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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真心想不到他居然胆大包天,攀关系攀到了王府!他不过是小人妾室的大哥,哪里就算得和侧妃有表亲……世子爷开恩,世子爷饶命!”
三十多岁威武雄壮的汉子那头咣咣就往地上磕,就跟不要钱似的,杭玉清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替他疼的呲牙咧嘴。
“所以,是他假借着你家侧妃的名义,欺负我——我家师娘,是这意思?”
董行之无比感谢杭玉清此时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点头如捣蒜一般:“小人也有错,不该只是斥责他,当他知错就改,应该派人看着他,确定他没有作恶才妥当。”
“求世子爷——责罚。”
董行之眼角余光瞄着一脸淡然的赵嘉,生生把‘开恩’两个字改成了责罚。
“世子爷,这事儿也不赖我哥——”
“去领二十杖。”赵嘉缓缓开口,“这事儿你明明事先知道,却并没有处理得当,否则不至于有今天——”
让杭玉清来作他!
赵嘉把对杭玉清的火全撒到了董行之身上,只等董行之谢了恩,和董侧妃两人一前一后出去,才又吩咐人进来:“去把姓王的仗势欺人的送到官府,按律判处。”
世子爷说了按律判处,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按照律法,至少重刑往上加了一倍的涨。
杭玉清圆满了,“表哥,你行。”
滚!
赵嘉默默地舒了口长气,“这下你满意了?以后别毛毛愣愣听风就是雨,什么事都弄清楚了。如你所说,咱俩是表兄弟,小小的一个妾室真敢欺负到你头上,在外人看着丢的都是我的脸。”
果然,还是为了你那张脸!咋就那么大呢?
杭玉清讨回了公道,智商也渐渐回炉,一颗惧怕世子的心又归位,不敢当面吐槽了。
“那是,怪我一时气急攻心,我就说我表哥不能这么对我——我又乖又听话又可爱。”
噗。
刚含到嘴里的茶一滴没剩,全喷出去了,洒了赵嘉满身。
他尴尬。
这辈子都没这么失过礼,丢过人。
珍爱生命,远离杭玉清,这是赵嘉得到的经验教训。现在的他无比怀念以往杭玉清见着他跟耗子见猫似的就躲开。
杭玉清让赵嘉这么一喷水,脸上也臊的有些热气升腾。
“那铺面——他总不会再和我们抢了吧?我们租金都交完了,合同都签了,上来‘我是世子侧妃的表哥’就要把我的店给抢过去,也太无法无天了。”
难道这话不是应当最开始之初交待案情时先说的?
赵嘉头疼,起来掸掸身上的水,就想着送客,他赶着去后面换件干净衣裳。
“你们都有合同了还怕他们什么,没事了——”
“你可别教你家那侧妃也好,还是他哥背地里玩儿阴的,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十杖啊,他当白打的?
要是这么打完了,他还赶上去找麻烦,那也是活够了,自己作死。
赵嘉白他一眼,也顾不上风度了,恨不得俩眼皮直接把杭玉清夹死。
见他死赖着不走,只好道:“你坐,我去换身衣裳——”
“别啊,表哥。”杭玉清一把抓住赵嘉的袖子,忽然间有些扭扭捏捏,眼神飘忽:“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别和任何人说……我有份做生意的事,行不行?”
他解释:“我和我师娘一起做生意就为了赚点儿钱用,你也知道我爹的俸禄也不够我花啊——我师娘会帮我瞒着的,现在知道的就是表哥你——你要不答应我可是不走的!”
“我答应!”
只要他现在立刻走,哪怕让他出本金让他再去开个店,赵嘉估计自己都会答应。只要他走!
这货再坐儿他衣裳湿透了不好看不说,他怕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再也回不来,他的千秋大业啊!(未完待续。)
288 八字犯冲
杭玉清如愿圆满,坐着自家小驴车就回丁字巷显摆了。这时吴大海已经让贵妃给打发走了,他进院时就见柴榕在井边儿打水,打上来之后再倒回井里,乐此不疲。
……玩儿的真好。
贵妃听有人进门,这回迎了出来,一看杭玉清那喜气洋洋的脸就知道事情让他给办妥了,一时间不知道是把胸口那气给舒出去的好还是再提起来。
“不是我说你,师娘。”杭玉清也不顾给他开门的李嫂子还在,兜头盖脸地就说:“咱什么背景你不知道吗——”
柴榕听头不听尾,一个箭步就冲过来,“不许说阿美!”他恶狠狠地警告,因为速度过快脚上有点儿控制不到位,几乎和杭玉清来了个脸贴脸。
杭玉清只觉得一大坨的人就往他身上乎过来,给他吓的嗷地一声尖叫就往后退。
“师父,你干啥?!”
