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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皇子把你伤成这样的?”焚落一眼望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焚清音,右手腕处触目惊心的红让他的脸色格外难看。
“那二皇子真是没道理,师姐和她爹连面都没见过,他还把所有的罪过推到师姐身上”方小心嚷嚷着向焚落告状。
“师姐的父亲究竟是何来历,竟然会得罪二皇子?”段慕皱着眉问道,这说明焚清音的出身绝对不一般。
“清音是我和师兄下山做任务时遇到的,她的父母只是寻常的百姓,被大户所迫自杀殉情,待到我们相救之时已经太晚了,留下清音这么一个独女,师兄见她可怜便将她收为弟子,也不知道一个普通的农人怎么会得罪二皇子。”焚沁不紧不慢地说,焚清音的来历哪怕是他们这些嫡系弟子都不能知道,否则会引来大祸。
“也没什么奇怪的,那个二皇子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还去修什么刺客之术,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方小心愤愤地冷哼。
“二皇子修的应该只是夜之奥义,并不一定是刺客之术,他的剑气凌厉精湛,显然对他的风灵根运用极其自如,绝对已经是知命境界,远胜过你们任何一个。”处理完焚清音的伤口,焚落严厉地扫视了弟子们一遍,见他们一个个羞愧地低下头,心中还是气怒难平。
“你们焚渝师伯对二皇子的指点并不多,可是人家能够这么快就修到知命境界,我们费尽心思教导你们,你们却还在通脉迟迟不能突破,下山之前我就反复嘱咐你们要勤加修炼,保护好清音,结果呢?她就在你们面前被伤成这样……”
“师父(伯),弟子知错,请您老人家责罚。”三人立刻跪了下来,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过。
第六十四章 宋少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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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宋少锋(上)
“师父,不怪他们,二皇子是冲着我来的,他领悟了夜之奥义,擅长刺杀之道,只要他想针对我,根本防不胜防。”焚清音一脸无奈。
“你的筋脉我已经将它们都接回去了,但是毕竟是重新接上的,绝不可能像过去那样自如,从此以后你不能手提重物,否则随时有断裂的危险,甚至每逢阴雨天,伤处都会疼痛难忍……”焚落阴郁地说,身侧微微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愤怒。
“师兄,不要——”焚沁一眼就看穿他心中所想,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焚净门规不允许同室操戈,不然此事还是禀告掌门,由她定夺。”
至少从面上说,周律是他们的师侄,根据规矩,小辈之间的事情只能由小辈自行解决,长辈要是出手了,便是恃强凌弱。
“我不杀他,给他一点儿小教训不行么?”焚落的眼神很冷。
“他毕竟是皇子……”
“皇子又怎么了?就算是皇帝老儿伤了我徒儿,我也不会放过他。”化玄强者的话语掷地有声。
“咳咳咳……”猛烈的咳嗽声回响在华丽的卧房里。
“主子……”随侍在侧的几人皆是一脸忧心。
紫袍华贵男子摆了摆手,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焚落大师来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纵然是化玄强者,但在修炼擅长藏踪匿迹的刺客之术的周律面前,焚落根本不可能藏住身形,他也无意隐藏自己,杀意凛然地走到了周律面前。
“大师,您终于来了。”周律斜靠在卧榻上,一派从容自若,仿佛对方是自己等了许久的至交好友。
“二皇子,为何三番四次伤我徒儿?你身为知命竟然对一个炼体境界的女子出手,并且悍然废了她的右手,无论如何你们份属同门,可知同室操戈是焚净大忌?”焚落冷声责问。
周律咧嘴笑了,“同门?大师,历代的皇子们都份属同门,可从没听过有这个忌讳。”
争夺皇位想来都是血腥的斗争,没有手足之间残酷的相残怎么上位?也是皇室后裔的焚落总不至于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焚落脸色一沉,“那与清音何干?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为何频频针对她?”
