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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给的也只会是一个妾氏的身份吧，到哪时，我又何从选择。
好难，做人为何这么难？真的要被逼死了！我极力地跟自己说，要冷静……
用力地咳了咳，磕头道：“皇上，奴婢卑微，不配为王妃……”
“兰儿……”罗烈惊呼了声！
151章无奈的抉择
“兰儿……”罗烈惊呼了声！
“奴婢无父、无母、无兄弟、无姐妹，奴婢没有亲人之命，奴……婢一辈子不嫁人，免得祸害了他人。二王爷腿脚未好，对奴婢之恩德，是奴婢一辈子报不了的，奴婢请皇上恩准，让奴婢留在二王爷身边，奴婢一定会劝二王爷以国为重，以家为重。皇上，二王爷虽然生性急躁，可是皇上也说过，二王爷是功臣，请皇上，看在二王爷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原谅二王爷。”
我的眼泪滴落在光洁的金砖上，一滴滴化成了铜钱般的大小。
我何时，成了这么个没用的人，我妈生我时，给我生了骨头的，我却没有一点骨气。
“兰丫头，你可想清楚了，一辈子不嫁人，你可知道这一辈子是什么意思？不嫁人是什么意思？二王爷若是不听你的劝，你又怎么办？”
皇帝真想将我逼死，我现在知道这封建教条，不是我一个弱女子能撼动的。
我的敌人不是皇帝，也不是什么王爷，而是万恶的封建教条。
皇帝怎么会允许自己儿子被一个女人所左右，弃国弃家弃兄弟情份呢？
我冷然地道：“兰儿明白，一辈子清清白白，倘若二王爷不听劝，皇上……皇上杀了奴婢……”哼，本来他就想杀我不是吗？
“好，朕信你，罗烈、罗毅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倘若你们兄弟不和，倘若你们再无理取闹，丢了皇家的颜面，朕就拿兰丫头是问！你们几个都听着，蔡氏一党盘根错节，若不快刀斩乱麻，斩草除根，必酿祸患。当初迁都，是为了消弱蔡氏一党，可是你们想过没有，齐月国刚刚灭亡，百姓还有亡国报恨之心，倘若一旦被人激起民愤，必有人揭竿响应，你们以为天下真的太平了？现在给朕听着，老二接管刑部，严审蔡氏一党，勿必揪出所有人。老三密切关注京城，决不可让人作乱。老五回牧州，捉拿余孽。”
152章还不死心
皇帝的话威慑众人，谁也不敢再驳，全都乖乖地领命。
我像一只小蚂蚁，呆呆地跪在一边。
哀自己之不幸，哀自己之可悲，我居然给自己选择了做老Chu女的路。
他们还是亲兄弟，还是亲父子，就我里外不是人？
我是不是疯了？
“退了吧！朕一夜未睡，快撑不住了！”皇帝轻叹了声，由太监扶着，进内房歇息去了。
“父皇龙体保重，儿臣告退！”
我抬起了头，撅着嘴，起身径直地往外走。
越想越生气，这两个混蛋把我害惨了，当一辈子Chu女很难熬的吧！
死皇帝咄咄逼人的，吓得我胡说八道。
可是我不这样选择，还能怎样？
（）
没有了命，说什么爱情，说什么自由，全都是空话。
我的选择是对的，没有错，反正离我二十八岁嫁人的远景计划还远着呢！
我可不想想那些古人一样，十六岁就生孩子，不是难产，就是血崩，被这些男人给害死了。
说不定皇帝老儿就死了，那我就自由了。
想到此我又不生气了，我的选择完全符合中国的中庸之道，谁也不得罪，我得罪我自己，他们管得着吗？
“柯兰，为何要这样说？你真想当一辈子的奴婢？”罗毅不知何时紧追了过来，一把将我攥过，脸色冷寒，像是一座雪峰朝我压迫而来。
我甩开了他手，毕恭毕敬地施了个礼，冷然地道：“三王爷，那你倒说说，我该怎么选？”
罗毅被我呛得无话可说，回头探了一眼，凝视着我低语道：“你记住，我会想办法，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说完便从我的身边，扬长而去。
我撅着嘴，轻哼了声，少来烦我，就算帮我了。
我听到罗烈的恼怒地催促声，我急忙折回，他一定以为我跟罗烈私会，欺侮他腿脚不便了。
153章恋到变态
罗烈一张锅底脸，目光如剑，望着远去的罗毅，厉声道：“他还想干什么？不害死你我不该心吗？”
我一脸黑线，我成什么了？
撅着嘴，回头便走。罗烈紧追而上，抓住了我的手，深深地叹息道：“对不住，是本王心太急，害了你。只要你好好的，本王做什么都愿意！只要人在，心在，成不成亲，又算得了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不晓得说什么？看来我以后也只有精神恋了，恋得一起变态为止吧！
胡立安找了借口，先行走了。
我推着罗烈，望着酡红的天际。
心里依旧凌乱，我需要时间来整理。
太阳落山了，明天还会上来。
我也一定会走出雾区，一定会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有时候想不清楚的事，我就不愿再想，时间长了，总会不理自明的。
