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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榕哪怕不知官场这些运作,也知道今天这事儿肯定闹大了。骆非是替他出头才打的人,他自然不落人后也动了手,他们本该一起承担,便随着骆易回了国公府。
骆易前脚回到国公府,成国公也得了消息,骑着马就赶了回来,一看骆易的脸就是一阵肝疼。
“你这孽子啊……”
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唉声叹气地坐到一边和骆易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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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火跟成国公世子打完小报告,就一路小跑回来跟贵妃报告。
贵妃也是无奈,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些,冒冒然上前往来成国公府打探消息倒惹得人反感。不过她笃定承平帝不会因为这事儿怪罪安陆侯和柴榕,倒不是怎么担心。
不过是没办法亲身参与其中,心里总有股忐忑。
终于直到天色渐暗,柴榕才回了将军府,脸上仍是一惯的面瘫,看不出事情进展。
看到贵妃,他脸上才又笑了,眼睛弯弯,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好像去年他脑子刚好的时候还是一样。
“听闻你和骆易将舞阳侯世子给打了,怎么样,圣上有没有责怪你们?”贵妃迫不及待地问。
柴榕震惊了,“你怎么知道?阿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在我身边放细作了?”
滚!
她哪来银子培养细作?即便她有,也不细他啊!
一眼就能看清的人,浪费她的资源!
569 有钱又有田
贵妃听柴榕说完经过,终于将心放到肚子里。
原来,舞阳侯世子这条汉子说到做到,连伤都没请大夫看,哭天抢地就和自家老爷一状告到承平帝面前。
有赖于成国公世子早一步进宫去在承平帝面前将‘事实’交待了一通,承平帝本来听他们诽谤他的功臣就气不打一处来,再一听还敢质疑皇帝的决定,当时气的直拍桌子。
舞阳侯父子俩卖惨,连胳膊折了都没治就上殿面君,显然是早有准备攀污。
承平帝当下召见柴榕和骆易,骆易更是嚣张,当着皇帝的面就要再揍一顿舞阳侯世子。
他虽然不聪明,不懂得谋算人心,可是里外还是能分得出来,谨遵成国公世子的交待,一口咬定舞阳侯世子说了圣上的不好,他一时气不过才动的手。还叫嚣当时一屋子人都在场能做证,而且个个都是舞阳侯世子的损友
“我不怕他们向着李树说话,大不了都扔刑部过一遍堂,我就不信他们一个个还敢撒谎!有胆背后骂人,没胆当面承认!就是宋理拦着,要不然我把他嘴撕了!敢说我姐夫不是,我是说敢说圣上,我当场活劈了他!”
话里话外对宋理也是极为不满。
那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彻底将舞阳侯世子都给镇住了,半晌瞪圆了眼珠子没说出话来,好悬没一口口水把自己呛死。
从来安陆侯都是动手不动口的货,今天加了技能,居然用上了诽谤,舞阳侯世子一下子就懵了。
什么就扔刑部过一遍堂?那些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官二代、侯二代、公二代!凭他信口胡诌就想把他们全扔刑部,吃屎长大的吧?!
他是骂了柴榕和骆易,可半句皇帝的坏话都没说,这货是坑他啊!
可是之后他再说什么都晚了,显然他的第一反应让承平帝产生了误解,将舞阳侯世子的震惊看成是平日不擅言辞、不懂告状、性情憨直的安陆侯一反常态把实话说出来,他由衷地吓到了。
根本没用柴榕说什么话,承平帝就劈头盖脸地训斥了舞阳侯父子俩。并以舞阳侯世子不修德性、妄议圣议却屡教不改为由将舞阳侯的爵位改为逐代递减。舞阳侯教子不严,罚俸一年。
柴榕和骆晚不仅没挨批,反而被承平帝好言安抚了一番,当即赏黄金千两,良田千顷,并赐封武平伯。安陆侯本身就有爵位,承平帝便在他原本的爵位上加了个世袭罔替,同样是赏黄金千两,良田千顷。
听到这里贵妃不淡定了。家里现在缺的就是钱,承平帝这真是急臣子之所急,想臣子之所想啊。
离开明阳城之时,她将身上的银子都留给了柴芳青和杭玉清,家里剩下的就是当初因柴榕斩杀西梁小将裴元朗赏的那一百两黄金了。
折合成现银也有千两白银,日常生活是足够了。可是京城不比其他地方,除了自家口粮,还有各方人际往来。他们从平头百姓一跃成了朝廷官员,相应的衣食住行,连仆人都得安置妥当,方方面面各种支出只有想不到没有花不到。
这下好了,又有爵位又有钱,贵妃一下子就喘过来一口气。
除了刚重生的时候,手头没有闲钱,两辈子她就没过过精打细算的日子。让她奢侈着活,矫情着活,她比谁都能活明白。
可是做个贤良、持家有道的妇人,那真不是她的长项。
就她手头那几家店,用来支撑将军府的开销,还真是杯水车薪,怎么看怎么觉得差点儿什么。
现在手上还有田,那可是生钱的地方。
贵妃一想到银子,就美滋滋的:“银子呢?”
