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献给冥神的贡品是要用鲜血浸泡的。”
千黛咬牙忍住痛,伸出颤抖的手指,将鲜血往壁画的贡品上涂抹。利奥见状,回头看了看那具血泊里的尸体,又看了看千黛因疼痛变得苍白的脸,眼神若有所思。
当千黛将鲜血涂满四个贡品的时候,墙壁深处传来岩石摩擦声。
在众人的惊望中,奥西里斯的眼睛中忽然亮起一点儿火花,然后骤然燃烧起来,火焰形成一个圆圈,渐渐向外扩大,被烧毁的墙壁后,一条金光耀眼的墓道出现在众人面前,墓道的尽头是一道黄金铸造的门,门上布满精雕细琢的神话壁画,门旁左右分立着胡夫和杰德夫拉两位法老的黄金坐像,它们遥望着前方的访客,目光安详而深邃。
千黛注视这番情景片刻,迈过不再燃烧的墙壁,沿着墓道向那道黄金门走去,强尼也连忙跟了上去。
利奥则先看了看墙壁,发现原来是一层薄薄的硝石,显然,墙里藏有某种引火装置,嵌进凹槽的那块石板触发了它,从而造成了这种看似不可思议的燃烧现象。
古埃及人比温蒂还聪明。利奥用手指捏碎一块硝石,笑着想。
千黛在尽头的门前停下脚步,静静望着门上精雕细琢的浮雕。
“‘双翼’的栖息之地。”此刻她的心出乎意料的平静,“我们正站在四千年来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
“‘双翼’,就是诅咒的能量源?”利奥哼了一声,“看来我的饭碗保住了。”
千黛观察金门片刻,看到上面的浮雕明显分为上下两部分。
上一部分描述的是法老和王后巡游尼罗河的情景,他们驾着马车疾驰在莎草旺盛的河畔,身后跟着大批骑着战马、手持长矛的战士。
下一部分描述的是一幅阴间的场景——法老渡过冥河,接受复活审判,走向通往太阳的永生之路。
这上下两部分被几条波浪状的水纹雕刻分隔开,这些水纹象征冥河艾格洛,分隔凡间和阴间的界限。
然而奇怪的是,水纹的正中心刻着一只甲虫的浮雕,边缘有缝隙,似乎是个可以按下去的机关。
千黛纵观壁画,发现这样的甲虫浮雕不止一个,它们遍布在壁画的各个角落——王后的衣裙上、战士的骏马上、茂长的莎草丛中千黛数了数,一共十二个。
“门还是打不开。”强尼用力推了推门,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有什么机关。”他很快也发现了门上的甲虫浮雕,于是伸出手去:“这些是什么?”
千黛一愣,还没来得及阻止,强尼就已经把王后衣裙上的那个甲虫按了下去,三人头顶顿时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厚重的石门从身后落下,把回去的路挡住一半。
“上帝,看你干了些什么?”千黛扶着额头说。
“是啊,”强尼呆呆地说,“我干了什么?”
“真有趣。”利奥抱着胳膊打量那些甲虫浮雕,“你肯定是按错了机关。看来某一只虫子就是开门的按钮,不过按错了就得受罚。”
“是的,古埃及人还算慷慨,给我们两次机会。”千黛望着身后关了一半的石门,“不过要是再按错一次,咱们可就回不去了。”
“但是剩下的选择还有十一个。”利奥抱着胳膊挑挑眉毛。
“没关系,拉斯朗特做蠢事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该按哪只了。”千黛说着,往唯一一只冥河里的甲虫一按,“古埃及人眼中,甲虫是一种能够在人间和阴间自由来往的动物。而且你们不觉得这些虫子很眼熟么?”
