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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汉-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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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骑兵四散开去,将整个平原笼罩在他们的剑光之下。

    天色已经不算早,大军劳师远征,不宜太过使用士卒,否则人心不稳而容易引起营啸。是以,大队人马聚集在渡口周围,开始布置防御工事,一开始渡河的先头部队则散开防御,以免大队遭到进攻。

    张崇今年五十岁,已经是进入了人生的暮年,但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只要是一个人还没死,就得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家族的存续奋斗,因此张崇还是撑着疲惫的身躯,从兖州一路行军到了荆州。

    他是兖州本地士族,祖籍青州,但是因为和大秦王朝合作得力,因此被任命为兖州刺史。大秦王朝虽然说看中汉人,接纳了很多汉人为官,但是很少能有汉人能掌兵权,就算是号称和苻坚有“鱼水之交”的丞相王猛,也从来没有得到过苻坚完全的信任。

    比如说,当年王猛王猛辞苻坚于灞上,赴军再伐前燕。他虽然名为统帅,可是实际上并不能掌管诸部兵马,尤其是像邓羌这样的将领,不仅和王猛讨价还价,索要官职才肯出站,更是多次当场不给王猛颜面!而在王猛获胜之后,苻坚更是星夜赶到前线掌握兵权,为的就是不让汉人做大!

    因此,张崇能以汉人的身份掌握兵权,这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只是一想到自己手下的兵马,张崇就不禁摇头苦笑。

    兵马和兵马不一样,像那些刚上阵的新兵,没训练的市民或者农民,其实根本就是负战斗力,不仅要消耗粮草、增加后勤负担,更是不能委以重任,你要是让他们负责一个方面的防线,要是他们溃败了,岂不是连带着全军一起完蛋?

    战斗从来都不是理性的,一翼的崩溃往往就会给士气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在战场上的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哪怕是百战精锐都有可能因为战斗不利而士气崩溃!

    士气崩溃是连锁性的,只要有足够的部队崩溃,哪怕是后方没有投入战斗的预备队都有可能跟着一起崩溃,因此张崇实在不敢使用低质量的部队进行战斗。

    他手底下表面上有两万千兵马,可是实际上有近万人都是兖州的民夫,还有一万人类似原来晋朝的“郡兵”,顶多就是个乡勇弓手的水平,也就是勉强算个正规军,但是实际上战斗力如何张崇心里实在没有底。

    只有剩下的五千,一部分是优秀的汉军,有三千之数,是经过阵仗的老兵,还有两千胡骑,也是精锐之师。

    只可惜胡人地位比汉人高,他根本指挥不动那个胡人将领,凡事只能商量着来,完全没有个统帅的样子!

    “唉,这个兵权,可真是个烫手山芋啊!”张崇摇头苦笑一声,又摇头从渡船上往前看,虽然大步分部队都已经渡过了沔水,可是整个阵列都杂乱无章,好像是一群没头的鸭子,这支部队和那只部队撞在了一起,大声吆喝着要对方让开道路,可是一方让开了道路,却又挡住了第三方的道路,因此这几支部队混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锅开水!

    “这……”张崇摇头不语,部队的素质差有多种因素,训练不足、军饷不足就是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解决,因此只好皱着眉头强行忍耐。

    “刺史大人,这可不行啊!你们汉军怎么这么不行?我找几个氐人少年,站出来的队列都比你们强!”岸边一个粗豪的声音高声嚷嚷着,这个大嗓门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高勒。

    高勒这厮虽然对他这个堂堂刺史无礼,可是毕竟眼下乃是用兵之际,张崇还要依靠这两千胡骑战斗,因此只好勉强摆出一个笑脸,没有回应。

    高勒在河边叫骂着,呐喊着,怒吼着,吆喝士兵们给他的两千骑兵让开道路。供养一个骑兵的资源大概是一个步兵的四到六倍,因此骑兵算得上是军队中的高贵兵种,因此这些骑兵高高仰着头,待船只靠岸,将战马牵到陆地上,任何人只要挡住了他们的道路,上去就是一鞭子。

    汉军被打得放声哀嚎,可是没有人敢于阻挡他们,因此都忙不迭得四散躲开!

    张崇看着眼前的一幕,气得眼皮直跳,毕竟被打的乃是他的属下,就算是不看在汉人同文同种的情分上,这也是不给他面子。只是眼下高勒手下的两千骑兵乃是他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因此只好咬牙硬忍了。

    偏偏高勒还得意洋洋地对他叫喊道;“汉人是不能掌兵的!你看看你们汉人,那有一个有骨气的?这样的军队,真是沙堆上的城堡,我只需要一脚,就能把他踢翻!”

