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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与冰山(gl)-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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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景不负,流年。。。”

    “师姐!”

    破心终于忍无可忍,小声唤了句。

    “干嘛?!!!”

    慕容雪晗竖起狐狸眼,低头训斥道。

    她本是正在扯着嗓子引(鬼)吭(哭)高(狼)歌(嚎),被“不懂事”的破心突然打断了。

    现下十分恼火。

    “。。。”破心扁扁嘴,嘟囔道:“你累不累。”

    “不累!!!”

    慕容雪晗连翻几个白眼。

    “哦。。。”破心憋屈回道。

    颠了颠身上背着的慕容雪晗,破心继续行路。

    二人穿行于层层叠叠的密林中。

    放眼望去,翠色叠嶂。在阳光的映衬下,明暗光影变化多端。竹苞松茂。

    只看得让人心旷神怡,心头凉思阵阵。正好将夏日的燥热缓解了些去。

    黄色的、红色的树木在一片绿色的衬托下,更显得耀眼的美艳。

    碧穹偶尔会从连片的枝桠中透进来,蔚蓝色的天幕与洁白的云朵,为这个夏天再添上一抹清凉。

    光与影的交替与转换,色彩的碰撞与交融,让人不忍转眼。

    鸟语叽喳,泉水叮咚。

    猿啼不止,枝杈呼招。

    溪流湍急,瀑布轰隆。

    第一次来到蜀地的破心,被眼前的美景一次又一次的震撼了。

    专心地欣赏着沿路的美丽景色,破心不言也不语。

    如果可能,她倒是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只怕错失了什么。

    趴在她后背的慕容雪晗,眨巴眨巴狐狸眼。

    心想,这傻师妹不会是被自己训得生气了吧?

    长路漫漫,蜀地崎岖难行。可全靠她背着呢。

    “咳咳。”清了清嗓子,慕容雪晗谄媚道:“师妹~”

    “?”

    破心扭头,眼睛却还盯着远处一只小松鼠看。

    “。。。”慕容雪晗的眼角微抽。

    暗骂,死丫头居然敢敷衍我。

    强忍着暴脾气没有发作,撒娇问道:“师妹~师姐唱的,不好听吗?”

    “好听!”

    破心弃了松鼠,郑重其事回道。

    心想,师姐什么都好呢,师姐说什么都对呢。

    “既然好听。”慕容雪晗狡猾地笑了起来,狐狸眼眯成了两条月牙。

    “那你刚刚喊我做什么?我还以为我唱的不好听呢。”

    “因为。。。”破心咽了口,嚅嗫道:“再好听。。。也不能连着唱十天啊。。。”

    “好哇!!!”

    慕容雪晗怒瞪双眼,一把揪起破心的耳朵,拧了起来。

    “啊。。。啊。。。”破心吃痛,被扯得大叫:“师姐、师姐我不敢了,破心不敢了。。。”

    慕容雪晗手劲儿不减,骂道:“当了师傅的嫡传弟子,了不得了你!敢顶撞你师姐了?!要不是你师姐我身子骨自幼柔弱,不宜习武,师傅只能传我锦瑟。这嫡传弟子的位能落到你小子头上?!居然敢顶撞师姐?!你说你想咋的?!你要上天呐?!”

    “师姐。。。破心不敢了。。。”

    破心吸吸鼻子,哀求道。两只眼睛红红的,泪光点点。

    “哼!!!”

    松开了手,慕容雪晗撇着嘴抱手于胸前。

    训斥道:“不敢就对了!来,给师姐讲讲。十训的内容,是什么。”

    “是。。。”

    清清嗓子,破心的声音飘扬在崇山峻岭间。

    “第一训,师姐永远是师姐。”

    “第二训,师姐长得最漂亮。”

    “第三训,师姐为人最善良。”

    。。。

    背诵着师姐教的十训,破心时而攀爬,时而跳跃。

    渡过湍流,经过剑阁。

    兜兜转转,往西而去。

    背上人的呼吸声,逐渐规律轻盈起来。

    “嘿嘿。”破心笑了笑,停下脚步。

    将背上的人轻轻往身上颠了颠。

    慕容雪晗皱眉轻哼。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她睡得愈发的深沉了。

    破心望着脚下的悬崖绝壁。

    陡峭峥嵘,孤松倒挂。

    沟壑纵横,江水湍急。

    轻叹一声,继续赶路。

    。。。。。。。。。。。。。。。。。。。。。。。。。。。。。。。。。。。。。。。。。

    子归湖上

    一艘小渔船正往对岸驶去。

    小道童抱着一根棍子,困乏极了。

    昨夜熬夜练剑,再加上晕船。

    他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却又不敢睡。

    小脑袋瓜儿好似小鸡啄米一样,点来点去。

    凉蓉见他睡得不安稳。

    将他拍醒了,让他枕着自己的膝睡。

    “师姐。。。”

