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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陷在思绪中苏尘,不知不觉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察觉旁边的芊芊目光在小心而仔细地观察她……
裴一涯出手救治。结果自然毫无悬念。
一个时辰后,梁恒一身上地大小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完毕,同时也在梁恒二的协助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梳理了一下头发,移到了厢房之 中。半途赶来地大夫见裴一涯忙而有序,处理利索,只能打打下手而 已。
“怎么样了?”见裴一涯终于进来,苏尘忙收起纷杂的思绪问道。
裴一涯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道:“已无生命大碍了,现在县里的大夫正在照看他。”
“公子真是厉害,那么重的病人都能被你救回
是妙手回春啊!”芊芊激动地道,凝望着裴一涯,满 子。
裴一涯淡淡一笑:“怎么芊芊姑娘也看的出他伤的很重?”
芊芊微微有些语塞,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我猜的呀,你看他那么凄惨的样子,刚才大人不是说他一路乞讨回来的吗?天气这么冷,他又穿这么少,还受了伤,肯定伤的不轻。以前班子里也有人去世,那脸色就和这个人差不多,好可怕……”
见芊芊伶牙俐齿地回答裴一涯,苏尘心中微微一动,并没有插口。
昨日裴一涯提醒她芊芊有可疑之处后,她便暗中请宋胜平的人为她前去 鹿城的杂戏班调查芊芊的来历,等到答复回来,相信事情就会清楚一半了。
“芊芊姑娘说的没错。”裴一涯赞许的微笑了一下,随即转开了话题,面对苏尘,“看来我们今天是走不了了,让陆师傅也进来吧?”
苏尘点了点头,芊芊立刻主动地跑了出去叫陆典良。裴一涯和苏尘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的背影,又对视了一眼。昨日中午为给芊芊敷药,才错过了晚间的宿头改而斜走十几里投宿大梁屯,当日夜里就出了事……这一切都是从芊芊出现以后就开始发生一连串的变化的,那么,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这个少女有关呢?
若是,她又有何目的?
得知裴一涯已处理好梁恒一,县太爷很快地又赶了过来,他大概已和幕僚有所商定,神色之间已镇定了很多。问了问梁恒一的详细情况 后,派人严密地保护好梁恒一,然后一边请苏尘等人去花厅之中用膳,一边为午膳的延迟而拼命地道歉。
县太爷一开始就认为芊芊是侍女,自然不会请她入座,便叫了络腮胡带她和陆典良一起去厨房吃饭。苏尘等人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个,不过为慎重起见,每一道菜裴一涯都会先行品尝,而后才放心地让苏尘等人进食。
酒席上,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县太爷没有再提今日两件大案,席毕,又请苏尘等人去西厢房休息,自己又匆匆地离开了。
“涯……今天的事,我们只怕已经脱身不了了。”
到了后院的厢房后,苏尘让陆典良和芊芊带着彬彬就在敞开门可见的庭院中玩耍,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感叹。气的是暗卫下手太狠,不过只是几个良知未泯、误入歧途的小地痞而已,却一点活路都不给人家留,叹的是自己原本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女孩子,却为什么总能遇到这么多横生的事情?只想安静地过个平凡人的安定日子都是这般艰难!
“既来之,则安之。”裴一涯却显得比她轻松许多,望着庭院的眼中闪过一抹苏尘没看见的若有所思。
“怎么安嘛?”苏尘有些无奈地道,心爱的人就在身边,不知觉地就露出了娇嗔的口气。
如果后来这个梁恒一没有出现,也许大家咬定昨天什么都不知道 后,僵持一下事情暂时就会先过去。可如今第一案的原告就是第二案原告的亲兄弟,死了四个在官员眼中无足轻重的地痞,或许还可以大事化小,可是偷壮丁畜养军队,却是绝对不能等闲视之的大事。
这样一来,事情就真的如县太爷所说的复杂了,自己等人又如何能逃脱干系?少不得要羁留这里一段时间,
“你的心思太重了,难道你忘了,如今已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了?”裴一涯侧过头来,温柔地一笑,目光中满是暖意和支持。瞧得苏尘心中一荡,真想马上扑入他宽大的怀里,什么也不管地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由于怕被偷听,而且也不能孤男寡女大白日地就关起房门密 谈,厢房的门口是大敞着地,他们坐在屋中,能随时观察芊芊等人,庭院中的人也照样能一眼就看到他们在做什么?声音压低点别人还听不 见,可动作却是明明显显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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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之第二十三章 不想让你背负沉重
正文 卷四之第二十三章 不想让你背负沉重
卷四之第二十三章 不想让你背负沉重
不要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和你一起分担。
苏尘疲惫中含着期望依靠的醉人眼波一流转,裴一涯心中的柔情更涌,怜惜更甚。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将苏尘拥入怀中抚慰,可他现在能做的,却是只有尽快地查清庭院中那个自称是杂戏班里出身的少女的来 历,弄清她的最终目的,这才能抽丝剥茧,保护好苏尘姐弟。
“嗯,我知道。”苏尘收起软弱的情绪,努力地还他一个温婉的笑容,叹息道,“涯,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么?”