    张崇默然不语,高勒叫嚣得没趣了,就自顾自地去了。等到船只靠岸,双脚踏上坚实的土地,他这才开口问道:“事先放出去的侦骑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没有?武当城被打破了吗?”

    他真心希望武当城没有被打破,然后敌人可以看在自己这边人多势众的份上自行撤去,这样自己就能不用打仗了。听说围攻武当城的乃是勇将桓石虔,和这样一个猛人对战,他对于自己还真没有什么信心。

    “还没有!”亲兵回答道:“或许是时间太短了吧!”

    “或许是吧。”有经验的将领可以根据战场情况判断出侦骑回报的时间,如果超过预定的时间,这就说明侦骑遇到麻烦了。但是张崇并没有这么精通军事,因此对于这个情况只是稍微有些怀疑。

    “要不要和高勒说一声?”张崇犹豫地想着,可是随即就熄了这个心思:“只怕我若是跟他说,他又会说我胆小,何必呢!还不如等等看,说不定是被敌人的侦骑阻挡了呢!”

    亲兵又问道:“大人,要不要往前移动一些再扎营?这里靠近渡口,地形开阔,实在不是扎营的好地方。”

    军队扎营讲究很多,是一门大学问,简单来讲,就是不能太靠近水源,不能在低洼地、干涸的河道、野兽聚居地、瀑布下面、密林中扎营,这些地方要么是容易遭受自然灾害,要么就是不利于守备,都不是好的防御地点。

    武当渡是个很小的渡口,不仅没有防御工事,运力也极其有限。从凌晨开始,张崇先把几十名侦骑渡过河去就花了半个时辰,而后将所有的部队渡过河去则花了整整一天。

    渡河是极其危险的,很容易被敌人半渡而击,所以先到达的部队必须原地建立防御工事,防备敌人的突袭,而后等到阵地稳固才能将剩下的军队渡过。虽然现在是夏天,白天比黑夜长,可是从早晨折腾到现在,不仅是张崇,全军早已经筋疲力尽。

    看着满脸倦意的士兵们,张崇也觉得浑身疲惫不堪,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一个多月的赶路和筹划也差不多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因此一股慵懒立刻用上他的心头,以至于张崇喃喃自语道:“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毕竟侦骑也没有回报危险,总不可能所有侦骑都被杀了吧!”

    “可是!”亲兵不由劝谏道:“这河边扎营是在太过危险,若是被敌人大兵突击,这开阔的地形根本没法防御啊!”

    军队不是人越多越好,若是被敌人堵在一块狭窄的战场,人数越多反而越不能腾挪战斗,最后只能束手就擒。可是张崇此刻困意已经涌上心头,再看看高勒,早已经命人在地上支起灶台做饭,浑然不管防御之事,他不由得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没事,你没见高将军都不在乎吗?派几支部队到外围防御,然后把防御工事加固好,就这么办吧!”

    亲兵无法,只好领命而去,可是这个时候全军都是人困马乏,谁愿意到前线防守,还得开挖壕沟、修筑工事?谁不想舒舒服服地喝顿热粥,吃点干粮?谁不想趁早睡觉?

第九十六章 小爷桓怡() 
虽然跟几个将军都说了这事,可是他们都是“好好好,是是是”,但是依照亲兵之前的经验,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实际去做,只怕前脚听了自己的命令,后脚就抛之脑后了。

    “这事弄得!这大军行动,安全第一,怎么能这么不当一回事呢!”亲兵有些焦急,这渡口乃是险地,最适合敌人突击而不利于我军防御,可是自家大人却从来不当回事,这真是让他又急又气。

    他是军队的一员,军队失败就等于他的生命也有危险,因此他急得直跺脚!

    但是今天这事情就和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事情一样讽刺,要是他一味地要纠缠到底,非得要将军们防守驻扎,不仅不能起到效果,反而还有看被他们反咬一口。虽然这些人手底下的兵马不算太强,每个人也就是有几百精锐部曲,剩下的都是些乡勇郡兵,可是终究也比他一个小小亲兵有地位多了,要是闹起来,他就算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而假如装作不知道,那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是后来出了事,法不责众,他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如果是一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

    只是,万一敌人打过来,那可是大家一起死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那些大人将军就是不明白呢!

