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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影苦笑道:“若非如此,怎能取信旁人。白姑娘、莫兄,趁现下未有敌军发现,你俩快些离开吧。”
莫溪言劝道:“萧兄这番烧了敌人的粮草,已然是大义之举了。天下兴亡,自有定数,又何必定要以身犯险,将这一杆子事,往自个儿身上揽呢?”
萧影道:“莫兄此言不错,只是这件事情全因我而起,更何况我已命不久远。解晋国之围,救得千千万万黎民百姓,萧影便是死了,也只不过早死一年半载。你俩金童玉女,大好的青春年华,此事又与你们无关,还是趁现下敌军尚未发难,赶早离开这个险境,回雪山去吧。”
白若雪听萧影言下之意,显然是要将性命拼在这北疆大地,心下酸楚,转头含泪道:“莫师兄,你自己去吧,我白若雪此生对你不住,不能信守言诺,嫁你为妻……”
莫溪言浑身一震,未等她说完,颤声道:“师妹,你……你说甚么?”整个人似被冰冻一般,僵立当场。
白若雪欲言又止,只是低头垂泪。
此刻莫溪言心里似乎突然明白,白若雪的一颗心,全然放在了萧影身上,自己对她的一番爱慕之情,终归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时之间万念俱灰,怆然道:“你当我莫溪言是那怕死之人吗?既是要死,咱们三人一块儿死好了!”说着便脱去乔装衣物。
萧影却也想着白若雪此举,纯属为了莫溪言着想,她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得莫溪言离开,可见对他情深意重。之所以对莫溪言说出“不能信守言诺,嫁你为妻”这样的言语,也是因为自己此前对她做下狂妄之举,她觉着对不住莫溪言,宁愿一死,也不能再嫁给他。想到这些,心下莫名一阵酸苦,愈发觉着对他们二人不起。
却在此时,营中号角吹响,喊声大作,马蹄声急,“得得得”,听声音,少说也有数百骑向这边奔了过来。
萧影大急,心想自己害苦了晋国百姓,这会儿又要害得白、莫二人陪自己送死,眼下定要劝二人离开,已然不能。
寻思未定,敌方骑兵在火光照耀下,忽隐忽现,不知其数,尽皆手捏明晃晃的钢刀,朝三人迎面杀来。才一瞬间,三人便被重重围在核心。
原来三人说话之时,暗中被人听见,将此事去说与驻守在近旁的将官知道。萧影等人藏身在暗,哪里想到会给人发现,引众兵杀来。
此刻但听耀眼的火把团儿下面,响起一片惊呼:“是萧影……是萧影……”
“哈哈,咱们正要攻入晋国拿你,你咋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此刻不容多想,萧影未等兵众呼声落下,便出掌如风,朝周围“啪啪啪”击出。对方立时人仰马翻,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白若雪挥舞双剑,手下毫不容情。莫溪言也是剑出如飞,片刻间将周围兵众杀倒了一片。对方虽众,身板又且壮实,但尽是不会武功之辈,白莫二人身上的武功,系出名门,众兵将哪是三人的敌手。
萧白莫三人且战且走,对方兵如流水,铺天盖地,源源汹涌而来。紧紧围住三人的数百人倒下,又有兵众围了上来。
萧影更不多想,舞动双掌,挥运起侠影神功,当先开道,白莫二人挥剑在后,直朝前面斜坡杀将下去。
先前还不觉,杀得稍久,萧影但觉脚下汩汩流动,血气冲天,知是死在白若雪和莫溪言剑下的兵士太多,他们身上的血聚流成河,顺坡淌下。他心里暗暗吃惊:“倒在自己双掌之下的人虽多,但绝大部分只是令其受伤,不至丧命。白姑娘和莫老兄情急拼命,知道情势所逼,眼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下心倒也并不心慈手软。我在前面拍翻兵众,他们跟在后面一剑一个,斫杀起来可也顺手。似这般砍杀下去,非但对方死伤惨重,自己三人在源源而来的兵将围攻之下,必定难以支撑长久!”
如此混战得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渐放明,山坡上此刻已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这时辽军中有**声传令道:“上峰有命,众将士只需将萧影等三人团团围住,叫他们逃不出去即可!”
兵众闻听命令,登即四下散开,远远将萧影等三人围住,并不近身夹攻。
萧影心下喜道:“围得住么!”与白莫二人互换一个眼色,三人正要运起轻身功夫突出重围。却见对方军中彩旗飘动,红旗往后,蓝旗往前这么一挥,成千上万的刀兵瞬间退却,立时便有成千上万的弓兵涌上前来。
莫溪言一声惊呼:“不好,他们要放箭!”
