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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实在是太过辉煌和伟大的时代了。
可狂舞纪元还是过去了,他们不能再那样肆无忌惮的用巫师当消耗品了,甚至对于其他职业者都很爱惜,因为他们不再像狂舞纪元时期一样由巫师兼职了,没有洛拉华,他们承受不起那种消耗,这份爱惜也使得他离开嘉罗世界这么久以后还不知不觉地被自幼的观念所束缚——如果在狂舞纪元,他所俘虏的夷人此时就不是剩下五百个,而很可能是五个——他知道有两三种药剂可以帮他快速淘汰掉那些不合适的夷人,但是除非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使用那些东西。
现在,离万不得已还远得很。
第十章 再世为人()
尺门的管家默默地走在队伍里,在不久前,他自认为是个精明的人,比他的夷人主人要强得多,尺门生来就是个奴隶主,他却是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奴隶主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生下来的时候,还不是一个夷人。他生在山外,六七岁的时候,被人抓到了山里,倒了几手后,进了尺门家。他对自己老家的印象除了面目已经模糊的父母以外就是村头坟地旁高大的白衣庙,可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因为他在被抓的时候还是个孩子,而且很快就学会了机灵地说自己不记得家里的事,比别的奴隶更得主人家的信任,不久,他们就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夷人来看待。
他是一个人中的蝙蝠,这就是说,作为奴隶,他的夷语比一般山外人奴隶讲得更好,更能奉承主人家;作为夷人,他又记得许多劳作方面的事情,比真正的夷人要更擅长照料土地和牲畜,可能有人会奇怪一个孩童能有多精于种地呢?嗨,他们要是看过夷人怎么管理他们的庄园,对此就不该有任何惊讶才是!
春天到田地里去撒下种子,秋天到地里去收获,收完后把猪群赶到地里,就算是翻过地了——这就是夷人对农活的理解,与其说他们在种地,不如说他们在把庄稼当羊放。而他们放羊的本事,与他们种地的本事那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他们既不知道什么是良种,也不知道什么叫防病,据说,这还是比较勤劳的夷人,比较不勤劳的呢?他们会选择一个出入口狭窄的山谷,把猪羊赶进去,然后用石头把入口堵上,什么时候想要吃肉,就带着弓箭来射……筑羊圈?每天把羊赶到山上再赶下来?不存在的!
他们对他们的这全套本事颇为自豪,甚至还编了不少山歌来赞美他们对庄稼活儿的态度,比如:“夷人不干活,干活的不是夷人。”“要做武士,就不能干活。”“摸过锄头的手,三年不能摸弓箭。”
这就给了尺门管家以极大的机会,夷人们不爱干活,而天上并不会掉下馅饼来,这就得有人替他们干活,种地,放羊,做好馅饼端到他们跟前来。
一座山,由夷人们管理的话,一年的收成只够他们吃三个月,而尺门管家许诺他们不用到山上,到时候就能给他们送够吃半年的粮食来,天底下还有这样合算的事情吗?夷人们高高兴兴地同意了他的要求,不过为了维持奴隶主的尊严和恐吓他,他们又额外地向他要求每年再多给两只羊、五只鸡,经过多次讨价还价,这个条件被压缩到一只羊和三只鸡。
一个山外来的奴隶就这样取得了一座夷人的山的管理权,他自然不会像夷人一样把种子往地里一撒就回去睡大觉,相反,他又是翻地,又是砍树,每天都在田地里忙碌,到了秋天,他这一座山的收成比主人家的三座山还要多,他将许诺的粮食送到主人家去。
“你答应过再给两只羊和五只鸡的!”尺门瞪着眼睛说。
“是一只羊……”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尺门已经拿出了捆卖人的绳子,在他面前摇晃起来,而他周围都是尺门家的武士。
如果他以为额外交出两只羊和五只鸡就能太平一年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尺门家每次遇到婚丧喜庆、贵客来访、与其他家打仗,总之,凡是主人家需要钱用的时候,他都必须表示“孝敬”,担负很多开销,他不像个佃户,更像是尺门家的钱包。
但是,他凭着自己的精明和油滑,很快又讨得了主人家的欢心,他不再一头埋在自己的田地里,相反,他常常到主人家的土地上干活,也再不谈论赎身的事儿了——这里的赎身不是说他要当个自由人,笑话,别说他,就连他的主人,一旦走得太远迷了路也是很可能被抓为奴隶的,既然不能插上双翅飞到山外去,他在哪里混还不是混——赎身,说的是他可以从此不到主人的地上干活,专心管他分到的那座山。在他的忙碌下,主人家的收成也略微有了点起色,不像从前了,尽管还是无法和他自己管理的田地比,尺门家也觉得他忠心耿耿,必须给予一点好处了。
所谓的好处是又给了他一座山,这次的条件是供给主人家整年的粮食,五只羊,而他这次聪明地没有还价,而是向主人索取了两个奴隶作为助手,他自己照旧常常到主人的田里帮忙干活,有时候还把两个奴隶中的一个带来帮着干,于是尺门家终于觉得这次没在生意里吃了亏,当然,不时的额外孝敬还是必须的。
尺门的管家靠着自己的精明能干,逐渐拥有了四名奴隶,许多牲畜和好几座山头,他知道他比自己的主人更加富有,而尺门家也没有白白地放任他——直到那灾祸般的一天,他方才知道,尺门家根本没有满足于每年的地租和不时的孝敬,他们打的是先把他作为奴隶卖掉,再一口气吞掉他所有财物的“发绝户财”的主意!