    只是,大家也都知道,敌人还没有影子,可是身上的疲惫却是实实在在的,所有人都想着“敌人未必会打过来,打过来我也未必是第一个被攻击的,被攻击也未必失败,失败了也未必死”,带着这种逻辑,就越发没有人愿意防守了。

    “唉!”亲兵垂头丧气地返回中军帐,终究是求生的本能战胜了他的职责心,这倒不能怨他,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了一个不算优秀的集体献出自己的生命的。

    “秦律之,怎么样!”张崇坐在胡床上,任由一个侍女给自己按捏肩膀,虽然大军行动,但是张崇毕竟是世家出身,出门在外可不能由秦律之这样的粗手粗脚的家伙来伺候,因此张崇还是把娇俏可人的侍女带来了。

    秦律之看着张崇,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敢挑战整个军队体系,低声说道;“各位将军已经保证了,一定会把营地把守的水泄不通!”

    “这就很好嘛!”张崇哈哈大笑道;“都说我兖州军队军纪废弛,可是行军了这么久,今天渡河渡了一整日还能尽忠职守,我看就很好!不比天王的亲军差!我回去之后就给他们请功!”

    “我看你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保住自己的脑袋吧!”秦律之垂着头,怜悯地看着哈哈大笑的张崇,嘴里五味杂陈,品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从中军帐中走出,秦律之看着营帐外面一片混乱的景象,忽然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毅然决然地走出营外……

    夜色已经深了,沔水两岸的树林里面不知道栖息了多少枭鸟,这些不详的鸟儿在树林中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有时候还神经发作似的一飞冲天,激荡起无数树叶,震荡了一地月光。

    沔水静静地流淌着,夜风静谧而有些冰凉,整个天地都好像被装在了一个黑盒子之中,没有光,没有影子,似乎连时间都失去了意义,在在这里混合成一片混沌,好像要带走人存在的最后一丝意义。好在眼下桓怡精神振奋,热血沸腾,因此浑不在意这令人恐惧的景色,反而在船上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词,令周围的人不由得为他的精神状态担忧。

    “小公子!”王超苦口婆心地劝谏道:“大都督让您跟着刘将军来见识见识,顺便交好,您来就来了,怎么就非得来抢这个功劳呢!这战场哪里是好玩的东西!这刀枪无眼,箭如雨下,哪怕是饱经沙场场的宿将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您是万金之体,怎么就非得来凑这个热闹!”

    王超是怕了自家的小公子了,想到一出是一出,桓冲想着武当城外有桓石虔和刘正两个良将,邀击军心不稳的张崇部应该是十拿九稳,因此想让桓怡过来见识见识,顺便增加阅历,和刘正交好。这本来不算是一个坏主意,毕竟就算是见识丰富、素质极高的世家子弟也得多多历练才能成才,可是历练不等于冒险送死!

    而桓怡打听到了刘正打算进行军事行动的决定,死皮赖脸地非得要带兵参战,王超阻止不了,本来想着刘正会断然拒绝,却没想到刘正竟然答应了!

    “这个刘将军也是,要是桓公最喜欢的小公子有了什么闪失,这可怎么和他交代!”王超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是桓怡却兴奋地呵斥道:“蠢货!你懂什么!这南北交战,万军横扫,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我乃是桓宣武的侄子,桓都督的儿子,岂能躺在前人的功劳簿上过一辈子!堂哥(桓玄)以为我才能不如他,对于父亲礼敬有加,却把我当成一个孩子,这让人如何能忍!我一定要建功立业,让这厮长长见识!”

    “这……”王超张口结舌,他倒是知道,桓温的幼子桓玄虽然只是庶出,却早就有了英才之名,也很得桓冲看好,反倒是桓怡虽然深受父亲喜爱,却从来没有什么过人的功绩或者名声,这如何能让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受得了!

    只是,虽然想要建功立业,可是也不能冒险送死啊!这么想着,王超又劝道:“但是您可以在正面交战的时候带一只部队作战啊,可是这样的夜袭之事,是在太过危险了!虽然小人愿意给您挡刀子,可是夜里这么黑,我万一看不见您岂不是要受伤!”

    “呸!”桓怡和王超从小长到大,向来是没有顾忌的,因此他立刻一脚踢了过去;“狗才!说什么呢!你家小爷吉人天相,又精通武艺,哪里会受伤!你看着吧,今天就是我建功立业,扬名天下的开始!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大伯,他也不会有我的功业大!”

