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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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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当乡长。照此下去,即便有幸当到副旗长的地步,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我当初放弃自然科学研究,难道就是为了最终当个副旗长什么的?他本身发展有限,靠他的人又能有多大发展呢?推韩信还得萧何。要想不枉此一生,还得到大机关去跟大官。眼下去大机关没半点门路,但可以先去旗直机关,只有这样才有希望。”想至此,他一边认真工作,一边琢磨资金来源。此时他筹款很不易,乡政府及其各办的经费越来越紧张,他又欠着乡里七千多元;而他能从信用社贷出的款,也早已贷出。他左思右想,心的话:“实在不行,只有求助二弟或者大连襟了。”他把这两个人作为不得已之求处,是有一定缘故的。大连襟按理是有钱的了,具体有多少连文卓也不清楚,只能说不低于二百万。问题在于他摊子铺得大,流动资金常常捉襟见肘,常常把兄妹们的一两千块还借了去;再者他堪称一代奸商,是很不愿帮人的,对谁都好意思。而银狮自分家单干后,虽经过不到一年的休养生息,有了点积累,但一来资金需求很大,尚主要靠高利贷维持;二来也是占奸,处处都想占便宜,绝不肯吃点亏。可见这两处对金狮来说,既是最有保证之处,又是最为难之处。
第五十八回 考高门金狮落榜 管闲事陈禄积怨 
  就在金狮最终决定向银狮或大连襟求助之际,喜讯传来,区、市、旗三级直属机关统一招考公务员。获此消息,信心十足的金狮首先查看区直机关的招考条件,结果很是失望,区直机关的招考对象只限于省城户。不得己,他在文卓的陪同下踏上去市里的班车。来到市报名处,金狮买了本招考简章来看,看罢也是喜中有悲。悲的是,市党委办、政府办的招考对象限于文科类本科毕业生,市委组织部则因去年招过了而不再招;喜的是,市委宣传部不限专业,本科就行。看罢简章,金狮先来到市党委办报名处:“请问,从事过多年文秘工作的理科生能不能报?”对方:“你在哪搞过文秘工作?”金狮:“乡政府。”对方便笑着摇摇头:“不行,这可不是乡政府。”文卓还想说什么,金狮摆手阻住,将之拉至一边儿说:“文凭文凭,就是文化的凭证。你实际上再怎么能写,人家又不知道。”说罢来到市委宣传部报名处。市委宣传部的理论、宣传等四个处各招一人,却各招各的。也就是说,你若在此处考了第二名,即便能在别处排名第一也是枉然。金狮思量再三,报了宣传处。见此文卓问:“万一你考住了,我怎么办?”金狮:“再想办法调你嘛!”文卓:“那多费事呀!”金狮:“那你也可以考嘛。”文卓:“那万一我考上了,你没考上呢?”金狮:“那你先走嘛,我还怕你飞了不成?”文卓笑着问:“真的不怕?”金狮:“真的不怕。你若明天就当了市长更好。”文卓便报了市教委,市教委也是只招一个。报完名,两人来到文卓大姐家逗留。文卓大姐说:“你们试着考一考也行,但不要报太大希望。”两人问:“为什么?”大姐:“那些下岗职工和五大毕业生把这当成救命稻草,从去年开始就成天抱着那几本书背,早背得倒背如流。而你们只有40天的时间,能行吗?”金狮一听连说:“失策呀失策。”文卓:“失什么策?”金狮:“咱们不能从去年就开始买上书看?”文卓:“去年等咱们知道市里也招,报名不是结束了吗?而那种书不是报名的时候才卖吗?”金狮:“买不到可以借嘛。”文卓:“既买的都想考,你跟谁借去?”金狮:“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复印。”文卓:“行了,别自责了,你不是曾经40天就学会初中三年的英语吗?”金狮摇摇头,最后说:“管他呢,反正尽力一搏。”说罢两人不敢怠慢,急忙进入备战状态。遗憾的是,就这40天里,文卓作为骨干教师,还得成天去授课;金狮作为党政办主任,也总有干不完的活。
  40天后,金狮和文卓都带了些小纸条步入笔试考场。一进考场都傻了眼,每个考场都有两名监考员和两名武警,根本没有作弊的空。结果20天后,成绩出来,文卓平均得分61,排名第一;金狮平均得分72,排名第二。见此两人不敢怠慢,慌忙进入面试的准备。
