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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外面别惹事就成。”
石年留下一句叮咛,与红衣长老一道入内。
火云洞看似不大,实则内有乾坤,乍一入洞,眼前之景便大变,周遭烈焰熊熊翻滚,赤红色的岩浆汩汩而涌。按道理,身在如此环境,定然是炎热难耐的,可偏偏此地也就比外面的温度略高一些而已,并不难受。
石年怀疑周遭的火焰和岩浆都虚幻的,不由得蹲下身伸手想要去触摸。只是还没伸出去,却被红衣长老给抓住。
“此乃熔岩地火,是天地间最霸道的火焰之一,便是神器坠入其中也要片刻成渣,更遑论**凡胎了。”
听到红衣长老的话,石年猛地缩回手,一脸后怕的抚胸平气。
见他这般模样,红衣长老笑了笑,抬脚一跺地面,滔滔火海顿时分出一条丈宽的道,他携着石年一边向前,一边说道:“昔年圣火之种遗落此处,造就火云洞的同时,也衍生出了这么一片熔岩地火之海。火海之后是我等守护的藏经室,再里面,便是圣皇阁,供奉着天地二皇之像。”
“只有天地二皇?”石年微微挑眉,好奇道:“那燧皇呢,他的神像怎么不放在圣皇阁?”
红衣长老摇头一叹,道:“火云洞乃虽是顺应天意而成,而燧皇也是天意的触发者,奈何他盗取圣火之种却为天地所不容,故此即便他于人族而言有天大的功勋,亦不得天地承认其在人族的地位。人族若强行在火云洞中设立燧皇神像,恐有伤气运。”
石年明白了,对天地而言,燧人氏就如同发起千余年前大战的祝融和共工,都是可怜的棋子和牺牲品。不同的是,祝融和共工是被人为算计,而燧人氏却是被天道算计,注定要他作人族崛起的基石。
若非如此的话,以燧人氏带领人族脱离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以及掌控火焰的教化功勋,焉能落得个死无全尸不说,死后连个供后世瞻仰的神像都没有的下场?
燧皇的功绩,天地没有承认,但人族却是谨记在心,且永世不忘。虽然火云洞中没有他的神像灵位,但每个人族子弟的心中都有一个角落供奉着他,追封其“圣皇”之号。
石年沉默,心中却满是疑惑。刚穿越至这片古老的土地时,他以为这是上古三皇年间,因为这里同样有燧人氏,有伏羲有女娲。
可在这个时代生活的越久,了解的越多之后,他就越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此地并非地球的上古年间,而是另一个平行时空。别的不提,就拿燧人氏来说,地球上的数万年前属于旧石器时代,而燧人氏便是旧石器时代的人祖。
考古发现,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尚处于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正是这时的燧人氏教人钻木取火、燧石取火来初步掌握了火焰的使用,从此从生食过度成熟食。
在这个世界里,燧人氏确实真实存在,而且在人族中的地位也极高,同样是火的化身。不过有一点,这个世界的火并非是燧人氏钻木而出,而是自天界盗取而来。圣火之种遗落人间的刹那,世人方才可掌火焰。
在这里有神有仙有妖魔,得道之士动辄活个千年万年不在话下,挟山超海、捉星拿月等神通也可以实现。
这里有太多太多与地球上的历史相似之处,可偏偏让人无法将二者完美衔接。到底是地球上的部分古籍记载有误,还是二者原本就不同?
“我想这些作甚?”
石年摇头一笑,暗道自己真是无聊,就算弄清楚这个时代是地球的过去又能如何?在地球上除了大哥石刑天之外再无其他亲人,身处哪个时空并不重要,只要有大哥的地方就都是家。
此时红衣长老已带着他穿过了岩浆火海,眼前出现岔路,往右十余丈外是个石室入口,想来就是长老口中的藏经室了。
而往左的道路蜿蜒漫长,一眼望不到头,应该是通往圣皇阁无疑。
果然,红衣长老径直带着石年踏上左边的道路,左转右拐走了能有数里,前方出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古朴楼阁,阁匾上书“圣皇阁”三字。
二人还未走近,圣皇阁兀自开门,与此同时,内中传出久违的声音:“孩子,你来了。”
这声音是风老无疑,石年激动莫名,抛下长老先行。入门之后是个大厅,也就方圆十余丈而已,左边依次盘坐着五位红衣老者,右边依次盘坐着四位红衣老者,再加上外面的一人,正是火云洞十大长老。
正前方立有三座石座,以天地人三才之位排列,当中与左边俱立着丈高石像,唯有右边的石座空着。左边石像人首蛇身,面容姣好而神圣,必是地皇女娲氏。
中央神像也是人首蛇身,面部五官与风老一般无二,通体虽是顽石打造,但除了少些生气之外,竟栩栩如生的好似真人一般。
石年乍一入阁,中央神像如同复活了一般,竟笑了起来。石年顾不得他想,嘭的一声跪在神像之前,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头看着微笑神像说道:“石年有负风老期望,惹祸以致雷神前辈纵死难安在先,后又为人族招来祸端,害得杀大哥丢了性命,实在百死莫赎!”