白若雪一见之下,面上霎时间变了颜色,站在萧影与莫溪言中间,一声轻叹,不言不语。
萧影见那密密丛丛的弓兵个个羽箭在弦,他们前面一张张黑色大铁弩,森然远远架在距自己等三人二十余丈开外的四面八方,几千支弩箭此刻已然上了膛,大如犁头的弩头,齐刷刷对准这边,尖头在晨曦通天火光之下,寒气逼人,只待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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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回 苍天绝目茫然身
见此情势,便算萧影武功这等高强,也是禁不住背脊发凉,心想:“那些弓箭手也就罢了,这几百张铁弩,放在地上便似一间耳房一样,又高又大,可见膛上十余弩箭发射出来的力道定然不简单。我未受伤之前,脱身想来不是难事,眼下重伤在身,功力未得回复二三成。今日三人只怕要命丧于此!”
眼见便要千弩并来,万箭齐至,情急之下,萧影仓皇使出一招曾在卢府救护白若雪用过的“凤逸乘霞”,运起浑身真气,将白莫二人包裹在霞光万道之中。
神功方才运使开来,听得一声令下,堂堂之声不绝于耳,弩箭密密麻麻漫天而来,其势之疾,足可穿墙入石。
萧影心下一凉:“这招凤逸乘霞,只怕挡不得这样的箭势!唉,尽人事听天命,死就死啦!”当即运足真力,打叠起十二分精神,顽强以抗。
这“凤逸乘霞”本是用以逃命的不二绝招,在运足十成力道发动下,奔逸起来,身后便会划出一道霞光,长长的拖在身后,真如彩虹一般绮丽。当然这一绝招只能用以单身逃逸,身上负得有人,便就难以挥使。将之用来立地自保,沛然功力之下,除了可以幻化出万道霞光,现出观音手外,真力流转起来,尤甚龙卷风,任你钢筋铁骨,莫可不摧。
然而萧影此刻仅能挥运二成功力,其雄霸气势,自然要大打折扣。尽管这样,围在四周如草丛般密集的兵将瞧见之下,禁不住亦为之骇然。
但见弩箭如疾风骤雨般射向三人,临近尺许时,陡然被萧影旋转如飞的真气一带,顿时偏了准头,“扑扑扑”,又向四面八方射出,大部分弩箭在空中与来箭相撞,不是砰然炸裂,便是失了力道,插入地下。少部分弩箭便如无头苍蝇,乱飞乱撞,兵将避之不及,连连中箭,身上穿了一个大洞,又洞穿后面之人,如此便似烤鱼般穿成一串,哪有命在。
弩箭沉重异常,搬运起来不易,不多时便就尽数射出,无以接续。弩车当即退了回去,弓弦铮铮之声立时响成一气,羽箭漫天压地而来,萧影身周却似铁铸金塔,羽箭虽多,却是奈何他不得。
击鼓发箭之声一声快似一声,到得后来,空中直是后箭搭前箭,左箭挨右箭,密不透风,黑压压地铺天盖地飞向萧影三人。
军中有人亢声道:“众将士,大伙拉满弓,绷紧弦,往死里射。谁能射杀三人,重重有赏!”
如此情形,眼见又是一场以消耗内力相拼的硬仗,萧影也知自己终有内力耗竭之时,却是情非得已,不得不硬着头皮运功御箭。
如此僵持一个多时辰,辽军箭来之势兀自不衰,萧影浑身却已蒸气弥漫,大汗如雨。暗自在想,这‘凤逸乘霞’运起功来,便似与人掌对掌比拼内力一般,真气须源源而发,稍有中断,让敌人的劲道乘虚而入,哪还有命在?如此这般,与刀剑拳脚上的比拼决然不同,再苦熬得半个时辰,自己内力一旦耗竭,非死不可。心中苦思冥想,却是无计可施。
正自悔绝,蓦地军中有**声禀报:“将军,军中箭支行将用完,该当如何?”
萧影闻听之下大喜:“终是天无绝人之路,我这般苦熬,总算没白费。”登时精神大振。
此前身周荡落在地的箭支堆积如柴,这时他精神一爽,暗自加劲,竟将之纷纷带了飞出,射翻数百兵众。
果然不出小半个时辰,敌方来箭缓了下来,到得最后,竟自收弓停箭。
萧影窃喜收功,将白莫二人放了出来,说道:“白姑娘、莫兄,你俩往这边快逃,我来断后!”
