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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会走到如今这地步,她也有一份责任的,不是么?
李姨娘见门开了,却是谢长宁,眼泪又刷刷地流了下来:“谢长宁!大小姐!李秀娘平日里待确实嘴毒了一些,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对不起谢家的事情,到底想要如何!”
谢长宁唇角微抿:“可是的女儿不是这么想的。”
“长蕴!”李姨娘蓦然睁大了眼睛,“她不是去别庄养病了么,她怎么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是不是……”
“别担心,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此时,李姨娘却不傻了:“……杀了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她是的妹妹啊!”她强烈地挣扎着,却被绑得牢牢的。
“可是她想让死,想让谢家遭殃,为什么要留下她?”
李姨娘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孩子……”
谢长宁却嘲讽地笑了起来:“多说无益,这就下去陪她吧。”
她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仆妇端了一盆水来。
“不!”李姨娘往后缩了缩,“不能这样!”
“不是想长蕴了么,这就让下去陪她,不好么?”谢长宁漫不经心拍了拍衣服,这柴房里面的土实太多了。
“谢长宁!不能死!告诉父亲的死因,放过好不好!”李姨娘哭喊着。
谢长宁的心沉了沉:“他不是患病不治么?”虽然那时略有懵懂,可还是记得父亲每日确实缠绵病榻,最终撒手而去。
李姨娘慌张地抬头,看了看仆妇们,结结巴巴道:“并,并不是这样的。”显然是有几分犹豫的。
“若是有什么花花肠子,定叫生死不能。”谢长宁拧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仆妇们出去。
那些仆妇们谦顺离开了屋子,还顺手关上了门,什么事情该听,什么事情不该听,她们都是知道的。
屋内霎时变得昏暗,李姨娘稳了稳心神,才开了口。
过了许久,谢长宁才自己打开了门,从屋中出来,神色疲惫。
“大小姐!”李姨娘忽然叫住谢长宁,“都告诉了,就放了吧!”
谢长宁头都没有回:“其一,并未答应,其二,既然知道这么多,便再也留不得,焉知若是他日性命被威胁,是不是依然会说出来。”
“不会的!”
谢长宁却不再理会,扭头轻声道:“处理掉吧,今日的事情,们知道的。”若连这点眼色都没有,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而后,脚步有些沉的离开了柴房。
心中纵使已惊涛骇浪,也不能表现明面上。闭上眼睛,她想着一条条,一件件,原本以为最终一切都将回归平静,却不曾想,竟是越陷越深。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轻轻捂住了眼睛,难怪了。不,那些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依旧能长宁于世。
“小姐,老太爷请您过去。”一名小厮寻了过来。
谢长宁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应道:“知道了。”祖父这段时间会找她,她早已想过,毕竟一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沉默不语地到了书房,谢熙年正审查着一份账簿,见到谢长宁进来也只是抬了一下头,又一声不吭地继续看了起来,谢长宁老老实实地站一边,不敢出声或是有一点多余的小动作,甚至不敢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宁只知道自己站得有些腰酸背痛了,谢熙年才将账簿合上,缓缓抬头。
“母女两个都解决掉了?”
“是。”她忽然想起来了李姨娘与她说的那些话,忍了忍还是没有问出口,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轻易求证为妙。
“谢长蕴的事情,做的还是不够利索,”谢熙年带着责备看了谢长宁一眼,“若不是有端王,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是。”谢长宁乖巧承认。没有做好就是没有做好,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只是,祖父会提到萧衍,实是让她有些意外。
谢熙年定定看了一会儿低眉顺眼的孙女,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真是铁了心要与端王一起了?”
“祖父……”谢长宁抬头,看着祖父有些失落的样子,心中一紧,自己如此固执地违背祖父的意愿,确实不孝,可是她却不想放弃。
“以为,迟早有一日,会回心转意的。”谢熙年背过手,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真的想好了。”
谢长宁张了张嘴,最后点点头:“是。”
“有一个要求,哪怕是嫁了,也要随时做好为谢家驱遣的准备,若是,有一日事到临头了,是万万不能把自己摘出去的。”
“这是肯定的。”谢长宁急忙道。
“可是如果祸到端王府,谢家却无法保全。”这话就真是残忍了。
谢长宁怔了怔,深吸了一口气:“能理解。”
“若是端王病好也便罢了,若是不好,他终有一日离去之时。另有想要求娶,必须改嫁。”
谢长宁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要求,虽然大昭并不歧视寡妇改嫁,只是,她从一开始便不准备这样做的,祖父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就是为了……她心中的猜测又浮了上来。
“怎么?不愿意?”
