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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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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兰脸上的神色并不因为白鹰的善解人意而表现有丁点缓和,依旧凝神蹙眉,就着白鹰侧过来的一只爪子,他把信绑在那条鹰腿,然后出手轻轻拍了拍鹰背,开启窗户,放白鹰飞出了窗子。

王锡兰负手而立,举目望向窗外,直到碧空中那白鹰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再至看不见,他才关上窗子,就近坐在一张高椅上。

“金川,最近,那边的李家九妹过得如何?”

听了这话,金川从另一张高椅上跃到王锡兰身旁的红木镶云石高几之上。

“金川,你说,表弟他是不是在南边待久了,想通了,改变心意了?”王锡兰凑近了金川头上的那张猴脸,接着念叨,“临走前吧,他还专门关照我,要我给他做信差,还不准我延误半刻!可他这都走了大半年了,竟是一封信也没捎给人家!然他又没作其他表示,弄得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了,下一步又该怎么做了?那楚王楚王也是……哎,果然丈夫心哪,爱横行!”

金川端坐着,只一张猴脸皱成一堆褶子;忽听闻院子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忙直起身子,瞅向门外。

王锡兰闻声,抬脚迎了出去,却是王溥领着大儿子,也即王锡兰的父亲王铸走进院子来。

“兰儿,将才见只白鹰飞进又飞出的,是不是昭儿那边来消息了?”王铸见着自己的嫡长子,迎头便悄声询问。

引祖父与父亲进了里屋,王锡兰亦用相同的音量,悄声回王铸道:“祖父,父亲!刚才那只白鹰确是表弟差来的!表弟来信,说他自己倒是平安无事,只是那彭旭升一意低估南秋的兵力和秋尼尔嘉的领兵能力,这才着了南秋的几次道;表弟还怀疑彭旭升手下的那个军师大人汤宗亮,是有意任彭旭升连吃败仗,不知他意欲何为,遂尔要我继续打探他的底细!”

“上次你不是打探过了?”王铸扶王溥坐好,听闻儿子的话,疑惑道。

“打探倒是打探过!只是却有三年的空白期,始终查不出他到底身居何处!”

“哦?”王铸和王溥二人相视一眼。

“就是他到彭旭升府上之前的三年里,我派人查了多次,就是无法得知他那三年的真实行踪!”

“那定是有人故意做的手脚,才抹得这般干净!”王溥插了一句。

“表弟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彻底摸清汤宗亮的底细变得犹为关键!”王锡兰握起拳手,暗自咬了咬牙。

“那他有没有提到,大概战事什么时候能结束?大梁的胜算又有多大?”王铸问完自己的话,又觉得这问题问得有些急切,估计也得不到确准的答案,便改口又问,“昭儿,有没有提到大梁兵力的损失情况?”

“不到一年,表弟他已经收服了不少肯忠于他的将士,却因姓彭的总好一意孤行,屡败还屡不服,执意欲挽回颜面地屡次挑战,表弟年纪轻,又拗不过那姓彭的,只好每次不去打头阵,要那姓彭的另选将领,他只带领自己部下的兵,明面上依着命令,暗里却是迂回作战,保存兵力,以留着后来打翻身仗!”

“唉,尽管如此,可大梁号称天朝上国,却久久收拾不了一个南秋,无论是皇帝,还是一众官僚,都以为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如今连百姓都对此议论纷纷!”王溥听完王锡兰的话,叹道。

第八十四回 去久却无萧郎诗

“你回给昭儿的信上写了些什么?”王铸把视线从父亲的脸上移开,转向自己的儿子。

“提了三件事,一件是梅笑寒果如表弟当初猜测的那样另有身份;第二件是那个玉扳指寻着出处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个扳指应是出自几个皇子中的某一人,且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开宝寺案的带头驼衣蒙面人;第三件就是姑父母一切安好,要他放心!”

