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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越发惊错,都全神贯注看向蒋正熙。
蒋正熙却撇撇嘴道:“腻字开头确实难了些,不过也不是没有,且听我这一首《咏白莲》。”
“《咏白莲》!”众人茫然。
蒋正熙却勾勾嘴角缓缓道:“腻于琼粉白于脂,京兆夫人未画眉。
静婉舞偷将动处,西施嚬效半开时。
通宵带露妆难洗,尽日凌波步不移。
愿作水仙无别意,年年图与此花期。
细嗅深看暗断肠,从今无意爱红芳。
折来只合琼为客,把种应须玉甃塘。
向日但疑酥滴水,含风浑讶雪生香。
吴王台下开多少,遥似西施上素妆。”
蒋正熙话落,现场一片安静。
随即那位输在“腻”字上的李公子突然站起身鼓掌道:“好好好!好一个皮日休的《咏白莲》!蒋三公子才识博广,在下甘拜下风!”
蒋正熙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抱拳一笑,回礼道:“李公子承让了。”
“惭愧,惭愧!”李公子抱拳拱手,然后一脸愧色地坐下了。
“好!太好了!”李公子刚落座,人群中由衷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和掌声,蒋正熙这下倒是笑得心安理得。
那头的南宫歇真是气得够呛,就是最后一刻了,南宫歇本已是胜券在握了,可没想到……呼……南宫歇狠狠瞪了蒋正熙一眼。
喧闹的喝彩声中,蒋正熙却耸耸肩一脸轻松,末了没忘又赏了南宫歇一记白眼。
一旁的五皇子看了过来,费子冉仍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笑意,而颜若玖却擦着额头上紧张出来的汗,松了一口气。
现在就该南宫歇对了,蒋正熙这才趁机转头看着颜若玖道:“哎!刚也太险了!”
颜若玖也是一脸心有余悸道:“我也没想到这混蛋这么厉害啊!”
“还有,别太长,我真心记不住。”蒋正熙这会还不忘提条件。
“行行行!知道了,赶紧转过去!”颜若玖心里也是一阵不痛快的。
“妆”字开头,看似比“腻”字少了些生僻,可却比“腻”字难了百倍,遥望诗词无数,“妆”字为首的可却真的寥寥无几,费子冉之所以给颜若玖这个建议,也还是因为有这个考量。
果真,“妆”字一出,对面的南宫歇一脸茫然,身旁的那些个帮手也是一脸绞尽脑汁。
沙漏在流失,费子冉笑得越发淡然了。
退到一旁角落里的玉韵也是擎着淡淡笑意。
身边的一个小厮看着场上此刻的情况有些担心道:“阁主,你看这……”
“呵呵,有意思了。”玉韵挑眉道。
“阁主,要是南宫公子输了,太子那里……”小厮有些欲言又止。
“哼!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也没有办法啊,更何况这程咬金还是南宫歇自个招来的,我更爱莫能助了。”玉韵不屑道。
“可您是答应过太子的啊,小的怕……”小厮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呵呵,放心吧,蒋三公子桀骜不驯的名声在外,太子不会自找不痛快的。”玉韵像是胸有成竹。
小厮闻言,偷偷瞥了蒋正熙和南宫歇一眼后不解道:“这一个是太子爷的堂弟,一个太子爷的表弟,这要是较真起来,那咱们不会……”
“不会什么?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君子之战,赢得光明磊落,输得心服口服,输赢皆与我们无关。”玉韵有些冷笑。
“是……”小厮知道自个有些过界了。
“去,准备结束吧。”玉韵吩咐道。
“结束?”小厮一脸愕然。
“是。”玉韵挑眉道。
“阁主,您的意思是蒋三公子一定回赢?”小厮不解。
“呵呵,是啊。”玉韵一脸高深。
“可……小的听说蒋三公子才识并不厉害啊。”小厮不能相信。
“呵呵,不是蒋三公子厉害,是他身后那个小姑娘厉害。”玉韵笑道。
“姑娘?”满脸惊愕的小厮立刻朝蒋正熙身后打量过去。
“呵呵,还不快去。”玉韵笑而不语,眼睛却不经意地扫向了正一脸关注着颜若玖的费子冉,讳莫如深。
小厮见状立刻退了下去。
沙漏就要见底了,南宫歇还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又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南宫歇身上,从最初的期待慢慢变成了质疑和疑惑。
而本该低头沉思的南宫歇却是满脸的焦急,不停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几个人。
看见大家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南宫歇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和不甘,一拳捶到了桌子上,大家知道南宫歇对不出来了。
终于沙漏里的沙子漏得一干二净,全场一片寂静。
一旁的看了半天戏的玉韵便缓步上了台笑道:“沙漏已净,胜负已分,恭喜蒋正熙蒋三公子获得最后一个入围名额。”
玉韵带头鼓掌恭贺,现场随即一阵欢呼赞许,蒋正熙和颜若玖对视一眼便得意地笑了出来。
费子冉和五皇子也是淡淡笑意。
玉韵正想让小厮把折扇送到蒋正熙手上,突然南宫歇不甘地站起身喊道:“等等!”
