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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玉如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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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安如又嗅了一下道,“莫不是拿梅花制成的?”

身后侍立的箴儿福了福身子答道,“前几日箴儿远远望见这边有一点红色,禁不住就跑了过来,果然见了些含苞的骨朵,手一痒就做了这个。”眼镜笑眯眯的很是舒服,“今日如夫人赏梅,这味道刚刚好。”

安如点点头,“就这个罢。”

暖阁里那只玉纽兽面纹四足双耳鼎被掀开,箴儿手法娴熟的燃香,去燥,拿了一根长簪挑了挑,梅花的香味淡淡地便晕了开,若有还无。

原先专门给雪陀的架子已经空了,荡荡地挂在窗棂上。房子仍旧是地龙火墙,那边撑开窗子,一望的红梅雪海靓丽明快。

安如抱着一四瓣花饰的单柄手炉,遥遥望着对面小丘山,几个玄色鹤麾正在努力沿着石阶登山。

湖面平静,结了冰的样子显得不怎么玲珑,有些坚硬。

心情说不上有多好,怀了孩子静能如此安享没有孩儿他爸的时光……那个男人,他回来了吧。

淡淡一笑,目光松散游弋,玄色鹤麾已进了望春院,他,回来了呢。

末蕊静静侍立一旁,生怕冻了安如。她就那么安静的站在窗边,眼神无限渺远,看不出是什么颜色。末蕊只觉心中渐渐感动起来。好看的女人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却不见得美丽。如夫人中人之貌,却顾盼风华。

顺着安如的视线望了下去,红梅应雪,初升的日头照耀下水晶珠子熠熠闪亮。可是雪陀究竟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莲儿呢,让她进来。”安如扶着腰,终于离开了窗边,慢慢挪动。末蕊赶忙上前搀扶,“小丫头怕是跑出去玩了,菱儿方才也告了假,说是弄几支梅回来。”

两人慢慢回到美人塌上,倚靠在软垫上,安如没好气地拍拍肚皮,“宝贝,娘亲实在有些累了,给娘消停一下成么?”

末蕊急得不行,不敢直接拉住安如的手,只能匆忙扯过薄毯子盖上,挡住安如得手,“如夫人!小主子不能乱打!您怎么老是这样!”最后一句满是埋怨。

安如耸耸肩,“他整天的不让我好过,不打他打谁!嗳嗳——我知道了,你别说,不打成了么!”撅撅嘴瞅了一眼空空的鸟架,“雪陀不见了,那个黑鸟还是小鹰的是怎么回事?”

“末蕊也不大清楚,嗯,您等一下。”末蕊服侍好安如,疾步走了出去,不一回,就领着芦儿进来了,“这丫头可是您挑的专门照管雪陀的,问她吧。”

说完话,又走到小门口,招呼了一下,箴儿笑盈盈的将煮好的燕窝汤端了进来,热气腾腾。乖巧地退了出去。

“有什么说什么,我这里可存了好几种说法呢。”安如扔了一块玉玩意过去,“别那么紧张。”

芦儿再次福了福身子,恭敬地侍立一旁娓娓讲来,“也不过这几日的事情,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黑色的大鸟,只比雪陀大了一圈。刚开始整日的在云台上面打旋,芦儿知当时那黑鸟瞰着红梅漂亮,没留心。可雪陀竟也发现了那只黑鸟,不声不响的就飞上去,芦儿担心雪陀不敌,一直跟着看,那黑鸟却像个傻子一般任凭雪陀厮打。每天都这么闹腾一阵子也就罢了。可昨儿个石莲也过来瞧了,那黑鸟却不见了。等咱们这边收拾停当,就等着您过来赏梅的时候,才发现雪陀也不见了。”

安如静静闭着眼,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什么的。末蕊站在一边听了全部,从花雕条案上取了一碟点心放入芦儿怀中,低声嘱咐了一番,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安如还双目紧闭,可小嘴儿却撅了起来,不知嘟囔什么。

瞧着安如身上的毯子渐渐下滑,末蕊轻手轻脚的上前扶起,重新掖好,终于听见了安如的话,“居然敢跟姐姐玩私奔!……拔了黑鸟的毛看你还奔不!”