“世上有巧合,却未必有这么多。”裴一涯低声道,听到苏尘的轻唤,手掌轻轻一颤,几乎就要伸手去握她的柔胰。
“我也这么觉得。”苏尘点头道。
如果不知道芊芊使用了苦肉计,来历可疑,她也许会觉得事情真的是凑巧而已。可正如裴一涯所说的,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所谓的巧合,也许只不过是人为的精心策划而已!
人为?那会是什么人?苏尘陡地被自己的无意中的念头吓了一跳,脑中紧跟着闪过一丝亮光,望着裴一涯的眼中,也不禁添了丝新的骇 然。
“你想到什么了?”裴一涯立刻察觉。
苏尘面色微白道:“你说,如果那四个人就是保护我的人杀的,可他们为什么会把尸体留在我们的屋顶?”
当时官差追上来指责自己等人是凶手,她就觉得十分不对劲。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官府联想到事情和自己等人有关么?假设他们杀了人,然后把尸体带到别的地方,这样那两个少年和客栈老板根本就无法指控他们的杀人罪了。
司马毓派来保护自己的人,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这绝对不合逻辑!
裴一涯颌首道:“这一点我也想到过,只是如果他们是故意的,那理由呢?难道他们就不想早日护送你完成任务么?怎会反而自己来节外生枝?除非……”
“除非什么?”苏尘问道,心里同时升起一个不确定的模糊念头。
裴一涯双目湛然,沉声道:“除非,他想故意要引你到这里。借你的身份协助他办一件极重要的事。”
可惜时间太紧。还未能查明芊芊的身份。如果芊芊不是孟府派来 地、心怀不轨地奸细,那恐怕是那位皇帝安排的可能更大,只因他若喜欢苏尘。必定不放心让自己和苏尘日日独处……至于现在为什么会在县衙,就是一箭双雕中的另外一件大事了。
苏尘没有接话,陷入沉思之中。脑中也转着和裴一涯所相似地念 头,但她却更关注裴一涯所说的“极重要的事”……若要说极重要地 事,还有什么能比梁恒一所反应的这个大阴谋更重要的?若要说这件事情是司马毓安排的,那么连之前夜宿大梁屯,还有再之前为了只有手上几处鞭痕的芊芊而错过了宿头,都全有可能是人为的“巧合”了?
可不对呀,若是司马毓已经发现了有人在私畜军队企图谋反,同样可以通过这个荀县令火速上书上呈通告朝廷。何必找自己呢?难道说这个荀县令并不可靠吗?但人家奇∨書∨網是去年才刚上的任,和八年的事情无关 啊!
苏尘下意识地又摇了摇头,引发另一个完全不同地思路:倘若一开始就想错了,那四个人根本就是别人杀的、而且是等到自己离开后,才故意把尸体放到屋顶来嫁祸给自己的呢?
可她昨日夜里明明听到有动静。而且裴一涯还说外面的人已经解决了呀!
“涯,有没有可能那些人是别人杀的?”苏尘希翼地看着裴一涯。期待他能肯定另有其人。
可她还是失望了。
裴一涯回忆了一秒,就摇头道:“那些人身负保护你地责任,不可能冒险让别人来接近我们。而且昨夜客栈中除了当时的动静外。再也没有发生过其他情况。”
“你听到地什么动静?”
裴一涯十分肯定地道:“那四人上来时曾不小心发出两声脚步声,估计你也听见了。而后他们四人的呼吸突然停止,接着便有人上了房 顶,脚步在陆典良的房顶停留了极短地一下后,这才离开。刚才我看完梁恒一后,还去了停尸房,他们都是被人一掌震碎心脉而亡的,绝对都是高手下的手,而且死亡时间就在昨晚子时左右。何况,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来嫁祸你?”
苏尘失落地道:“这么说来,人还是他们杀的了?”
