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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刚才的光芒是幻觉,进哥儿不置可否。
不过他紧接着摸了摸二郎,探手之下,惊喜的发现,侄子的身体似乎没有那么烫了。
紧接着,借着月光星芒,他看到了二郎睁开了眼睛。
“二郎!你醒了?”几乎被一只莫名的大手捏住了心脏,进哥儿差点跳了起来,狂喜无比,赶紧抓住少年的手,兴奋的叫道。
长孙二郎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看他,目光皆是懵逼和奇怪,他扭扭头,左右看看,然后居然想挣扎着爬起来。
进哥儿心痛侄儿,急忙扶住他的肩膀,让他缓缓的靠着树干,关切的嘱咐道:“你还在生病,不可妄动,且先躺着,我去给你拿些水喝。”
二郎看着他,好像在看着一个神经病,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但奈何身子的确绵软无力,连想开口说话都没有力气,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全身没法动弹,只得躺着不动,看着进哥儿去一边拿了个竹筒来。
进哥儿拔去竹筒上的布塞子,递到二郎嘴边,二郎新奇的看着竹筒,好像在看着一件史前文物,眼神孤疑,似乎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喝。
进哥儿热烈的看着他,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还未成亲,更没有子嗣,大哥的儿子就等于他的儿子,从出生起二郎就很讨他喜欢,现在见二郎大病得生,更是喜出望外,拿着竹筒柔声道:“来,喝点吧,喝点水舒服一些。”
二郎迎着进哥儿的目光,终于打消了疑虑,一个用这种关心关怀的神色伺候你的人,绝对不是要害你的人。于是他张开嘴巴,喝了一口。
真tm舒服啊!二郎差点要喊了出来,这种没有污染、完全天然的山泉水,比起后世任何一种纯净水、营养饮料都要好喝,甘冽的水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将因为高烧而缺水的各类器官一通滋润,如同干裂的大地久逢甘露,让二郎极为受用。
于是他紧喝几口,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的狂灌一气,那猴急的样子,惊得进哥儿抓住竹筒尾端,一个劲的道:“慢点、慢点,别呛着了。”
水入肚肠,让软踏踏的少年稍微恢复了一些元气,他舔舔嘴皮子,感觉喉咙里没有起初那种烧灼感了,试探性的张嘴“啊”了一声,啊出了声音,他感觉到,自己可以说话了。
他看向了身边拿着竹筒的进哥儿,说出了第一句话:“谢了啊,大哥!”
“谢什么谢,只要好”进哥儿初初还在高兴,为二郎竟然能说话了而喜悦,几秒钟后发觉不对头了,眼一瞪脸一板,吃惊的道:“你叫我什么?”
二郎有些忐忑,暗暗思量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说错话了,难道这人不喜欢别人叫他大哥?
“那个,我是说,大哥大,谢谢你了。”二郎斟酌着用语,察言观色的说道,却发现面前这人的眼睛越睁越大,明显对自己的新称谓不大适应,心头更觉奇怪了,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毕竟有更严重更紧迫的问题要弄清楚,他看看四周,瞧瞧那些横七竖八睡在地上的汉子,小心的问道:“不知道这是哪里?从哪里可以走到公路上去?”
进哥儿张大了嘴巴,膛目结舌。
二郎低头嘀咕道:“难道是传销窝子?”他强撑起身子,像摸摸口袋,却惊讶的发现,身子居然套着一件麻布的破衣服,裤子也是麻布,随身带着的钱包、手机等物品,一样也找不到了。
上下左右的拍拍摸摸,很快的,二郎就确信,自己身上除这套麻衣,连内裤都没有了,脚上是一双破烂的草鞋,甚至连本来是平头的发型,也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尺多长的头发,用一根筷子般的木棍草草的结了一个发髻。
打劫?被打劫了?连衣服都被劫了?二郎惊恐的看向进哥儿,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还在犹自的张大嘴巴发怔,二郎看看他的身上,同样的一身麻衣,叫花子一样破了好几个洞,哪有这种劫匪?
正在此时,二郎的头,突然“嗡”的一声痛了起来,这股痛感如此剧烈,让他猛然大叫一声,抱头满地翻滚,进哥儿想抱住他,费了老大的劲头才勉强让他不撞到树上,周围的人被吵醒,纷纷围过来,牢牢的将他按住,等少年停歇下来,众人发现,二郎又昏迷了。
过了许久,就快天明的时候,二郎才幽幽醒转,他睁开眼,入目所见,入鼻所闻,就是一帮浑身散发着汗臭味儿的汉子聚在自己身边,进哥儿正用一张洗净了的粗布浸了凉水,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粗布带着凉意覆盖在额头,丝丝入脑,让二郎头脑中已经散去的痛感更加消失无踪,脑海一片清明,他眨眨眼,扫视了眼前围观自己的众人,悲愤的发出一声长啸:“我靠,老子穿越了!”