就像找不到东西，怎么找也找不到，可是过几天，东西会到你的手边。
我嗓子原本就未好，在天极宫使劲的说话，这会儿有些撕裂的痛。
有时候哑巴也是好事，不想说便不说，也不会有人一直追着你问。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一向奉行这句名言。
罗烈的膝盖又破裂了，上了药后，才止了血。
这个男人的热情实在让我无法不动容，我依旧睡在他的床上，他依旧睡在炕上。
他的叹息声清晰入耳，让我也辗转难眠。
一直到三更梗响，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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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醒醒了，天亮了，今儿得出宫去刑部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眼角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我搂了搂眼睛，想不起梦里我干什么了，居然眼眶里聚着泪水。
对上罗烈探究的目光，我打了个哈欠，灿然一笑，端坐了起来。
挥了挥手道：“非礼勿视，转过身去！”
154章要耍大牌
罗烈轻笑了声：“你这丫头，圈着裤腿在爷面前走来走去，都不知羞，怎得觉得自己长大了？”
我诧然地探向他，难道他以为我在勾引他。
洗了脚，不过卷起一点点。话说我已经很注意了，光着脚有伤什么风雅了！
罗烈推着轮子，转过了身。
我在床帘里穿好了衣服，下了床，顺手叠了被。
小卓子立刻将洗漱水端了进来，我还是第一次享受主子的待遇，平日我也不愿意别人这样对我，大家都是同事，更何况我是后来的。
现在，我无所谓了，羊肉没吃到，惹了一身的骚，太不值得。
我要耍大牌，谁让两上王爷都说要娶我，我看他们怎么个护我。
听说要出宫，我的心情又明朗了几分。
罗烈让我换上了小卓子的太监服，从西门而出，上了马车，我与罗烈一辆，胡立安赶车，小卓子赶着装轮椅的马车，身边还紧随着四个大内侍卫，威风凛凛，向刑部而去。
我盘坐在一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纳出来。
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更多的是自由的味道，沁人肺腑。
我掀开了小帘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宫外。
天更宽了，云朵却似离得更近，路边不知名的树直插云霄。
马蹄踏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清脆响亮，富有节凑，像是踢踏舞曲。越往前大宅门林立，高墙内只看见那葱绿的大树。
路上行人稀少，也不见这都市如何的繁华。
马车在一座院落前停了下来，我跳下了车，原来这就是秦阳国的刑部衙门，门口的石狮子威武凶猛，大门口放着一只大鼓，两边各站两位带刀的捕头。
我捏着下额，心想着，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六扇门？国家最法院？
那我得好好玩玩，要是能成为秦阳国的柯南，那以后就不怕没事可做了！
155章提醒罗烈
“兰儿，你看什么呢？出了门，便不管我了！明日不带你出来！”罗烈半吓唬半开玩笑地嚷道。
我轻哼了声，提步上前，撅嘴道：“我以为你是带我来散心的呢？原来还是做奴婢啊？”
“当然不是，待会儿你还得帮我出出主意，将这些混仗的东西，全都制得服服帖帖，到父皇那里交了差，带你去前面的御街玩去。我也没去过，听说御街十分的热闹，是齐月国的皇帝下令建的，听闻皇帝常常乔装改扮，还让贵妃扮做什么美人，然后玩些伤风败俗之事！这种人死有余辜！”罗烈嗤之以鼻。
我愕然，这个皇帝还真是能过日子。
（）
皇帝过好日子，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他没有让老百姓过好日子。
二名官员领着六七名衙役，从房里快步而出，跪地请安。
没想到，这刑部快空了，只剩下了一名侍郎，一名主簿，其他的都成了蔡党党员，全夜都被抓进大牢里了。
刑部大牢如今已经满员，成了人口最密集的地方。
一进门，便见院子里还排坐着一些妇孺，一个个惊恐地缩在一起，被绳索串连着，难怪人说，一条绳上的蚂蚱，说的真是不错。
我看着这一群人，不仅暗叹，罗毅在干什么？
皇帝又在干什么？难道要将这些手无寸铁的女人跟孩子也杀掉吗？
