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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奥尼尔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小商贩以为有戏,自鸣得意地准备进一步忽悠孩子的家长,米奥尼尔就从他的小斗篷口袋里摸出一只活灵活现的中国火球龙。米奥尼尔按动龙的尾巴,鲜艳的火球龙呜啊一声喷出一股以假乱真的炽热的魔法火焰,商贩手中那黑黢黢的小龙吐出的火星子就跟浇了水的木柴似的瞬间哑火。
周围乘客忍俊不禁,小商贩抱着东西灰溜溜的跑了。
之后,兜售劣质玩具的小贩再没有靠近,父子二人终于清静了一会儿。
随着一声嘹亮的嘶鸣,天马拖着一辆巨大的车厢气势磅礴地临空而下,最后在车站不远处落地,扬起一大片灰尘。天马在乘客们的咳嗽声中踢着蹄子,趾高气扬地进站。
“法国人的马鬼脾气就是大!”有个乘客用俄语嘀咕。
与他同行的女巫拿下头顶的巫师帽掸了掸灰,“你没见过匈牙利人的天马,跑到半道会突然转弯又跑回去……最可恶的是还不肯退钱,还说明明把我拉到目的地又把我拉回来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西欧的天马脾气虽然大,但不会罢工……”有个年迈的女巫附和。
“车厢也好,”一个较年轻的女巫推崇道。“不会快散架似的到处响,更不会晃得让人心惊胆战。”
“车费也贵。”之前用俄语嘀咕的那个巫师说。
在乘客们的絮絮叨叨中,马车下完了到木樨山谷的乘客,车站负责人挥挥手,挡在前方的栅栏升起,客人们依序鱼贯上车。
海姆达尔对照车票,在倒数第三排靠走道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坐下后把米奥尼尔放在地上。
巫师世界出生率低,在某些地区孩子可是非常稀罕的。米奥尼尔的出现一下吸引了附近乘客的注意,大家纷纷带着善意的好奇打量他。米奥尼尔靠在海姆达尔身侧,腼腆的低着头,摆弄火球龙玩具。
“他是你弟弟吗?”有个身上挂满珠串的女巫忍不住和海姆达尔搭讪。
“这是我儿子。”海姆达尔摸摸孩子的头。
周围响起一串惊呼——惊愕于父亲的年纪,可见不止一人关注此事。
这时叫卖食品的小贩利用短暂的停靠时间上马车兜售点心,通常情况下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乘之机
。
全车只有米奥尼尔一个小娃娃,自然成了最大的目标。
挎篮子的小贩拿着一瓶会变色的奶油球在米奥尼尔眼前挥来挥去,张口闭口就是它多么的色香俱佳,让人口齿留香,不止能吃,还能玩,把这些花哨的奶油球夸得连琼浆玉液都比不上。
米奥尼尔被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吸引,眼睛好奇地瞪得滚圆,但并没有向海姆达尔提要求。
海姆达尔平时刻意控制他吃这些东西,这孩子也乖巧,不让他做什么他不会使性子或者反其道而行。作为一个成年人,海姆达尔对这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点心有些抵触,但看了米奥尼尔的表情,决定买一瓶。出门在外,心情第一。
小贩脸上的笑容仿佛一朵绽开的菊花。
海姆达尔摸了半天,发现纳特和西可都花出去了,于是拿出一枚金加隆。
小贩一脸的为难,“哎哟,我可找不开,您看不如这样,您先等等,我再去转一转,马车出发前把找零给您送回来。”
尽管小贩一脸让人难以生疑的真诚,海姆达尔对他们的把戏却是知之甚详——转一转?这一转不是转不回来,就是赶在马车开启前的最后一刻貌似匆忙地丢过来一堆用魔法变换的假币。
“那就算了。”作势要把钱收回去。
小贩脸色一变,“不,不,我再看看,也许能找开。”
两分钟后,小贩一脸晦气地下了车,临走前不甘心地撇撇嘴。
车厢内,海姆达尔在米奥尼尔的好奇注视下打开瓶子,拿出一颗粉红色的奶油球放进孩子大张的嘴里。
“嗯…………”米奥尼尔皱起了小眉头。
“怎么了?”海姆达尔明知故问。
“难吃。”米奥尼尔苦着脸。
“希娜要是知道你吃外面的点心,不吃她做的,肯定伤心死了。”海姆达尔借机教育。“现在知道味道了吧?以后还吃吗?”