风老一直将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教习八卦神术不说,更是将河图宝刻给他观研。他未能如风老期望的那般反哺人族,反而给人族带来莫大危难,这让他愧疚难当。
“你的事我都知道。”风老脸上笑容不变,道:“一切都是前人因果,便如燧皇前辈般,你只是个导火索,怪不得你。”
“可是”
“此时已过去,不提也罢。”风老阻止了石年继续说下去,眼眸扫向下座十大长老,说道:“此番招你前来是有一事与你商量。”
这时,左首老人对着风老神像微微点头,而后对着石年说道:“小友天资过人,潜力巨大,再加上曾得天皇遗泽,前途光明,人族想将你送入圣火界修行,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圣火界?”石年挑眉。
“圣火界乃是圣火之种自成的一个小千世界,当中灵气浓郁,道痕浅显,且存有诸多远古遗地,在内修行一年,抵得上在外修行十年。”
大长老解释道:“我等希望你能进入其中修行个数十载,出来后为人族效力。”
在得到圣火之种前,人族羸弱不堪,绝无与古族争锋之可能。可自得到圣火之种后,人族的实力便突飞猛进,先后培养出天地二皇、七剑仙、蓐收等人才,依靠的便是圣火界。
只要圣火之种还被人族掌控,人族基业便不会倒,血脉也不会断绝。所以圣火之种安放于火云洞,上有天地二皇镇压,下有十大长老日夜看护。
“进圣火界之事可否缓缓?”石年问道。
大长老摇摇头:“圣火界百年开放一次,再有三日时间便是开放之期,一旦错过只能再等百年。”
“那可否随时出来?”他再次问道。
大长老依旧摇头:“百年一进,十年一出。一旦进入圣火界,最快也需等待十年时间方能离开。”
“这”石年迟疑。
看到石年这般犹豫不决的样子,有长老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就得再等百年。百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沧桑变化,谁能说得清?你莫要误此良机啊!”
他还有下半句没有说出来,而今的石年树敌太多,想要在大千世界安稳度过百年极其艰难,而进圣火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既能避祸,又能修行。
石年面露难色,对着十大长老躬身抱拳,道:“非是小子不愿进入圣火界,也并非是不肯为人族效力,实在是当下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等我去办。”
百年沧桑,十年荏苒,现在确定大哥石刑天就在东海,可十年后呢?天大地大,自己再上哪儿去寻?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交易()
“到底是什么事比你自己的性命,以及整个人族的未来还重要?”
有几位长老沉声发问,语气不太好。
也无怪乎他们心有不悦,为了救石年一条命,人族冒了极大的危险,现在又老死乞白赖的把进入圣火界的名额给石年,结果到头来石年一句没空,就把这一切努力给推翻。
这事换了谁能高兴?
“石小友,我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毕竟机会难得。”大长老语气平和,依旧在好言相劝。
奈何石年已经铁了心:“不瞒诸位前辈,与小子相依为命的大哥早年被奸人掳走,至今生死不明。直到前段时日,偶然听到他的消息,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一探究竟。不曾寻到大哥,小子今生都无心他事。”
时不待人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可他踏上修仙之路的初衷便是要自瘟魔手中救回大哥,如今得到了一丝大哥的消息,焉能不闻不顾?
去圣火界也好,为人族效力也罢,一切都得等到确认大哥安全无虞之后才会考虑。
“这”
十大长老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若石年拒绝的理由是其他,他们还可以再劝劝,可现在石年是为了找寻相依为命的大哥,他们总不能让人家别管自家亲人的死活吧?
