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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斗神-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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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理解起来也有分别。杨虎不明白为什么打完之后会让那个人觉得自卑?他凭着自己独特的理解方式,抡起拳头朝着宣俊德双腿中间的生殖器狠狠砸了几下。说实在的,根本没有鸡蛋被砸碎的破裂感。更像是怀孕期雌鱼从水里捞起来被砸爆肚皮的触摸感。等到宣光静赶来,用颤抖双手慢慢掀起儿子破烂不堪棉裤的时候。发现整个生殖器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就跟菜市场上屠户用暴风骤雨快刀剁成的肉酱差不多。

    “谁干的?”

    宣光静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暴怒:“究竟是谁干的?”

    尽管气若游丝,无法动弹,然而开口说话这点力气宣俊德还是有的:“广平候杨家,杨虎。”

    停顿了一下,宣俊德又很是艰难地补充一句:“还有玄火军,杨天鸿。”

    聪明人很容易看穿事实真相。躺在冰冷的泥水里泡了两个多时辰。宣光静有充足的时间想清楚事情前后经过。是的,起因的确是自己首先动怒,抽了过路的玄火军士卒一鞭子。然而,那些丘八的举动实在过分,也令人生疑。都说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为何玄火军偏偏要占据大路中间?就算是在出操,他们溅起的泥水也未免太多了,简直有故意之嫌。

    是的,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惹恼自己,或者是结伴同游的某个宣家族人。只要彼此之间起了纠纷。事情就会变得对玄火军有利方面继续下去。宣俊德想得很是透彻,无论是哪位族人遇到了麻烦,自己必定会上前帮衬。嘴巴上随便说说就能过去的事情。瞬间就会演变成暴力冲突。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或者干脆就是整个宣家。说起来,杨虎的事情恐怕只是一根导火索,杨天鸿也许早就想要对付宣家。

    事情其实没有宣俊德想象的那么复杂。杨天鸿就是为了表弟杨虎出这口恶气。自从父亲过世以后,杨家已经从顶级勋贵圈子里沦落下来。之前盛鑫赌坊的人之所以胆敢拿着伪造文书****讨要银钱,就是最好的例子。人人都以为杨家已经没落,人人都想要踩上一脚,若是不拿出些雷霆暴烈手段,恐怕谁都会觉得杨家人好欺负。阿猫阿狗也会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宣光静的想法没有儿子那么长远。他现在脑子里的念头除了愤怒还是愤怒。身为宣家长子,宣俊德无疑已经废了。尤其是生殖器一片稀烂。已经丧失了身为男人的最基本能力。不管是谁下得如此狠手,都跟要自己宣家断子绝孙没什么区别。

    广平候杨荣是个土埋半截的老杂种。

    至于杨虎。宣光静送儿子去国子监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面。那是个痴肥呆傻的家伙,很胖,应该有点儿力气。可若要说到把宣俊德硬生生打成残废,宣光静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家的事情自己清楚,宣俊德被修士仙师看中,收为门徒。若不是因为这个长子聪明伶俐,舍不得放他前往宗门学艺,宣光静也不会把宣俊德一直留在身边。区区一个杨虎,怎么可能是我儿子的对手?

    宣俊德受伤极重,说了几句话就晕阙过去。他原本就是凭借一股气撑到现在,为的就是让父亲亲口听到自己说出仇人姓名。现在救兵已至,高高提起的心也终于落到实处。失去了精神支撑,整个人瞬间变得松懈下来,虽说不至于死去,却也要在床榻上躺上几天才能清醒。

    几十个重伤之人被搀扶起来,有的陷入昏迷,有的奄奄一息。伤口虽不致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宣家族人都已废了,只能在椅子或者床上度过下半生。

    各种咬牙切齿的声音,纷纷从宣光静周围冒了出来。

    “叔公,你要为我那侄儿做主啊!两条腿生生被打断了,杨家人如此狠心,连个十来岁的娃娃也下得了手。”

    “一定要血债血偿,让他杨家人拿命来抵。”

    “老三,你身为朝廷礼部侍郎,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到咱们头上吗?我不管。就算他杨家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上一闯。若是不能砍杀几个杨家族人,此恨难消!”

