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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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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你那么多!”李义不耐烦了,冲那痞子使个眼色:“你他妈的没吃饭啊!”

    那痞子会意,抡起米袋子就砸到狗子娘的头上,米袋沉重,将狗子娘一下砸到了地上,顿时头破血流。

    见了血,狗子三兄弟立刻疯了,一边高喊着:“娘!”一边冲过去,挥舞着手中家伙,与一群痞子打作一堆。

    院里乱做一团,长孙弘也急眼了,这等暴戾场面,让他热血沸腾满心激愤,后世何时见过这样的伤人夺财的情景?血涌上了头,他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瞄准李义扬起手就要扔出去。

    手还没抡圆,就被一只大手牢牢从后面拉住了。

    长孙豪那高大的身影从身后走过来,拿下石头丢到地上,低低的说了一声:“交给我吧。”

    走两步,他回头看了看长孙弘,眉眼间神色复杂,似乎在斟酌应该对儿子说些什么,然后停了一停,他什么也没说。

    李义红着眼睛,正在指挥对狗子三兄弟的围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所以当一声炸雷般的“住手!”响起时,他还没有发现是谁在吼。

    “又是谁他妈”他还没扭转脑袋,长孙豪已经来到他身边,将他还没说完的话梗在了喉咙里。

    “所有人都住手!”长孙豪站到院子中间,魁梧壮实的身躯像村西头河边那尊石塔般伟岸,所有人都要比他矮上一头,不怒自威,一声断喝立刻让喧嚣嚷叫成一片的院子里众人都是一怔。

    “保正!”“保正来了!”院外的村民和院内的痞子都是一个声音,混乱的群架立刻停了下来,人们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

    长孙豪扫视全场,目光落在了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的狗子娘身上,然后回头看向李义,浓眉拧在一起,眼神凌厉。

    李义被他看得浑身一颠,这个外地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要论打架,这个院子里的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长孙保正,你怎么来了?”李义脸浮起一抹虚伪的笑:“正好,李大官人差我前来收税,你也知道,村里还差着县里不少税厘,李大官人很着急,这不”

    “他家的税,已经清了大半。”长孙豪打断他的话头,面无表情的道:“剩下的,这几天就能凑齐,等时候到了,我自会来收。”

    “呵呵,话可不能这么说。”李义皮笑肉不笑的抖动着三撮胡子,强制压下心头的不快:“我刚才看了,这家人连一文钱都没有,拿什么缴税?”

    长孙豪盯着他的眼睛,瞳孔里仿佛有火在燃烧,射出来的却是冰冷的光,说出来的话毫无半分波澜,却仿佛似一股冷冷的寒流漫向李义:“我说了,我自会来收,你不需呱躁。”

    “你好!你说的!”李义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只觉那双看似随意的垂在腰际的拳头随时都会打过来击在自己脸上,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发狠道:“收不上来,到时候我看李大官人那里你如何交待!”

    他将布袍一拂,叫道:“把东西都放下,我们走!”一马当先的窜出院门去,动作快得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一般。

    院里的痞子们对望一眼,慌不迭的放下手中物什,向长孙豪唱个喏,鱼贯而出,连掉了一地的杆棒都不要了。

    狗子兄弟扑过去,手忙脚乱的扶起老娘,狗子爹过来哭着见礼,长孙豪一通安慰,门外的村人们也涌进来帮忙,收拾院落、把李义的人抢出来的东西搬回原处。

    长孙弘也进屋里去,帮衬着狗子替他娘止血,作为现代人,他有一些医学常识,发现狗子娘只是皮外伤,方才松了一口气。

第13章 安邦兴国() 
有村人寻来了止血的草药,狗子用碾子捣烂了,细细的糊在他母亲额头的伤口上,再用布条牢牢绑紧了,扶到床上睡下。乡村里没有郎中,要看病得去县里,还得花钱,一般只要不死人的大病,农人们都是这样自行找些草药了事。

    狗子爹带着三兄弟,向长孙豪千恩万谢,一家人都是老实农夫,心里还格外焦虑,担心得罪了李义,隔几天会不会再来惹事。

    狗子的两个哥哥,刚才被逼急了,方敢抡起家伙跟李义拼命,其实也是极为老实的人,事情过去,才感到后怕,跟在老爹后头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孙豪好言宽慰,又抽左右人少的时候低声向几人说了几句,狗子一家才散了忧色,如释重负般展开了愁容,拉过狗子来,向长孙豪又是一通感谢。