末蕊嘴角一抽,就要笑出来,赶忙退开,放下窗上的厚帘子,无力的空口笑了笑,才重新回到床榻边,拾起跌落地面的书卷,看着安如静静入睡。



繁生在望春馆内安如的卧间坐立了半晌,又倒在床上眯了一阵子。终于没了意思,披起外套就要走,花厅上跪了一地的丫环,战战兢兢的不能言语。繁生冷“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阳庆正同安庆说着闲话,忽然瞅见主子披着薄衫就走了出来,惊得连忙跳起,从后面跑出来的丫环手中接过大麾,慌忙给披上,“主子怎能这般不注意!”

安庆一愣,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

“嗯。”繁生淡淡应了一声,脚下却不停。自己一路风尘的赶了过来,就是想着没能陪她过年也要过个上元什么的。怕身上脏惹她不喜欢,还在外院匆忙的洗澡换了衣裳,现在居然让自己吃闭门羹!越想越恼火,甩袖就下了小山丘。

阳庆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安庆一脚踹了过来,“愣什么呐!还不跟上。”

“主子……生气了?这怎么好!”

安庆奇怪的看着自家弟弟,“小子,长进了,能看出主子恼火了。怎么,你不从来都希望主子同如夫人不和嘛,得意了?嘿嘿。”

“哥,不行的。”阳庆没头没脑的扔出这么一句话,就跑上去跟在主子身后,走了两步才发现这条路的去向,眉间揉成的疙瘩一下子放开了,笑了起来。

安庆莫名其妙的看着阳庆,只管跟着,一路上不再说话,猛盯着阳庆瞧。

繁生脚下不紧不慢,眉头紧锁,他只是想不通那个女人不好好呆在房间里乱跑什么。不在如意阁也就罢了,现在连望春馆都看不见,真是被宠坏了!

“阳庆。”

“是,爷。”

“谁的主意,竟把个房子弄得那样热?”繁生这时候感觉身上的热气散了,一阵风吹过来,发冷。

“回爷的话,是凤章凤先生的意思,如夫人——”

“凤章?他来这里做什么?”繁生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听那个女人,心中有些发毛,硬生生打断阳庆的话,冷哼一声,继续前行,“他怎么跟内院——嗯?”

阳庆抹了一把汗,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讲,“凤先生来并州所为何事不知,如夫人……”

繁生大步走开了,不听阳庆的话,心里烦得很。六个月了,全是那个小女人的念想,像只小猫一样使劲儿的挠着自己的心,说不想,偏偏从头到尾都是她那娇艳的模样。

她的痴笑,她的眉眼,她柔嫩的肌肤——

忽然脚下一滞,抬头望去,竟已是一片梅园之下了。心身一阵恍惚,梅香如嗅。

“爷走乏了,上去歇歇。”

没有人应他,他也只管走路。

后面一种小厮被安庆两人统统挡住了,小路狭窄行走不前。众人眼见着那两位小爷互瞪,竟无一人敢上前。

安庆哆嗦着嘴唇直勾勾的盯着阳庆,继续重复着那一句话,“怎么就……有了?”傻到极致又问了一句,“有……多久了?”

第二十五章 山雨欲来

面色苍白的不止安庆一人,阳庆听明白安庆焦虑所在之后,顿感头皮发麻,浑身都被针扎得刺激,简直不能了,“……哥,……爷一直,不知道?”

两人面面相觑。

青槐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瞧见这边的架势,登时两眼放光,大叫一声,“阳庆哥!”一下子蹿到跟前,嘿嘿笑道,“噢,安庆哥!主子回来了?”

阳庆僵硬的点点头,忽然灵光一闪,拍着青槐的脑袋道,“快上去吧,主子刚回来,咱们几个年纪大不方便进去侍候。”

青槐摸着脑袋笑道,“阳庆哥,那咱们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去大漠了?”