千黛话音刚落,身后的石门又降下一半,后路彻底被堵住了。
“见见鬼!看你干了些什么好事?!”强尼几乎要发疯了。
然而千黛丝毫没有吃惊,指了指那只甲虫,强尼仔细一看,只见那只甲虫机关竟然陷了进去,变成了一个甲虫形的凹槽。
“现在就要用到,”千黛从包里取出黄绿玉髓,“最初和最后的钥匙了。”千黛攥紧黄绿玉髓,朝凹槽里嵌进去然后一按。金门微微震颤了几下,然后轰然地由下至上开启。
“天啊!你真是个高手!”强尼说,“你是怎么知道?”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望着门内的景象,先是愣住,然后眼睛越瞪越大,嘴张得像是被撑进了一根铁棍。世界仿佛瞬间就静止了,除了眼前的东西,他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除了利奥吹的那声惊奇的口哨。
第十二章 上古宝藏(2)
该如何形容门内的景象呢?
恐怕历史上最富裕的国王们,拉美西斯、亚历山大、奥古斯都、查理曼、康斯坦丁,也没有见过如此辉煌的景象。
那仿佛是黄金的海洋——一个像悉尼歌剧院一样宽广的大堂,没有一寸空间不是由黄金铸成的:围成大堂的黄金墙壁、黄金地板、天花板,还有浩如烟海的金器——高到直顶天花板的九柱神像,小到只有手掌大小的猎鹰、眼镜蛇、百合花雕刻;宏伟到占了大堂三成空间的黄金金字塔,细致到每一片羽毛都刻有纹理的鹭鸶金像。
还有成排成列的僧侣和士兵雕像,留着山羊胡的、头戴高冠的、手持长矛、赤裸上身的;有的端坐在金椅上,有的蹲在地上下着古怪的棋,有的驾驶着华丽的战车,还有的跪在地上、高举双手祈祷。
黄金与黄金的光芒交相辉映,仿佛在向来者炫耀着尼罗河文明永恒的繁荣。
仰望着这一座座高傲的丰碑,千黛的心潮如同那如海的金色光芒,崇敬地沸腾。
这是人类历史中,至高无上的奇迹。
“天啊!看看这些黄金!”强尼抚摸着那座小型金字塔,“你们知道为什么北非金矿稀少么?因为早就被古埃及人运到这儿来了。”
“凯西的解读果然是正确的,‘第四王朝迷雾’就这么解开了。”千黛走到一个黄金书台前,抽出堆积成山的莎草纸卷轴的一卷,“这儿还有这么多保存完好的藏书,谁能估计出它们对纳尔迈时代和整个古朝时期的考古进程会有多么大的推进?”
“哈,这儿还有古埃及人的生活用品,餐具和棋盘之类的。”利奥摆弄着一把类似叉子的金器,“看来他们的生活态度很健康。”
“彻底研究过这个大堂之后,”千黛的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我们就能重现活生生的史前五千年了。”
三人走过浩浩荡荡的金器海洋,来到了墓室的尽头。
一个高出地面数英尺的矮台上,纵放着一口华贵至极的黄金棺材,棺盖上依然是双手交叉胸前的法老雕像,但做工昂贵了无数倍——蛇鞭与权杖上依次镶满了象征四季的黄、绿、黄、蓝四色尼格罗钻石,水蛭形的王冠上错落点缀着富丽浑厚的琥珀、瑰美神秘的祖母绿,就连衣摆上都镶着硕大的猫眼石。
法老的双眼是水晶雕制的,古埃及人惯用这种他们最信仰的宝物来表达对眼睛的崇拜。
“天啊!随便拿走几块宝石,就能当几辈子大富翁了。”强尼惊叹道,“这是哪个守财奴的棺材?”
千黛望着法老的面容,眼中泛起异样光芒。
“我想这不是棺材,”她说,“至少不是人的棺材。”
“不是人的棺材?”强尼呆呆地指着棺材上的法老像,“别开玩笑了,物主的雕像不是躺在上头么?”