第4章 私盐()
那一阵痛入骨髓般的头疼,让长孙二郎生不如死,却也强制性的在他的脑海里灌入了庞大的信息,一段十二年的记忆、常识、所知所闻,一股脑的涌了进去,让他的脑细胞和神经在短暂的时间里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信息量,从而昏了过去。
这时候稍稍好受点,前世名叫李弘的穿越者才在众多汉子的注视下醒过来,揉着脑袋慢慢的理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穿越了。
李弘在前世,是当代一间全球五百强企业的中层管理人员,年过而立,见惯了大风大浪,看惯了人生百态,正是年富力强、人老成精的年纪,在公司里左右逢源、如鱼得水,干得风生水起。闲暇时,他喜欢户外运动,这天独自爬山登高,于巅峰处见半山腰云起雾生,一时豪情大作,举起登山杖仰天长啸,正在装逼时,谁知天上本是万里无云的朗朗晴空,没来由的劈下来一道狰狞的闪电,顺着金属登山杖准确的命中李弘,让他劈成了人形黑炭,而魂魄则飞跃时空,进入了这个少年体内。
这个名叫长孙弘的少年,年方十二,是大胡子保正长孙豪的儿子,上面还有一个夭折了的哥哥,故而人唤长孙二郎,家里独苗,没有弟妹。进哥儿长孙进,就是他父亲的弟弟、也就是二叔了。
这趟出门,长孙豪考虑到二郎已经十二岁,到了长见识的年龄,于是跟弟弟长孙进商量了一番,将他带在了身边,毕竟这年代的男人,十二岁就已经脱离了男孩范畴、算是男子了,守在家里挖地刨坑,不如在外面行走成长得快些。
不料走到昌州地面,长孙弘就害了伤寒,他本就身子弱,营养不良,抵抗力差,不到两天就病势加重,发高烧害疹子,昏迷不醒,到了今晚,病逝而去。
李弘横跨千年,进入了这副病躯,由后世受人羡慕的高富帅,变成了家道贫寒、世道艰险的穷苦子弟,变化巨大,一时间让李弘愣愣的转不过弯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他穿越过来时,害正主长孙弘失去性命的伤寒,随着本尊的死去不治而愈了。
他拍拍脑袋,抬起头来,就瞧见了十几双眼珠子看着自己。
长孙弘与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对视,无奈而仿徨,众人见他醒来,又有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纷纷高兴起来,七嘴八舌的议论道:“好了好了,你看,没发烧,也有精神了,好起来了。”
“保正的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一场伤寒转眼就好了,换做旁人,怕是要掉一层皮。”
“那是当然了,二郎性子醇厚,佛祖也会保佑的。”
“嘿,我看是保正深夜去昌州寻药,感动了上天,这才让二郎好起来的。”
“瞎说什么,神佛管得着这么远么?这是二郎身子底子好的缘故。”
众人一顿嘈杂,你一言我一语,将长孙弘听得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偏偏这些古人说的都是不着边际的话,让他一阵头痛,不由苦笑连连。二叔长孙进以为他大病初愈,还有些魂不守舍,生怕众人吵着他了,于是出言呵斥众人道:“都围着干什么?明天不用赶路了?都回去睡觉!”
大家见二郎好了许多,明天确实又要赶路,挑着重担一路奔波,着实辛苦,眼看天色将亮,还能补个回笼觉,于是一起向进哥儿道了贺,纷纷转回去睡下了。
赶走闲人们,进哥儿转过头来,皱着眉头关切的看着长孙弘,询问道:“怎样?二郎,身子感觉如何?”