“无冤无仇?”周律哈哈大笑了几声,却引来了剧烈的咳嗽,一丝血腥味蔓延了出来。
焚落眉眼一动,迅速抓住了周律的手,那温度简直冰的吓人,根本不是人应该有的温度,而他手指正落在他的脉搏上,那脉象混乱不堪。
“你有内伤?”焚落皱眉,这样混乱的脉象他从未见过,但却可以肯定这一道陈年旧伤,极其霸道恶毒。
“大师真以为宋清音的生父御史宋少峰只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普通书生么?父债子还,大师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周律闭了闭眼,童年旧事依然历历在目。
“律儿,你是我们大周的嫡出皇子,可不能输给你那个出身卑微的大哥,这本书必须在两天之内背熟。”宫装丽人头戴凤钗,华丽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此刻的她正手执玉板训斥着自己年方两岁的稚儿。
“岂有此理”宫装丽人砸碎了宫殿里的几个价值连城的白玉瓶,却还是无法发泄自己的一腔怒气,“那个贱人欺人太甚竟然蛊惑皇上让周彻拜掌门为师,不要脸的狐狸精,也不想想她自己的出身……”
宫人们均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刚刚背完书本,还未得到母后嘉许,就已经被花瓶碎片划破脸的周律忍住眼泪垂首站在一边,鲜血从他的脸上一滴滴落在宫室的地板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摔完花瓶还未出够气的女子将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见他的眼中含着泪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便挥了过去,“定是你那日测试表现得太差,才没让掌门看上”
毛毛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走起路来还有些摇摇晃晃的,最喜欢靠着他的手掌撒娇。
“毛毛乖,等我写完大字再和你玩。”他宠溺地拍了拍小猫的头,他的生活中充满了母亲严厉的训斥和责骂,没有一个宫人敢与他有亲近的接触,这只小猫甚至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玩伴。
“律儿,你在做什么?”一道严厉的女声让他浑身一颤。
“没,没做什么,母后。”他慌乱地起身,企图遮掩身后的小猫。
“一只猫?”高贵的皇后声调变高,“你不好好读书竟然和只猫玩在一起?玩物丧志”
她亲自俯下身来,白皙细滑的手掌握着小猫孱弱的身体。
“律儿,你今后是要掌管天下的人,要记住,无论是任何人,任何东西都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和感情,否则他们就会像这只小猫一样。”女子高傲严肃地看着他,手掌渐渐收紧,小猫在她的手掌中挣扎着,嘶叫着。
周律呆住了,恐惧到脑袋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小猫的尸体从母亲的手掌滑落,掉在他的脚边。
“律儿,你过来,这是你的老师宋少锋宋御史。”皇后的心情很好,一向冷漠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宋御史十岁便中了状元,书香门第,家学渊源,不仅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更是难得的治国良才,你今后可不许贪玩,要跟着老师好好学习。”
“学生见过老师。”周律恭恭敬敬地向宋御史行了个弟子礼,才三岁的他已经将心里的情绪收敛得很好,不卑不亢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男子,面如冠玉,温文儒雅,眉宇之中流露着书生的文弱气,眼中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觑。
“二皇子年方三岁就如此有礼有节,如此心性,远胜过大皇子和三皇子。”宋少锋一脸端方,明明是吹捧的话语,从他口里说出,仿佛一锤定音,有着无比的说服力,让皇后的眉眼之间更添了几分愉悦和得意。
“皇儿就有劳宋御史多多教导了。”身怀六甲的皇后有些精力不济。
第六十五章 宋少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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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宋少锋(中)
周律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刚刚和母后用完晚膳的他,突然听到一声脆响,母后手中的玉杯摔碎在地,美丽的脸庞扭曲如恶鬼,华贵的裙裾下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宫人们慌乱的声音,母后尖锐的嘶嚎,步履匆匆的御医,三岁的他一脸沉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的生母怨毒地诅咒着云芳殿里的皇贵妃,看着御医们惊慌地抱出一个浑身是血已然死去的女婴,那是他甫一出生就去世的妹妹。
他看着宫人将她清洗干净,裹在绸缎的襁褓之中,紧紧闭着双眼,攥着小拳头,脸上却始终带着诡异的微笑,仿佛只是睡着了。
“云芳殿里的贱人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房里一向高贵的母后一声高过一声地咒骂着,似乎将全部力气都放在了诅咒上。
他想,这应该是下毒吧,每个月这座华丽的宫殿中总会离奇地死上几个人,或是投井,或是中毒,或是投缳,这样的事情已经多得让人麻木了,难怪母后从不肯让他吃别人的东西,所有的吃食也都要人试过之后才敢用,只是没有想到和母后一起用膳的他毫发无损,她却……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人们一时也顾不上这个年幼的皇子。
