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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皱眉,“你总不至于是来我这里逗嗑子的,有话就说,没话你该干嘛干嘛去。咱们虽说是师娘徒弟的关系,到底男女大防,你还是注重着点儿好。”
“我这不是来恭喜师父升官了嘛。”杭玉清笑嘻嘻地,“咱家门槛都要被前来贺喜的人给踩烂了,我是师父的亲徒弟,四叔的亲侄女婿,比他们可不亲多了,怎么着也不能落于人后不是?”
贵妃端茶,意思送客。
杭玉清只作不知,拿眼睛瞄着窗子斜对面柴芳青的屋子,谁知那窗子关的严实,连根头发丝插进去都困难。
“也不怕闷着。”他哼哼。
“送客。”贵妃见杭玉清脸皮厚比城墙,也不跟他玩儿文化人点到为止了,直接开口撵人。
“别别别,师娘,我真有事。”
杭玉清将视线从窗外移回来,满面堆笑:“这可不是撒谎,我是受人之托前来做说客来了。”
说客?
贵妃挑眉,“吴启泰?”
娘呀!杭玉清这回真吃惊了,“你咋知道?明人不说暗话,还真是他。他对柴海棠一见倾心,舍下脸来求我替他说情。我琢磨着好歹同窗一场,能帮人一把就帮人一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话说吴启泰让柴老爷子给撵出家门,就知道这门亲事只怕是没戏。回家就害了相思病,可他爹是读书人清高得很,让人撵回家就丢了大脸,任凭他怎样求都不为所动。虽则他娘一口应承下来,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心想着杭玉清这人嚣张跋扈,他平日最是讨厌不过,可现在人家是柴家的孙女婿,天然比他有话语权,他大丈夫能屈能伸,果断地求到了杭玉清面前。
杭玉清做足了姿态,只到吴启泰好话说尽,他才应承下来。
倒不是为了别个,柴芳青个小妮子几天不见还挺想她,可是就这么拉下脸去求和,又有些面上无光。
自然,无光有光的想见也得见。吴启泰不求他,他这几天也想了不老少借口过来,吴启泰一天这就是老天爷送他最大的理由。
他乐颠颠来了,才知道柴榕他那亲亲师父居然就成了将军!
他感觉很荣幸!
……早知道有这好理由,他就不应吴启泰了。
他心里懊悔,见了贵妃便把吴启泰这一茬给隐了。
“那还用想吗?”贵妃失笑,能求到杭玉清这棒槌头上的,也就得罪了柴家,又偏偏对柴海棠钟情,无计可施的吴启泰了。
杭玉清当说客,他是真不怕他把两家说到绝了交还不够,再成冤家对头啊?
“只不过这事儿你求不到我头上,海棠的婚事我家婆婆做主,我一个婶子跟着掺和人家姑娘的亲事算怎么回事?”
杭玉清嗤之以鼻,他倒忘了他家师娘关乎旁人的亲事,一向是自扫门前雪。他和柴芳青分别都求过她,她当时就表示无能为力。
要说这事轮他身上了,他还真也是觉得无能为力。他顶多也就说上几句好话只不知有什么作用,毕竟以前他也没少说人家坏话。
“其实,吴启泰这人还是不错的,就是为人太傲。当然也怪不得人家傲,人家年年都是我们书院的头名,才气外露。我老师说,他是有能力拼一拼头名的解元的。”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找个说得上话的吧。”贵妃敷衍道。
对啊!
杭玉清眼睛一亮,“多谢师娘提点。”转身就出门,直奔柴芳青那屋去了。
498 谋杀亲夫
v!f)'∓s}!‘gt#/jo1bl气又好笑,她指点什么了?
自己想找上柴芳青就直接找好了,至于拿她扎筏子过桥?他也不嫌多此一举。装模作样的跑来又是给人保媒,又是求她指点,掩耳盗铃玩儿的有意思?
“杭少爷可真逗。”春花哈哈一笑,哪来这么个二货!每次看到他心情都老好了,柴家姑娘有福气啊。
贵妃摇头,也不禁笑了。
望过去窗外,杭玉清敲了半天的窗也没敲开,开始还说尽好话,后来也知道贵妃一帮人隔着窗子能看到,脸上渐渐就挂不住了,气极败坏地道:
“柴芳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过是看在吴启泰一片丹心,求你帮着跟柴海棠说两句好话,要不然我才不来见你!你当自己是哪家千金小姐呢,脾气说上来就上来,谁家的千金小姐也没你这么多毛病!”
