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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生一听回过神来道：“这主谋恐怕就是北冥门杨帆吧！”
杨帆神情自若。
白云生道：“众人皆知苏逸彤是弃婴。是你杨帆收养了她。并授她法术。如今，她死也不愿说出那个人，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你。刚刚你为苏逸彤辩解，证明你在害怕！而且，是你主动让天行恢复记忆的，这也是你要得到天生剑的步骤。”
杨帆不禁大笑道：“是万天行主动找我……”
这时，旁边的丁灵耳朵一动，全身几乎是颤抖着道：“是……你！是你杀了我妹妹！”
白云生恍然大悟道：“你故意杀了丁灵的妹妹，然后透露天行的行踪。这样，天行才要找你恢复记忆！”
杨帆道：“那云仙阁的玉怎么解释？”
李青云道：“也许，我说的话你们不会相信。但是，赎的话你们该相信了吧！”
幽幽远山传来声音，云仙阁确实丢了几枚玉。但这与李青云无关！
杨帆道：“那又与我有何干？丁灵听到的声音可能是口技模仿的！玉也不能说明是我拿的，苏逸彤自杀的原因只是你的推测。到底有没有证据证明是我？”
第二十二章 苍穹神剑
鬼剑仙道：“你的尾巴露出来了！”
万天行与杨帆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看。万天行本身就是九尾狐这大家早就知道。而这杨帆又看的是什么？
鬼剑仙上前道：“天下人只知九尾有两只。可是我确知道九尾决不止两只。因为，当年偷袭我的九尾是火狐，不是银狐。九尾火狐二十年杳无音信，没想到在此出现了。”
这时杨帆一笑道：“我们狐族每多一尾就表明我们增了一千年修为。但也多了一条最难隐藏的狐尾……”
人们望着站在那里狂笑且自言自语的杨帆。这时，杨帆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被什么东西迷惑了。
纳兰光低声对韩江雪道：“你又用……”鬼剑仙微笑道：“不然，他怎么这么快现形呢？”
万天行看着这个仇人，拔出天生剑，就已经到了杨帆身前。杨帆本能的举起雷鸣剑。两柄剑明明还有一段距离，却已经开始僵持。杨帆心念一动，一道雷从天而降。劈到天行身上。天行发出撕心般的惨叫，蹲在地上。杨帆正要大笑，忽然，鲜血飞扬。杨帆身上多出几道血痕。是天行强大的妖力弄的。
杨帆异常愤怒，冉冉升到空中。将雷鸣剑转到左手上，右手指着这昆仑山。顿时，地动山摇。众人惊恐，纷纷御剑而起。一把通天之大的石剑出现在他右手上。而刚刚升起的山还是原来的样子。任谁都看出这是九天剑之一——苍穹神剑！
杨帆右手前是一座山。在苍穹神剑前，什么都渺小的不值一提。杨帆挥剑而下，直劈天行。天空还没形成的天罚之云，被他从中间切开。露出暖暖的阳光和蓝蓝的天。这时，众人纷纷飞开以免祸及自己。这时也只有鬼剑仙与纳兰光还稳稳的站在那里。
天行向右一跃，苍穹神剑便落下。碎石乱飞，打在天行身上。他只觉得身体欲碎欲裂。只是喘息的时间，巨剑的阴影又罩在天行的身上……
这一击已经躲无可躲。阴影像是死亡缠绕在天行头上。
“逸彤的仇还没报……”
他已经放弃了。他没有时间去害怕，没有时间去回忆。生是那么遥远的事。
白若闪电，一把剑挡住了苍穹神剑的去路——月桂剑！秦瑞熙站在天行前面。苍穹神剑戛然而止，在秦瑞熙周围激起一阵尘土。豆大的汗珠从秦瑞熙的额头滑下。
天行惊鄂的看着瑞熙道“你……你为什么……”
瑞熙半转着头看着身后的天行道：“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死了。就像你不让我受伤一样。”
天行记起他用月桂剑保护着秦瑞熙。那一次，天行站在瑞熙前面。
巨大的冲力将天行和瑞熙推出山崖之外，留在那里一条深深的沟壑。
秦瑞熙旋转着飞出去。
“眼前这个了人，每一次在我危险的时候都义无反顾的站在我前面。”
不觉间，天行伸手拉住秦瑞熙。下坠，疾速下坠。她的头发向上垂着。“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不断轻吼。
一滴红色的东西，向上飞去。落在天行脸上。天行一抹——是秦瑞熙的血。只这一刹，天行的泪也向上飞去。被风吹散为更小的水珠。秦瑞熙转过身道：“你松开我。我用月桂剑送你回去！”
天行知道她想牺牲自己。于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瑞熙见了道：“你疯了？这样你我都会死！”
天行没回答，却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前面？”
瑞熙沉默一阵，冷冷的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噗”得一声，瑞熙喷出一口血。刚刚对抗杨帆的苍穹神剑耗掉了大部分真力。现在是怎样也不能将两人都送上去了。