房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宫人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种惶恐和畏惧交织着,他们恐惧一旦强势的皇后娘娘去世,轻则他们在宫中失势,重则一个个都得殉葬,他如一个旁观者一般淡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二皇子,皇后娘娘让您进去。”跟在母后身边多年的嬷嬷眼睛红红地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
房里那个永远美丽威严的女人已经被折磨得毫无血色,奄奄一息,青紫干涸的唇轻轻蠕动着,看向他的眼神却一如既往的锐利。
房里的宫人全都退下,只留下他一个人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形如枯槁的女人。
“律儿,母后怕是不成了,不过云芳殿的那个贱人也活不过今年,”她得意地狞笑着,为自己事先布好的局而得意,竟看不出一丝临死前的悲戚,“今后没有母后在身边你也绝不能忘了勤加修炼,学习治国,周径虽然是老大,可他是庶出,周彻那个贱种就更不用说了,你才是真正的嫡长子,大周的江山绝不能落到别人手里,你答应母后”
女子费尽全力,狠狠地抓着他的小手。
他低头看着女子戳入自己手心的长指甲,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浮现的是一丝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浅笑,“我尽量。”
女子一愣,没有因为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而发怒,反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儿子果真是我的好儿子”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惋惜,可惜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年纪小小就有了如此心性,长大之后绝对不可限量。
皇后薨了之后,宋少锋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年仅三岁的学生,一身雪白的素衣,衬得他愈加粉雕玉琢,只是脸上那抹诡异的浅笑让人对他心怀畏惧。
宫人们传说,二皇子的生母皇后娘娘去世后,这位殿下非但一滴眼泪没掉,反倒一直挂着那副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后来慢慢越传越离谱,说二皇子是恶鬼转世,克死了皇后娘娘和甫出生的小公主。
这个孩子有意思,清雅儒生掀唇一笑,年纪小小,心机城府就极深,身边豢养笼络了这么一大批死士,不是等闲人能做到的,就是当今圣上能得到满朝文武的齐声称颂,却很难换来真正誓死的效忠。
虽然大周历代皇帝的修行天赋都十分一般,但二皇子却是少见的天赋极佳的风雷双灵根,可惜他在焚净山上拜了个老古董焚渝做师父,平日对他指点太过于中规中矩,倒是浪费了一块好材料。
这样的天赋,这样充沛的精气,这样的潜力,以后将给他带来……文弱书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渴望的血红。
宋少锋狂热地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莫名困倦而突然陷入沉睡的孩童,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中了嗜血魂蛊能够毫发无损地撑过去,果然天生就是一块好材料
五岁的周律开始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端地会对血食产生渴望,他喜欢看见鲜血飞溅的画面,喜欢新鲜血液入喉时那温热的感觉,甚至开始喜欢吃生肉饮鲜血,从骨子里透出喜欢享受杀戮的快感。
心性早熟的他对自己的变化渐渐恐惧起来,听闻只有在草原尽头的蛮族才会有这样吃人肉饮人血的凶残,还有就是一些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歪道,身为一个出身高贵师门正统的皇子,他体内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体内潜伏着一只凶兽,一只渴望鲜血和杀戮的怪兽,当他无法满足体内这只怪兽的时候,他就会疼得满地打滚,甚至失去神智。
于是他命人每天都要给他准备五只活鸡,每天晚上体内因为刺骨的冰冷而疼得无法忍受的时候,他就将自己关在房里,生生将活鸡的头咬下,一口一口咽下那还在微微抽动的生肉,那温热的鲜血能够暂时给他带去一丝温暖。
他觉得自己已经分裂成两个部分,一个疯狂地吃着血食,一个痛苦挣扎着流泪,他已经数不清过了多少个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夜晚。
而宋少锋却有些失望地看着还是只肯吃活鸡的周律,一边在心底安慰自己不要太着急了,健壮男子特别是修行者的血肉对他的修行大有裨益,周律身边那几个死士都是极好的血食,而通过嗜血魂蛊,周律吃下的血食中有一半的精气能被他所用。
“你说什么?宋御史修行的是邪法?”焚落大为震惊,那个在大周素有贤名的年轻御史大人竟是这样一个人?
“而且他的境界当年就已经突破了化玄。”周律讽刺地笑了起来,人们只知道大陆上这几位成名已久的化玄强者,却不知道化玄境界的强者并不止于此。
第六十六章 宋少锋(下)
收费章节(12点)
第六十六章 宋少锋(下)
“宋少锋去世那年不过二十多岁……”
焚落不可置信,他专心修行才得以在这么年轻的年纪突破化玄,而宋少锋却身在朝廷,一心二用,那是何等妖孽的天资。
“你真以为他只有二十多岁?”周律的笑很冷,“邪法不仅可以让修行速度加快,还能够让人永葆青春,谁也不知道当年的宋少锋究竟多大了,而且你能确定那个时候的他真的死了么?”