谢长宁咬了咬嘴唇,他一定会好的,她就算倾尽全力,也要让他活得长长久久:“孙女知道了。”
“既是如此,明年及笄之后,便让他来提亲吧。”谢熙年不想再多说,谢家有这么一个孙女,当是幸运的,她却一意孤行,难怪明尘大师会突然找到他,告诉他如今谢长宁的命运已经偏离原本设定好的轨道。心难测啊。
“谢谢祖父!”谢长宁此时极为欣喜,未留意他的表情,更不知祖父心中所想,只是思忖着要早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萧衍,也免去他的一份担心。
“去把大哥二哥三哥叫来。”谢熙年这是要支走她的意思了。
她蓦然冷静了下来,心中怀疑更甚,如今祖父连事情都不与她说了,难道李姨娘说的就是真的?摸了摸胸口,她压下疑虑,小心应道:“是。”
转身离开了书房。
大哥与二哥三哥那对孪生子正后花园。大哥与二哥下着棋,三哥一侧聒噪地说些什么。谢长宁走到跟前的时候,显然一盘棋已经下到了最后,二平分秋色,大哥略胜一筹。
“二哥越来越厉害了。”谢长宁不由感慨了一声。
“明明就是大哥赢了,偏偏要夸二哥!”谢长明一脸的不服气。
“若是二哥长到了大哥这般年纪,只怕就可赢了大哥了。”谢长宁好笑地摇摇头,“祖父叫们过去呢。”
谢长明一听,便是神色复杂:“总算不用这里下这破围棋了,可是比起这个来,更不愿意去看祖父的脸色啊。”他哀嚎了一声。
“与大哥收拾棋子,们先过去吧。”
“为什么啊?”谢长明疑惑道。
谢长庚缓慢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谢长宁一眼,握住了自家弟弟的肩膀:“走吧。”明显妹妹是有话想要说。
“怎么了?”见谢长庚拉着谢长明走了,谢长君才捡着棋子,缓慢开口。
谢长宁张了张口,转而道:“祖父同意嫁给萧衍了。”
谢长君诧异抬头:“怎么可能?祖父是不是向提什么要求了?”一双眸中,似乎有些沉痛的意味。
谢长宁看了,心沉到了谷底,看着谢长君的表情,缓缓开口:“大哥,是不是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怎么会这么想呢。”谢长君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捡着棋子。
“父亲,当初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她终于问出了口,父亲去世时,大哥已经十几岁,应该清楚很多了。
“不就是肺痨么。”谢长君的手顿了顿,说出话来却依旧平淡无奇,一点也听不出有不对的地方。
谢长宁握紧了拳头,他们这是铁了心不愿意告诉她了,那好,她也不愿意逼问,既然现都不说,那以后总有会说的时候吧。
“这里来收拾就好了,大哥去见祖父吧。”她黯然开口。
谢长君将一小把棋子放棋盒中,深深地看了谢长宁一眼,叹了一口气,才转身离开。
谢长宁站原地待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收拾起石桌上的棋盘,看起来,多少有些孤寂。
上山
太子大婚六月;太后临时起意要去万佛寺祈福;钦点谢家嫡长女与王家嫡次女同行。使一众世家贵女好生羡慕;若是能博得太后的欢心;有一门好亲事指日可待,当然;她们对于谢长宁这个早晚会成为皇家媳妇的是没多少想法的;多半都是将视线放了王家那个不若长姐出挑的嫡次女身上。
任外面议论纷纷,对于谢长宁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这次去万佛寺祈福,萧衍与安阳长公主也会陪同;多些和萧衍的相处时间;才是太后会叫上她的原因吧,为了看起来不偏心得太过明显就顺手拉过了一个王家嫡次女。谢长宁歪头思忖了一下;大哥大婚以后,还是第一次摸去了他的院子。
“嫂嫂。”她唇角含笑,看着王晗温柔贤淑地绣着花,不由打趣儿道,“哎呀,这月白的料子,清浅贵气的兰花,还真是衬大哥呢。”
“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倒是会打趣儿了。”王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将手中的半成品放了一边,娇嗔地看了谢长宁一眼,“今儿怎么想着过来了,还以为都忘记这个大活了。”
“怎么能啊。”谢长宁摸了摸鼻梁,前段时间一片混乱,除了去祖母母亲那里请安的时候会见到这位大嫂,平日当真是不怎么接触了,还不若王晗做姑娘时亲昵。如今王晗一提出来,她便觉得尴尬了。
“太后命与昕表姐同去万佛寺,嫂嫂应当耳闻了的。”虽然王晗如今做起了深宅贵妇,那也不代表就与外面完全没了联系啊,“平日里与昕表姐便没有多大接触,便想来问问嫂嫂,昕表姐可有什么爱好,还有忌讳什么。”她可不想平白就得罪什么。
“果真是个精。”王晗笑了笑,起身一个小匣子里翻了翻,最后摸出了一个香囊,“正好,前日里给她绣了个香囊,还想着何时给她,既然俩同去,那便替稍给她吧。”
