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自己从来都是贤妃最信任的宫人,贤妃的贴身事物从来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挽歌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怎么办。难道就真的一直这样,沦落到二等宫人嘛?像自己这样陪嫁进来的宫人,卖身契捏在贤妃的手里,能不能出宫都是二说。
挽歌又一次迷茫了,她背靠着赤红色的宫墙,轻轻地闭上眼睛,不知在想点什么。
反正也不用赶回翊坤宫里去,那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璎珞可以照顾得很好,贤妃也更喜欢璎珞,自己算个什么呢?不过是贤妃用腻了的一个小小宫人。
“挽歌姑娘?”挽歌睁开眼睛,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依旧是缓竹站在自己面前,语气十分关切,“挽歌姑娘今日不用当值?”
挽歌不知怎么接话,贴身侍女哪有什么当值不当值的,缓竹话里说得好听,其实她怎么又会不知作为一个贴身宫人应是时时刻刻在主子身边的,像自己这样无所事事站着的,除了被主子赶出来,还能是什么。
“挽歌姑娘若是有空,不如同缓竹一道去取个糕点?御膳房的小内侍缓竹倒是熟悉一两分,还能领个边角来吃吃。”缓竹不由分说地拉起挽歌的手。若说缓竹没有私心,那是假的。
缓竹是什么人?在宫里这么多年,人精着呢。一看挽歌这样子,再联系最近后宫里的动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可是个好机会,上次挽歌拒绝了自己的好意,这次可就不一定了。
没有永远坚定的人心。既然贤妃要把挽歌推了出来,那自己何不努力拉一把。若是能得了挽歌的消息,扳倒贤妃指日可待。
缓竹想到这里,面上笑意又真了几分,拉着挽歌的手,一路说笑。
只字不提挽歌的伤心事,挽歌这几日受尽了冷眼。第一次被人如此热络的扯东扯西,心下一阵感动,不由自主地跟着缓竹的脚步去了御膳房领糕点。
缓竹的手段不是挽歌一个不过入宫三年的宫女能比的,就算是帮助贤妃做了那么多的阴私事情,挽歌看到的也不过是后宫一角,终究是太年轻,三言两语就被缓竹感动得稀里哗啦。
缓竹也不多说,见好就收。拍了拍挽歌的手,回了启祥宫。
她打帘而入,见着内室里一手抱着大皇子的君言,眼眸一弯,笑道:“娘娘安好,方才缓竹从御膳房回来遇上了挽歌姑娘。”
挽歌?君言轻拍大皇子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了起来:“怎么遇上了她?”
“挽歌姑娘一人站在过道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就一道说了几句话。”缓竹知道君言不是蠢笨的人,便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君言当下就明白过来,唇边一笑:“哦?你倒是厉害。本宫听说贤妃最近很看重那个叫璎珞的?还是皇上亲自赏下的人?你从前可有见过?”
君言不一会儿,三个问题就抛了出来,缓竹也不着急,一一回答:“正是呢,最近贤妃近身的事儿都换成了璎珞在打理,像是个厉害的姑娘。听小内侍说是皇上特地赏下的,来照顾贤妃娘娘的胎儿。不过这璎珞,缓竹从前像是从未见过。”
缓竹在后宫里这么多年,怎么会连一个皇上手里的赏下的宫人也从未见过,君言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微微愣了神:“难道……?罢了,咱们看看再说。那挽歌可有说什么?也是个可怜人,听闻是何府的家生奴才。”
“正是呢,听说自小与贤妃一道长大,感情按理说十分深厚,也不知贤妃是怎的了,竟然抛弃了自个儿的亲信,就算再是皇上赏下的人,也不该厚此薄彼啊。”缓竹替君言整理床榻凌乱,曼声道。
君言哼了哼:“贤妃这是迫不及待地炫耀呢。本宫那时候可没什么皇上特地赏下照看胎儿的宫人,贤妃还不得抓着机会得瑟。也该表表忠心才是。只是这忠心表过了头,一不小心就疏远了自个儿的人。”
君言说着,将大皇子放在床榻之上,复启唇:“你好好拉拢那个挽歌,若是真能成事,那是一大助力。贤妃张扬的日子也够久了,皇上忍了她那么久,本宫也忍了他那么久,是时候收网了。”
“娘娘您这话的意思是?”缓竹眼皮一跳,“难道皇上赏下璎珞不是为了照看胎儿而是……”缓竹差点说出了声,在君言严厉的眼神下才憋了回去。
她有些惊魂未定:“难道这是真的?!可这毕竟也是皇上的孩子!”
“应是错不了的。”君言点点头,拾级而下,坐到了案几旁,扬了扬下巴,示意缓竹倒一杯茶,“何家如何大,你不是不知。贤妃这事儿做得太鲁莽,皇上容不下也是常事。”
“可何大人不会……?”