“小爱是爱,大爱也是爱。”
风老深深的看了石年一眼,轻语道:“本来我一定会阻止你,倒不是不希望你去寻兄,而是以你现在的修为,一旦遇到瘟魔,绝对有死无生。”
当年在风谷时,石年说过一些自己的事,所以他是知道石刑天被瘟魔瘟魔掳走的。
“说来此事也怪我,若非当初我想要给瘟魔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而只是将他镇封于万尸谷的话,也不至于出现这等事。没想到当年的一念之仁,却是害了你大哥,日后也不知还会害多少人”
当年神人妖魔一战之后,他游历天下体察民情,偶然遇到为修炼邪功而散播瘟疫的瘟魔。念及当时的瘟魔并未谋害太多人,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此他只是将瘟魔镇封于南疆万尸谷。而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在不远处的风谷住了下来。
不曾想数百年时间过去,石年两兄弟阴差阳错的闯入万尸谷,致使瘟魔借石刑天之身逃出封印地。偏偏此时他正在坐关,等出关发现此事后已来不及追踪远遁不知所踪的瘟魔。
瘟魔被镇封数百年,依旧选择歹毒的魔法逃离,足矣证明其邪心不改。若非寿终正寝归位火云洞的话,他说不得要遍寻其迹,诛杀此獠。
“陛下言重了,当年也是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而已,怪只怪世事无常,瘟魔邪恶不改。”
十大长老向风老躬身一拜,而后对着石年说道:“既然小友心系兄长安危,我等也不再勉强,只盼小友早日达成夙愿为好。”
“多谢诸位前辈成全!”石年对着十大长老一一鞠躬,十人点点头,对着风老的神像躬身告退。
待得十人离去后,并无外人在场的石年不再拘束,道:“风老,这次为了我的事,人族没少麻烦吧?”
“麻烦是麻烦,但也不全是为了你。”
风老笑了笑,神像绽放微光,随后与风老一般透明的虚身形态自神像中走出,招呼石年坐下后自己坐于石年对面,解释道:“古族早有大挫人族之心,同样的,人族也一直在寻找机会震慑古族。这个时候你在虚空秘境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让两边都觉得时机成熟了。”
石年一怔,他是个聪明人,被风老这般一点,顿时明悟:“您的意思是,实际上从头到尾一直都在人族的意料之中,无论是杀大哥挑战百神也好、黄帝降临也罢?”
风老微笑着点头:“杀千刀的出现,是想让古族知道人族不主动挑事,但也不惧一战;而黄帝的出现,则是要告诉古族,五方天帝碍于天尊法旨,不可能会帮着他们对付人族,甚至一旦事情发展到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天帝还会降临阻止战事。”
“我有一事不明。”石年眉头紧锁:“按道理,风老您已归位火云洞,纵有再大神通也不可能参与红尘俗世,既如此,堂堂天帝之尊的含枢纽为何会站在人族这边,甚至蓐收大哥都敢当着他的面斩了罪神符池?”
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莫说风老现在无法离开火云洞,即使处于全盛时期,二人战起来黄帝含枢纽也分毫不惧。既然如此,最后含枢纽又如何会在听到伏羲琴声后选择妥协?
“这是我与他的一个交易。”风老笑着解释此事。
原来一切的缘由,还要从姬勖其的身份说起。
世间一直传闻姬勖其乃是上代黄帝仇任己的转世之身,而鲜有人知仇任己与含枢纽乃是同门师兄弟,甚至二人虽是师兄弟,但含枢纽乃是仇任己代师调教而成。二人是师兄弟之名,实际却有师徒之实。
姬勖其一直有仇任己转世之名,但这不过是传闻而已,直到前些年含枢纽出关后亲身验查才确定的这个事实。确定姬勖其就是师兄的转世后,含枢纽便想将之收为嫡传弟子。
那时风老虽年迈,寿元无多,但余威依在,自然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亲孙拜入神族门墙,所以极力反对。也不能说是反对,应该说暂时不同意,因为他想在关键时刻拿姬勖其换含枢纽的一个承诺。这个承诺,自然是在人族危难之际含枢纽必须施以援手。
含枢纽贵为天帝之尊,自然不可能明着抢徒弟,所以此事只能暂时搁下。直到前不久石年闹出大事后,风老觉得时机成熟,令杀千刀大战古族,而后在关键时刻用姬勖其请出含枢纽平息战乱。
听完风老的话,石年唏嘘不已,暗道风老不愧为古往今来人族的第一圣尊,不光神通无敌,心思也缜密莫测,原本的必死之局,愣是被他力挽狂澜扭转乾坤,更甚者还用杀千刀拼死了古族数十位高手。