米奥尼尔摇摇头,痛苦地捂住嘴巴。
海姆达尔心想能好吃才怪。虽然他不太让米奥尼尔吃糖果,但吃的都出自蜂蜜公爵这样的正规糖果店,再加上厨艺精湛的希娜,实际上几乎不用在外面购买。这种出自家庭作坊偷工减料纯粹就是讹人钱的玩意儿,怎么能和蜂蜜公爵或家养小精灵的手艺相提并论。
四周的乘客见孩子那有趣的小模样,纷纷笑了起来。
车厢轻微弹跳了一下,乘客们不约而同地朝外看去,天马跺着蹄子加快步伐,然后振动翅膀一跃而起。
tbc
作者有话要说:嗯…………修改了数次,说咱有违禁词汇,不让咱发,只不过koujiao而已,而且还不是完整的,但是ta就是不让咱发,既然如此,只有删掉那一点了………………
审吧审吧,看需要多久。
282ACT·705()
威克多换好黑色的裁判巫师袍,关上柜门前一如往常那样用手指抚摸活动照片上笑容灿烂的人——自从有了米奥尼尔,照片就换成了幸福的一家三口,他们身后是绿荫环抱的骑士楼。
离开更衣室时与一名三十来岁的男性巫师相遇,对方热情洋溢地与他打招呼。
“早上好,克鲁姆。”
威克多微笑,“早上好,艾歇尔。”
艾歇尔是隔壁高布石裁判中心的人,性格随和,脾气也很好,总的来说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他身上穿的裁判巫师袍虽然也是黑色,但与魁地奇裁判的袍子款式差别不小。最大的区别在领带上。
魁地奇裁判不分等级,按规定全都需要打着标准的灰色领带,领带正面用银线绣着一只简约的金色飞贼,反面则是魁地奇裁判中心的字样。高布石裁判的领带是糖果色的,女裁判另当别论,戴在五大三粗的男性裁判身上或许有些滑稽,不过适应了也就习以为常,因为大家都这样。不但如此,高布石裁判巫师袍的领口、袖口以及袍子下摆镶嵌一圈糖果色镶边,所以大家都说高布石裁判的衣服最有亲和力。
近一米九个头的艾歇尔就穿着这么一身童趣味十足的巫师袍,但他丝毫不以为忤。
“我昨天听到些消息。”艾歇尔神秘兮兮地靠近。
威克多静待下文
。
艾歇尔小声道,“裁判理事会将迎来一次大动作,据说涉及面极大,包括我们高布石裁判中心和你们魁地奇裁判中心。”
“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威克多说。
头头脑脑们搞动作,跟他们普通小职员没什么瓜葛。
“怎么没有?!”艾歇尔立刻叫道,唯恐音量过大又迅速压了下来。“你的银星裁判考级推荐人布伦特夫人原本很有希望入选国际裁判理事会,如果真要来场大动作,她的未来就不好说了。连带你的未来都渺茫了,你的银星裁判资格不是还没正式出来么。”
资格证越高级名额限定卡得就越严苛,每阶段的通过率都是有定额的,并非考中了就通过,那样的话裁判这职业就不是人人向往的工作了,它的考试也不会以变态著称。
谁知没威克多并没有感同身受地惶惶起来,反而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笑什么?”艾歇尔困惑的说。
“抱歉,不是针对你。”威克多突然想到家里那口子最近一段时间的苦恼,心想真是巧了。
“这些消息你是从哪儿听说的?”威克多装作很在意的样子。
艾歇尔顿时好受了很多。
“萨如恩,他和丹麦魔法部关系很好,消息灵通。”
萨如恩是丹麦的高布石国家队成员,开了数家制作高档高布石弹珠的作坊,是个懂得钻营、能说会道的人。(ps:这位前文出现过,在act615左右。)
若消息真来自萨如恩,可信度翻翻。
二人来到中心门口。
左边的门通往高布石裁判中心,右边那扇是魁地奇裁判中心的入口。
一群人闹哄哄的由后方走来,被各种阿谀包围的年迈巫师走路缓慢,中等个头,穿着黑色的巫师袍,乌龟似的缩着脖子,两只仿佛被迷雾覆盖的深蓝色眼珠暗淡无光,胸口的金星标示即便被晃动的人影遮盖得若隐若现,依旧锋芒毕现,让人肃然起敬。
“是德瑞!”艾歇尔嘟囔。
威克多也认出来了。德瑞裁判长——业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克鲁姆老爷上裁判培训课程时选修过他的课,内容是论裁判执裁不阿的重要性。整个课程几乎脱离书本,讲述一个又一个真实案例。起初大家兴致勃勃,接连听了十一堂课,再好的耐心也消磨无踪了。接受培训的巫师那会儿私底下有了传言,说德瑞裁判长不是来给他们上课的,他就是找机会出来炫耀自身价值。最后一句比较毒:利用生命最后的时光寻求更多的认同感,以便在墓碑上留下永垂不朽的动听铭文。(ps:这位前文也出现过,咱就不提示哪一章了。)
德瑞在某些人嘴里风评不高,说什么的都有——不排除此乃功成名就的代价,威克多在这方面有感触,他也是悄悄话的诞生源头——最普遍的看法是他曾经肆意操纵比赛进程。别看他现在这副走路都能睡着的老朽模样,一到了赛场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最玄乎的说法,德瑞能够操控现场观众的情绪,让他们为他青睐的那一方加油,以至于间接操纵比赛结果。有人说他是“魁地奇玩家”。
这种说法当然没有得到证实,德瑞依旧是德高望重的金星裁判长,比赛结果是公开的,谁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预判哪一队是赢家?除非……
威克多没再想下去,这不关他的事
。
“我听说德瑞裁判长要辞去裁判理事会理事长的职务了。”艾歇尔又开始提供他的小道消息。
“他准备退休?”威克多打量那老头的神态举止,尽管漫不经心地和身边人说话,显得无精打采,两只眼睛转得可快了,忙个不停。这样的人要退休?