君言清浅婉然:“你以为个个都像贤妃那样没脑子的?何大人既然愿意迎娶郡主,就该是个明白人。走一步看一步吧,皇上自有决断,哪里轮到咱们伤脑筋,只需推波助澜,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
最近实在有点忙 一个essay赶着要交
又答应了大家周末双更
昨晚给忙忘了 忘记把这篇放进存稿箱了
刚才才想起来
晚了两个小时 对不起大家啊QVQ
阿暖知道总有妹子默默在支持自己的~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59章 见红
云氏的胎稳了;按理说贤妃的孩子也该康健才是。只是今日翊坤宫屡屡传召太医;但翊坤宫的口风却很紧,只说贤妃娘娘担心皇嗣;必要一天一诊才行。
君言可不信她那些鬼话,看着挽歌日益与缓竹熟络起来,璎珞也正式当上了翊坤宫的掌事姑姑;君言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这事儿有皇上一手把持;君言就当做不知道。
云氏是个识大体的;虽然有时君言难免会膈应。
自己又不是齐缙的正室;怎么照顾妾室孩子的事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可云氏懂事,说话也知进退。
君言虽然重生了;但毕竟也是土生土长的古人;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思想与现代人不同。
男人三妻四妾在古代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女人的三从四德也从小教育着她们,不能心生嫉妒,更要帮着丈夫纳妾,来延绵子嗣。
君言没有班婕妤那么大度,但也不把这事儿当做什么难以忍受的大事儿。
只是贤妃的孩子,是必定容不下的。
一来威胁了自己孩子的生命,二来贤妃不论生下个什么来,日后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有孩子的妃嫔和没有孩子的妃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不过还好,皇上也容不下她。
君言想到这里,唇角轻轻一勾,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就见尔欢急步而入:“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起来吧。”尔欢一向不在内室伺候,每次进来都是有要事禀报。
尔欢为人机灵,人际关系极好,是打探消息的好手。这不,尔欢又带着消息来了:“娘娘,方才翊坤宫的一个粗使宫人说,贤妃娘娘……见红了。”
“见红了?”君言眉尖一挑,“都快进五个月了吧?这时候居然都能见红了。贤妃不整日捧着她的肚子,宝贝着呢嘛?连碰都碰不得的,还能见了红。”
尔欢打了个千儿,继续道:“可不是吗。前些日子就常常传召太医,奴才就瞧着不对劲,只是翊坤宫上下口风太紧,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儿这回是实在瞒不住了,才得了消息。怕是别宫的娘娘们也知道了。”
贤妃见了红,按理说也该去瞧瞧,慰问慰问。
可君言也不着急,依旧端坐在那儿喝了好一会儿茶,唤来云迟仔细吩咐了大皇子一会儿若是睡醒了,该如何伺候。这才整了整衣裙,携了缓竹至翊坤宫。
君言来地晚,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站着宜妃,婉淑媛,荣修仪了,连禧嫔都到了场。
君言特意让云氏不必出来,若有人问起,自会替她挡了回去。在座的除了里头躺着的贤妃,就留宜妃位分在君言之上了,君言福身作礼,贤妃手里转着红玉镯子,轻声叫了起。
小皇后却没有到,君言缓步走至宜妃身旁,轻声问:“皇后娘娘还没来吗?”
宜妃难得的抬起头来,回了句:“皇后娘娘正在午歇,宝姑姑那儿派人挡着,怕是还不知道这事儿。”
上次皇上亲自送太后娘娘入寿康宫颐养天年,宝姑姑也就幸免于难,继续伺候在皇后左右,经历了这事儿,宝姑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甚。
就算再怎么看不上贤妃,这皇嗣也是大事儿,她一个小姑姑,怎么就能擅自做这个主。
君言眉尖一蹙,半晌才展颜对宜妃一笑,算是谢她提点。皇后不在,宜妃就要拿大头。宜妃不慌不忙,唤来里头的太医询问:“贤妃娘娘的身子怎样?”