第四件么,便是有关李青烟的,不过这个自然不能当着祖父和父亲的面说出来,因而王锡兰很淡定很从容地只把前三件事向二位长辈一一作了一番表述。

“嗯,最近你还是把别的事先放放,再过几天就要入正月了,毕竟你要娶的可是堂堂一国公主,纵心里有多不乐意,可也不能有丝毫的纰漏!”

“是,父亲!”王锡兰点头称是。

“兰儿!”

听闻王溥召唤,王锡兰忙低首快步走到王溥身前:“祖父,兰儿在!”

“虽然这会你同紫熙公主还没有正式成亲,便是成了亲之后,你也须记住,要与陈王保持距离!”

“这个兰儿省得!”

“盖棺定论之前,谁也摸不清最终花将落向谁家!”王溥说完这句,拄着杖站起身。

王锡兰抢步扶起他老人家,一步一步送出园子去。

******

“让一让!让我过去一下!”

一大早,疏影就准备着到府门外瞧热闹去,没想还是出来晚了。国公府门口连着太傅府门口全都站满了人,疏影俯下首弯下腰,从人缝中左钻右挤,好容易才离马路边近了些。不过面前还是站了好几排人,她身量又小,使劲踮起脚尖也没法将路央的情景看个真切。

不一会儿,太傅府那边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哎呀,新郎官要出门迎亲去了!”杵在人群中,却什么也看不见,疏影猴急,“这回头,可怎么讲给小姐听啊?”

疏影一想不行,于是重又猫着腰,也不顾发髻被碰得歪歪斜斜,只看见缝隙就朝里钻,半晌过后,她直起身子,发现自己身前只立了一排看热闹的人,着实喜不自禁。

“哎咦——还请再让我一让——”疏影缩着肩膀见缝插针,死活非要挤到最前排去。

这一处站着的,多是国公府的男家丁,几人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句娇滴滴的女儿家声音,鼻间又有清香拂过,而胳膊肘边适时地挤出一颗梳着姑娘发髻的脑袋,不由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纷纷往两边挪了一挪。

疏影一时不察,没想他们会突然给她腾出空当来,一个收力不住,身体依着惯性朝前冲了一步,还好她刚才只使了小力,这才没有摔个狗啃泥。

骑在高头大马背上的王锡兰,斜眼瞥见人群中忽然冲出个小丫环,还差些摔在他的马前,不由朝着那丫头多看了两眼。

待疏影拍了拍衣裳,理了理发髻,将头抬起来时,恰遇到王锡兰睨过来的目光。

王锡兰一袭大红礼衫,额上覆冠,整个人清俊明朗,疏影直一时都看呆了去。

与此同时,王锡兰很快也认出了疏影,一排男丁丛中,立着这么一个标致俏丫环,颇有些扎眼。

看到疏影正痴愣愣地望着自己,王锡兰不由嘴角一勾,眼锋将她的小身板从上到下迅速一扫,然后抿嘴一声轻笑,骑着马,和着锣鼓声潇洒而去。

疏影没有错过王锡兰那个放肆的眼神和戏谑的轻笑,她鼓着嘴,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前确是一马平川,不禁对着前头新郎官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又吐了吐舌头:“什么嘛!娶你的公主去吧!”然后便把注意力集向那长长的迎亲队伍了。

相比温国公府的六少爷李青榕迎娶宰相张家小姐,王家公子这个迎亲仗势又要隆重得多了,直把疏影看得是眼花缭乱,兴奋不已。

******

虽然官间民间都有传闻南边战事不利,但这个正月整整一月里,京都都洋溢着热闹和喜庆的气氛,因为当今的圣上于这正月里一连下嫁了两位公主,皇家的喜事,自然也是大梁的喜事。

“小姐,这个月你还会入宫么?”疏影捧着暖手炉,歪着脑袋看李眠儿做针绣。

“不晓得!正月里皇上一直忙,这进了二月想来仍有不少事,也许还会抽不开身吧!”