“我看不像。”威克多又道。
“当然不会退休。”艾歇尔撇撇嘴。“国际魁地奇联盟主席。”
威克多大吃一惊,“穆斯塔发主席打算退休?”
“也没有听说那位主席要退休,”艾歇尔摇摇头。“德瑞要做主席的传闻倒是言辞凿凿,传得跟真的一样。”
威克多沉默不语。
艾歇尔忽然脸色一变,推了他一下。
“哎,那人你还记得吧?”
威克多顺着他视线看去,只见一位年轻人精神奕奕地跟在德瑞裁判长身后,目光明亮,笑容可掬,那样的平易近人,满脸真诚的脸庞显得温和可亲,任谁都会对他生出许多好感。
他的出现的确让人意想不到——维力。丹勒。
“我记得他是帕拉斯金舵队的主力找球手。”威克多对他的最后印象仍停留在火神队与金舵队那一场比分悬殊的比赛。
“他早就离开金舵队了。”艾歇尔说。“你不知道?”
威克多挑眉不慌不忙的说:“我为什么要知道?”
艾歇尔无言以对。
“嗨,克鲁姆。”被人们簇拥着走近的丹勒神气活现地与威克多打招呼,从他那副亲切中稍带居高临下意味的样子来看,好像二人关系十分密切。
见鬼的“关系密切”!艾歇尔在自己的脑补上画了个大叉。
威克多仿佛中了石化咒似的瞪着丹勒一声不吭,四周逐渐安静下来,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十来秒后,威克多恍然大悟的说:“哦,是丹……丹……”
窃笑坏了的艾歇尔很“帮忙”,“丹勒。”
威克多点点头,面不改色的说:“早上好,丹勒。”
周围戏剧性地悄无声息,丹勒的“笑容可掬”快要挂不住了。
艾歇尔对他的“沉着镇定”表示叹为观止。
“这是……”一道苍老的声音插。进。来。
丹勒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容光焕发,“他是威克多。克鲁姆,德瑞裁判长。”
德瑞细微但清晰的嗓音再度响起,“什么克鲁姆?”
丹勒翘起嘴角,“威克多。克鲁姆
。”
“哦。”德瑞不在意的径直走开。
丹勒对威克多抱歉地笑了笑,假模假样的说:“抱歉啊克鲁姆,我的老师是个直性子的人。”
“没事,丹……”
“丹勒。”又是很有“帮助”精神的艾歇尔。
“嗯,我没事,谢谢关心,丹……嗯,丹勒。”
丹勒没有道别,匆匆离去。
“你看什么?”威克多转眼问盯着自己瞧个不停的艾歇尔。
“你可真坏。”
“我确实不记得他叫什么。”威克多轻描淡写地丢下这句,推门走进了裁判中心。
艾歇尔不相信他的话,他明明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银星裁判考级推荐人布伦特夫人把威克多叫到自己跟前,她烦躁地吸了一口烟斗。
威克多看出她心情不好,布伦特夫人并没有烟瘾,一个星期只抽个一两次。昨天午休时看见她跟人聊天抽了烟,以她一贯的做法,最近几天绝不会再碰与烟草有关的任何东西。
但她今天抽了,而且在上班时间。
“我就开门见山了。”布伦特夫人的声音有些尖锐。
“您讲。”
“你的银星裁判资格可能要被取消了……”布伦特夫人说完以后就目不转睛地注视威克多。“你似乎并不惊讶。”
“上班的时候遇见了维力。丹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见这个人我身边就会出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布伦特夫人短促一笑,“这件事倒是和他关系不大。”
“您知道维力。丹勒?”