  半个月后,两人满怀信心地步入面试考场。面试出来,两人互问感觉如何,都说不错。然而20天后,两人进市里看了成绩,都傻了眼。文卓面试第二,总分第二;金狮面试第二,总分第二。看罢成绩,两人懒洋洋地来到文卓大姐家。大姐说:“这种考试,笔试是公正的,但面试一点也不公正。那些机灵的,一见自己进入面试就开始活动。明知有一多半儿评委是用人单位的,那还不好活动?”金狮:“那为啥我们就不知道有一多半儿评委是用人单位的?不然也活动一下。”大姐:“你们第一次参加这种考试,当然不知道了。”从大姐家出来,文卓问金狮:“你怎么看待这种考试?”金狮:“我认为这种考试还算公正,世上就没有绝对公正的事。就算有人活动,他也只能收买一部分评委,不可能把所有的评委都跑遍了。就算一部分评委倾向于某个考生,也不能太露骨了,只不过该打60打成70。总不能对方答错了或张口结舌、语无伦次,还给80。咱俩这次没考上,首先是笔试准备不足。如果每人再多拿6分,不就上去了?其次是因为面试经验不足,我就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考试,不知咋样回答才算是对的。”文卓:“这种考试跟电视里挑战节目主持人相似,没有标准答案,不能简单地回答问题,而要说得尽量充分。”金狮:“可我在乡里除了新闻,基本上连电视都不看,即便看也是和众人围着一台电视,尽看热闹的。”文卓:“看来还是乡里的那个环境害了你。哎,那你现在的想法是?”金狮:“查找原因,从现在就开始准备,来年再考。”文卓:“你这次面试怯场吗?”金狮:“一点都不怯,那是假的,但我调整得好。”文卓:“你是怎么调整的?”金狮:“我把评委当成了来听课的学生。”文卓笑出声,说:“那你就再考吧。”金狮:“你是怎么调整的?”文卓:“我把自己当成了来给学生讲课的教授。”金狮也是一乐:“那你也再考吧。”文卓:“哎,那你现在还调工作不?”金狮:“调。不能就指望考公务员,不然败一次就耽搁一年。再说,考公务员也需要一个好的环境。”
  从市里回到县城,金狮和文卓到金凤家吃晚饭。吃饭间,金凤对金狮说:“你是不是真的爱上茂林岱那个地方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挪!”金狮:“我倒是想挪,可没钱呢。”杨振华:“挪一下得多少钱?”金狮:“怎么不得三千?”杨振华:“我刚领回两千块的工资和奖金,实在不行你先用。”金狮:“因为我们家,你们常连些应急的钱都没有。”杨振华:“不想支持的糊涂买卖也支持了,何况你这是前途大事?”按理,金凤和振华这些年也不住地进钱,又没什么开支,应该有些存款。但一有积蓄就被资金需求巨大的陈禄和银狮借走,常常不名一文。因此金狮这次筹款没指这一处,没想到却指上了。于是于第二天的晚上,金狮将那两千元及自家的一千元装进信封,送到了旗委宣传部部长莫如兵的家中。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旗委书记崔德旺的随身秘书邓心明为了点私事,乘出租车悄无声息地来到茂林岱乡政府。他与金狮同年大学毕业,毕业时因有些门路,直接进了旗委办。进旗委办后,起初也是比较被动,后熟悉了套路才渐渐占据了主动,如今已是不可或缺的大主笔。此前金狮与他也早认识,但没有深交。今见他来,金狮连忙上好烟好茶。叙礼毕,邓心明说明来意。金狮便让出租车自去,并找了本儿好书让邓心明看着,自己则去包办他要办的一切。办完事已是黄昏,金狮对邓心明说:“我也正想回去,咱俩一块儿回吧。”说罢骑摩托带邓心明回城。回到县城,金狮在一个饭店门前停下车,说:“我们领导说了,让我代表他们务必招待你一顿。”邓心明知道这只是金狮的意思,但见他如此心诚,也就爽快地答应了。进了饭店,金狮点了瓶好酒和几个精致的菜,与邓心明边喝边聊。俗话说:“礼下与人,必有所求。”邓心明岂能不懂这个道理,但他不知金狮究竟有何想望,因此试探着问:“听说你在乡里挺吃得开的。”金狮叹口气:“领导们倒是挺看得起我。但从井底跳高,毕竟起步太低呀!”邓心明:“那你说哪好。”金狮:“我看那旗里的党政两办、组宣二部及纪检委,哪个也不赖。”邓心明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现在还不是领导干部,不能立马答应什么。金狮明白,也就不再谈及此事,岔开话题聊别的。
  为了来年农历3月生孩子,在金狮真正戒酒两个月、戒烟一个月之后,文卓于农历6月初解除了避孕措施,结果不久就有了喜。人在有动力的情况下才肯从事无趣的劳动,文卓也是如此。每当金狮在家,她便喜滋滋地下厨做各色好饭;而若金狮不在家,只留她一人,她便凑合着过,常常吃些水果就是一顿饭,啃截麻花就充半天饥,吃些零食就算用了餐。见此金狮心里着慌,劝她常下饭馆,然而饭馆的饭她又吃不消。