果然,好话说不上两句半就开始跑偏。贵妃抚额,还没等她这口气叹出来,就听柴芳青愤怒地道:
“我不是哪家千金,我也没求你来见我!你不愿见我,你就滚!上我家来骂我,你欺人太甚!”
杭玉清一听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的,就知道要坏菜。
回头一看,柴芳青从前院回来,手里捧着一小竹篮的针线。方才她在屋子里憋的没趣,就去前院找柴海棠说话。
杭玉清进门她就听到了,却只作不知。硬生生在柴海棠屋里又呆了不半晌,柴海棠见她屁股下面跟长了草似的,就知道她心思早飞到后院去了,便推说自己累了要眯会,柴芳青这才如愿回到了后院。
谁知道前面杭玉清伏低做小一句没听见,就从他骂人开始,她听了个齐全。
柴芳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起手里的小篮就朝杭玉清砸过去。里头针头线脑,还有一把剪子,两个顶针,兜头盖脸大部分都砸杭玉清身上,尤其那把剪子不偏不倚就砸他身上又落到他脚面上。
疼到是不疼,就是把杭玉清吓了个够呛,这要是砸脸上,他这么漂亮的脸就算毁了!
“柴芳青,你有病吧!什么都往身上砸,你是泼妇啊!”
这不是杭玉清第一次说她泼妇了,柴芳青看到真砸杭玉清身上,她也吓了够呛,当时就后悔了。可她道歉心疼的话还没等说,又被骂了一通,才熄了的火就又燎起来了。
“是,我是泼妇,配不上你县令家的公子,你趁早让你爹娘过来退婚!咱俩一拍两散,你赶紧去找你脾气温柔的千金小姐!”
“哼,找就找,你当我找不着呢?要不是当初我被脾气好的千金小姐追在屁股后面跑躲都没地躲,你当我能娶你!”
杭玉清要说正经话,那是经常跑偏,要说气人的话,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柴芳青又是个嘴笨的,几句话就把她气红了眼睛,抄起后院的扫院扫帚过来就要拍他。
杭玉清一看情况不好,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救命啊,爷爷奶奶,你家芳青谋杀亲夫啦!”
柴芳青是又气又臊:“你给我闭嘴!什么亲夫,我不嫁了!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
贵妃一屋子人看的目瞪口呆。
“哇哦,”木墩儿那边的窗子也推开了,“又从爱情言情片变成武打片了……这家伙,真精彩,搞的我都不愿意回家了。”
春花听了个囫囵个,有听没有懂:“什么骗?什么骗?夫人,杭少爷不会……是骗芳青姑娘的吧?”
贵妃默,要说这俩货,还真般配。
三生石上红绳绑的贼结实吧?一个嘴欠,一个手欠,再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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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举人进了柴家大门,看到了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柴芳青举着扫帚满院子追打杭玉清,杭玉清呜嗷直喊救命,柴老爷子和老太太姗姗从屋里出来,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大姑娘身材高挑,眉若远山,一双美眸尤其黑亮,唇红齿白,真好似一朵海棠花,明**人。
人都齐了,减来算去,这应该就是柴海棠了。
真漂亮!
哪怕在农村这样简单的院子里,也是让人眼前一亮,仿佛整间院子都被她照亮。
怪道自家儿子一见倾心,死活就要结下这门亲。
只能说他有眼光!
“柴芳青,你个死丫头!还不给我住手,家里来客人了!”前来开门的柴二嫂脸臊的通红,这闺女太不让她省心。
“爹,娘,吴举人来了。”
柴老爷子先是冲吴举人点点头,才威严十足地道:“芳青,玉清,你俩给我过来!”
吴举人默默地大吃一惊,玉清,县尊家的公子可不就是杭玉清?这位被柴家姑娘追着打的是县尊公子——
这和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柴家不是趋炎附势之人,趋炎附势之人做不出这样的事。
柴家的姑娘,舞刀弄枪的人家,果然非同凡响。不知他家儿子受不受得住,那小身板啊,吴举人有些犯愁。
在柴家,柴老爷子发话那堪比圣旨。柴芳青满肚子不乐意,也不敢忤逆,把扫帚一扔:“……他,杭玉清先骂我泼妇的!”