“不,这个雕像不是法老的。”千黛指着雕像的王冠,“棺材上的法老雕像都戴奈姆斯王冠,就是那种菱形的、带只眼镜蛇的王冠,那是永生的含义。而这种水蛭形王冠,他们只在祭祀仪式上戴,因为它原本是一位神明的王冠,象征神圣。”
她抬起头,面容被一座雕像的阴影遮住,显得模糊而诡异:“你们不觉得它很眼熟?我们这一夜已经见过它无数次了。”
强尼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猛然醒悟。
“这不是奥西里斯的帽子吗?!”他摊开手大喊道,“别开玩笑了!你是说这是奥西里斯的棺材?他不是古埃及人编的人物吗?”
“就像耶稣的裹尸布一样,有时候你分不清现实和传说。”
“那可真有趣。”利奥卷了卷袖口,“我们可真有眼福,能目睹这种大人物的尊荣。”他说着要动手推棺盖,被千黛一把抓住手腕。
“不行,”她摇摇头,“可能有机关。”
“哈,谢谢你的关心,公主。”利奥装出茅塞顿开的表情,“对了,我们可以用炸弹炸开它。”
千黛听了把手松开,漠然说:“请你开吧。”
“很好。”他朝强尼做了个手势,“帮我个忙,小哥。”
两个小伙子一起用力,把棺盖一点儿一点儿推开。
当第一道缝隙出现的时候,一道深绿色的光芒从棺材里溢出,锐利得像千万道青铜针芒,将三人的眼睛刺得像要裂开。
“什么东西在里面?”强尼掩着眼惊叫。
“推开就知道了!”利奥大声笑道,“再加把劲!亲爱的!”
强尼只好闭上眼睛,硬着头皮拼命推,就算这样他的视野也被照成了一片绿色。
推着推着,耳边忽然响起棺盖砸在地上的沉重声音。强尼连忙睁开眼睛,一片刺眼至极的光芒一下子就填满了他的视线,就像直视着一个绿色的太阳,一瞬间有了失明的错觉。
他们并不知道,棺材开启的一瞬间,整个墓室都被映成了灿烂而邪气的绿色,黄金的光芒霎时被它吞噬。
但这片强光并没有延续多久,就渐渐暗淡下去,大堂就像黄昏时的房间,光线渐渐变暗下去,绿色从烈日般的灼热,渐渐变成濒临枯萎的黄绿叶色,最后变得愈加暗淡、沉寂,像荒墓中飘曳的鬼火,轻柔而诡异。
然后千黛睁开双眼,看到了棺材里的东西。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十三章 伟大灵魂(1)
怪物。
这是千黛看到棺材里的东西,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词语。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丑陋、怪异的东西,就像某个古老邪教的崇拜符号。
至于它的样子,千黛实在不想描述。
那是一个塑像,用类似宝石的物质雕成的塑像,平躺在棺材中。
一个蜷缩着的东西,有四肢、头部和躯干,好像是人形,但全身布满像蠕虫表皮一样的褶皱,似乎碰一下就会破掉,流出黏稠的汁液来。它的四肢抱在一起蜷在胸前,牢牢挡着脸庞,就像个干瘪的婴儿。
然而,最为怪异的,是它背上的东西。
一双翅膀,大得诡异的翅膀,屏风一样高高地伸展着,与它蜷小的身体极不相称,那双翅膀像天鹅的翅膀般覆满丰厚的羽毛,但却是蝙蝠翅膀的形状,有着突出而嶙峋的骨节,勾勒出一双死神般的轮廓。
那是,一双羽翼。
“双翼”。
这就是“双翼”,图坦卡蒙诅咒所暗示的最终秘密。胡夫、杰德夫拉、图特摩斯、埃赫那吞、图坦卡蒙,在他们的手下,胡夫金字塔、狮身人面像、星刻柱群、日升之城、帝王谷王陵,这些高居历史之巅的奇迹诞生于世,这些奇迹的存在,奠基了尼罗河文明五千年的繁华。
然而,它们存在的真正意义,只是为了掩饰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现在就在眼前:名叫“双翼”的秘密,图坦卡蒙诅咒的根源。
贯穿古埃及五千年文明的、一切神秘能量的根源。
“上帝!”强尼呆呆看着雕像,“这就是诅咒中说的‘双翼’?”