“我也不知道,我出宫的时候也没人给我啊。”柴榕坦白,他没好意思问人家要,皇帝总不会亏了他们的。
贵妃点点头,她也是心急了,可能清点银两明白送过来。
……但她还是希望现在就能见着银子,怎么破?
她真是跟那三十六岁老儿子接触的时间久了,也沾染上他这周身的铜臭,开始一切向前看了。
这样不好,不好!
“来人……”贵妃吩咐,“去将小少爷叫来,有好消息和他分享。”
柴榕激灵打了个寒颤,阿美脸上露出贼贼的笑,他虽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可是总觉得那里有深深的恶意。
可是,叫的是他们的儿子,总不至于对他有什么恶意才对。
“阿美,”柴榕轻声道:“天都黑了。”也该是属于他的时候了。
“这是好事,该告诉儿子一声。”贵妃一本正经,不能让她一个人心里给猫挠似的,倒显得她没见过世面。
她前世身为贵妃,从来都是富贵无边,权势滔天。
一个小小的武平伯、良田千顷,黄金千两统统小儿科而已
可是,柴榕是由一个傻子,成天只知道揍人的家伙,一跃而成了今天承平帝面前的红人,堂堂的武平伯!
这不是三、级跳这么简单,蹿天猴都没他快好么!
她死过一回再活过来,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么些天了承平帝封赏的旨意才下来,定是有原由,却因为舞阳侯世子而破局,这账不用想都算到舞阳侯府了。
虽然没有明说对柴榕杀秦王小世孙一事的态度,可是此次的封赏就说明了一切,有眼色的就该把嘴闭上了。
不过贵妃估计,没眼色的人也不少。
……
“亲娘,我来了。听闻是有好消息”
贵妃笑眯眯地冲木墩儿摆摆手,态度和蔼可亲,让人观之忘俗,可木墩儿生生打了个激灵,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爹他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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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将军府如今改了武平伯府,可是舞阳侯却是满门愁云惨淡,皇帝没革了他的爵,却减了他的等,即便只是这样也够令侯府蒙羞。
令侯府蒙羞事小,失了圣心才是大!
舞阳侯对着折了条胳膊的自家宝贝儿子都没了好脸,好容易强忍着御医走了,他终于忍不住上前一巴掌呼到李树的脸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让你不要招惹安陆侯,咱们当今的皇帝护短的很,你倒是左耳进右耳出,把你老子的话全当放屁,这回好了,你还什么世子!等老子死后,你能不能保住这伯爵位都说不准!”
570 报丧
舞阳侯夫人心疼儿子,上前一把就将儿子挡到了身后:
“侯爷,这事儿是安陆侯和那姓柴的欺负人,把咱儿子胳膊都打折了,根本就赖不得树儿!”
“不赖他?”舞阳侯气不打一处来,老脸胀的通红:“不是他在外面非议圣上,贬低安陆侯,就能惹上那煞星?他有几个脑袋非议圣上?!”
“我没有!”李树又疼又气,他在外面胡作非为无非是仗着他爹,对舞阳侯有种天生的敬畏,所以不敢当面反驳,只是替自己辩解:“骆易他撒谎,我没有妄议圣上!”
“住口,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他?笨嘴拙舌,连告状都告不明白,要不然好好一个皇亲国戚,在京里名声能那么臭?这里面也少不得你在里面搅和!”
李树彻底崩溃了,连他爹都不信他,反而信骆易。
“爹,我发誓我真没撒谎,不信你问我们一起吃酒那些人”
“你可得了吧,那些都是你酒肉朋友,十个有九个都被安陆侯揍过,不向着你说话难道还能向着他?你现在说破大天也没用,我信不信你不重要,圣上不信你!”
舞阳侯气的大吼:“你们还以为贵妃在的时候呢,上怼天下怼地中间怼空气?老皇历了,太祖死了,贵妃跟着殉葬都三四年了,还做什么皇亲国戚的春秋大梦!现在成国府的姑娘人家做了皇后,成国府一家子都是皇亲国戚!你李树算老几?你老子我又算老几?”