    如此这般闹腾了许久,又在狗子家里坐了一会,长孙豪才告辞离去,狗子爹领着儿子们送出门外,挥手告别。

    此刻天色已经暮色沉沉,快要到掌灯时分,村里外出干活的人都歇了活计,回到家中吃晚饭。不大的山村炊烟缕缕,家家户户灶房里锅盆乱响,即使最为顽皮的孩童也回了屋,守着锅台团团转。

    村道上也没了人影,长孙豪与长孙弘两人走在泥土道上,一前一后,夕阳将两道人影拖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两条,四周田野苍苍,树木孑然,家犬轻吠,从河边自行归圈的鸭子们摇摇摆摆的迎面而来,牛粪羊屎味儿充斥着鼻孔,竹林婆娑、微风轻抚,一派田园风光。

    长孙弘低着头,脑子里都是问题,狗子家发生的事,让他陡然想到,似乎在这年代想要发家致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税太重了,一般百姓如果没有靠山,不管你想出来什么新鲜玩意儿大卖,官府轻轻松松的就能把你剥的一根毛都不剩下来。税种之多,盘剥之狠,简直让长孙弘心悸。

    这个时候,长孙弘才了然,原来南宋年年岁贡,军费又是庞大,官府还能游刃有余的支度,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且税法随意,往往地方官吏一张嘴就能定夺,似乎也没有合理避税这一说,整个社会面上,能够按照律法不纳税的,只有当和尚这一条路。

    不对,宋朝当和尚,是要度牒的,而度牒,是官府专卖,一百文一张,随行就市,童叟无欺,当和尚也要钱。

    抓抓脑门,长孙弘自觉有些头痛,原本想的那些卖香水、肥皂、家具等诸多法门,好像都不大对路,税重不说,以今天碰到的事来看,小小一个副保正都能寻个由头上门伤人抢物,自己如果弄出什么独家货物,利润可观,那还不让大小官吏们排着队上门欺负?

    正胡思乱想间,走在前面的长孙豪却开口了:“二郎,你今天所为,不对头啊。”

    “呃?”长孙弘抬起头,不明所以。

    “爹是说,你那一下真把李义打了,事情就糟了。”长孙豪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长孙弘,眉头深皱,显得有些生气:“李义是什么人?李官人的远房侄子,他能当副保正,正是李官人的意思,你打了他,以后指不定就不能进私学读书,爹的一番辛苦,就化为乌有,你就大错了。”

    长孙弘一怔,第一次见到长孙豪这般严肃的对自己说话,赶紧低头认错:“儿子思虑不周,爹爹责罚。”

    “责罚倒不必,那种情况,谁看了都有火。”长孙豪挥挥手,道:“不过要给狗子家出头,你告诉爹一声,爹还没法子么?李官人多少要给爹一分面子。爹气的,是你不珍惜这读书的机会,村里多少孩子想读书,只能巴巴的看着,你能去,是爹求了李官人多少次,方才得行,你如何不珍惜?”

    他背负双手,一脸殷切的向长孙弘道:“世间千万条路,唯有读书最高。这趟远门,爹看出来了,你有悟性,可要好好的放在读书上,别学爹和你二叔,一辈子没出息。”

    长孙弘很想问一句:你和二叔如何又没出息了?乱世武者横行,正是大展拳脚的好时光啊。却不敢问出口,只是喃喃垂首:“儿子记住了。”

    长孙豪点点头,转身继续徐行,一边走,一边继续对跟着后面的长孙弘念叨:“狗子家的税,的确差一些,那李义也不是没缘由的寻他家晦气,不过还差多少,李义这鸟人夸大了几分,多出的不过是为了中饱私囊罢了。回头爹去算算,不会难为他家的。”

    长孙弘道:“他家徒四壁,哪里还有钱交税?”

    听了这话,长孙豪却晒然一笑,哼道:“爹这次出去,特地把狗子带上,当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层。等盐卖出去,分狗子家一份,税钱绰绰有余,他家这一关,就算过去了。”

    话到这里,长孙弘方才明白,原来长孙兄弟冒险贩盐,果真如李猛所说,非是图利,而是真的为了李家村的穷人活命。

    土里刨食,靠给李显这个大地主当佃户每年得的那点粮食,除去春秋田租,所得无几,一家人勉强可以维持生计,要再上交各种税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不交税,从上到下的各级官吏不会善罢甘休,变着法子都会逼上门来,以前李家村几乎年年都会发生村民舍家逃难的情形,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保正,看上去很威风,其实也很难,一旦你的村子税钱收不齐,保正就得垫上,县衙不会问其他原因,只看税钱齐不齐。在长孙豪之前,村里的保正就是李显,每年榨干了村里人,也收不齐额定的钱物,自己出了不少血,还将村里人脉得罪了个遍,吃力不讨好。

