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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您不和四爷解释下?”头陀问。
“别,四哥知道了,我见清月就更加难了。”胤祥直摇头。
“说起来,清月姑娘也算我们的人了。”头陀感叹道。
“还有谁知道清月的身份。”
“小荣。”
“她?”胤祥摸了摸自己的青皮。
“她也是皇上派来的人,和清月姑娘本来就认识,现在她了身孕,是四爷的。”
“那我要恭喜四哥了。”
“您千万别恭喜,帮您,我也不容易。”
胤祥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四哥去太子那里请安,太子却罚四哥跪在了诸子阁,胤祥换了衣服要去求情,头陀匆匆来府中堵住了他,把清月和胤禛联手构陷太子兴兵的事告诉了胤祥,胤祥差点把眼珠瞪出来。
“本来四爷是要到西山大营撇开嫌疑的,那边也安排好了,可现在,他被太子困在了太子府。”
“说,要我做什么。”
“只有您替四爷去一趟了。”
“好,我马上去,清月呢?她能摘干净吗?”胤祥提了马刀。
“清月姑娘那边已经安排妥当。您只要到那里找常保就可以了。”
胤祥不再言语。
路上,天下起了瓢泼大雨,马蹄打滑,胤祥差点一个趔趄摔落马下,胤祥不满的咒骂了一句:“鬼天气!”
潜入西山大营后,胤祥顺利的找到常保,常保照计划带胤祥去见凌普,凌普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除非是胤礽亲自来,或见兵符。胤祥威胁他若不停止,他就要去面圣。凌普反讽道:十三爷忘了上次被囚的事了?胤祥阴着脸往外走,常保带人把他围住了,胤祥提刀便砍,一时间,大帐里血肉横飞。最终,胤祥寡不敌众,被凌普生擒了。
看到李德全,胤祥明白清月和四哥的计谋成功了,皇阿玛胜利了,太子下场堪忧。
“儿臣参见皇阿玛。”
“你到西山见凌普做什么?”
“恕儿臣不能奉告。”
“朕命令你说!”
“儿臣清查户部的时候,凌普欠了三万两银子,后来太子打了包票,儿臣放了他,三天后就是还款的日子,儿臣来提醒他,不要连累了太子。”
康熙吩咐侍卫:“赏十杖。”
胤祥叩头谢恩。
十杖完后,康熙又问:“你到底找凌普说了些什么?”
“清缴欠款的事。”
“凌普都与朕说了,你还敢抵赖。”
“既然皇阿玛都知道了,儿臣认罪。”
康熙一时被胤祥哽的无语。所有儿子中,也只有胤祥敢趟这样的浑水,连老十四也不敢露面,只借整顿军务为由派出了四百精兵,一个二个把算盘打得贼精,赤诚如幼子的只有胤祥一个人,他要拿胤祥怎么办呢?上次为了稳定大局,拘了大阿哥和他,这次还要拘禁他吗?大阿哥,他永远失去的孩子,初为人父的喜悦,是多么奇妙的感觉;纳兰氏哭红的双眼,哀求的声音;明珠和自己早年的相交……太多太多的交集,康熙第一次感到背在身上的大清江山如此沉重。对上了胤祥的眸子,胤祥长了和他母亲一样的一双眼睛,第一次见她时,吸引自己的就是那双眼睛,性情也是一样。或许自己冤枉了章佳氏,或许像上次一样冤枉了胤祥……
“来人,把十三爷关进地牢。”康熙握住扳指的手青筋暴涨。
胤祥叩头,没说一句话的离开了。
北京城经历了暴雨的清洗,静宓了许多。
郊外,清月恨不得扇胤禛两个耳光,只是不敢。
“我会把他救出来的。”
“四爷,我不明白,本来应该是你去西山大营的,为什么去的是胤祥?”
“我被太子绊在了诸子阁。”
“伪君子!”
“你说什么?”
“伪君子,伪君子,伪君子,伪……”
“你给我闭嘴!”胤禛掐住清月的脸,让她无法发声。
清月泪下来了,胤禛放开了清月。
“想想怎么办?”胤禛想听一下清月的意见。
“我不知道!”
“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你我联手都能把太子扳倒,还救不出胤祥?”
