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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乱君心:红颜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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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见她,他却是更痛苦。

靖涵无语,她知道,直营是不想她挂心。都相处这么久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一清二楚。

“靖涵,我能抱抱你吗?你答应过我的。”他乞求地看着她,神情痛苦,为什么自己爱的人却无法靠近。

为什么?或许世界就是这么无理,没有一个为什么……

12

靖涵看了一下四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令她感动了,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也不忍心去拒绝。

直营轻轻地展开了手,拥她入怀。他等着这一刻,实在等得太久了,这就好像发了一场梦,这梦也发得很短暂,很快便要醒起来。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遁进了他的鼻子,使他的精神为之一震,他的头慢慢地靠近她的肩上,就好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一般。

“直营,答应我,好好对待梦雅。”靖涵叹了一口气,心里最渴望的就是他要幸福,一直走来,他们就好像兄妹一样扶持着,突然谁离开了谁,反而不习惯起来了。

“靖涵,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是不会和格格成亲的,我根本就不爱她,为什么要耽误她的岁月。”

这不是他说不成亲就不成亲的,下旨的可是随安,当今的皇上。御旨也并不是小时候玩的家家酒,倘若不满意新娘,就可以立刻终止游戏。

“可是,皇上……”

“我不管谁下了旨,反正我不会娶她,倘若皇上发怒了,那我只好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

“直营,不要说这么泄气的话,梦雅也是一个好姑娘,你和她过日子,一定能够幸福的。答应我,替我狠狠地爱她,把不可能发生的幻想忘却,这样你会过的舒服一些。”

幻想,是指他对靖涵的依恋,这一段没有结果的单相思。

“对不起,我做不到。”他放开了手,看着靖涵,嘴唇也微微哆嗦,“你是不是害怕我打扰你的生活,所以就拼命地劝说我娶格格为妻。”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害怕你会孤独,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不能安心。”靖涵摇了摇头,神色黯然,这一种感情的折磨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过去。

“我不能见你,那才是最可怕的,这样子的话,恐怖我连活下去的力量也额没有了。靖涵,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呀,痛苦得恨不得一死了之,这样就能完全忘记你了。”

直营所说的话,仿佛如针一样,狠狠地**靖涵的心,血慢慢地从针孔口流出。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靖涵忧伤地说着。

“别这么说,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一直都是。”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用力地呼吸者,淡淡的香味却拂乱了他的心,使人有一种把持不住的冲动。

过了很久,靖涵回到了房里,一夜又是这样无眠地度过……

第二天一早,靖涵便到了随安的御书房找他,发现他早朝了,便到了柳依那里走一趟,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都凸显出来了。

只是谁又会猜想到,肚子里面裹着的,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没有什么生命所在。

靖涵在柳依那里也坐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离开了,来到梅林,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地方。

梅林里面站着一个俊俏的男子,他见靖涵来了,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靖涵愣了一下,觉得这人面生,好像不曾见过,但是对着他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么,这个男子是谁?

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13

男子看着靖涵,目光片刻也没有移开,他不是宫里人,是随着膳房买菜的太监混进来的。他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她的消息,还有她最常来的这一片梅林。

“你是蒋才人?”男子开口了,微笑着,就好像天空挂着的彩虹一样,很美丽、很迷人。

“是,我是。”他是谁,怎么会知道她?她疑惑地看着他,眼里尽是不解。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宫里行走自如?倘若他不是皇亲国戚,能有这个本事的,只能是轻功很厉害的人。

他身穿一件华丽的紫罗袍,腰系丝銮宝带,样貌清秀俊俏,行动典雅。双眸闪闪,犹如天上的繁星。英气逼人,耀如火焰。眉宇之间神采飞扬,气质袭人。

就这样看起来,他的样子也不像坏人,靖涵慢慢也放下了防人之心,“你是谁?怎么会在梅林这里?”

男子没有急着答她的话,而是从腰间拿出了一个手镯递给靖涵,淡淡地笑道:“你见过这个手镯吗?”

靖涵接了过来,细心地察看着,此玉晶莹剔透,色泽华丽,是上等的美玉。她回忆着,这玉,她好像在那里见过,只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来。

忽然,她的脑子闪过了一个片段,小时候,她娘戴着的,不正是这个模样的手镯吗?