“看来古埃及人是看中了它的这玩意儿。”利奥抚摸着那双翅膀,“天父作证,它们可真不怎么好看。”
千黛仔细端详翅膀,上面的羽毛也是用黄绿色质地的宝石雕成的,而且两边的分布很对称,数量似乎也是相等的。她默数一遍,发现两边果然都是182片。
但她也发现,两边的分布并不是完全一致的,右翼上一排排横着数的第127片的位置上是个空缺,也就是说,右翼上原本应该有183片羽毛。182加183等于365,正好是一年的天数。也就是说,或许每片羽毛代表一天。
千黛暗自推测,这么算来,按照她数的顺序,缺失的那根羽毛恰好代表11月6日。
11月6日,图坦卡蒙的登基日。
一年中唯一没有诅咒的一天。
千黛取出黄绿玉髓,将它与宝石雕像对照,果然发现它们的色彩、质地完全相同。她轻轻握紧宝石,将先前的推测串联成线。
现在一切都很明朗了:胡夫父子不知在何处发现了这尊雕像,将它藏在这里,并且为它建了这座地下城市以及狮身人面像。后来图特摩斯四世发现了它,并且从它翅膀上取下一根羽毛,雕琢成甲虫的形状,嵌进了一条项链中。
“黄绿玉髓”就是这样诞生的。它原本就是这座雕像的一部分。
或许每一片羽毛都有产生诅咒的异能,而它们所对应的日期,就是它们各自异能失效的日期。
也就是说,每片羽毛每年都有失效的一天。
所以这座雕像才被称为“诅咒之源”。
可这座雕像究竟是什么?这种神秘的异能又是怎么产生的?
很显然,它不属于古埃及人创造的任何一种宗教符号,从外形来看有可能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早王朝时期的雕塑风格,崇尚人兽结合,但那种结合形式通常是人头兽神、外加希腊式弧形翅膀,与这个雕塑明显不同。
单说婴儿般的外形,南美洲特奥蒂瓦坎文明的某些雕塑与它有所神似,南部非洲的大津巴布韦也有类似的邪神浮雕,但它们的年代与第四王朝差太远了。
归根结底,在千黛的印象中,没有哪个古文明的宗教符号是如此精细而丑陋的。
它是什么?
是谁雕刻的?
用来雕刻的宝石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它会产生“诅咒”?
这就是历史。
破解一个谜团之后,无数谜团又接踵而来。
“这东西创意不错,huh?”利奥摊了摊手,“很抱歉破坏这和谐的气氛。不过要是你们没异议,我可要拿走它了。”
强尼大惊:“什么?!”
“别这么着急。”千黛说,“按照卡特博士的推断,玉髓和金器共鸣,就能产生‘诅咒’,对么?”
“我记得是。”强尼说。
千黛想了想,将自己关于诅咒日期的推断告诉了两人。
“这四周全都是金器,”她说,“我们本该早就中了诅咒,可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我想,胡夫父子之所以将它放在这地方,是因为这地方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这座雕像的异能失效。但你要是把它带出去,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她说着停了停,“当然这只是猜测,可能就算带出去也不会发生什么,也可能我们已经中诅咒了。”
强尼顿时脸色惨白。
“那可是个问题。”利奥抱着胳膊点点头。
“那怎么办?”强尼喊道,“都已经走到这儿了,难道要我们就此放弃?”他话音未落,利奥猛地伸出手,一把将他按在棺材上,随后一声枪响,两颗子弹从强尼头顶飞了过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密室的入口处,安德瑞一手举着USP45手枪,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缓缓向他们走来。
“别碰那东西,谁都不准碰。”他低声喘息着,“‘阿米留斯’是我的,我要把它带回去。”
“这家伙真顽强!”强尼惊叹。
“‘阿米留斯’?你是指这个雕像?”千黛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叫它?”