“这话什么意思?”焚落霍然变色。
“宋少锋一家遇袭的那天现场可有找到他的尸体么?”
“那一日现场血腥混乱,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是残肢碎片,的确无法辨认哪一具是他的尸首。”
“那些残肢碎片都是宋少锋自己做的,根本不是什么遇袭罹难,一般人杀人就杀人,有谁会喜欢吸干活人的精血再将他们肢解粉碎?只有修炼嗜血魂蛊的人才喜欢那样变态恶心的现场,也只有那样才能让蛊虫满足。”深受嗜血魂蛊所害的他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下的手,只不过当年的他就算说出来他们也不可能相信。
焚落震惊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是神山对圣女私奔的事情不满,故而出手惩戒,可周律嘴里的故事却不是这样的,化玄强者的直觉告诉他,周律没有撒谎。
那么事情的真相又究竟是什么?
“我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失踪,却很确定他当时并没有死,施蛊者一旦死亡,我体内的蛊虫自然也会死亡,可是在我十三岁那年彻底清除体内的嗜血魂蛊之前,我始终能够感觉到他与我体内蛊虫的感应。”
当年他暗暗追踪宋少锋,却完全失去了他的踪迹,本以为可以在他的独生女儿身上找到线索,但至今没有找到。
焚落悚然动容,如果周律所言属实,那当年神山圣女的与人私奔的事显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没想到自己爱徒的父母竟然是一正一邪的两位化玄高手,无形中牵扯了无数势力,让他不禁更为清音感到忧虑。
“你方才说你已经将嗜血魂蛊彻底清除了?”焚落皱眉,除非施蛊者死亡或是主动解除,否则这样恶毒的蛊是没有任何解药的。
“嗜血魂蛊喜欢温暖的环境,每当我稍一活动,甚至说话,带动了气血运行,它就兴奋地叫嚣着需要血食,而当它吸食了足够的鲜血就会激动地在我体内流窜,”周律依然带着浅笑,可那抹笑容却诡异狰狞得让人发毛,“所以我服食了寒冰玉魄。”
焚落瞠目,寒冰玉魄是世上至阴至寒之物,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罕之物,一般用于炼器或是辅助冰灵根的修行者,从未听说有人敢服食它,且不说别的一般人稍离寒冰玉魄近一些就已经被冻成冰柱了,更遑论服食它了,简直与自杀无异。
“嗜血魂蛊让我的体温远高于一般人,就算是服食了寒冰玉魄我的血液也不会冻结成冰,但体内的嗜血魂蛊会进入休眠状态,我让潘霖将我全身的血液换了一遍。”周律说的轻描淡写,焚落听得惊骇异常,如果焚清音在此恐怕又要以头捶墙,高呼这不科学了
潘霖乃是神医,传说世上没有他医不好的人,换血这种事除了他的确不做他人之想,不过嗜血魂蛊如果是那么好解的,周律也不至于拖这么多年了,据他所知,换血之法之前不是没人试过,但不少恶蛊在宿主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会选择钻入宿主的心肺,啃食这些最重要的器官,到时候就算是解了蛊,却救不回那一条命,而周律选择事先服下寒冰玉魄让嗜血魂蛊进入休眠状态倒是兵行险招,意外取胜了。
“换血之前潘霖就告诉我,就算是彻底清除了嗜血魂蛊,寒冰玉魄的寒气也会侵蚀我的心脉,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医治我的寒疾,虽然我已经到了知命,可一旦动了内息便会旧伤复发,形如废人,可无论如何我总算不再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周律很平静地笑了笑,温文地挑眉问向焚落,“大师,我和宋清音真是无冤无仇吗?我恨不得让她尝一尝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断了她的右手筋脉很过分么?”
他说话很轻,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话里藏着的滔天恨意与怨气。
焚落哑然,若他是个自私卑鄙的小人自然可以蛮不讲理地出手将周律灭了,可他一向坦荡清高,周律也正是了解他的性格才敢这么坦然相告。
若他所的属实,这十几年来他所承受的都是任何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无论是嗜血魂蛊还是寒冰玉魄,任何一种都足以逼疯一个人,周律变成今天这种心性还算是自制力极强的了,始作俑者宋少锋的确万死难辞其咎,他也不得不承认,站在周律的角度,他对清音所做的是也都是情有可原。
过了许久,焚落才一脸黯然地叹了口气,“二皇子,你今日所说之事我会一一查实,但无论如何,清音与她父亲不同,当年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自幼在我的教导下长大,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