“这手镯你是从那里得来的,你究竟是谁?”靖涵严肃地追问他,说不定从他的身上,能得知自己父母的消息。上次回到故乡,遇到山大王血洗那里,但是并没有见到二老的尸体,那么说明他们很有可能还活着,安然无恙地活着。

“我娘说我姓蒋,蒋天奇,你有没有印象。”男子看着她,眼神有一种极度的渴望,希望她能把有关他的记忆唤起来。

只可是,他要失望了,靖涵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也姓蒋,那么他和靖涵有什么关系吗?倘若没有,那么这块玉佩有如何解释?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男子见靖涵没有说话,有点心急地说道。

“完全没有印象,我们见过面吗?”

男子泄气了,双眸沉了下去,“你还记得你有一个弟弟吗?”

直营苦成亲,使计逃避洞房花烛夜

1

弟弟?靖涵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只可惜她弟弟在她五岁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他去世那年,对靖涵而言,生活全都是雨季,没完没了的雨季。

她弟弟的死,可以说是靖涵她一手造成的,那一年是很炎热的夏天,她带着弟弟跑到附近的河边玩水。她弟弟一不小心便被大水给带去了,他们全家人带着泪寻找了许多天,可是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令她疑惑的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

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你说你姓蒋?”靖涵看着他,心有一种失去已久的渴望,难道眼前这个是她亲生的弟弟么?

倘若是,他当时那么小,又怎么会知道她这个姐姐的存在,并且还找到了深宫。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又怎么知道自己隐藏许久的秘密,这个手镯又怎么解释。

“我是你弟弟。”男子淡淡地看着 靖涵你说出了这话。

他真的是靖涵弟弟么?

靖涵仿佛是自己听错了那般,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诡计,又想怎么毒害自己。她一直盯着那男子看,希望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只可是当年大家都太小了,该改变的都改变了,“你别开玩笑了,我的弟弟早就死了,是我亲手害死的。”

“姐,我没死,我被一个大夫救起来了,我真的是你弟。”他顿了顿,一脸心急地道,“是爹娘找到我的,告诉我还有一个姐姐,在方家当下人,当我找到那里的时候,他们说你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已经被浸猪笼而亡。我不相信,就一路打探,就找到这里来了。”

方家?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少将和雪心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的,错根本不在她的身上。

她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咬牙切齿说出的那句话,有一天,她会回去报仇,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时过境迁,她没有这种心情,也狠不下心来。

那些,仿佛都是在遭受痛苦时所说的气话,很气很气的那种,什么胡言乱语都能挤出牙缝。

“到我的寝室谈,这里到处都是眼线,谈话不是很方便。”靖涵的心里有点激动,她弟没死,是她爹娘找到他的,那么她爹娘呢?是否说明他们还活着,并且还有下落了。

“行。”天奇随着靖涵来到醉花斋,两人关上了门密谈。

“你说爹娘找到你,那么他们呢?”靖涵的急切地问道,“有一次我回到了故里,那里被山大王血洗,我还以为爹娘已经……”

“没有,爹娘没有死,可能他们得知我没死的消息,就出去找我了,因而他们也避过了一劫。”

“那他们的人呢?我想见见他们,我太久没有见他们了,心里挂念的很。”靖涵见他没有回答自己最急切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现在她恨不得马上飞到她爹娘的身边,是马上。

“我也不知道,他们找到我之后,就让我来找你,他们说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什么?他们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办,他们可是老老实实的农民,要做的不是耕地种菜么?”靖涵疑惑地看着他,他是不是在说谎,根本不是她的什么弟弟,“那么,我不能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呢?”

深宫这里,很多的都是计谋,她一定要小心为上。

“姐姐,那你还记不记得我的胎记,长在**上的,很大块很黑的那一块。”

靖涵想起来了,她的弟弟**是有一块好像星形的胎记,他这么说,是否就说明他有这块东西?未等靖涵发话,他便一把扯下了裤子,胎记马上现在了她的面前。

“姐,你看,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你弟。”

靖涵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立马帮他一起裤子,脸红得不像样了,“我信你,我相信你,那么你现在在哪里落脚?”