    周围的宣家族人都在叫嚣着报仇。宣光静多少还算理智。没有搭腔。他转过身,走到正领着仵作和衙役勘察现场的顺天府尹莫直流面前。面沉如水,拱了拱手,带着无法消除的怒意张口问道:“莫大人,你也听到了,凶徒就是杨家。此事该如何决断,想必莫大人已经有了计较。若是早些派出捕快捉拿贼人凶犯,也省的诸多麻烦。”

    莫直流很滑头。能够当上顺天府尹的人,从来都是滑不留手的泥鳅。他干笑几声。看了看遍地狼藉,也不直接做出答复:“此事究竟因何而起,还需要调查之后才能确定。单凭贵府公子三言两语,恐怕很难界定杨

    家就是凶徒。宣大人,要不这样,你先带着贵府伤者回去治疗,这里距离玄火军驻地不远,前面就是军营,我这就派人过去询问。最迟明天上午,结果应该就能出来。”

    宣光静正要开口。旁边忽然蹿过一名宣家族人,冲着满面微笑的莫直流连声怒吼:“查?还用得着查吗?俊德孩儿已经说了,凶徒就是广平候杨府之人。还有玄火军统领杨天鸿。为何还不下令直接拿人?”

    尽管被唾沫星子喷在脸上,莫直流却毫不动怒,依然带着弥勒佛般的微笑,细言轻语道:“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广平候乃是本朝超品侯爵,随便攀诬之罪谁能担得起?玄火军统领杨天鸿也是正三品的平南将军,又是陛下新封的毅勇候。呵呵!世间之事,冒名顶替之徒极多。老夫就曾见过杀人之后在墙上留下别人名字的凶徒。若是信了随手写下的名字,岂不是冤枉好人?黑白不分?”

    此话一出,包括宣光静在内。所有宣家族人都变得狂怒起来,如同被火星子引爆的火药桶。几百人“呼啦”一下围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把顺天府因莫直流和一干衙役围在中间,指责声不断。骂声不绝。

    莫直流肥胖的脸上丝毫没有惧色。他仍然笑道:“宣大人,你这是要拘禁下官?还是想要聚众谋反?”

    “谋反”两个字,使宣光静一片狂热的大脑瞬间冷却下来。

    莫直流说的没错,万事都要讲究证据。就算知道这件事情是杨家所为,也要有人证物证,顺天府调查之后,才能发放捕捉文书。

    这绝对不是推脱,而是程序所在。

    想到这里,宣光静抬起双手,阻止了愤怒的族人。他冷冷注视着面带微笑的莫直流,道:“那就请莫大人多多费心,早早发下捕快文书。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因为你迁延时日,放走了打伤我儿于诸多族人的凶徒,本官必定在陛下面前参你个素餐尸位之罪。到时候,别怪本官不讲情面。”

    说着,宣光静恨恨地“哼”了一声,带着众多族人和家仆转身离开。

    之前说话的宣家族人急忙跑过来,挡在宣光静面前:“老三,你怎么了?区区几句话就被莫直流那个混蛋吓住?若是真的信了他的鬼话,等到明天顺天府根本抓不到人。难不成,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俊德孩儿和诸多族亲变成残废不成?”

    “我何时说不过不管不问?”

    宣光静怒道:“广平候杨家在城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莫直流是个什么心思,我比你更清楚。他的话倒也不错,玄火军驻地距此不远。大过年的,若是在京城里惹出什么事端,即便咱们占着理由,陛下也绝对不会轻饶。城外就不同了,我们这就去玄火军驻地找那杨天鸿。就算是他手下兵卒伤人,也要老老实实交出来,杀一儆百。”

    ……

    玄火军驻地去年就全面整修,整座兵营用石头垒成,进出大门的位置建有高塔,上面有弓箭手巡守。虽然只是粗建,各种器具摆放却颇有秩序。远远望去,就让人心生畏惧,忍不住想要连忙避开。

    宣光静带着三百余名族人和家仆蜂拥而来。塔楼上的哨兵远远看见,连忙发布信号,兵营里立刻冲出几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持枪操盾。手中握有钢刀,迅速占据了军营大门附近的防御工事。

    宣家乃是大族,因为宣光静的权势。在京城内外也是横行惯了。官道上宣俊德等族亲受伤的惨状,使所有宣家族人怒火冲天。临到军营门口。根本不听哨兵招呼,直接纵马就冲了进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几名守在门口的哨兵连忙上前阻拦:“这里乃是玄火军驻地,若是没有军令擅闯其中,就是杀头的大罪。停下,都给我停下!”

