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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者在陨石下降的第一时间用出音震爆妄想震碎由等级低他6级的秋清梦操控的坚冰，陈婧微微松开弓弦，一支附加沉默射击的神之金属箭矢便让易者闭上了嘴巴。
高速下降的陨石把易者的身体撞爆。
他体内的最后一丝神性火花化为一块拳头大小的神之金属落入海中。
一圈新的铭文浮现在战团徽章的表面。
身披重生战团战袍的众人发出欢呼，弑神的功绩，终于获得了系统的认可。
在欢呼声中，星幽亿兆接管灵魂追溯图腾，反向使用在易者本人的身上。
于次元星海复活的易者被拉至灵魂追溯图腾所在的方位，过多的混乱值积累使得易者的死亡惩罚远比正常人严重得多，他的等级跌回30级，身上的装备也破破烂烂，失去了防护的作用。
“你们……”
易者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群，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预感。
“射箭！”灵隐大声叫道。
一排箭矢从他的身边穿过，将复活后不久的易者射成了马蜂窝。
依靠神之金属箭矢附带的强大杀伤力，猎天使小队用一次干净利落的齐射将易者杀死。
星幽亿兆不给任何的机会使用灵魂追溯，再次把易者“请”回甲板。
这一次，易者的等级只剩下了29级，无论是状态栏中的“圣者”、还是本身进入混乱阵营后才有的“恶魔状态”，全都消失不见。
“零！”易者神色狰狞地瞧着林凌，阴声质问道，“这就是……”
无需谁来说些什么，猎天使小队便用整齐的齐射杀死了易者。
星幽亿兆第三次将易者拖回铁血战旗的公会旗舰，灵魂追溯的使用间隔冷却没有那么短，但灵魂追溯图腾有。
这种只有传奇级铭文师才能制作出的一次性消耗品，还有着充足的使用时间。
“很好，我记住你们了。”
等级跌至28级的易者神色阴霾地看着甲板上的众人。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玩。”林凌看向不久之前还高呼自己胜利的易者，把易者轮白到1级是打击这个人的最好方法。他用法师之手拔起地上的次神器因父之名，抛给海云帆，“海会长，不试试吗？”
其他的几把次神器分别落入了李琳达、醉无酒和草莓鼻的手上。
“啊？喔……”
海云帆指挥麾下的圣骑士们使用穿刺斩将易者分尸。
林凌提防着铁血战旗，铁血战旗未尝没有在提防他们呢？
彼此间的合作可以说到此为止了。
海云帆和林凌都没有提其他的事情，一柄次级神器的价值已经足够挽回铁血战旗的这一趟人员财产损失。
次级神器可不是七海武这样的量产装备。
吩咐还活着的公会成员分批、分组、有效率和规模的进行易者的等级清洗行动后，海云帆总算松了一口气。
甲板上勉强称得上四方的势力中，人数占到优势的铁血战旗，其实是最弱的一方。
留下四神剑这样的念头海云帆当然有过。
但厄运之槌、众星之海和狂战者联盟宁可放弃弑神的荣耀，也要留在四神剑的周边守卫这四把剑等待林凌来分配。
“实用主义者。”海云帆对李琳达、草莓鼻和醉无酒下达了一个断言。
弑神充其量只是一种荣誉。
只有实用主义者才深知次神器的重要性。
林凌的谦让，被海云帆认为是一种懦弱。
战团这种家家酒，终究还是无法和公会对抗。
海云帆的脑海中生出了就算放任战团发展也应该无所谓的念头。
得到自家公会获取一柄次级神器的狂战者联盟和众星之海公会头脑全都生出了类似的念头，只有阎罗鲨，在得知李琳达的通报后知道林凌这是在玩祸水东引的把戏。
只不过，阎罗鲨没有说破。
厄运之槌的最大领导可是从不玩《永恒》的郭一鸣。
这种事务性的决策，还是留给郭一鸣去烦恼比较好。
“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林凌的真实意图，和阎罗鲨想的一样。
次级神器对于他们这种小规模的组织来讲是要命的烫手山芋，暂时放在铁血战旗、厄运之槌、众星之海和狂战者联盟内比较好，不到规定的装备等级40级，谁都不能发挥出那四件兵器的效力。
那四件兵器，暂时只是摆设而已。
“面对公会联盟这样的庞然大物，易者的下场大家也看到了。”林凌在战团频道内为他的行为进行必须要的说明，以免战团中的某些人对于他的实力进行误判，“次级神器有死亡后掉落的特有属性，战团暂时没有能力保护持有者。”
