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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佐夫在“主力”上的着重旁人听得一清二楚,气氛立马变得紧绷起来,马里奇教练垂下眼,斯诺却是面不改色。
“克鲁姆先生,在我说明来意前,希望您知道,我来到这里代表的是整个冰岛魔法部的诚意,请您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或者出于某些私人目的,不是,冰岛魔法部巫师体育运动司的诚意是迫切的,也是诚挚的。”斯诺一开口就放下了架子,格佐夫一成不变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威克多慎重地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请您继续。”
老爷仍然一头雾水,他无法从三人的面部表情上看出蛛丝马迹。
“我斯诺。斯图鲁松,代表冰岛魔法部诚邀您的加盟。”斯诺语速缓慢。
威克多一下就傻住了。
斯诺又道,“来之前我们做了一番调查,您并非主力队员名单上的成员,所以我们的邀请不算强人所难,也没有违背联盟的章程。我们认为您的实力没有得到完全的发挥,我们冰岛将为您提供更加广阔自由的空间,我们不干涉您的去留,世界杯举办期间不干涉,世界杯结束以后亦是如此,请您慎重考虑。”
斯诺的提议十分诱人,几乎是完全放任的态度,世界杯举办期间不干涉去留,那就表示球员比到一半回家了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该球员不负责任。
这哪里是斯诺。斯图鲁松之前说的尝试性邀请,根本就是蛮横挖角、百般利诱,格佐夫都快把沙发扶手挠破了。
“……冰岛有很多优秀的球员。”威克多回过味来。
“客套话就免了,请您告诉我结果。”斯诺直言道。
格佐夫紧张地盯着威克多,生怕他说出“愿意”。
“您不是让我慎重考虑吗?”威克多说。
斯诺点头,纠缠不休不是他的风格,“我将等待您的答复,请不要让我们等太久,三天之内您看可以吗?对于世界杯前的魁地奇界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我明白了。”威克多点头。
斯诺毫不拖泥带水,下一秒便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迅速起立。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斯诺与貌似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的格佐夫握了下手,又对主教练马里奇点点头,他走到门边时突然回头道,“威克多,送我到入口。”
威克多走了过去。
格佐夫像被摁了开关似的猛地跳脚,“你不是让克鲁姆考虑吗?他为什么要送你出去?”
马里奇主教练本想出言提醒,斯诺的速度更快
。
“我想和我侄子私下说几句话不行吗?”随即他对威克多抱怨道,“这里执行的高压政策太不可理喻了,完全不利于你的发展,你应该走出去尝试到更健全也更自由的管理机制下发挥你的能力。”
格佐夫吐血的同时智商也跟上了,对了,他们是一家人,克鲁姆与斯图鲁松家的少爷——也就是斯诺。斯图鲁松的侄子——登记注册结成了伴侣,这事在魁地奇界不是秘密。
想到这里,格佐夫司长越发恐慌了。
斯诺当然不会留下来猜测司长先生的思想斗争,在威克多的陪伴下,他们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威克多问。
按辈分排序,威克多与隆梅尔、斯诺两兄弟是一辈的,与海姆达尔相逢前他们见过不止一次,毕竟两家是姻亲,与海姆达尔结婚后,威克多也没有刻意培养对平辈变为长辈的二人使用尊称,说话语气仍保持从前的风格。
“一部分,但不妨碍我的真诚邀请。”斯诺坦言。
“冰岛魔法部想挖我?”威克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斯诺淡定地说:“你是球员,不明白里面的操作,一般我们准备挖角某位球员前绝不会敲锣打鼓,因为这会使我们由主动变为被动,挖角操作时涉及多方因素,没有大的把握前不应声张。世界杯是这样,各国魁地奇俱乐部也是如此。”
“我没被挖过,所以不是很清楚。”威克多也很坦然。
“不是你没被挖过,而是火神队的公关做得太好,你真以为其他俱乐部不想挖你?即便是现在,你逐渐淡出魁地奇赛场的今天,依然有人在打你的主意,好比我们冰岛魔法部。”
威克多想了想,迟疑道,“恐怕我……”
斯诺打断他,不掩沮丧地说:“其实我应该从里格那边下手。”
“不,你不会让他为难,因为你是斯诺。斯图鲁松,除了我以外,最爱他的人。”威克多平静地说出这番话。
斯诺半晌没言语,而后拍拍威克多的肩膀,“好好考虑我的提议,他们不重视你,但冰岛需要你。”
“我觉得悬,你今天这么一弄,我大概会重新受到重视。”
斯诺笑了笑。
他们来到练习场的出口。
“这才是你的目的,对吗?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有受到重视……”威克多忍不住说。
“我代表冰岛来寻找强力外援。”斯诺口风不变,而后又斩钉截铁地说:“不管有你没你,我都是最爱里格的那个人。”
威克多在秋日金黄色的阳光中露出微笑,轻轻地说:“无关紧要,里格只会是我的里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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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ACT·791()
一、
太不科学了……
正无比自豪地追忆丰功伟业的六贤者住了嘴,狐疑地转过身来,“你在说话?”