清月咬住了下嘴唇,从历史脉络来看,只有胤禛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胤祥才能获释。她算计的再好,也算计不过历史。
“您想要八爷的下场吗?”清月收起了一切情绪,冷静的问胤禛。
“什么?”
“您先保住您,再想救胤祥,您搭进去了,什么都玩完了。”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不,有问题,我们设计的那些证据是为您的清白做的,不是为胤祥做的,皇上一定会生疑,您要做的是销毁那些证据,您发现太子有异常,让十三爷去探查异动。”
胤禛阴鸷的看着清月。
“我会让常保把消息传给十三的。”
“尽快把替代的人选好,我来安排他们进来。”
“好。”
太子倒台了,胤禩心中却没有一丝的轻松,甚至有少许的压抑。
老十四最后关头居然背着他调了四百精兵,不能不让他有所警觉。
确定了太子上钩后,梁孝翁被他秘密解决了。若不是清月,他忽略了太子的手段,差点陪上身家性命。梁孝翁死在了胤礽的密室中,过不了多久,明谙达会把梁孝翁死胤礽密室的事告诉康熙的。梁孝翁这颗棋子很好用,自己甚至不用太费神,他把一切都做得好极了。母妃能得到皇阿玛的宠幸,全部源于明谙达的帮扶,否则一个小小的辛者库贱者,如何能见天颜,那么多年了没有人知道他和明谙达的渊源。明谙达背叛太子,早在赫舍里皇后的时候,赫舍里皇后把东宫总管一职给了安谙达,没有给明谙达。从那时,明谙达开始暗自扶持自己的人,来报复赫舍里皇后。人心呀,不知什么缘由便会变。十四弟也是如此!
趁康熙还在西山大营,胤禩迫切的想单独见清月一面,让人给清月传了消息。
得到胤禩的消息,清月手书了一封信,婉言拒绝了他,胤祥还在囹圄中,她实在没有心情去解构这个三人局,亏欠胤禩的,她会弥补的。胤祥被囚的时候,清月曾想过,假如没有自己的设计,他还会被囚禁吗?这个假设让她坐立不安,而另一方面却不断安慰自己:历史就是这样的,只要帮胤禛夺得皇位,胤祥就会平安……那胤禩呢?自己又该帮他做些什么呢?报复的结果就是辜负他们吗?不,历史本来如此,我只是利用了这个结果而已。
胤禩接到清月的信,字字都是关心,胤禩心里很暖,不因为他身份关心他的除了连枝便是清月。太子倒了,胤禩向前又迈了一步,和清月重聚的时间又变短了些,想到这,他的心里便充满了甜味。
康熙五十二年,康熙第二次废储。
万字阁里,康熙靠在榻上,清月和费色曜都伺候在身后。太子被带了进来,明黄的衣服昭示着他曾经尊贵的身份,也是这身明黄让他到了今天。
“胤礽,你为什么不配弓箭手?”
“罪臣只想逼宫,不想不孝。”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弘皙和石氏。”
“朕会让石氏陪着你的。”
“请皇阿玛开恩,罪臣一人之错,石氏并不知道,请皇阿玛不要获罪于她。”
“夫妻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既嫁入爱新觉罗家,就得认命。”
“罪臣以前没有善待她为妻子,现在也不能要求她尽妻子的义务。”
“下去吧,放心,朕不要你的命。”
“谢皇阿玛圣恩。”
胤礽下去了,清月感觉他和康熙一样的苍老。
“费色曜,告诉李德全去传旨:朕格外开恩,准太子妃石氏到咸安宫陪伴太子。”
“嗻。”
费色曜也离开了。
“都是朕的孩子,可朕确实偏爱胤礽。”康熙转头对清月说。
“皇上也是常人。”
“朕是真龙天子。”
清月暗自吐血,瘾头是康熙说的,自己只是顺着他的心意说而已,真是:伴君如伴虎!