    道童有些扭捏,羞红了脸。

    “剑雪乖,好好睡会。一会接了客人,你就睡不得了。”

    凉蓉劝说。

    雪儿生性顽皮,喜动不喜静。

    见了面了肯定要拉着人聊个不停。

    哪里还有功夫留给你睡觉呢。

    “嗯。”

    拗不过凉蓉,小道童伏在她膝上睡了过去。

    轻舟破涛,划水而来。

    凉蓉望着如镜湖水,心绪却泛起涟漪。

    今日就要见到,那个与无量山庄存亡密切相关、与小之幸福息息相关的孩子了。

    “唉,”轻叹了上,凉蓉喃喃道:“难得糊涂哇。”

    梦里闪现即将发生的情景,是为预知梦。

    通过预知梦,通常可以防患于未然。改变命运,扭转乾坤。

    而无量山庄的少庄主,凉蓉。

    自小便有预知梦之能力,可判凶吉,可知未来。

    她的预知梦与众不同,一梦必成谶。

    无论吉凶,全然无法逆转和改变。

    自她懂事以后,这样的预知梦如影随形。

    每当夜晚降临,他人安然入眠,周遭沉寂。

    凉蓉却迟迟不肯入睡。

    一个个不知凶吉的预知梦,都是等待着她的梦魇。让她无路可逃。

    正当凉蓉神游天际的时候。

    “蓉姐姐!!!”

    岸边响起了呼喊。

    凉蓉笑了笑,拍醒了睡得模糊的道童。

    她走出船舱来。

    岸边,两个红色的身影,一高一矮。

    高的安静的站在一边,有些拘谨。胸前还挂着大包袱,想来是二人的行李。

    矮的蹦蹦跳跳,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道童揉揉眼睛。

    迷糊问道:“师姐,他们是谁啊。。。”

    “他们是。。。”

    说话间,轻舟缓缓靠岸。

    “蓉姐姐!!!”

    慕容雪晗顺着码头的木桥飞奔过去,就要跳上船去搂凉蓉。

    小道童不知慕容雪晗是敌是友。

    “嗖!”

    手中木棍迎着她,撩了过去。

    “啊!”

    被迎面袭来的棍子,着实吓得了一大跳。

    慕容雪晗赶忙躲避,往后一仰。

    噗通一声跌进了水利,成了落汤鸡。

    “剑雪。。。”凉蓉欲上前调解,可惜为时已晚。

    “噗啊。。。”慕容雪晗狼狈不堪,坐在水里。

    近水多泥沙,她成了个小泥人儿。

    抹了把脸上的泥沙,怒道:“师妹!十训第七条!”

    “!”

    岸上的破心本就见有人动她师姐,正在气头上。

    听了慕容雪晗的话,更是将她彻底点燃了。

    “第七训,师姐之敌最可恨!”

    猛踏地面,一跃而起。破心怒提重拳,向小道童砸来。

    小道童自然不会等着挨揍,以棍为支撑,他从船上一跃而起。

    与破心交起手来。

    二人你来我往,胜负难分。

    边打边从空中往船上坠落。

    慕容雪晗眨巴眨巴狐狸眼,狞笑连连。

    心生一计。

    她从淤泥里爬起来,偷偷靠近船舷。

    破心与剑雪打的难解难分,双双落于船上。

    还要过招。

    慕容雪晗看准时机,猛地摇晃起船舷。

    船上的人都被晃得一个趔趄。

    “啊!!!”

    剑雪抱紧了棍子,吓得浑身发抖。

    破心瞧见了,一个突刺,一拳打在了他胸口上。

    “噗通。。。”

    又一个泥人儿,出现了。

    “承让!!!”破心抱拳,骄傲道。

    剑雪挣扎着从淤泥里爬出来,扒开糊住双眼的烂泥巴。

    “哇!!!”

    大哭了起来。悲痛欲绝。

    “哈哈哈。”

    慕容雪晗拍腿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凉蓉都跟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姐。。。”

    剑雪痛哭,指着破心说:“她欺负我!大人欺负小孩儿了!”

    “我。。。”

    破心的脸红了个透。

    “我呸!!!”

    慕容雪晗不干了,问道:“谁是大人了?!我小师妹今年才十二岁!”

    “诶?!!!”剑雪止住了哭啼,揉揉眼睛。

    眼前的破心,身高近八尺,怎么看都是个成年人啊。

    怎么可能与自己一样,都只是十二岁的小孩呢?

