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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槑开口问道:“你自说自话些什么,你是不是傻,要带着我跑这么远的路,还要担心身后有追兵。我看你一把年纪了,肯定不是后面那少年的对,再这样耗下去,你首先就得累死。”
“你说的不错,后面那小子确实难缠得紧。唉,难道天要亡我,既没有把握打赢他,有没有办法摆脱他,我确实像你说的那样,迟早要被他耗死。”
言语中似乎很遗憾,薛槑见这人对自己没有下毒的意识,只不过是抓了自己,想要威胁什么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对这个神秘人有什么利用价值,便开口问道:“我可以帮你摆脱身后那个少年人。”
“此话当真?”神秘人惊喜地问道,因为激动,一口真气没提上来,险些从树尖上摔下去。他重新调整呼吸之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哪会这么好心,肯定有什么小算盘,我可不会上当。”
薛槑悠闲的说道:“信不信自然随你,你一个老江湖,难道还会栽倒在我这个毛头小子里?既然你对自己这么轻视,我也就不再说了,任由你被后面那个小鱼儿打死,反正我也能得救。只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知道你要做些什么,好奇心也得不到满足,当真是可惜。”
薛槑说着,连连摇头,神秘人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薛槑的话,只是眼下不得不接受薛槑的好意,做权宜之计,便开口说道:“如此也好,你若敢耍什么花样,难道我会饶了你?就算不杀你,打断你的脚总是没有问题的。”
薛槑心想:“你这人武功虽高,可是开口威胁我,便证明你有所忌惮。
他对突然发生的事情感到莫名奇妙,不知道这人突然出现,为何在得知他是薛家的人之后,连仇也不报了,就忙着将他带走。于是开口问道:”你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你不是要去送东西吗?当然是去京师。“
神秘人回答了薛槑的话,便开口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摆脱身后的那个浑小子?“
”你这样跑,目标太明显了,你解开我身上的穴道,我们进城,买一辆马车,再赶往京城,人多眼杂,他未必能够分清楚。“
听到薛槑的建议,神秘人一拍脑袋,将薛槑放下来,说道:”对啊,大隐隐于市,一滴水滴入大海,就再也找不到了。我们混入人群中,他自然也找不到。“
当下再不迟疑,伸拿过薛槑的火铳,替他解开穴道,就忘城中而去。薛槑知道这人担心自己放黑枪,也就不向他讨要火铳。
两人在一家客栈中歇息,临睡前,神秘人又点了薛槑全身穴道,防止他逃跑。薛槑被点了穴道,沉沉入睡,神秘人则担心意外情况,不敢完全入睡,充当了薛槑的保镖。
没睡多久,便听到客栈喧闹的声音,原来黄鱼蛮虽然心智不成熟,眼神却很好,认定了神秘人的身形,就再难忘记。他一路询问之下,竟然找到了这家客栈中。
神秘人不敢出去跟他打,趴在窗户上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黄鱼蛮说道:”饿了就要吃东西,你们打我做什么?“
原来他见店小二端着菜肴,伸就夺了过去,他一路奔行,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用抓起饭菜就吃。店小二上前阻止,被他一把推开,掌柜问他要饭钱,他拿不出,掌柜便吩咐人打他。
棍子打下去,他没事,棍子反而断了。对于这个吃霸王餐的傻子,掌柜的又惊又怕。既不敢得罪了他,又不甘心血本无归,最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对黄鱼蛮说道:”小英雄,你要找到的人,在对面那家客栈。你若是去问,那小老儿肯定不会老实告诉你,他要是不说,你就大闹一番,他就会说了。“
黄鱼蛮一听,顿时向对面的客栈跑去。神秘人暗自擦汗,轻声嘀咕道:”这掌柜好心,将祸水旁引,还打击了竞争对,真是一举两得。“
睡了两个多时辰,神秘人就开始乔装改扮,偷偷出了客栈。
这时候正是卯时三刻,客栈的水漏正好滴到这个点。因为太早,很多人都还没有起来,可是店里的伙计,已经开始起床,和面粉的开始和面粉,蒸包子的开始蒸包子。
