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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吗?”,甘天关切地说,“对了,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回呀?”
甘悦然摇摇头,一脸担忧地说:“我见到秦空了。”
“秦空!”听到这个名字,甘天也是心中一颤。秦陆带给他的痛苦一直都不曾在他的心中抹消,正是由于无法忍受这份痛苦,他才选择了成为紫皇。
“他怎么了?”甘天沉声道。
“他来找我,我看见他和秦陆一样有着一双青灰色的眼瞳。说实话,我看见这双眼睛,就好像看见了秦陆一样。”说话的时候,甘悦然怔怔地看着前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糟糕的晚上。“甘天,我真的很害怕。”说着,甘悦然突然抱住了甘天的手臂,整个人也随之靠了过来。甘天心中暗爽不已,同时也是吃了一惊。
甘天紧张地问:“他有对你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吗?”
“这个……”甘悦然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的,去你家吧。我觉得我的家已经不再安全了。”
甘天果断地说了一句“好!”然后他们便乘着一辆计程车直接回到了甘相生的那幢公宅。一般这个时候的北川中学即将放学,而甘天的妈妈则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妈,我带朋友回来了。”甘天向着厨房里喊了一声。
“是吗?让我看看是谁呀?”甘天的妈妈满面笑容地走出来。
“您好!”甘悦然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是悦然啊——”甘天的妈妈的语气有些冷淡。甘天嗅到一丝不对的气息,连忙对她说:“妈妈,你忙你的吧,我们有事先上去了。”然后他便拉着甘悦然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几天没回来,甘天的房间仍然和以前一样,连被子都没叠,弄得甘天尴尬不已。甘悦然倒是没有在意这些,直接对甘天说:“你看着我的额头。”甘天便听话地看着她的额头,发现她眉心处的那颗美人痣不见了,而一朵白色的花形图案正渐渐地取而代之。甘天并不认识玫瑰的平面图形,只觉得多了这个印记的甘悦然比以前更加美丽了,一种惊人的吸引力正在从她的身上释放出来。
“这是什么花?”甘天痴痴地问道。
“玫瑰,白玫瑰。”甘悦然揉了揉这印记,无奈道:“它好像和我的皮肤是一体的,根本擦不掉。不过只要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它,别人就看不见它。”
“这么神奇!”甘天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紫色符文,莫非甘悦然是觉醒了所谓的洲之纹章吗?可是她是厄化王族,觉醒的不应该是一种天赋的能力吗?又或者说,这种图纹就是她能力的象征。他又问:“是秦空干的吗?”
甘悦然点点头,又补充道:“当时他还命令两只厄兽来攻击我。”
“是吗?”甘天紧张地抓住了甘悦然的手,上下察看着她的身体,半响才疑惑道:“你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话音刚落,甘天眼中的甘悦然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
甘天吃了一惊,但他的手的的确确还握着甘悦然的手,感觉得到那种冰冷的体温。他下下意识地伸手一探,只听得一声娇喝,他第二次地被甘悦然一巴掌给扇开了。
甘天的脸上辣辣的,甘悦然这一掌可没有丝毫的留手。他震惊地抬起头,却发现甘悦然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他的心中顿时泛起一层雾,不是滋味。甘悦然在这时说道:“你也看见了,我可以隐身了。但这是秦空引发的的变化,也不知是福是祸。我想他一定会再来找我的,甘天你一定要帮帮我。”
甘天摸摸自己的发烫的脸,咬牙道:“他要是敢来,我让他有来无回。”
“对不起噢!打疼你了吧。”甘悦然摸着甘天的脸,脸上挂满了歉意。甘天突然抓住她的手,慢慢地将其移到一边。他看着她的双眼,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就好像在这几天不见的时间里,她又发生了厄化一样。
“怎么了?”见到甘天这副神色,甘悦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娇羞。
“没事。”甘天退后几步,拔出了因之王剑,寒声道:“我突然又不想杀他了。”
