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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为奴。
九月末,成皇帝诏谕天下,共讨关中胡逆。夏侯羽身为一等世袭辅政凉王,理所当然的要参与其中。再说了,现在的关中战事,也就只有他辅政凉王能主导。诸王藩侯,除楚王外,都只能象征性的派兵声援一番。
有所欲,必有所为。不出夏侯羽与夏侯英的所料,楚王夏侯杰为证明自己,倾荆襄之力,取道宛城入援潼关。十万楚军精锐,若不出意外的话,将在一月之内赶到潼关,并有所行动。
得此报告的夏侯羽,不顾夏侯婉与凉州元老们的反对,即可点集人马,前往铜川府督战。而狄云则留下坐镇凉州,配合陆游清剿残存的马氏余孽。
猎猎风起,六万凉军在夏侯羽的统率下,踏上征讨关中胡逆的漫漫长路。而在玉龙关,侯君集的两万人马,正在绥德集结,随时可以南下增援铜川的王猛、张颌、夏侯泰等人。
“凉王军令,凉王军令···”
“讲。”
“报杨将军,凉王有令:令你部本月初十日,务必赶到铜川与各路人马汇合。”
一身戎装的杨妙真,轻挑娥眉,回到:“有劳将军回禀凉王千岁,待妙真定会如期抵达铜川。”
“好奸的眼睛。”张善暗自说道,但其口上,却必恭必敬的回到:“在下不过凉王帐前一执戟,在杨将军面前,怎敢称将军,莫要取笑在下了。”
杨妙真笑语道:“依你的才智,日后前途无量,他日必有所成。”
“谢谢杨将军的吉言,若无其他事,在下还要赶往玉龙关传达千岁的谕旨。”
“去吧。”
送走张善,杨妙真当即号令全军南下铜川。然而,杨妙真的部队刚到延州,便接到铜川兵败的消息。杨妙真于延州、铜川交界的黄陵勒束所部兵马,随时准备接应王猛、张颌、夏侯泰等人。
不日,王猛引五万凉军退黄陵,后张颌率六万凉军至。再有一日,陆剑明携凉军四万,至黄陵西郊。当妙真问及夏侯泰时,众人皆语不知,这可急煞妙真了。
等了一天又一天,还不见自己的心上人,妙真可耐不住了。十三日,妙真引本部人马两万,经偏桥南向哭泉,一路搜索夏侯泰的下落。途至下官庄时,接夏侯羽令:即日抢占棋盘镇,与坚守哭泉的夏侯泰,一道封堵胡逆北窜之道。此刻的杨妙真,才将高悬的心,放回原位,告诉自己:“不怕,不怕,泰哥哥一切安好。”
“进兵棋盘镇,若有延误军期者,斩。”
“延误军期···”
杨妙真属下的官兵一脸迷茫的望着远去的妙真,心中叫苦不迭。原来,杨妙真在发号施令的时候,由于一时高兴,竟忘了说明具体日期。
四条腿的马,当然跑的快。而两条腿的人,可就麻烦了。紧赶慢赶,两万玉龙关健儿,磨破了脚板,终于在当日午夜赶到棋盘镇。饭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的,又被不期而遇的大火给折腾了半宿。待到扑灭大火,敌又至···
终南之路
初阳东升,血色尚未凝结。
杨妙真挽起散乱的长发,用一精致的银簪别住。扫视四下,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头盔——已经凹凸的头盔,还能与自己相配吗?索性不用,用一绸布包在头上,也不失是一种办法。
“将军,属下刚刚清点过了。我军歼敌三千,但也损失了四千九百余人。”
“才区区三千敌人?”
“是的。敌人只有三千。”
杨妙真立马拉下了脸,阴沉的问到:“可曾问明白,敌人是那一部分的?”
“回将军,敌人是吴逆的鹰扬卫。”
“噢。这还说的过去。”沉思片刻,杨妙真立刻命令到:“给我传令各营,立刻退出棋盘镇。”
“为什么?”
所有人都为杨妙真的命令搞懵了,他们在等待杨妙真的解释。然而,杨妙真能给他们的解释是:“棋盘镇,不是我们能守住的。”
退至下官庄的杨妙真,正好与夏侯羽的大队撞在一起。夏侯羽还没有来得及问她怎么退回来了,夏侯泰与吴痕、慕容复归便抵下官庄。看样子,是在哭泉吃了败仗,不然不会如此的狼狈。
“四位将军,前方战局如何?”
“明知故问。”杨妙真哼哼了一声,回到:“妙真不才,未能守住棋盘镇。”
“妙真将军,可知棋盘镇敌军为那一部?”
“吴逆的鹰扬卫。”
夏侯羽点头不语,转身问到:“幼平,你等又是遇到吴逆的那一部分?”