天行感觉到，从手上传来阵阵阴寒，渐渐漫延到天行全身。他的手渐渐无力。天行咬着牙，用力抓着瑞熙的手。越来越冷，仿佛进入了冬季。天行的意识开始变的模糊。自己的手也慢慢不听使唤了。瑞熙的手慢慢滑了下去。天行拼着最后的力量一抓。擦着瑞熙的指尖，握了个空……
秦瑞熙微微一笑，美若天人。月桂剑载着天行上升，秦瑞熙笑着下落。
“是因为……我……你。”
天行模糊的意识已经分辩不清秦瑞熙说的是什么。那张唯美的脸离天行越来越远，最后不见……
天行蹲在大青石上，倦缩在一起。月桂剑倒插在旁边。全身发抖。上牙打着下牙，眼神呆呆的看着前方。
这时，天生剑已经在杨帆手上了。他站在空中肆无忌惮的笑着。在正道众人中狂妄的笑。纳兰光才要动手，鬼剑仙拦往道：“别急，还有得看！”
此时，杜飞花忧心如焚。如果不是与自己女儿的约定。她早已出手了。现在，只能与冥、无相、玄长老飞下去看秦瑞熙的情况。
杨帆在空中大声道：“天生剑终于在我手上了。你们一个个都会被惩罚的。哈哈……”
天行的眼变得冷漠。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感情。
众人对杨帆群起而攻。无柰苍穹神剑千斤之力，任谁也不能抗拒。众真人给纷纷打落。
天行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战斗。慢慢站起身，突然窜到空中。杨帆见了，身体一振。他没想到天行的速度这样快。杨帆挥剑便砍。苍穹神剑的阴影再一次罩在天行身上。这一次，天行迎上去。凝聚着妖力的手，指甲突然增长。这一击，包含着天行对生的最后一丝倦恋。
才一接触，苍穹神剑便出现一条裂缝。裂痕越来越大。山一般的苍穹神剑崩掉了。天行的眼红了。要撕碎眼前的一切。苍穹神剑竟被天行那双手撕碎了。杨帆没的料到这传说中的剑，竟然这样被摧毁了。杨帆只有这一瞬的空隙，就被天行捉住。
只见九条火焰般的尾巴在杨帆的身后。九条尾一起刺向天行。天行被围在中间。杨帆一抖，尾巴散开。天行身上满是血。双手握着一条杨帆的尾，一中咬在上面。杨帆眉头一皱，那条狐尾断开了。升起一阵血雾。血雾散开，九尾火狐和天生剑已经不知道去向。
天行仿佛刚从地狱回来。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
白云生被毒仙人拉着没有参加战斗。这时，载着天行飞下山去。
一个深潭，此时已经和秦瑞熙冰冻在一起。连那瀑布也结冰了。杜飞花站在一旁低泣。天行走进去，看到秦瑞熙。她笑着静静的躺在那里。嘴角的一丝血红。这唯一的笑被永久定格。天行确哭不出来。手抚着她脸的地方，但手上传来的只有刺骨的凉。冰面上一个纸船。天行捡起，打开，里面有四句诗：
不是此情不催肝，只缘伤切无泪唤。一剑冰心寒彻骨，广寒宫内碎纸船。
……
第二十三章 无尽的伤
不好意思，实在想不出来了。
白云生对天行道：“逸彤她没有错，错的是天！”
天行没有回答。
白云生道：“你不应该怪她！”
天行心里道：“我本就没怪她！”
白云生又道：“她如果想拿天生剑，在秦瑞熙走后，就可以拿走。”
说罢，御剑而去，到了云仙阁……
天行不知道，想要去哪里，该去哪里。只有一块玉和双炎剑陪着他。那是秦瑞熙的玉，苏逸彤的剑。
夜，暗蓝的夜；月，金黄的月。
轻风抚过天行的柔发，独自倚剑听风。忽然，脚步轻声。天行张开眼。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孩笑看着天行。
天行没的理她，依然静坐着。女孩作了个揖，用泉水般清澈、甘甜的声音道：“小女子——白柔。”
第二卷 巨灵山庄（序章）
狂风，暴雪。密织着的雪片打在脸上也微疼。人只能眯着眼前进。眼前是一片雪的沙漠。近处，远处除了雪还是雪。浓密的云将原本就黑色的天变得更加阴沉。厉风吼着，鬼魅一般的声音。雪是淡蓝色的。莽莽雪原，罕有人迹。
“咯吱，咯吱……”一双脚印出现。没走几步，后面的脚印就被风雪掩埋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血，鲜红的血在夜幕下变得暗红。滴滴落在雪上。溶了一些雪变成球。一阵风，雪将血掩盖。
一个女子，雪白的衣服上溅着没有规则的血渍。背上深深的刀痕，汩汩地流着血。左手拿着一把黑鞘短剑，抚着右臂。血沿着右臂中指滴到雪上。惨白的脸，嘴唇发紫。红色发带束着长发。勉强张着眼睛。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身体不断摇晃。不确定，哪一步就倒在地上。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都是飞舞的雪花。裙角上的“雷”文花饰。迎风舞着。
“卟”激起一些雪。只有微弱的喘息和“呼，呼”的风声。女孩认命般爬在雪里。另一个女孩。十几岁的样子，她穿着与这女孩相似。她走过的地方没有脚印。雪透过她的身体。身上一根丝带飘在她身边。低着头看着倒在雪中的女孩：“你的慈悲杀死了你。但你的身体里的东西确不能让你死。竟然，这么错综复杂。轩辕剑灵居然出现在你身上！”