    长孙兄弟逃难来到李家村,两人性格豪迈,乐于助人,很得人心,李显就顺水推舟,保举长孙豪当了保正,自己乐得轻松。长孙豪趁机要李显收容自己儿子到李显家里的私学读书,以此为当保正的条件,这要求不过分,李显欣然应允,这就是长孙弘能进入李家私学的来龙去脉。

    当了保正,就担了一份责任,李家村每年税额从此落到了长孙豪头上,李显是不会再出一毫银子了,如何凑齐税银,是个难题。

    于是贩私盐,成了无可奈何的选择,这也是最为捷径的法子,这活计自古就有,每朝每代都在禁,却从未禁绝过,足见其中暴利可观。

    想通了其中关系,长孙弘看向父亲背影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尊敬,也更加深刻的明白,父亲为了让自己能读书,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长孙豪兄弟是逃兵,不可能去大城落脚,只有隐匿在这等山间村落里偷生,穷乡僻壤,要想让子弟读书,非常困难,所以看到李显家有私学,才冒险当了保正。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只是不明白,这个一生戎马的武夫,为何如此痴迷让儿子读书呢?对这个问题,长孙弘倒是很容易理解:宋朝古来如此。

    以文制武,是太祖皇帝赵匡胤定下的调子,管你纵横沙场战无不胜的武将,还不是得听枢密院的一纸号令,即使位高如身居枢密副使的岳武穆,同样被手无傅鸡之力的秦桧杀于风波亭中。故而武轻文重,一百多年下来,早已根深蒂固的刻在人们的脑海里,低贱如贩夫走卒,也懂得这个道理。

    “文能兴国,武才能安邦。”走在父亲身后,长孙弘低声自语般的嘀咕:“邦不安,何以兴国?本末倒置啊!”

第14章 作词() 
一路无话,二人回到了家中,天已黑尽,家里张氏已经做好晚饭,糙米饭、炒蔬菜,加了一点盐的菜汤,虽简单却自有农家风味,长孙进已经绕着厨房转了好多圈,如果不是张氏制止,他早就窜进去偷吃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顿饭,长孙豪简单提了下狗子家的事,听说二郎居然敢孤身为狗子出头,长孙进笑着在桌子底下偷偷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饭后长孙兄弟去院里商谈事情,张氏在这灶房忙碌收拾,长孙弘抱着他的褡裢,搬了张小桌子到灶台边,借着炉膛里的火光,开始操心周夫子布置的功课。

    作词,作点什么好呢?

    这门功课,于长孙弘倒是没有难度,前世大学时分文学社的骨干,对于唐诗宋词都有涉足,脑子里记下的也不少,不过要用在此时此地,不能太过夸张,要符合学童身份,倒是不好选择。

    脑子里转了转,宋朝以前的肯定不能用了,成名的词作早已广为人知,写下来就坐实的抄袭的名,周夫子一定会用最大的戒尺殴打自己。

    倒水、墨墨、铺纸,提笔在砚台里蘸一蘸,思索间不经意的抬头四顾,却见母亲张氏已经拿来了针线活计,坐在身边静静的缝补衣物。

    灶台里的余焰照亮了张氏的脸,纵横的纹路在火光的照耀下分外的醒目,生活的艰辛如刀刻的一般如此清楚,白发与乌丝交错,手指间的厚茧、指甲缝里黑色的泥垢,以及长期烧饭烟熏火燎导致微眯着的眼睛,将一位乡村农妇劳苦一生的写照在长孙弘面前真实的展示出来。

    看着张氏聚精会神的飞针走线,一件破烂的麻衣在她的巧手下慢慢变得完好,长孙弘突然感到心中一阵刺痛,捏着毛笔的手,用力捏紧,紧得像要将那小小的竹管捏碎。

    这就是宋朝的普通人啊,像野草一般顽强,无论环境多么恶劣,世道如何凶险,他们都能在血与火的缝隙中坚强的生存。他们一辈子躬身耕耘,除了要养活自己家人,还要养活许多跟他们毫不相干的人,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却毫无怨言,只要能够活得下去,就心满意足,如果生活能改善一下,比如住上不漏雨的房子、一个月吃上一次肉食,那就是惊喜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愿望,渺小到轻如尘埃。

    心中的痛,变成一团浊气,堵在胸腹间,呼之不去,堵得长孙弘重重的拍了一下胸口,声音有点响,惊动了张氏。

    “二郎,怎么了?”张氏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长孙弘强自笑了笑,摆手道:“没事,娘,没事。”

    张氏又瞧了他脸色半天,没有看出什么异状,方才低下头继续。而长孙弘,则提起笔,长吐一口气,在砚台中喂饱了墨,运劲于手腕,极力去控制竹管的走向,在铺好的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

    写了一下午毛笔字,总算有些成果,竹管运起来不再那么生疏,一盏茶的功夫,长孙弘就写满了一页草纸,他搁下笔,举起那张纸,昂起脑袋吹干墨迹。

    “哟,这字不错啊。”长孙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个精明的汉子不由分说的接过纸去,摇头晃脑的评价道。

    长孙豪随之进来,一把将纸夺过去,佯作不满的笑道:“你又不认字,懂得好坏么?二郎才写好,别弄花了。”

    长孙进讪讪笑一声,抓抓头:“不认字有什么打紧?你瞧这字,比以前二郎写的要规制许多,如何不是好?”

