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莫普拉 作者:乔治·桑[法]-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棒”家讨点儿钱。啊,真是好样的抱负!披着道袍窝窝囊囊度过一辈子死去,人间的
欢乐仅仅尝到一半,还像只鼹鼠似地躲躲藏藏!得啦,得啦,等可爱的贝尔纳被处绞刑,
美丽的爱德蒙德香消玉陨,年老的冒失鬼命赴黄泉,等我们继承了那笔可观的财产,你
就会承认这是雅纳克①式的绝招:一下子同时摆脱掉三个人!扮圣人对我来说太费劲一
点,我没有出家人的习惯,不知如何当教士;因此我要还俗,将来在莫普拉岩建一座小
教堂,每年领四次圣体就满可以了。’    
  ①雅纳克男爵(1505—1572),法国贵族,曾当着国王的面举行一次著名的决斗,
眼看失败时却意外有效地刺中对手的膝弯。

    “‘你在这方面做的每件事都是愚蠢的,卑鄙的。’
    “‘哎呀!别说什么卑鄙,我亲爱的兄弟,否则我要让你吞下这瓶未启封的酒!’
    “‘我说这是一件蠢事;如果成功,你该给圣母烧一支大蜡烛;如果不成功,我就
卸责不管了,听见没有?我躲在城堡主塔的密室里时,听到贝尔纳吃完晚饭后对他的仆
人说,他已为美丽的爱德梅神魂颠倒,我脱口对你说了一句,这里面有机可乘;而你这
个鲁莽汉,把事情看得太认真,既不征求我的意见,又不等待有利的时机,就将一件本
来需要仔细斟酌、反复酝酿的事付诸实施了。”
    “‘有利的时机,你真是胆小如鼠!我到哪儿去找有利的时机?方便的机会引起偷
盗。我发现自己意外地被猎队围在树林中间;我躲进可恶的加佐塔楼,看见那一对年轻
的情侣过来,偷听到一场真要把人笑死的谈话,贝尔纳哭哭啼啼,那姑娘自命不凡;贝
尔纳像傻瓜似地走开了,没有表现出男子汉的气魄。我在身上找到——天知道怎么搞的
——一支装了子弹的、干坏事的手枪。啪!……’
    “‘住嘴,野兽!’另一个惊恐万状,‘这样的事适合在小酒馆里讲吗?别随口乱
说,不幸的人!否则我永远不再见你。’
    “‘可我去加尔默罗会隐修院打铃叫门,亲爱的兄弟,你还得跟我见面。’
    “‘你不能来,否则我就揭发你。’
    “‘你才不会揭发我呢,我太了解你的底细了。’
    “‘我不怕你。我已证明悔过自新;我已赎罪了。’
    “‘伪君子!’
    “‘得啦,住嘴,不通情理的人!’另一个说;‘我得走了,这儿是给你的钱。’
    “‘就这些?’
    “‘你指望一个出家人给你什么?你以为我发了财?’
    “‘你那些加尔默罗会修士正是这样;你可以随意利用他们。’
    “‘我能多给你一些,可不愿这样做。一旦你有几个路易,就会去喝得烂醉,引起
乱子,露出马脚。’
    “‘可你要我离开此地一段时间,我用什么作路费呢?’
    “‘我不是已经给过你三次路费了吗?每次你走到省界第一家坏名声的场所,把钱
喝光就回来了!在那些证人作出对你不利的证言之后,当骑警队留神警戒,贝尔纳上诉
要求复审时,你的冒失行为使我厌恶。你就要被人发现了!’