她轻轻举起右手，倒在雪中的女子就在手前不远处飞起。就这样，来到一个洞口。妖气和狐骚散发出来。女孩眉头一锁，走进去。丝带发出萤光。一只白狐倦在一角。
女孩想：“马上就要化人了。留着也要为祸人间。”女孩拔出女子的短剑，扬起手。忽然，女子喷出一口血。断气去。女孩眼神一暗，道：“她死了。该怎么办？我附在这身上？”刚刚死去的女子身上升起光点。汇成一柄剑。女孩心道：“不能再犹豫了。”这时，白狐已经张开眼，脱身便跑。女孩指向白狐。丝带卷起白狐悬在空中。女孩走向女子，躺在她身上。两个影子重合在一起。但起身时，只有女孩。地上的躯体一动也没动。白狐开口道：“你的身上已没有一点人气。怎么可能再附身呢？”
女孩厉声道：“你闭嘴！一个妖物有什么资格说我？”
白狐非但没有生气还笑道：“大家彼此，彼此。”
女孩动怒，手向脚下一甩。丝带卷着白狐摔向女子。白狐消失了。只有女孩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这大概是天意吧！”女孩想。
女子醒过来。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用双手摸来摸去。高兴的道：“这是我的了！”她掀开领口，看着自己美妙的胴体。上面全是血色的纹身。妖力使伤口慢慢愈合。
女孩道：“记住！你现在不是妖，你的名字叫张馨月。是巨灵山庄庄主的小女儿。你爹叫……”
女子嘟着嘴道：“我才不呢！我打算叫白柔。”
女孩道：“你现在是张馨月。”
“我想了好多年了。除了‘白柔’我什么也不叫！”
女孩低头不语。
白柔道：“我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女孩道：“刺青，封禁咒印！”
白柔感到自己的妖力完全在体内。一点也释放不出来。胸口发着淡淡的光。
“那这是什么？”白柔问。
女孩道：“你的身体，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
四月十五。
火光映天。苏逸彤看着周围的人。她听不到一点声音。看不到别人。只有眼前的天行。只能听到自己的低泣。烈烈盛火冲到苏逸彤身上。星火冲天，流火若萤。一瞬间便什么也不见了。只有一点火，燃着。一只蛾子翩翩飞过。扑到火上。“啪”的一声。最后一点星火也熄灭了。
昆仑山上的逸彤花，很快就重新长出来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来。就在苏逸彤的灰烬中。一颗虫卵。只有几天时间就长的出奇的大。里面有一个人的影子。女人，完美的身体。静静的倦卧在卵中。像是婴儿在胎盘中一样。只是这个女人肩处有一对翼。
月桂神剑，被李青云拿走。云仙阁中，一个女子大吵大闹。李青云道：“张雪妍！别闹了！你秦瑞熙师姐死了。这把月桂剑，就给你用吧！”张雪妍眨着大眼睛盯着月桂神剑看。脸上说不出来的高兴。桌上的月桂剑，还是水晶一般。散发着寒气。张雪妍也是寒的属性。伸手去握月桂剑剑柄。只听她大叫一声。月桂剑落到地上，发出清越的声音。张雪妍生气的臌着气。像青蛙一样。眼睛一转，用嘴咬中指。血滴在月桂剑上。当她再次拿起月桂剑时，就没有被剑排拆。可是，月桂剑她始终用不出寒的属性。
序章（二）
天山，巨灵山庄。
两根光柱通天彻地的一直亮。天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山庄中每死一个人就会有一个白色光柱升起，通到天空。只有一天时间就死了两个人，一个人失踪。庄外，九尾火狐率群妖包围了整座天山。谁也不能离开这个山庄。这时的巨灵山庄没有了天行刚来时的喜庆。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血腥。那个暗影中的杀手，时刻窥视着众人。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凶手下一个目标。人人自危，任何也不可相信。每个人都蜗居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们不知道，这种时候大家在一起才最安全。
月，笼上血红的纱。看起来让人觉得很妖异。微风吹过回廊，发出阴幽的叫声。柳枝鬼魅般得招手。
庄内还上着庆祝时大红灯笼，只是现在看到让人全身都不舒服。
夜里，山庄中几乎没有人。
夜，很静。
可是，谁也睡不着。剑，放在枕边，手时刻也不曾离开过剑。
天行也一样睡不着。白天在向荣院前，他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呼唤他。也许，在向荣院能知道巨灵山庄的秘密。天行决定，夜探向荣院。