正因为如此,当那个陌生女孩一把火将他多年积攒下来的房屋、粮食和田地一把火烧尽的时候,他不但没有痛心疾首,相反有了一种被解放的心情,他在贪婪凶恶的尺门家手下做了这么多年,未尝没有逃走的机会,可是他一直惦记着在尺门家他已经挣到了管家的地位和许多财产,总不肯冒险逃走,相反还奢望在夷人的战争中得到更多掳获物,他明明是个被饿虎吞噬的冤魂,却也梦想着靠做伥鬼升级为虎,那天,如果那个小女孩不是有法力的真仙,他不是和那些掠卖平民的夷人没有什么分别了吗?
倒是在这些他根本用不完的身外财产被烧尽之后,他又见识了尺门家对他的绝户计,再也没了继续替尺门家卖命的想法,顿时就从做奴隶主的迷梦中清醒了过来,他怎么会想到捆卖跟他无怨无仇的女孩子呢?他从前不是最痛恨这些掠夺买卖人口的夷人吗?他不是一直想要回到父母身边吗?怎么他又要和那些夷人做一样的事情,将子女从他们身边带走卖到远方去呢?
所以,他对这个不停地驱使他们向前的女孩子倒没有像尺门他们那样的恶意,相反,更多的是好奇。
第十一章 不合时宜()
敌人的踪迹很快就显露了出来,应该说他们根本没有怎样遮掩他们的足迹,作为曾经的盗贼和密探,华林很容易就看出他们的行军仍然遵循着夷人的旧法:他们会尽量选择在密林中前进,在有树木覆盖的陡峭山坡和光秃秃的平地中他们必定会选择前者,这是他们不同于山外军队的地方,也是他们在无数的夷人内战中总结得出的扬长避短的经验。生活在深山中的夷人个个都是好猎手和爬山的能手,所以任何一个熟悉夷人的人在与夷人为敌的时候都会尽量给自己找好遮蔽免得还没遇到对手就被一箭穿喉,相反,他们的铠甲就明显不如山外的军队,大部分夷人根本没有铠甲可言,三个人里面都未必有一个人备有铁盔,盾牌也仅仅是木制的,这些都使得他们在无遮掩的平地上面对攻击力强大的堂堂之阵时会处于下风。
华林每向夷山的深处多走一步,对当年玉带国发生的事情就了解得越发深入,广阔得好似无边无际的夷山,没有一个土生土长的夷人能说清楚它的边际究竟会在哪里,而他们说不清的原因,任何人在夷山中走上三日就会懂了,夷山远非鸡鸣村周围那些可笑的小土坡能比的——夷山中真是峰连着山峰,峭壁连着峻岭,高处云遮雾绕,低处激流湍急,到处都是参天老树,蜿蜒老藤,疤连刺突,十分难走,峰谷中尽是狼鸣虎啸,回响不绝,令人听了胆寒心惊,难怪当日百眼国众仙家轻而易举地击溃了玉带夷人,却又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追击——瘴气固然是一个直接原因,没有追下去也是因为夷山茫茫,数千夷人进了山就像树叶儿被卷进了汪洋,谁有这个兴致去一个个捞他们!