    “‘兄弟,注意提防的该是你;你能牵着加尔默罗会修士们的鼻子走,加尔默罗会
修士们能牵着主教的鼻子走,天知道由于什么小罪过,饭后在隐修院内集体私下犯的小
罪过……’”
    这时,庭长打断了帕希昂斯的陈述。
    “证人,”他说,“我要您遵守规程。您竟敢通过陈述这样一次谈话而污蔑一个高
级神职人员的德行。”
    “决没有这个意思,”帕希昂斯回答,“我告发一个坏蛋和一个凶手对高级神职人
员的攻击,跟我实在毫无关系。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如何看待这些话;不过,如果您希望,
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争论又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真苦修会会士想劝说假苦修会会士
离去,后者却坚持留下,断言他若不在本地,一旦贝尔纳掉脑袋之后,他兄弟为了独吞
遗产,就会让他立即被捕。若望给逼得忍无可忍,板起脸威胁要告发他,把他送交司法
机关。
    “‘算了吧!’安托万说,‘你最好别这么做,毕竟,要是贝尔纳被宣判无罪释放,
遗产继承也就吹了!’
    “他们俩就这样分手。真苦修会会士忧心忡忡地走开,另一个用两肘支在桌上睡着
了。我从狭小的藏身处出来,动手去逮他。正在这时,骑警队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他们
长期以来追捕我,要强迫我来作证。我指控那个僧侣就是谋害爱德梅的凶手,但枉费唇
舌,他们不愿相信我,并说没有针对他的逮捕状。我想发动村民,他们不准我说话,把
我作为逃兵似地一站接一站地押解到这儿。一周以来,我被关在单人牢房里,没有人肯
听取我的申诉。我甚至无法见到贝尔纳先生的辩护律师,让他知道我在狱中;仅仅是刚
才,狱卒才来通知我,必须穿上衣服到庭。我不知这一切是否符合法律手续;但有一点
是肯定的,凶手本来可以逮住,却让他跑了,而且将永远逸不住,如果你们不拘留若望
·德·莫普拉先生这个人,防止他向他的被保护人——我不说他的同谋者——通风报信。
我发誓,从我听到的全部对话来看,若望·德·莫普拉先生毫无共谋的嫌疑;至于任凭
一个无辜者受到法律处分,想救一个罪犯以致提供伪证和假材料捏造他已死亡的行
为……”
    帕希昂斯眼看庭长又要打断他的发言,赶紧以下面这句话结束他的陈述:
    “至于这个,诸位先生,当然该由你们而不该由我进行审理。”


 
  




    下一页




 







二十八



  
    
    在这次重要的作证之后,法庭休会片刻,当全体法官返回座位时,爱德梅又被带到
庭上。她脸色苍白,虚弱不堪,勉强能困难地走到给她准备的扶手椅前,可她表现出巨
大的毅力和无比的镇定。
    “对于即将向您提出的问题,您自信能平心静气、毫不含糊地回答吗?”庭长问道。
    “我希望能够这样,先生,”她回答。“不错,我大病初愈,恢复记忆力才没有几
天;但我相信完全复原了,我的头脑并不感到混乱。”
    “您的姓名?”
    “索朗日—爱德蒙德·德·莫普拉,”她说,又轻声补了一句:“爱德梅·西尔维
斯特里斯。”
    我心头一颤。她说这句不合时宜的话时,眼神显出一种异样的表情。我以为她就要
进一步说胡话。我的律师也吃了一惊,带着大惑不解的神态望着我。爱德梅在发病初期
和后期已养成经常复述这两个字的习惯,可除我以外没有人懂得这个名字的意义。幸亏,
这是她的官能的最后一次失调。她摇了摇美丽的头,像要驱散一些纠缠不休的思想;庭
长要她对这两个难以理解的字作出说明,她既和蔼又端庄地答道:
    “没什么,先生;请继续提问。”
    “您的年龄,小姐?’
    “二十四岁。”
    “您是被告的亲戚?”
    “我是他父亲的堂妹。他是我堂兄所生的儿子,我父亲的侄孙。”
    “您宣誓所说全是事实,决无谎言?”