甘天拿着王剑,神色冷峻无比,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拔出王剑的毫无必要,反而用那双不自不觉中变成蓝色的眼瞳看向了甘悦然。当他的视线全部聚集到那多白色的玫瑰之上时,他左手上的紫色符文突然闪亮。在一道紫光之后,眼前的世界便轰然破碎,一种莫名的力量把他卷入了无尽的虚空。虚空就是虚空,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任何代表秩序的维度。感觉上只是一瞬,实际上也只是一瞬的功夫。破碎的世界仿佛破碎的镜面一样重新在他面前组合,呈现出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然后,一切再次破碎。
混乱,混沌,无序,熵增。
当自我的存在感恢复之时,他已立身于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
“这是?”甘天困惑而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大脑一阵刺痛。许多信息就这样毫不讲理地冲进了他的脑海,并且以正确的判定语序存留下来。也就是说,这些信息就像是他原本忘却的记忆一般,此刻又在他的脑中复苏了。
但对于甘天来说,这些信息无疑就是任务的提示:
天位之战已经结束了很久了,我成为了紫皇,但是我的天位还没有稳固。和我有着一定血缘关系的若茵刚刚成为了玄主,天位之力尚未完全服从于她。她邀我来玄洲助她平乱,我便来了,顺便也陪她度过最后的自由时光。这里是一个小村庄,一个发生了厄兽暴乱的村庄。按规矩来说是不会同时出现如此之多的厄兽的。所以我决定亲自前往调查,引发诅咒的源头——村长的家——就在前方了。
显然这里是远古世界,这里是千万年前的古老世界。
天空是灰色而且高远的,无法触及的它倾泻着细密的雨点,雨点洗刷着剑上的污血与罪恶。入目的是一颗颗动辄几十米高的不明树种,让甘天感觉自己是来到了恐龙时代,从时间来算这也的确有可能。但是如果这个可能成立的话,他就得思量一番自己会不会导致恐龙灭绝的元凶了。脚下是一条肮脏的石板路,一脚踏上去便溅起几滴泥水,即使身着甲胄也让他觉得心中厌恶。此时的他穿着紫皇的战铠,只露出一张脸来,身体的其余部位全都被铠甲所覆盖。
甘天看向手中之剑,这并非因之王剑,而是一柄看起来十分完整的暗金色长剑,上面印着无数白色的细小古代文字。
“天之王剑。”甘天很自然地就知道了此剑之名,他立刻想起了大师兄对他进过的紫皇轶事。相传在远古时代,天地间的最强者——紫皇——使用天之王剑为某个厄化的生灵逆天改命,强行扭转了其厄化的的结局。最初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曾经有过找到这王剑来拯救甘悦然的想法,后来知道她是厄化王族,这个想法自然也打消了。
“我要去为谁逆天改命吗?”甘天起了兴致,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一座石堡很快便出现在他面前,那是村长的家。在远古时代,人们并不是只会使用石头,用石头制造房屋只是出于安全考虑。他们的房屋都又矮又稳,他们的围墙都又高又大,十分坚固,不过还是扛不住那些荒类生物的撞击。
甘天一步迈出,一个个力之符文出现在他的前方,叠加到他的身体之上,令他的速度连翻数十倍。只见一道紫色的光影冲过,石堡坚固的大门轰然破碎,而甘天本人则是直接到了石堡围墙的中央。
“这力量!”甘天心中激动。和他在现世变成的拥有究极力量的紫皇不同,远古的紫皇明显要更强一些,对于力之符文的运用要顺畅许多。而且,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力量还不仅于此,还有更多更强的力量没有用出来。
他屏住呼吸,从四面八方传来了他想听的声音。这是无需用古老咒文吟唱便能使用的至高规则·风问。风会成为他的信使,把他需要的信息带到他的耳中,最后在他的眼前生成直观的图案。
NO。11轮回(11)()
首先,一张陌生而又让他觉得熟悉的脸在他的脑中生成。这是紫皇的面容,也是此刻的他的模样。他并非特意去看,只是随着视线移动的惊鸿一瞥。这张脸和现世里的甘天不一样,可以说是有三分的相似度,但却有着重要的差别。现世里的他属于那种丢进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的平凡人物,但紫皇的面容即使是按照现世的标准来衡量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帅哥。
甘天把这作为自己和紫皇不同的一大证据,便不自觉地按照剧情的发展开始行动。
十几只厄兽正在石堡中隐藏着,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一些血肉被撕扯的声音,似乎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人类了。
“等等!”甘天听到了一个细声细气的呼吸声。他立即一剑横扫,在暴雨中激起了一片狂风,卷起冲天的雨点。
轰!