    王超苦笑,桓怡的大伯桓温一生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还差一点点就篡位成功了,这样的功业,除非是北伐中原,光复两都才能媲美,桓怡拿什么和他比!可是想到了他却不敢说,只好诺诺称是:“是,是,小公子说得是!”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到一个复汉军士兵小跑了过来,先是对着桓怡行了个军礼,然后开口道;“桓公子,杨营长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进行突击,您要是愿意,可以跟着一起去,要是有问题,就留在这里看守营地好了!”

    桓怡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眼下马上就要发动进攻,若是要他留在原地防守,还不如杀了他来的好,因此他立刻叫了起来;“防守?防守是娘们的事!老子要进攻,进攻!”说着,他高声喝道;“王超,给老子披甲,老子要建功了!”

    “小公子,船上不能披铁甲,否则万一落水那可是浮不起来!”王超低声说道,有些哭笑不得,自家小公子虽然武艺也算过得去,可是经验实在不足,这水战如何能披铁甲,否则就等于是给河里的鱼送食物!

    桓怡闻言有些尴尬,不由得干笑道:“呵呵,呵呵,那好吧,把我那件犀牛皮的皮甲拿来,今天小爷就要让这帮胡狗知道我的厉害!”

    几十条木船顺着河流就慢慢地飘向下游,最前面的船都是些小木排,也就是一张床大小,顶多能装两个人,而今上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都是一个又一个的木箱子,一个复汉军士兵则小心翼翼地扶着这些箱子,另一个撑蒿前进。

    桓怡看着眼前这些箱子,开口问道;“王超,你说这些玩意是什么?怎么这帮家伙这么小心?难道说这就是刘正吹得牛逼哄哄的火药?要我说,这些东西也就是火油或者硫磺之类的玩意,夜袭的时候吓人一跳还行,想要炸毁城墙可没戏!”

    王超当然不知道火药究竟有没有用,但是他狗腿子当惯了,习惯性的附和道:“是,是,肯定没有什么用!”

    不过桓怡游移不定,一会又变了看法:“不过,能趁着敌人过河当夜,立足不稳夜袭敌人,这刘正也算是精通兵法了,这火药别管怎么说,应该会比火油好使,眼下又有了小爷助战,次战必胜!”

    “说有用的是你,说没用的也是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反复无常!”王超在心里默默腹诽着,嘴上却连连道;“是,是!”

    一对主仆在船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王超忽然发现,虽然自家小主人有些时候非常不靠谱,可是在大战之前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和紧张,反而满是兴奋和激动,这种对于危险的无视和勇气倒是一般的人不可能具有的。

    “小主人毕竟是名门之后,这份气度和勇气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第九十七章 夜间袭击() 
船队在昏暗的月色之下行了半个时辰,前面就见到星星点点的光火,哪里就应该是敌军的营地了,眼看着这营地顺着江岸延伸开了三五里,桓怡不由得笑道;“真是蠢材!这沿着江岸扎营,简直就是找死!若是我有水军,只要趁着夜色渡河,将部队运过去袭击,然后从陆上同步夹击,他就是个死!论兵法,小爷比这个不知所谓的大秦兖州刺史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王超没有说话,夜战是一项极其考验将领素质和军队素质的战斗,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有夜盲症,很多人一到了夜晚就什么都看不见,看都看不见,又如何打仗!更何况,白天有金鼓、有旗帜、有传令兵可以通讯传令,可是夜里这些东西都没有了用处,又如何能够通讯!虽然说夜里遭受攻击的一方会惊慌失措,可是进攻一方若是调动不当,被敌人以逸待劳反击,只只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只是,这些话毕竟不能说出口,以免扫了小主人的兴致,王超只好点头道;“是这样,小主人经通兵法,小的佩服!”

    月色静谧,江上一片宁静,而秦律之心中却波澜万丈,难以收束。虽然白日里经受了太多的腌臜事情,可是毕竟职责在身,他却不能将张崇放弃。

    回忆往事,张崇又想到了那个大雪封山的时节,他的村子几乎所有人都饿死了,父母死前简直就像是皮包骨头,连个人形都没有了!

    为了谋生,他带着父母自己宁可饿死也要留下的粮食,走出了村子求生,可是一个小孩子如何能有生存能力,很快他就又冻又饿,眼看就要死在路边,成为又一具路边饿殍。

    他还清楚地记得跟在他身后的恶狗那泛着红色的眼珠子,那恐怖的红色,是他一生的梦魇。

    若不是张崇大人正好路过此地,只怕他早就死在路边了。

    想到那冬日里的一碗面汤,一个饽饽,虽然只是简单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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