长孙弘已经认命了,既然来到这里,左右没有办法,也不能指望天上再劈下一道闪电将自己弄回去,得过且过吧。
他虚弱的点点头,将脑袋靠着身后的树干上,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前世还要年轻许多的二叔,道:“好多了,就是不得劲,浑身无力。”
长孙进在他身上摸摸捏捏,确认已经没有发烧了之后,喜道:“那是因为你两天水米未进,虚脱了,来,喝完这碗热粥,就要好许多。”
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凑过来,笑眯眯的端来一碗刚刚热好的粥,粥熬得很好,浓而不腻,一层米油浮在面上,香气让人按捺不住。
后世吃了不少山珍海味八大菜系的李弘如果在穿越间见了这碗没有添加任何佐料的素粥,一定会嗤之以鼻、爱理不理,但是此刻,却如闻到了佛跳墙一般两眼贼亮,饿了两天的饥饿感令他不顾一切的伸长脖子,张开嘴巴去够饭碗。
长孙进连忙叫道:“哎、哎,慢着些、慢着些,小心烫,狗子,你把碗端好了,别呛着他,二郎,慢点喝、慢点喝。”
名唤狗子的少年憨笑着端住了碗,答应着,轻轻的将土碗倾斜着一个角度,让满碗的粥缓缓的流入长孙弘的嘴里,粥的温度适宜,不烫不凉,长孙弘喝着很舒服。
一碗粥很快见底,长孙弘与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靠着树干上提要求:“狗子,我还要吃。”
狗子是他从小玩耍的伙伴,是村里一个农户子弟,比长孙弘大上两岁,已经十四岁,长得颇为高长,虽然吃不饱的原因有些瘦,力气却很大,一张马脸两道粗眉,平日里下地干活、上树摘桑,是家里半个劳力了。这一回跟着村里长孙保正一起出来,也是因为家里活计多,大人脱不开身,唯有让他来了。
听到长孙弘的话,狗子心花怒放,一来瞧见长孙弘病好了,他心里高兴;二来以前长孙弘老是嘲笑他熬粥难吃,除非饿极了,从不添饭,今天却主动要吃第二碗,这是认可了他的烹饪手艺啊。
他屁颠屁颠的跑到余焰未尽的篝火边,抱起盛粥的瓦罐跑了回来,将瓦罐里剩余的粥都倒了出来,满满的又是一大碗,长孙弘喝了一碗有了点力气,干脆伸手接过,自己“呼噜呼噜”的一气喝完。
抹抹嘴皮,呼了长长的一口气,肚子里暖暖的有了存货,长孙弘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狗子抱着空罐子,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我马上再去熬,左右要天亮了,也得准备早饭。”
他向进哥儿问道:“进哥儿,今天煮多少米?”
长孙进想了想,看着长孙弘笑道:“今儿庆祝二郎复原,就多吃点,煮八升吧。”
狗子高兴起来,答应一声:“好咧!”抱着瓦罐去了。
八升米,十几个人吃,李弘脑子里对这时代的度量衡没概念,但继承了记忆后,也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八升米换算为后世的斤两,不过近十斤重的量,这么多汉子,有些过少了。于是随意开口道:“二叔,八升少了点吧,这么多人吃,不太够。”
他指一指摞在一边的箩筐,道:“这里不都是粮食吗?多煮一点又有何妨?”
他却不知道,这八升米,等于前几天这群人一天的口粮了,如果不是看他生病康复,长孙进不可能一顿饭就放这么多米。
果然,长孙进脸色一变,口气肃然道:“这些米可不能浪费,多吃一升米,就要少换小半斤盐,我们这一趟能赚多少,就靠着换回去的盐,吃掉了,我们拿什么去换?”
话一说完,他又像想起什么来,冲长孙弘一笑:“若是你不够,二叔的那份给你吃就行了。”
看着长孙进脸上那道从右脸太阳穴一直划到下巴处的伤疤,和与之色泽分明、明显营养不良的菜色脸皮,后世的李弘如今的长孙弘恍然大悟,原来这群人挑着粮食挨饿,吃不饱却不肯多费大米的原因,是因为要靠着这些粮食换取私盐。
第5章 抓药()
长孙进看看天边微微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晨光,心头估量了一下,对长孙弘道:“已经过了寅时,你再睡一会,等一个时辰后,我们就要上路了。”
长孙弘点点头,老实说,头现在还在昏沉着,四肢无力,如果按照前几日那种赶路方式,这副身躯就算是躺在担架上,上上下下爬坡上坎的抖动也很难受,必须要养足精神。
不过刚要躺下,他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出言问道:“二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换盐啊?”