在向荣院前，就有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不停呼唤天行。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动……
“啊！”一声惨叫。
天行仿佛魂才归位。声音就是从墙对面的院里发出来。天行脚下凝了一些妖力一跃而起。在那个院中，一个屋子房门大开。房里灯火通明。也正是因为如此，天行清楚的看到，屋内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他冲进去，背对着门一把抱起来道：“赵一笑！赵一笑！”
他颈动脉被割断。匕首还在地上。血喷了天行一身。
赵一笑看着天行虚弱的道：“白……白……”
他只说出一个“白”字就死去。
“吱呀”门被关紧了。挡棍从里面落下。
天行正拿着匕首看，听到关门的声音，惊讶的回过头。门从里面反锁了。
天行正欲离开。门外传来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天行站在门里手足无措。
“还是把门撞开吧！”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木门几乎不堪一击。众人只看到万天行呆呆的站在屋内。他手中拿着沾满血的匕首。
白柔见了赵一笑和地上大摊的血尖叫起来。白云生生皱眉看天行。
天行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赵一笑和自己手中的匕首，惊慌的道：“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没有人理会他的嘶吼。但他依然大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白柔看天行的眼中全是泪。天行心中一阵酸楚。
白云生上前道：“万天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天行大喊：“我不是凶手！”匕首落到地上。没人会相信天行。
白云生冷笑一声道：“那你怎么解释你在这房间中？在我们来之前，这个门是从里面用门栓关上的。也就是说，案发时这里是一间完美的密室！房间中只有你与被害人两个人！”
天行又相起赵一笑临死前说得那个字——白！
这个山庄中，只有白柔与白云生姓白。而白柔在众人面前叫张馨月。只有几个人知道她叫白柔。而赵一笑并不知道白柔姓白。那么唯一的可能是——赵一笑说得“白”就是白云生！所以，白云生才极积得证明自己就是凶手。
天行认命般闭上了眼睛。一时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涌入天行的脑中……
第一章 故意的邂逅
四月十六。
昆仑山，云仙阁。
月圆如盘，明如灯。雄奇险峻的昆仑山中，云雾之间隐约探出廊角。清风穿过回廊。吹着天行的头发。头发肆无忌惮的在眼前摇曳。他确静静的倚楼听风。心如止水，或者死水。天行无眠。他不知道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呼吸是为了什么。
月很亮。山路上有一点灯光，斑驳摇曳。灯笼映红天行的脸。轻轻的脚步声。天行抬起头，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女人。但仿佛谁也不能进入天行的眼中。女子盈盈笑着，行不露足的走过来，用甘甜的声音道：“小女子——白柔！”
天行淡淡道：“我不认识你。”
白柔也不恼，依然甜甜笑道：“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
天行左手握着秦瑞熙的玉，头倚着右手握着的双炎剑，没有任何反应。
云仙阁中，正道众人歌舞，肉酒。好不欢乐。只有少数人注意到，虽然，九尾火狐被赶跑，但是，她真正的目的已经达到。那把能让死人复活的天生剑。
丁灵很不开心，必竟那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在她眼前逃走了。想到这里，她紧紧握住随身的弓。韩江雪和纳兰光早已离开了。白云生与其师父毒仙人回到蓬莱仙岛。
天行想着，昨天韩江雪与杜飞花对他说过话。
杜飞花站在幽、玄、冥三长老身前。明眸含泪俯看着在冰层下的微笑的秦瑞熙。泪水落到冰上。瞬间也变成冰的一部分。
天行俯下身子，鼻端酸涩。确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他和秦瑞熙就被眼前这薄薄的冰隔断，而不能触及。秦瑞熙那淡淡的迷离的笑深深的印在天行的脑海里。天行守在那里很久，很久。众人慢慢散去。
杜飞花看着天行慢慢道：“世间百人之血浇灌的纯白莲花被称为‘血红花’。可令像秦瑞熙这样的人恢复知觉。”
天行头抬起来，凶光乍现。转而消失不见。
杜飞花说完，一挥衣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