    “是的,先生。”
    “举起您的手来。”
    爱德梅惨然一笑,朝阿瑟转过身去。他脱去爱德梅的手套,帮她举起无力的、几乎
不能动弹的手臂。我感到自己泪流满面。
    爱德梅既详细又朴实地讲述了她如何跟我一起在林中迷了路;我以为她被受惊的马
带走,十分关切地想拉住她,反而使她从马背上摔下;由此引起一场小小的口角,她出
于相当假的女子的小性儿,想独自重新上马;她甚至严厉地说了我几句,完全是有口无
心的,因为她爱我情同手足;我被她的粗暴态度深深伤害,顺从地走开几步,她自己对
我们稚气的争吵也感到懊恼,正要追随我时,突然感到胸口猛烈一震,刚刚听到枪声就
栽倒了。她没法说清自己曾经朝哪个方向张望,或射击来自何方。
    “这就是所发生的全部事实,”她补充说:“我是最不能向你们解释这次意外事故
的人。凭我的良心,我只能把它归咎于我们一个猎人的粗心大意,可他不敢承认。法律
是如此严峻,真相又很难证明!”
    “这样说来,小姐,您不认为您的堂兄是这次谋害的凶手?”
    “不认为,先生,当然不认为!我不再说胡话;倘若我感到头脑有病,我是不会让
自己被领到你们面前来的。”
    “看来,您把自己对帕希昂斯,对女伴勒布朗小姐,也许还对奥贝尔神甫作过的揭
发,归因于精神错乱状态。”
    “我没有作过任何揭发,”她坚定地回答,“不论对高尚的帕希昂斯,对可敬的神
甫,还是对女佣勒布朗都没有作过。如果把一个人发高烧时所说的无意义的话叫作‘揭
发’,那么在梦中吓唬过我们的人就都该被判处死刑了。我对自己不知道的事能作出什
么样的揭发呢!”
    “可是您受了伤从马背上掉下来时说过:‘贝尔纳,贝尔纳,我绝不相信您会杀害
我!’”
    “我记不得说过这话;即使我说了,我也无法想像有人会重视一个遭到意外打击,
神志几乎丧失的人的印象。我所知道的是,贝尔纳·德·莫普拉肯为我父亲或我献出生
命,因而他不大可能想杀害我。再说出于什么动机呢?天哪!”
    这时,为了使爱德梅为难,庭长利用了从勒布朗小姐的陈述中可以引出的一切论据。
其中有的确实使她发窘。爱德梅惊讶地发现法院掌握那么多她以为别人不知道的细节,
然而当有人以这类审讯中使用的既高雅又粗俗的词汇暗示,她曾在莫普拉岩成为我的暴
力的牺牲品时,她又恢复了勇气和自尊心,正是在这时,她才热烈地为我的性格和她的
名誉辩护,声明我的举止规规矩矩,就我所受的教育来说,这已大大出人意表。不过爱
德梅还得解释从那时起整个的生活,她同德·拉马尔什先生婚约的解除,她跟我经常发
生的争吵,我突然动身去美洲,她拒绝一切求婚。
    “这样的盘问真是令人难受,”她说着霍地立起身来,在精神力量的作用下恢复了
体力。“你们要我汇报我最隐秘的感情,你们试探我内心的秘密,你们折磨我的羞耻心,
你们擅取只属于上帝的权利。我向你们声明,倘若只涉及我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别人的生
命,你们一句话也别想从我口中掏出。不过,为了拯救最卑贱的人的生命,我却会克服
我的反感;更何况我为你们眼前的被告这样去做。既然你们逼迫我当众自白,违背我女
性的含蓄和自重,那你们就听明白吧,凡是你们看来我的行为中不可解释的,凡是你们
归因于贝尔纳的过错的,归因于我的怨恨的,归因于他的威胁的,归因于我的恐惧的,
都可以从一句话中找到解释:我爱他!”