唯一的遗憾,就是杀千刀就此落幕
风老像是看透了石年的心思一般,说道:“说来倒是苦了千刀这孩子,血尽而枯能不能死地逢生,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杀大哥还有一线生机?”石年惊的跳起来,他一直以为杀千刀已经回天乏力了,不然也不会选择进入祖灵塔。
“千刀早年道基受创严重,按理应该是今生晋级无望了,所以当日我提出需一人面对古族群雄以争取时间时,他第一个自告奋勇。”
风老摇头一叹,道:“不过选择这条路对他而言或许是福非祸,可让他竭力一战,耗尽自身修为,再借助蓐收等人的法与道重铸道基。一旦成功踏出这一步,他不光旧疾尽去,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风老道出一则秘辛,世间有一古法可使人破而后立,重获新生。此法异常凶险,且要求极为严格,首要的一点便是自散玄功,而后再借助超出己身承受范围的外力来重塑本我,一旦成功,不说一步登天也差不多了。
当日宛丘城外一战,杀千刀燃烧一身精气神,便等于是自散玄功;而在此状态下,内接蓐收等十七人的血祭神力,外受百神强大的法道冲击,其过程完全符合古法的要旨。
这一古法堪称夺天地造化,侵日月玄机,修习得当的话,便是垂暮老人都能一朝返春。然而此法固然逆天,可却是个自寻死路的禁忌之法,历史上有记录的修炼成功者不超过三个,故此若非走投无路,鲜有人有此大魄力。
杀千刀不愿自己这一生就这般昏庸而过,又值人族大难之际,他才狠下决心走上这条不归路。目前来看,他成功与否尚无法断定。
“希望杀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能够绝死逢生。”石年低声沉吟,若非无法帮助的话,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愿意换回杀千刀的命。
“此间虽已事了,你寻兄之行也不必急于一时,再等上月余时间出发也不迟。”风老隐晦的提了一句,早则半月,迟则一月,人间大地会发生大事,待得大事发生之后方为出行良机。
石年丝毫不怀疑风老的话,当下起身告退,随蓐收一道回了姜水之畔的家中。
近一年不曾得见义母女登,再见时,石年自然而然的跪地拜见,女登自然是喜极而泣,连连将他拉起追问这近一年来的经历。
石年在姜水之畔住了下来,时而修炼,时而陪义母聊天。饶是如此,他的修为也是进境飞速,虽说有蓐收在旁指点,可也着实快了点。
为此,蓐收特意查探一番他的身体,最后得出是罪血魔枪的“功劳”。
“此枪有伤天和,吸人精血的同时,将因果业力转移到你身上,短期内你或许能因此修为大涨,可时日一久,道基不稳是小,更甚者有踏入魔道之危!”
因果之说玄之又玄,无人能说清道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沾多了因果绝对没好下场!
石年而今得到罪血魔枪的承认,虽自当日初得时仗之大开杀戒之外再未用其沾血,奈何魔枪的前两任主人残杀生灵实在恐怖,所染的因果业力每时每刻都在传递到石年身上。现在还没什么,可总有一日,即使石年再未伤人性命,也会被天道认为是“嗜血魔头”而加以惩治。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不仅蓐收束手无策,就是请教火云洞中的风老之后也没得到彻底解决之法,最终在风老的授意下,蓐收也只是在他体内设下一道封印,以延缓魔枪将因果业力渡给他的速度。
第一百一十五章 众神归位()
得知罪血魔枪完全就是悬在头顶上的一颗定时炸弹后,癞皮狗人立而起,踮起脚跟拍拍石年的肩膀:“石头,苦了你了。”
当日在虚空秘境时,本来罪血魔枪应当被它或是混诞这混蛋得到的,结果阴差阳错,两个距离罪血魔枪最近的人撞在了一起,白白“便宜”后面的石年。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它万没有想到罪血魔枪如此邪恶阴毒,居然将主人当成因果业力的载体!此时它不免唏嘘,直叹自己运气真是太好了。
“没事算计这魔枪作甚?老子掐死你!”
气不打一处来的石年反手掐住癞皮狗的脖子,一副要将之活活掐死的样子。
“小年,你这是干啥?”
女登在此时不合时宜的进了房,石年立即把癞皮狗甩一边去,讪讪笑道:“义母您来了,我跟癞子闹着玩儿呢。”
他可不敢让这完全将自己当成亲儿子的义母知道罪血魔枪的事儿,否则还指不定她会担心成什么样。人心都是肉长的,女登对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