裴一涯温柔地注视着她,低声道:“是。可是你不能因此就把责任背负到自己身上来,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处理方式。”
“不管我想要的处理方式是什么,他们都已
,他们……只不过还是孩子而已……”想起偏堂中还 旁边的那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苏尘心中不由恻然,“而且,说起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若没有那场阴谋的瘟疫,令大梁屯失去了绝大部分的劳动力,那个小镇,也不会败落成那样吧!单以距离官道附近才十几里的位置,百姓的日子应该比其他偏远的地方都过的好才是。
裴一涯在心中低叹了一声。
明明自己周围满是危险,又常常被卷入神秘的阴谋之中了,却还在为别人担心,处处想护得别人周全,这样善良的性子,若自己不在身 旁,怎能叫人放心?
不过苏尘方才的假设倒提醒了他离开这里的办法。此事不管是谁的阴谋,都不应该让柔弱多难的苏尘来背负。他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自己也从没有剥夺过任何人的生命,可是不论再如何尊重生命,那四条生命都已经无法死而复生了,他绝不能让这些死者被利用对付苏尘。
庭院中,芊芊好像无意地扫了厢房一眼,也不知低头和彬彬说了什么。彬彬顿时开心地蹦跳起来,一个劲地朝着苏尘和裴一涯直挥手,叫道:“姐姐,裴哥哥,我们来玩捉迷藏,玩捉迷藏!”
苏尘挤了个笑容,扬声回应。
“尘,答应我,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裴一涯望了一眼好像和彬彬正玩的开心的芊芊,假装侧身取茶,低声凝重地道,“如果县令问你,你就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咬定是别人嫁祸给你的。你握有鸾阳郡主的玉佩,若一定要走,那县令不敢拦你。”
苏尘犹豫道:“可是那大梁屯的假瘟疫一案……”
裴一涯道:“莫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此事既然是公然来击鼓鸣冤的,属朝廷之事,自然会有县令处理。”
还有一句话裴一涯没有说出来:最重要的是,暗中保护你的那些 人,不会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他要的,就是让苏尘任性一回,甩手不管,也只有这样,才能大乱背后那人的计划,把暗地里的人逼出一点马脚来,否则将来的行步只会更加束手束脚。他不愿主动去惹别人,即便别人来惹自己,也向来能让则让,也正因如此,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却从未树立过一个敌人。
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如今,苏尘和彬彬,便是他的底线,谁也别想动他们两个!
唉,但愿此事和宋胜平无关。
“姐姐,你们快来呀!”见两人还不出来,彬彬又心急呼唤道。
“来了。”苏尘应道,起身向外走,同时口中低语道,“都听你 的。”
两人出了门走到庭院中,虽然是应了彬彬的呼叫,但细心的苏尘却好声好气地劝了彬彬改玩完其他安静一点的游戏。毕竟前面大堂侧房还停了四具尸体,又才听闻了这么多不好的事,实在不适合做太欢畅的游戏。
“彬彬,我们好久没有画过画了是不是?今天姐姐就教你去画卡通猫咪好不好?”
“可是彬彬想玩捉迷藏。”彬彬望了一眼芊芊。
芊芊立刻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道:“啊?小少爷还会画画呀?让不让奴婢也看一看啊?”
“你要看画画呀,那好吧,我们画画去。”芊芊这么一说,显然已被芊芊收服了心的彬彬很快就改变主意。
苏尘心中微惊,面上却还是挂着和婉的笑容,客气地请随侍在旁的衙役去取文房四宝来。
除了车夫陆典良,四人都一起回到了房中,裴一涯自微笑地坐到一旁,缓缓地吹起洞箫来。
箫声平和、悠长,如一朵白云悠然地展开、延绵地浮在天际,又随风轻轻地飘移……白云之上,一片如洗的碧空,光看着,便让人心中充满了祥和而平静的感觉,仿佛所有已消逝的生命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和重生。
苏尘将彬彬环在怀中,右手握着他的右手,就这样温暖地沉静在这行云流水般的缓缓流动里,一点一点地勾描着各种卡通人物,忘了所有的烦恼。
芊芊在边上磨着磨,眼中看着苏尘点点地描出一幅幅从没有见过、看起来十分畸形但又似乎十分和谐的动物,耳中听着裴一涯似无欲无 求、又像处处饱含对生活美好热情的箫声,渐渐地沉默了……
箫声穿过屋宇,穿过重墙,缓缓地传入偏堂沉醉的梁恒一耳中,也传入一旁梁恒二和另一个少年因得知瘟疫的真相而充满了无比的悲愤的心中,悄然地以它那独有的乐音和缓地抚慰着……