    爱德梅面孔羞得通红地说出这句话,用的是最热情、最自豪地全神贯注地出自肺腑
的声音,她重新坐下,用双手蒙住脸。这当儿,我激动极了,克制不住地叫起来:
    “现在让他们把我送上断头台好了,我是世界之王!”
    “送上断头台!你!”爱德梅说着又站起来。“还不如把我送去吧。不幸的人儿,
七年来我向你隐瞒了我情感的秘密,我要等你成为最有学识、最有才智的人,就像你已
经是最有勇气的人一样,才告诉你这个秘密,那是你的过错吗?你为我的心愿付出了高
昂的代价,因为这种心愿遭到了蔑视和嫌恶。你应当恨我,因为正是我的高傲把你引上
了被告席。但我要通过公开的赔礼道歉来洗刷你的耻辱;即使他们明天就把你送上断头
台,你也能以我丈夫的身份走去。”
    “爱德梅·德·莫普拉,您真是太宽大了,”庭长说:“为了救您亲戚的性命,您
居然几乎同意责备自己卖弄风情和冷酷无情;七年来您拒绝这个年轻人反而激起他的热
情,这一事实您又作何解释?”
    “也许,先生,”爱德梅狡黠地回答,“法院在这方面是无权审理的。许多女子认
为,对自己所爱的男子撒点儿娇算不上什么大罪。既然为他牺牲了所有别的男人,我们
敢情就有了这个权利;毕竟,想让我们选中的男子体会到我们的价值,觉得我们值得他
们长期求爱并力图得到,这是一种无可指摘、极其自然的愿望。确实,倘若这样的撒娇
结果导致自己的情人给判处死刑,我们就会立即改的。不过,诸位先生,你们当然不会
想以这种方式安慰这位可怜的年轻人,使他摆脱我的苛求。”
    爱德梅以嘲讽、激动的语气说了这番话,哭成个泪人儿。由于感情冲动,不能自制,
她心灵和思想的所有优点都溢于言表:多情,勇敢,机智,高尚,贞洁,同时她的脸部
表情瞬息万变,不论从哪方面看都令人叹为观止,连庄严、阴沉的法官们也都感到放下
了铁面无情的冷漠架子和虚伪道德的沉重包袱。即使爱德梅通过她的自白为我辩护没有
取得成功,至少她已引起对我有利的极大关注。但凡男子为一个美丽而有德行的女人所
爱,就好比随身带着护符,不会受到伤害;他会感到自己的生命比别人的生命更有价值。
    爱德梅又忍受了许多问题,恢复了遭到勒布朗小姐歪曲的事实真相。她确实很照顾
我;但她设法巧妙地回避某些问题,以免不得不撒谎或指责我。她宽厚地把我所有过错
的责任全揽在她自己身上;声称即使我们有过口角,那也是因为她从中得到隐秘的乐趣,
因为她看出我爱情的力量;还说她让我到美洲去,是要考验我的德行,心想战争至多不
会超过一年,就像当时大家推测的那样,后来她把我接受这场无限延长的战争看作受到
誓言的约束,可她因与我分离而比我更感到痛苦;最后,她完全认得从她身上发现的那
封信,拿起信来,她以惊人的记忆力补齐信中残缺的段落,请法院的书记官跟她一起辨
认模糊不清的字。
    “这封信根本不是一封恐吓信,”她说,“它给我留下的感受远非害怕和厌恶,所
以才会在我心口发现;我把信带在身上已有一周,只是不肯向贝尔纳承认收到罢了。”
    “然而您还没有解释,”庭长说,“七年前,您堂兄到你们家居住的初期,为什么
您给自己配备一把刀,每天夜里放在枕头下,让人磨得快快的,以便在紧急情况下护
身?”
