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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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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弱问道:“你可晓得她为何要害死你师傅?”

乐绛道:“这女人不知从哪晓得我师傅早年给御龙门门主做了一个匣子,她上门逼我师傅做个一模一样的,我师傅不肯,她百般威逼利诱,我师傅不为所动,她正无计可施,却无意看见我师傅新制的一对木鸟。”

说着乐绛捧起一旁桌上,一对木屑里雕成的木鸟,按动鸟腿机括,木鸟振翅鸣舌,啁啾之声如活雀儿一般,当真匠心独运!

谢阿弱已疑惑道:“传闻曲之通接活有三样规矩,头一件是匠人心血,恕不讲价;头二件是天工造物,决无重复。这木鸟为何会有两只?”

乐绛轻叹道:“凡我师傅所制器物,都是一式两件,一件交给雇主,一件自己留着,揣磨改良,绝不外传。那女人眼睛毒,瞧穿我师傅的习惯,轻易即从库房中搜出了宝匣的副品。”

谢阿弱心下已明白了原委。凶手如此精明,搜出此匣,想必看穿匣上的字谜诗句亦是不难,至于凶手如何晓得董出身在桑香村?莫非是仇紫阳托付孟长歌时,泄露了风声?

谢阿弱问道:“你可记得那女人长得什么模样?”

乐绛恨声道:“我躲在箱里,未看清她的脸,但她的右手背上纹着一条青蛇,她借力捅死我师傅时,那青蛇好像会吸人血一般。”

谢阿弱皱眉道:“泱泱京华,要找出手背上纹青蛇的女子,恐怕并非易事!”

乐绛却道:“她已中了毒,活不过百日!我藏身此处,就是一心等她死了!到时再寻出她的尸首来,还我师傅一个公道!”

谢阿弱不由问道:“这凶手为何为中毒?”

乐绛胸有成竹道:“这正与我师傅定下的第三件规矩有关。”

谢阿弱道:“曲之通制物的头两件规矩,江湖中人尽皆知,只是不晓得第三件规矩是?”

乐绛缓缓道:“我师傅第三样规矩——‘人心叵测,不得不防’。师傅生前说过,匠人手艺越好,越是不得善终,自古来,那些修建皇陵地宫的、营造秘室机括的,哪个不是被灭口?我师傅提防着有人害他,是而经手的每样器物都浸了毒,只有我师徒晓得解药方子,若有人害他,没有他赠送解药,必得赔上性命。”

这曲之通行事果然厉害,生前做了机关无数,死后还要拉人陪葬!谢阿弱沉吟间,忽而想到一件险恶处,问道:“若凶手发现自己中了毒,必会回到曲府寻找解药,你藏身于此,早晚被她寻着,恐怕很不稳妥。”

“岂止不稳妥,简直是送死!——”谢阿弱、乐绛听得这声,皆是一惊,转身但见一位素服女子不知何时立在门口,年纪不过三十余,右手上折握一根金梢红丝长鞭子,手背正露出一条青蛇纹身,笑语道:“原来曲之通的徒儿躲在此处,我倒没有想到你这般大胆!”

乐绛一见仇人,眼红道:“你杀了我师傅!你这个蛇蝎妇人!”

那女子冷笑道:“你师傅曲之通暗中下毒,也不见得如何光明正大!我问你,你将解药藏哪儿去了?若说个明白,我开恩留你一条性命!”

乐绛徒有手艺,没有武功,忙往谢阿弱背后躲去。那女子见谢阿弱手持长剑,晓得同是武林中人,笑道:“这位姑娘既听得来龙去脉,恐怕我也不能留你性命了,到黄泉路上可别怪我,要怪只怪你多管闲事!”

谢阿弱听了不由淡淡一笑,道:“敢位这位姊姊尊姓大名,若我死了,也好做个明白鬼?”

那女子见谢阿弱如此从容,狭长凤眼儿微微一眯,笑道:“让你晓得也无妨,我正是御龙门林相思!江湖中还没人吃得消我手上的鞭子,可惜你花容玉貌,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忌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采访,题目,公子很忙》

作者:读者请教您不出场的时候,都在忙什么?

