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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奇听的对方说这话时怒气冲冲的,便站立于原地,双手拄剑,隔空大喝道。
“你可是犬戎融玥?”
果然这女子还真是异族之人,只怕是乌萨使徒了吧,陈均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融玥露出一丝疑惑,难道玄奇不是为了救这两人而来。
“是又如何?”
玄奇双目暴睁,剑随人动手中的细剑隐隐作响,眼神当中的剑意已经是趋近于实。之前听人说这意也能伤人,没想到这是真的。
“吾,杀得就是汝!”
玄奇此话一出,听的陈均双耳嗡嗡作响,有种被针扎一样的感觉。玄奇这下是直接针对融玥而去。
杀气!
只有将对方看作死敌的时候,强者才会肆无忌惮的放出自己的杀气。此时陈均已经明白了,这墨者素来以侠义自居,肯定是这妖女作恶多端,惹来了墨门的追杀。
“哈哈,笑话,我是你想杀便能杀的吗?”
融玥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气,突然间煞气满面,上少的可怜的衣带也在漫天飞舞。
“墨者玄奇,你先出手吧”
玄奇朝着对方说道。
这倒不是玄奇过于骄傲,而是一种风度,墨者剑客都是如此,相反玄奇此时已是准备好了全力以赴。何为墨侠,事无巨细,皆有侠之风范。
“哼!既然免不了,那就来吧。”
融玥话音未落,已然出手,既然是生死交锋,那其他虚假的都还有必要吗?
这是?
陈均觉察到自己身边的气机正是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融玥这一击竟是引出天地大势,顷刻间风云突变,电闪雷鸣。
一袭粉色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伴随着那绫罗,一股强大的劲风席卷而来,所过过处,就连那一人粗的树木也是拦腰变成两截,就连地皮也是被掀起一层。此时这绫罗甚至要比一般的金属更为坚硬,带着前所未有的威力,朝着玄奇蜂涌而来,气势好不惊人!
玄奇此人胆大心细,见得异动,双目闪过一丝精芒。
忽见得一道霞光闪过,玄奇正对着那绫罗过来的地方,双手拄剑,那细剑竟是剧烈颤抖起来,周边的树叶也是沙沙而动,一切都是为这到来的暴风雨作好准备!
陈均忽然感觉到手中的长生剑也在隐隐地颤动,好像要挣脱出去一样。急忙低头一看,只见得长生剑竟是自己泛着乳白色的微光。记得上次左统领那次也没引起这样的异象,陈均立马将视线移到了那细剑上面,莫非是那神剑不成,竟是让长生剑有了争锋之意!
“汝,雕虫小技尔。”
玄奇运势而起,骤然发难。
忽然间!
平静。
咦!这
时间停止了吗?
刚才还是风云变化,乾坤颠倒,此时一切突然平静了下来。
只见那绫罗到了玄奇三尺之地后便是再难进分毫,感觉好像被冻结一样,停留在那里。在陈均看来,墨者玄奇似乎什么也没做,便轻易挡住了这一招。此时无招胜有招,陈均竟是感觉不到对方的半分剑意。
果然不出手就是无敌!
“我当是什么高人呢,没想到就这点伎俩。”
融玥说这话时似乎故意拖长了语音,让人听起来有一些贬低对方之意。
呲啦一声!
那绫罗居然瞬间就被那融玥收了回去。在陈均看来如此神奇的一招,竟然只是这两个人的相互试探,那么真正战斗起来那该是何样呢?
“杀汝,足以!”
玄奇一脸的肃杀之气,隔空盯着对方,一字一顿的说道。
“咯咯!你这个老头,当我怕你不成,只是你我素未谋面,如何一上来就动了杀气?”
这世间元神境的高手本就是少之又少,一出手就置对方于死地的却是不多见,不管任谁都会有这样的一个疑惑。
“你知我是谁?”
玄奇反问道。
“你不就是那墨家的玄奇吗,难到还有假的不成。”
“汝可是融玥?”
“你这个老头如此唠叨,不是问过一遍了吗?再告诉你一次,不错!”