“不、许、说、阿、美!”
贵妃眼瞅着李嫂子捂嘴偷笑,明摆着当他是在疼媳妇,头又开始有些疼了,她怎么觉着柴榕纯粹是烦杭玉清,他说什么都看不顺听不顺?
而且,论气人这点柴榕绝对是当仁不让,以绝世独立之姿傲立群雄。
“我没说,我哪说了,那是我口头禅!”杭玉清气急败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特么是正常人遇到大傻子别说理了,什么都说不清!
贵妃看他几乎要气哭了,真真遇到了克星,忍不住笑道:“四郎,没关系,他要是欺负我,我就叫你揍他,现在却是没事……你去玩儿水吧。”
杭玉清欲哭无泪,这两口子组团欺负人啊!
什么要是欺负她,就叫他揍他——特么他也得敢啊!
就她俩一个神之大脑算计人心,一个魔鬼之手得谁打谁,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也不敢惹他们分毫!
明明就是他们欺负他!
有眼睛的都看得到——杭玉清扁着嘴,一副委屈无极限的可怜相,连他家师娘家的仆人都知道他受欺负,她看他那可怜的眼神他自己都要哭了好么?
好歹他爹是一县的县令父母官,他表哥是秦王世子的皇亲国戚,他也是有背景的,不是平头小老百姓好么?
“哼!”柴榕鼻孔朝天,冲着杭玉清冷冷地一哼,高贵冷艳地一扭脖子,转身又跑井边儿玩儿水去了。
“……”
此柴榕这一闹,杭玉清存心把自己的丰功伟绩一顿臭显摆的心顿时就萎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赖赖地转身就要走。
“反正事情都处理完了,”他一摆手,“店是咱的,谁也抢不走。”
贵妃抿嘴一笑,“你先别走啊,跟我说说,世子爷就那么好说话,你说什么是什么,都听你的了?”
她好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董姓侧妃的亲表哥?”
她这一问,又把杭玉清熊熊的八卦心给燃起来了,斗志昂扬地道:“什么亲表哥,是她哥家的小妾的哥哥——真别嘴,八竿子打不着的那么一个人——别说不是她表哥,就是她亲表哥,我和我表哥什么关系,还能让她给熊住了?!”
杭玉清谈兴大发,眼角瞄着柴榕一边儿玩水一边时不时地往这边瞄,听他说话,他顿时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感觉跑这一趟值大发了,越发的手舞足蹈,直说得口沫横飞,连屋子也不进了就在院子里说开了。
李嫂子一听是世子家的亲戚,连带着看杭玉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和钱大姐不敢明目张胆地竖那边听,猫到厨房假装准备晚饭,一边搬个小板凳在门边儿择菜一边竖起耳朵听。
“……别管他是谁,明阳城我表哥说了算,以后再有谁敢找咱麻烦,欺负咱,你就叫人去找我,我出面!我还不信了,在明阳城还能让外人欺负了!”明晃晃永安县小霸王又上身了。
“你不知道,我一进去就把我表哥给说了,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能让小妾把我这个根正苗红的亲表弟给欺负了?!”杭玉清拉开架式,添油加醋就把秦王府里那点儿事给贵妃学了一遍,反正他怎么威武霸气怎么说,说来说去他就成了个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贵妃在乎的却是董侧妃的哥哥让秦王世子打了,只怕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没结下仇,这一顿杖刑倒惹上了个又惹不得的。
“你放心,我要我表哥保证了,他要是敢找咱的后帐,我就去闹上秦王府!”杭玉清越说越大发,到最后他都觉得他当时在秦王府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把秦王府给搅了。
“……好吧。”贵妃头疼欲裂,杭玉清的话不能信十成,反正事已至此,以后只能继续靠这二货了。
行与不行的……特么再说吧。
走一步看一步。
贵妃下了这样的决心,对杭玉清这二货横冲直撞倒也不甚在意,毕竟现在的人脉方方面面都是用的人家,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既得了人家的益处,总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不可能什么好事儿都落自己头上,能遇到这么个二货为己所用她已经算够运气的了,不然一切从头自己摸索,不知道要比现在艰难多少倍。