齐三公子冷冷:我很忙,忙着赏花喝茶数人头,忙着算帐管钱收田租,哪有空出场?

作者:那你老婆不要了?

齐三公子:我很忙,我得先杀了凤无臣和朱二这两只漏网之鱼。况且,是她先不要我的……作者你怎么指黑为白?果然是后妈……

作者:我是亲妈,做男人,要主动一点。

齐三公子松动:我很忙,我忙着给我老婆准备惊喜……

VIP章节 129鬼门三关

谢阿弱行走江湖;近一年来饱经忧患;心性稳重了些,吩咐背后的乐绛道:“先躲回铁箱,免得误伤。”

乐绛点头,抬起铁箱盖;团缩筋骨;一刹闪躲进箱;阖上铁箱;只露出个细缝打量,但瞧见谢要弱缓缓拔剑,气势端凝,客气道:“林舵主;请赐教罢。”

林相思笑道:“多费这周折作什么?早晚都是死一处的!”话未落,她长鞭扬手一挥,一招毒蛇出洞,烈烈疾探而来,老藤缠树,转眼已紧缚谢阿弱剑刃上!谢阿弱疾扫个剑花,意图斩断她的鞭子,却是徒劳无功。原来林相思的长鞭蚕丝淬了金银,柔软灵活时,又坚硬可敌刀剑。而那鞭上含着劲道,林相思猛地回手一拽,意夺走对方防身宝剑。谢阿弱沉下心,右手紧握剑柄,左手一扬,忽地甩出一枝袖箭!又狠又快,直朝林相思太阳穴打去!

林相思防备不及,急忙侧身,饶是险险避过,却还是割断了好些头发丝,她不由气骂道:“想不到这小贱还有些本事!”

谢阿弱不与她罗嗦,借机收回长剑,转眼快剑挑来!她这路剑术中每一手都只有半招,林相思刚要招架,剑法已变,毫无守势,全是进攻杀招,专为了防备林相思的长鞭缠扰。

林相思见谢阿弱一剑直刺过来,当即鞭梢甩出,哪知对方这招并未使足,刺到离身两尺之处已变为横砍,林相思心中一惊,鞭梢争转,但谢阿弱横砍之势看来劲道十足,剑锋将到未到之际,突又向下猛削她左腿。

林相思疾退一步,堪堪避开,对方又一招自下而上,刺向她左肩。林相思待得招架,对方招式又是骤变!只见谢阿弱每一招都如箭弦,虽然含劲不发,却都蕴着极大危机。两连拆十余招,鞭与剑竟未相碰!谢阿弱空砍空削,剑锋从未进入林相思身周一尺之内,她却已被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倒退。

林相思再怎么目中无,也晓得遇上高手,见势头不好,急忙腾身提纵,飞跃上了屋顶,笑道:“想不到妹妹年纪轻轻,剑法已如此了得,不该是江湖无名之辈,林姊有眼无珠,请教妹妹高姓大名?”

谢阿弱却不言语,飞身提剑就要擒她,林相思怕吃了亏,一转身已飞檐走壁,急急逃去,谢阿弱留心乐绛,也不敢强追。

乐绛原先只敢偷偷瞧着,见谢阿弱一招一式皆占了上风,杀得林相思落花流水,看得兴起,早将铁箱盖掀得敞开来,瞧得爽快!但见林相思逃了,谢阿弱却不肯去追,他忙就跳出铁箱,拽着她袖子急问道:“她杀了师傅,怎么放她走了?”

谢阿弱笑着揶揄道:“她有名有姓,是御龙门堂堂的舵主,能逃到哪去?倒是不会武功,遇着险境只会缩进龟壳,当然得先照拂。”

乐绛被她打趣,脸色一红,谢阿弱看看天色,才过午时,道:“放心,她逃不了,这就带去御龙门兴师问罪。”

谢阿弱收起剑,把着他手臂,才一掠身,如燕子抄水,转眼已展身飞过后墙,乐绛惊叫一声,转眼又被谢阿弱几步掠出十丈,带出了后巷,上了街肆,这才缓步徐行。乐绛头一回见识了上乘轻功,兴奋不已,一路跟随谢阿弱,诚恳道:“姓什么?”