“不,没有。”海姆达尔无辜地摇头,他只是用思想吐槽。
莫非六贤者的摄魂取念已经进化到被动技能的状态?室长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颜面神经,生怕被成了精似的六贤者瞧出端倪。
六贤者的疑心病不轻,视线在海姆达尔脸上扫来扫去,过了很久才放下心来,继续满脸陶醉地讴歌他足以令全天下巫师顶礼膜拜的伟大人生。
海姆达尔心想,他是来修复石阵的,不是来听说书的。
他坐在一块被岁月风化成手指形状的石碑旁,举高手中的魔杖,让荧光闪烁洒下的光芒尽可能照亮上面斑驳的文字,其间不时转头查阅悬浮在身旁的羊皮纸,对照上面的解释说明,再仔细抄录在本子上。
这项工作耗时耗力,很多古代魔文被光阴蚕食得残破不全,如果不先把石碑上的魔文含义弄清楚,谈何修复?
可恶的是六贤者在这上面不闻不问含糊其辞——不知有心还是无意,他只能通过从校图书馆借来的贤者笔记尝试破解碑文,至于自称为石碑阵之父的六贤者,指望他不如指望手里的放大镜——海姆达尔取出一只比手掌还大的放大镜,观察石碑上模糊不清的图腾。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六贤者讴歌之余不忘监视海姆达尔的一举一动,对他的无动于衷表示极大的愤慨。“不知好歹的小子,当年有多少人争着抢着和我说话,我都视而不见,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不懂珍惜?!”
“我耳朵闲着,这里除了您在说话,没有第二个人开口,所以您不必担心我没听见。”海姆达尔心不在焉地说。
六贤者不依不饶,“那你说说我刚才讲了什么!”
“不知道。”
六贤者暴跳如雷,“你居然撒谎!”
“我是个凡夫俗子,无法做到一心二用,何况我说的是事实,我听着呢,但没记住。”
“你还理直气壮了?”六贤者绕着海姆达尔兜圈,一副准备批斗他的模样。
“要不您看这样吧,”海姆达尔放下手里的本子和魔杖,抬起头来认真地说:“我今天就专心听您说话,明天再来修复石碑,您看如何?”
六贤者语塞,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海姆达尔不动声色地拿起魔杖和本子,投入到描画的工作中
。
憋了很多年没说话的六贤者安静了不到半小时,又闲不住了。
“那天和你一起申请使用贤者室的人是你的男人?”
六贤者这是打算从八卦入手,循序渐进?
海姆达尔说:“他是我丈夫,我们已经登记注册了,拥有合法的婚姻关系。”
虽然一千多年前的巫师界没有实现同性婚姻合法化,不过六贤者在本质上与卡罗不同,因而并不过多的专注这个话题的延展性,或者说他对答案是否惊世骇俗毫不关心,他很快找到承上启下的方法,转移到下一个话题。
“他是德姆斯特朗的毕业生?”
海姆达尔没好意思丢个“废话”出来,于是点点头。
“他没有参加研究室?”
“威克多是德姆斯特朗校队的主力找球手,您既然可以随意出入贤者室,应该能看见城堡橱窗内展示的魁地奇奖杯,其中还有第一届青少年魁地奇杯,还有不少专门颁发给威克多的个人奖项。”
六贤者根本不在乎魁地奇,随意敷衍了几句,又道,“你没有参加魁地奇校队?”
“我参加研究室了,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更没有兴趣参加其他兴趣小组。”海姆达尔这下可以肯定六贤者在绕着弯子套他的话,换句话说,他闲得蛋疼。
六贤者显然对那个传说中的实验研究室非常感兴趣,“实验研究室的创造者是你的先祖?”
