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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凌指挥手下的人,四处打探着西北的局势,快马三天一报,和官府一样。他接到清月的指令后,亲自拿着帖子拜会了西北三雄,关西大侠,五进周家堡,又让师弟铁流去了定远镖局与总镖头陆晧杰打了个招呼,绿林**摆平了大半。唯一的障碍是鸡冠山土匪张小驴,此人足智多谋,用计颇为阴毒,故而江湖人送外号:小蝎子。手下有百八十人,专干杀人越货的营生,闹得山西商旅叫苦不堪,告到官府,大姚总兵朗四维派人进山围剿,折损了他二三十人,让张小驴恨得牙痒痒,从此一心专门与朝廷作对。前段时间阿拉布坦袭扰西北各部,他趁乱从俄国大毛子手中购买了一百多条鸟筒,几次三番劫掠西北驻军的军饷,朝廷为此再次进山剿匪,却都无功而返。只要军队一入鸡冠山,张小驴便带人弃寨而走,等军队一撤,他们又再次回来,变本加厉的劫掠军饷。周家堡少主与张小驴一直有交情,他建议童凌以江湖身份会会张小驴,或有转机。
阳关步道上,一位男子盘着辫子,身着半新不旧的布袄大步的走着,虽说已经打了春头,但西北这地界依然是一片肃萧,冷风刮来,貂皮都略显单薄。此人不带帽子,只穿一件布袄,不是天生的身体棒,就是个练家子。站在瞭望口高掌柜捅了捅身边的小仙,小仙会意,抓了把蚕豆站到了门口,倚着门嗑着蚕豆,蚕豆在她嘴里嘎嘣嘎嘣直响,她嘴上忙着,眼睛也没闲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向那个男子瞟去,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加上身上的红袄,让她在这个肖冷的早晨格外醒目。那人抬头望了望茶铺的招牌:兴旺号,就径直进了茶铺,看也没看漂亮的小仙,小仙赌气的把那把蚕豆散在了地上,挑帘子进了茶铺。
“小仙,快来招呼这位爷。”高掌柜一边给客人抹着桌子,一边叫刚进来的小仙。小仙翘着小嘴问:“这位爷,您要喝点什么茶汤?”脸上尽是不高兴。
那人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走盘子到贵地,搠包儿请总瓢子赏个脸。”
高掌柜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问:“混万字的?”
那人摇头:“吃飘子钱的老合。”
高掌柜诧异黄河的水贼他认识十之**,并没用此人,听他口音,也不像本地水贼。那人递上拜帖,高掌柜狐疑的打开帖子:漕帮万友堂堂主——童凌拜上。高掌柜心中一震,南少林七代弟子金锏如意佛童凌的名头在江湖上可是响铛铛的。高掌柜不敢怠慢,亲自把茶水斟上,又把银票推回童凌面前,抱拳道:“老朽有眼无珠,不知童堂主驾到,这里赔礼了。”
童凌抱拳还礼道:“不敢当,二当家一把铁算盘让陕甘各路英豪折服,晚辈不敢托大。”
听他自称晚辈,高掌柜一身的舒服,他在江湖中基本没有什么名头,和童凌这种名门正派出身的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悄悄的打量了童凌一番,若不是这个帖子,他绝不会想到这个身材高大,大手大脚,衣着朴素,外表忠厚老实的后生,就是名震江湖的金锏如意佛,他更像一个普通的庄稼汉,他随即回过神来,问:“听堂主的意思,要见我们当家的,做笔生意?”
“是,烦请二当家成全。”
高掌柜交待小仙和两个“伙计”照顾好童凌,自己跑马上山送帖子。
童凌则在店里等高掌柜的消息,他跟着一个“伙计”进了客房,进门后,他关好房门,仔细检查房间每一个角落,果然是个黑店,房间暗道、夹层、机关都有,童凌皱了皱眉头,他闯荡江湖历来都是光明正大,从不屑这等手段的人,不由的对小蝎子生出几分厌恶。
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童凌一个纵越,上了床,闭上了眼睛,可心里的眼睛却睁得很大。
“哟~童爷,这么早就休息了。”小仙推门进来,带着一阵香风就坐到了童凌的床上。童凌一个翻身越过她,下了床,坐到了椅子上。
小仙绞着手绢,委屈的问:“童爷,奴家身上带着刺吗?您怎么都不理人家?”
童凌问:“有事吗?”