谢阿弱顾及街上动静,淡然道:“姓谢。”

乐绛道:“谢姐姐从何处学的武功?”

“问这个做什么?”谢阿弱忽地停下步子,乐绛道:“谢姐姐这么厉害,师傅一定更厉害。”

谢阿弱脸色微微一变,乐绛以为她恼了,却不料谢阿弱目光定定瞧着街上,但见鞭炮声声,一队舞狮的,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拦了街心,行小贩皆避一旁,笑着指点道:“这街上也没有哪家店铺开张,舞狮的怎么来了?”

谢阿弱轻轻地将乐绛推身后,只见当头一个头戴大红抹额、身穿画衣、手执绣球的舞狮郎倒行而来,其后三只太狮子,一白一红一黄,腾挪起跃,紧随其后。转眼间,这一队狮子围拢上了谢阿弱并乐绛,锣紧鼓密,外围咚咚响个不停。

谢阿弱缓缓拔剑,问道:“们是林相思派来的?”

那舞狮郎拱手一笑,道:“林舵主叫等好生招呼姑娘!”话未落,不由分说,他手上绣球似铁锤般朝她头脸砸了下来!谢阿弱急提剑一削,那铁绣球登时又收拢了回去,原来绣球上藏了细铁链,那舞狮郎将铁链缠手腕,收放自如。

而那三只太狮,伺机而动,暗挟了匕首,弓步站立,顾盼时,狮衣底下的练家子三方提刃刺来,外间哪瞧得见?谢阿弱护住乐绛,急忙旋剑一扫,往这三狮下盘攻去!三只太狮子往后仰跳,三只太狮顿时化作了六只少狮,并那舞狮郎,变幻七星阵,施展醉、怒、寻、盼的舞狮功夫,令眼花缭乱!

谢阿弱怕伤到乐绛,剑势以守为主,提防着四面八方攻势,乐绛拽紧她袖摆,挪移闪身,每每都是堪堪避过那七夹击,真是险象环生!谢阿弱一剑劈出个空隙,猛地将乐绛推将出去,扬声道:“找地方先躲着!”

乐绛机灵,挤进路堆里,这才敢回身细瞧,外只见六只彩衣狮子拳脚舞得飞快,舞狮郎穿梭其间,专门戏弄一个提剑姑娘,斗得难分难解,只以为是什么新把戏,一个个叫好喝彩不绝!

谢阿弱却无心恋战,长剑凝势,身法如电,如飞星破空,一连砍伤六只狮子手臂,血溅了满地,再跃身回旋一剑,直将那舞狮郎耳朵削了下来!

街上行一见流血,目瞪口呆,不知谁哎呀大叫一声“要杀啦”,众顿时四散奔逃,满街转眼空空荡荡,而那一队舞狮眼见不是对手,也不敢再罗嗦,七个趁乱,各捂着伤急急忙忙逃了。

乐绛此时跑到谢阿弱身边,道:“还是谢姐姐厉害!”

谢阿弱却问道:“此处离御龙门还有几条街?”

乐绛答道:“过三条长街,狮子街、青石街,紫云街。”

谢阿弱道:“恐怕是寸步难行。”

满街萧瑟,她拉着乐绛,缓行而去,出了狮子街,转进青石街,这街上都是小摊货郎,初看不以为意,穿行去,却觉背后森然,仿佛羔羊置身虎狼瞩目之地。

谢阿弱一手握剑,一手拽紧乐绛,没走得几丈远,两边挑夫忽地拔出两根扁担,出乎意料一个长绊子扫来,这一势本是猝不及防,谢阿弱却早有提防,将乐绛挡身后,抬脚踩紧了那两条重叠扁担。她脚上下了狠力,扁担踩落,反压住那两个挑夫两双手,狠砸地,登时惨叫连连。

而谢阿弱已携着乐绛迈前了几步,那些挑夫见已被识破,纷纷抽出扁担,十来摆列长棍阵,挡住了街前,客客气气道:“这位姑娘请回罢,御龙门不是该去的地方。”

谢阿弱道:“听闻仇门主刚过世,身为江湖后辈,按礼该去灵前上柱香,以表心意。”

领头的挑夫道:“既如此,先容等讨教姑娘上香的诚意!”