“德瑞新收的学生,不过没什么好稀罕的,德瑞的学生没有上千也有五百。”布伦特夫人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假如上过德瑞课的人都是他的学生,你也是,你选修过他的自吹自擂课。”
威克多莞尔一笑,“很贴切的比喻。”
布伦特夫人把烟斗放回桌上,“上面有人提出近些年的裁判录取率超乎预计,怀疑有人暗箱操作,准备打压一些出类拔萃的以儆效尤。”
“我很荣幸被划为‘出类拔萃’的范畴。”
布伦特夫人没好气的说:“还不就是有些人无聊瞎折腾,看不惯别人一帆风顺。”
威克多点点头。
布伦特夫人对威克多不痛不痒的回应有些窝火,她把烟斗又拿了起来。
“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
“实在不行我就回去专心致志的担任找球手,不着急提前退役。当不了裁判还能做教练,教练可没有裁判这么严酷。”
布伦特夫人愣住了,“……你花在裁判考试上的时间不就白费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威克多咧开嘴一笑,“做教练时能用上,可以更好的钻空子。”
布伦特夫人疲惫地挥挥手。
“谢谢您,”威克多离开前恭恭敬敬的说。“刚才那是开玩笑,我不会轻易放弃。”
布伦特夫人对着合拢的门板失笑摇头。
威克多在一面大玻璃窗前站定,屋外明媚的阳光和旺盛的植物使人精神一振。
他拿出了魔法小镜子,耐心等了一会儿,那头终于被接通。
模模糊糊的光团消散,海姆达尔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老爷情不自禁地微笑。
“到了吗?”
【快了,已经在法国上空。】海姆达尔声音传来。
儿子的脸接着出现在镜子里,【爸爸——】
威克多微笑,“听你里格爸爸的话,好好玩。”
米奥尼尔开怀的点头。
老爷心里的威小多捶胸顿足外加狼嚎,他要是也休假该多好!
镜头那边又换成海姆达尔的脸。
“速度不慢啊。”威克多说。
【原本可以更快的,在法兰克福停留时间比预计长,我们一开始以为天马罢工了,后来听克雷奇先生解释西欧许多城市的车站工作人员在闹罢工。天马迟迟等不到饲料补给,它死活不肯走。】
“后来怎么解决的?”威克多感兴趣的问。
镜中的海姆达尔垂头丧气的说:【我们每个人凑了钱,去别的地方给天马买了饲料,让它吃饱喝足了,它才肯再次上路。】
“这么好说话?”
【怎么可能,等到了巴黎,我们打算去天马运输公司理论!克雷奇先生,那公司叫什么来着?】旁边有声音传来,虽然环境音有些嘈杂,但能够分辨出是个年轻的男人。海姆达尔接着说:【对对,叫冠冕,你听这名字,摆明了糊弄人!】一脸的义愤填膺,估计被迫凑的钱数目不小。
威克多忍不住笑了,怎么出个门尽碰上极品事。
身旁的男人好像又说了什么,海姆达尔急匆匆地对老爷说:【到地方了,等会儿再跟你联系。】镜子里的光亮转眼熄灭。
等等!老爷对着镜子干瞪眼,他还没来得及归纳中心思想呢!
那个克雷奇先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十分钟内德拉科看了不下10次时间,不包括原地兜圈子不时瞥到的车站挂钟的次数
。
当小钟楼顶上的旗杆再次升起示意的小红旗,已经被忽悠了好几回的德拉科有些意兴阑珊,直至周围同样在等车的巫师开始骚。动——举着迷你望远镜扫荡云层并呼朋唤友发出惊喜的呼喊,德拉科才让自己相信这回是真的到站了。
比预定抵达时间晚了近一个半小时,这天马的脾气比等车和坐车的倒霉蛋还穷凶极恶。落地的那一瞬巨大的碰撞和摩擦声不仅折磨着车内巫师们的神经,等候在车站内的巫师们齐齐惊呼,脸色亦是非常难看。
以后宁愿绕远路也不坐这趟车……德拉科嘀咕着跑出候车棚。
天马撩着蹄子抒发不满,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响应和同情。
大家迫不及待地往外走,这趟车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受罪。
“我来。”克雷奇先生作势要抱过孩子,被海姆达尔婉拒。
“谢谢,不用了。”他抱起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