安庆点点头,郑重道,“这次来并州就事准备北上事宜的。”说到这里,青槐已经兴冲冲的往云台奔去,安庆茫然的望着一片红梅园,喃喃道,“阳庆啊,你说,爷还有心思去北边不?”

“哥,你说要是我去了西域,回来小主子不认识我了怎么办?”阳庆垂头丧气,忽然想到这里,心中第一次矛盾起来,“小主子可是阳庆看着变出来的!”

阳庆摇摇头,勾搭着安庆的肩膀,一齐往外院去了。

分明是早晨的样子,两个人心中各自有了一份惨淡,那些话说与不说,倒显得无所谓了。阳庆因小主子渐渐生出了些自我的困难,安庆则是因为主子,庆幸如夫人的身子重了……却更迫切的想知道,主子的心思。

外院的小书房内两个人各据一角,不晓得都在想些什么。外面的风沙沙作响,干枯的枝丫相互撞击,生出不和谐的音调来,恼得人心中更是烦躁。阳庆踹开身边的小杌子,眉头紧皱。

“周姨娘奶奶生了。”安庆打破沉默,没头没尾。阳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解道,“不是……还没足月嘛?”

安庆想了想,低声道,“周姨娘奶奶知道这边的事情了,大夫人却当作一概不知的样子,二夫人想从我这里打听。这宅子的事你也知道,那边还是没个消停的,主子发了火,周姨娘奶奶坐不住身子,提前产了——是位姑娘。周姨娘奶奶身体撑不住就去了。”

阳庆点头明白,沉默了半晌才道,“主子在……嗯,扬州停了多久?老夫人那里可有说的?”自动避开那些事情,扬州宅子他从来都不感冒。

“没几天。”安庆笑了笑,瞅着自家弟弟颇有些感怀,虽然对于内宅之事还是不清不楚的,却也清明了些,伸手就拍了一下,“懂事了!”还未回手,忽然想起些什么来,抬眼看着阳庆,似乎很是难说般,皱了眉头,“回头让如夫人跟前的末蕊什么的准备一下,过两天有女眷进院子来住一阵子。”

阳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顿时怒火上升,不满的甩开安庆,房间空地上来回猛走几步,回头正欲说些什么,外面冲进来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两人不再继续话题,瞪着那小厮质问道,“没规矩的!疯跑什么!”

这小厮哭丧着脸上前问候,“二位小爷,凤先生来了,咱们在二门上问了句话,可人家什么也不说仿佛是气恼咱们了,小的们这不刚跟着爷回来,都不太清楚——”

“坏了!”阳庆一拍大腿,连忙往二门处跑去,不忘回头道,“哥咱们回头再说。”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安庆冲着茫然的小厮摆摆手,“继续,凤先生的消息挺快!”

“凤先生说是替如夫人请脉来着,咱们不敢耽搁就要使人进宅子来打问一声,没成想凤先生恼了,说什么不可辱的,直坐在二门上跟小的们打哈哈。”小厮为难的看了安庆一眼,“小的瞅着机会才从凤先生眼皮子底下溜了过来。”

安庆嘴角抽搐了一下,往二门方向瞅去,尽管什么也看不见。自己打小跟着凤先生学了些本事,他不让自己喊师傅,更不爽别人对他毕恭毕敬的。如今这种情况阳庆去也算能成,自己也就别去硌眼了。

他肯堵在二门上,怕也是冲着主子的。

如夫人那里实在是一笔糊涂帐。

小厮见安庆不作声,悄悄退了出去,反正阳庆已经赶过去了。才慢悠悠的晃着脚步往二门上走去。可还没到跟前,就听见那边凤先生哈哈大笑的声音,吓得连忙躲了起来,揪住一个提了食盒往那边走的家伙就问,“凤先生怎么还在那里?阳庆小爷不是过来了吗?”