  8月中旬的一个周末,正值学校放暑假,金狮回家得知文卓又有两顿饭没好好吃,便严肃地说:“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还能这样?”文卓:“知道了,以后我好好吃还不行吗?”金狮听她说这话不知多少遍了,知难贯彻,便说:“你现在呆在这儿也没哈事,还是回村儿里住吧。”文卓撒娇地说:“我不想跟他们住在一起,成天七嘴八舌的。”她住婆家有两大吃不消:一是婆婆的口无遮拦。玉枝既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又有口无心,因此常用一些“半吊子”、“枪崩货”、“没头鬼”、“活宝器”等语言来校正别人的失误。这在村里人听来习以为常,而城里长大的文卓却总感不舒服。二是公公的唠叨。陈禄对别人并不饶舌,对玉枝却例外。不论玉枝做什么,哪怕是做饭,他都要加以指点,并讲一番道理。从对老伴的唠叨中,他不仅传达着他的好恶,也体现着他的智慧。也许正是老伴完全消化了他的唠叨之癖,他才对别人不饶舌的。儿媳们陆续进门之后,他的这种积习多少殃及到显得皮实的二、三儿媳,却从不针对这位显得娇气的大儿媳。可这大儿媳回村来住,是住在他们房子的里间的,是总能听到他的唠叨之声的。因此不论他唠叨谁,总是让文卓感到不清静。为此金狮曾劝过父亲:“你就少说两句吧,媳妇儿们听了心烦。”怎知父亲把眼一瞪:“人家还没说啥,你倒护上了。”一句话顶得金狮百口莫辩。闲言少叙,再说金狮如今见文卓不想回村去住,便说:“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就勉为其难吧。世上哪有完全称心的事?再说,回到村里,你就可以隔一差二地见到我了嘛!”文卓点点头,随金狮于第二天上午回到清水沟。
  近日黄芪行情已经开始看涨,因此陈禄虽然忙碌些,心里却很充实,面色也很好看。见此金狮也跟着高兴了一会儿,可随后就不那么高兴了。因为他随后得知,家里栽的那50亩黄芪如今已不属于父亲一家,还有银狮、铜狮各三分之一。他不解地问父亲:“咋回事?这地是你包的,秧子是你买的,肥钱是我给你贷的,成天又是你们俩料理着,咋就又有了老二、老三的份儿了?又是我妈坚持给的?”陈禄乐着说:“这回不是你妈,是我情愿的。”金狮:“为啥?”陈禄:“春季种的时候忙不过来,铜狮帮了半个月;最近追肥没钱,银狮给垫了几千块钱。所以我就给他俩每人分了一股。”金狮:“干上半个月就给分一股!干活儿的也不止你们俩和铜狮,你咋不给别的受苦人也分一股?垫上几千块就给分一股!照这么说,那企业从银行贷上款发了财,就该给银行股份了?”陈禄:“咳,银狮和铜狮又不是别的受苦人和银行。”金狮:“可你埋怨银狮夺你权的时候,你咋没把他当亲儿子?没权的时候嫌没权,有了权又不珍惜。”陈禄笑着说:“这阵子我也想通了。前一阵子左旗出了这么件事,有个老太太,老头子活的时候给挣下十来万。老头子死后,儿子做买卖周转不灵,跟她借钱,她死活不借给。后来儿子买卖赔了,被债主逼不过,就挽绳子上了吊。儿子一死,儿媳领着孩子另跟了人。另跟人后孩子没人看管,一个人在水边玩耍给淹死了。老太太本打算临死的时候再把钱给儿子,没想到儿子孙子先走了。她伤心之下,一把火把钱都烧了,也上了吊。”金狮:“你举这极端的例子干吗?凡事哪能以极端的例子为例?银狮、铜狮又没到了抹脖子上吊的地步。”陈禄:“等到了那个地步迟了,与其等到了那个地步再给,不如早给。”金狮:“杞人忧天,怪不得保险公司都发财呢!”陈禄:“保险点有什么不好?”金狮:“问题是你还想干些事呀!没钱咋干?跟他们借?你是用他们的赶趟,还是用自己的赶趟?”陈禄无言以对。金狮换个话题:“我分析了一下形势,今年这黄芪,种就对了,收却不行,最好是当地就卖了。”陈禄:“为什么?”金狮:“很简单,现在黄芪行情已经热成这样,种的人牛到极点,两地差价几乎为零。”陈禄:“种的人牛是因为货缺嘛。只要货缺,涨价哪有个限度?”金狮:“咋没有?那加工厂家总有个成本合算吧?”陈禄:“原料缺,成品就缺,他们也可以涨价嘛!”金狮:“这又不是粮食,贵贱都得吃。”陈禄:“可吃这个的哪有穷的?富人把它当饮料每天喝一点点,又哪会在乎它的贵贱?”金狮:“富人买东西就不讲价了?再说,卖东西哪能靠少数大富特富的人来买?大富特富的人才有多少呢?而除了大富特富的,谁买东西不讲价?十年前的你倒也有钱,买东西不考虑贵贱吗?”陈禄:“那为啥前年的甘草籽能涨十倍?”金狮:“这黄芪能跟甘草籽一样吗?甘草籽是种子,用量不大。春撒一石籽,秋收万斤粮。所以人们关心的不是它本身的贵贱,而是它成苗的贵贱。”陈禄觉得有理,不再说什么。