    “我们家里的人,”她回答时脸涨得通红,“都有相当浪漫的精神和十分高傲的性
格。确实,我好几次打算自杀,因为我感到心中滋长着一种对我堂兄的难以压制的爱。
我以为自己由于不可撤销的婚约跟德·拉马尔什先生联结在一起,我宁可死去,也不对
贝尔纳食言,除贝尔纳之外决不嫁给别人。后来,德·拉马尔什先生非常高尚、正直地
还我自由,我就不再想寻死。”
    爱德梅在一片赞叹声中,由众人目送着退庭。她刚跨出法庭的大门,就又晕倒了。
但这次发作没有产生严重的后果,几天之后就痊愈了。
    我听了她刚才的陈述又迷惑又陶醉,对周围发生的事几乎再也看不见了。我全神贯
注地想着我的爱情,可我依然将信将疑;因为,如果爱德梅对我的某些行为闭口不谈,
她也就很可能夸大了对我的情感,目的在于减轻我的过错。我无法相信,她在我动身去
美洲之前,尤其是从我一开始住到她近旁的时候起就爱上了我。我脑子里只顾想着这些,
甚至再也记不起我这次受审的起因或目的。在我看来,这座冷冰冰的刑事法庭里惟一激
动人心的问题就是:她爱他呢,还是不爱他?对我来说,成败、生死仅仅取决于此。
    奥贝尔神甫的声音把我从这种沉思默想中唤醒。他瘦了,精神不振,但十分镇静。
他曾被关进单人四室,以一个殉道者逆来顺受的精神忍受了监狱生活的全部困苦。尽管
门禁森严,机灵的马尔卡斯惯于像白鼬似地到处乱钻,终于设法给他转送去一封阿瑟的
信,上面还有爱德梅的几句附言。这封信容他如实地说出一切。他作的陈述同帕希昂斯
的陈述相符,承认他起初根据出事后爱德梅的头几句话相信我有罪;可是后来看到受伤
的爱德梅精神错乱的症状,记起六年多来我无可指责的品行,又从上一次法庭辩论以及
关于安托万·莫普拉依然活着的公开议论中受到启发,确信我是无辜的,不愿作对我不
利的证明。现在他之所以陈述,是因为他认为法院通过进一步的审理已经弄清事实真相,
他的话不再会引起一个月前可能有的严重后果了。
    问到爱德梅对我的感情,他推翻了勒布朗小姐的一切无稽之谈,断言爱德梅不仅热
烈地爱我,而且从我们会见的头几天起就对我产生了爱情。他起誓证明这是事实,虽然
同时强调我过去的错处,比爱德梅说得更严重一些。他承认当时曾多次担心我的堂妹会
犯傻嫁给我,但他从未为她的生命担忧,既然他总是看见她通过一句话或一个目光就把
我制伏,哪怕在我最浑的时候也是这样。
    法院随即决定,待多方搜查并逮捕凶手之后再继续开庭。我的案件被人们比作卡拉
斯①案件,这种对比刚成为普遍谈话的资料,我的法官们就看见自己成为无数唇枪舌箭
的目标,深切体会到嫌恶和成见乃是糟糕的顾问和危险的向导。省总督声明自己是我的
诉讼案的保卫者和爱德梅的骑士,亲自送她回到她父亲身边。他动用了全部骑警队。他
们采取果断行动,逮捕了若望·德·莫普拉。他看到自己身入囹圄,凶多吉少,便供出
了他的兄弟,并说他们每天夜晚可以发现安托万躲在莫普拉岩,伯农的妻子瞒着丈夫把
他隐藏在一个密室里。    
  ①若望·卡拉斯(1698—1762),法国新教商人。他的长子因债务缠身自杀,教会
却诬陷卡拉斯为阻止其子信奉天主教而把他杀死,判处了卡拉斯车裂的极刑。后在伏尔
泰等抗议下,这一冤案终于在1765年得到昭雪。

    他们在严密防范下把苦修会会士押回莫普拉岩,要他揭露这个密室,捕捉黄鼠狼和
鼹鼠的老手马尔卡斯尽管有搜索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