“奴婢失言了。”清月跪下。
“你会保护他的,是吗?”康熙问。
清月斟酌着答道:“是,奴婢还欠太子爷一条命。”
千万不能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刺激到康熙,康熙的怒火早已是满满当当的,一不小心,就可能烧得灰都不剩。
“朕忘了,胤礽救过你。”康熙眼神漂浮。
清月才不相信呢,康熙玩宫斗玩了五十多年,会忽略这个细节。
一出万字阁,费色曜把清月堵在了道上。
“师父。”清月无奈的喊了一声。
“我有事让你帮忙。”
“您都办不了的事,我更不行了。”
“别废话,帮我找到含冰,你去见太子,问太子含冰的下落。”
被堵住的那一刻,清月就知道费色曜是为含冰而来,含冰失踪的事还是清月传递给费色曜的。清月在含冰失踪的事上,她绝对的对不起含冰,因为提醒太子含冰有问题的那张纸条,是她夹在太子书中的。只是没想到的是太子最后时刻那么狠毒,把梁孝翁都做了,含冰失踪都一个多月了,肯定是凶多吉少,她在间接地杀了个人,罪恶感由然而生,只不过先前这种罪恶感被胤祥的事搅散了。当重新看到费色曜时,清月的罪恶感才又重新回来。
“太子被囚禁在咸安宫,没皇上手谕,我进不去。”
“从后面翻进去,我帮你望风。”
“好。我们三更天见。”
“不,明天,我值夜班时,再行动。”
“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
清月走了两步,费色曜又叫住了她。
“怎么?”
“清月,含冰全靠你了。”恳求的声音,让清月倍感不适。
“她在太子府也帮过我,我会尽力的。”
清月回到屋里,苦笑:我欠的人情也太多了!
第三十二章 高潮()
翻墙进入咸安宫,清月小心的向正殿溜去,下午费色曜告诉她,太子被废储后三天内没离开中殿一步。
清月探头朝正殿里张望,胤礽一个人背身坐在垫子上,披头散发。清月轻手轻脚靠近胤礽,低声叫了声:“太子爷。”
胤礽看了清月一眼,问:“你来做什么?”
“我有事找您,想请您帮忙。”
“我一个废太子,有什么能帮你的。”
“您恨我骗了您?”
“无所谓。”
“太子爷,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知道含冰在哪?”
“我不知道。”
“您还愿意跟奴婢说话,就说明您已经原谅了奴婢,含冰是我的姐妹,我想知道她的下落。”
“那你告诉我,你是老八的人还是老十三的人?”
“都不是。”
“老三?老四?还是老十四?”
“太子爷,您知道了这些有用吗?”
“我想知道,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真相会让您更受伤。”
“我情愿受伤。”
“我和含冰的主人是同一个人。”
……
“你跟我说了真话,你不怕吗?”
清月摇头。
“谢谢你,清月。你是独一无二的,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事,你还愿意当我妹妹吗?”没等清月回答,胤礽又说:“算了,我是个死囚,不能连累你和老十三。”
“您不用太伤心了,在这里没有争斗、没有背叛、更没有欺骗,宁静的过完一生不是很好吗?”
“皇阿玛可能会饶了我,可下任皇帝一定不会。”
“您为什么不在山谷中布置弓箭手呢?”
“我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杀我的父皇。”
“那您也要相信您的父亲。”
胤礽的目光像要把清月看透。
“您能告诉我含冰的下落吗?”
“她被我埋在了山庄后面。”
清月倒吸了一口冷气,被费色曜知道,胤礽肯定会有大麻烦的。
“您还告诉过谁?”
“除了跟我埋她的人,只告诉过你。”
“您千万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还有吃住行都要万分小心。我会尽最大努力维护您的。”
“我已经被废了,只要皇阿玛不想要我的命,谁还敢要我的命。”
“含冰的父亲。”
“她还有父亲?”
“她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他敢违背皇命?”
“暗箭难防,万事小心。”
“好,我会小心的。”
“埋含冰的地方,有什么标志吗?”
