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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的回答只有一声冷笑。
张荫山道：“这凶手到底是用了些什么手法？”
天行道：“先说我被冤的密室。当日，凶手只是想制造一个单纯的密室。让人无法解释。可是我的到来确成为凶手计划外的部分。于是，凶手躲在赵一笑被害的房间里。而我见到赵一笑被杀，自然忽略了身边。这时，凶手将早已准备好的密室手法使用出来。造成我与死者同在一间密室的情况！”
张荫山又问道：“那么，他是怎样在外面，把门从里面锁上呢？”
天行道：“张庄主还记得你的儿子吗？他经常就反锁着门出去玩。正因为他知道反锁门的秘密，才成为凶手下一个目标！不过，现在我已经将这个秘密解开了。”
天行拿出一个钩子，钩住门栓。门栓另一头放在门内的凹槽中，然后关紧门。这时，钩子从门缝中下沉。门栓慢慢下落，最后，两端都落在凹槽中。众人都亲眼目睹了，这密室形成的过程，实在是简单的方法，可是谁也没有想到。
面具人冷“哼”一声道：“就猜出这个……”
白云生笑道：“你的一切手法，我们全都了解了。包括让程前平转瞬失踪的方法！”
面具人道：“是吗？那我真要来听听！”
白云生道：“程前平之所以能瞬间消失，是因为他从开始就根本不在那个房间中！”
张荫山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云生缓缓道：“大家都知道程前平来巨灵山庄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吧。他在厅常中画了一幅画。而程前平的消失与这幅画有很大的关联！记得程前平消失的那天晚上，我们大家都是亲眼所见。可是凶手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我们路过正堂时，原本放着镜子的地方已经被凶手换成程前平的画。由于，夜色昏暗，程前平的画又画的惟妙惟肖。所以，没人察觉。这只是凶手障眼法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将镜子斜放在通往程前平房间的岔路上。因为，小河分别流过两个岔路，而房间也都是相同的布置。镜子一折射，我们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凶杀发生在眼前的房间中。可是，真正的案发地点，确是在另一个岔路对着的房间。我们找去的房间里当然没有凶手与程前平了。甚至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凶手，他缜密的思维让人不由自主的发抖。
白云生又道：“余下的，是要让我们说出来，还是你自己说出来？”
凶手“嘿嘿”笑道：“你还查出什么？”
天行道：“你的身份！”
所有人都向天行看去。天行一字一顿道：“凶手真实身份就是——周三福！”
说着，将他的面具摘下来。也许，是因为思维跳跃得太快，众人没有反映过来。只有长时间的安静。可面具下的人就是周三福。谁都知道，周三福在来到山庄的第二天就死掉了。此刻的周三福又会是谁？
张荫山道：“万天行，这又是怎么回事？”
天行道：“大家慢慢听我说。原本，我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已死的人。只是我被冤的密室之中，赵一笑临死之前对我说了一个字‘白’！赵一笑不会给我一个没有用的信息。而整个山庄除了白云生就再也没有其它人姓白了。而白云生当时又力证那间密室是完美的。这就让我误以为白云生是整个事件的凶手。我试着努力去证明白云生就是凶手，可是总是证据不足。有一次，我突然想到还有一处能用到‘白’字。就是‘白日门’。而白日门弟子只有周三福，庄峻与巨灵山庄有关联。本来我也始终不能想出其中奥秘。后来，庄峻突然出现而被阴阳炉炼化。我终于明白，唯一没有死掉的人，就是周三福！你先将庄峻骗到庄外杀害。这样，庄中人因柳倩倩禁止出庄，没有人会察觉。而后，又互换衣物。将尸体放回你自己的房间。将血扬到四处，房间布置成经过打斗的样子。再割下庄峻的头与左臂！这样，所有人都以为死的人是你！而庄峻杀你之后就逃走了。在你多次杀人的过程中又不断分尸。如果，拼成一具尸体一定会被发现。所以，你偷用了阴阳炉焚烧了那些残肢，成灰之后，就不会有人怀疑了。只留下庄峻的头，让我们以为庄峻是刚刚才死亡。与山庄中最初的凶案没有关联。就这样，你在所有人面前瞒天过海！”