而接下来,庇护幸存夷人的夷山又反过来掐住了他们的咽喉,当他们从最初的劫难中喘过一口气,开始生儿育女,就发现这里的土地远不如玉带国旧址丰足,人口略一增加,附近就开不出田地,要想增加,就得翻过几座山到更深的深山里,要不就是回头去和百眼国留下的驻军拼个死活。
显然百眼国仙家的余威那时候还深深烙印在夷人的心中,他们既不愿意回头和百眼国仙家对阵,也不愿意轮到自己就放弃附近的熟土,到更深的山里去和毒虫野兽搏命,然而仙家既不追来,夷人的人口一天天增加,再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也到了不得不面对的一天。
内战就这样登上了夷人的历史,弱小的家族必须远远地逃走以免被掳走为奴,而当他们在深山中刚扎下根,强大的家族又追逐而来。但是强大的家族也无法和玉带国时相比了,现在一块块适宜居住的土地都相隔很远,他们若要占领全部的土地就必须分散居住,彼此之间由于崇山峻岭的隔绝也很少得到照顾,不久就开始再次分裂。
若有强大的仙家在山间架起通路,事情或许还有改变,可夷人们没有,他们没有能够再复兴“玉带国”,甚至连贵族都湮没了,山中夷人知道的最大的首领只有“土司”,和过去的玉带夷人贵族不同,土司只是些武士的首领,他们没有力量建筑规模宏大的宫殿和神坛,对历史和祭祀更是近乎于一无所知,热衷的只是抢夺附近夷人的奴隶和牲畜。
这种堕落最后造成了一个可笑的结果,就是他们不再记得百眼国带来的灾祸,而将山外视作另外一个掳掠奴隶的去处,所以大祭司号召的战争获得了那么多夷人的鼎力支持,他们并不是为了报仇,说来可笑,他们并不记得那份仇恨。他们带着捆卖奴隶的绳索就出发了,满心以为自己会面对的不过是更多可以抓为奴隶的山外人,而留下来的夷人,考虑的也不是仙家的怒火。
“如果我的邻居参加了大祭司号召的战争没回来,我不就可以趁机掠夺他家的奴隶和牲畜了吗?”他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华林看到的那些“抢先一步”都是打着这般聪明主意的夷人干的。
在终于抓到他们后,他还从他们嘴里听到了一个令他多少有些哭笑不得的计划——土司们正准备趁大祭司身亡的机会,从祭司们手里夺取权力!
“明明落败了,还镇压祭司?”华林简直不敢相信。
“祭司们没有打过山外人。”夷人简单朴实的逻辑狠狠地将了他一军,好吧,就夷人那种弱肉强食的社会来说,祭司们一旦被认定为弱者,等待他们的也只有吞噬。毕竟,夷人们早已不是仓皇逃入夷山中的时候可比了,他们如今有了开垦过的田地,现成的房屋和可以驱使又可以卖钱的奴隶,山中的豺狼虎豹对夷人武士的威胁也不大了,所以祭司们自然被认为用处不大了。
看来,他把乌吉达留在双河县的决定搞不好还是让这个土司女儿逃过一次艰难的决定了呢。
第十二章 土司()
新的一天又降临了,
嘎拉洞的土司派刚早早地走出了山洞,这一点很不寻常,周围的武士、奴仆都禁不住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是敢当着他的面叽叽喳喳的却一个也没有,派刚嘎拉土司即使在夷人中也以霸道的作风出名,有什么被他误解的话,能够被当成奴隶卖掉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派刚土司在夷人中最为出名的一件事迹就是,众夷人聚会时,有一个做客的女夷人嫌为她端酒的丫鬟手慢,打了她一个耳光,本来夷人只要愿意赔偿主人命价,就算打死一个奴隶丫鬟都不算什么大事,可这事偏偏发生在派刚土司的面前!他认为这个女夷人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立即勃然大怒,声称这名丫鬟是自己妻子的陪嫁丫鬟,该夷人是有意侮辱自己的妻子,便当着众宾客的面,将这名夷人绞死在洞口的老树上!整件事立即轰动了夷山,那些桀骜不驯的夷人从此距离嘎拉洞势力老远都不敢大声喘气,大大立了他的威风。
立威之后,派刚土司并未以此为满足,他四面派出武士和祭司,不断地掠夺奴隶、牲畜和土地,甚至掠卖奴隶贩子充实他的宝库,而当他有可能买到可以给他扩充实力的宝物的时候,他又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宝库掏空。他出卖战利品比其他土司都便宜,而购买宝刀、宝马和其他提升战斗力的宝物时又比其他人愿意出大价钱,使得再危险也一直有商人源源不绝地为他服务。
他有一匹大黑马,遍体黑毛,无一根杂毛,踏山涉水如履平地,是商人们为他从赤龙国运来的宝马,花了他足足一百个奴隶的代价,土司认为这笔买卖非常地值得,他甚至经常告诉别人,他亲自照料这匹马。要知道,就连只拥有一两名奴隶的穷夷人都是不愿意亲手干活,哪怕洗手都要奴隶们倒水的,派刚土司却会亲自为马洗刷、铡草喂豆,将这匹马喂养得如同在赤龙国一般神骏。所以,当战争开始时,他麾下的武士们都跃跃欲试,以得到派刚土司赏识骑这匹马为最高荣誉。派刚土司有一匹善走的好马,他却把这匹马发挥出了善走之外的用处。
他将自己的女儿乌吉达养成一名祭司,也有着类似的考量,乌吉达年纪轻轻就能得到正式祭司的高位,一方面是因为她本人材质出众,另一方面,和派刚土司赠送给大祭司及其家人弟子的大批礼物不无关系。乌吉达在大祭司门下学习法术的每一年,派刚土司都会送给大祭司一百坛酒,五十条牛和其他各色礼物,大祭司手下哪怕是一个抬轿子的都能收到派刚土司送的一双鞋。派刚土司的家人们常常向他进言说,他投资在乌吉达身上的未免太多了,乌吉达仅仅是一个会出嫁的女孩子而已,她再能干也是要出嫁的,她在战场上是很有用,可她还能替嘎拉洞赢几次呢?