“我等所遇为吴逆虎豹卫、胡酋撒扎克及吴平一部。”
夏侯羽略加思索后,冲杨妙真问到:“妙真将军,你部只受到吴逆鹰扬卫的攻击?”
“是的。”
“那可曾有战果?”
“全歼吴逆鹰扬卫三千人。”
“好。”夏侯羽一拍大腿,兴奋的喊道:“天助我也。”
“失了棋盘镇、哭泉镇,怎么能还如此的高兴?莫非这一切都在凉王千岁的算计之中?”正等着夏侯羽训斥的杨妙真,还有沉浸在失落中的夏侯泰三人,都为夏侯羽的举动闹糊涂了。
“莫怪,你们听我细细道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王爷会如此的高兴。看来,此次吴逆是在劫难逃了。”
未等众人请命,夏侯羽便自顾自的令到:“幼平,我令你部扎于马坊,截住吴喜的去路。妙真将军,我令你屯于鸭葫芦,给我堵住吴文的去路。吴痕、慕容复归,我令你二人于刘家河至八里店筑塞坚守,截吴逆北犯之道。”
“来人,给我传令张颌将军,令其率五万人马东渡雷塬河,于本月十七日前夺取肖家堡。余者,与我会于下官庄,期限一日。”
大战将起,为免伤及无辜,夏侯羽特令宴铮安排人手,将各个村镇的百姓转移···当夏侯羽铺开战场恭候吴琦的时候,吴琦却在铜川府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潼关方面的军情报告。至于陷于终南府的完颜兀术,他现在是不抱任何幻想,但求完颜老头不要再给自己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若是不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潼关。正在猛攻潼关的完颜合达,虽拥兵以十万计,却难以前进一步。守卫潼关的林如风,不愧为是一代名将之后,甚是厉害。半年来,自己在潼关是寸步难行,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而今,玉龙关已经失守数月,撒克翰兵团大部被歼,本方已失去战略优势。若自己再不能拿下潼关,封住如潮水搬涌来的圣龙部队,结果可想而知。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如何是好?”
“将军,招贤榜被人揭了。”
完颜合达弹簧似得跳离座椅,急切的问到:“什么人揭的?”
“一个穷酸。”
“管他穷酸不穷酸的,只要他能助我夺取潼关,我就给他荣华富贵。去,把他给我带进来。”
时间不大,一个猥琐小流像的破落书生,被副将带进完颜合达的大帐。
完颜合达围着这个丑陋的家伙,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问到:“你可是揭榜之人?”
“回将军,正是小的。”
“妈的,还是一个罗圈。”完颜合达鄙夷的看着他,不屑的问到:“你有什么办法助本将军夺取潼关啊?”
“也说上是什么奇招妙计,不过是一雕虫小技而已。”罗圈腿谄媚到。
“混蛋,你那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罗圈腿见完颜合达一脸的杀气,如实的回到:“潼关至古以来,都说是一条道,实则不然。”
“将军请看,在此处有一羊肠小道可至秋庄。只要打此占了秋庄,便可抄袭潼关后方的弘农,截断潼关与宛城、京都的联系,焚毁潼关守军屯于此地的粮草。到那时,潼关不就唾手可得?”
“夺占弘农?焚其粮草?”完颜合达围着桌案打着旋,反复的考虑着得失成败。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诈取潼关、弘农。自己的麾下不是有吴琦的人马吗?他们不是有大批的圣龙军服器具吗?我何不将这些派上用场呢?
“哈哈···”狂笑一阵,完颜合达令人将罗圈腿看管起来,以免走漏风声。而他则召集众将议事,积极筹划诈取潼关的相关事宜。
正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在一帮走狗的帮助下,完颜合达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
次日,完颜合达在洛亭为秦袭送行,并许下重诺。秦袭不愧为吴琦手下的第一宠信,一双嘴皮子上下翻飞,说得旁人一愣一愣的。而完颜合达草原来的花花肠子,也叫秦袭给糊弄住了,暗地里还一个劲的称秦袭是个人才。他那里知道,秦袭今天的地位,完全是欺上瞒下得来的,而非自己有什么本事。而那些推荐秦袭的人,今天之所以没有来,是为耳根清净,并时刻准备看好戏。
午时一刻,秦袭壮胆引军东去。完颜合达还傻愣愣的站在洛亭,在那里幻想自己的锦绣未来···虽说逆胡时日不多,但为安全起见,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林如风为保荆襄援军来前,潼关万无一失,正与诸将商议军务。
“将军有贵客求见,您看···”
“会开到一半时,贴身小校如此慌张的跑来跟自己说这个,想必是有要事。”林如风一转眼珠子,低语到:“与我带路。”
来到后堂花厅,但见来人,林如风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而来人,笑呵呵的冲他一抱拳,寒暄到:“林大哥近来可好?”