当着乌压压一群妃嫔们的面,那太医有些胆怯:“这……贤妃娘娘的胎有些危急,臣等正在竭尽全力,保贤妃娘娘与小皇嗣平安。”
底下的妃嫔们面上一片担忧,心里无不期待着贤妃能流了孩子。
皇上不知是真在御书房里商议政事,还是压根儿不愿过来瞧贤妃的身子。
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只有霂佑被遣来询问了几句情况,就只呆了一会儿,便回了御书房。
皇上皇后都不在,众人站久了也有些累。
宜妃不是不会体谅人的,当下就开口让妃嫔们先行回去,若是再有什么消息,便唤她们过来不迟,一大群人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君言站在人群中,目光游走在大殿之上。
皇上赏下的璎珞倒是出来露过几次面,从前君言也见过,不过一直站在贤妃后头,头也低垂着,看不真切。这次却让君言仔细打量了干净。这璎珞长得十分一般。
一点儿都当不起她的名字那般好听,甚至算是宫人里难看的了。
不过做事的确是利落,宜妃问话,也能一一作答,毫不慌乱。撇去别的不说,这璎珞的确是个不错的宫女。
只是君言绝对不相信,齐缙赏下这个宫人,是真心为了帮贤妃保住孩子。
说不定这次落红,也有璎珞的推波助澜。君言想到这里,面上又是一笑,垂下的眼睑轻颤。
她随着妃嫔们走出翊坤宫,从始至终贤妃一直躺在内室里,太医宫女进进出出十分忙碌,贤妃无暇来接待她们这些妃嫔。
这些打着关心的名号,其实巴不得她一尸两命的妃嫔。
君言一点儿都不觉着自己的心理过分,从前自个儿怀孕的时候,贤妃等人做的事儿有哪里好过了去?君言好歹还没动手,只是心里腹议两句罢了。
缓竹搀扶着君言,缓步往启祥宫回去,犹豫了片刻开口问:“娘娘,您觉着贤妃这次……会流产嘛?”流产两个字缓竹说得很轻,缓竹甚至还用余光瞄了左右,看清了并无旁人,才问出了口。
君言好笑地看着一脸谨慎地缓竹:“这么小心做什么?贤妃现在哪儿有心思来抓我们说些什么。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肚子才是。她的身子是她的事,本宫又怎么知道呢。”
君言说着,搭着缓竹的手往下压了压,“不过她这个孩子……”
君言柳眉扬了扬,缓竹当即就看懂了君言的意思,头低得更下了:“奴婢总觉得有些慌张……这孩子毕竟……”
君言当然知道缓竹要说些什么,孩子无辜?贤妃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又何必在意那个孩子无辜不无辜。
连孩子的亲生父亲都能下得去手,自己又有什么顾忌。
简直可笑,这个后宫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时间去可怜别人的孩子。
君言的眸光一冷:“本宫以为你是不会说这样话的人。”这话说得诛心。
缓竹醍醐灌顶,咬着唇边:“是奴婢糊涂了。”
君言扯了扯缓竹的手,示意她加快脚步回了启祥宫。
贤妃这次见红来得蹊跷,后宫几个有头有脸的高位都到了个齐全。谁曾想最后还是虚惊一场。连贤妃自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孩子危急这事儿终究是瞒不住了,后宫上下都知道了贤妃这胎如今怀地十分不稳。
太医吩咐了千万要卧床静养,情绪不能激动,不然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贤妃是如何看重这个孩子,别人不知道,婉淑媛不可能不清楚。
那药的烈性婉淑媛也是从前在挞玛国见识过的。贤妃自个儿愿意用,婉淑媛不会阻拦。
好不容易前朝忙完的皇帝,依旧只是差了霂佑前来随意关心了几句。
贤妃面上不虞,努力压抑着情绪告诉自己不能生气,才勉强扯了笑意与那霂佑周旋。
待霂佑走出了翊坤宫的大门,才狠狠地砸了手边的盖碗。
“娘娘息怒。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待这孩子生下来,身份尊贵,还怕皇上不喜欢吗?”璎珞打帘而入,收拾着地上的碎片轻声安慰。
璎珞深深知道说话的艺术,与挽歌不同。
挽歌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虽说都是为了贤妃好,可有些话进了贤妃的耳朵里,就觉得十分难听。
从前没有对比,如今璎珞一来,自然不愿搭理挽歌了。
贤妃的面色缓了缓:“还是你知道本宫的心思。”她轻声说着,靠回了床榻之上,“太医方才临走之时可有再嘱咐什么?见了红是否会对孩子日后不好?”
“娘娘宽心,太医说了娘娘只需卧床静养,日后就会无碍的。皇嗣也康健,娘娘安心养着便是。方才奴婢亲自跟着太医去取了药来,一会儿子去熬了来,绝不假以他人之手。”璎珞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又为贤妃找来了靠垫,为她捏了捏肩,舒缓筋骨。
这话贤妃听来最中用,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去,闭上眼睛犹自享受着。
璎珞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内室里只有她与贤妃两人。
若是贤妃此时睁开眼睛,必能看见璎珞怪异的表情,可贤妃并没有,她任由璎珞服侍着,沉沉睡去。
璎珞停了手,小心翼翼地走出内室,替贤妃合上门,门外赫然站着的是挽歌。她看着眼前的璎珞,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璎珞扫了眼挽歌:“娘娘无碍,你忙你的去吧。”挽歌垂下头,两只手捏得紧紧的,最后松了开去,“喏。”她小跑着走开了。
璎珞撤下笑意,面无表情地取出太医的药,打开药壶犹自煎了起来,她启开药壶盖子,凑上前闻了闻,指尖好像颤了两颤,很快又收了回去,神色正常地守着火。
作者有话要说:就快了就快了!贤妃就快say bye bye了!