白云生笑道：“周三福，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三福笑了笑道：“成王败寇，我有什么可说的。”
张荫山用力压着周三福的肩道：“我巨灵山庄平日与你们白日门井水不犯河水，为何……”
白云生伸出长扇止住张荫山道：“张庄主，你先别激动。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白日门弟子。”
张荫山奇怪的看白云生。白云生道：“他不只是周三福，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就是外面包围山庄群妖的妖王之一——三尾金鱼。”
周三福嘴角露出一股得意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身陷重围的他此刻竟能笑出来。
白云生道：“原来，只是发生在山庄中的事情，我没与外界联系起来。可是，突然一次，张雪妍被妖精捉起来了。这时，我才想，山庄内的事也许与包围我们的妖怪有关。于是，就有了那次突围。突围并不是主要目的。而是，天行说过九尾火狐曾用天生剑在蜀地救出三只妖怪。我们出去了四个人。你们四只妖王只出现了三个。余下那一个，就很有可能在山庄中。这山庄被包围后，人员不能自由出入，从而形成一个大密室。可是，这个密室对九尾一伙确不存在。正是我们臆想出来的密室给我们的推理增加了很大难度。周三福可以出入山庄，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杀害庄峻。将庄峻的头放在天山冰川之中，几日之间不会有一点腐败。”
周三福笑道：“即使你们全部推出来又怎么样？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全都会为我陪藏！”
天行追问一句：“张中也是你杀的？”
周三福道：“当然是我！”
“那他是几时死的？又是怎样死的？”
周三福语塞。天行笑道：“怎么样，编不出来了吧！张中根本就不是你杀死的。张中被杀的手法是这样。凶手寅时在众人之间出现。然后，用‘仙人醉’去杀害张中。接着，又将张中报时机关调回寅时。当时，我，白云生，张庄主都以为张中是寅时被害。于是，我们立刻问了全庄上下寅时所做的事情。这样，凶手也有不在场的证明了。”
张荫山道：“你的意思是……杀害我儿的是另有其人？”
天行点点头。白云生拿出从张中房间里找出的本道：“大家都听出来了吧，如果想要杀害张中，凶手必须会使用刚刚演示的密室手法与报时机关的使用方法。这两种方法都是张中发明出来的，确没有想到，就是这两种机关将他杀死了。我手中的纸上有张中将各种机关原理讲述给谁的记录。只要在上面找出，反锁门与报时机关传给谁，自然就知道谁是杀害张中的凶手了。”
才说完，只见一团火脱手而出，将白云生手中的纸烧成灰。众人都吃惊的向张金望去。张金面上阴晴不定，惊恐万分。
白云生得意笑道：“张金，你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张金开不了口。白云生道：“那是因为，张中就是你杀的！其实，刚刚你烧掉那份只是普通写有字的纸。真正的证据在天行手中！快交待，你与周三福勾结之事！”
张荫山满脸怒容的看着张金。张金低头，假笑并不开口。
天行问：“你若不与周三福勾结，周三福怎会用反锁门？而你又是从哪里弄来的‘仙人醉’？仙人醉只有白云生有。我前思想后，如果最初，仙人醉在邹敬手上。又是谁将仙人醉交于他手上呢？恐怕就是九尾火狐。如果，要在你张金身上出现仙人醉，就必然会与九尾火狐扯上关联！”
张金低声假笑道：“是又怎样？”
白云生厉声道：“还不快将你的幕后主使说出来！”
张金假笑道：“我就是最后的主谋。”
天行道：“你别想替某人背黑锅！在这几天里杀害八十人而不被察觉，一定不是只有你们两人能做到的。是不是，张庄主？”
张荫山反问道：“万天行，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天行道：“难道，你没有发现所有被害人都有一个特点？”
张荫山道：“什么特点？”
“所有被害人没有一个人是巨灵山庄的人！”
张荫山“哈哈”大笑道：“你可别忘了，张中也是被害人。而他正是我儿子！”
天行装作略有所思状，开口道：“如果……张中不是你儿子呢？”
张金怒道：“万天行，你胡说什么？”
天行道：“我有没有胡说你与张庄主心知肚明！张中身上一个灵也没有，所以庄主从来都以为他不是你亲生儿子。你不关心他，以至张中性格孤僻，你甚至到现在还以为张中不是你儿子！”
张荫山道：“这只是片而之辞，你想怎样说就怎样说，我根本连动机都没有！”
白云生轻声道：“有！你想复活你女儿！”