神秘人化装成了小老头,佝偻着背,掌柜一见,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店里何时住进来这样一位客人,怎么全没印象了?小老头走上来询问道:”掌柜的,请问在哪可以买到马车?“
掌柜指了指东边,说道:”这条街尽头的‘大兴行’就可以买到。“小老头拿出银子,结了账,说道:”楼上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少年人,等会儿我买了马车再来接他。你们给我们预备一些肉干、干粮和水,银两我回来付。“
掌柜一惊,连忙点头答应,没想到这人变化这么大。
小老头买了马车回来,叫醒薛槑,就往京城赶去。他没想到,马车才走几步,就被黄鱼蛮拦住了。黄鱼蛮叫道:”你想骗我,可我哪是这么好骗的,我爹早就对我说过‘金蝉脱壳’的故事。“
”鱼儿,哥哥带你去京城,那里有最好吃的东西,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就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薛槑突然钻出来,对黄鱼蛮说道。黄鱼蛮没想到薛槑完全是自由身,并未受到胁迫,当下想不明白了,忍不住挠了挠头。
”有红烧狮子头、宫保鸡丁、蒸熊掌、东坡肘子、西湖醋鱼,这些要是不喜欢,还有桂花糕、玫瑰糕、牡丹糕、小糖人、蜜饯果子、红豆饼……“
薛槑说着,跳下马车,去拉黄鱼蛮。黄鱼蛮脸上越来越兴奋,薛槑说道:”到了京城,哥哥买个兔儿爷给你玩好不好,要是不喜欢,我们还可以抓野兽来玩。“
黄鱼蛮心向往之,将之前的恩怨抛之脑后。就这样,三人日夜兼程,忘京师赶去。
一个多月之后,薛槑竟然率先一步到了京师。
第七章十六章 无知者无畏()
。
到了京师,神秘人便不再佝偻着背,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薛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此时见到他鹰钩鼻高颧骨,不由得吃了惊。
这人的脸瘦的不成样子,仿佛在骷髅上帖了层人皮。他面无血色,眼神时而凌厉,时而黯淡。
“现在就带你去见你要找的人。”神秘人开口说道,黄鱼蛮听,不乐意了,嚷道:“不行不行,薛槑哥哥答应我,要先给我买东西吃。”
薛槑伸手过去,向神秘人说道:“尊驾给钱吧,鱼儿闹起来,想必你也是见识过的,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还是顺着他些好。”
神秘人拍薛槑的手,没好气道:“好小子,要钱要到我这里来了,你可知道……”
他还没说完,就仰头栽倒,薛槑吃惊,连忙去查看,说道:“你不给就不给吧,没见过这么吝啬的。你总不至于给气死了吧?”
神秘人上气不接下气,艰难的说道:“快、快给我药。”
薛槑这才知道这家伙病发了,路上见这人生龙活虎的,没想到病来如山倒,这猛人竟然已到了垂死边缘。
在他身上还有很多事情未了解,薛槑伸手掏出他随身携带的紫花药瓶,问道:“是这个吗?”
神秘人点头,薛槑喂进枚药丸,神秘人才渐渐好转。黄鱼蛮在旁看得很开心,拍手叫道:“好玩,这是什么好东西,我也要吃。”
见他过来抢夺,薛槑连忙将药瓶藏,没好气道:“胡闹,这也能乱吃吗?你看着东西古里古怪的,是人吃的吗?鱼儿不要闹,哥哥已经拿到钱了,这就带你去买糖吃。”
他说着,手中果然多了几两银子,神秘人惊,恼道:“你什么时候偷去的?”
“刚才替你找解药的时候,我就顺手牵羊了,这也叫偷,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
“不错,不算偷,实为明抢也。”神秘人说着,胸口又是痛,没有力气抢回银子。
薛槑看着他,说道:“你还是省省吧,在这房间里休息,我答应你,带鱼儿买了东西就回来。京师这块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哪里敢乱跑?”
听他的话,神秘人吃了枚定心丸,心想这倒是不错,你个小鬼,带着个傻子,京师鱼龙混杂,谅你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到了街上,薛槑先给黄鱼蛮买了两个豆沙包,寻常人吃了这两个豆沙包,也能半饱了。可是黄鱼蛮人高马大,这两个豆沙包还不够他塞牙缝。
“难怪黄道士要存钱,不存钱根本养不活你啊,照你这样吃下去,早晚也给吃穷了。”薛槑看着黄鱼蛮说道,后者疑惑的问道:“薛槑哥哥,你不吃吗?”
