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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十三没多想,喝了,晕了,醉了。
清月走出芦篷,招呼远处的奴才,交待好十三的奴婢后,跟着八爷的人回八爷府了。清月不舍的看了十三一眼,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扰,你以后会有一个更好的福晋,至于我,不值得你这样,学会遗忘吧!
胤禩感觉自己脑袋疼,受风寒了?不对,酒、清月、十三,想到这,他惊坐起来,自己居然喝到不醒人事。
“爷醒了?头疼吗?这是蜂蜜水,喝了,会好些。”
清月的声音?胤禩不相信的看着手抬托盘的佳人。
“你怎么在这里?”胤禩问。
“那我应该在哪?请爷指示。”清月回答。
“不,老十三放你了?”胤禩不敢相信。
“是,十三爷放了我。”清月淡淡的说。
“清月。”胤禩动情的叫着这个名字。
“爷,请用。”清月把蜂蜜水递到八爷的面前。
胤禩接过来,品着这丝丝甘甜。
十三醒来时,努力的回忆着昨天,八哥要自己把清月带出来,自己真的把清月带出来了,三人喝酒,八哥喝倒了,自己问了清月,清月还是拒绝了,后来清月主动吻了自己,十三摸了摸自己的唇,唇上还有昨日的记忆,她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接下来清月说了什么?珍重才有相见时。奶奶的,见鬼了!一个吻,一碗酒把他搞糊涂了,他把清月让给了八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昨天的行为。十三光着脚冲到浆洗室,清月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她真的走了,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的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清月,清月!
“爷,爷,四爷找您。”安福在门边低声叫着。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不用了,我进去。”胤禛得到十三家人的禀报:十三爷已经一天没有从屋里出来了。
推门进去,十三呆呆的坐在地上。
“十三弟。”胤禛轻轻的叫道。
十三还是没有反应。
“我是你四哥。”胤禛又补充道。
“四哥!”十三从游离中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了他的亲人:“四哥,我,我,我居然把清月还给了八哥,清月没了,清月没了。”十三呜呜的哭了。
“傻弟弟,不是你的错,是清月负了你,是她选择了八弟。”胤禛知道清月遵守了承诺,是他造成的局面,是他让十三痛苦的,他用力的抱紧了十三。
“不是的,清月没选择,她没有任何选择,是我,是我喝多了,一时疏忽同意的。”
“以清月的性格,即使你同意,她不愿意,你能做到吗?”
“四哥,麻烦你去八哥府,帮我把清月要回来,好吗?”
“痴弟弟,我帮你把她要回来,她依然要走,你又有什么办法吗?”
十三喑噎了,他的那个梦是真的,额娘走了,清月走了。
面对清月的回归,八爷府中的人一肚子的狐疑,观音图眼神幽怨,八爷不动声色的把清月又带出了府,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清月又如第一次般,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众人私下更不敢议论,八爷和福晋对待清月的态度太蹊跷了,弄不好,自己一个失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家都把好奇深深的压在了心底。
胤禩在别院中,现在开始头痛的是他,他终于明白了十三弟的苦恼,清月的心,是如此的难以捕捉,但他决定的事,一定能做到的。
清月被安排在这个别院中已经两个月了,冬日的北京城是素色的,威严的,她到了八爷的别院后,八爷居然没有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是给了她些银子,让她自由的逛北京城,出城只要说一声也就可以了。面对这么大的恩典,清月激动之余好奇的问:“八爷,您不介意我抛头露面?”
“介意,我不喜欢别的男子看你,清月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漂亮。”八爷愉快的说。
“可为什么呢?”清月不解。
“但我知道你更不喜欢牢笼,我禁锢得了你的身体,我禁锢不了你的心。只要你出去后,还能回来,我觉得我就赢了。”
轮到清月无语了,十三是宠自己的话,八爷就是懂得自己,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次数不过五次,他就能懂得自己,凭这种本事,要成为人人称道的“八贤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为什么他会成为历史的最终失败者呢?
清月再次感到了自由的空气,白天,她由丫鬟林儿陪着四处乱逛,晚上,她做一桌子菜犒劳自己白天的辛苦。有时,八爷会来,她一定做最拿手的菜给他,而唯一不做的是:紫菜包饭!八爷对自己的饭菜都会含情脉脉的吃下去,暖得让人要化掉。
面对八爷的情深意切,清月都会用恭敬把他撩拨回去,他和她之间不仅横亘了自己间谍的身份,更横亘了十三,内心中,清月早已割舍不掉这个人了!