张荫山道：“怎么可能？馨儿不就在这里吗？”
白云生道：“她不是张馨月，你心里不是也知道吗？真正的张馨月现在还在她的房间中！我们全查出来了。你明知道她不是张馨月，而与九尾火狐勾结。柳倩倩是利用你们释放蚩尤，而你是想用九尾火狐手中的天生剑复活你的女儿！”
张荫山高声道：“我才不会那么疯狂！”
“这不疯狂！我与秦月叔叔为了复活秦瑞熙曾有血洗巨灵山庄的想法！如果，你想要证据，那就将你女儿的魂魄请出来吧！”天行道。
“不用了。”张荫山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可怖：“要怪，只能怪你们多管闲事！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压在周三福脉门上的手松开。张金露出得意的假笑道：“你们这些小鬼，几家宗主都已死灰复燃还来这里显宝！”
周三福抽出一条长鞭，挥臂一振声破门窗。
白云生上前道：“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动武好。这要斗起法来，你们几人的事就自然败露了！”
天行这时，走到李青云尸体旁边，用指尖通了他几处大穴。
张荫山道：“庄外九尾群妖一定让庄内无一活口。届时，我巨灵山庄依然是巨灵山庄。哈哈，小子，拿命来！”
第二十九章 最后一夜
“慢着！”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张兄，与后辈在一起玩多无趣？不如由小弟陪你！”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秦月站在张荫山身后。双手负在背后，眼神中仿佛空空如也，可又仿佛洞察一切。
张荫山慢慢转过身，道：“你……你……不是被……碾死了？”
秦月道：“封真石做成的巨球。在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只是本能般的将阴阳炉祭出。阴阳炉在石壁与封真石之间形成一个空间。然后，我用乾坤一指将封真石点碎，这才逃出来。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会被碾死？”
张荫山道：“多说无益！”
“咳咳”门被推开。刘月开柱着锈剑走进来，道：“张荫山，你如今作恶多端，也怨不得我们吧！”
李青云赫然从榻上起来。
张荫山狠狠得看天行与白云生道：“是你们……”
秦月拂袖，身影穿过张荫山。
张荫山双目圆瞪道：“没想到，我竟然不是你一合之敌？”
秦月背对着他道：“不用装了，你一共有九条命。拿出真本事与我好好打上一架！”
谁知张荫山，张金与周三福三人身影一略，推到门口道：“我为什么要与你们打？山庄之外就是千万群妖，要杀你们易如反掌！”
天行笑道：“张庄主！你忘了，我说过秦叔叔曾想攻这巨灵山庄？”
张荫山道：“就凭他云月教，无异于以卵击石！”
天行道：“这几天来，云月教分别戴着李楼主和刘掌门的信物去了昆仑山与北冥海。现在是三派齐至！”
这时，张金左手化气，划破右腕。血，止不住的流下去。最后一根光柱冲天而去。
几乎是同时，千万妖怪冲入山庄中。夜空中，异光连闪。八十一根光柱化成人形。在山庄上空浮游不定！庄中修真之人早已瞠目结舌。妖魔突入，死伤颇大。转瞬间，山庄已半壁坍塌，半壁燃烧！
张荫山扶住张金道：“你何苦……”
张金虚弱得假笑道：“庄主，炼阵解开了。九尾火狐会将天生剑借我们吧！”
秦月道：“你们今日别想逃！”
张荫山瞪着秦月道：“是吗？”
人，已不见踪影。
刘月开咳了咳道：“如今，应先将那些妖孽赶走！”
三人走到院中。秦月右手指天，指端窜出道白光，周围五种色彩旋转围绕。刘月开炎翔剑一挥，冲天而出一只巨大火鸟。李青去剑指之处出现一座冰山，转而破碎，清风吹过，化为无数雪片，纷纷扬扬天地之间。这三式是云月教，云仙阁，北冥门之暗号。一时之间，黑暗中无数人影冲出。仙剑如雨，人如飞蝗，异彩连连。
九尾火狐柳倩倩俯视着眼前巨灵山庄发生的一切。群妖气盛，山庄转瞬几乎被摧。可突然异变丛生。
柳倩倩笑起来。八十一灵魂好像拼命向外逃走一样。从天山之中出现一阵光，化为人形。柳倩倩上前娇滴滴道：“蚩尤大哥！”
谁知蚩尤看也不看柳倩倩一眼道：“我等神族怎会与尔妖孽为伍？”
柳倩倩非但不生气，还盈盈笑道：“是，是，小妹中是想告知哥哥，当今天下有只九尾灵狐。如果，还有谁能与您一战，就只有他了。只怕，哥哥也不是他的对手呢。”
蚩尤转身消失。
柳倩倩心道：“只有七魄就如此嚣张，看来终不能为我所用。那就让那些所谓的人间正道来收拾这烂摊子吧！”
然后，转身御空远去。六耳猕猴，雪狼王，七色鹿，三尾金鱼与张荫山正要离开巨灵山庄。九尾火狐九条尾巴突然贯穿张荫山的身躯。