“前些年就看安陆侯那小子不顺眼,现在人家立了大功回来,你还看人家不顺眼!你要真有能耐,也学人家去战场杀敌,挣几个军功回来,压他一头!别净扯这些没用的,逞嘴上功夫!次次让人家打,吃亏吃个没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不长心的玩意?”
说到最后,好悬没把自己给说憋屈死。
可一看自家夫人和儿子大眼瞪小眼,两脸懵逼,好像看他是个疯子的眼神,舞阳侯顿时骂兴尽失,拂视而去:
“你最近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在家眯着吧!”
……
“娘,我真没撒谎,分明是骆易那货”
“娘知道,娘不相信你相信谁?”舞阳侯夫人冲着自家丈夫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你爹那是没占着便宜,让人瞅笑话,脸上挂不住,就拿咱娘俩撒气。”
“骆易欺人太甚!娘,你找舅舅帮我出头,参他一本!”
舞阳侯夫人护着儿子不假,可也不是傻子,丈夫都说了如今骆易风头正盛,他们这时候往上冲纯粹自己找不痛快。她真回娘家找弟弟帮她出头,只怕让弟妹都给怼回来。
“你放心,娘肯定给你出气。可是不是现在……咱们等这会子风头过了,再说。”
李树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
“娘哟,可疼死我了!”
“这口气我要不出了,我李树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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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墩儿一宿没睡好。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娘亲的森森恶意。
封武平伯,赏黄金千两,良田千顷,特么心得多大,晚上才能睡得着啊?他能说他一晚上眼前晃着的影子都带着金色儿吗?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木墩儿眼瞅着一箱箱的黄金赏赐往府库里般,那金灿灿的好悬没晃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里面居然还有皇后赏赐下来的绫罗绸缎。
他娘封了伯夫人,据说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夫人,享朝廷俸禄。
木墩儿跟着在正堂接了圣旨,先是封他爹,后是封他娘,像是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跪了尖声尖气女里女气的传旨太监,过了把群演的瘾。
整个过程飘飘然,像是在做梦一般,腿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整个人都软绵绵、轻飘飘。
莫怪都说皇恩浩荡,真特么浩荡!
等把传旨太监高高兴兴地给送走了,木墩儿和贵妃去府库里查看,入眼那些金银珠宝再次令他爆了粗口。
操!
有钱的感觉好爽!
真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贵妃看到木墩儿眼下发青,显然一夜没睡好,顿时就治愈了。笑眯眯地吩咐下人去给木墩儿和顾静姝熬些燕窝补一补,对着迁就的顾静姝道:
“没事儿,这才哪儿跟哪儿,以后咱的日子只会更好。不过一碗燕窝,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顾静姝默,总觉得大姐越来越土壕。
然后就张罗着给伯府换匾,明晃晃才挂上没几日的柴府,转脸就换了新名头。
刘得旺一脸喜气洋洋,他这也是中年再就业,找了家有发展前途的主顾。看这位战功赫赫的他家将军不对,是他家伯爷,升的比蹿天猴都快!
他这管家当的太值了!在国公府他不过是泯然众人的一个管事,一旦到了伯府,他就是一家之下,其余所有人之上啊!
当大管家的感觉不要太好!
不过,虽然喜悦从骨子里往外漫延,但一想到贵妃让他留意的事,脸上立马就换上一张哀伤脸:
“赵谅赵大人的尸体在昨晚已经运进了京,今天一早临时搭了灵棚,现正挨家挨户报丧。”
贵妃点点头,刚得了封赏的喜悦就淡了。
赵诚为人刚直,虽然柴银杏做梗改了军户,令柴榕误上战场,可是不论柴榕今日成就如何,赵诚都是一份心意,对柴家也多有照拂。更不要说如今柴榕立下不世之功,竟是完全托福赵诚当日好心办的错事。
贵妃对赵诚印象一向很好,大咧咧的一个长辈,性子直的更是不要不要的。
可惜这么个好人,竟死在了秦王手里。
于是贵妃就去找柴榕商量,二人带着木墩儿一道直奔赵府。到时只见赵府搭起了灵棚,仆役里里外外忙中有序。
此时正值午时,赵府在外招呼的是赵谅的大儿子赵子敬。
赵谅的死其实早就传回了京里,不过一来消息并不确凿,二来承平帝没有表态,各家都不知赵谅的死和秦王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都还在观望。
以至于赵家灵棚虽然搭起来了,前来祭拜的人家并不多。
贵妃一行人并没有接到报丧,无非是报丧之人正巧见到传旨太监在,便悄悄地避了。回来回复赵子敬,他也只是心里喟叹。
当初他爹热情洋溢,满世界给柴榕找大夫治那傻病,如今却……
他爹死了,人家飞黄腾达。
却不成想,柴榕率妻儿全家都来了。这可比京里以往某些自诩通家之好的人好的太多!