    长孙豪闻言也举起那张纸瞧了瞧,咧开嘴笑了,有人夸奖儿子字写得好,总归是件高兴的事,哪怕这人是自己兄弟。

    张氏也抬起头,跟着男人笑起来,她笑的时候,也不忘继续缝补手中的破衣。

    长孙豪浑然没有发觉自己将那张纸拿反了,字全倒了过来,当然并不妨碍他放下纸后故作认真的教育二郎:“且不可骄傲,把字练好,方可入先生的眼,你的那位周夫子可是从临安回来的大儒,你跟着他,须认真学习。”

    长孙弘略略怔了一下,他原以为,那位周夫子看上去摇头晃脑,也许是个乡村白衣秀才,屡次不中在李官人家里混口饭吃,没想到倒是从大城来的人,却不知他姓名,在历史上有无名气。

    长孙兄弟又颠过来倒过去的欣赏了一番二郎的字,评头论足,然后乐呵呵的催促长孙弘去洗漱上床,山里的人家,吝惜灯油,一般都不点灯,等灶台里的火熄灭,就该上床歇息了。

    与长孙进睡在一个屋里,各躺一张陋床,长孙进没几分钟就开始打呼噜,鼾声如雷,昨晚长孙弘睡死了,倒不觉得,今夜可就睡不着了,即使用衣服包住脑袋,那鼾声就跟超声波一般,可以透进耳朵里。

    辗转难眠好久之后,长孙弘索性披衣而起,悄悄下地,出门到院子里看星星。

    屋外有一座石头碾盘,长孙弘就坐在上面,仰头望天,只见苍穹之上,繁星满天,没有污染的天空洁净如墨染,星光灿烂,一颗一颗似乎触手可及,长孙弘深深的呼吸着夜晚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只觉整个人都清明了。

    隐约间,听到另一侧的厢房里有声音传出来,好像有人在说话。侧耳细听,是长孙豪和张氏的对话。

    这一世父母深夜叙话,当儿子的似乎不应该去墙根,只不过这小村的夜太静了,草木无声,万籁俱寂,院子又不大,由不得长孙弘不听。

    “他爹,二郎真的是开窍了?”

    “错不了,你看到了,他今晚写的字,比以前哪次都写得快、写得好,我虽不识字,却看得到笔画,那一横一竖的勾勒,比起以前要强上许多。”

    “真的?那太好了。”黑暗中,似乎传来抽泣。

    “你看看你,孩子好了,你却哭什么?”

    “是奴家是高兴。”

    “二郎原本性子懦弱,身子又不好,好不容易求来一桩读书的机会,还怕他把握不住,如此可好,他以后出息了,就不像我们一般受苦了。”

    “他爹二郎、二郎真的会有出息?”

    “当然了,他今天还敢摸石头想打李义,此等胆量,却是大得很的,今后还得提点他一些。唉,这胆子小也怕,胆子大了,却也怕,怕他惹祸。”

    “这,都是读书的作用?”

    “肯定是的,看来让他读书,是对了的”

    夫妻俩在屋里絮絮叨叨,言语间透着无与伦比的欢喜,穷夫妻欢喜下一辈出人头地的殷切,浓浓的从门缝里随着对话溢了出来。

    长孙弘苦笑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一世刚来,就背上了一副沉重的负担,不在夫子那里好好读书,看来良心上就过不去啊。

    摇摇头,他偷偷的掂着脚,摸回屋里,悄无声息的躺回自己床上。

    他自以为无声无息,却没有想到,黑暗里,长孙进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无声的盯着自己。

第15章 醉落魄()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亮,长孙弘就醒来了,照例,长孙兄弟早已出门,做他们那神神秘秘的事情去了。张氏做好饭,让长孙弘吃完,在褡裢里装上两根黄瓜充作午餐,背上学堂物什就出门了。

    到了李官人府邸外面,再次见到巨大的房郭,长孙弘情不自禁的又一次感叹了一回,原来古人诗中写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点也不夸张,满村一百来户,砖房都没有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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