    “看什么看?!”慕容雪晗恐吓道。

    “额。”剑雪忙吧伸出的脖子缩了回来。

    “好啦,快都上来。水里凉呢。”

    凉蓉嘱咐水里的那两人。

    回头凝视破心,满面春风。

    “你让我,好等。”

第70章 圣骑士() 
“阿嚏!!!”

    巴普洛夫喷嚏如雷,吓得胯/下的大马一阵慌乱。

    两条鼻涕从鼻子喷了出来。正好挂在了他褐色的大胡子上。

    甩甩脑袋,巴普洛夫从大肚腩上抓起布甲擦起鼻涕来。

    长途行军,条件艰苦。

    宝蓝色的布甲已经被灰尘泥污蹭蹭糊住,显得脏兮兮的。

    只是贯穿首尾、嵌着的金黄十字架,还依稀可见。

    “。。。”

    一匹巨型白色战马,挂着整洁的宝蓝色布甲,从他身边缓缓经过。

    行至与他并排。

    马上所乘之人,睨了一眼巴普洛夫。

    “额。”巴普洛夫有些吃惊。

    忙握紧右拳,横在胸前。行军礼。

    高喝道:“天佑罗刹!天佑伊丽莎白殿下!”

    “。。。”

    伊丽莎白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命令道:“加快些速度,天黑前必须到达叶尼塞。”

    “是!!!”

    巴普洛夫目视前方。

    “。。。”

    无畏寒风,伊丽莎白策动战马,往大军前方队列奔去。

    巴普洛夫松了口气,目送她离开。

    阳光下,伊丽莎白身着银色重甲,光彩夺目;

    宝蓝色裘皮披风,贵气逼人。

    腰间一把重剑于披风下若隐若现,鸡蛋大的蓝宝石就镶嵌在剑柄处。

    一头金色的发丝被她盘于脑后,宝蓝色的瞳孔澄若天湖。

    “真美啊。。。”

    巴普洛夫看得有些入迷。

    虽已不是第一次与她相见,却还是轻易地被她攻陷了。

    伊丽莎白·阿列克谢耶维奇·罗曼诺夫,罗刹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第一大公、圣骑士。

    容貌英气逼人,举止优雅得体。

    这个女子有着太多的天赋与荣誉,太多的头衔与称号。

    她光芒万丈,她万众瞩目。

    “巴猪。”

    伊丽莎白渐行渐远,巴普洛夫只得伸着脖子眺望,才不会错失那一抹蓝白色的身影。

    “巴猪!”

    狄殁提起手中精铁锻造的骑士枪,往巴普洛夫脑袋上砸去。

    “哎哟!!!”

    巴普洛夫被砸的眼冒金星。

    大骂道:“哪个懦夫?!竟然偷袭本骑士!!!”

    “嘿,”狄殁将枪提起,架在脖子上。笑着回道:“巴猪。好色懒做,你也好意思称自己为骑士?!”

    巴普洛夫闻声,就知道戏弄自己的是谁了。

    “唾!!!”

    回头就是一口飞唾。

    “诶~”狄殁猛拉缰绳,身/下马儿闪身。灵巧躲过那口飞来的“不明物体”。

    “你个坏小子!臭枪兵!”巴普洛夫怒瞪如牛大眼,叫骂道:“没大没小,没老没少的!叫巴哥!”

    “才不要嘞!”耸耸肩,狄殁诘问道:“巴猪,没大没小的明明是你。小小的青铜骑士见了本黄金骑士,居然不行军礼?你难道不怕圣骑士大人怪罪你不守军规吗?”

    “哼!圣骑士大人才不会。。。”

    巴普洛夫一脸花痴。伊丽莎白的倩影,好似就在眼前。

    “。。。”狄殁无语,做个鬼脸,骑马去追伊丽莎白。

    。。。。。。。。。。。。。。。。。。。。。。。。。。。。。。。。。。。。。。。。

    “。。。”

    兴庆宫大殿内,一片死寂。

    此刻哪怕是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恐怕都会满殿皆知。

    惠帝的脸黑的彻底,一股子火就堵在他心口。

    高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也跟着阴沉着,不敢透露半分喜悦。

    永宁垂首,眉头暗皱。

    心里盘算着,到底是哪里算漏了呢。

    太子呆若木鸡,愣在原地。

    刚刚里家汇报最新的朝务。正说到长公主被劫,和亲大队尽数被灭。

    “石英吉???也死了?!!!”太子缓过神,忙问道。

    石英吉是太子于军中安插的心腹,官拜高位,武艺超强。

    惠帝此次和亲,特意让石英吉负责前往迎亲,也是为了确保和亲能够万无一失,为太子继位增添大金这个重要的砝码。

    怎知。。。

    “死了。”永宁斩钉截铁回道,毫不遮掩地直视太子。

    “死了。。。”太子面如死灰,喃喃道。

    “连。。。石英吉。。。都死了。。。”