    劝阻丝毫没有产生作用。数百名宣家族人丝毫没有减缓速度。宣光静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却也只是想到法不责众。何况,自己这边占据着理由,前来玄火军捉拿凶徒也是天经地义。怒火上头之下。也没有计较太多,带着族人家仆越过哨兵警戒线,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见状,塔楼上的哨兵拿起摆在手边的号角,不要命地猛吹起来。

    顿时,整个玄火军都乱了起来。

    操场上正在训练的数千名士卒纷纷改变行动方向,拿起手中的训练器具,朝着营门涌来。周围的巡逻队也闻风而动,军法官和作训官以最快的速度带人跑向武库,取出兵器。短短几分钟时间。一道数百人的防御人墙已经竖起,把冲进营区的宣家族人挡在了外面。

    在这堵墙壁背后,多达数千的玄火军卒正在源源不断赶来。所有士兵按照攻击队形排列。一个个枪盾组合阵列迅速完成。寒光四射的长枪对准外来的宣家族亲,刀斧手在近旁协助。在他们后面,是位置更高的数百名弓箭手。虽然距离有些远,锋利箭头却瞄准了每一个外来者的眉心。

    薛金彪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他怒气冲冲,看到被围困在人群当中的吏部侍郎宣光静之后,脸色变得充满惊讶。

    “宣大人,怎么是你?”

    薛金彪很是意外,他原本以为胆敢冲击军营之人,必定是悍不畏死的凶徒。没想到。却是响当当的朝廷大员。

    玄火军行动迅速,的确让宣家族人感到震惊。面对明晃晃的刀枪。心中怒火也渐渐熄灭,恐惧心理占了上风。宣光静也觉得自己动作有些莽撞。可是这种事情做都已经做了,哪里还有什么后悔药可吃?当下,他略点点头,算是与薛金彪打过招呼,大声道:“薛将军,本官此来,乃是为了我那被人打伤的孩儿讨个公道。此事与你无关,还请薛将军把路让开。本官只找那杨天鸿算账,断然不会牵扯别人。”

    薛金彪眼皮跳了跳,丝毫没有让开道路的意思。他不明白宣光静话里关于杨天鸿打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却也能够听出对方应该是想要找杨天鸿的麻烦。暂且不论是非曲折,宣光静的举动已经触犯了楚国律法。想到这里,薛金彪连连摇头苦笑:“宣大人,你来错了地方。玄火军岂能是随便乱闯的?本将虽然不知道你与杨将军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可是此事必定难以了结。本将奉劝一句,宣大人你还是自行前往兵部,把事情说个清楚吧!”

    若是寻常官司,都是由顺天府处理。无论以任何理由擅闯军营,只能通过兵部解决问题。薛金彪话说得很清楚,也算是看在宣光静身为礼部侍郎的份上,给足了面子。否则,现在就不

    仅仅是口头上警告那么简单,而是直接下令周围军卒轮刀子砍人。

    身为朝廷大员,宣光静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之前的莽撞举动,完全是因为怒火上头。细细思量,也觉得自己带人冲撞军营不合法制。当下,宣光静深深吸了口气,正打算开口带着众多族人转身折返,却冷不防听到站在身旁族人异常悲愤地连声喊道:“好!好!好!他杨天鸿纵容手下行凶,就能藏进军营里不露面。我那孩儿被活活打成残废,这笔账又该怎么算?这天下之事众多纷纭,却绕不开一个“理”字。老子今天就是不走,就是要呆在这里让那杨天鸿出来评评理。他若是要避之不见,我宣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哪怕你玄火军是虎穴龙潭,我们也要闯进去。”

    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宣光静一惊,下意识的张口想要出声阻止。对面,薛金彪已经满面肃然,眼睛里释放出慑人的精光。他显然已经被宣家族人的话激起了怒气,抬起右臂,口中发出威严的恐吓,话语再也没有之前对于高品阶文官的尊敬:“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你们当这玄火军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宣大人,本将给你几分面子,你却偏偏要与本将反着来。最后再说一次:所有人立刻退出军营警戒线。否则,格杀勿论!”(。)

第一百九四节 斩杀() 
这话在宣家族人当中引起了阵阵骚动。。しw0。他们纷纷相互对视,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惊恐和慌乱。

    事情似乎超出了平时的逻辑概念和认知。

    领兵武将从来都是粗鄙之人。面的他们的时候,文官从来都具有高高在上的傲慢和鄙夷。宣光静之所以胆敢带领族人冲击玄火军驻地,就是凭借这种文臣武将之间不成文的身份高低贵贱区别。礼部侍郎乃是正三品,杨天鸿身为平南将军,品级与宣光静一样。至于他身上的毅勇候之爵,乃是超品。比较下来,宣光静的身份还要比杨天鸿更低一些。然而事情就是如此古怪,即便是面对品级官阶比自己更高的武将,文臣们总有着说不出的傲慢和轻贱。即便是三品以上的朝廷大将,见了地方上七品县令,也不得不恭恭敬敬,陪着笑脸。