“这样的话,小姐你就能多歇歇,也无需紧张了!”

“嗯!”

“哎,哎,小姐,你这针的力道下得不匀称,针脚容易显得不齐整!”

“嗯!”李眠儿拔出针和线,重新下针,“上次交待你的事,你做了没?”

“小姐要我做的事,我哪里敢不做!”疏影把小杌子搬近了,紧挨着李眠儿的肩膀,悄声道:“前日,我随娘出去买绣线的时候,在绣馆里头,听两位富贵样的妇道人闲话,说是楚王不日就要迎娶两位侧妃了!”

闻言,李眠儿手下一顿,“还有呢?”

“我还听说我们的楚王挺得人心的,大家都说他性情温和,为人谦逊!”

弄半天,她脑袋中的大事就是有关楚王的事了!李眠儿无奈:“楚王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楚王了?”

“没,没有……小姐,我的意思是楚王是咱们百姓大家伙的楚王!”

“我让你打听什么事去了?”

“小姐,你让我打听京都里的大事啊!楚王的事还不够大么?”

李眠儿拿手背揉揉眉心:“除了楚王的事,你还听到什么了?”

“嗯……听说了好多,只是,小姐,你想听哪些事呢?”

“南边的战事!”

“哦?小姐想听这个?不过,这个我好像也听说了!”疏影仰头想了想,“大家都说南秋国此次能打胜仗,全依仗南秋国年轻有为的皇太子,而大梁之所以接连吃败仗,却是因为梁军主帅昏聩无能,副帅又年少无知!哎!”说到这,疏影的面上也浮上几分担忧,“小姐,你说,皇上为什么不派些厉害角色去攻打南秋国呢?尽选这些人去当将领,怎么好打胜仗?”

“关于这场战事,你还听到了什么?”李眠儿低眉抚弄着手中的绣帕,问题却紧追不舍。

“嗯……小姐,你到底想听什么,你提醒一下,疏影好仔细回忆回忆,然后说给你听,要不然,我这脑子里这么多东西,一时还真理不出来!”

“那主帅还有副帅可都安在?”

“这个啊,想是的吧,因为大家只提到这两个人,并没有提到其他的帅领!”

“嗯!”李眠儿点头应了一声,而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摸了摸腕间。

疏影嘟着嘴,紧盯着李眠儿的面容,眼里满是疑惑。

******

“李家小姐,要不您先在这文杏馆四周转转?圣上眼下正有要事得需他亲自处理,可能还得耽搁一会儿才能过来!”

“好!福贵人,辛苦您了!”

“李小姐见外了,这是杂家应当做的!”福贝瞅了瞅外面渐黯的天色,暗自想道:既有要事,为何陛下不先命李青烟回府去呢?大不了,改日再传进宫来便是。

李青烟这一个多时辰坐过来,身子确也乏了,倒不如出去走走的好。

出来文杏馆,又不能走远,万一皇上先到就不妥了,于是李眠儿直接挑了离文杏馆只有几步远的静乐馆方向走去。

“你是——李青烟?”

李眠儿刚踏足静乐馆的花圃边,就听身后有人出声询问,且身后之人还叫得出自己的名字,遂而立即转过身子,不想竟是燕国长公主。

“臣女李青烟见过长公主!”李眠儿屈膝行了一礼。

“平身!皇上可是有公务,这会抽不开身?”长公主缓步走近前来。

李眠儿点了点头。

“这静乐馆之前可进来玩过?”

“回长公主,臣女之前并不曾!”

长公主面向李眠儿,表情亲和:“不用那么见外,自称青烟便是!”

李眠儿不料长公主对自己如此随和:“是!”

“进来,陪我一道走走!”

“是!”

李眠儿跟在长公主身后,几个宫女离得远远地跟着。

“你娘亲有没有同你提过,你的眼睛其实很像你父亲的!”