“放入战团仓库不就好了？”爱恨纠葛提出了异议。
“战团位于峡谷镇的总部蓝堡附近最近多出了一些玩家。”要离后人替林凌做出了回答，“黑暗理事会要是发动类似于陨石那样的突袭，我们可没有足够的人手进行抵挡，战团总部被攻破，仓库也会被破坏。”
“还是说你愿意次级神器放在谁的个人仓库里？”夏娃接着要离后人的话，说出了她的想法，“说实话，我不认为有谁的个人仓库真得值用来托管次级神器，零和我们签过一个委托协议，他委托我们协助他在游戏里管理他的个人资产，就算你们放心我们和零，别人会放心吗？”
爱恨纠葛闭上嘴巴，夏娃口中的别人，自然是李琳达了。
紫滟涟轻声笑道：“是啊是啊，所以还是让别人头疼比较好。”
“反正不是盗贼装备。”盗梦小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与我无关。”
听见盗梦小僧这么说，其他人也表示不是自己可以用的装备，就算拿到手也只是个观赏品，还是会过时的观赏品。
战团内的讨论氛围在众人的引导下趋于和谐。
林凌松了口气，他对染素云吩咐了一句，要她下水去找找看易者的那柄闪电权杖在哪里，然后看了眼抚摸着因父之名的海云帆。
相比40级才能使用的四神剑，等级更低，但到手后马上就能装备的七海武其实是他想要获取的目标。
并且，七海武已经确实的落入各个人的手中。
李琳达取走了深海决战、仙道得到了海剑师之刃、秋清梦获得了娜迦权贵的瓦解法杖、草莓鼻已然装备上了海巨人切削器、悠云获得了本该给李琳达预备的海岸勇士之矛、可以使用任何武器的要离后人领走了海藻粉碎者、灵隐用完采珠人之死后将短弓交给了戏衣傀儡。
七海武中的六件，全都落入了自己人的手里。
稍带还料理了一个大敌。
林凌看向重复死亡的易者，易者放弃了抵抗，任由铁血战旗的人一次次将他杀死。
这种行为虽然称不上道德，但铁血战旗的全部主力成员可以说都在易者的手下死过最少一次，最惨的已经掉到了25级，公会高层中只有主管pve活动的副会长壹陆仁侥幸逃过一劫，还顺带搭上了一个圣杯。
“在杀死别人的时候，就要有被人杀的心理准备。”
林凌冷眼看着铁血战旗对于易者的报复。
虽然这是易者自找的麻烦，怨不得别人。但在心底里，林凌也有些害怕有朝一日，会被跟随自己的人背叛，沦落为与易者一个下场。
有些事情，似乎可以提上议程了。
林凌看向带着安静笑容的秋清梦，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听说，要想长久保持超然地位，退居幕后，不直接插手具体的事物是一个办法，只负责大方向的策略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易者的失败，从根源层次来讲，是缺乏压制得住手底下诸人野心的实力。
林凌认为，易者可能根本没有考虑到跟随他的那些人也有着自身的想法和抱负，把自己的一己私欲强加在底下人的头上，将他们当成工具一样使用。
这些都是他值得吸取的经验教训。
林凌打开战团界面，重生战团内的其他人，与自己的实力相差太多了。
夏娃可以带好活动团，但也仅限于如此，假以时日，她可以成为一个和醉无酒、草莓鼻相似的团队指挥者，可是盾卫者的职业特性限定她不可能和他记忆里，前一世的那个剑圣娲皇一样强大。
守望禅师也是如此。
战团需要撑得住场面的高手。
元素法师秋清梦是一个可培养的对象，戏衣傀儡、要离后人和星幽亿兆三个人只要给他们足够多的物资支援，他们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高手。
但他们毕竟习惯单独行动，无法融入战团的团队作战体系。
强扭的瓜终究不甜。
林凌叹出口气，为了内部的平衡，为了将战团延续下去。他可能要把秋清梦抬出来同时，还要确保戏衣傀儡、要离后人和星幽亿兆拥有抗衡秋清梦与夏娃的实力，并且让爱恨纠葛、盗梦小僧与紫滟涟有要离后人的水准。
而且，自己要有足够压制的住以上所有人的实力。
对了，还有新近入团的那几个人……
林凌看向以水栖形态从海底返回的染素云，她的手中握着易者当作垃圾一样抛弃的闪电权杖。
原先闪烁着闪电光华的法杖现在就像是一根烧火棍般不起眼。
林凌接过闪电权杖，发觉已经被毁坏了。他尝试着用了用，意外地发现易者的闪电权杖在自己的手中是一柄可分解出“闪电祝福”的特殊道具。
第四百零七章 体检
带着一身的疲惫，林凌退出《永恒》。