    无法接受这样骇人听闻的现实,太子有些恍惚。

    先是失去了长公主,又是陨了心腹大将。

    太子倍受打击。

    “殿下,节哀啊。”

    高英躬身劝道。不怀好意。

    不阴不阳的声音,此刻刺耳至极。

    “。。。”

    太子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石英吉已死,无法复活。

    再悲伤又有何用。

    损了这一员猛将,可谓是折断了一只臂膀。

    如若再失去长公主与大金的支持,那岂不是断了双臂?!

    荒山野岭,数九寒冬。

    长公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必然是凶多吉少。

    “父皇!!!”

    太子是真的急了,扑倒在惠帝脚旁。

    抱着惠帝的大腿,涕泗横流。

    哀求道:“父皇!!!派兵去救救若离吧!!!儿臣求你!!!儿臣求求你了!!!”

    惠帝呲牙,冲着高英呵道:“长公主生死未卜,节哀个屁!!!”

    “奴才失言!!!”

    高英速即跪下,连抽自己好几个大嘴巴。

    面上痛苦,心中却解气的很。

    尝试了多次,仍是挣脱不开太子的纠缠。

    惠帝索性就让他这么抱着。

    看向永宁问道:“我儿可知,天山剑雪道长是否也阵亡了?”

    永宁皱眉,摇头回道:“不见踪影。”

    “。。。”

    惠帝这下,也彻底迷惑了起来。

    不做多想。他踹开太子,向高英吩咐道:“传旨给北域王。调集兵马,火速寻找长公主。”

    “是。”

    高英回道,瞟着永宁,笑了起来。

    心道,里家果真是好手段!{永宁:我还是个宝宝。。。真不是我干的。。。}

    对永宁佩服更甚。

    起身施礼,他一路小跑,出去传旨。

    。。。。。。。。。。。。。。。。。。。。。。。。。。。。。。。。。。。。。。。

    揭开砂锅锅盖,鱼肉粥的香气扑面而来。

    锅内晶莹的米粥夹杂着鲜嫩的鱼肉,正在沸腾。白雾漫漫。

    凉之挥挥袖子,将水雾打散了去。

    舀起一勺粥,放在碗里。

    回身递给身后的莫若离。

    美人接了碗,浅浅地尝了口。

    清淡少盐,鲜美润华。

    正是养身适合吃的食物。

    轻轻点头,美人笑了起来。

    说:“凉之姑娘,好厨艺。”

    凉之回她个大大的微笑,指了指莫若离,又指了指自己。

    美人轻笑,回说:“你是想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谢谢我抓的鱼么?”

    “。。。”凉之点头,脸上笑意更深。

    “那我更要多谢你呢。”莫若离垂眸,言语间难以掩饰的低落。

    “谢谢凉之姑娘。将阿难的伤情,如实相告。”

    “?”凉之有些困惑。

    如实相告。。。

    不然呢?

    难不成,还要撒谎不成???

    莫若离见凉之有些迷糊,继续说道:“若离恳求凉之姑娘。切不可将若离已经知晓阿难伤势之事,告知别人。”

    顿了顿,补充道:“包括将军。”

    阿心?

    凉之沉思少许。

    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多谢凉之姑娘。”

    莫若离挽手,就要躬身行礼。

    “!”

    凉之忙上前,将她扶住。

    指了指灶上的粥,又指了指外面。

    指了指自己,摆摆手。

    指了指莫若离,点点头。

    美人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抿唇,略作犹豫。

    回说:“好。”

    凉之拍手,笑了起来。

    回身盛了一碗鱼肉粥,放在托盘上。递给了莫若离。

    接了粥,莫若离轻叹声,往外走去。

    小院内,破心与道长面对面盘坐于蒲团上,正在对掌。

    绯色蓝色交相呼应,正在互相助功疗伤。

    经过小院,美人面上的飞霞更艳。不敢看向破心与道长。

    从厨房行至苏景年的卧房,不过几步的路途,此刻显得无比漫长。{破心:那是我的卧房。。。}

    推门进来,莫若离总算是松了口气。

    来到床前。

    床上,有一个球,正在蠕动。

    正是苏景年蒙着被子。

    “。。。”

    莫若离无奈,放下粥。欲唤苏景年起身吃粥。

    “不吃!”

    球蠕动着,往床里逃去。

    “。。。”

    按住被子的一角,莫若离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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