“我说小山,半天不见你个人影,感情是想打劫偷吃不成!”凤章不晓得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提溜起身量还小的男孩儿,笑嘻嘻的质问,“一个没留神你小子倒是溜的快,连阳庆都给凤大爷撺掇来了!你就不怕你凤大爷一怒之下揭了你的皮?”

小山两脚离地无力的乱蹬了几下,实在无法,可怜兮兮的冲凤章求饶,“小山错了。”

“哼!”凤章转了转脖子,将小山扔了出去,敲打着一边笑红了脸的小厮,“笑什么笑,爷要的饭菜这时候才过来,说,你们几个小子偷吃了多少!”

小山从地上很快滚起来,扑扑地拍了拍土,很狗腿的蹭到凤章面前讨好道,“那阳庆小爷——”

“找他主子去了!哼,八抬大轿都不成了,看我不玩儿死他!”凤章就地掀开食盒的盖子,只手抓了几颗花生米,咯嘣咯嘣的嚼着,嘿嘿一笑,“真难吃!”

里面阳庆突然打了个喷嚏,晴天霹雳似的,愣是把自己也震了半天。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仍旧放开腿往云台跑了上去。

一路上丫鬟们遇上了都赶忙躲到一边,生怕装上这位火爆的小爷,有几个好奇的伸了脑袋往阳庆绝尘而去的方向瞅了瞅,“这又是哪一出?没看见阳庆小爷手中拿着什么好玩意儿呀?”

“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的,提个水也这么磨磨蹭蹭的。”琳琅的声音,不怒而自威,几个小丫头吐了吐舌头,两人一组抬着水桶沿路往云台走去。其中一个大胆的笑问道,“琳琅姐,主子这时候回来,咱们可是有赏的?”

琳琅掩袖瞪了她一眼,纤细的指尖戳着她的小脑袋,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没长进的,整日里就你嘴馋,不好好干活瞎想什么,主子们的事情也是你随便议论的?仔细脚下的路,莫要崴了脚——脚崴了没什么,洒了水可使你生受得了的?”

小丫头才不害怕,大了胆的嬉笑道,“这不是有琳琅姐么——咱们这些小丫头的那里能盼得上赏呢,只不过想着琳琅姐定能拿大红包,咱们也少不了跟着凑个热闹的,讨一杯酒水喝是不是?”

众人都跟着嬉闹起来,琳琅无法,只能摔袖轻哼,“乱说话!”然后头也不抬地快步而行,留下那些唧唧歪歪的小丫头们,现行上了云台。可近了才发现这的情形极度诡异,每个人都心神惶惶的,连青槐都苦着张脸在院子里发愣。

(文)正欲拉过一个丫头询问,就听见末蕊的声音传了出来,“胡闹!快出去,这里有你什么事,恁是皮厚的,这么久竟忘了疼了!”

(人)然后“嗨!”一声,阳庆小爷就从里面硬生生的摔了出来,脚底不稳的晃了晃,一脸沮丧的扭头也站到院子中。琳琅忙闪身到一边的厢房中,装作挽袖,仔细听了听:

(书)“阳庆哥你也被撵出来了?呵呵呵……”青槐拿袖子垫起脚尖帮着抹了抹阳庆脸上刚才奔跑出来的汗,苦瓜了一张脸笑得很是凄惨。

(屋)事情全部乱作一团,末蕊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做什么,内屋里自己根本不能进去,主子发青的脸实在太可怕了。猛然听见里面一声低斥,末蕊连忙拿帕子拭去冷汗,将才煮好的新茶捧在小盘子中,喝退送茶进来的箴儿,屏气凝神,垂首掀了厚幕帘进了去。

繁生背着门站在那里,末蕊偷眼瞧了一下,主子的双手捏拳紧张,青筋时隐时现。再不敢多看,连忙放下主子要的热茶,退了出去。放下帘子的一刹那,末蕊瞥见安如一张苍白的脸,无助的垂视着地面,孤零零地站在床边上,……末蕊心中一个寒噤,这俩又怎么了。