众人惊讶回头。
蒋正熙便挑眉道:“怎么,南宫公子不服气啊!”
“你!”南宫歇一脸气恼。
“是啊,君子之战,光明磊落,大丈夫,愿赌服输,南宫公子您不会输不起吧?”一旁甘拜下风的李公子帮腔道。
“少废话!管你屁事!”南宫歇对着李公子很是不客气。
“南宫公子!你可以不讲理,可请你放尊重点!”李公子一脸愤怒。
“你算个什么东西!”南宫歇跋扈惯了。
“南宫歇!有什么冲小爷我来,别牵连无辜!”蒋正熙听不下去了冷冷喝道。
“哼!好啊,你要是能对上‘妆’字来,本公子愿赌服输!”南宫歇一脸险恶道。
“这不公平!”不等蒋正熙反驳,一旁的李公子又愤然出声道。
“是啊,游戏规则如此,是该愿赌服输的,这样的提议着实不公。”人群中也议论纷纷。
玉韵站在台上并没有插话,而蒋正熙却挑着眉头看了一眼颜若玖。
颜若玖坐在位上对着他微不可见地摇摇头,蒋正熙便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对着南宫歇不屑道:“输不起是你南宫歇的事,小爷我没有义务陪着你。”
“我看你是不敢!”南宫歇激将道。
“呵呵,小爷我没那么傻,拿来吧。”蒋正熙不屑地笑了两声,然后将折扇收入袖中,完全没有想要理会南宫歇的意思。
南宫歇在那里气得直跳脚,太子却一个冷眼扫过,他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玉韵极度聪明,早就看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便笑着主持大局道:“各位,各位,请稍安勿躁,允许玉韵说两句。
本次以文会友,蒋三公子赢得毋容置疑,有目共睹。
南宫公子以‘妆’字惜败,也确实令人惋惜,不过,各位皆是皎皎君子,定然不会小肚鸡肠,耿耿于怀。
呃……不过这个‘妆’字确实困难,到此确实留有遗憾,玉韵斗胆想请本次入围的第一名费子冉费公子帮本次诗会了却遗憾,不知费公子可愿一试?”
玉韵此话一落,所有的关注瞬间都转移到了费子冉身上。
这实在是有些太突兀了,这要是做得出来还好,可要是做不出来岂不是要跟南宫歇那混蛋一起丢人了嘛,颜若玖当即就有些恼怒,看向玉韵的眼神就多了些厌恶。
蒋正熙也有些担心,而费子冉却仍旧一脸的风轻云淡。
五皇子有些瞥了一眼一脸严肃的太子后有些担心道:“子冉,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回 内定
“无碍。”费子冉瞥了一眼太子爷后笑得越发从容。
“费公子……”玉韵又请了一声。
费子冉便缓缓起身微微笑道:“竟然玉韵姑娘盛情邀请,那在下就献丑了,请各位多多包涵了。”
众人皆是一脸期盼。
“请了。”玉韵一脸笑意。
“好,我这一首是南坞的《心望》
妆梳伎女上楼榭,止欲欢乐微茫躬。
虽无趣尚慕贤圣,幸有心目知西东。
欲将滑甘柔藏府,已被郁噎冲喉咙。
君今劝我酒太醉,醉语不复能冲融。
劝君莫学虚富贵,不是贤人难变通。”费子冉缓缓道来。
此诗一出,众人皆一脸错愕,全场死一般寂静。
倒不是说此诗不好,而是此诗太妙,妙得让众人有些胆寒,毕竟虚富贵的那位正在位上,大家谁也不好立刻跟着表态,一时间全场只能鸦雀无声,安静一片了。
台上的玉韵听到此诗,脸色一瞬尴尬,眼神不由自主地撇向了一旁给太子。
太子也是一脸黑沉,场里的气氛瞬间莫名尴尬紧张起来。
五皇子有些担心,而费子冉却始终擎着淡淡笑意。
寂静了好久,台上的玉韵才粉饰太平地笑道:“果真还是费公子厉害,此诗倒是了了遗憾,呵呵,多谢费公子了。”
“呵呵,玉韵客气了。”费子冉笑着落座。
众人皆还是一脸惧色,场面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玉韵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呃……好了,时间不早了,本次诗会也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到来,玉韵在此恭送各位公子了。”
玉韵这结束的话一出,场里的气氛倒是瞬间缓和不少,众人皆纷纷起身,三三两两地往出散去。
费子冉自然不会停留,带着颜若玖也要出去,台上的玉韵追了过来。
颜若玖瞧着她心情就不好,一脸的嫌恶,而费子冉却仍是淡淡道:“玉韵姑娘,还有事?”