薛槑摇了摇头,又给黄鱼蛮买了三串冰糖葫芦,黄鱼蛮狼吞虎咽,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连滋味都没有尝到,就吞入了肚子。
再也忍不住了,薛槑巴掌拍在黄鱼蛮后脑勺,教训道:“东西不是这样吃的,你这是牛噍牡丹,好东西都给糟蹋了。”
他说着,又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对黄鱼蛮说道:“哥哥吃给你看,首先,你要轻轻的咬,细嚼慢咽,体会它的滋味。”说着,递给黄鱼蛮串。
黄鱼蛮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咬了口,脸上登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薛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做出这种怪相来,不许故意装怪。”
“不是啊,薛槑哥哥,这东西又酸又甜,我不知该喜欢还是厌恶。”
薛槑问道:“你不喜欢,你不喜欢那就不给你吃了。”
“不是,我喜欢。”黄鱼蛮连忙将冰糖葫芦藏到身后,生怕被薛槑抢了过去。
便在这个时候,个小女孩怔怔的看着两人,拉了拉她身边那个男子的衣角,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我也要。”
“贞儿乖,那东西不好吃,吃了要得病的。”走江湖,买些跌打损伤药的江湖汉子说道。
“喂,你胡说什么呢?谁说不好吃,吃了也不会得病,我就吃了很多。”黄鱼蛮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汉子小声地说话。他心智未开,也不知道汉子没钱给小女孩买,才这样说,当下就出言反驳。
话说完,突然见到小女孩抱着的兔儿爷,连忙跳起来,拍手叫道:“这东西真好看,你把它给我玩会儿好么?”
小女孩显出为难的神情,大男孩黄鱼蛮哪懂得察言观色,把夺过小女孩怀中的兔儿爷,就把玩起来。
“你……”汉子脸愤怒,薛槑见不对,就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了小女孩。看着瓷娃娃般的小女孩,薛槑从心底喜欢,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事的,大哥哥玩会儿就给你,你还喜欢吃什么,哥哥买给你?”
小女孩却不伸手去接糖葫芦,稚声稚气地说道:“爹爹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话刚说完,声脆响,兔儿爷的头就被黄鱼蛮拧了下来。黄鱼蛮手足无措,极力想要将头接回去,他力道太大,加上紧张,竟然将泥塑的兔儿爷给捏碎了。
汉子看的目瞪口呆,薛槑头黑线,担心小女孩哭闹,正打算哄哄小女孩,没想到“哇”的声,黄鱼蛮先哭了出来。
他哭得真伤心,涕泪横流,小女孩反倒镇静,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哭泣的大哥哥。薛槑摇了摇头,拿出手帕,说道:“别哭了,坏了再买个就是了。”
黄鱼蛮止住哭声,连忙给小女孩道歉,小女孩表现得几位成熟,说:“没事的,我爹爹会做,他会给我再做个。”
“真的吗?给我也做个,不、两个,薛槑哥哥也拿个。”黄鱼蛮高兴得手舞足蹈,将小女孩举了起来,抛到空中。汉子吓得六神无主,薛槑也无可奈何,好在黄鱼蛮接住了小女孩,要不,这瓷娃娃的细胳膊细腿,还不被摔断?
“卖狗皮膏药的,不要跑,竟敢欺骗到我家老爷头上。来啊,打断他的手脚。”
名富贵人家的帮闲突然跳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指着汉子,恶狠狠的说道。
还不等汉子开口解释,黄鱼蛮已经出手,打飞了冲过来的几人。还很得意的说道:“你们是坏人,我打你们。”
“你、你们得罪了王大人,在这京师中,别想有好日子过。”
薛槑开口问道:“哪个王大人?”
汉子愁眉苦脸,说道:“就是兵部右侍郎,王骥,王大人。”
薛槑“哦”了声,问道:“这人很有势力吗?天子脚下,有王法在,他敢乱来吗?”
汉子看着眼前的薛槑,不知他是无知还是无畏,还是两者兼而有之。当下长长地叹了口气,吐出句话:“兵部啊,执掌兵权,自然是非同小可啊。”。
第七十七章 幸存的万贞儿()
民不与官斗,富不与势争。这是大明百姓的生存法则,薛槑回到明朝,在薛家耳濡目染,自然也明白低调行事的道理。
黄鱼蛮的武功,想要打倒这些侍郎府中的家丁,可谓是轻而易举。然而薛槑没有指使黄鱼蛮这样做。京师天子脚下,水深龙多,哪里敢轻举妄动。
于是,他们乖乖跟着几个家丁去了。路上,跑江湖的汉子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黄鱼蛮好奇的问:“你很热吗?”
汉子并不回答,看着薛槑,轻声说道:“小哥,若是我出了事,可否将小女托付给你?”似乎知道薛槑一个黄花郎,带着一个小女孩不方便,连忙补充说道:“也不需要你照顾她很久,只要跟她的干爷爷联络上,你就可以放下担子了。”
小姑娘静静地听着,突然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你不要将我交给别人,贞儿到哪也跟着你。”
其实,这江湖汉子并非小女孩亲生父亲,她的亲生父亲叫万贵,是县衙掾吏,因犯法被流配边疆。
流放途中,夫妇两被仇家害死。好在他们将孩子藏进灶台中,才避免被仇人找到。
云有江湖的万吉,是万贵的堂弟,一把年纪了也没成家。他文不成武不就,好在会一些偏方土法,制作一些药丸在江湖上贩卖,以此糊口。
辗转得知堂哥发配充军的消息,他就想在沿途照顾,谁知堂哥并不与他相认,将他视为陌生人。起初他并不明白,当堂哥还在气恼他的不成器。负气离开之后,越想越不对,走到一家农舍外,听到一位母亲喝骂孩子的声音:你跟隔壁的小狗儿打了架,娘非但不替你出头,还当着大家的面,重重的打你,你知道什么缘故吗?