杭玉清还有点儿眼力见,知道这下要闹翻了,让柴芳青挨顿说事小,这气柴芳青只怕都要算到他头上。他这小姑娘脾气大,手欠,以后指不定怎么讨回去。再者,这是他未来媳妇,有他说可没别人说的。
“爷爷,我和芳青闹着玩儿呢。”
柴老爷子点点头,还算满意杭玉清的反应。“你们要玩儿也分个场合地点,不知道来客人了吗?还呜嗷乱叫,让人听了笑话。”
“去一边玩儿去吧。”柴老太太挥手,生怕这俩货犯浑,一言不和又吵起来,上次她可算见识了,也开眼了。
柴芳青乖巧地应声,瞪了一眼杭玉清拧身子回了后院。
杭玉清迟疑了片刻:“对了,小姑,我师娘刚才说有事要找你,让你去她那一趟。”
让他这一声小姑叫的,柴海棠激灵打了个寒颤。
以往他只师父师娘的乱叫,称呼别人还是正常的,现在和柴芳青还没成亲就随着她一起叫上了。
“我这就去了。”柴海棠说罢,冲缓步走近的吴举人轻施一礼,既礼貌又不显过份热情,然后也朝后院去了。
“让举人老爷看笑话了。”柴老爷子爽朗地笑道。
吴举人微微一怔,要不是叫这一声‘举人老爷’,他还当柴老爷子忘了当时把他给撵出去了呢。
明明前次不欢而散,现下又好似毫无芥蒂……
这些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武夫心都这么大吗?
499 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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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v|x8b…是来道歉的。”吴举人话才开口,就被柴老爷子打断:
“也是我莽撞了,当时气一上头,就失了礼貌。我们家不过是村里最普通的人家,用不起也养不起丫环,当时举人老爷想差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吴举人只当这回上门纯粹就是让人家把脸给落下来就得了,哪晓得柴老爷子此次这般好说话,儿子当上将军反而比之前态度更和蔼,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不是,的确是我的失误。回到家里拙荆就将我数落了一顿……这些外务其实都是该女人们负责的,本来上次就该是拙荆前来与嫂夫人共谈,可因我家小子无礼在先,为表我们吴家的歉意我才出面,不想反倒弄巧成拙,让老哥哥心里更不好受了,是我的过错。”
柴老爷子态度好起来,吴举人道起歉来心里也舒畅,嘴上也跟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小话成堆成捆地往外抛,道歉道的那叫一个溜道。
“我隔天就该来的,可是紧接着便听说令郎被圣上封为将军,按说就该来给老哥哥贺喜,但一则怕前来贺喜的人太多,老哥哥招呼不过来,二则也是怕您多心,以为我是趋炎附势之辈,见令郎高升,才又上门。可是拙荆听了我的顾虑,反倒把我说了,说只要我们心里坦荡荡,便不怕误会。我们做错了事,令老哥哥心里不痛快了,不管令郎是将军还是平头,我们该道歉就不会含糊。”
“我这才厚颜,再度前来,一是为我之过失道歉,二便是贺令郎高升。”
伸手不打笑脸人,柴老爷子本就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当时的确气冒了烟,可事后老伴给他也说了不少,的确人家的误会也并非刻意羞辱。
今天一见吴举人上门,他这心里就服帖许多,再听人家这歉道的,不但半点儿没推卸责任,强辞狡辩,他听了都觉得情真意切。
不愧是读书人,要想让人心里舒服,那是真舒服。
“举人老爷言重了——”
“老哥哥还是怪我,您要原谅我,咱还是兄弟相称。”
柴老太太和柴二嫂目瞪口呆看着这俩老头你推我让,不禁失笑。气生的莫名其妙,好也好的突如其来。
“你们就先别客套了——老头子,哪有待客站院子里的,快,快进屋聊。”最后一句是冲柴老爷子说。
“举人——吴老弟,请!”
“老哥哥先请。”
柴二嫂嘴角直抽抽,有‘请’这功夫都进屋里去了好么?在这儿穷磨,读书人就这点不好,话多!
柴老太太这边将吴举人请进屋,奉了茶。吴举人带的礼重,柴老太太几番推辞不下便收了。
“让吴老弟破费了。”
吴举人笑着摆手,两家敞开了聊,没被人轻慢了去,他整个人都放松,胡子都自由散漫地往下垂了。
“老哥哥言重,其实……老弟此次厚颜前来,还真是……唉,有点说不出口。我家小子说啥看上老哥哥家的海棠了,和我和他娘几番表明心迹非海棠不娶,我这老脸……”
他说是‘说不出口’,可该说的还是一句没少说。
“我想着,成与不成的是老哥哥和嫂子的决定,您们瞧我家还有个正经人家的,成了,最好。可是若是因为小弟的过错,累及了启泰,我这做爹的过意不去。”他道:“其实,我原本相中柴老哥家,主要是我亲妹妹再三跟我提起海棠姑娘。”
当下将柴海棠帮了自家妹子的事说了一遍。
“加之,我与拙荆么下打听过,老哥哥的家风极正,全桂花村的人有口皆碑,我们这才下了决心,请了媒人来,不成想居然凭添波折……”
吴举人这番话说的委婉,旨在提醒柴家二老,他们吴家可是之前未听说柴家出了个将军就主动找上门来的,与后面那些趋炎附势上来的媒人不可同日而语。
只不过他可能说的太委婉了,柴老爷子和柴老太太谁都没听明白。
不过没听没明白是没听明白,却也感觉到了吴举人诚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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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看上的呢?”