“哦……不,费公子,刚才之事是玉韵不妥,还请费公子见谅。”玉韵一脸歉意。
“呵呵,你有你的难处,费某可以理解,若是无事,那告辞了。”费子冉似乎不愿意跟玉韵过多接触。
“着实对不起,费公子请了。”玉韵一脸歉疚。
“玉韵姑娘,请留步吧。”费子冉笑得淡然疏离,玉韵只能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离去。
人群快要散尽,一小厮近身耳语道:“阁主,太子爷在内阁等您。”
“知道了。”玉韵眉头微蹙,叹了口气转身往里去了。
而颜若玖跟着费子冉和五皇子,蒋正熙一道走着。
五皇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便将费子冉拉到一旁去了,马车附近只剩下蒋正熙和颜若玖。
蒋正熙这才从袖笼里拿出折扇递到颜若玖眼前道:“喏,给你。”
“给我干嘛?”颜若玖不解。
“要不是你,我可拿不到这个,本就该是你的。”蒋正熙将折扇塞到颜若玖手上。
“哎呦,全场人都知道是你,我不要。”颜若玖又将折扇塞了回去。
“我要这没用,还是你拿着。”蒋正熙又塞了回去。
“我也没用的。”颜若玖又递了回去。
“拿着。”蒋正熙有些不耐烦了。
“我真不要。”颜若玖拒绝道。
“啧!怎么这么犟!叫你拿着就拿着嘛,废那么话干嘛。”蒋正熙嘟囔道。
“我拿着没用啊,我不喜欢那个叫玉韵的姑娘,我也不想再来琉璃阁了,所以,我要这也没用,倒是你寒梅盛会倒是能来瞧瞧的。”颜若玖将折扇又塞了回去。
“我这水平,你要是不在,我去干嘛,丢人啊!”蒋正熙拿着折扇倒是说话道。
“就当是装面子嘛,要是五姐姐知道了这个,定然也会对你另眼相看的嘛,你拿着比我有用。”颜若玖撇撇嘴道。
“我……好吧,哎!对了,最近颜女傅怎么样啊?”蒋正熙无奈收了折扇又问起了颜若岚的情况。
“呃……好着呢吧,你也知道我们家搬出来了,我平时也就在内学堂的时候能见到五姐姐,其余时候我也跟你一样的,不过听我娘说,经过上次那事,五姐姐最近不大喜欢出门了。”颜若玖如实道。
“定是那些流言蜚语闹得!哎……”蒋正熙有些心疼。
“其实,还好了,时间一长,这事就淡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颜若玖安慰道。
“我知道,哎……”蒋正熙还是有些郁闷。
没多久,费子冉跟五皇子聊完了,便带着颜若玖先上了马车离开了。
蒋正熙一脸郁闷愣在原地,五皇子见状便笑道:“怎么,舍不得人家小姑娘啊?”
“五哥!”蒋正熙更郁闷了。
“好好好,走吧,父皇他老人家都叨念了你好些天了,跟着我去见见吧。”五皇子带着蒋正熙也离开了。
回府的马车上,费子冉一脸沉思。
颜若玖有些担心道:“子冉哥哥,你没事吧?”
“哦,呵呵,没事,只是闹了一个上午有些累了。”费子冉掩饰道。
“呵呵,那我帮你捏捏。”颜若玖倒是殷勤。
“好啊。”费子冉笑道。
颜若玖便跪起身子,两只小手捏着费子冉的肩膀,煞有其事起来。
费子冉一边享受着颜若玖的温柔,一边不经意地问道:“阿茴,你跟蒋三公子什么时候这么熟悉的?”