随即见敌军虽箭支消耗殆尽,却无哄将而上,围而歼杀之意。四周万籁俱寂,便如没有这数万之师一样。
萧影心下大惊,连声叫道:“敌人使诈,快趴下!”
话未说完,漫天箭雨破空又来。
萧影再要运使“凤逸乘霞”,已然不及,仓促使出一招侠影十三掌中的“凤舞九天”,掌风呼啸,瞬息万变,向四面八方拍打而出。
成千上万箭支一经掌风夹裹,便似顺水鱼儿,随着萧影的掌势游走,无一漏网。他用掌风消减箭支射来的强劲力道,待得力道消于无形,这才让其落下地来。
这一手功夫,在辽兵众人瞧来,却似耍魔术一般不可思议,却又亲眼目睹,不由得自己不信。兵众大半部分又惊又骇,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有人暗自道:“世上竟有如此神人?今日当真见鬼了!”
小半部分弓箭手一惊之下,竟自忘记了拉弓射箭,直愣愣望着萧影,不知是吓得呆了,还是心里惊羡萧影这手功夫?
白若雪、莫溪言各自舞剑护住周身,奋力往坡下突围。
萧影紧随其后,但此时他边狂奔边运功抵御箭支,要护得三人周全,终是不成。不时有箭支穿梭呼啸而过,射向白莫二人,好在二人武功自也不弱,少数箭支来势虽劲,却丝毫构不成威胁。
坡下兵将也是边放箭边退后,脚步却比三人缓了许多。慢慢三人逼近了坡下黑压压的兵丛,白莫掌劈剑刺,顷刻间又撂倒一片。
萧影身后的箭支来势愈来愈缓,显是后面兵众的脚程缓慢,追不上三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强弩末箭,更是难以伤及三人身子。
向前劈杀得一阵,三人便要突围而出,却见身前身后,无数骑兵骤然而来,全然不顾正在与三人浴血奋战的步兵一众,连珠箭“嗖嗖嗖”向他们头顶招呼。
三人尚可举剑起掌格挡,众兵士却哪里挡得了这飙风般而来的箭支,登时头上、脸上、背上、脚上插满了箭支,倒成一片。
萧影暗骂:“这些骑兵好不凶残,竟连自己的同族,也下此狠手,对待我们汉人同胞,哪还会讲半分情面?”
心里气恼,一招“幻影飞龙”使出,夹手接过十数箭支,气运右臂,倏地摔将出去。骑兵密集,萧影一摔之劲又非比寻常,一支箭连中二三人,十数支箭竟射翻了三四十人。
萧影以手掷箭,一来恼怒对方凶残,二来也想吓唬吓唬他们。岂料辽军兵将当真凶悍异常,非但吓之不退,反而更激发了他们的昂然斗志,纷纷横眉瞪目,弓拉满弦,羽箭朝三人疾射而至。
圈子越围越小,箭支的势道愈来愈劲疾,萧影仍以“凤舞九天”护着白莫二人,三人左冲右突,欲要突围而出,未料这些骑兵射手箭下造诣非同等闲,萧影又是内力经方才一阵狂吐之下,愈来愈弱,此刻已然有些儿力不从心,密密匝匝的箭支当头射来,竟尔偶有漏网箭支。敌军势盛,三人无从遁逃。
白若雪见这些骑兵个个面目狰狞,早自吓得花容失色,一颗心突突乱跳。
这时骑兵身后有**声道:“萧影,你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围住你们这五百骑兵,乃我契丹人中万里挑一的神射手,别说是五百,今日就算才有五十人,你等插翅难逃!”
萧影闻言心惊:“我道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的,直如嗜血狂夫,原来是大有来头。”当下更不搭话,对白莫二人道:“你们快夺下两匹马,我保护你们逃出去!”
白若雪摇头道:“要逃一起逃!”
萧影见她语气坚决,再劝终是无用,然则若三人同时骑马逃亡,自己一来疏于马术,只儿时偶尔骑过几回,二来马背上运功使劲,多有不便。倘因马术不济,三骑各往一向,如何保护白莫二人?
眼见敌人骑兵一步步逼近,心念一动,右掌仍自运转如风,消减箭支势头,左手飞起一掌,将离自己稍近的一人击落马下,转身趁白若雪不备,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急切道:“请莫兄速带白姑娘离开!”
那马见主人落地,转身便要逃,萧影出手如电,左手抱起白若雪,右手抱住莫溪言,一个箭步飞上马背,将二人稳稳放于马上。
他速度虽快,然则四面八方遍布神射手,哪容他有丝毫闲暇?