第二十六章 谁是谁的药

房间里静地只剩下勉强的呼吸声,或者呼吸也可以变得若有似无,无足轻重,可以放下,可以放掉,可以从此不再去想。

安如怔怔地望着那张峻峭的面庞。

原来竟是这样子的,沉沉的看不见边际,巨大的漩涡无休止的将外面的一切吞噬掉,只剩下他,看不见他。即使就在眼前,也会看不见。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不应该的泪水,勉强撑起一丝笑,滚滚热泪从什么地方崩溃,倾泻而下。

抚mo着被中鼓鼓的肚子,垂眸不知做何言语。

重新朝他瞧去,带着意,浅浅一笑。

掀开被子,双腿慢慢找到脚踏上凌乱的绣鞋。刻着金丝樱花。从床上站起,扶着床栏花雕,九凤蟠龙呼啸而上,灼热的空气不能掩饰冰冷的一切。挪下床边,轻轻屈膝,含笑半蹲,白皙的面庞犹如雨打梨花苍白的看不见底。

“爷安好……如儿这就侍候您喝茶……烫烫的……”细碎的声音如同绞心地支架。

繁生一时怔住。

她……怎么……有身子了……

脚边的圆桌上还甩放着方才使气摔上的外套。

刚才说了什么重话繁生全部想不起来了,犹豫着上前想要扶起她,这样怎么能行。安如却如同受惊的兔子,连退着不敢挨着他的手。空落落的停在了半空,一丝僵硬,捏紧拳头,竟什么也抓不到。

繁生吃惊的看着往床角屏风处退去的安如,心中蓦然揪起,沉下脸低哼一声,甩袖坐上了床,冷冷看着躲闪他视线的人儿,似乎压抑着怒火,声音低沉冰凉却仿佛有些不稳,“过来,爷能吃了你?”

安如摇摇头,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挪步子,一直不敢抬头看去,默然流着泪,纤细的秀肩微微颤抖。

与他一步远,终究停了下来,艰难地扶着腰站稳,再次屈膝万福——

猛地天旋地转,失去重心落入那个坚实的臂弯中,惊得她顾不上尖叫紧紧护着腹中的孩儿,闭上眼不敢去看,全身瑟瑟发抖,忍了许久的怨恨终于幻化成一腔幽泣,鼻尖突然酸楚,控制不止的嘤嘤而泣起来。

这样算什么!诉说不尽的委屈全面爆发,顾不上其他伤心地哭倒在那里。

就是想哭了。

怀中的小人儿居然就这般没有头面的乱声哭了起来,原本还沉稳的男人此刻尴尬的抱着小女人,双手乱了章法,纠结着还是不敢乱动。

低声喃喃道,“怎么搞得……哭什么……爷也没说什么……”

“不是……”安如泪眼朦胧,不敢抬头,仍旧蜷缩在他怀中,什么也不敢乱说,渐渐止住情绪,却忍不住默然流泪,好久,揪着他单薄的单衣不停的抹拭伤痛,柔软甜糯的声线低低入怀,带着无尽的幽怨与委屈,“爷生气了……爷好久都不理如儿……还生气……”

繁生嘴角抽搐了一下,干脆默然不答。

虽然很气愤居然没有人通知自己,可是……

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

她本来就是这般没规矩的,不就换了个房子自己多跑了两趟,不就是外面那些不长眼的坏了自己的心情,没有端茶递水嘘寒问暖、没有起身迎接也是有原因的——

她同那些女人是不同的罢……?繁生不曾想过。

心中狠狠地拧了一下,方才冲天的怒气竟然蒙住了双眼。刚才怎么就冲她发火了?

她半卧在床上不知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扶床抹泪不止……

听见小门上的声音,裹挟着寒风冰凉直冲心间,她笑容陡然终止,怔怔地看着自己,满眼的震惊慌乱……

慌忙的整理鬓发,素手无措的不知该放在那里,紧紧捏在一起,望着自己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抑制的喜悦……

凌乱的在床上只会笑,眼中的惊喜如同璀璨耀眼的花朵盛开,颤抖着声音唤了自己。满含着喜悦却只会傻傻地说“你……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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