分解闪电祝福需要在暴风祭坛进行，剩余的游戏时间明显不够他返回莱茵城那个地下寻找暴风祭坛分解出闪电祝福。再者，易者的下场或多或少给了他一点冲击，他连末代君王拜瑞亚特的任务都懒得去交，就离开游戏，一个人躺在僵硬的床上。
隔了良久，他才想起来，今天是体检的日子。
林凌撑起身体，去浴室进行简单的洗刷。
说起来，未来科技大学宇宙勘探学院院长张兆德自从给他打了个电话要他去体检后，未来科技大学校方便和他没有了任何的联络。
还好，林凌有过办理学籍的经验。他翻到了相关材料，出门搭乘早班巴士赶赴天文市第一医院。
天文市第一医院的体检中心所在地位于医院偏门。
林凌下巴士的时候，在车站看见了一个面熟的金发青年。他皱起眉，努力思考了许久，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长相有点混血的青年，于是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想的太多了，便往医院偏门走去。
“新的生活，我来了。”
与那个金发青年擦肩而过的时候，林凌听见了一声语调含糊不清的呢喃。他奇怪地看了眼那个金发青年，发觉那个金发青年也在看自己。
“你也玩《永恒》？”林凌忽然明白为什么那声呢喃会模糊不清了，那根本就是夹杂着怪异腔调的恶魔语。他曾经听说过一些专研于《永恒》的爱好者把通用语、恶魔语与古代语当作一门真正的语言那样研习，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听得懂这个的……是地下世界方的玩家？”
金发青年瞥了眼林凌，嘴角流露出一抹笑容：“是的，在回国前我也玩《永恒》。”
“哦，国外也有几个公会挺强的。”
林凌注意到金发青年的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便有些冒昧的问道：“不好意思，你也是来参加体检的？”
金发青年点了点头。
“未来科技大学？”
林凌尝试着问道。
“宇宙勘探学院火星勘探专业。”金发青年报出了他所属的院校与专业。
“我也是。”林凌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也没有想象中的大嘛，他主动伸出手道：“我叫林凌。”
金发青年迟疑了一会儿，才握住了林凌的手：“诺……我中文名字是陈煊，我妈妈是天文市人，本土的。”
“本地人，冯陈楚卫中的陈家？”
林凌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到一个本地人的后代。
天文市是一个移民城市，几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海。位于城郊的质量加速器“征途”是地球最繁忙的宇宙航空港之一，所谓的本地人极为稀少，基本上可以用百家姓中的前三组姓氏来概括各家的姓氏。
“是的。”陈煊颇感意外地看着林凌，“没想到你连这段典故都知道。”
“我妈妈的外婆也是陈家人。”林凌笑了笑，他并不反感流淌在自己血管内的液体，只不过是反感那些靠着相似血缘关系而百般要求的亲戚而已。
不知道有多少恶棍，举着亲情的幌子在作恶。
林凌与陈煊边走边聊，进入了医院偏门进行体检。
他们在体检的同时，天文市校方的工作人员也在为他们办理学籍。
待到完成一系列复杂检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要邻近中午。
“林凌。”陈煊看了看手表后，对林凌做出了邀请，“可以一起吃顿饭吗？”
“他还有个额外的检查要做。”
林凌刚想答应，就听见待在他们身边的护士擅自做主的为他拒绝了陈煊的邀请。
小护士对林凌催促道：“请快一点，琴主任在等你呢。”
“琴医生？哦，是那个……”
林凌顿时明白了小护士的意思，他向陈煊抱歉地耸了耸肩道，“确实还是有个检查，下次吧，我知道天文市有几家不错的餐厅，反正你最少要在这里待上四年，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的。”陈煊微笑着说道，在目送林凌离开后，他叹出口气。
什么4年的大学生涯。
家族里只给了他2年的学习时间。2年后，他就要返回欧洲，从那里前往火星。
这便是失败的代价……
“古斯塔夫先生。”一名护士大叫陈煊的姓氏，与林凌擦肩而过，“诺布尔？古斯塔夫先生，这是您的体检报告单。”
陈煊紧张地抬起头，当看见林凌已经消失在走廊里后，才板着脸对那个护士说道：“我叫陈煊。”