最后恬不知耻的求收藏阿暖~
以后阿暖开新坑了都有提示哦 阿暖知道这一篇文男主黄瓜脏 有点渣
但是阿暖保证下一篇系统穿越文一定忠犬 甜到发腻 爱到牙酸!
QVQ你们就收藏了阿暖吧 好不好嘛 同期的网游文也在持续日更哦
第60章 怪异
贤妃的胎三不五时的就有太医会诊;一群老学究围在一起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看起来十分严肃。
其实很多太医心里都知道,这胎拖下去;怕也是会出事,可人没敢说。
能拖一天是一天,对于贤妃也是能瞒则瞒。
只说是孩子能保住;贤妃要放宽心才好。
贤妃的身子已经不能下床了;日日躺在床上;面色渐渐灰败;可还是执意护着自己的肚子。
就算有人委婉地表达了这孩子不留;对她的身子会好些;贤妃也恍若未闻;依然我行我素。
后宫里都围着贤妃转,树大招风,反而替云氏挡去了不少眼。
连君言有的时候都有些羡慕云氏的好命了。
从前自己有孕的时候,还不是风波不断。各种手段一个接一个,如今云氏倒好,有贤妃在前面挡着,一个小仪的孩子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很多,就算生下来,自己也没法儿抚养。
随着贤妃的肚子一日一日地大了起来,天气也渐渐回暖。
贤妃自个儿暗自松了口气。好歹也有七个月的身子了,应是没什么大碍了才对。
这些日子她越来越依赖璎珞,璎珞一不在视线里,她就觉得心里慌慌的没底。璎珞做事利索,嘴边又甜,贤妃也没多想。
可变故往往就在平静的日子里。
天气渐渐要入夏了,京城里雨水也多了起来。
动辄就是打雷下雨,也是常事。女孩子们自然是喜欢夏天多一些的,冬天裙子厚重,总穿不出轻盈的味道来。
夏日就不同了,各类轻薄的绸缎,把妃嫔们的身姿勾勒出来,各有各的美。
下雨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像是有散不开的浓烟。
翊坤宫里又传来贤妃寻太医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最近少说也有十次了,比起第一次的见红,妃嫔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甚至还有人觉得贤妃是故意为之,对此嗤之以鼻的。
可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贤妃要生的消息。
要生了?!贤妃这孩子才多大。满打满算也就七个月,怎么就要生了。
这话传了开去,妃嫔们个个都活络起来。连忙穿戴整齐往翊坤宫赶去。
这次君言不敢怠慢,若是去晚了,被人捉着了把柄,又是一番事故,实在疲于应对。
君言随意换了身水蓝色的对襟襦裙,坠马髻上簪了和田玉的吉祥如意钗,并一只孔雀步摇,连耳珰都没来得及带上,就匆匆往翊坤宫而去。
距离上一次来翊坤宫也有一个多月了,宫里陈设未变,却充斥着药味。
君言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尖,对着皇后宜妃问安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宜妃娘娘请安,二位娘娘万福。”
“免礼。”小皇后久违了的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君言盈盈起身,冲着宜妃善意一笑,挪到了她身侧,“情况怎么样?”
宜妃回眸看她一眼:“不知,只说是要生了。听小内侍说,一会儿子皇上也要来。怕是真的了。不过听里头的声音,像是不大好。”宜妃的声音压得很低,声线有些沙哑
君言这才注意到内室里贤妃惨烈的声音。不过才七个月,产房还未准备好,只能在贤妃自个儿寝宫的内室里安置。
生过孩子的君言知道,这会儿子最忌讳的就是大喊大叫,失去气力。
可贤妃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拼了命的喊着。里头的宫人又不敢拿了布堵住贤妃的嘴。一时间尖锐的声音像是要划破翊坤宫的天际。
这样子喊下去,很快就会没了力气。
贤妃的声音比之刚才已经弱了下去,可还是如同杀猪一样,让君言再次皱了眉。
刚好齐缙推开殿门走了进来。妃嫔们哪里关心过里头贤妃痛不痛苦。
看见齐缙个个眼睛一亮,娇娇弱弱地请安之声此起彼伏:“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起吧。”齐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有君言瞥见了他听见里头的动静时,与自己同样微微蹙起的眉尖。
君言从来没有真正猜透过齐缙在想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