说着,乱棍扫来,密不透风,谢阿弱急提长剑削上那扁担,却错格开来,有金石相迸之声,原来那扁担是铁棍髹了木漆,每条重有百斤,若被打上一棍,轻则内伤,重则丧命,厉害非常!

谢阿弱晓得剑短棍长,不可力敌,连忙拽着乐绛退到后头,将长剑入鞘递与他,道:“先收着。”

说着她展身闪进棍阵,全靠轻灵身法与拳脚功夫,欺身而上,近处那些挑夫握着扁担反而不能施展,或扫或刺,皆是落了空,谢阿弱劈掌,含了千钧之力,打那些挑夫颈上,十来登时眼冒金星,纷纷倒伏地!

此时乐绛见扫平一障,抱着冷泉剑奔上前来,紧随谢阿弱平平安安迈出了青石街,转进了紫云街。

紫云街上空无一,风走尘烟,日上中天,晒得有些厉害。谢阿弱听见气息,晓得有躲暗中埋伏,她愈发沉下心,一步、两步,紫云街静得吓,仿佛暗处猎屏息等待野兽迈进陷阱。

走到一半,两街屋檐楼上登时响动,谢阿弱抬头一看,只见左右各闪出百来号弓箭手,箭弦上,烈日下闪出利光,百丈之内,万箭齐发,没有哪个高手敢断言一定躲得过,看来这林相思眼见着只有一街之隔,再不敢掉以轻心,必要谢阿弱和乐绛将命留紫云街上了!

乐绛虽是少不更事,也晓得大难临头,脸色有些慌张。谢阿弱抬头,冷冷道:“看来诸位也是林舵主的手下?”

楼上领辖弓剑手的中年男子扬声道:“姑娘闯过两关,可见是个高手,可惜可惜……”

说着他一抬手,弓箭手接令,腾腾松弦,飞箭齐发,直将谢阿弱与乐绛当成了活靶子!谢阿弱忙不迭挥剑抵挡,但那箭矢前仆后继,如暴雨下,避得一时,不能长久!

正是万分危急之时,却不知哪儿飞出的几十根红绳,簌簌缠上弓弦,织成密网,如拨琴般,下力拽扯,那些弓箭手登时被拉下楼头,摔街上!

红绳转眼如灵蛇又袭向旁,势如破竹!

原来是阮娘不知何时立瓦楼上,纵手施放红绳,谢阿弱一见有隙可乘,飞剑上楼,几招狠擒下那箭手统领,横剑他颈上,冷声道:“劳烦命弓箭手退下罢!”

那统领晓得大势已去,只一挥手,那些弓箭手只得四散,阮娘十指收紧红绳回袖,拍了拍手,转眼掠身到街前,笑道:“阿弱又多管闲事!若非公子晓得脾气,派随行护着,这条命岂不是白白葬送?”

作者有话要说:帝饲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擦拭人生最主要娱乐工具——手机,忽然,脸色大变:这是啥?

作者放下小说,走过去:啥?

帝饲用一种声色俱厉的表情:是不是你磕的?

作者:哪磕了呀?

帝饲:你看!这么大豁口!

作者:我怎么看不见?(实在小呀,针尖一样的小缺口,没有一定的角度是看不见的)

帝饲:你不要狡辩了,上次你说借你玩碾死蚂蚁,我听见哐的一声了

作者:好像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帝饲:你这个数码杀手!

作者:卖肾给你镶个钻石上去行了吧~~

帝饲和气:卖什么肾啊……

作者:那你想怎么样?磕我一下?

帝饲果断抬手,握拳,依作者对武功的了解,那一招应该是千斤捶,作者急忙逃之夭夭:NND,原来俺还不如一个手机。

VIP章节 130公子之妻

御龙门;宋昭等下了马车;却见后头只下来仇琳儿一,谢阿弱不见了踪影,魏冉最心急,奔上前掀开车帘;急道:“老婆呢?她去了哪里?”