571 一脉相承
赵子敬强忍眼泪上前见礼。
他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五官简直跟赵谅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粗犷不羁。贵妃一看这张脸,就倍感亲切。
当初她出言相求赵诚帮忙治柴榕的脑子之时,就曾听赵谅提过他家儿子在其中没少出力。
今日一见,果然有乃父之风,看上去便有股子正气。
“……原本是派人去报丧,可是看到伯府正在迎接圣旨,就没进去。”赵子敬忙上前见礼,这位原本是他爹的故交之子不假,可如今贵为武进伯,面上的礼数却是不能少。他解释道:“本想着下午由赵平亲自过去伯府”
正说到赵平,在灵棚里面赵平忙碌完正好出来看到柴榕,忙上前:“四哥……”
两人相见,赵平眼圈就红了,满目悲伤。一路上风尘仆仆,手上起了冻疮,连脸都冻伤了。
柴榕面上也露出悲戚,全不似往日一张冷冰冰的面瘫脸。“我以为你会在阿美之前回京。”
“在路上大雪封山,耽搁了。”赵平顿了顿,又道:“听说四哥封了武进伯,恭喜四哥……四哥功劳盖世,这都是应当的,可惜我家老爷”
“旺财”贵妃和赵子敬几乎异口同声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两人都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声,惊诧之余又都以为对方会继续,同时又住了口。
“……”现场安静的诡异。
“外面冷,还是先进屋里暖和暖和。旺财,你与伯爷是旧识,你就帮着招呼吧。”赵子敬冲旺财示意,他爹这义子虽然比他小了许多,可是自小在他们赵家长大,两人感情相当不错,尤其旺献血小他十来岁,他从来只当他是自己弟弟。
这时他爹死了,一家子都陷在悲伤中。
他爹是为了朝廷死的,死于秦王之手。可是如今秦王伏罪,毫发无伤不说,连造反大罪都算不上。可他爹却死了,悄无声息,皇家不闻不问。
他也恨,也怨,可是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万一传扬出去,只怕要落个大不敬之罪。全家都要受到牵连。
“伯爷恕罪,在下还要在外迎客,脱身不得。旺财是我亲弟弟一般,望您多多担待。”
贵妃知道柴榕在外面话一向少,担心他说的话又有歧义,凭地令人家不快。
“赵大哥言重。赵大叔与家翁是旧友,在明阳城时多有照拂,待我们如子侄一般,这些旺财都知道。赵大哥这么说,就是拿我们当外人了。”贵妃轻声道:“我们没等到报丧就着急赶来,也是为赵大叔忠义两全,是个极好的长辈,顾不得俗世之礼,赵大哥不怪我们鲁莽才是。”
要说这话贵妃说出来怎么听怎么顺耳,赵子敬明知柴榕夫妇二人来就是给足赵家面子,可是贵妃语气低柔地说起旧事,令他眼睛都热了。
“赵大哥别见外,什么伯爷,叫他四郎便是。赵大叔平日就是这么叫他的,旺财一直叫他四哥。不过赵大哥应是比四郎年纪要大些?”
“我今年二十四。”
柴榕这么一说话,显然是认同了贵妃的话,与赵家完全一副通家之好的架式。
赵子敬这些天就感觉到人情冷暖,不由对这位如今炙手可热的武进伯柴榕心生好感:“在下……我虚长四郎一岁,今年二十有五。”
“赵大哥。”柴榕道。
这……果然是乡下汉子,就是直爽
虽说长的实在漂亮,没有一丝的乡土气息,完全一副世家贵公子的模样。但可比那些世家子弟要挺拔的多,也义气得多。
柴榕两口子都已经这么说,显然他再推辞就落人脸面了,赵子敬一拱手:“四郎。”
“赵大哥,不知婶婶可还好?”贵妃突然问,按理说她应当去拜见的。
赵子敬脸色微变,自从赵诚的死讯传回京城,赵夫人的身体就没好过,终日以泪喜面。直到昨晚亲眼看见旺财带回来的尸体,赵夫人承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虽然没过多久就醒了,可是整个身体去垮了。如今在后院连床都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