厄兽们击破牢固的石墙,从房屋中扑向甘天。远古的厄兽各个都身强体壮,最小的都是现世之中的中级厄兽的体型。它们的皮肤全部都变成扭曲而令人憎恶的青灰色,仿佛甲胄一般。两颊张裂,露出沾着污血的牙齿。
一道道力之符文出现,叠加到王剑之上。一道紫色的剑影顺着剑身延伸而出。眼见着厄兽们在雨中向着自己狂奔而来,甘天无情地挥动了手中之剑。紫色的剑影一带而过,三只厄兽瞬间便炸成了漫天的紫色光点。被紫皇的无上伟力击中,它们连存在本身都被无情抹除,不会在这世界上留下任何证据。
甘天止住剑势,一边让更多的符文叠加到王剑之上,同时对着侧面击出一掌,无形之力涌出,一只厄兽炸成了漫天光雨。就在这暴雨之中,甘天挥动着王剑,尽情地屠杀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厄兽们。对于远古的紫皇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重复了许多次的游戏。人心不道,引发诅咒。厄兽创生,然后灾厄骑士登场,清扫灾厄,一切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也有厄兽避过了剑影,来到了甘天的身后。甘天所做的只是一个空翻,对准那厄兽凌空一指,于是又是一轮光雨的溅射。
杀戮继续,甘天不自不觉中完全进入了剧情,事实上他也根本就没有反抗这剧情的能力。把最后的一只厄兽一剑劈碎之后,他看向厄兽最后的藏身之所。一枚枚力之符文叠加在他身上,他快得就像一道紫色闪光。厚重的石墙被这道紫色的身影生生击穿,他来到了一个充斥着肮脏的血气的房间。符文加持,增长的紫色剑影贯穿了那只正在啃噬着残尸的厄兽,也贯穿了构成这房屋的漆黑的石块。他用力一挥,厄兽炸成了漫天的紫色光点,这个房间的上半部分也一下子被轰得粉碎。
“你是?”紫皇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的白衣女子,心中疑惑。他明明在这女人身上感应到了强烈的灾厄气息,却又在她的额头之上发现了玄洲的洲之纹章——一朵血色的玫瑰。毫无疑问这是个洲之王族。更加令紫皇惊讶的是,在他一剑斩开厄兽,光明划破黑暗之际,把女人原本绝望的眼中突然有了希望的光芒。
紫皇的心中实在困惑,这是不对的。厄化的生灵已经不是原本的生灵了,是历经了绝望的深渊之后以另外的姿态归来的物种,绝望就是绝望,好比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再变回来。还有,受到大洲庇护的洲之王族怎么可能会被灾厄之神找上,那样的话整座大洲都会产生异变的。
‘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改变了王族的命运吗?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紫皇思考着。大雨顺着屋顶的空旷倾泻进来,冲刷着他剑上的血污,也冲刷着白衣女人身上的血污,将那张美丽的面容从那肮脏之中剥离出来。
晦暗天空中不断倾泻的雨点其实也是紫皇的至高规则之一——深雨。这是去往深渊的雨,将带走所有的血与罪。一般在紫皇用出至高规则·降临之后,紧随其后的便是至高规则·深雨。在他的降临背景之中本身就有大雨倾盆的景象。
女人身上的血污已被完全洗净,那朵血色的玫瑰也被洗去了罪恶的血色,变成了清丽的白色。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紧贴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躯上。紫皇并未解除自己的铠甲,外出的时候他向来就甲不离身的,但天空的大雨却在这时消失了,只是天空仍然保持着那种晦暗的色调。
紫皇漠然地开口,“你的名字,女人。”
白衣女人看着他,朱唇轻启,“芙瑞雅,我的名字是芙瑞雅。”
下一秒,在芙瑞雅略带惊愕的眼神中,紫皇一剑刺进了她的心脏。
“我的命令不会被违背,所有厄化的生灵都必须消失,你也不例外。”他握着剑身,感觉着剑身随着那颗心脏一起颤动,渐渐地归于平静,却无任何鲜血流出。天之王剑上的古代文字在发光,咒文被自行地吟唱而出,更改着缠绕着她的命运的灾厄规则。紫皇曾经承诺过王族的特权,于是她必须得到拯救,王族是不应该遭难的。即使这样做是逆天改命,紫皇也毫不犹豫地做了。
芙瑞雅的面孔扭曲着,颤抖的嘴唇里传出压抑的哀嚎。她的灵魂正在被分解,厄化逆转,绝望的深渊再一次地经过。眉心上的那朵白色玫瑰图案渐渐地淡去,超出常人的力量正在被重新压制回去。
“啊——!”芙瑞雅终于忍不住惨叫一声,瘫软在紫皇怀中。
紫皇扶住她颤抖的身躯,将王剑一点点地从她的体内拔出。她身上的力量也随之衰竭,香汗淋漓,几乎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在紫皇把天之王剑完全拔出的时候,她最后发出一声呻吟,晕倒在紫皇怀中。
紫皇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恐怖。