卷四之第二十四章 幕僚之议
正文 卷四之第二十四章 幕僚之议
卷四之第二十四章 幕僚之议
一涯悠扬的箫声传遍了整个县衙,但却丝毫没有消融 紧张气氛。
焦柳县的最高父母官荀县令,此刻正汇聚了几个最心腹的幕僚,在抓紧时间商议今天的两大案件。
这位荀县令这一年来,虽凭着一点小聪明和小狡猾,再依靠几名幕僚牢牢地坐稳了县太爷的位置,可实际上,他也深知自己资质平庸,在官场上又没有靠山,也就只能做做这正七品,过过这买来的官瘾,'奇。书'没什么升大官的前途。
官场不好混呀,今天清早之事,已经让他着实一阵后怕了。
当时大梁屯的两名地痞和客栈老板来告状,两个幕僚正好都不在县衙之中。他听了陈述之后,觉得案件很简单,凶手一定就是投诉的客 人,也没有和自己随身的那位亲信商议,就自以为是地让雷捕头带着官差去抓人,满满地巴望着这次终于有个大案可以立功了。
却不料这果然是件“大大”案,居然“抓”回一个鸾阳郡主的义 姐,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正在愁没法子收藏,没想到又发生了另一件要命的大案,他哪里还敢自己再做主张,赶忙把所有的得力手下和幕僚全都召集了起来。
“不知大人自己是如何设想的?”一番沉思后,费姓的幕僚首先开口,他是荀县令上任之后才来的,平日里素来谨慎小心。
荀县令迟疑了一下,道:“本官认为此事非同小可,非本官能力之所及,当尽快上书郡府,请上定夺,本官再从旁协助。”
“对对对,上书给郡府,再让郡府上报朝廷,请朝廷定夺。”屋中大多人顿时纷纷附和,觉得这样的烫手山芋还是尽快抛出为妙。
“大人和各位同仁可曾想过这文书能走到朝廷、能走到皇上手中 么?”发出异议的是位长的一副有些猥琐小商人模样。来到焦柳县才五年却已前后连任三届县令的私人幕僚的刘姓幕僚。
荀县令恭敬地询问道:“请问先生何出此言?”
一年前他刚上任时。也曾小看过这位长相欠奉的幕僚,不明白为何前两届都那么信任他,不过经过两个案子后。他立刻就发现了这位刘姓幕僚绝对是个顶呱呱的智囊,因此之后一直都十分地倚重他。
“请问诸位,那梁恒一所指的那秘密训练基地的地方。隶属何人管辖?”刘幕僚不答反以一双湛露着精光地小眼睛缓缓地扫过众人。
“听梁恒一描述,哪里似乎是营州所管辖地卧龙山脉,当隶属营州府郡岳平风岳大人的管辖。”回答的是剩下地最后一位一向以狡猾狠辣出名的钟姓幕僚,也是荀县令上任时随身的亲信。
刘幕僚道:“不错,那请问钟兄,岳大人又是朝中哪一派系地?”
钟幕僚答道:“岳大人早年受过孟相的恩惠,自然是孟相一派 的。”
刘幕僚又问:“那我县所属的郡府又是朝中哪派的呢?”
钟幕僚不耐地看了他一眼,道:“当然也是孟相一派的。”
他话一说出口。面色顿变。在场既为幕僚的,当然都是聪明人,此刻就是再蠢,也已听出刘幕僚问话的言外之意,再各自推敲其中地曲 折。都觉得顿有冷汗袭背。
如果按方才县令的意思,将梁恒一之案上报给郡府。据实陈述梁恒一的口供,揭发营州辖区内私自畜养军队的阴谋。而营州又是孟相的势力范围…奇#書*網收集整理…所谓凡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万一这蓄养军队地幕后主谋是……那这一纸文书不就变成自己的催命符了么?不单是自己地催命符。还更可能是整个县衙乃至九族的催命符啊!
“孟……孟……相国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费幕僚怀着一丝侥幸心理呐呐地道,“孟相在朝中地声名向来……”
刘幕僚没有反驳他如小儿般的稚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当了一年幕僚了居然还不知道政治是世上最黑暗的东西,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全面地设想好各个可能以保全自己!
这个费幕僚也白在官场上混了。
费幕僚自知失言,顿时缄口不语,面色灰败无比。
“那……若是不能上报,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荀县令此刻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今日,他去年就不该选这焦柳县来当官,宁可多花点银子再跑别的地方,也不至于摊上这么危险的事。这件事情万一处理不好,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脑袋啊!
“大人,卑职有一下策。”面色阴沉的钟幕僚忽然露出狰狞之色。
“快说。”荀县令忙道。
钟幕僚发狠道:“既然上报不行,那就只有亡羊补牢,瞒天过海地把
情压下来了。”
荀县令愣道:“如何个亡羊补牢法?又该怎么压?”
钟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