小仙娇笑着说:“有当然有。”
“那你说吧。”若她是个男子,童凌当时就把她丢出门外。
小仙又一步三摇的靠近童凌,说:“我娘病了,家里也没有钱,我这里有一个金镶玉,想卖了它给我娘看病,可惜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玉能值多少钱。童爷大江南北的跑,终归是见识多,想让您帮我掌掌眼。”她边说,边解开了胸前的扣子。
“不用看了!这些给你娘看病。”童凌把早上那张银票丢在了桌上。
小仙先一愣,后娇滴滴的问童凌:“那让奴家怎么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还不忘给童凌飞上两眼。
童凌拿过桌上的杯子,轻轻一捏,那杯子变成了粉末,沙沙的从他手里落下,“拿了银票,就赶快出去!”
小仙一看此景,没了轻狂样,面带惧色的抓了银票就往门外跑。
第二天傍晚,高掌柜回来了,请童凌晚上上山。童凌心里冷笑,小蝎子就是小蝎子,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夜间上山,无疑会增加危险,但他要怕了,就不是金锏玉面佛!
高掌柜陪着童凌用餐,席间他让小仙把酒执壶,频频给童凌添酒,童凌也来者不拒,统统饮下。饭后,高掌柜说去准备准备,房间里只剩下了小仙和童凌。小仙假装不小心摔了一跤,直接滚进了童凌的怀里。童凌没好气的把她推开,小仙楚楚可怜的问童凌:“童爷,您就这么看不起小仙吗?”
“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自己轻贱你自己。”童凌说完,出了门,站在院子里等高掌柜。
不一会儿,高掌柜带着四个壮汉出现了,一抱拳道:“得罪了,童爷!”童凌知道这是江湖规矩,说了一声请,高掌柜毫不客气地把童凌的眼睛蒙上。四个壮汉把童凌抬上了一辆马车,“驾”一声后,马车开始行进,车轴磨砺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的清晰。
行了一段后,高掌柜请童凌下车,步行了一个时辰后,又换了马匹。童凌一直用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四个壮汉用的都是单刀,刀撞在他们身上,发出轻微的颤动声。高掌柜的武器就是他的那把铁算盘,算盘声并不清脆,暗中带些闷声,可见他的算盘中有机关,暗设暗器。
“童爷,请您再移步。”又走了半个时辰,高掌柜叫了寨门,寨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亮光从黑布里透了进来,周围全部是火把。
聚义厅里,放着四把交椅,最上面的一把用虎皮蒙着,上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个子,他摆了摆手,高掌柜把蒙在童凌眼睛上的黑布取下,取下后,他坐到了上方空着的椅子上。
大厅里的喽啰摇着九环刀,环纷乱的撞着钢刀,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童凌知道这是张小驴的下马威,静静的站在大厅中央,没有任何动作,但他周围的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你是漕帮万友堂堂主童凌?”张小驴问。
“是。”童凌不卑不亢回答。
张小驴冷笑道:“你上下嘴皮一碰,说是就是?”
童凌一提内力道:“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行不更名做不改姓!”
大厅里的每个人都被童凌的内力震得心旌摇荡,张小驴阴沉的拍了拍手,下边的人架起一口铁锅,锅里冒出阵阵的生香油味。
“听闻童堂主号称金锏玉面佛,佛经中曾有佛祖火中取青莲一说,我没见过,今天想见识见识,就有请金锏玉面佛给兄弟们开开眼。”
说话间,大锅里的香油开始冒烟。
童凌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铜板,丢在了油锅里,卷了卷袖子,把手放到了油锅里,轻轻松松的把铜板捞了起来,丢在地上。
“好功夫!”张小驴喊了一声,童凌就觉脑后恶风不善,稍稍一闪身,一把九环刀劈在了油锅上,油锅连着热油飞了起来,童凌轻轻一纵,躲开了热油,但使九环刀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人躲避不及,稍后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张小驴提单刀和童凌战在一起,刀刀致命,环环相扣,童凌轻巧的躲避着,拆了二十招后,张小驴的刀法渐渐慢了,童凌起掌,一招翻江倒海,便把张小驴打倒在地。张小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捡起刀要再战,童凌对高掌柜对面的一个胖子道:“张寨主,童凌却有要事和您谈。”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摆手,假张小驴愤愤的站到一边,胖子开口:“童堂主,好眼力!”