“紫皇大人!”一个漆黑的身影突然自虚空中浮现而出,来到了紫皇面前。他是灾厄骑士月影,目前的身份是皇帝的侍从之一。
“月影。”紫皇明悟过来,看向月影。
“这个村庄的厄兽已经被全部绞杀了,”月影对战况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而后他抬起头,看向芙瑞雅,疑惑道:“您这是……”
“她是这次灾厄中的变数,把她带到我的行宫里去。”紫皇高高在上地交代几句,便将芙瑞雅交给了月影。
“是。”月影虽然心有疑惑,却还是照着紫皇的话做了。反抗紫皇的思想在灾厄骑士中就是个笑话,紫皇的话语便是绝对的规则。
紫皇微微点头,转身刚刚踏出一步,眼前的世界再度轰然破碎。甘天感觉自己仿佛捂着脑袋在信息的洋流中漂流,一个大浪打来,他回到了现实,回到了甘天的时代,回到了甘悦然的面前。
“甘天,”甘悦然疑惑地叫着他的名字。
“哦!”甘天惊醒过来,身上早已出了一层冷汗。刚才发生的一切开始还像是一场虚拟游戏,到了后来又像是一场身不由己的梦,最后,他才发现这是别人的人生一览。
NO。12现实崩溃之日(1)()
“你呆在这里,绝对安全,我去想办法,晚些再打给你。”
喘着粗气说完这些之后,甘天收起王剑,拔腿就跑。他踉跄着下了楼,不顾母亲的呼喊,出了门之后一路狂奔,直到把自己的体力都榨干才在一处繁华街道的中央停下。
甘天喘着气,头晕目眩。他看着四周,眼前一会儿是繁华的都市,一会儿又是莽莽的原始森林。一会儿他看着人来人往,一会儿他又看着十几只厄兽向着自己扑来。他无力地坐在路边,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紫皇开始在他的身上复活了。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拥有了紫皇全部的记忆,他会不会就是紫皇本身。忧心的同时他仍然抱有一丝侥幸,他觉得自己可以作为一个看客,而不是当事人去经历紫皇的一切。
“我就是甘天,我就是我,我绝对不是任何人的转世。”甘天喃喃自语道。再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时,那白衣女人的形象顿时与甘悦然完美地重叠在一起。“怎么可能?”甘天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芙瑞雅,甘悦然,二者之间相似性不能用巧合来解释,因为在她们的额头之上,现在已经有了完全相同的洲之纹章。
甘天在原地歇息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已经展开的黑色天幕,他决定去找秦空。至于为什么要现在去找,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觉得自己是发了神经了,背着王剑大街小巷地去寻秦空的身影,结果当然是没有寻到。到最后他在怀州市中心胡乱地转了几圈,便回了家,彼时已是晚上八点左右了。
给甘天开门的是甘若,她未曾告诉甘天,她已经在餐桌旁等了他几个小时,晚餐已经变成了夜宵。见甘天一脸的疲惫,甘若并没有责怪他,而是把他扶到沙发上,说:“你先坐一会儿吧,我给你把饭菜热一热。”
甘天点点头,现在他可是腰酸背痛。见甘若去为自己热菜,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甘若的好来。从小到大,似乎甘若照顾他比他照顾甘若还要多一些。而他这个所谓的哥哥倒是一直都没能持续地承当相应的的责任,偶尔会有拯救世界的英雄的风范,但都是帅不过三秒。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强迫她啊。’甘天自认为自己配不上甘若,即便他是皇帝,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和甘若一起相伴到老的资格。他清楚自己的风格,将来不过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而已。
在等了几分钟之后,甘若已经令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出现在了桌上。“吃吧。”甘若柔声道。
“谢谢你了,小若。”甘天尴尬地将一块回锅肉送进了嘴中。这不是他第一次吃甘若做的菜,但是今天的气氛似乎有所不同。他脸上的歉意一下子僵住了。
“怎么了?”甘若紧张地问,“是不是很难吃?”
“这味道,不敢相信啊!”甘天泪流满面,使劲地往自己的嘴里扒拉着,扒拉着,扒拉着……
次日,甘天又在一片迷茫之中醒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从一片迷茫中醒来是一个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甘若早早地便去上学,给他在桌子上留了一张“早餐自便”的纸条。
甘天笑笑,将纸条依旧放回原处,便带着对新的一天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