融玥不知道对方为何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既知我是墨家,那便知我墨家侠义,汝为妖女,杀你只此一个理由就可以。”
听的此话,融玥声音里面明显带着怒气。
“好一个卫道士,想你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可本姑娘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那是因为他们不是墨者。”
玄奇这话使用平常的语气说了出来,好像只是在叙述而已。
“老匹夫,你当姑奶奶怕你不成,既然你执意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融玥全身上下红色光芒大盛,和那牧云风一模一样,可是却又比牧云风厉害了不止百倍。只见其身后的绫罗迎风而展,自发的飘荡在空中,好似一个巨大的战旗一般,遮天蔽日,抬头看去,整个黑夜都被映成了这粉色。
“后哈后哈!”
忽然传来一阵窒息感,陈均不由得大口喘气。
玄奇见得这幅光景,全力出击,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实力。
“出鞘除妖,正义卫道。”
噌!
手中细剑悍然出鞘,一道银光划破天机,好似一条银龙发怒,威震千里,随之一股惊天动地的剑气直冲云霄。陈均手中的长生剑更想一较高低,发出一阵剑鸣,此所谓一山难容二虎也!
此时,陈均的头上只有粉色一片。
“破!”
玄奇一声大喝,天机划破了一道口子,透过这道口子看到了星星月亮,让人感觉不那么压抑。只见那道银光所过之处,绫罗尽皆撕裂开来。
剑锋者金也,无往而不利。
以陈均的感觉,这人的剑道可以说和左统领不分上下,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玄奇名动天下的时候,就算是陈剑生也才初露头角。
此时那红绫所构成的天罗地网已被玄奇粉碎。
“老匹夫,就这点实力吗,看我如何破你这剑。”
看的玄奇细剑扬威,那女子面上不见丝毫的慌乱。
只见融玥双手合十,手中振振有词,双手来回变化数十次,这场景陈均看的是非常熟悉,这女子肯定和乌萨使徒有关系,甚至有可能她就是乌萨使徒之一。
“后退!”
玄奇面色铁青。
陈均应声后急忙带着牧羚直接退到了几十丈之外。目及之处,只见那破成一块一块的绫罗竟是自发的卷了起来,变成了一条条粗绳的模样,这是要困龙吗?
噌!
地上的玄奇满头大汗,上方那些绫罗卷成了一条一条的绳子,竟然是将那细剑牢牢地困在了中央,只见下方的玄奇双手紧掐剑诀,上面的细剑左突右冲,丝毫不见成果,只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被这些粗绳子围了起来。对于剑者来说一旦和宝剑失去了联系,那就是连被拔了牙的老虎都不如!
陈均看的也是着急起来。
这二人的斗法看似简单,实则是危险重重,而且一招一式都暗含天道。剑为金也,布属木也,金克木,所以一开始这细剑破了那女子的红绫蔽日。后这女子将这红绫变为红绳,场中的形式又是发生了一个变化,剑乃刚也,绫罗化绳是为柔也,绳又比布坚,此是以柔克刚,柔中带劲也。
此时玄奇正处于下峰!
“老匹夫,我看谁死?”
玄奇并未答话,离陈均不远处的陈均忽然感觉到了侠义之气,振奋人心,听者无不热血喷张,有一种由衷的正义。
不错!侠气!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民生涂炭,耐之若何,墨门绝术,克而不攻,八横八纵,兼爱平生。”
这便是玄奇的真正实力吗?
这法家讲求万事依法,事变则法变,势行则法行,万事万物,非一成不变。而儒家讲求礼法,万古变,礼法不能有违,黔首十日食肉,士子七日,大夫三日,每个阶层都有其要做的事。而墨家却是最不守规矩,世间但有不平处,必有墨者,具有侠士风范,仗义之剑,血溅三尺!所以这墨家也常被儒家所不耻,更甚者墨家巨子被儒家骂做无父无母之人!
可此时陈均确实已被这种侠义精神所感动,这世间就应该有这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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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豪侠百战死()
“老匹夫,原来你还是留了一手。”
见得玄奇忽然间发威,虽说自己处于上风,可融玥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盛名之下无虚士,玄奇之名甚至要比陈剑生更早,只是后期并无精进而已,战斗经验十足丰富,所以不得不防。
“执剑!”
忽见一道霞光闪过,玄奇一个旱地拔葱,跃了起来,直接将那细剑握在手中。顷刻间,那剑竟是银光大盛,好不耀眼,瞬间从气势上已经是盖过了融玥,所谓的三年不飞,一飞而冲天也不过如此。
本来陈均此刻是紧盯着玄奇,这等高手过招怎能错过,可这一下就被这银光刺得眼睛生疼。常言道高手过招,胜在无招,智在奇谋,可是玄奇此举,却是要光明正大的告诉对方,何为力量。
“锋芒!”