第三十八章 西北行(上)()
真正张小驴坐到主位上,让人给童凌抬来一把椅子。他聚伙上山以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这也是他留的一个心眼,万一被官府清剿,他也能因此逃脱。现在突然被童凌当面点破,他不得不当着一众兄弟站出来,否则,对手下的人说不过去。聚义厅里许多人,这才知道经常发号施令的大哥,不过是个替代品。
“童堂主,听二当家的说,你这次拜山,为的是在我的地面开盘子?”张小驴问。
童凌和假张小驴打斗时,发现他的眼睛老往一个方向瞅,顺着这个方向,铁算盘也频频向那人使眼色,童凌早知张小驴的狡诈,打发了假张小驴后,他试探了那个人,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人才是真正的张小驴。
“是,请寨主帮衬。”童凌的凤目微微一张。
张小驴从童凌张开的凤目中感到了杀气,这个土得掉渣的男子,只要把那双凤目张开,完全是另一种气质,这种气质是他们所有人没有的,当得起两个字:侠士!明面上他们是占不了任何便宜,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不太过分,就当结交个朋友,打好主意,张小驴笑道:“好说好说。”
“漕帮最近接了趟镖,是和官府做生意,运送粮草到西北,要借道此地,所以请寨主给个薄面。自然,漕帮会按江湖规矩,每年给各位兄弟一批分红。”
童凌说完,张小驴心里就一沉,没想到官府强取不成,会让道上的人来找自己。
张小驴当年上山,是因为张员外强占了他家田地,一家人告到官府,官府不但不主持公道,一顿板子把他和他爹打个半死,他因此才烧了田地,上山当土匪,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官府和士绅,以往越货,只要和官字沾边的人他一个也不留。后来,他销赃时和关外准格尔的人有了联系,渐渐依附于他们。如今肆无忌惮的劫掠官府粮草,本是和准格尔勾连好的策略,连红毛子的百十条鸟筒,也是准格尔帮着弄来的。他借着鸡冠山的地形和红毛子的鸟筒,对付官府的人绰绰有余。现在,童凌找上门来,若不卖他这个面子,那就得罪了整个漕帮,顺带得罪了南少林那般老家伙。若以后还想在**上混,恐怕就难了。
张小驴不愧老江湖,不动声色的说:“童堂主能跑这一趟,是看得起我张小驴。来人呀,摆酒,给童堂主接风。”
童凌看他转了话题,知道这条老狐狸要掂量掂量,能占他多少便宜,也暂时按兵不动,看情况再定。
清月在北京,从她收到童凌上鸡冠山的消息都过去了半个月,童凌却没有一点回音。清月心中暗叫不好,她太了解童凌了,人虽在江湖,但为人太过正直。鸡冠山的张小驴绰号小蝎子,从他几次劫掠军粮的情况来看,此人非善类,做事只要结果,从不论手段。清月再派出铁流去周家堡打探消息,铁流进了周家堡后,也没了音信。差事办成这样,算砸了大半。头陀亲自来找了清月,提出自己到西北一趟。清月摇头,她不想因为童凌暴露她与胤禛的关系。思量再三,清月决定亲自去一趟。
清月跪在万字阁,把目前的状况一五一十的禀告了康熙,康熙问清月有这个必要吗?清月再次叩头道:“圣上明鉴,一支红毛子鸟筒要多少银子,即使是朝廷军队,配备如此装备的又有多少?区区一个末流的山匪,一下就能拥有一百多支,不能不叫人生疑。而且,此次事关体大,奴婢派出的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陷在鸡冠山中,这是奴婢不曾料到的。鸡冠山这潭水到底有多深,奴婢要亲自去趟一趟。”
康熙轻轻叹了口气道:“朕真的老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细节忘了。还好清月你心思缜密。”
“奴婢惶恐。”清月真的惶恐,这是康熙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示弱,不知不觉中,康熙慢慢接受了自己,把自己当做了自己人。这对自己,对胤祥,对胤禛这都是一件好事。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康熙问。
“奴婢走后,麻烦您照顾十三爷,奴婢做好的春衣,请您让人到时送进去,不要让十三爷知道奴婢离开了北京城。”清月说完,偷偷的瞄了康熙的脸色,还好,还好,康熙的表情是动容,而不是勃然大怒。借机讨下这个恩典,里面的胤祥应该好过些。
“你放心的去,好生的回来。”
“是,奴婢一定不负圣恩。”
清月请安要退下,康熙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让她等等,从贴身的香囊中取出一把钥匙,又吩咐李德全拿着钥匙去取东西。
一盆山茶花开得正好,是刚刚从暖房里进献来的,康熙把玩着花,清月静静伺立在一旁。
“你有多少天没有见胤祥了?”
“九十二天。”
“算得到清楚,度日如年?”