“子康,你来可有人看见?”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天下人知。”
“莫要耍笑了。”林如风一把抓过吴荃的手,问到:“你可知楚王检举你私通逆胡,朝廷中那帮昏碌之辈,正欲拿你去讨好楚王。”
吴荃冷笑道:“就他们?还不够火候。”
“你有所不知,锦衣卫也参与其中。如今我的潼关,就驻有一队专为缉拿你而来的缇骑。带队的,兴许你还认识,就是原任京畿监汴梁司的骆秉承。”
“是他!”吴荃在了解此人不过了,他可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而如今,他却不问是非曲直,反过来追捕自己。看来老话说得好:人心都是隔着一层皮的。
“我不会连累林大哥你的。”说到这里,吴荃屏息留意片刻四周,觉无人近窥,然语:“不过,我有一事要求林大哥帮忙,还望林大哥答应。”
“什么事?重要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你。”
“借你的潼关一用。”
“你···”
吴荃一把捂住林如风的嘴,低声解释到:“陛下托我传话与兄:令你退据弘农,引逆胡攻荆襄之师。务必令荆襄之师,悉数覆灭于潼关城外。”
“要我放弃潼关?葬送十万条热血男儿的性命?”林如风挣开吴荃的手,怒回到:“我宁可抗旨,也决不放弃潼关,作此不忠不孝无义之事。须知,潼关一旦失守,京都危急,中原百姓又将遭到刀兵涂炭之苦。告诉我,是谁向陛下进此谗言的,我非劈了他不可。”
“是我。”
“为什么?”林如风吃惊的盯着吴荃,猛然痴语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士为知己者死。”淡然的一句话,让人隐约感觉到吴荃的心死。稍待片刻,吴荃无所顾忌的袒露心声:“林大哥,无论我辩与不辩,有无通逆,晋王登基之日,既是我吴荃身死之时。非是晋王要害我,而是朝廷不容我吴荃,天下人不容我吴氏。我死,可重于泰山,亦可轻于鸿毛。然晋王待我一向恩重如山,况其仁德爱民,系明主之像。但其仁爱有之,皇霸不足,处处为仁义道德所肘制、拖累。而反观楚王,心思缜密,兼具皇霸奸伪之术。如今其夺嫡失败,必然怀恨在心,日后挟私报复是难免之事。与其日后陛下受制于楚王,到不如先手制住楚王,让陛下无百年之忧。因此,我才斗胆想陛下进此言,以换取陛下的江山永固,更是为天下苍生着想。林大哥,我这样说,你该满意了吗?”
“陛下没有同意?”
“亦无反对。”
“既然陛下没有表态,请恕为兄不能应允。何况,此举关系着荆襄十万健儿的生死,关系着天下悠悠众生,关系着陛下的声誉。”
“十万条人命,若能换得千万条人命,如何不值?再说了,奋勇杀敌本是他们的天职,他们生是为圣龙而生,死是为圣龙百姓而死,又有何恨?天下人会理解你的,也会理解陛下的。”
林如风见吴荃是铁了心,任自己怎么劝,也无济于事。与其这样空费口舌,到不如找个理由让他打消这个狠毒的念头,就当是为他积点阴德吧。想到这里,林如风反问到:“我若就此匆匆弃关而走,岂不是摆明了要害楚王,故意要葬送荆襄十万健儿?除非···”
“除非事出有因,对吧?”
“对。”
“两天后,逆胡将会有所动作。林兄大可抓住这个机会,送楚王一个天大的人情。”
“难不成是你安排的?”
吴荃不言,转身拿起林如风平素观研的春秋,正在品评林如风的注解···两天后,夜幕笼罩的潼关突然想起急促地警榜声。由于处置不当,再加上谣言四起,潼关大乱。战至次日拂晓,守军便在敌人的两面夹击之下,败走弘农。
如果不是秦袭无能,完颜合达心不在此,林如风恐怕要一路退往京都,而非屯拒弘农。
“回望长安又一载,烽火连天战不休。”林如风望着晚霞,心中千转百回,难以宣泄。
与此同时,荆襄十万健儿,出宛城,闻潼关失陷,星夜急驰弘农城下。稍作休整,便不顾林如风的劝告,杀向潼关。欲趁敌立足未稳之时,收复潼关,巩固京都防御。
绵延数里的火龙,刚映红梅溪的水,却又渐渐远去。林如风立于城头,望着就此一去不复返的荆襄健儿,还能说什么好···离开弘农后,楚军大将黄殇一直在思量着林如风对自己说的话:“敌正盛,不可轻举,宜缓图之。”
“将军,距潼关还有三十里,我军是否要扎营?”