“当然好,我办事你放心。”杭玉清拍胸脯保证,“你说说吧,师娘,像我这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没得钱的时候还找我借——我这么好人,我自己都很惊讶啊。”
“是呢,一切多亏你了。”贵妃拍马屁,“以后还得靠你。”
简单的一句话把杭玉清这小马屁拍的熏熏然,“反正咱不能让人欺负了,以后再有找茬的,你只管找我,别的地儿我不管说,明阳城有咱表哥呢。”
……
他不知道的是遥远的秦王府里,赵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好悬没喷出来。
“世子爷,天凉,要不要倒点儿热茶给您喝?”管事的殷勤地道。
赵嘉垂眸,七月的天儿他说天凉,马屁都拍不明白。
“以后杭玉清再来就给我挡了,有事儿和你说就行了……”碍于他对外宽厚仁德的形象,他又特地补充了一句:“我和他……有点儿八字犯冲。”
(未完待续。)
289 诸事不宜
秦王府行事素来雷厉风行,尤其是世子爷亲下的命令,当天王相公就让明阳府知府派人给拎到公堂上打了四十板子,又罚了十两银子,在牢里关了半个月才给放出来。
那铺面当仁不让还是贵妃租了下来,吴大海见识到了贵妃的手段,只当是他与贺牙子当初就领会错了,人家本来就不是往后退让的意思,他们给想偏了。
人家心善顺着他的话茬说了,他反而得寸进尺让人家给赔医药费——
要说内疚吴大海是真没用,他就怕贵妃心眼窄,把王相公给送进牢里还不算,以后再找他的后账。于是又上门亲自道歉,把自己十八代祖宗撅了个遍,骂自己不开眼。租金也不敢全收了,当时应允租王相公多少银子,就租贵妃多少。本来已经收完了的租金,硬是让他给倒找回来三十六两,连带着先前签好的合同都又重新改了一遍,重又签了。
吴大海是怕得到贵妃的打击报复,整个儿一个态度要多软有多软,姿态都要低到尘埃里。
背地里不知上了多少火,本来到手的银子让王相公这么一作,他得罪了两家有背景的不说,还少赚了那么些个银子,一天骂王相公三百六十遍,恨不得就这么给他活活骂死。
跟红顶白的人贵妃在宫里见得多了,吴大海这样见风转舵的,她只当看个热闹,全不往心里去,只有退回来的银子才是真格的。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杭玉清这么一闹也不知从哪里就漏出来秦王世子再度插手丁字巷柴家夫人的事,渐渐的从小范围内就往外传,不久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明阳城。贵妃和秦王世子的关系也就默默地转变成了‘不可言说’的关系。
吴大海的事闹出去之后,贵妃没有换掉贺牙子,贺牙子出于投桃报李的心,一听到这样的消息立马第一时间来贵妃这里传话,心下未免也有两分猜疑,只是不好表露出来。
贵妃听说之后胆汁好悬没漏出来,想要追根究底都不知道从哪里究,更何况,她相信世子听到了肯定比她更想追究……
“我和秦王世子爷真的是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就是我家相公的徒弟和他是亲戚,世子爷什么都是看在他表弟的面上,我们真心是不熟……”贵妃再三强调。
她相信,自己和秦王世子子虚乌有的关系都能一阵小风不知道从哪儿就转出去,她的话指不定从‘谁’的嘴里也能就这么传出去。不管别人信不信,这话能传到世子耳朵里最重要,让他知道可真不是她存心攀高枝,乱放话占他便宜——这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哦……”
“别人不知道,贺大嫂咱们来往多久了,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贵妃摆出一张哀怨脸,“我们一家子就是本本分分过日子,却不想莫名其妙就卷进这些毫无根据的传闻中,贺大嫂再听人说,可得替我辩白两句,倒不枉咱们相交一场。”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贺牙子要说再听不出贵妃的意思,那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那是,夫人什么样的人再没人比我更清楚!再有人嚼舌根,你看我上去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咱柴夫人清清白白做人,明明白白做事,说句不害臊的话,夫人和柴老爷的感情那是我看着都眼热的,知疼知热的,郎才女貌。”贺牙子说完也觉得有点儿假,连忙补充一句:“只等柴老爷把脑子治好,那和夫人就再配也没有了,天造地设的啊!”
柴榕本想问和阿美感情很好的‘柴老爷’是谁,谁敢跨过他和他家阿美感情好?结果继续听下去,说是等把脑子治好才明白过来原来说的是他。
他是柴老爷。
柴榕摸摸脸,他有那么老吗?