谢长宁双手接过,碧蓝的丝绸料子上绣着一枝白梅,一轮清月,当真是好看得紧,她鼻尖动了动,便嗅到了一股清香。原来王昕也是一个爱梅之。
“昕儿性子看起来虽软了些,总让忍不住想要欺负,别看她不吭不响的,私下里可有自己的小主意呢,就是不大自信了一些,对这梅花啊,便更是钟爱了。上次弹的那一曲《清梅散》,她可直夸好呢,还一直念叨着有机会了一定让教给她。原本还想着这事情不好叨扰太多时间,这下可好了,那寺里俩就伴,也多拂照她一些。”
王晗又拿起了那半成的袍子,一边绣着花儿,一边同谢长宁说着这些好似唠家常的话,却每一句都是提点,而后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又抬头笑出了声:“瞧这记性,端王这次也同去,怕是没时间顾上那妹子咯。”这句话,可完全就是为了揶揄了。
谢长宁饶是再厚脸皮,此时也忍不住红了脸:“瞧嫂嫂这话说的,哪里就是那般作风的了……”她低头咬了咬唇。
“对,们谢家的大小姐啊,可是正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呢。”
“嫂嫂!”谢长宁站起来跺了跺脚,“不和说了!”懊恼转身,作势就要走。
“诶,可不要跑到母亲那里告状去啊。”王晗轻笑道,却没有拦下她的意思,反而看向自己身旁的侍女,“还不赶紧送送大小姐。”
谢长宁把香囊揣进了怀里,嘟着嘴,轻哼了一声:“才不会跑到母亲那里去告状呢,一定会找大哥告状的,哼哼。”然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王晗渐渐收起了笑意,轻叹一声,谢长宁这样的开心,他们这些旁也本是该高兴的,可是每每提及此事,自家夫君总有些愁绪,她确实不好过问,也只能默默祝福了。想了想,又仔细绣起了花,转而怔愣了一下,妹妹王昕比谢长宁还要长一岁半,如今已是及笄,却始终没有物色到一个合适的夫君,母亲为这事也是忧心的,得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谢长宁有没有什么想法。
两日后,谢长宁轻车简从仅带了一个浅碧便融进了太后浩浩荡荡队伍里,临行前,萧齐拉住她的衣袖,模样委屈。
“谢姐姐,带一起去好不好?”似乎很是期待。
谢长宁目光轻柔,叹了一口气:“长安并不去,只带上怎么好呢,不是不喜欢凑这种热闹么。”
“可是,师父近日到万佛山开坛了啊。”
谢长宁恍惚了下,明尘大师纵然是得道高僧,可是实有些邋遢了,开坛什么,不能想象啊。转念一想,也好,有些事情,她还要问个清楚才是,自从知道了那件事情,她便被自己时不时的推测压得喘不过气来。
“萧齐要乖知道嘛?师父一定不想这么过去的。”万佛寺是皇家寺庙,太后出行又有众多皇宫里的,看到萧齐难免不会有什么想法。
萧齐小大一般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谢长宁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就对了,以后有机会,便带去见的师父。”就算她找不到,萧衍总是可以找到的吧。
萧齐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谢长宁登上了马车,照例闭目养神起来。
“小姐,小姐。”浅碧轻轻摇晃着谢长宁,意图把她叫起来,谢长宁缓慢地睁开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待了片刻,才缓过神来。
“怎么了。”她坐直了,一伸手,就够到了茶杯,倒了水喝。
“刚刚太后吩咐路上停下歇息一会儿,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过来了一下,请您过去叙话。”浅碧有些忐忑地看着自家小姐,就算端王与小姐两情相悦,这太后也太过热心了,哪家小姐会被这样惦记的。
“晓得了。”谢长宁掀开帘子,钻出了马车,自己慢悠悠地向那辆最尊贵的马车走去。
马车外面的装饰便是富丽堂皇,一名大宫女马车一侧低眉顺眼地立着,听到动静便抬头看了看,见到是谢长宁,连忙行礼:“谢大小姐您稍等。”而后便掀开了车窗帘的一角,对里面嘀咕了一句什么。
谢长宁只是笑着看着。
“是谢家的宁丫头啊,上来吧。”太后的声音依旧是中气十足。
谢长宁那大宫女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这马车果然足够宽大,里面坐着太后和一名大宫女之外,还有一个她最熟悉不过的,正坐太后的一侧,含笑看着她。谢长宁摸了摸鼻尖,太后一定是故意的。
“宁丫头赶紧坐吧。”太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一脸慈爱地看着她,她不敢推诿,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一路上可有不适?”