  这天傍晚,金狮从乡政府回到清水沟,就见父亲说:“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金狮:“有事吗?”陈禄:“后村三石蛋的小姨子不是在茂林岱饭馆做饭吗?大概是跟一个吃饭的睡来,让茂林岱派出所的撞上了,就给抓了,说要三千块钱。你能不能跟说一下,让少要些?”金狮:“我可以去说,但能不能少就不一定了。”迈达召镇和茂林岱乡本就比邻,因此迈达召镇所属清水沟村的人常有事撞在茂林岱乡政府的权把子上。每至此时,当事人就想到了金狮,来找陈禄。陈禄爱戴高帽子,架不住人家几句好话,就应承下来,让金狮去办。金狮也就尽力去办。每办成一件,陈禄就感面上有光。闲言少叙,且说当晚金狮与文卓睡下,文卓问:“你爹要你办的那个事,你当真要去办?”金狮:“嗯。”文卓:“管用吗?”金狮:“估计管吧,派出所的弟兄们都挺给我面子的。”文卓:“那你也不要管。”金狮:“为什么?”文卓:“我不反对你给人帮忙,但要看帮什么忙。象帮人结个婚上个户什么的,我不反对。但类似这种男盗女娼的事,我劝你不管为好。”金狮:“我知道你的意思,她们做下的事的确恶心。但已经做了,你罚死她们又有什么用?再说,我爹已经应承下了。”文卓:“不,你不懂我的意思。”金狮:“哦!”文卓:“你只为别人着想,可曾为自己想过?”金狮:“我怎么啦?”文卓:“你为一个娼妇说情,人们会怎么看你?”金狮:“怎么看?”文卓:“知道的说你心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她有一腿。”金狮:“嗨!我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谁还会怀疑我跟一个中年村妇有一腿。”说罢揉了揉文卓那高耸而又柔嫩的乳房,就要行其好事。文卓阻住:“世上这种贱男人还少?自己家里有白面,却偏要出去吃糠皮。就算人们真的不怀疑,但难保没人拿它说事儿。以前西方某国有个政界要人,竞选总统快要成功的时候,他的对手收买了几个孩子出来叫他爸爸。他否认,他的对手就说他什么时候跟某个女子关系特别,什么时候跟某个妇人关系不一般。民众一打听,他过去跟那些女人确有不简单的过往,就信以为真,否决了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干吗要留缝给苍蝇呢?”金狮心的话:“这也未免扯得远了些吧?”文卓看出他的心思,于是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又不是满足于狗苟蝇营的人。远的不说,就说现在,你既给人说情,就得有个说法,不是沾亲就是带故。那么,你的亲的里出了这号人,你光彩吗?”金狮点点头。于是等第二天上了班,他对派出所的说:“我知道你们并非真的要罚她三千,三千只是个开价。我的意思是,你们该罚她多少就罚多少,只是说上这么一句:‘若不是陈金狮说情,非罚你三千不可。’”派出所的当然乐于照办。
  这天下午,金狮从乡政府回到清水沟,正赶上银狮、铜狮及腊梅送药回来,也就赶上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家庭风波。事情还得从去年夏天说起。去年夏天分家后,银狮和铜狮依然一块儿做送药的生意。送了一阵子,铜狮就觉得不对劲了,这生意无论怎么做,月底一算帐,都无多大赢利,显然是银狮在捣鬼。为了防止银狮捣鬼,铜狮只好勤记帐。怎奈这种帐细记起来很麻烦,每出一趟车都涉及到好几百种药品的进、出、余。记了一阵子,他一来嫌麻烦,二来觉得这也未必就能防得住银狮,便对银狮说:“干脆你每月给我个固定收入,其余挣多挣少都归你。”银狮:“行,我每月给你500块钱。”铜狮想:“这比合伙做合算得多了。”便答应了。这时陈禄在县城做饼子,也就没顾来管他们。今春以来,陈禄种了那么多黄芪,基本上不进城了,渐渐摸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渐渐不满起来。他先对银狮说:“你们每月那么大的收入,咋才给铜狮那么点?”银狮:“我们每月能有多大收入?看上去每出一趟车倒是进钱不少,可开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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