以掌心压了压我肩膀。

我抿着唇,还以为自己惨遭拒绝,忽觉一阵狂风刮过,某个巨大的东西霸住全部视野,无边无际的赤芒如火焰般燃烧沸腾,即闻龙吟啸天,。517z。云雾缭绕中,铺天盖地的威煞如波荡开,纵使我身上流淌着属于他的灵元,亦忍不住自内而外地微微颤抖着。

伴随身体的震颤,心中涌起无比的激动,我瞠大双眼,看着赤色的巨龙自云间探出头来。

探它元神偷拔龙须那回,它整个身体被蕴藏在某种强烈的光芒中,令人眼花缭乱;钟山唤醒沉睡中的巨龙后,我被吓得魂飞魄散,根本不敢迫视它的雄壮威武;此后几次它露出真相,往往只来得及让我捕捉到晴空一抹赤芒残影,便不知其所踪。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瞻仰烛龙金身!

我能清晰地看到它每一片荧惑着赤色光芒的鳞片,能感觉到柔韧的龙须似有若无地碰触我两臂,它长长的犄角如两柄光芒夺目的宝剑,一对金赤双眸若日曜迫近,是我所见过最瑰丽璀璨的宝石。

烛龙腭吻轻轻蹭过我肩膀,自云间探出有几十个我那么大的锐利巨爪,巍峨的万壑岩在其蜿蜒粗壮的身躯映衬下显得渺小而脆弱。

我激动不能自已地面对他展开双臂。

龙爪指钩如山压下,将我钩起轻轻一抛,我就势飞到巨龙头顶,两掌紧紧抓着它头顶赤红色的毛发稳住身形。纵目前望,竟似坐在一片巨大的彼岸花海;放眼后望,它头顶两根犄角斜飞出去,宛若鬼斧神工的峭壁。

烛龙一声震天动地的长吟,逆飞直上九千仞,于空中盘旋澹荡。我跪坐在它头顶,几如登临昆仑天顶,俯瞰莽苍大地,群山皆小。

钟山之天,万象昏霏。西薄蟾蜍瑶月,东挂金魄圆日,浮云流转,分隔两曜。

烛龙没有径直南下人间。披云骋空,高飞安翔,乘清气,御阴阳,横绝四海八荒,带我遨游神界。

我在九天之上,身畔星辰森列,天汉悬茫,仙宫昭昭,邈然不可攀。

俯瞰烛龙所经之处,丹鹤群集而随,紫鸾凌虚吹笙,松柏长揖朝恭,百芳遇而尽放。诸神山仙境、洞天福地,无论神、仙、妖、魔、鬼、魅,见则顶礼膜拜,闻而靡伏稽首。

我见识过它龙行之速,逆天冲霄,高不可及,去影难见,回风天声。莫说凡胎肉眼,便是当神仙的眼力差点儿,亦难捕捉清空残影。这回它却刻意放慢速度,于我而言是风驰电掣,于他而言怕是闲庭信步了。

烛龙上回飞凌太虚,逗留巡天,是何年何月之事了,恐怕遥不可追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边无际的寥廓天空,长影纵横,我兴奋的尖叫淹没于狂烈的风声中。

霓裳广带,飘拂升天,乘龙而去,天地任游。

希望长空漫漫,永远不要有尽头。

》…………………

览冥带我进入通天幻境后,把我轻轻放在云头,化回人形。我虽意犹未尽,却也晓得若烛龙金身再从凡间巡游而过,不知又得引发多大的骚乱轰动。

他帮我把散乱在外的发丝拢回髻中,重新拔了玉钗固定好,盯着我被风吹得花枝招展几乎乐咧掉的面皮,莫可奈何一笑。

我们在云头俯瞰啸青山幽谷。

青玉宫主体宫殿已近竣工,其空中花园初具规模,自南方移植栽种的红色曼殊沙华花团锦簇,如火如荼。可惜这样一个人类文明史上举世瞩目叹为观止的浩大工程,耗尽炤国国库,惹得天怼人怨,民不聊生。

按照最初的设计蓝图,约莫还有近半宫群尚未动工,幽帝一朝便已覆亡,青玉主宫付诸一炬,又遭地动山摇,整个啸龙谷塌陷下沉,受泥石所埋,化成一座贲坟。

世人再也无法得见传说中的青玉宫。

“该怎么做?”我在览冥身边询问,“却影无相阵在剑坛里,你一闯剑坛幽帝就会有所察觉。我有法子可以潜进去,可里面守备十分森严,没那么容易。”

览冥奇道:“汝如何得知剑坛之中情形?”

我惊觉自己一时不慎说漏了嘴,连忙掩饰道:“上次被抓,就是关押在剑坛中。”

览冥讶异:“竟欲以剑坛困束于汝,既然如此,汝复得脱?”

我便将云大郎的杰出贡献告诉他。

览冥淡然:“不想区区凡人亦有此为,难得,难得。”

可我们已经用木甲兽进去剑坛两次。俗话说好事不过三,如果再来一回,敌人还不防备,除非他们脑子被驴踢过!何况那头木制狻猊已经落在兀屠手上,到底能被他窥得几分机妙实在难讲。

此法不可行,我怎地不好好思索一番再说出来,现在又该怎么开口劝阻览冥呢?

不等我找寻到说辞,览冥先救我出困境,他淡声道:“不过,此番吾等不必进入剑坛。”

呃?

我疑惑抬眼。

他笑而不语,携我沿通天幻境迷雾道中前进,不多时,身边浓云白雾散去,才觉自己身处苍茫虚空中,漫天紫星闪烁。

脚下实实在在有路,却什么也看不到,我与他一起仿佛悬紫宵浮空中。

“这是……哪里?”我惊讶地环视四周。

“此乃太虚镜界。”

89太虚镜界

“此乃太虚镜界。”

他指尖向身旁点划,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波质流转,一道以上古神文组成的屏障渐现渐隐,似剑刃映光,一闪即逝。

“一旦吾启动此阵,轩辕剑气将被吸纳入太虚镜界,得一神将在此法阵之上坐守,以驭剑气,可激镜能,令剑气倍增,数阵相通,共结法障,笼罩啸龙谷,抑制灵气外泄。”览冥向我解释。

“你的意思是不止一个太虚界?”我学他用手指探去,突然好像碰到一堵冰面,手指瑟抖,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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