如果清月立马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依照胤禩多年养成的习惯,恐怕得怀疑一下清月,怀疑清月和十三是否会构陷自己,可清月的敬而远之,让胤禩彻底的放下了心,他没有看错清月,她值得自己为她去争,为她去夺。再见到十三,十三嘴唇紧闭,他只能无奈的笑笑。他和十三的情分算是到底了,不过,他很佩服十三,说到做到,是个真汉子。现在,他所需要的只是时间,用时间让清月彻底的淡忘十三的好,死心塌地的记住自己的情。
“你倒是自在。”
清月堆雪人的手冷得缩了回来,不是因为雪冷,而是后面这个声音冷。
“这不是四爷让我做的吗?”清月恼怒的问。
“你做得很好。”胤禛声音如冰。
“谢爷称赞。”清月觉得失去后,就不会在乎什么,不用再违背自己的意愿,于是决定和他杠上了。
“可十三不好。”胤禛的声音很涩。
“你做事前没料到结果吗?自古什么事都不能两全。”
“好,很好,原来我还要你来教导。”
……
“他不好到什么程度?”清月没忍住。
“伤心欲绝。”
“要忘记一段感情,要么用时间,要么寻找另一段感情,如果还不能忘记,就是时间不够长,或恋人不够好。”
……
“你忘了他了吗?”
“忘了。”
“因为老八?”
“不是。”
“那是因为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您永远不会懂的,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会懂,而您……”清月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我想我并不需要懂。”胤禛说完,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脚印。
而清月看着自己堆的雪人,他们两相互依靠着,风雪再大也温暖。
“姐姐,姐姐,你看,我摘的梅花。”林儿一脸的兴奋。
“好漂亮的梅花。你在哪里摘的?”
“林子外面有棵老梅树,我在那上面摘的。”
“你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
林儿脸一红,讪讪的说:“我遇见一个大哥,他告诉我那里有好看的梅花。”
“是大哥好看,还是梅花好看?”清月打趣道。
“姐姐坏,就会逗妹妹。”林儿上前挠清月的痒痒。
清月围着雪人跑着,躲着,泪不知什么时候滚落,她为什么非要在今天来看寻梅踏雪,遇到这个讨厌的人,还有自己已经如他愿了,他为什么还要故意来刺痛自己,十三痛,自己不痛吗?难道自己的感情和自己的现在的身份一样卑贱吗?胤禛,你真的不懂!
“姐姐,疼吗?”林儿焦急的问。
清月才发现自己摔倒了,泪水已经打湿了满脸。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伤哪里了?”林儿满脸的焦急。
“没,不碍事。”清月无力的扶着林儿,最后望了一眼她的雪人。
数九开始,林儿开始画梅花,每天画一瓣,最后一瓣画上去时,清月知道,今天是十三大婚的日子。她三个月前就知道了,十三在今天要娶兆佳氏做福晋,是头陀告诉她的,四爷照自己的意思,给他找了一个更好的恋人。
三个月内,费色曜的联络人来过两次,一次是要求她尽快的得到答案,一次是自己把答案送了出去:八阿哥和军中的人的确有联络,是谁,现在还没有知晓,但经自己反复调查,八阿哥陷害四阿哥没有任何证据,能借太子之事,同时打击太子、四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一定另有其人。清月没做任何调查,她的答案是仔细琢磨过的,她相信八爷一定和军中有联系,陷害胤禛,除非有天大的理由,否则以八爷的性格,绝无可能!似是而非的答案,合情合理的答案,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的答案,恐怕能糊弄过去,八爷、十三爷,我尽力了!
清月看着满天的雪,恐怕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雪。
“别糟蹋自己。”
“八爷,我难过。”
“我们回屋。”
清月和胤禩回到了屋中,胤禩像抱小孩一样抱着清月,清月把头埋在八爷胸前,再也不肯抬起来。胤禩知道,至此以后,清月会完全属于自己。
然而,世事难料……
第十五章 摆布()
叮铃铃,叮铃铃,卖碳咯~,上好的栎木碳~,叮铃铃,叮铃铃~……
铃声如催命符,清月咬牙切齿的披上了裘衣,这是上次约定的暗号,也意味着新的任务。
清月打开门叫道:“卖碳的,这里!”