“在宫外的一所客栈里,我准备在京城这里开一个医馆,这样我和姐姐就永远不会再分离了。”他淡淡地说道,这些年受了多么的苦,谁又能够理解。

他内心的愤恨,谁又明白呢?

他真的是靖涵的弟弟?

2

“好,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当年是我对不起你。”靖涵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他还会从这个世界消失那般。

弟弟,她终于有一个亲弟弟了,为什么她的心情好像被碎石压着一样,沉重得很,没有一丝快乐。

是怕他取代直营的地位吗?她一直都当直营是弟弟,两人经历了这么多,比亲生的还要亲了。

“姐,我走了,不然待会我离不开这里了?”他贪婪地多看了靖涵一眼,这女的真漂亮,就好像仙女一样。

“嗯,那我送你。”

“姐,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天奇走到了门槛,别回着头,微笑地对着靖涵道:“姐,我以后还能见你吗?”

“能,当然能。”

天奇“嗯”了一声,便欢快地离开了。

三天后的午时,宫里便传来了滴滴答答的锣鼓声,是直营把梦雅给迎娶了。皇上之命,他终究还是难以逃脱,只是他为什么会屈服于皇上的压力,靖涵就不清楚了。

那晚他不是说要命一条要头一颗吗?

想到这里,她心底那种久违的酸又涌了上来。这时,春风唤了她一声,“才人,你和阎侍卫那般好,和梦雅又是好姐妹。今天他们奉皇上之命成亲了,你怎么不去凑个热闹?宫里的嫔妃都往哪里跑了,梦雅格格出嫁乃是大事,她们到那里帮忙也是为了露一下脸,希望皇上能把自己记起。但是才人就不同了,是真心真意去祝福他们的,不会像他们那般心怀不轨,想的尽是自己的利益。”

靖涵愣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好,我们现在到那里打个转,看一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是,才人。”春风调皮地行着礼,被靖涵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春风这丫头,就是喜欢疯。为人大大咧咧的,没有什么心机,因而靖涵和她在一起,也会被她感染着,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簌风斋,已经乱成了一团,来帮忙的,凑热闹的,进进出出都是人。

这里,就好像一个市集一样。

嬷嬷正在给梦雅打扮着,梦雅也没有一点成亲的喜色,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大概是直营那晚所说的话,让她心里还留着疙瘩。

“哎呀,我们的格格看起来真漂亮。”靖涵淡淡地笑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着她这一副行装,她的头梳出个的朝天鬓,上面插着三支发钗,一支是以黄金为题贯白珠挂桂枝,一支是累金丝攒东珠凤钗,还有一支是罕有的红宝石。

她的新娘装选的是大红色的外衣,上边绣满了花边和喜字,領袖文以翠翟五采重行十二,轻抿了,佩以随意色的朱缘之清缘革带,白玉玄组绶,撒金红的鞋袜另加金铃。

嬷嬷画好了妆,拿来了一个苹果递给梦雅,并告诫她不要把它吃掉。大概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直营便来了,他看到了靖涵,皱了皱眉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倘若不是随安威胁他,说倘若他不娶梦雅的话,就会对靖涵怎样怎样,他是绝对不会妥服的,绝对不会。

只有用靖涵的安全才能威胁他,随安看到的就是这点,只不过他也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直营这么精明的人也会上当。[·]

爱情是毒药,能使人因为沉醉而死去基本的判断力,而直营就是被这种可望不可即的毒药折磨得死去活来。

3

屋子里的宫女太监、格格嫔妃见新郎官来了,都迎了上来,围着他转。直营就这样心不在焉地看着,目光一直停在靖涵的身上,没有言语,仿佛却能读懂她的心。

此时,她是不是在心底默默地祝福着他们,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直营不想要这样的祝福,他想要的是她的人,是她的心。即使上天不能给以他这样的恩赐,那么他只要能远远地守护着她就够了,恐怕以后就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没有到上轿的黄道吉时,直营趁着人乱,把靖涵拉扯到一边了,开口便道:“靖涵,其实我不想娶她的,真的!我一点都不想成亲,可是我……”

他的心痛如刀割,靖涵打断了他的话,“直营,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千万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倘若梦雅听到了,她会伤心的。”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是专门托人新打的,上面有着“永结同心”这四个字,还有“营”“雅”二字。