“对,约尔夫。思维恩。斯图鲁松,您没有见过他的肖像画吗?就在校长画廊内。”
没见过?确实没见过,但听说过。其实德校千百年来的动向贤者室内皆有耳闻,不过贤者们碍于颜面,又力图保持高大全的光辉形象,不方便与民同乐。
“给我说说实验研究室。”六贤者兴致勃勃的说。
“您想知道什么?”海姆达尔已经描画到最后一根石碑上的古代魔文。
“听说你们斯图鲁松家自约尔夫之后一直掌控着实验研究室?”六贤者说。
“不能说掌控,我们家的人很幸运。”海姆达尔心里叹口气,这六贤者太不省事了,这下他还是得一心两用,万一说错什么又被六贤者不经大脑地宣扬出去,他可就成家族罪人了。
“除了创建者约尔夫,历任室长的表现可圈可点的不多。”六贤者八成想吐槽:为毛那些无能之辈也能当上室长。
实际就海姆达尔这个后辈来看,前任们大多兢兢业业,只不过他们着重的目标与六贤者的频率不符,好比海姆达尔的前任艾文。班森,六贤者对他评价不高,原因在于班森过于循规蹈矩,目标定的保守,只求稳步发展,缺乏锐意进取的魄力。
但是校长们普遍对班森评价颇高,就连难以取悦的贝托。普罗迪都对他大加赞扬,因为班森首先是一名学生,然后才是实验研究室的室长。总而言之,顺得哥情失嫂意,众口难调。
海姆达尔隐隐有了某种预感,假设六贤者对实验研究室的某位前室长颇为看好,又不是班森那样专注守成的中庸派,那么结果或许只有一个
。
“您对实验研究室前任室长之一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如何评价?”海姆达尔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描画的线条,若无其事地问。
聒噪的六贤者这回却迟迟没有开口。
“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终于开口的六贤者语气中的遗憾不难听出。
海姆达尔没有说话。
“他对德姆斯特朗的感情相当复杂,他曾经试图通过学校让世界承认,但是学校拒绝了他的不合群,也否定了他所谓的‘实现自我价值的非正常途径’。”六贤者说。
“任何一所正常院校都不会容忍非正常的学生,考虑到名声口碑和可持续发展,学校把初现端倪的格林德沃赶走无可厚非,”海姆达尔说。“只是把他赶走,而不是通知警察或者傲罗已经相当包容了。”
“他当初被赶走的原因是频繁的进行危险实验。”六贤者提醒道。
海姆达尔并没有较真,“您说是危险实验那就是危险实验吧。”
“……你很冷静。”六贤者觉得他谈及此的冷静超乎寻常,一般正常的十来岁孩子不应该更激烈或者更惊愕吗?
“我和格林德沃打过交道,他的确不是个善茬,再说这件事过去近一个世纪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没必要为了一个草菅人命的老菜皮哭天喊地。”
六贤者又要说什么,海姆达尔打断他,“好了,全描下来了。”
不出所料,六贤者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石碑上。
“下面就是练习咒语,你必须念清楚所有的古代魔文,并找出它们的关联,如果你连念都成问题,再友好的魔法都会对你不屑一顾。”六贤者兴奋地说。
“我知道,您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只是第一步。”海姆达尔生怕拔苗助长。
“快快,念给我听听。”六贤者不住的催促。
“您先让我认认全。”
“你不会念?!”六贤者那口吻好像他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现代巫师已经不流行把古代魔文当日常用语互道早安了。”海姆达尔嘲讽的喃喃。
室长念得磕磕巴巴,六贤者十分焦虑。
“您都等了一千多年了,不差这几天。”海姆达尔翻到下一页,继续淡定地磕巴。
第一遍完了以后,海姆达尔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第二遍完了以后,他感觉摸到了点窍门;第三遍出来以后,他终于有了那么点模糊的感觉……
围着石阵念完第六遍,他口干舌燥,而后毅然转身,踩着六贤者恨铁不成钢的咆哮离开了石洞。
光辉隐去,石洞再度沉寂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只黑黝黝的甲虫从岩石后方爬出,漫无目的地往前移动,最终爬到了石碑旁。或许感觉爬累了,甲虫停在一块石碑下歇息,不时扇动几下翅膀
。
忽然,甲虫看见不远处的岩石上的另一只甲虫,不由得心花怒放,它舞动翅膀飞了起来,却没有注意到整座石阵正悄悄发生着变化。当飞舞起来的甲虫试图穿过石阵追寻另一头甲虫的身影,四周的空间震荡着扭曲,浑然不觉的甲虫加快了飞行速度,嗡的一声冲出。
扭曲转瞬平息。
那一头岩石上的甲虫感应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映入眼中的是一成不变的斑驳石碑。甲虫从岩石上爬了下去,很快没了踪影。
同一地点的另一个时间点,阅读手中书本的人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石阵的异样,他放下书本大步走了过去,石阵中景物的震荡扭曲令他诧异,与此同时心底涌现出的兴奋使他的双眼闪亮如黑夜中的星辰。
属于飞虫的嗡嗡声逐渐逼近,他猛地伸手抓去,黑色的甲虫被他牢牢捏在了掌心。
二、
保加利亚魔法部体育运动司的司长塞萨。格佐夫眉头微皱,重复道,“亨利。德瑞?”