谢长宁含笑摇头:“长宁多谢太后关心,一切都好,并无不适。”这话回答的,既妥帖又简洁。
“看着身子骨还是弱了些,是不是累的?”世家大族那点操心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最近挺好的。”
“想吃什么就找衍儿给准备,他那里没有,就找哀家。”
谢长宁哑然,不都说婆婆看儿媳各种不顺眼么,她原本还蛮紧张来着,如今看来,好像偶尔的小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她抬头看着萧衍,只见他轻轻点了下头。
“母后,可没亏待她。”萧衍无奈地笑了笑,他多年未婚,所有都以为他要一直这样下去了,有了个宁儿,当真是让母后宽心不已。
“要是把欺负跑了,看上哪儿哭去。”太后笑着点了点萧衍的额头。
“您就算不这样吓唬,也会待她好的。”用尽心思地对她好。
谢长宁趁太后不注意,含嗔瞪了他一眼。
“宁丫头啊,祖父进来可还好?”太后就想拉着她的手多说说话,不管说什么都好。
谢长宁赶忙应道:“祖父一切都好,身子也很硬朗,劳太后挂心了。”
太后忽然笑了:“和衍儿要是成了,便和皇帝平辈了,以后这辈分可要乱咯。”
谢长宁摸摸鼻子,可不是嘛,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老婆子上了山就是吃斋念佛,这小丫头可别嫌枯燥。”
“太后您还不老呢,”谢长宁笑道,可不是嘛,五十多的,保养的犹如三十多的少妇,脸上的褶皱,只有细细看才能看出来,打扮得又格外光鲜,笑一笑依旧是风情万种的模样,“更何况,吃斋念佛一点也不枯燥。”
萧衍也附和着:“她山上待上半个月都无事的,日日抄撰经文,与高僧闲谈,看起来倒是比山下的日子过得还要舒坦。就怕这次陪您上山,就不下来了。”
“瞧这话说的,倒好似宁丫头要看破红尘了似的。”太后瞪了萧衍一眼,“要是宁丫头赖山上了,老婆子第一个不依。”
谢长宁忽然也起了玩笑心:“太后,看他这是嫌烦了,巴不得留山上,他好继续过自己的清闲日子呢。”
萧衍苦笑,他的小姑娘刚才不是还有些局促么,怎么这就开起玩笑了。
“启禀太后,安阳长公主到了。”车外的大宫女轻声道,但每一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谢长宁却看到太后与萧衍脸色都不大对劲。
上山(二)
萧玫仪态万千进了马车;只是那一双眼圈;红得实显眼;显然是刚刚哭过没多久。
是因为李正清么?谢长宁默默想了下;自然是没有问出口的。
萧玫看过来,冲着她点了点头;又看向太后:“母后。”鼻音略重。
太后默然不语;过了许久,才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唉。”
谢长宁几乎片刻就做出了决定,温婉笑道:“臣女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东西要去拿给昕表姐,趁着这会儿功夫便送过去好了;也省的惦记。”安阳长公主的话;她不会听,也不想听;此时离开,方是个明智的决定。
太后首肯,萧衍见状,掸了掸袖口:“也下去走走。”两一前一后出了马车,谢长宁蓦然松了一口气,太后再和蔼可亲,那也是上位者,对她来说,万万不能太过放肆。
萧衍抬起了手,温和地勾着唇角,揉了揉她的发顶:“很紧张?”看她这副样子,真心从内心深处感到愉悦。
谢长宁收起了笑容:“还好,这次带了多少护卫?”就刚刚安阳长公主红着眼眶进了马车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安阳长公主与李正清冰释前嫌就是由今日而起。也就是说,太后出行的马车队伍会遭到袭击。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如今的轨迹已经与前世偏移,不知道事情是否依然会发生。
“怎么了?”萧衍随口报了一个数,“其实也不用太担心,老三刚折损了司马家,现未必敢动,以他的心思,不到被逼急了的时候,不可能自掘坟墓。”
谢长宁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前世萧正琦一直隐蔽暗处,手段也定是端不上台面的,如今暴露出来了,稍微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