玉佩相当精致,可是直营接过来的,仿佛是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快要把自己给压死了。

“靖涵,这是……”

“这是我送给你们成亲的礼物,希望你们两个好像玉佩的上的字那般,永结同心。”

直营把玉佩退回给靖涵,一脸不悦地道:“这玉佩我不要,我才不和她永结同心,我娶的是一张皮囊,皮囊里面并没有心。”

“直营,这个样子会伤害梦雅的,她也是无辜的。”

“无辜?倘若说无辜,我不是更无辜吗?这一切都是她哥一手造成的,又能怪的谁呢?”直营有点气愤了,他想起了随安威胁自己的那些话,顿时感到是那么恐惧,那么无助。

靖涵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是皇上下达的御旨,即使他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他也要照办。

她正想说写什么,小太监尖利如刀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快整间屋子都静了下来。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直营依依不舍地看了靖涵一眼,挤到了人群中,他不能让随安看见自己和靖涵套进,不然她一定又会遭受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家都行李了,随着一句“平身”,屋子里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只是此刻的热闹退出了一部分的人,那便是宫女太监。

他们见皇上太后来了,只能安安分分地站在一边等待差遣了。

随安的目光四处搜刮,终于看见靖涵在一个日光暗淡的角落了。他走了过去道:“你的弟弟今天成家立业了,你是否会为此感到开心。”

靖涵先是一惊,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当然开心,这还感谢皇上我劳心劳力,倘若没有皇上的御旨,我的弟弟也不知道何年何日才能成家立业。”靖涵勉强地笑了笑,话中尽是别的一番意思。

“你怪朕?”随安仰起头,死死地看着她,他会这么做,还不是怕失去她吗?

怎么了?她心痛了?想到这里,他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忧愁。

“没有。”

很快,吉时便到了,梦雅上轿了,他们在宫里兜了一圈之后,就往宫外跑了。

驸马府离皇宫不远,这是随安安排的,为的就是方便直营回到宫里当值。

即使他是驸马了,也还是大内侍卫。

4

为了突显梦雅格格成亲的隆重,京城家家户户的老板姓在屋檐那里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这是朝廷吓得御旨,谁家挂上了红灯笼,就可以免去一年的赋税,所以没钱的农民砸锅卖铁都凑出了两个灯笼钱。

晚上,宫里华灯高悬、亮如白昼,悠扬的丝竹管弦将远远近近的亭台楼阁衬托得恍如仙境一般。

戏台上的主角也卖力地演唱着,妩媚动人的女子手执洒金折扇,在香闺中辗转徘徊,低头沉思,委婉倾诉着对情郎的思念。宽大的戏服,随着她的低回舞动而时敛时展,仿佛空中飘逸的蒲公英。

台上扮演的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梅很央,不管她扮演那个主角,都能与台下的人产上共鸣,夺走他们的眼泪。因而,她的演技歌喉受到很多人的肯定,美名天下。

“怎么样?上面这台《红楼梦》”随安看着靖涵,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本来她只是一个才人,还没有资格坐到他的身边的。但是他执意要这么下令,大家知道他对她宠爱有加,即使心底有什么怨言,也得像喝水一样咽到肚子里。

“听说着这台剧是经过改装的,和书的结局不一样,对不?”靖涵仰起头,瞟了台上一眼,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看下去。

“恩,《红楼梦》的结局本来是一个悲剧的,现在已经改成了一个大团圆结局,以贺直营和梦雅的新婚之喜。”

何喜之有?他们根本就不是相爱的,就这样凑着和成亲,谁知最后的结局是不是一个悲剧?

戏散了,人渐渐地少了。

随安看了一眼靖涵,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股醋意涌了上来,“靖涵,你是不是在想他?”

“想谁?”靖涵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让他把名字给说出来。

“你知道朕说谁,不是吗?他都已经成亲了,为什么你还对他念念不忘,难道朕在你的心目中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随安痛苦地摇了摇头,为什么他付出的一切,她可以视若无睹。

难道她的眼里真的只有阎直营?倘若是这样,当初在桃源林就不应该放他一马,理应一刀杀了他。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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