“喵！”一只黑色小猫落在云上。柳倩倩轻抱起小黑猫道：“九命天猫妹妹，欢迎回家！”
小黑猫在柳倩倩身上蹭着脖子。张荫山的身躯从妖云上坠下去。
雪狼王道：“九尾妹妹，如今巨灵山庄大乱，我们何不杀他个痛快？”
柳倩倩轻抚黑猫毛皮笑道：“哥哥有所不知，现巨灵山庄实看虽乱。但三大门派此时空前心齐。我们决不是对手。既然，我们的目的已经达成。最好全身而退。那些人与蚩尤凶神拼个鱼死网破才好！”
各妖从天山陆续退出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巨灵山庄依然战乱不断。丁灵凭她灵力的灵敏寻到九尾火狐的方向。天行与她一起追过去。白柔咬破食指，眉心一点，清风四散，追天行而去。前方不远处，只见多人混战在一起。一少年赤身裸体傲然站在众人之中。当天行到时，那少看仿佛厌倦了与这些人的玩笑。高叫一声，众人纷纷跌落下剑。天行身内妖气自动转为护体罡气，也被震得嘴角溢血。
“你是谁？”天行问。
少年心如天高，不屑道：“蚩尤，我听九尾火狐说你强于我……”
天行擦拭干嘴角的血道：“你被她利用了！”
蚩尤傲然笑道：“没有人可以利用我！”
白柔见了这个少年心中涌出了异样的感觉。总感觉他与自己身上有一些相似。心中正迷惑，耳边传来声音道：“丫头，还记得你身体里除了我这轩辕剑灵还有一个灵体吗？那个灵体就是蚩尤的魂，现在在你眼前的是蚩尤的魄。”
断乌剑出鞘，人与剑齐刺向蚩尤。蚩尤见到白柔清澈的眸子心中一凛，手中全无凶煞之力。可是，对天行却无一不是杀手。那雄厚的妖力在蚩尤面前比纸片还脆弱。他灵力所伤之处，妖力竟然不能恢复。丁灵灵箭射在蚩尤身上，全然消失。
蚩尤看了看天行，不屑道：“浪费时间！”
虎爪探出，直取天行心窝。眼看着这一招越来越近，可天行的身体确不能动。衣服已经被灵力撕得粉碎。天行认命般闭上眼睛。当死亡再次罩在他心头时，他又找到秦瑞熙挡在身前的感觉。
“啊！”一声惨叫。天行张开眼，白柔白皙的脸上满是血渍，身体向山庄坠去。突然，天行心脏跳得飞快。
“白柔，白柔……”他满脑子就只有这两个字。妖气散乱，再也不能御物空中，直直落下去。
“她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为什么还……”
蚩尤魄那一击不遗余力，以至白柔身上的三个蚩尤魂被轰碎了。蚩尤也元气大伤无法冲出这八十一星宿炼阵了。
两道光闪过，分别抱住天行与白柔。
第三十章 尾声
南海，无边的蓝，接连天空。海面泛起波浪，起起落落。白色的浪花扑到天行脚下的沙滩上。浸透了鞋。望着海，心思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岛上，有一座山。而云月教的总坛就在这座山上。
断乌剑一刻也不曾离开他的身边。天行一个人在这里站了很久。身后，秦瑞熙被自己的真力冰封在昆仑山山脚下的深潭中。没有血红花，没有天生剑，是丁灵的梦里花将她复活的。
冷艳的眸子射出光，白衣轻纱覆在她娇躯上，葱白的玉手，紧握着月桂剑。她慢走到天行身旁，与他一起看海上的落日，远近的金黄耀得人张不开眼。
潮渐渐退去，天行席坐在沙滩上，将断乌剑放在身边，腿盘起来。秦瑞熙侧倚在天行肩头，脸上镀着金色，浅浅的笑。只是天行的肩，就让她如此满足。天行右手轻搂着瑞熙，碰到她雪白衣上几点沙。瑞熙的发香传到天行鼻端，天行几呆了。许久，瑞熙的身体都酸疼了。此时，瑞熙更像是一个小女人。
她换一个姿势问：“天行，白柔是个怎样的女孩？”
天行望着海面道：“她是一个比你还傻的女孩。”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瑞熙抬眼看天行。天行还是看大海。
自从两人再次相见，天行几乎没有看过瑞熙。
“我们走吧，不然，你父母会急的。”
瑞熙起身，淡淡的笑，从未停止过。天行转身离开。瑞熙跟在后面。
云月教总坛。
每一个人都兴高彩烈。往来的人忙碌着挂红灯。大红绸满亭院。灯火通明。天行走在其中，心事重重，早早的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外面，那些喜气洋洋的气氛让天行更烦躁。倚在床头，呆呆望着房梁。天行救了瑞熙，此时，云月教上下都准备天行与瑞熙的婚礼。
夜，不知什么时候静了。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射到地面上。瑞熙坐在床头。虽然安静的坐在那里，表情依然冷若冰霜，但她心早就跳得不能控制。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