当初第一次单独面见皇上时,皇上开口亦是她的父亲,李眠儿不意长公主竟也是识得自己父亲的,故而听了长公主的话,一时定在原地,颇有些手足无措。

转身见她如此,长公主也立住脚,微微一笑:“怎么?你娘亲从来没有同你说过?”

李眠儿颔首默认。

“那你定也不知晓了,你父亲也弹得一手好琴!”长公主从第一句话起,几乎每句话都保持相同的语调和语速。

李眠儿抬头看了一眼长公主,听她继续道:“你父亲确是难得的一位有才识之士!去年千秋节那日,听你弹奏一曲,那时,我就想到你的父亲了……怎么样?今日也为我抚一曲如何?”

长公主虽然面向着李眠儿,可是李眠儿知道,她的眼神并没有真正落在自己身上,难道长公主同自己的父亲曾是要好的故交?

“能为长公主奏琴,实乃青烟之荣幸!”

“嗯,那你进馆来,我这刚好有现成的琴,只是比之皇兄的那把‘摘雪’,却要逊色多了!”长公主自嘲笑道。

“青烟遵命!”

第八十五回 年时好月今宵见

这会馆里已经有些黯了,可长公主不让点灯,只命宫人将琴桌摆好,便自顾自地往窗前一站。

一曲琴音结束,然长公主却是从头至尾面窗而立,一动不曾动。看不见她的表情,李眠儿只是静静地候着,视线悄悄落于长公主的后背之上。

“这首曲子叫什么?也是你自谱的?”室内直静默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长公主才转过身轻问了一句。

“回长公主,这曲确是青烟所谱,名叫《水流云出》!”

“嗯,果真名符其实!听你这琴音,就如同置身山间云海一般,连同心也跟着飘远了!”

见长公主转身走过来,李眠儿忙站起身。

“如此得赏心悦目,难怪皇兄时常召你进宫来弹琴给他听!”长公主拉过李眠儿的手,目露柔光。

“……”李眠儿不知长公主何以对自己这般,一时语塞,幸好从外面进来一个宫人,传话说是福贝正在外面催自己过去文杏馆。

遂李眠儿对长公主行了礼告退,然后随着福贝重回文杏馆。

天色已然黑下来,馆内的宫灯都给点上了,只是皇上却还没有过来,而福贝的意思,皇上应该马上就到了。

李眠儿的心内不由开始忐忑,这大半年来,虽然几近每个月都要同皇上独处个一、两个时辰,但从来都是天黑就放自己回府去的,缘何今日都这么晚了,还要留着自己呢,难道非要听自己弹几曲?

福贝在门边垂手立着,看向李眠儿的眼神有些飘乎不定,李眠儿无意间瞥见,更加地心神不安。

推开窗子,清冷的春风袭面,李眠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焦躁的情绪。

那是什么?

眨了眨眼睛,李眠儿起初只当自己花眼了,可正在院子那棵巨大得高耸入天的松树枝上倒挂着的不是金川,却又是谁来?

他怎么来了?

李眠儿侧首瞄了一眼福贝,他似乎并没有看往自己这处,只是一意低着脑袋,若不是他站着,看上去还以为他睡着了。于是李眠儿不动声色地朝着窗沿挪了一步,然后将手探出窗外,对着金川做了个手势。

而金川不过是给她荡了荡身子,却没有即时地朝她跑过来。

李眠儿怕自己会不会认错了,故而凝目细看,可华灯之下,那张猴面分明是在冲自己龇牙咧嘴,一双猴眼珠子不停骨碌碌地转悠,确然是专属于金川的招牌动作。

几次招唤之后,金川仍不给动静,李眠儿觉出了不对劲,慌忙掉头朝门外走去,在侧身经过福贝时,见福贝并没有制止,也没有其他的表示,便径直走到园子里。

一至松树下,仰头朝上一看,还没来得及瞧清上头的状况,忽然眼前一花,原是金川扑下来了。

这死猴子,竟然耍起猴赖来!