“有棵元梅。”
零落成泥辗作尘,含冰和梅花,简直就像宿命一般,清月不想再问太子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
含冰,又一个无辜的牺牲者,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别人要求她做的。太子泄愤的对象不该是她,可胤礽现在的惨状,让清月找不出任何语言来指责他。况且含冰的暴露和死亡,和她有着很大的关系,胤礽杀人,她也在杀人,甚至是她引诱着胤礽一步一步的去做的。胤礽的恶是看得见的,她的恶是看不见的,如果正的到了清算那一天,恐怕只能在地狱中。
清月刚要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清月内力一提,翻上了梁柱。
门开了,是太子妃。
“您的宵夜。”
“放下吧,以后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皇上让妾身进来,就是让妾身伺候您的。”
“梦欣,让你受苦了。”
“妾身担待不起。”
“等一会儿,你看看谁来了。”
清月叹了口气,从梁上跳了下来。
“奴婢参见太子妃。”
“不敢当,清月姑姑有礼了。”太子妃用了平礼。清月甚感惊讶,再怎么,胤礽也是康熙的嫡长子。
“您做什么,折煞奴婢了!”清月赶快闪开,躲开了太子妃的行礼。
“清月姑姑此时还能来看我们,我们当然要感激你了!”石氏的眼光里带了轻蔑。
太子妃这个态度,是清月没料到的。胤礽也没料到石梦欣会如此对待清月,怀疑的看着石梦欣。太子妃生气的样子不像装模作样,看来,自己和她还有许多曲折与误会,但清月自问无愧于她。倒是自己手中掌握了她陷害自己和胤祥的真相。
“太子爷,你们早点休息,奴婢走了。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的。”
“你不用来了!我们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石梦欣愤怒的问。
清月不想和她再争什么,说了声保重,又翻了出去。
“跪下!”刚一落地,李德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清月不用看也知道,康熙在前面,顺势结结实实的跪好。
“清月,你是听朕的,还是听费色曜的?”
“奴婢是皇上的人。”
“那你还抗旨不尊,擅入咸安宫。”
“奴婢无话可说。”
“什么也不解释。”
“错了就是错了。再多借口,也是错了。”
“赏二十板子。“
“谢皇上。”
“哼!下次没朕的旨意擅自行动,就没那么简单了。”
清月有些后悔,毕竟是康熙的地盘,在他的地盘上拔老虎胡须,很不明智。幸好康熙待胤礽是不同的,否则小命就玩完了。
清月被带了下去,康熙问暗处的人:“姐姐,你说清月对胤礽是真有情义,还是另有图谋,朕看不懂她,是留她还是不留她,朕现在是举棋不定。”
“清月在情况允许下,从不乱杀生,能保全就会保全。即使没有您的旨意,她今天也会为了含冰去见太子的。”
“那她对太子呢?”
“奴婢以为她也会做她认为该做的事。”
“她和老十三的事你怎么看。”
“她会不顾一切的救十三爷,即使谋反都会救十三爷。”
“那朕是不是应该给她这个恩典。”
暗处的人不语。
康熙吩咐:“到地牢中去。”
地牢里,幽暗的灯光,让人感觉不真实,地狱和人间就一线之隔。
费色曜进来时就知道,自己再也出不去了,让清月私见太子最多会被姑姑责罚,但下毒害太子,想借康熙手杀清月,康熙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铁链咚咚乱响,像断命的序曲。死亡来临了,费色曜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
当姑姑把英嬷嬷的遗书甩在他头上时,费色曜胆寒到战栗,那是他半辈子人生中从没有过的失态。
为了剪除后顾之忧,在确认英嬷嬷给太子下毒后,他亲自动手把英嬷嬷沉了河,没曾想,英嬷嬷临死前还留了一手,把遗书缝在了那个下了毒的手套中,并留下了她特有的标记。姑姑检查时就发现了蹊跷,可她并不做声,看着自己表演,看着自己暗自得意,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设计的死亡。跟了姑姑那么多年,今天,费色曜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如此害怕这个女人:她的可怕在于,你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会如何下这盘棋,防不胜防,如果皇上是心思缜密的话,姑姑心思就是深不可测。现在看来,难怪他们要让自己把手中掌控的人和地盘逐一的交给清月,原来他们都在玩自己……
进来的人是康熙,费色曜把头深深的贴在了地上。
“告诉朕,到底是为什么?”
“奴才只是想除了清月。”
“她碍你什么事了?”
“奴才很后悔调教了她。”
“说!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奴才掌控不了她,自从她来了后,奴才办差一直不顺。”
“仅仅是这个理由?”
“……奴才害怕她。她太不同了,什么事到了她的身上,都有变数。”
“那你就敢对朕的儿子下手?”
“奴才罪不可恕。”
“小曜子,朕待你不薄!”
“奴才知道,皇上对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就是来世当牛做马,也不能报主上恩德的万分之一。”
“毒杀胤礽,就是你的报恩?”
“奴才不敢毒杀储君,所以所用之药非烈药,剂量也是控制好的。”
“知道吗?朕什么都能包容,可有两样朕是包容不了的!一是大清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