更何况这里边还有许多人是卖进府里的奴婢吧，哎，树倒还猢狲散呢，人倒却连诛九族，这些人大概还是迁都后，跟随而来的。
我突地探向了罗烈，皇帝将这样的差事交给他，不是让他作恶人吗？
那些抄家的，倒是得了一个满钵。
心里不由地一丝恼怒，进了门，我在罗烈的耳际轻声道：“王爷，这份差事可要好好想想，别落下一个暴王的称号。说不定哪天，皇上想做个仁君时，将这事怪到王爷的头上呢！”
156章好心没好报
罗烈抬头探向了我，目光一闪，点了点头，厉声道：“本王行动不便，也进不了刑部大牢，这些人也关不起这么长时间，再说男丁这么多，万一牢里造反如何？立刻派人去告之三王爷，让他派兵进驻刑部，将这些人分离开来。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刑部是断案的地方，如今案情已清，还将他们送进刑部干什么？”
“是，王爷，臣立刻去请三王爷！”刑部侍郎也似吁了口气。
“请什么三王爷，让三王爷派人来便可了！快着点，刑部这几个人，万一有人劫狱呢？你们连这些都没想全吗？都不想活了？”罗烈不由地怒斥。
我提醒了他，他立刻将这滚烫的芋艿扔给了罗毅。
罗毅若是知道，是我之故，非要恨死我不可。
我无语地低下了头，心里倒是几分想看到他。
我暗自叹息，再不想多语。
他是恨死罗毅了，素不知，就算罗毅不提，我也做不了他唯一的王妃！
小卓子跟胡立安一直都站在门外，官员退去后，这房里只有我们两人。
罗烈缓缓地立了起来，让我扶着他，慢慢地移着步。
他倒清闲，在刑部练起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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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嗔道：“坐下吧，膝盖的伤不疼吗？这样扯来拉去的，很难好的！”
“别人若是摔破了膝盖，不走路了？”
“不管怎么样，你要装作很忙的样子，皇上派你来管刑部，管得好管不好是一回事，你努不努力是一回事，难不成你还真跟皇上斗？你斗的过吗？别傻了，皇上就是皇上，是你的上级，你不能闹情绪，否则倒霉的是你！我可不想跟着你坐大牢，或者吃糠咽菜的！”
“贼丫头，装作很忙？怎么个装法？哪学来的？难怪你总是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难不成都是装的？”
我真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我怎么忘了，他是我上级。冷哼道：“好心没好报，我哪里有装啊？也不想想，景仁宫只有几个人，光是服侍你，就够累的了，你还冤枉我！”
157章公孙夫人
“连个玩笑也开不起了？听你的，快给我磨墨，来人啊，将门外的这些妇人，一个个带进来，本王要亲自审问！”罗烈端坐在了桌案前，倒是威武了几分。
这些日子，总是躺在床上，脸儿白皙，一介武夫变成了奶油小生了。
要是像蔡国庆一样，我可不喜欢。
我在砚台里倒了些水，慢慢地磨了起来。
一连审了几个丫环，皆是徐家的，那徐家乃是国舅蔡进的亲家。
这些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这会儿像是花生一样，一拔带出一群来。
我给罗烈划了一张人员登记表，罗烈连连夸赞，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起来。
这点小儿科的事，谁穿过来都会懂。
“王爷，我公孙一家冤啊！我公孙家世代居于云州，我家老爷本是前朝的阁老，只因皇帝昏庸，老爷自感有负先帝所托，在家悬梁自尽。留下遗训，凡我公孙家子孙，男不入朝，女不入宫，安分守己做个读书人。我们跟蔡家本是任何关系，根本不想攀龙附凤，可是蔡家之子不知从哪里听得，我公孙家的女儿美貌无双，曾两女入宫为妃，便来我家强行要娶我孙女为妻，倘若不嫁，便以前朝余孽之名，满门抄斩！老妇是为了全家，才不得已，将孙女送出门的。我们公孙家可从来没有依附蔡家，作过恶啊，更无一人入朝为官，请王爷明鉴，请皇上开恩！”
老夫人虽是落魄之人，却是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头发如霜，虽是有些凌乱，却难掩她的气度。
大户人家的妇人就是不一样，临危不惧，倒让我几分的敬佩。
罗烈放下了笔，探问道：“你家女儿是前朝的妃子？”
我错愕地探向了罗烈，这小子也想娶公孙家的女人不成？
罗烈却不理我，老夫人也是一愣，顿了顿，才回道：“是……我长女本是端木义的皇后，郁郁而终，那昏君又娶了我三女入宫，真是我公孙家的不幸！”
157章罗烈的用意