霎那间玄奇手中细剑在空中挽出一朵剑花,锋芒所及,势如破竹,粉色溃不成军。
“破阵!”
玄奇第三次说话,竟是轻轻的说出,但却好像是刻在陈均心头,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此时的玄奇正是全力以发,战得兴起。
下面的陈均只见上空狂风肆掠、惊雷阵阵。这玄奇的速度极快,快到已经看不清人影,隐约只能看得到的是一道虚影,来回飞快的在那一片粉色的海洋中穿梭,所过之处,那粉色尽皆化为碎片,纷纷从天而落,天地间下起了一场粉色的暴雨!
“好个墨者”
融玥此刻已是大惊失色,自从出了这戎狄就没遇到过这样的高手,这里果然是藏龙卧虎。融玥之前的优势已经是荡然无存,处于下风,只能是苦苦地坚持着,面色也是越显惨白,浑身上下香汗淋漓。
突然!
“哇!”
只见融玥一口精血喷了数丈之远。
这修炼者以气化玄,精为气之本也,对于元神境界的高人来说,一口精血的流失就可能需要一年半载才能恢复过来,所以此时的融玥显然是受伤极重。
“绝杀!”
见得对方吐血,玄奇更是兴起,要想给对方致命一击,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融玥看了一眼陈均和牧羚眼神当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不好!”
陈均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事因你们两个而起,你们给我去死!”
话还未完,人却已至。只见一道红光而过,融玥已经是冲到了两人跟前,这元神境高人的奋力一击,可不是两人能够承受的住的,一旦躲不开那将是必死无疑。
“妖女!”
噌!
就在融玥快要砰触到两人的时候,玄奇手中细剑从天而降,直接插在了融玥面前,锋芒所及,连融玥也不敢轻试其锋,这剑挡住了融玥的去路。
“哼!”
融玥一个转身躲开了此剑,如此一来时间一耽搁,玄奇已经是追了上来。融玥咬咬牙,头也不回,径直朝着西方遁去,眨眼间人已经是不见了。
“休逃!”
玄奇看的此时树林当中已是一片黑暗,哪里还见得融玥半点,不得不说对方逃命的速度可谓是天下一绝。
“啊!”
那边的牧羚发出一声凄惨的喊叫。
远处一道悠长的声音传来。
“先收点利息,来日必杀你俩。”
原来这融玥消失后,在黑夜中忽然有一条粉色的绫罗袭来,直击牧羚胸口而来,分明是不留牧羚活路。
陈均见得眼中出现出现一点红点。
糟了!
慌忙之中一掌打在了牧羚左肩膀上,牧羚斜着飞了出去,可怎奈那绫罗速度极快,直接打在牧羚左腿上面。
陈均眼睁睁的看着牧羚锐的膝盖血肉横飞,鲜血直接溅到了陈均的脸上,还是热的,陈均怔住了。
“牧羚!”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在快一点了,就差一点,为什么?
虽说陈均对于牧羚此人的做法有些不认同,但是对牧羚的为人陈均心中早已有了认同。毕竟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能够成长起来,足见其心智坚毅,甚至于牧羚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迫选择,而自己根本就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凄惨!
经此一夜,牧羚右臂左腿尽是残废!
陈均说不说什么感觉,只觉得恨,恨融玥,恨自己。
“融玥。”
陈均心中轻念这几个字,有生之年,若有机会,我必定要让你受到报应,陈均对自己说道。
谁有能想这件事情竟然是如此收场,这牧云风得了报应,可这牧羚
三日之后,大蛇部族祖庙。
此时里面的大蛇部族的族老们都是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也是,一夜之间部族族长身死,少族长残废,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估计没有个几日的功夫恐怕是商议不出一个结果来吧。
那晚最后玄奇和融玥一战,惊天动地,剧烈的响动惊动了大蛇部族的族人,闹得难以收场。最后玄奇以墨者的名义出面,让大蛇部族的族老们不至于过于激愤,从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牧羚的少族长之位铁定是不保了,但这对于牧羚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此刻大仇得报,这应该是牧羚最舒心的日子了吧。
玄奇、牧羚和陈均三人在祖庙之外,百无聊奈的等着结果,不知道为何玄奇的目光总是在长生剑上面扫来扫去,感觉话到嘴边又是欲言又止。
“玄奇前辈,莫非和这长生剑有过渊源?”