维力。丹勒笑得四平八稳,仿佛一切尽在掌控,“是的,亨利。德瑞裁判长。”
“哦,”格佐夫点点头,“那又如何?您想表达什么?”
丹勒笑容不变,“德瑞裁判长很看好保加利亚国家队,希望保加利亚队在世界杯上走得更远,更稳健。”
格佐夫也是表情不变,仍是满脸困惑地说:“感谢德瑞裁判长的厚爱,不过我不明白,这和我们之间的谈话似乎毫无关联。”
丹勒在心底深吸口气,在他心里塞萨。格佐夫变成了一个不懂变通的傻帽,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居然没有丝毫触动,只有茫然?!
“您不明白吗?”丹勒故意制造神秘气氛,压低声音,并倾身向前。“一旦有了德瑞裁判长的保证,保加利亚队还怕没有路可走?还怕走不长远?还怕不够稳健?”
格佐夫当然不是傻帽,如果他是傻帽,怎么可能在毫无背景的前提下刚满四十就爬到体育运动司司长的位置,再说得直白点,如今格佐夫离部长的椅子仅一步之遥。
格佐夫往后靠在沙发背上,表情看似若有所思,他的视线没有离开丹勒,把丹勒来不及克制的洋洋得意尽收眼底。
“我们来总结一下。”格佐夫终于坐直身子,开口道。
丹勒做出悉听尊便的手势。
“您之所以宁肯被本国巫师唾骂‘背信弃义’,也要在世界杯前不惜一切地加入保加利亚国家队,就因为亨利。德瑞裁判长认为保加利亚队有前途?”
丹勒表情微变,格佐夫司长目光坦然。
“您的比喻不太恰当,不过德瑞裁判长认为保加利亚国家队有前途这点不假。”丹勒花了老大力气才没把桌子掀了。
格佐夫不为所动,继续道,“而我们无需‘害怕’的前提是让您当主力找球手?”
“不仅仅是主力,”丹勒正色道。“应该是唯一的主力找球手
。”
“那万一有个头疼脑热怎么办?难道让我们弃权?”格佐夫为难地说。
你才头疼脑热!丹勒对他的“诅咒”很不满。
“尤塔。斯图布教练会选出合适的人选代替我上场,我相信斯图布教练的判断。”丹勒的笑容别有深意。
换言之,马里奇教练也要靠边站了。
格佐夫摸了摸下巴,腰杆挺直的丹勒被他瞧得莫名地感到心虚,可一想到自己靠山雄厚,软下去的脊梁又硬了起来。
“好的,我想我都明白了。”格佐夫笑眯眯地点头。
丹勒被他的笑容感染,也露出了微笑,与此同时松了口气。
格佐夫站了起来,丹勒不得不放弃与他套交情的念头,也站了起来。
“合作愉快。”丹勒故作老成地伸出手。
格佐夫并没有伸手,而是貌似殷勤地为他拉开大门,“合作愉快。”
丹勒讪讪放下手,走了出去。
格佐夫站在门外微笑注视丹勒走远,俨然一位注重下属的好领导。
片刻后,格佐夫面无表情地走回房间,充满异域风格的阿拉伯屏风后的画像被打开,从里面钻出两个人,一位是威克多,另一位是兰格。
“你们都听到了?”格佐夫开门见山地说。
二人点头。
格佐夫很干脆地问兰格,“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上不了赛场吗?”
“神不知鬼不觉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兰格平静地指出。
“那些你无须担心,我会安排好。”格佐夫又问,“做得到吗?”
“没问题。”
兰格的老师是一位毒药大师,虽然那时兰格为了闯荡政坛没往那个方向发展,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