仇琳儿为稳住魏冉;撒了个谎道:“放心;还能吃了她不成?她半途说去查访案情;约好一个时辰后,回御龙门会合。”

魏冉将信将疑,此时御龙门守门护院一见是大小姐回府,一边上前来迎接;一边已有暗中知会赵君南、林相思两位舵主。

却不料林相思失了踪影,待仇琳儿领着一行厅堂坐下,惟有赵君南迎了出来,见陪着仇琳儿回来的三位年轻,只有当中楚凤瑜是认得的。几先客气地互道了名姓,复又叙坐,赵君南笑道:“江湖传闻大小姐从喜宴逃婚,赵叔还颇为担心,如今看姑爷也此,看来竟是谣言了。”

这赵君南年约四十,身穿紫衣,仪表堂堂,举止颇有风度,楚凤瑜被他一言将了军,倒不知如何提起,仇琳儿却冷冷道:“听闻赵叔和林姨为夺门主之位,勾心半角,将御龙门搅得乌烟瘴气,这御龙门本是爹爹生前的心血,又怎能弃之不顾、安心嫁呢?”

赵君南一听仇琳儿这言语之间,已知不善,却从容道:“琳儿还小,哪晓得本门事务?门主生前未曾留下遗命,门主之位,理当能者居之。门中拥立与林舵主的帮众皆不少数,两派有所摩擦也是难免。

赵君南大事化小,仇琳儿无从下手,含笑道:“赵叔与林姨都是御龙门老成持重的元老,琳儿后生晚辈,确实不该多嘴,但爹爹生前其实是留下遗命的,烦请赵叔召集各位叔伯辈,前来见证。”

仇琳儿此时已将一个包袱桌上打开,正露出了仇紫阳生前托孟长歌押送的宝匣来。当日仇紫阳病重,请孟长歌过府,赵、林二生怕和下任门主选有关,是而皆派门主房外刺探,他自然认得此匣,更猜测门主玉佩就匣中。但仇琳儿是何意图,却尚不可知,是而推脱道:

“若是寻常小事,倒不好惊动各位长辈。”

仇琳儿道:“关乎门主之位,怎会是小事?难道赵叔不信琳儿所言?”

赵君南老狐狸一般,没有万分把握,怎敢轻举妄动,一旦势成骑虎,与门主之位失之交臂,岂不将他多年经营毁于一旦?他正有心拖延,却有心腹随从进堂前来,对他耳语道:

“林舵主出城了,还命手下打点了好些金银细软,竟像是逃命避祸。”

赵君南一听,心上先是一喜,而后又不由一疑,与堂中诸道:“赵某有一些琐事要叮嘱手底下,诸位请稍坐,赵某去去就来。”

不容分说,赵君南就与心腹随从步下堂去,仇琳儿正不解其意,却听护院通报,说一位姓谢的女子正等候门外,自称是大小姐的朋友。仇琳儿晓得多半是谢阿弱,自然请了进来。

赵君南走到侧院,那心腹随从一五一十地将林相思逃出城的经过说了个仔细,又道:“小的一时也打探不出缘故,只像是遇到了克星,仓惶逃命去了。听闻之前还派了许多好手前去迎战一个女子,甚至还出动了弓驽,但终是不敌!此时林派之群龙无首,舵主若前去安抚,定能拉拢许多好手跟随。”

赵君南想不到多年宿敌,临阵退缩,他一坐大,门中局势尽握手,倒不怕仇琳儿翻出什么大浪来,正好顺她意召集诸位元老,前来见证,到时无非一番虚与委蛇,门中之位唾手可得。

仇琳儿不晓得赵君南心计,只见他心腹随从回禀道:“舵主说一切按大小姐意思行事,今晚诸位元老便会过府相商。”

仇琳儿心下一喜,即吩咐下安顿宋昭一行,此时谢阿弱正领着乐绛,迈到堂下来,亦随诸一块仇府后园歇脚。

方歇下,魏冉本要问阿弱去了何处,却被仇琳儿拉去,说是要好好将仪容修饰一番,那些元老都是古板之,若新门主不懂规矩礼数,恐怕横生变数。魏冉只得随她去了,此时宋昭并楚凤瑜都向阿弱房里来询问。

却不料谢阿弱房内,拦出个旁的女子,手上把玩红绳,笑问道:“二位这是有事找阿弱?”

楚凤瑜找谢阿弱为情,宋昭公私参半,反而有胆量直言道:“下想请教谢姑娘查案查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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