杭玉清将柴海棠诓到后院,一路边走边说:“不如说出来,我给你参详参详?你觉得吴启泰那人怎么样?他托我来给他求情,还有一诉衷情,说是此生非你不娶。”
柴芳青在前面竖起耳朵听。
“芳青啊,”杭玉清快走两步跟上,“别生我气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现在让你砸的肩膀也疼,脚面也疼的……亏我还给你买了好看的绢花戴。”
“谁让你说我泼妇!”柴芳青冷哼。
杭玉清直呼冤枉,“我以为你在屋里不理我,好话都说了一箩筐了,我就……我就伤心了,一伤心就口不择言了。”
他一张俊俏的脸蛋挤眉弄眼,看着无比滑稽,柴芳青扑哧一声乐了。
乐了之后再想绷脸可是绷不住了,“讨厌!”
柴海棠默默地错后两步,跟他们太近,怕把她的智商也给拉低了。
只是……
杭玉清确定是来帮忙说情的吗?为什么她一点儿也感受不到?
吴启泰所托非人,就这样的人,她能相信他是有多聪明的人吗?书院的第一名都是怎么来的啊?
柴海棠边想就到了贵妃屋里,“四嫂,你叫我?”
杭玉清负责把人诓到后院,然后将吴启泰的话带到,就算任务完成,哪里还顾得上把话给圆回去,直接和柴芳青腻歪去了。
贵妃放下手边的词话本子,懒懒地一笑。
“我是没叫你,可是也听到了杭玉清的话。”
柴海棠略一想就知道杭玉清这货撒谎,好气又好笑。“芳青和杭玉清……倒是般配,一个酸脸猴子,说翻脸就翻脸,一个谎话连篇,口乖舌滑。”
“倒是。”贵妃笑,若在以前,谁能想到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能凑到一块儿,而且还奇异的挺和谐?
柴海棠笑着笑着,叹了口气。
“吴举人又来咱家了。”
贵妃耸肩,预料之中的事。
“这事儿你怎么想,海棠?”
500 犯愁
她怎么想?
柴海棠漂亮的眉毛轻轻拧着,原本是没过多的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成亲的年龄就成亲呗。
可是,现在一提到成亲,她想到的是四哥四嫂,还有芳青和杭玉清
是的,除了一向恩爱有加,拿四嫂当眼珠子疼的四哥,她现在看到芳青都觉着羡慕。
吵吵闹闹的,有人跟着一起疯一起闹,不也是挺有趣的吗?
她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自己想错了,找个随便什么不认识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在意你的人成亲……这样,她甘心吗?
其实,还是有点和不甘心的。
如果没有那个倔强的少年出现,直拗地对所有人都宣称非她不娶的话。
“四嫂,你觉得吴启泰那人怎么样?”
贵妃摸着浑圆的下颌,“只见过一面,哪里看得出为人?不过,听杭玉清的意思,他为人还是比较高傲的,据说有望考中解元。”
“可我大字不识几个,是不是不大适合?”柴海棠问。
你这么问,就说明小姑娘你春心动了。
贵妃叹,果然年纪小,架不住吴启泰这一番猛烈的攻势。
“婚姻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贵妃难得感慨,“所有的婚姻都有赌博的成份。不见得两个好人在一块儿就幸福,不见得他之前是好人,之后也一定从一而终……这都是要靠彼此的维护,还有……缘份吧。”
柴海棠深以为然。
君不见她那四哥,原本是个傻子,是他娘用了算计把四嫂给娶进家门的,谁能想到他们俩能那么恩爱?不成为一对怨偶都是奇迹。可是人家傻子不傻了,夫妻和顺,女的做了富商,男的成了将军,再好也没有了。
而杭玉清和柴芳青更是一对欢喜冤家,开始见面就掐,现在
虽然也掐吧,可谁都能看出来这俩人的火花啪啪直往外窜,纯粹就是耍花枪,其实甜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齁死个人。
不只柴海棠愁,柴家老两口也犯起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