罗烈又道：“你可进过宫？见过后宫的其他人？比如说公主？端木义有几个女儿？”
“老妇只进过二趟宫，倒是见过一些人，不过宫里的人……听跑出来的宫女说，都被端木义杀了，烧死了？我的女儿我的外孙女儿……呜呜……”
公孙夫人轻泣出声，立刻抹去了泪水，深提了口气道：“王爷，我儿说天下能者居之，我公孙家并无半点儿叛逆之心。请王爷开恩，明辨是非，放我公孙家一条出路！”
我的眼眶莫名的一热，谁说女子头发长见识短，谁说古代的女子不如男？
我晃了晃罗烈的袖子，轻声道：“王爷，你要救救她们。如果连这样的人家都要杀，天下就没有公理了！”
罗烈轻拍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道：“若是正如夫人所说，本王一定禀报父皇，决不错杀一个好人。夫人先起来吧？”
“谢王爷大恩！”公孙夫人缓缓地抬起了头，挣扎着起身，身体微微一晃。我急忙上前去扶，罗烈突然柔声道：“兰儿姑娘，扶夫人一边坐好！”
我挑了挑眉，什么，兰儿姑娘？他脑子进水了？
那让我穿什么太监服啊？
我突得明白了，罗烈这个狡猾的家伙，弄来弄去的，原来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啊！怪我听得入神，被他算计了还不知道，这小子真是长能耐了。
我一直说我是孤女，我爹是教书的，难道他不信？他是什么意思啊？
公孙夫人闻声，抬头探来，眸子闪过一道惊讶的光芒，只是这道光芒立刻隐匿了起来，可是她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臂，用力地像是在告诉我什么？
我讪然一笑，难道这位公孙夫人真的认出我是谁了吗？
“夫人，兰儿就是我三弟从火里救起的，可惜兰儿只是一个宫女，若是兰儿是齐月的公主，父皇一定会同意本王娶兰儿了！”罗烈感慨地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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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章要被逼死
嗯？难道罗烈想让公孙夫人证明我是公主？我的娘啊，亏他想得出来。
我可不想当什么公主，撑死了也是一个亡国的公主，还不如现在自在呢！
我急声道：“王爷，别胡思乱想了，我可不想被皇上砍了脑袋。我不可能是公主，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无德的亡国之君的女儿？你再胡说，我生气了！”
“兰儿，你忘了，北燕的公主不是入宫为妃吗？还有北燕的皇子，不都得了封赏吗？你怕什么？你是不想嫁我，你心里……”罗烈撑着桌面，立了起来，愠怒地望着我，突又止了话。
我撅着嘴，眼前立刻起了水雾，仰了仰头，不让眼泪滚下来。
为什么他就不能明白我的难处，又将罗毅挂在了嘴边。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他们兄弟反目。
这些自私的家伙，想逼死我吗？
再查出一个，我是妖孽附体？
我甩开了公孙夫人的手，后退着，冷然地道：“随你怎么想吧，我去做尼姑，让大家都太平！”
“兰儿，你给我站住……胡立安，将她拦住！”
门口的两个门神，立即拦住了大门，胡立安轻叹道：“兰姑娘，你消消气，爷是好意！”
正说着，罗毅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他一身银灰的战衣，肩头的两个狮状镶物，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面色冷峻，眉宇间却透着浩然正气，英气逼人。
四目相对，目光在半空交汇之时，我的心里又蒙上一层阴云，冲不破的阴云。
他目光里凝聚的爱意，仿佛天边七色彩虹，只是瞬间的美丽，徒添烦恼罢了，我宁可他们都不理我，当我是个婢女。
“给三王爷请安！”胡立安与小卓子跪地请安，我微微施了礼，退至门边。
罗毅径直进门，淡淡地道：“二哥，父皇有令，将蔡氏押至刑场，午时开刀问斩！”
159章一律诛杀
罗烈冷笑道：“你看我行吗？坐着轮椅走在这些人前面？不就杀个人吗？你统管京城兵马，还需要我出面？”
“二哥，这是父皇的手谕，你自己看吧！”罗毅也不争辩，只将折子送上。
胡立安接了过去，递到了罗烈的手里。
罗烈翻开了折子，随即合上，淡淡地道：“全都杀光？”
“二王爷、三王爷，我公孙家是冤枉的呀！”跪在地上的公孙夫人，打了个冷战，高呼出声。
罗毅紧蹙眉头，低喝道：“哪来的老妇？公孙家？不是蔡家的姻亲吗？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