“啊?蒋正熙啊?”颜若玖还一脸茫然着呢。
“是啊。”费子冉微微皱眉道。
“呃……好多事呢。”颜若玖嘟囔道。
“好多事?”费子冉倒是不解了。
“呃……他救过我几回,我也帮过他几回,一来二去的,我觉得他人也不像外头传得那样,他是有些乖张,可他心底真的不坏,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地救我了,所以,慢慢我们倒是有些熟识了。”颜若玖如实道。
“呵呵,怪不得,今个你俩一唱一和的,倒是默契十足,过足瘾了吧?”费子冉笑道。
“也不全是。”颜若玖嘟嘴道。
“怎么,把南宫歇收拾成那样了,你还不解气啊?”费子冉笑道。
“算是吧,谁让那混蛋口出恶言的,甚至还要对你动手,士能忍孰不可忍,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颜若玖撇着嘴道。
“小惩大诫?你啊,知不知道你和蒋正熙得的这个名额本是内定给南宫歇的,这可是狠狠打了他的脸啊。”费子冉失笑道。
“什么?内定?”颜若玖有些吃惊。
“是啊,不然你以为就南宫歇那水平能跟你对抗到最后?”费子冉提醒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他一不学无术的人哪能就这么厉害了!”颜若玖突然有些明白了。
“呵呵,他身边可是有一群人在帮他呢,刚刚十个公子里,除去李公子和蒋正熙,那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本是稳赢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你跟蒋正熙两个程咬金来,他不气恼那就怪了。”费子冉解释起来。
“什么嘛,就知道那玉韵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帮着南宫歇那样的人作弊,刚刚还想为难你,切,想着就让人不舒服!”颜若玖一脸厌恶。
“呵呵,玉韵不过是受命于人的,身不由己嘛。”费子冉看得明白。
“受命于人?她是琉璃阁的阁主,还能受命于谁啊?难道是……”颜若玖突然心里一惊。
“呵呵,才想到啊。”费子冉勾着嘴角道。
“这……等等,子冉哥哥,这会不会有些说不过去啊?之前太子不是还为玉韵的事情跟南宫歇起过矛盾嘛,现在,反过头来又要帮他,这说不通啊。”颜若玖一脸不解道。
“呵呵,到底姑表兄弟,哪有那么长的隔夜仇嘛。”费子冉状似无意地解释道。
“可……看着他们感情并不是很好嘛。”颜若玖嘟囔道。
“那是他们的事,不归咱们管,不过,像那样的无耻小人,你尽量不要去招惹,免得出事。”费子冉语重心长道。
“哼!我才不怕呢!”颜若玖就是看不惯。
“阿茴,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像南宫歇那样的人,背地里的阴招不知道有多少,防不胜防的,你一个女孩子家,更得小心些了。”费子冉道。
“子冉哥哥,不用怕!有我在呢,他敢动你一个试试!”颜若玖挑眉一脸霸气。
“阿茴……”费子冉担心颜若玖。
“哎呦,好好好,子冉哥哥,只要他不惹我,我才懒得搭理他呢,可他要是敢打你或是我什么歪主意,我定不饶他!”不主动招惹,便是颜若玖的底线。
“哎……阿茴,只要你不闹腾,我就放心了,他一纨绔,与我们八竿子打不着,就是打着了,咱们敬而远之便是了,好不好?”费子冉捏着颜若玖的手再次商量道。
“好好好,都听子冉哥哥的,我敬而远之成了吧。”颜若玖顺着费子冉保证着,可心里却觉得她家子冉哥哥真是多虑了。
颜若玖嘟着嘴继续帮费子冉捏着肩膀,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哪去了,对于费子冉语重心长的话,真心没太听进去。
可她没想到,报复就来得那样突然……(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回 寻
转月,已入深冬,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歇了。
这日,下学,颜若玖照常和方璇,卢秋沫一道出了院门,可在门口却没有见到本该在的费子冉。
颜若玖起初只是想,也许费子冉有什么事耽搁,于是拒绝了方璇和卢秋沫好意,便独自一个人在门口等着费子冉的到来。
半个时辰后,内学堂里的女傅都走干净了,可还是不见费子冉的身影,颜若玖心里有些着急了。
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即便费子冉真的有事,他也会想尽办法通知到她的,绝对不会突然说不见就不见了,颜若玖心里有些发毛。
因为担心不下,颜若玖决定到宫学里去看看情况。
一路上,颜若玖步履匆匆,到了宫学口,颜若玖不管什么规定不规定地,直接越过宫人冲了进去。
虽然,宫学也早下学了,可碍于规矩,宫人还是不能违反宫规的,说什么都要阻拦,跟着颜若玖就追了进去。
而这会,回来取东西正要离开的蒋正熙和砚台,正好瞧见颜若玖往里去,而后头正有宫人不依不饶地追着。
“公子,那个……好像是颜姑娘啊。”砚台先出声道。
蒋正熙定睛也瞧了真切,便有些奇怪道:“看着像,嘶……她这慌慌张张的是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