他说完，便从护士的手中接过体检报告单，匆匆走出休息室。
诺布尔？古斯塔夫？
林凌从转角处探出头，戒备地看着走下楼梯的陈煊。
诺布尔？古斯塔夫……黑暗理事会高级成员、地下世界方主要公会古斯塔夫会长镜影的真实姓名。
那个人，竟然来了天文市。
难怪第一眼就会觉得面熟。
“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吗？”被他压在墙角中的护士语气冰冷的问道。
“抱歉。”
林凌歉意地低下头，他在听到诺布尔？古斯塔夫这个名字时下意识就把小护士摁倒墙角，并捂住了她的嘴巴要她不准发出声音。
“你们这种毛毛躁躁的年轻人最讨厌了。”护士瞪了眼林凌，教训道，“有什么想问的当面问不好了？干嘛要鬼鬼祟祟。”
“男人之间的友谊。”
林凌随口胡诌道。他不想为自己的行为做过多的解释，反正，做了就是做了。
“跟我来，琴主任在综合检查室。”护士奇怪地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林凌，虽然在好奇心驱使下，她很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好满足自己的八卦心里。但对方是琴心如指名道姓要的人，她这种小护士怎么可能得罪的起琴心如这样的大人物。
林凌边走边发短消息给好久不联系的前天文市王牌记者，现任私家侦探的碧律己，告诉他黑暗理事会的高级成员诺布尔？古斯塔夫已经到达了天文市，并把使用的化名、就读的学校和专业也告诉了他。
调查的事情还得要委托专业的来。
林凌从楼道内的窗口往下看去，看见了独自一人走出医院偏门的陈煊。
想必在对视的过程中，陈煊也觉得自己这个人有些眼熟，所以才会搭话的吧。他使用手机连上网络，打开最大的职业玩家粉丝聚集论坛shn，查找了天文市本地的古斯塔夫一线成员名单，惊讶的发现那个盾卫者胡安，已经代替镜影成为了古斯塔夫的会长。
根据论坛的八卦贴，古斯塔夫在天文市的最高级成员是他们内部的“剧情派”创立人匹诺曹。
那么，前任会长镜影在这个时候来到天文市，真得只是为了学习来的？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林凌是不相信。
“喂！”一声大喝突然在耳边炸响。
林凌猛得抬起头，看见琴心如和领路的那名小护士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们的身后有一台巨型的封闭式水槽，水槽内部翻涌着ru白色的泡沫，几根粗大的管子吊着一个仿佛白城器械的g系统那样的设备悬浮在水槽上方。
“脱衣服。”琴心如将一套ru白色的胶质服装抛给林凌。
“在这里吗？”林凌木讷地看着琴心如和那个护士。
“这有什么关系？”琴心如和护士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他。
“没有更衣室？”林凌的脸皮厚度还不足以支撑他当着两个异性的面换衣服，他的窘状落入琴心如的眼中，当即被转换为一缕微笑。
“好吧，我们转过身去。”考虑到患者的心情，琴心如按住身边的护士肩膀，转过身道，“这样就可以了吧？”
林凌很想说不可以，但还是快速脱下衣服穿上那件奇怪的胶衣。
“穿好后进到水槽里，戴上那个头盔。”琴心如在他换好衣服的一瞬间转过身，吓了林凌一大跳。她脸色如常地指了指水槽道，“这个是我们科室的最新成果，如果今天的水疗有效，那么只需花上三个月，90天的时间，就能完成整个治疗。”
“水疗？”
林凌很清楚他患的是什么样的遗传病，单纯的水疗，会有效吗？
“最新的前沿科技，看似是水疗，其实里面的每个水泡中都布满纳米级别的细微治疗仪，可以直接通过汗腺进入你的体内病灶灭杀畸变的部分，每次的病灶灭杀量大约只会造成同样大小的创口，依靠人体的正常新陈代谢完全可以自愈，而且这个治疗水槽本来就是给重伤患者使用的循环式治疗单位。”琴心如说出了一大通林凌“虽不明，但觉厉”的话。
护士为林凌取来了一个小小的矮梯。
“对了。”在进入巨型水槽前，他想起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么医疗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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