“看来你们不太了解埃德加。凯西,”安德瑞咳了几声,声音模糊,像是伤到了肺,“凯西做过两个关于史前文明的解读,一个是第四王朝迷雾,一个是‘伟大灵魂’,也就是阿米留斯,凯西说它是历史上所有圣人统一的灵魂,你们知道它的形象么?”
安德瑞喘息着,用充血的眼球死死瞪着三人。
“那是一个婴儿,一个丑陋、蜷曲的婴儿,背上长着一双翅膀,那翅膀就像天鹅的双翼,覆满黄绿色的羽毛,巨大、美丽,然而堕落,就像一个忤逆上帝的符号。”
“这个灵魂指导着历史,它曾附身于亚当、约瑟、基督,它曾创造了无数伟大的文明,也曾毁灭了无数伟大的文明,其中包括公元前2万8千年前毁灭的大西洋帝国——亚特兰蒂斯。”
第十三章 伟大灵魂(2)
他缓缓向前走着,棺材中的光芒渐渐映入瞳仁:“凯西宣称,由于无法忍受人类的贪婪和愚昧,阿米留斯用‘晶体’毁灭了这个大西洋上的高度文明。”
“后来,亚特兰蒂斯的后裔——地中海迈锡尼人的祖先,为了表达对阿米留斯的忏悔,在克里特岛收集起‘晶体’的碎片,雕刻了一尊阿米留斯的塑像。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洋流或者腓尼基人的商船,这尊塑像流落到了北非,被埃及第四王朝的胡夫法老发现。”他喘息着朝千黛冷笑,“你应该听说过这尊塑像,渊博的小姐,柏拉图在他的《柯里西亚斯》中提到过它,虽然他只写了一句:‘柯里西亚斯回答说,迈锡尼人的雕塑流落到了南方那遥远的孟斐斯帝国’。”
随着安德瑞的叙述,强尼的嘴渐次张大,最后变成巴黎姑娘们吃汉堡时的嘴形。
“亚特兰蒂斯?那个大西洋上的远古文明?天啊!你是说它真的存在?”强尼摊开手,痉挛似的向前伸着头,“而且还被这个畸形的丘比特毁了——用制成这尊雕像的晶体——黄绿玉髓那样的宝石毁了?”
安德瑞尽力平息着因疼痛而变得困难的呼吸,做了个默认的表情。“你可以把它当神话,”他往棺材里指了指,“但至少这尊雕像摆在你眼前。”
强尼摇了摇头:“今晚我的世界观全变了。”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安德瑞按住伤口,狠狠直视着他们,“我祖父是正确的——诅咒有根源、归根于科学的现象,不是什么神迹,不是上帝之力在世间的显现,你们明白了吗?!”
千黛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几下。
“霍华德。卡特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考古家,可是他的一生得到了什么?”安德瑞按在伤口上的手指颤抖着,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来,在苍白的手背流过,“报社、媒体、愚昧的大众,那群连四大古国都说不全的混蛋,全都得意洋洋地侮辱他——‘诅咒的根源在哪儿?在你女儿的子宫里吗?’‘你说诅咒不是神迹,那它是什么?是个蛋糕品牌吗?’”
他咧着嘴笑,笑容里带着悲伤和愤怒。
“不光是该死的小市民,考古界也排挤他。皇家科学院说他亵渎上帝,把他逐出英国考古界,全世界的饱学的白痴都耻笑他。他像个小丑一样被笑来笑去,至今都被污蔑成考古界的耻辱和笑料。”
“但他没有放弃,为了给死去的女儿和挚友一个交代,他不屈不挠地寻找着诅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