长孙进把倚在一边的朴刀拿过来,用衣袖仔细的擦拭刀锋,那神情那动作,比抚摩女人的肚皮还要仔细,听二郎发问,他有些奇怪:“你爹没给你说吗?我们这一带方圆数百里,只有富顺监才产盐,我们就是往富顺监去。”
长孙弘“哦”了一声,脑海里也记起来了,保正老爹的确说过,不过涌进脑子的记忆太多,一时想不起来了。
复又躺下,面向长孙进,看着他一丝不苟的擦亮刀锋,又在一块粗糙的石头上用力磨了一阵,一把寻常百姓用来砍柴割肉的短柄朴刀,被他打磨成了雪亮锋利的利器,如果接上长柄,那就是一件厉害的战兵凶器了。
对于历史,李弘颇有了解,他知道,宋朝禁民间百兵,唯有朴刀难禁,因为朴刀使用太广泛了,老百姓生活根本离不开,朝廷无法禁绝,干脆就放了个口子,不准装长柄,只能装短柄。
不过这种禁令聊胜于无,朴刀装个短柄换个长柄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随便一根杆棒拧上螺纹口就能装上刀刃,故而朴刀一物,在宋朝朝野内外、江湖上下,算是一等一的普及之物,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那么一把,一来民用,二来防盗。
打磨了刀子,长孙进站了起来,走到一块空地上,长孙弘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打盹,听声音见他走开,好奇心起,又睁大了眼珠子看了起来。
只见长孙进将麻衣腰间的布带子紧了紧,立了个架势,单手握刀,长长的刀锋垂于地面,双脚不丁不八一前一后,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肃容静立。
夏夜的风,在山间轻轻吹起,于天色将明未明的一刻,吹落了树梢间的一片叶子。
叶子随风而下,飘飘荡荡,在长孙进面前悠然飞舞,当叶子落到长孙进眼前的一刻,一道刀光乍起。
宛如惊鸿破开了黑暗,长孙弘只觉眼前突然闪现了一团光,光芒如同无数锋芒组成的月亮,在林间空地上舞蹈般的跳动,那一瞬间,他真正见识了什么叫人刀一体,什么叫做刀如人臂。
舞刀的长孙进,动作快得似电闪,刀光中的人影快得更似残像,一刀劈出,还没让旁人看清刀的形状,刀锋已经转向,划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整个人就像跳动的刀柄,随着刀的方向四方舞动,眨眼间仿佛一个人化作了无数个,每个影子都在舞刀,刀锋带起劲风,卷在地面的泥土上,将一地的落叶乱吹,漫天飞舞。
长孙弘已经忘记了睡眠,瞪大了眼睛,竭力去捕捉进哥儿的动作,却毫无作用,眼睛仿佛只能看到一团影子,在篝火的光照下放射着锋芒寒光。
短短的一刻钟转瞬即过,长孙进的动作停了下来,收功换气,闭上眼睛缓缓放松,他的脸上、脖项间,满是汗水,胸前后背的衣服也尽被汗液湿透,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好刀法!”长孙弘从未见过这等武功,亲眼目睹比前世在电影里看到的还要令人震撼,那些欺世盗名的太极高手、自由搏击选手在长孙进面前,连提鞋的都不配。
因为看得投入,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坐了起来,狗子走到他的身边,羡慕的轻声说道:“弘二郎,你二叔的功夫好俊!我如果能学上一招半式,就能进禁军当军官了。”
长孙弘还逗留在刀法带来的惊讶中不能自拔,瞪眼张嘴的发呆,对狗子的话一只耳进一只耳出,理都不理。
狗子一边看着吸纳呼吸的长孙进,一边因为得不到回应,而伸手捅了捅长孙弘,又道:“我让你帮忙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长孙弘被他捅得一个激灵,茫然道:“什么事?”
狗子怒道:“当然是让你向你二叔说道说道,教我俩功夫的事,出门前我就跟你说了,你忘了?”
长孙弘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想起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
打他记事开始的时候,他的家并不在蜀中,而是远在兴元府往北的秦凤路天水军,父亲长孙豪和二叔长孙进都是边军军人,家族也是当地世代军户,如果追根溯源,可以说到一百多年前的种家军去,那个时候长孙家就开始在西北边地当兵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两年前长孙兄弟携妻带子,逃离了天水军,远奔蜀中,来到潼川路合州附近落了脚,靠种地为生,因为两兄弟出身武夫,有一手好拳脚,枪棒器械也耍得有模有样,加上性格豪爽,处事公道,机缘巧合之下,哥哥长孙豪当了村子里的保正。
狗子十四岁,正是瘙痒难耐、精力无限的年纪,向往的就是这等武功高强的人物,在某一天见识了长孙进的刀法后,就入了魔一样痴迷起来,哭着喊着要跟长孙进学刀,而长孙进却不置可否,一直不肯答应,说什么刀兵之物,良善人学了只会徒增祸端,不如不学。
狗子哪里肯善罢甘休,想扭一扭又不敢,长孙进眉眼一瞪就可以将这小子吓得一个屁墩,于是他不敢去找长孙进,迂回去找长孙弘,心想你不教我,你侄子要你教你总不能拒绝吧?到时候我就死皮赖脸的跟在一起学。
但是长孙弘的身体一直不好,少年时期常年缺乏营养而造成的体质问题远远不是光靠体力劳作能弥补的,因此虽然有父亲和二叔这两个武功卓越的军人伴在身边,却一直没有学武,相反的,家里却穷尽一切,将他送进了村里唯一的一间私斋念书。
就这次远行,如果不是长孙豪考虑到儿子长大之后,如果连一次历练都没有,难免会落得个懦弱眼界不宽的下场,否则还不会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