“扎营。”
“扎营···”
坐在马上,黄殇看着起伏的山势,不由的心生一计——何不诱敌至此,聚而歼之。即使全歼不成,也能重创敌人,给在弘农整军的林如风大人争取时间。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自己还能和林如风大人套上关系,为我家千岁作个人情。想罢多时,黄殇急令部下将营寨前移三里,至山谷出口的开阔地扎下。
呜呜呜···悠扬的号角声传来,三万楚军整齐地排列在潼关以东的开阔地上。鲜明的甲胄,闪亮的刀枪,猎猎军旗,明白无误的告诉对方:这是一支劲旅。
此刻守卫潼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夸夸其谈的秦袭。不过,在秦袭的身旁多了个罗圈腿——他的参军兼监军。对于完颜合达的如此安排,秦袭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乖乖的接受现实。而相对于他,罗圈腿却得意扬扬,整天在旁人面前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遇事遇人,尖酸异常,根本容不得半点异议。即使秦袭本人,也不能幸免。
今日,楚军来攻。志大才疏的秦袭,作惯了偷偷摸摸的勾当,又怎么能领兵陷阵?还好,他的监军大人罗圈腿‘天不怕,地不怕’,硬逼着自己来料敌观阵。不然的话,自己的笑话可就大咯。
“监军大人,敌人好多啊。”
“多?才三成而已。”
“三成?他们还有后援···”
“十万荆襄精锐而已。较之我军,相去甚远。”
“我军可只有五万人马,怎么能说我军优于敌军?莫非监军大人能洒豆成兵不成?”
“嗯···”
秦袭一吐舌头,乖乖的退到一旁,静待罗圈腿的示下。
“秦将军,您曾经以一当十,击溃过林如风的三次反扑。而今的三万楚军南蛮,您可有当年的豪情壮志啊?”
秦袭心中明白,罗圈腿这是不怀好意,要自己去送死。但是,由于完颜合达临走时的交代,自己又无法抗拒罗圈腿的命令。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罗圈腿的令:“监军大人,秦某不才,愿引一哨军马为您打头阵。”
“很好。”
“妈的,居然连送行的好话都舍不得说,什么东西。呸呸呸,老子的命还金贵着,怎么能说送行呢?真他娘的晦气。”
罗圈腿偷眼见秦袭这就要去整军迎击楚军,心中一阵狂喜。心说道:“吴大人的一石四鸟之计,果然高明,不愧为陛下的倚重之人。如若吴大人能一直辅佐陛下···”
咚咚咚···,隆隆的战鼓声,打断罗圈腿的思绪,又将他拖回现实。此时,秦袭遵罗圈腿的命令,在城下亮出阵形,要与楚军一较上下···“你再说一遍?”
“启禀千岁,潼关失守。”
夏侯羽整个人,顿时瘫倒在地,口中不住的念叨着:“人算,不如天算···”
“千岁,景略认为此次潼关失守,定有隐情。”
“难不成,我的姐夫还会害我?”
“林公不会害您。但是,有人却乐于见到您与楚王殿下被削弱,尤其是您与楚王就此一蹶不振。”
“景略,不可臆测。”
“千岁,景略没有臆测···”
“住口。军国大事,岂容假设?”
“千岁,景略先生的话,不无道理,我等不能不防啊。”
夏侯羽猛的一拍桌案,怒斥道:“你们就不怕刚才的话传扬出去,教有心之人,给尔等安一个诽谤朝政、诽谤君上的罪名吗?”
“国家当此用人之际,你等再因此丧于非命,是福?还是祸?”
对于夏侯羽的话,众人无言以对,只能用沉默代表一切。夏侯羽见众人不语,续言到:“我等身为臣子,就应尽忠报国,一切以社稷为重,怎能搀杂个人情感在其中?更何况,如今逆胡未灭,天下难安。我等更应与朝廷、与诸藩精诚合作,早图社稷安抚。”
“听我的,即日准备与吴琦决战,打乱逆胡的全局部署。为最终的胜利,创造条件。”
“再有,替我上奏陛下、上奏朝廷:平灭关中之日,既准我辞辅政王,并除威凉府制。”
“不可,万万不可···”
对于凉州系与玉龙系的劝阻,夏侯羽苦笑道:“树大招风,名大招灾。我若不请,日后定有小人君前搬弄是非。到那时,陛下何为?天下又怎想?与其让陛下难堪,让天下非议,到不如我自请之。从此,我与陛下君臣无猜,天下非议难起,我也落得安生。”
“千岁忠心恤国至此,当受我等大礼。”
“侯将军、景略先生请起,大家请起。请起···”
“若是不然,羽愿就此长跪不起。”
“千岁请起。”
“大家同起,同起。”
然而,众人不知夏侯羽此刻的心情,更不明白夏侯羽出此下策的深远用意。按夏侯羽自己的话说:欲取之,必先予之。为实现家族的梦想,暂时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