“姑娘要碳?”来人问。
废话,我能不要吗?能不要我立刻转回去。
“是,有没有白炭,我现在烧的烟味太大,刺嗓子。”清月假装问道。
“呵呵,姑娘你是找对人了,我这里有上好的白炭,保你闻不到任何味道。”
费色曜?他用冬衣把自己抱个严实,只留了两只眼睛,一时清月没认出来。而他亲自出马了!那就意味着任务十分艰巨,同志需努力!清月脊背阵阵发凉,她最不希望见到这个魔鬼!
“意外?”费色曜小声讥笑道,接着大声说:“给,姑娘您看看,一看您就是识货的人。”
清月接过了递来的白炭。
“要八爷交往军官的名单,仲夏前弄到。”费色曜又小声的交待。
“好,这碳不错,我买了。你挑进来吧。”清月没有回答,她的回答是从来不会被费色曜以及康熙考虑的。
“得嘞!”费色曜挑着担子进来,错身时又小声交待,下次会有卖针头线脑的找她,而她要买苏杭产的绿色丝线。
看着费色曜把碳放好后,清月让林儿给了费色曜二两五钱银子,费色曜气得瞪了清月一眼。清月看都没看费色曜,从他身边飘然而过。
费色曜拿着二两五钱银子出了八爷的别院,笑了,清月呀清月,你的脾气还是没变,恐怕我的恐吓也会渐渐的失去作用,幸好事先又安排了一步棋,否则,你我都会死得很难看。费色曜紧了紧衣领,不是因为冷,而是想把自己隐藏的更好。
不远处,一个叫童凌的男子正在路边摊子上喝着芝麻糊,他边喝边把这边发生的一切记在了心里。
童凌是南少林第三十二代俗家弟子,头陀是他的小师叔,小师叔三个月前写信给师父,拜求到师父门上,求师父找两个武功高强的徒弟,帮他跟踪一个人。师父指派了自己和铁流来到了北京城。但三个月下来,童凌感觉很不好,他们跟踪的人背景及其复杂,上至皇宫贵戚,下至三教九流他都有所结交,此外,他还经常易装和许多人秘密接触。由于小师叔的交待,他们都没敢靠太近,打探那人和接触的人说了些什么,以防惊扰了此人。只照小师叔的要求,一一记录下那人所见过的人,所去过的地方,五天为一个期限,把情况转告给小师叔。上月,童凌到张氏镖局走了一遭,让自己的把兄弟张云飞给师父送去了一封信,说明了北京城的情况,希望师父出面找头陀师叔问个明白,童凌觉得师叔此番让他们做的事,恐会祸及师门。
去过那所宅子后,那人再没有去其他地方,通过三个月的跟踪,童凌知道,今天晚上他要进皇宫值夜,于是回到了住的客栈。
“童爷,刚才张爷找您。”一回客栈,店小二笑着告诉他,他丢了一块碎银子,连忙出了客栈,到了张氏镖局。
“童师父,我师父在后面喝茶呢,你等一下,我去请他。”张云飞的徒弟把他引进了客厅。
“不用了,我直接去找他。”童凌肯定张云飞一定带回了师父的信,否则不会亲自到客栈找自己。童凌快步的向后堂走去,因为他知道北京的镖局里只住着张云飞的几个徒弟,张云飞的家眷在河南。
“大哥!”童凌抱拳施礼。
“别这么多礼,你我兄弟,用不着如此,快快坐下。”张云飞用手把童凌按在了一张椅子上。
“多谢大哥,兄弟想问问家师是否有回信。”
“我去找你,正是为此事。”
童凌接过信,把师父的来信看了一遍,即刻眉头紧锁。
“兄弟,看你和大师父的样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如果需要兄弟我的话,尽管直说。”
童凌一笑道:“这事事关本门,所以不能让大哥插手,若以后要大哥帮忙,兄弟我一定不跟大哥客气。”
张云飞笑笑,江湖的规矩:本门的事,由本门清理,一来是家丑不可外扬,二来是避免门派间冲突。便道:“你我还用客气?”问完,两人相对而大笑。
张云飞的徒弟布上酒菜,两人直饮到大醉才罢手。
第二天早晨,童凌匆匆赶回了客栈,铁流已经出门跟踪那人了,童凌反复的把师父的信读了几遍,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再次离开了客栈。
童凌对昨天的那座院子进行了蹲守,里面只住着两位女子,一天中,两位女子除了出门买了一次菜以外,再也没做过什么。童凌有些泄气,到了晚上,他犹豫是否要继续守着,毕竟里面只住了两个年轻女子。思量再三,童凌觉得还是继续为好,事关本门的大事,不应该拘泥于小节。借着夜幕,童凌上了房顶,揭开了瓦片,两个女子正靠在榻上说话,童凌小心地放好瓦片后,顺着柱子落下,靠到窗棂上,竖起耳朵仔细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小~翠~,小~翠~,我好疼~!——你是谁?——我是你白天砸死的青蛙——不可能!小翠有些不相信。——你不信?我给你看。这是我的手,你看血肉模糊了~”
“啊~~~~”
童凌觉得自己的耳朵疼。
“姐姐,你,你,你的手。”
“哈哈哈,吓到了吧,就这点心理素质,还要听鬼故事!”