清月摇头,康熙也没见怪。宫里的规矩,主子问话,奴才必须回答,摇头是大不敬的罪。
不大一会儿,李德全捧着一个镀金铜盒进来,康熙又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盒子,把里面的东西递给清月:“这是西北军的虎符,你可以调动青海、陕甘宁所有的军队,见此符,如见朕,若有人敢违抗你的命令,可以先斩后奏。”
清月觉得这个礼物太大了,康熙把整个西北的生杀大权都给了自己。慌忙跪下,把虎符举过头顶道:“圣上明鉴,奴婢不敢要这个东西。没有它,奴婢也一定把差事办好,绝不辜负圣恩。”
“朕意已决,不必多说。对你,朕只有一句话,好生的回来。”
清月不知康熙这个恩典是给自己的,还是为了胤祥。不管怎样,她重重的给康熙扣了个头。
康熙扶着李德全回了养心殿。
临走前,清月觉得有必要见胤禩一次。
坐上了上次的马车,清月下意识离胤禩远点,不是因为防备他,而是怕自己一时乱了心智,发生不应该发生的事。上次的事放在现代,最多算脚踩两只船,而在古代,这就算她“失贞”了,被胤祥和胤禛知道,是要出人命的。
胤禩见清月坐的位置,不由的有些难过,上次的情不自禁,让清月对自己有了防备,原先接到清月消息的喜悦心情被打落了大半。胤禩拿出古琴,轻挑慢抹,用一曲《凤求凰》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心情。
清月听出这首曲子是自己住在小院子时,胤禩经常弹给自己听的,胤禩当时还问自己想不想学,自己耍了个滑头,让胤禩弹一辈子给自己听。胤禩如今又弹奏它,在清月听来少了以前的浪漫,多了无限的牵绊。
一曲毕,胤禩用手深情的握住了清月的手,清月想要抽出,但被胤禩紧紧的握住。清月第一次看到了胤禩霸道的一面,往日的温文尔雅毫无半分。
清月几乎是哀求道:“八爷,您快放手,奴婢当不起。”
“清月,那时你为了我决意要进太子府,我一时利令智昏,居然同意了。我想,换做十三弟,他一定选你而不选皇权。你恨我,你怨我,我都不怪你。”胤禩黯然的说。
“八爷,这件事不能全怪你,还有我的责任,是我想去太子府的。有些东西,是不能回头的。”
“你和十三弟的事,小桂子告诉我了,皇阿玛有令,你不能不从。我不会怪你,更不会因此改变,我们满人从来不在乎这种事。”
清月有些崩溃,她的算计白用了,当面拒绝胤禩她做不到。穿越古代后,第一个不带任何目的对自己好的人就是他,他的温柔,他的笑容,他的体贴,自己对她的心动,以前的种种,是心底最美好的东西。
胤禩见清月不再抽手,慢慢把她环在怀里。忧伤的说:“只要你的心不变,我的琴声只属于你的。”
清月使劲的掐了掐自己,这样的纠缠她是纠缠不起的,慌忙转了话题:“爷,奴婢求你,不要再打军权的主意,安郡王广招人才,已经招致了皇上的不满。西北将军的人选,皇上圣心已定,您再去争,就是逼着皇上对您痛下杀手。奴婢不想您也被囚,为了政局稳定,皇上什么事都下得了狠心。”
“皇阿玛想让谁当这个将军?”胤禩抱着清月问。
“穆章阿将军。”清月希望胤禩有了答案后能真正放弃。
“他不是在老四贪腐的名单中吗?”胤禩接着问,问完,胤禩就反应过来,清月说的都是真的。皇阿玛申斥了胤禛,贬了戴泽,为的就是有人可用。否则,以他们贪墨的程度来说,不丢脑袋,已经算格外开恩了。
“四爷为筹军饷,不得已碰了他们,他们正愁如何脱身,皇上一句网开一面,就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皇上在西北拼命。或许,皇上正是算到了这层,才让四爷办这个差事。”胤禩的手环在清月的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清月,谢谢。”
“奴婢必须要回去了。明天,奴婢要去承德做准备,夏季皇上要去那里消暑。”
胤禩心一动,道:“我和你一起去,我向皇阿玛奏请去替额娘扫墓。”
清月一惊,早知就不该惹他,自己并不是去承德呀!稍作迟疑道:“八爷,您要奴婢的命吗?”
胤禩摇头:“怎么舍得。不用担心,我一定做得天衣无缝,皇阿玛不会发现的。”
“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万字里还有个一。奴婢今天来见您,就是怕奴婢不在,您乱动,惹皇上生气,到时,奴婢鞭长莫及,不能保您完全。”清月本不想说这番话,给胤禩希望的,但不知不觉又说了出来。
“有你这番话,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你还是原来的清月。”清月感到围住自己的手更紧了。
“不是,您误解了,我……”清月想解释。
“嘘~”胤禩阻止了清月后面的话,他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