    好吧!杨天鸿自始至终也没有露面,这种时候说他也没什么意思。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玄火军官兵,厚重坚实的盾牌排成钢铁墙壁,上面伸出寒光四射锋利无比的长矛,他们手中的刀子又快又利,显然是刚刚打磨不久,甚至可能每天都要进行保养。这种场面光是看看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而且,这些官兵表情凶狠,甚至带有嗜血的残忍表情。无论其中任何一个,都不是五城兵马司或者顺天府衙役能够比拟。他们是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家伙。这种凶悍之徒绝对不会畏惧战斗。反倒会觉得杀人有种说不出的酣畅淋漓。宣光静到底是要比其他族人见识更多,知道这种悍卒根本不会给什么文官大臣脸面。只要主将一声令下。他们手中的刀就会毫无顾忌砍杀过来。

    宣家人毕竟是跋扈惯了。在繁华安乐的京城呆得太久,无论眼光还是思维,都被局限在这座用厚重砖石堆砌而成的城市里。

    “你敢!”

    一个须发皆白,身穿儒生袍服,高高瘦瘦的老人站出来,指着薛金彪连声怒骂:“区区一介武人。根本不知礼节。粗鄙不堪。就算今日不是为了我宣家子侄之事讨个公道,便是平日见了老夫,你也要滚下马来跪着。文人精贵,武人下贱,乃是天下间众所周知的公理。狗贼,若是识相,赶紧滚过来向老夫磕头认错。若是态度诚恳些,看在孔孟先师的份上,说不定老夫只是对你稍微惩戒一二。便轻轻放过。若是还要冥顽不灵,老夫必定去顺天府告你个不尊不敬之罪。到时候,不是杀头的大罪,就是流放三千里。”

    不得不承认。老人这番话的确对薛金彪有着极其强大的震慑作用。他刚刚抬起的胳膊微微有些摇晃,凶狠异常的表情也有些迟疑。经过南疆一战,薛金彪对于“杀人”两个字已经没什么概念。那就是抡起刀子把别人脑袋砍下来的体育活动。不过,砍蛮夷脑袋和砍自己人脑袋是两种概念。薛金彪毕竟是个楚人,虽说律法上从未规定过武将见了文人必须下跪叩拜,可是每个人对此都********,而且形成常态。道德概念在这种时候已经超越了法律。面对愤怒无比的老人。薛金彪一时间觉得不知所措,本能的有些畏惧,脑子里也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妈的!老子在南疆浴血奋战,斩杀越族蛮夷的时候,你****嘴里的孔孟二圣究竟在哪儿?你满嘴诗书文章,能否说得动一个越族蛮夷放下刀子,恭恭敬敬归化圣人?

    犹豫和愤怒,两种思维在薛金彪脑子里反复纠缠。他觉得很多血涌进了大脑,如同海啸般凶猛狂暴。一方面是自己身为玄火军副将的职责,另一方面是世俗道德框架对自己的束缚和限制。薛金彪真的很想张口下令把眼前这些人一个不留统统杀光,却也有着本能的畏惧,一时间下不了决心,有些惶恐,还有些茫然。

    薛金彪本能的想起了杨天鸿。身为玄火军主将,杨天鸿从来都是号令严明。无论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宣光静带领族人冲进玄火军兵营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杨天鸿昨天就已经入营,一直没有离开。即便他所在位置距离再远,此刻也应该听到消息过来。然而,周围很是安静,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想到这里,薛金彪不禁猛然打了个寒颤,混身上下一阵激灵。

    不,主将大人绝对不是那种庸庸碌碌之徒。杨天鸿是修士,行事风格冷峻严厉。他,他,他必定早已得知消息,说不定就在什么地方远远观望。杨将军当然不会惧怕宣光静,更不会畏惧什么宣家族人。他是在考校自己,看看我是否会服从军令,按照军规对付这些擅闯兵营之人。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宣家族人又无比张扬地喊叫起来:“你们这些该死的军贼,赶紧把路让开。若是不然,必定叫你们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此前站出来的宣家老者满面傲然,站在那里昂首挺胸。就像诗书里用众多赞美性字句描述的伟大人物,面对邪恶黑暗势力毫不畏惧,丝毫不肯后退,无论如何也要挺身将其挡住的********。

    薛金彪心中再无犹豫。他从旁边亲兵手中拿过弓,反手从后背箭壶里拔出箭,瞄准宣家老者那张充满正义的脸。用力拉开弓弦的同时,薛金彪口中也发出憋闷已久的怒吼,充满了森冷无比的残忍:“大楚律令早有规定,任何人胆敢冲击军营,以谋反之罪论处。杀!”

    “嗖”的一声,羽箭如同划破空气的白色闪电,以迅猛不可遏制的急速,精准无比插进了宣家老者的左眼。这股力量是如此强大。三角形钢制箭头瞬间破开了老者颅骨,从后脑位置穿透出来。箭头沾满了鲜血和脑浆。尾端箭羽还在空中剧烈摇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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