便在他以手抱二人,无暇运掌挡箭之时,数枚箭支自后背破风而至,“哧哧”几响,插入他背心和手臂之上。
锥心之痛遍布全身,旧创新伤一齐发作,萧影眼前一黑,喉头甜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他对白莫二人心存愧疚,此刻唯一的念头便是不能立刻死去,就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将二人安然护送出去。
当下他强自忍痛,勉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运内力奋力护在白莫二人身旁马侧,拔出左手臂上一支箭,往马臀上一插。
那马吃痛,飞一般往前窜下山坡。
萧影运起神功,起起落落,如飞般紧随马侧,右手延绵不绝使出“飞龙七式”,拍翻兵众,左手以“凤舞六式”中的“凤舞九天”挡落无数飞来箭支。
场面当真是石破天惊,但见在萧影掌风强袭下,坡下黑压压的兵众身倒如潮退。白莫二人身下的坐骑发疯似地往前发足狂奔,霎那间已在里许开外,面前虽仍有不少散兵驻守,见一马三人来势如飞,哪敢上前挡拦,忙不迭藏身尚且嫌慢。
萧影见一时摆脱了强兵硬弩,硬撑的一口气一泄,心知自己再也无力再护送白莫二人逃远,又伸手在背上拔下一支箭,往马屁股上插落。
随着这箭插下,他只觉眼前一片漆黑,鼻中难以呼吸,登时知觉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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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回 雨荡辽原惊夜客
艳阳朗照,万里晴空碧如洗。
一望无际的蒙古大草原,沐浴在秋日的金辉下,空寂无边。
一阵悠扬甜美的歌声和着微风起伏,曲子的尽头,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灿如晴天的笑脸。
男的须发俱白,看起来年过六旬,手捏缰绳,坐在马车的驾椅上,正自催马向北。
女的春华正茂,是个十七八岁的丽颜少女,秋目远眺,悠然放歌。
两人均是蒙古人衣饰,时下秋高气爽,一老一少只穿了一身薄衫。少女满身白蓝花纹衣裙,映衬在莽莽苍苍的大草原下,更显明艳照人。
马车上除了满装大箱小箱的货物外,另有一人,仰天而卧,死人一般,于此满目秋景,浑然不觉。
少女婉转的歌喉止歇,朝赶马的白发老人道:“爷爷,这都五六天了,这人还不醒来,会不会是死了?”
爷爷哼唱着蒙古小调,在马背上轻轻抽了一鞭,悠然道:“放心吧,其其格,这少年还没有死!”
其其格道:“可我看他气儿都没了啊,这还会活么?”
爷爷笑哈哈地道:“依爷爷瞧啊,这年轻人模样儿倒是挺俊的,咱们若能救活他,与咱家的其儿你倒是天生一对儿噢。爷爷不用等多久,就可喝你们的喜酒咯,哈哈……”
其其格丽颜羞红,嗔道:“爷爷,其儿还小呢,不想这么快就嫁人。再说了,咱们见到这人时他昏迷不醒,满身是血,说不准是个江湖混混之类的人,这会儿人家是好是坏还不知,其儿怎能轻付终身?爷爷你别笑话其儿了。”
爷爷回头瞧了一眼车上躺着的少年,笑道:“我看你啊,这一路上对这少年体贴入微,倒将我这个爷爷给忘了。爷爷这话可没说笑,得及早给你完婚,爷爷还等着抱重孙呐。”
其其格嗔道:“爷爷,你再要取笑其儿,其儿便将这人一刀杀了……”
说着拿出了随身短刀,向少年刺去。
爷爷脸上并不惊慌,哈哈笑道:“咱们的其儿长大了,倒会隐瞒心事儿了?当日爷爷可没答应你救这人,是你铁了心要救,这会儿你舍得杀他吗?咱们自中原这一路而来,道旁死伤之人少说也有百儿八十,你连看都何曾看他们一眼。见了这少年,却死活要救,见他一身是箭,你还眼泪都流了下来,这事儿怎瞒得过爷爷的眼?”
其其格重又收好短刀,瞥目瞧了一眼少年的脸,低声道:“当时……当时其儿看他可怜,这才救他的。其儿心里有一股奇特的感觉,好像……好像他跟咱们似曾相识,离得很近。其儿也说不好,反正……反正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做每件事情都需要原因。”
爷爷收敛笑容,回头瞧着少年道:“我瞧这**不了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