不过,听她说阿美和他感情好,他还是很开心,以至贺牙子说了这话以后每次再来丁字巷,柴榕第一个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呲出八颗大白牙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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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面的事情定下来,没几天原本租住的人提前就收了,贵妃便又忙着找人重新装修里面的格局摆设,这方面木墩儿熟,她就天天带着木墩儿进进出出的又是画图纸找工人,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眼瞅着每天一点点的进步,那愉悦的心情是什么也比不了的。
尤其再看着烧烤店账上的盈利,美的大鼻涕泡都要喷出来了。
她理想中的康庄大道就在不远的前方了,每天过的劲儿劲儿的,这回总算理解了‘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这话,有钱有自由,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爽的事吗?
她唯一心里膈应的就是秦王世子,生怕哪个不开眼的把话就给递上去,莫名其妙就成了败坏了他圣母白莲花一般美好的声誉,成了千古的罪人。
天天祈祷不要落到秦王世子手里就成了贵妃必做的功课,可、是!
老天爷他老人家就是这么顽皮,她不要什么就偏要来什么!
铺面的装修井然有序地开始了之后,贵妃就开始趁闲到街上扫一些店里的小摆设小装饰,今日难得又淘到两个古色古香上档次又价格合理的仿制宫灯,让柴榕捧着他们就出了那条巷子。
好死不死就碰见秦王世子从一间茶行出来,身边仅带着两个护卫。
贵妃有意回避,后面驶出一辆青帘马车,就把她给挤向了茶行,和世子也就三四步的距离——那还是木墩儿小短腿的长短量出来的。
这时候她要再装看不见躲了,那就更乍眼了。
贵妃硬着头皮扯出一抹笑,微微向赵嘉福身问好。
赵嘉一看她右眼皮就是一阵狂跳,想转头当她是个屁,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倒显得他高傲目下无尘,于是咬着牙冲着点了下头,眼神扫了柴榕一眼,左眼皮又跟着一跳。
他猛然记起,今日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
“……还是回府吧。”
太倒霉了,指不定再走两步又碰上杭玉清那衰货。
赵嘉看上去是喃喃自语,其实是在吩咐后面跟着的两个护卫,没走两步就听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大喝:
“狗贼,纳命来!”
紧接着四面八方也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七八个黑衣蒙面人,一个个提刀拎剑,冲着赵嘉就砍了过去。
(未完待续。)
290 误打误撞
碰上秦王世子这货就没好事,特么刺杀皇亲国戚多大的罪,也能让她给赶上!
贵妃咬牙暗骂,掉头就想躲开,和秦王世子撇清干系,免得那些黑衣人横冲直撞殃及池鱼。
谁知秦王世子在两个护卫的保护下且战且退,就和贵妃几个顺成了一道,就只有木墩儿人小腿短远远逃了出去。街面上这些黑衣人一冒出来,其它人尖叫着四下逃蹿,木墩儿就顺着人群挤到了巷子口。
不是他不仗义,实在是他这小胳膊小腿不够人家跺的,凭地留下来也是添乱,木墩儿扒着墙边探出小半边儿的身子一边观战一边暗自和自己解释。
“……”这是摆脱不了秦王世子这瘟神了?
贵妃一直拉着柴榕在退。
“木墩儿——”柴榕在找自己儿子。
“他比谁都精,他不会有事的。”贵妃拉着柴榕一路狂退,最后拧半边儿身子撒腿就要跑开了。
他怕柴榕见着架就想打,严正警告他:“不许打架,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世子爷,我去给您叫援军哈。”贵妃这时还不忘卖好。
她头也不回,就留给赵嘉一个并不真诚,且二分欠揍的喊声。
却不料他们且战且走,和世子爷混成一团,他们倒是没误会他们是一伙儿,可是砍来砍去却是有些不便,七八个人把他们呈包围趋势收紧范围,可是他们的存在却像是世子爷的保护屏障一般,俗称挡刀的——
黑衣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得了一个也不在乎多杀几个,提刀就砍。
刀来自贵妃左后方,她自己没察觉,还拉着柴榕想怎么突出重围呢,可柴榕是练家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是没参与到里面,可是各处刀风起落都在他耳朵里呢,那一记明显是冲着贵妃过来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甩开贵妃的手,一个转身高抬腿,只听嘎巴一声骨头应声折断,那黑衣人嗷地一声尖叫跪到地上,声音那叫一个渗人。
贵妃后知后觉,浑身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