(童凌童鞋⊙﹏⊙b汗)
“姐姐,你的手流血了。”
“傻妹妹,这是我刚刚抹上的朱砂。”
“吓死我了。不过,你的手指怎么能断掉呢?”
“这个么,是我的秘密。”
“我给你讲其他的故事吧,讲《天龙八部》,好吗?”
“什么是《天龙八部》?好听吗?”
“好听吗?这叫经典,懂不?”
当听到乔峰是萧峰,是契丹人时,童凌感叹,一代英雄,居然被身份所累,正想接着听下去时。里面的姑娘打了个哈欠,说太累了,不讲了,明天再讲,童凌只有悻悻地离开了。上了房顶童凌才想起来,自己不是来听说书的,是来打探小师叔为什么要跟踪那人的。
童凌回到客栈铁流师弟已经回来了,铁流一见自己马上松了口气,道:“师哥,你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去找张大哥帮忙,四处寻你。”
“什么?你把我们跟踪那人的事告诉他了?”
“没有,师哥放心,我不会说的。我只请张大哥帮忙寻找你。”
“我去趟镖局,等我回来,我再把师父的回信给你看。”
“是,师哥。”
童凌到了张氏镖局,找了个托词,辞了出来。重新返回客栈,把师父的信给师弟看了。
“师哥,师父让我们打探小师叔在做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小师叔是长辈,我们绝对不可以冒犯,更不可出何差错,最快的方法是跟踪小师叔,但是若被他发现,我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并且不能牵出师父,让他们间生了嫌隙。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去接触那些和那人有联系的人,从他们口中套出那人在干什么,我们就可以知道小师叔为什么要跟踪那人了。”
“我看行,不过只有我们两人,又要跟踪那个人,又要打探师叔的秘密,恐怕有些忙不过来。”
“我也想到了,而且我们频频和他们的人接触,难保不被那人和师叔发现,我想去拜望下老叫花子何奇,让他每天派两个人跟我们去打探,随时换着人,恐怕此事能办下来。”
“那你如何对何奇交待。”
“我只说借人,其他的一概不说,还有,借来的人只去那人去过的地方打探,绝不让他们看见我们要跟踪的人。”
“好,我觉得这个方法极好,既不暴露我们,又能得到答案。”
清月走在大街上,手里拿着一个风筝,边走边欣赏,只要春天一到,她要把这个燕子风筝放得高高的。
“站住!”一个人冲她吼到。
清月莫名的抬头,是谁呀?火气这么大?我招你惹你了?呜~,是我招惹过的人。清月二话不说,摆动手臂,撒开丫子就跑。
“你居然敢跑!”后面那个人脸都气青了,敢和我对着干的人,恐怕在大清朝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清月心说:不跑,等你拍呀?清月再次加快了步伐。
转过三条街,清月转到一条胡同中,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气,诶,以前那点功夫都荒废了,加上不能用内功,自己算是半个废人了。清月伸出头向街上望去,那人没跟来,暗自得意。
“你在找我吗?”声音从身后飘来。
呜~,衰!太衰了!
清月刚想跑,两个壮汉封住了去路。
“十,十,十四爷吉祥。”清月转过头给那人请安。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是谁,原来是知道的。”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那天,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谁,否则绝对不会调戏,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