对此派刚土司一概嗤之以鼻,家族中有一个高级祭司,和没有,那是差距很远的,任何人在对嘎拉洞打主意的时候都要考虑到乌吉达的报复,至于她的婚姻——派刚土司自然是完全没想过让她自己做主,他会让女儿的婚事发挥最大价值的,远远超过他这些年投资在她身上的。
不过,随着大祭司的疯狂变化,派刚土司的计划又做了些许修改,当大祭司和其他土司、头人要他出兵攻打山外人时,他派出了乌吉达。
“她顶得上五十个战士。”
所以嘎拉洞派出的战士大大少于他们按份额应该出的,派刚土司却毫不在意,要是大祭司赢了,他的女儿作为大祭司得宠的亲传祭司还愁分不到战利品?要是大祭司输了倒霉的自然是其他那些多出了兵的土司、头人,他们的实力下降了,派刚土司就可以从他们那里掠夺更多的奴隶、牲畜和地盘了。
大祭司战败身亡的消息传回夷山后,实力近乎无损的派刚土司第一时间就开展了对周围夷人势力的猛攻,收获极丰。那些人都把所有的资本下在了大祭司的胜利上,不像两头压注的派刚土司保存了实力,很快就被派刚土司打得溃不成军,大量的奴隶、牲畜和其他财物源源不绝地被运回了嘎拉洞。
派刚土司虽然丢了一个美质良才的女儿,最近急剧增加的收入却足以抚慰他受伤(如果有这么一回事)的心灵了。
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昨晚他竟然梦见了乌吉达。
第十三章 乌吉达的警告()
派刚土司从不做梦,哦,他经常在部众面前宣布他梦见了这个,梦见了那个是另外一回事,他自己很清楚,他从不做梦,所以,当他在梦境中发现自己孤身一人,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的时候,他的判断来得迅速又坚决:“这里能够抓到奴隶吗?”
强大的奴隶主需要奴隶,就像普通人需要阳光、空气、水和食物那么自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别忘了,这个宇宙中,像存弟那样穿越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找个主人的,也有很多呀!
然而,看来他的这个美好的愿望只是一个愿望而已,他左右张望,不但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以抓为奴隶的两足生物,甚至没有看到一个喘气的生物!
这很不寻常,因为他身处的环境不像是那么贫瘠的地方,夷山中有很多荒凉的所在,派刚土司的势力范围中便有一些不生长草木的石山,无法捞鱼的急流,但是他来到的并不是这样一个地方,在他的脚下,绵软的绿草像厚密的羊毛一样绵延,可以看到其间有清澈的溪水在卵石上缓缓流过,灌木东一丛西一丛地生长着,看起来是个牧放牛羊的好地方,因为所有的草地和灌木都被稀薄的白雾笼罩着,所以派刚土司看不清那些灌木是什么品种,也看不清更远的地方是否有他熟悉的路标,但是,就他脚下的这些草,也是足以喂他那匹宝马的品质了!
“这是什么地方呢?”土司心里想着:“如果没有主人的话,自然是我该得了,如果有主人的话,是谁迫使他们放弃了这里呢?”
派刚土司行事残暴至极,可他不是没有一点儿警觉性的。他知道夷山虽然广大,靠近嘎拉洞的地方可不是荒无人烟的,何况是这样一块宝地。
他正在思索的时候,那些白雾在他面前缓缓地凝聚起来,是乌吉达!
派刚土司见过祭司们施展的各种法术,他们会吞下神草焚烧的烟雾,再吐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人形,将召来的鬼魂附在上面,然后替鬼魂向家属要求血食,所以,他知道面前这个白色的模糊的影子就是不久前还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黑黝黝俏生生的女儿乌吉达。
不过,派刚土司并没有因为之前让她去送死这件事惊慌失措,活的乌吉达他尚且不怕,何况是死的乌吉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