万吉继续听下去,只听农妇说道:“为娘这是为了你好,亏己莫亏人,只有这样,你才能跟周围的人好好相处下去。吃亏是福,若是一味的计较,反而损失更大。”
听到这里,万吉倏然连红,一个农妇都明白的道理,他竟然不知。一明白堂哥是为了他号,当下又悔恨又惭愧,便连忙赶去跟堂哥说上一句抱歉的话。
赶到的时候,堂哥堂嫂的尸体尚未冰凉,两人的脖子上有伤口,被一剑割喉。堂哥的武功不低,看来出手的人武功定然了得。
万吉悔恨万分,可又苦于不能替堂哥报仇。他突然想到堂哥的孩子,难道被仇人带走了?一惊之下,满头大汗,便在这时候,灶台中的万贞儿突然哭了出来。
万吉如蒙大赦,长长出了一口气,连忙将孩子从灶台中取出来,激动的泪水掉在孩子脸上,他擦了擦孩子脸上的煤灰,笑着说道:“总算老天有眼,给堂哥留下一只根苗。”
害怕仇人去而复返,他不敢掩埋堂哥夫妇的尸体,只是从附近的柴草堆搬来干柴,将堂哥夫妇火化了。他抱着孩子躲在山头,跪在地上磕头,痛哭流涕,嘴里痛苦喃喃道:“堂哥,不能让你入土为安,小弟实在对你不起。望你在天有灵,保佑贞儿能好好活下去”
直到焰火渐渐熄灭,这偏僻的山村才有人前来救火。这个时候,夫妇两的尸体已经被焚烧了,就算没有完全烧尽,万吉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只是带着万贞儿,头也不回的奔出了十几里。
他累得气喘吁吁,在前不搭村后不搭店的荒野,孩子突然哭了。万吉知道孩子饿了,好在这孩子已经满了周岁,不再吃奶,不然他真的就束手无策了。万吉从怀中摸出干粮,捏碎了,就着山泉水,喂入孩子的嘴里。
就这样,他带着小女孩在江湖行走,四处打听是谁陷害了堂哥。半年前,他来到了京师,想要碰碰运气。
兵部右侍郎王骥头痛的厉害,很多医师用药之后,都不见效果。加上王侍郎开出的筹码十分诱人,万吉从前也用狗皮膏药治好了很多头疼的人,当下就带着孩子去试一试。
贴上膏药之后,王侍郎的头疼症状果然有所缓解。万吉以为收了钱,离开之后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刚走不到一里,侍郎府就有人追了出来。
通了一个大篓子,这下麻烦大了。万吉最怕贞儿的身份被人查了出来,打算牺牲自己,掩饰过去。所以他横了心,到时候大不了被关进监狱,也要将贞儿托付给人,平安长大。
贞儿的干爷爷是宫中都知监的一名掌司,虽然跟尚宫局和尚服局的一些太监都有些交情,可是却没有出宫的机会。
而宫外,没钱没势的万吉,自然更难以见到这位老宦官。他一直等待着机会,甚至想过自宫,进入宫廷,找到那个叫戴玉的太监。找到他,就能查出是谁陷害了堂哥,为堂哥昭雪冤屈,只是大明选拔宦官相对严格,并不是自宫了就能够保证顺利被选进宫廷。
万吉早年被女子深深伤过,再也没有动过娶妻生子的念头,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挥刀自宫对他而言,就属平常。
但是,当时卫生条件有限,就算是宫中的净身房,实施阉割,死亡率都居高不下,稍有不慎,阉割不好,宦官就会一辈子小便失禁。所以宦官身上总有一股子尿骚味,为人厌弃。
一些交不起钱的,净身的太监就会更加缺德,不阉割干净,就算入了宫,检查的时候,还要挨第二刀,真可谓是痛不欲生。
王振自宫,而且还没有什么后遗症,顺利入宫,竟然还混得风生水起,令众多想要飞黄腾达的人羡慕不已。
可是要人前显贵,必将人后受罪,一想到成功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不是走投无路,稍微有一技之长能够苟活下去的人,都没那个勇气冒险。
万吉耳闻过阉人的不幸,自然交不起钱请专业人士阉割,自宫的话,生命都无法保障。他若死了,谁来照顾幼女,当下只得放弃了那个糊涂的