李眠儿暗恼一句,同时抬脚往后退,她可不想叫金川得逞,然而她才脚跟落地,耳边传来一阵劲风,待她意识到有东西袭向自己时,已然晚矣,因她的身子就在那霎时的瞬间,整个的离了地面。

出自本能地,李眠儿迅速伸出手,欲抓住金川的尾巴,可是金川并没有如她所想,顿住身子或是回身救她,反倒心安理得地蹦跶到旁边的一棵大松树上。

那一刻,李眠儿直想逮住金川,然后扔给疏影,交由她任意处置,疏影不是一直想着要拔光他的毛吗?

她的思绪也就这么一闪而已,紧接而来的腾空而上,直令她慌得想出声惊叫,许是觉得自己正置身于皇宫里头,所以她下意识地控制住了有些发痒的咽喉。

感觉腰间越来越紧,整个人飞速地上升,离地越来越远,强烈的不解笼罩心头,李眠儿挣扎着回过头,朝上瞟去。

夜色之下,又有枝叶遮挡,匆匆一瞥间,李眠儿什么也没有看到。

就在她腰腹被缚得快要呼吸困难时,那困在自己腰上的,类似绳索样的东西猛地朝上一收,于是李眠儿一个翻身,转眼间,便躺倒在一根长而粗的枝桠上。

虽然感觉不好,但是那力道被使得很巧,故而李眠儿并没有因此磕着或碰着哪里。

紧紧扶着一旁的树枝,李眠儿稍稍调整下姿势,脚下也寻了处结实的角落站稳,然后垂眼看了眼地面,有些眩晕,连忙收回视线,转而蹙眉,凝眸看向对面。

何许人这般狂妄大胆,这可是在皇宫里头!

这一眼看过去,李眠儿只看到一个颀长的身架立在自己的对面,那人一身黑衣,整颗头却掩在枝叶之中,无法看清他的脸面。

那人不说话,李眠儿亦不开口,只是双手握拳,双眸紧紧盯着遮住那人脸面的一丛枝叶。

终于,那人动了,他屈下左膝,低头避开树枝,朝李眠儿一步一步移近。

李眠儿愣愣地看着那人走近,却突然意识到皇上……皇上可能随时驾临这个文杏馆。

“皇上,这会是过不来了!”那人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低哑而温润。

闻言,李眠儿惊慌地转过身子,顺着打开的窗子,瞧向屋内,视线来回扫动,寻找福贝还有其他宫人的身影。

“福贝还得过阵子才能醒过来!那些宫女也是!”那低哑而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

身前之人似懂读心术一般,李眠儿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解,福贝明明好好地站在门边不是?

“他们方才闻了点我给他们闻的东西!”

“可是我才从那里出来!”既然福贝闻了不该闻的东西,岂不是自己也应该中了迷?

“你刚才在静乐馆已经闻过解药了!”

“那长公主她?”想到长公主,李眠儿担心她不会也被迷倒了吧!

“她没事!”

“你布的什么香,何以人都中了迷却还能保持站立着?”李眠儿深感奇怪。

“是我从南边带过来的!南边实在有许多好东西!”

李眠儿感觉身前人的气息逼得越发近,不由悄然扶着根粗枝,朝后挪开一些。

只是似乎那人不太答应,他扬了扬嘴角,重又抽出腰间的软鞭,有意往右边的空中撒开,然后往回一收,在鞭子就要擦过李眠儿的肩膀时,忽地鞭头一转,再次缠上了她的腰身。

低呼一声,李眠儿清楚地看见身前那个握鞭之人,继续扬着嘴角,轻轻将身躯往后一倒,便倚到了一枝大树干上,待他立稳时,便兜手抽回缠在李眠儿腰间的鞭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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