陈均终于忍不住发问,牧羚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
“陈均,你父亲的事情,你知道的对不多?”
玄奇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陈均。
陈均不由得回忆起来。
“他很普通,顶多就是一个书生。”
陈均说了一句之后,半晌不语,两人也是等着,毕竟陈剑生乃是风云天下的人物,就连玄奇也是远远不及。虽说许多人都没见过陈剑生,但却早是心神向往。
“记得他最多的就是教我,很温和,而我的母亲却是很严厉。记得在他遇难之前我一天都没修炼过,只在临淄学过一些击技,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就突然听到了他失踪的消息,母亲便带着我到了越国直到这次我才知道了这长生剑的威力。”
陈均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面上有些笑意。说完之后,又是低头看着长生剑,此时的剑已经是初露峥嵘。
“唉!丈夫赴死,豪气万丈,不说剑道上的这份成就,但就说这气概又有何人能及?”
玄奇有些唏嘘。
陈均听到此话,玄奇好像是无意间透露出他知道一些父亲的消息。
“前辈,我父亲怎么死的?”
“难道你不知道吗?”
玄奇一脸惊疑。
“不知道。”
“也罢,这各种情况复杂之极,你母亲不愿说也有她的考虑,可这长生剑的主人如此英豪,这般作为,不能在儿子身上断了,我就将这事情告诉你吧。”
玄奇思虑了一番,这才说道。
难道还有隐情吗?陈均急忙朝着对方一拱手。
“其实我当年还与他有过一次交手,当时他刚刚成为元神高手,踌躇满志,而我在元神境已是浸淫多年,那一战竟然是我输了,那剑意在我心中难以抹除,或许这也是导致我境界止步不前的原因吧!”
“前辈这”
玄奇示意陈均不要再说。
“过去了,就不再提了。当年越国剑炉之主长空锐派遣座下第一高手陈剑生,试图阻止名将田忌大军南下灭越。这一举动很多人不理解,这越国灭亡大势已成,这陈剑生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是百万大军的对手,更何况这陈剑生本就是齐国人,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看得出来,玄奇说道这里的时候是义愤填膺,显然是对长空锐的行为不耻。
陈均心中愤恨,但却并未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果然,十日后长生剑的主人被围困于艾陵的消息传遍天下,当时整个天下风云而动,甚至于有人自发组成了义军,准备营救你父亲,而田忌一下子落入众矢之的,当时我也是这义军之一。唉!当日艾陵当真是群英荟萃,遍地英豪。”
陈均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明了,愤愤道:“这正是那长空锐所想看到的吧!”
玄奇点点头。
“不错!你父亲急公好义,名士之名,可抵三军,这样一来名将田忌陷入两难之地,自古一来师出有名,如果田忌对众豪杰出手,那么将会得罪整个战国名士,可是不出手,身在朝堂,君王有令,得谋其政。”
“那如此说来,我父亲的死也在那长空锐的计算之下了。”
陈均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玄奇大惊,他一直以为和那长空锐有关系,但从未想过是对方有意为之。
“如何?”
“哼!这长空锐还真是算无遗策,只有我父亲死,田忌才能罢兵。这第一,邦国之战,田忌师出有名,而众英豪舍身取义,这二者都是名正言顺,就算是碰个头破血流,也对齐国没什么影响。
可我父亲一旦身死,情况立马变化。以我父亲的性子,看到众豪杰舍身为己,自己却又是因为邦国之事,怎能连累众豪杰,他不愿见到这番情况,只得选择去死,只有死才能让众豪杰退去。”
玄奇久久不语,就连旁边的牧羚也是沉浸在思索当中。
“哎!如此说来,你父亲的死,我们都有关系。”
“前辈误会了,众豪杰确是好心,何错之有。这一切都是在那长空锐的算计当中,只有我父亲死,才让众人视线转移,大骂齐国不仁,名将田忌不义,如此一来齐国兵势渐微,此乃兵家大忌,田忌只得退兵。而近些年,齐楚交锋,却是又让这越国苟延残喘了几年。这匹夫,还真是好算计!”
陈均心中不由得出现了陈剑生筹措不定的样子。
想到此处,陈均双眼变红,感觉心中有股火却又是宣泄不出来,父亲英明一世,竟是受奸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